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昭昭王若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天良缘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唯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些日子,我还听父亲提及已经安排好让二哥去军中历练,所去之处便是冀州。谢将军和谢铮都在冀州驻守,若是此时退亲,二哥真到了军营里,岂非是要被谢家军针对?”许昭昭一番话,成功地让婆媳二人同时变了脸。“祖母、母亲容禀,先不说我这些日子的病是否与谢铮的八字有关,只说是真地有关,若我们就这般急匆匆地退亲,岂非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两家定下亲事多年,为何就偏偏这个时候传出谢铮克亲的名声?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恶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呀!”王若兰此时冷静下来,也明白女儿言之有理,毕竟现在关于谢铮克亲的事情正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他们许家上门退亲,的确是不妥。王若兰小心地往婆母那里瞟一眼,轻声道:“昭昭说的没错,这门婚事暂时不能退。就算是谢铮真的克亲,咱们也不能...
《天良缘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前些日子,我还听父亲提及已经安排好让二哥去军中历练,所去之处便是冀州。谢将军和谢铮都在冀州驻守,若是此时退亲,二哥真到了军营里,岂非是要被谢家军针对?”
许昭昭一番话,成功地让婆媳二人同时变了脸。
“祖母、母亲容禀,先不说我这些日子的病是否与谢铮的八字有关,只说是真地有关,若我们就这般急匆匆地退亲,岂非是中了别人的奸计?两家定下亲事多年,为何就偏偏这个时候传出谢铮克亲的名声?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恶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呀!”
王若兰此时冷静下来,也明白女儿言之有理,毕竟现在关于谢铮克亲的事情正传得沸沸扬扬,此时他们许家上门退亲,的确是不妥。
王若兰小心地往婆母那里瞟一眼,轻声道:“昭昭说的没错,这门婚事暂时不能退。就算是谢铮真的克亲,咱们也不能挑在这个时候退婚,这于咱们昭昭的名声也不利,还是再等等。”
不一会儿,芍药和厨房的管事嬷嬷都过来了。
“禀几位主子,奴婢在那道补汤里的确是发现了两种于小姐不利的药材,只是具体对小姐有何影响,还得请大夫来验。”
王若兰脸色微沉:“那就叫人来验!”
“是。”
许老夫人眼神在屋里扫了一圈,随即吩咐身边的小丫头:“表小姐怎么不在?去请她过来。”
“是。”
王若兰收到女儿递过来的眼色,不曾犹豫,直接道:“等一下。这件事情应当与茜儿无关,十有八九是那院里的贱婢所为。阿满,你陪着一起走一趟,只怕是院里有人奴大欺主,茜儿年纪小,压不住。”
“是,夫人。”
许老夫人的眼神微闪两下,倒也不曾多言。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显然她们都想到一处去了。
孙茜是老夫人的嫡亲外孙女,这件事就算是孙茜亲自做的,有老夫人在,她们母女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可能真地将孙茜如何,既然如此,倒不如以退为进。
待到大夫验过之后,只说是这两味药材与小姐喝的药相克,若是用的多了,只怕会有损根本,从而导致小姐心衰之症。
这个后果,可是太严重了!
若是心衰,那必然是死路一条。
王若兰听罢,便开始哭诉:“这是哪里来的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如此狠心,这是想要我们昭昭的命啊!”
老夫人脸色微僵,她能说儿媳妇是在含沙射影吗?
但是人家并没有指名道姓,甚至刚刚还主动帮孙茜说话,所以她能怎么办?
孙茜被请进屋后,便注意到气氛不对。
阿满冲着夫人的方向微微点头,许昭昭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
“表姐,今日陪你一道送补汤过来的可是你身后的这个春柳?”
孙茜面色微惊,强自镇定道:“是呀,表妹怎么这样问?可是出什么事了?”
