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迟了还是要罚的,就罚你今天多喝两杯。”老夫人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伸手在沈梦宁的手上轻轻拍了拍,既是惩罚也是安抚。
一番寒暄过后,周子安终于能插上话了。
“阿姊好久不见了,一切可还安好?”周子安神色温柔地看着她,此刻仿佛一下子年轻了许多,不再沉稳老练。
于礼,沈梦宁已经出嫁,周子安理应唤她岐南王妃。
可是,他仍旧唤她“阿姊”。
“都好,有劳安弟挂心了。”沈梦宁莞尔一笑,眼角的泪痣更加动人。
她也仍旧唤他“安弟”。
周子安似乎迷了眼,竟伸手想要去触碰那颗泪痣。
岐南王脸色瞬变,虽然极力掩饰,但是仍能看出不寻常。
我连忙出声,“世子爷,岐南王和王妃舟车劳顿,还是快请他们入座吧。”
早在沈梦宁刚出现,我就察觉到周子安的不寻常,看到此处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
后来听府中下人说起他们二人之事,连我都为周子安惋惜。
沈梦宁虚长他两岁,和他本是青梅竹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结成正果,却不想岐南王对沈梦宁一见钟情,沈梦宁最后成了岐南王妃。
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身份悬殊,周子安纵有千般不舍,都该压在心头。
直到我出声,沈梦宁仿佛才意识到我的存在。
她惊慌后撤一步,看向我的目光不再温柔,而是震惊和愤怒。
虽然她掩饰的很好,但是,同为女人,尤其是早早接触江湖的人,对他人的目光最是敏感不过了。
周子安仿佛大梦初醒,收回右手,故作镇定道:“我忘记了,岐南王和啊姊快些入席吧。”
整场宴席,沈梦宁的目光除了看向周子安,余下皆在我身上。
宴席过后,沈梦宁并没有和岐南王一同离开,而是以思念老夫人为由,留在安平侯府。
那几天,周子安都没有留宿在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