丁香红着眼眶道:“表小姐竟是不知道?我们小姐今日突然晕倒,且还伴有高热。您住的芙蓉院离的可不远,竟是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
这话说的有意思了,连住得稍远一些老夫人都知道许昭昭病倒了,你这个整天与许昭昭姐妹情深的表姐却不知道?
这的确是说不过去啊!
孙茜被这话怼得有些懵,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道:“我,我今日也是因为忙着炖补汤,所以身子有些乏累,回去后便睡着了,竟不知妹妹遭此大罪,都是姐姐的过错,还请妹妹原谅一二。”
孙茜向来都是一副小白花的模样,如今三两句话的功夫,人就委屈得红了眼眶,好像是被人怎么着了。
王若兰只觉得心累,又来了!
每每有什么事,这个外甥女就只知道装无辜扮可怜的,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傻子,什么也看不出来吗?
“来人,将春柳拖下去好好审一审。”
“是。”
孙茜心头一慌:“舅母,您这是何意?春柳是我自孙家带来的人,您有气冲我发便是,何苦为难一个下人?”
啧啧,瞧瞧人家这手段,半字不提补汤有问题,只三言两语间就把王若兰说成了一个苛待小辈,且心胸狭窄之人!
王若兰也不与她争辩,只是看向了老夫人:“依母亲之见呢?”
老夫人能说什么?
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若是不查清楚,那才要出事!
趁着如今儿子孙子都不在家中,还是要赶快解决了的好,若不然,且有得闹了。
“来人,拖下去审!”
“是。”
其实王若兰心中也有数,就算是这个春柳认下了所有的罪名,也不过就是给人顶罪的。
一个大丫环,何苦要来害侯府千金?
莫不是嫌命长了?
孙茜还要再说,床上的许昭昭强撑着半坐起来,颇为虚弱道:“表姐就是心太善了,若不然也不会纵得身边的下人不懂规矩还暗藏祸心!”
孙茜听着这话,只觉得有些恶心,总有一种对方在正话反说的感觉。
许昭昭叹口气,看向老夫人:“祖母,表姐也只是比我大几个月而已,定然是被底下的人诓骗了。我知表姐向来不喜那些个油盐酱醋之事的,今日的补汤定然也是她口述,着身边人去做的。只是没想到春柳竟生了歹心,这才险些害我性命。”
孙茜手指攥得那叫一个紧,许昭昭轻飘飘几句话,就等于是将春柳定了罪,同时也是告诉在场所有人,她孙茜不过是只是一个会嘴上说说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为了别人而亲自洗手作羹汤?
更要命的是,孙茜总觉得她是在暗示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使的,只是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这一瞬间,孙茜只觉得后背生寒,头皮发麻!
太恐怖了!
经此一事,王若兰对孙茜乃至对孙家都有了防备,甚至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人送回去了事。
该恶心的恶心了,许昭昭便不再强撑着,而是因体力不支而又睡过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睡过去没多久,父亲和兄长们就都回府了。
等到许昭昭再次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事情如何了?”
丁香面色不忿:“老夫人做主,处置了表小姐身边的春柳,夫人则是命人将芙蓉院的两位婢子各打了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去了。”
“咳咳咳!”
许昭昭乍一睁眼,脑子跟身体的动作跟不上,一不小心就给呛到了。
在一旁守着的王若兰听到动静,连忙将她扶起:“乖宝,你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许昭昭摇头,脸色微白,唇无血色。
王若兰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把,“还好,已经不热了。”
许昭昭缓了缓,再问:“阿娘,现在是什么时候?”
王若兰愣了一下,声音软软道:“现在是申时初了,饿不饿?你放心,刚刚老夫人已经答应了说是明日便与我一同去谢家退亲。”
许昭昭抓着身上的锦被的手,瞬间就攥得更紧了。
“不能退!”
王若兰满脸不解:“乖宝可是魇着了?现如今满京城都说那谢三郎有克亲命,他生母便被克得早死,自打你二人定亲后,你也是小病不断,分明就是那谢三郎克的!为娘知道您向来心软,咱们可不能在生死大事上犯糊涂!”
许昭昭此时心乱如麻,脑子里关于谢铮谢三郎的事情更是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涌至沓来。
此时的许昭昭已非先前的许昭昭。
她本是末世的一位异能者,最后为了保护基地的万千性命而选择了与丧尸皇同归于尽。
原以为自己会彻底消散于人间,可没想到,迷迷登登中,竟是到了这大兴朝。
许昭昭来到这里时,正头痛欲裂,只察觉隐约听到的一些人名有些耳熟,后来便开始涌入大量的记忆,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上辈子看过的一本《重生为后》的书,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穿书了。
而且还是穿成了书中所描绘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炮灰,而她的家人,也无一例外,全都是炮灰命运。
书中,许昭昭与谢铮退了亲事,没过两天满京城就有了流言,说许昭昭德行有亏,配不上芝兰玉树的谢三郎,这才被谢家退婚,之后更是隐隐有针对谢家所有女眷的风向。
而真实情况,明明就是许家主动与谢家退婚,也不知怎地,便越传越离谱了。
原主的性子温婉大方,却带有几分的懦弱,这等流言传入耳中后,硬是哭了几回狠的,最后竟是一病不起,香消玉殒了。
而看过全书的许昭昭自然是知道其中之内情的。
无非就是那个重生女为了算计安信侯府,同时又想要拉拢谢家,这才在背后操控了那场舆论。
而原主死后不到半年,整个安信侯府便被降罪,而且还是叛国罪,许家阖家数十口,竟无一生还。
许昭昭重活一回,又知晓剧情,自然是不可能再走老路,而且她记得谢铮先前并没有克亲之名,这分明就是那个重生女和忠王二人在背后算计,既然她来了,那必然不会让他们如愿!
“母亲,是您主动提的退亲,还是祖母提的?”
王若兰微怔:“这有何不妥?是你祖母身边的人提及你这段时日身子柔弱,许是被谢铮所克,所以为娘才想到了退亲。”
许昭昭听明白了,定然是老夫人身边有人被收买,只是不知道对方在侯府里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线爪牙。
许昭昭醒了,王若兰自然是派人去老夫人那里禀报一声,得知孙女醒了,老夫人便着人搀扶着过来了。
“昭昭,怎么样了?头可还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许昭昭看到满脸关切的老夫人,一时间心思复杂,她实在是不能确定,这桩算计里,祖母到底是否知情,又是否参与其中。
“祖母,听闻您和母亲要商议明日去谢家退婚一事,昭昭觉得不妥,还请您听我一言。”
老夫人皱眉,说话时不自觉就带了几分的恼火:“这有何不妥?若非是那谢铮命太硬,又怎会害得你三番两次生病?这次更是莫名其妙地便晕倒,还高热不止,若是再不退了这门亲事,只怕你命休矣!”
王若兰干咳一声,这等不祥之语,着实令人不喜。
老夫人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重了些,但她就是想要让孙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许昭昭看看二人,苦笑一声道:“幸亏是我及时醒来了,否则还不知道要酿出多大的祸事。祖母、母亲,不敢欺瞒您二位,我之所以晕倒,并非是突然发病,而是有人在暗中害我!”
王若兰脸色微变,心里咯噔一下子:“此话怎讲?”
许昭昭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眼角也不由得就带上泪珠:“母亲也知我先前因为用着药,正是与一些食物药材相克。我今日之所以晕倒,也是因为吃了一碗表姐送来的补汤。”
许昭昭话落,老夫人和王若兰的表情都有了几分古怪,昭昭与孙茜处得向来和睦,怎会如此?
王若兰不着痕迹地往老夫人那边觑一眼,毕竟孙茜可是她的嫡亲外孙女,昭昭的这番话一说出来,若是拿不出证据,可就要糟了。
“昭昭,你可有凭证?”
许昭昭微微皱了一下鼻子:“母亲不必着急,女儿相信表姐不是故意的,兴许是被底下人蒙蔽了也说不定。”
许昭昭自己都有些生理不适,这可怜又善良的语气,当真是有几分茶味儿了。
“女儿喝汤的时候,便察觉到里面有几味熟悉的药材,只是当时未想太多,便直接用了,未曾想,竟是险些酿成大祸!”
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悦,这孩子连提了两次‘大祸’,究竟是何用意?
王若兰则是明显就想多了,她原本就对孙茜不满,如今女儿突然病倒,又是喝了孙茜送来的补汤,这里面十有八九有问题,但碍于老夫人的情面上,她又实在不好发作,只能是先强忍下再说。
许昭昭对于屋内的古怪气氛恍若未觉,又道:“母亲,若非是女儿及时醒来,您和祖母真去了谢家退亲,这岂不是表明了咱们侯府认定了外面的那些流言?此事传出去,我们侯府被人诟病不说,只恐还会引得谢将军与父亲不睦,岂非是等于为父亲在朝堂上添了一位对手?”
姜宁搞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处。
她都想好了,等付沛病重后,自己再请医寻药为其诊治,如此便能让他欠下自己的恩情,而且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状元,这简直就是不要太有成就感!
可是怎么竟然不一样了呢?
难不成,是那付沛还未抵京?
也不对,那就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重生而引起了一些变化。
罢了,便是现在不住那里,她差人盯着些就是,那付沛定然还会再入京考试的,早晚能找着他。
“小姐,孙小姐来访。”
“不见,只说我病了。”
“是。”
姜宁一脸嫌弃,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能指望这个孙茜做什么?
上辈子谢铮和许昭昭结为夫妻,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那谢铮倒是痴情,竟是一直未曾纳妾,到姜宁死之前,谢铮与许昭昭都还恩爱无比。
凭什么呢?
姜宁只要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惨死结局,就恨不能立马将那个罪魁祸首给碎尸万断!
好在老天有眼,让她重来一回,既然给了她这样大的机缘,那她就定然要将这京城给搅个天翻地覆!
上辈子没能做成皇后,这辈子,她一定是皇后命!
姜宁的眼神微暗:“来人,找人在暗中盯着安信侯府,只要是那个许昭昭一出来,立马来报我。”
“是,小姐。”
姜宁的眼神阴冷中带着几分狠毒:“许昭昭,别怪我心狠,你乖乖退亲不就好了?偏偏不肯!哼,那我就让你声名大噪,我倒要看看谢铮还会不会再与你恩爱白首!”
姜宁上辈子嫁给了安王为妻,举全家之力将安王捧上帝位,但是谁能想到安王的帝王宝座坐稳之后,便拿姜宁第一个开刀!
姜宁被赐死,姜家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姜宁重回十六岁,自然是想着如何报仇,还想着无论如何这辈子一定要登上后位。
上辈子,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当时她明明就是安王的正妻,可安王却以父皇刚刚崩逝为由,暂且不肯封赏六宫。
姜宁自以为贤慧明理,所以便劝慰姜家莫要着急,谁能想到几个月后,等来的不是封后大典,却是身首异处的结局?
姜宁自以为得了天大的机缘,就该着让她荣登后位,所以,这辈子她一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自己的夫婿人选给换了!
安王?
呵呵,他不配!
当然,现在的安王还只是二皇子,如果不出意外,几个月后便会被皇帝封为安王,然后赐府第、选世家女赐婚了。
姜宁这辈子不想再重蹈覆辙,所以她这次将目光对准了刚刚封王的大皇子忠王!
忠王是皇长子,但因为是庶出,所以一直被皇后一派打压,但忠王的才学不差,而且为人也颇有心机,但实在是势弱,想要斗倒二皇子,难如登天。
这也正是姜宁选定他的主要原因。
没有强势的娘家,忠王日后成事,那也必不敢对姜家动手!
姜宁想要报复渣男,这没毛病,但是不能因为想要报仇,就把无辜之人都牵连其中吧?
而且在许昭昭看来,姜宁之所以想要拆散她和谢铮,根本就是单纯地看他们不顺眼。
现在姜宁想要提前施恩于付沛,却被自己给截胡了,接下来,就看这个姜宁还能想出什么招数来害她了。
孙茜这边见姜宁不见她,自然就慌了心神。
姜宁的祖父是当朝太傅,极得皇帝宠信,而且姜宁的姑姑还是今上的宠妃,只不过这位宠妃不怎么走运,只生了一个公主之后,就在别人的算计中失了再孕育孩子的可能。
即便如此,这位姜贵妃仍然能牢牢地霸着帝王宠爱不放,也足以看出其手段之高超。
孙茜失望地回府后,很快就收到了姜宁差人送来的信。
孙茜看毕大喜,即刻去找母亲商议了。
转过天,许琳便忧心忡忡地去了一趟侯府,打着给老夫人请安的幌子,母女俩在屋里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最后走的时候,许琳可是满面笑容。
当天晚上,老夫人便提出来想去城外的护国寺上香,尤其是提到了许昭昭,觉得她如今身体好了,脸色也红润了,当多去寺里拜拜,要请佛祖日后多多保佑。
老人家信佛,总觉得许昭昭这两年多病多灾的,时常在佛前拜拜,如今见有了效果,便觉得是自己拜佛有了效果,才有此提议。
王若兰也想同去,但因为有事走不开,便只得多安排了些人手一路上伺候着,免得再出什么纰漏。
当然,这其中还少不了要多准备些香油钱。
许昭昭未出城门,便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她,当下便知道这是有人要再使手段了。
她也不急,只等着看对方想要如何。
现在的许昭昭跟刚刚穿过来时可不一样了,她如今勉强有了自保之力,退一万步讲,只要让她近身,便能直接将对方的生命力抽干而亡!
让人死得毫无线索,这也算是她的绝技了吧?
马车停在山脚下,之后要换乘滑杆上山。
一路上都很稳妥,没有出什么意外。
直到她们开始抽签解签,许昭昭才察觉到不对。
有人在这签筒里动了手脚。
许昭昭在捡起自己刚刚掉落的那根签子时,瞳孔微缩,有人要害她!
不过是刹那间,许昭昭便已有了对策,她故意晃了一下身子,然后左手一歪,手中的签筒立马就都掉出来大半。
这下子,也没有办法判别到底哪一根才是她摇出来的那根了。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不做数。
许昭昭借机便故意使性子起身。
“罢了,许是今日不宜抽签,丁香,咱们一起过去陪陪祖母吧。”
“是,小姐。只是待会儿若是老夫人问起来,咱们要怎么回?”
“这有什么的,只说是抽中了上上签便是。祖母带咱们过来主要就是为了求个心安,没必要让她老人家太担心了。”
“还是小姐想的周到。”
没有人知道,许昭昭已经知道到底是何人想要暗算她了。
刚刚的那支签子,的确是上上签,并非是批她命格不好,恰恰相反,是直接指出她乃凤命贵女。
这等批文若是真传出去了,那许昭昭就只等着进宫伴驾便是。
要知道当今圣上可是比她父亲的年纪还要大呢,她是疯了才会想要去嫁一个老头子?
许琳觉得还是老夫人在故意偏袒那个贱婢,心中仍不舒服。
老夫人则是微微皱眉:“糊涂!你呀!也不想想咱们淮之是十六岁就中了秀才,如今才十八呢,多少人盯着他,也盯着咱们家呢。咱们是一心想让淮之中举,但是不想让他有个好前程的大有人在!你觉得那些有心人会不会故意来扰乱他的心神?”
这话让许琳犹豫了。
老夫人这话也不算是胡诌,毕竟许琳自己知道的,就有好几个看许家不顺眼的。
孙庆阳收到老夫人的暗示,小心翼翼道:“夫人,此事乃是我之过错,咱们可不能拿儿子的前程来赌。你若是瞧着不顺心,那便将她远远地打发了,不在你近前伺候便是。”
许琳瞪了他一眼,又觉得刚刚孙庆阳没有替那个贱婢说话,心里头总算是好受一些。
“也罢,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这丫头坏了规矩,我若是不严惩,这底下的人有样学样,咱们府里头岂不是乱了套?”
这话没毛病,母子俩都纷纷点头,只待她的下文。
许琳见孙庆阳没急眼,心下还算满意。
“不过她既然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且又是跟随了我多年的老人,便给她开脸做个通房也是使得的。”
许琳话音顿了顿,见孙庆阳并没有露出欢喜的模样,这才心有不甘地继续道:“不过就算是给她脸面,也不是现在就能直接给的。先罚她去浣衣局洗一个月的衣裳,之后再到书房伺候吧。”
给许琳添堵的事,自然是许昭昭做的。
这种事情,也不需要有多高明的手段,只需要有人在那个丫环耳边嘀咕几句,让她起了攀附的心思,这事自然便成了。
孙庆阳那里,几乎是不用多想,若丫环主动献身,他定然是会顺水推舟,毕竟此人好色,却又惧于许琳的强势,不敢纳妾。
原以为经此一事,许琳和孙茜母女俩能消停一些了,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还不肯死心!
许昭昭也是无意中发现自己屋里头多了些东西,这东西且藏得隐秘,若非是芍药打扫屋子仔细,只怕还翻不出来。
谁能想到,摆在那多宝格上的一个花瓶里头,竟然还被人藏进去了一只香囊。
除此之外,芍药还发小姐的妆奁里多了一对耳饰。
“小姐,奴婢上次收拾这个妆奁是在七日前,而且这些日子您一直未曾佩戴这等饰品,所以才不曾发现。都是奴婢疏忽了,还请小姐责罚。”
“你起来吧,有人想要针对我,便是你们在这屋里十二个时辰不合眼,也是躲不过去的。”
能进她这屋子,还能悄无声息地放进东西来的,除了孙茜,不作他想。
既然发现了,干脆就让芍药和丁香将屋里屋外,上上下下都查一遍才安心。
“小姐,奴婢瞧着这个香囊有几分眼熟,好像是之前在孙家表少爷的身上见过。”
“小姐,这对耳饰倒不是什么名贵之物,只是瞧着这坠子底下好像刻了字。”
芍药和丁香二人皆是被府中嬷嬷管教多年的奴婢,行事认真起来,那也真是能发现不少细节。
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许昭昭便能确定,这是孙茜想要给她扣一顶与人私通的帽子了。
只是这香囊是孙家表哥的,难不成,孙茜还想着让她的亲兄长也背上这样的骂名?
这里头,总归是有几分怪异感。
许昭昭也想知道这个孙茜到底想要做什么,便吩咐丁香一二,命她秘密去办,不可叫旁人知晓。
芍药则是脸色突变:“小姐,有人能在咱们这里多放了东西,那是不是会偷一些您的私物?”
许昭昭挑眉,这丫头现在才想到这一层,脑子反应也是有些慢的。
“丁香已经细细查过了,倒是不曾丢东西,不过既然你不放心,那便再查一查吧。”
“是。”
芍药觉得不能掉以轻心,精神百倍地开始查验,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能错过。
查到最后,还真是发现少了东西。
不过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也算不得是许昭昭的体己之物。
只是少了一方许昭昭用过的帕子。
那帕子上所绣的也是再寻常不过的牡丹,这种花样子不说满大街都是,那也是各府邸的女眷们定然都会有的。
所以,这种帕子丢了并不用担心。
虽然于名节一事上可能无碍,但许昭昭还是想知道这帕子真是自己弄丢了,还是被孙茜给拿走了。
许昭昭想到原身的女红还是不错的,丢的那一块,若真是自己绣的,日后兴许还真会惹来一些麻烦。
真是烦人!
许昭昭现在脑子里已经有暴力杀人的想法了。
她虽然自恃有保命符,但是也并不待见用这等卑劣伎俩害人的算计,尤其这人还是与自己有亲缘关系的亲戚。
要不干脆找个机会把人杀了吧!
许昭昭杀人的念头越来越强烈,但是理智又告诉她,别急,先看看这些人的心肝是不是真那么黑,万一杀错了,那多浪费精力呀!
算了,估计是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无论是虚幻时空,还是真实的世界,她都不能无视这里的规则。
最重要的是,她还想要看看戏,毕竟亲身体会这种宅斗戏码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一时间又有些兴奋,连做几个深呼吸,才把这种小雀跃给压下去。
嗯,还是尽量低调一些吧。
要不然再被上位者盯上,那才是真的麻烦。
许昭昭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从来不会看轻任何人。
她可不会因为自己是几千年以后的来客,所以就觉得高人一等了。
恰恰相反!
在这个充斥着皇权以及严森的等级制度的社会,她若是不够谨慎,真有可能会死无全尸。
孙茜在她这屋里放的东西虽然隐秘,但若是下人仔细打扫,也还是会发现的。
只除了那对耳饰。
一对看起来普通的耳饰,混在一众首饰之中,显然是不起眼的,而且许昭昭因为受宠,首饰自然是不少,怕是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有多少对耳饰。
许昭昭还有真些期待了,她有些好奇,多出来的这对耳饰,孙茜是想要给她冠上偷盗的罪名,还是另有其它呢?
孙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许琳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她的公爹是个从四品的官员,可是到现在,公爹已经辞官,她的夫君孙庆阳如今也只是一个从五品的小官,且如今孙家只他一人在朝为官,就更显得势单力薄了。
若非是如此,许琳也不会想着要紧紧地巴着娘家了。
许琳想的很简单,许昭昭是她大哥大嫂唯一的女儿,自小倍受宠爱,若是许昭昭能嫁进来,日后定然会有侯府提携孙家,再则,侯府昌盛,许昭昭的陪嫁定然不少,到时候孙家的日子也能过得风光一些。
不得不说,许琳自己蠢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让许家其它人跟着一起蠢!
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另一边的许昭昭在借故接触了一些名贵花卉之后,便觉得体内力量充盈,隐隐有突破的风向。
看来这一次的收获不错,许昭昭很是满意。
“这位公子怎可如此无理?这株魏紫明明就是我先看中的,你怎可上来就抢?”
“笑话!什么叫你先看中的?你可付钱了?哼,瞧着你这一身的穷酸相,还想来买魏紫?我看你是穷疯了吧!”
贵公子的话音一落,引来嘲笑声一片。
被嘲讽的这位书生,气得脸色涨红,但口舌方面却不行,指着对方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许昭昭挑眉,好熟悉的一段剧情呀!
这位被暗讽没钱的,不就是书中所写的日后的状元郎?
那位重生女主的金大腿呢!
付沛被气极,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毕竟他现在的确是银钱紧缺,这是事实。
也是他自己不通人情事故,一入京便得罪了权贵,如今被人屡屡打压,明年的会试还能不能正常参加都是个问题,更何谈上榜了?
他也是因为打听到一位大儒喜爱牡丹,这才想着淘换一株像模像样的,好拿去送个人情,希望名师能指点一二,哪成想,竟是遇到了这等泼皮无赖!
最终,付沛无功而返。
许昭昭觉得有趣,这人也是个有意思的,虽说性子着实不讨喜,但又的的确确是满身才华。
且日后这位状元郎为了报达那位重生女的恩情,不惜背上污名,也要为其行方便。
既然如此,那不如这份恩情就由她来给,也省得日后再坏了这位清官的名声。
傍晚时,付沛腹中饥饿,但是家中已无米再下锅,这日子过得艰难,也是他没想到的。
“公子,不仅仅是没米了,今天那房主还过来催了,说是自下个月起,这房租还要再涨一吊钱。咱们连原本的租钱都掏不起了,这要是再涨,咱们只怕得去城外的破庙里落脚了。”
付沛闻言,竟生出回乡的念头。
初抵京时,付沛身上还有百贯钱,但是因为得罪了人,赔上钱不说,还要再被人打压。
如今,竟是连下锅的米粮都买不起了。
主仆二人面对面地坐着发愁,只是一个坐在矮凳上,一个坐在地上,两人恹恹对视,大有一种活不起的架势。
砰砰砰!
有人敲门?
小童立马站起来,转身问道:“谁呀?”
付沛也伸着脖子竖起耳朵来听。
“小哥,我家公子来拜访付举人。”
公子?
小童脸上闪过一抹惧色:“公子,不会又是那个什么爷吧?”
“莫要胡言,快去开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付沛稍稍整理一下衣衫,总算是能见人。
来人正是安信侯府的三公子许君霆,他在书院读书,今日也是正好回来,就被许昭昭给抓来当壮丁了。
二人一番探讨之后,许君霆对他当真是赞不绝口,来时还有几分不情愿,如今却是心服口服。
“付兄,此处着实不堪,愚弟瞧着那屋顶怕是不好,你既然是来求取功名的,倒不如先换一处地方住着,只有身体康健,心情愉悦,咱们才能更好地求知拜师,付兄以为呢?”
付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他囊中羞涩,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样吧,我许家有处空院,虽然不大,但尽够您主仆二人住了。付兄若是不嫌弃,不妨就先搬过去。我今日听付兄一席话,只觉得茅塞顿开,付兄的点拨之恩,愚弟必然要感谢的。”
明明就是过来资助付沛的,被许君霆一番话说的,好像是付沛才是需要被感激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这给足了付沛颜面,也算是给他一个台阶下。
次日一早,许君霆就亲自带人来帮他们主仆搬家,好在付沛东西不多,搬得也快。
等到了新住处,小童小跑着进去转一圈之后,就开始跳着脚欢呼:“哦嚯!这院子真大,还明亮。公子以后在那亭中读书,也不必嫌屋子里太暗了。”
付沛无奈地虚点他几下,对许君霆道:“让贤弟见笑了,我这个书童生来活泼。”
“哈哈,我看这样便很好。付兄一人在这里读书,身边有个活泼开朗的小童陪着,这日子才能过得精彩一些。”
一切安置妥当,许君霆就先带人撤了,走之前,还相约明日过来吃酒。
小童将人送走之后,不由得又耷拉下肩膀来。
“公子,明日许公子过来吃酒,咱们拿什么招待?”
付沛愣住,他如今好像是身无分文了!
主仆二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起往厨房走去。
“呀!公子,这米缸里是满的。而且那里还吊着两块腊肉呢!”
付沛这才注意到,厨房里各种东西齐全,不仅有米有面,还有肉有菜,可见那位许公子考虑之周全。
“唉,这次可是欠了许公子的大人情!”
小童一脸高兴:“公子先去读书吧,我将这里打扫一下,然后就准备烧水做饭了。”
昨晚,主仆二人就着许公子带来的点心算是吃了个饱,但是早上可没吃呢,又搬了一回家,可不早就饿坏了!
付沛在这里住下,真正与许君霆成为好友时,另一边的旧住处则是有人悄咪咪地过来打听了。
姜府,姜宁听完下人的禀报,只觉得不可能。
“不对呀,我明明记得他就是住在那里的,而且几日后的一场大雨,会让他重病不起。怎么如今那里住的却不是付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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