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目光,和当年的羞辱相比太轻,我早就习惯了无视。
只有陆景州,还是狼狈地跟在我上班途中。
我归还了共享单车,沉默地朝他的方向走去。
“陆景州,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没料到我会这样直直地走来,下意识向后倒退了几步,绊倒坐在地上,又狼狈地站起来碰我的手。
“我就是担心你。”
“许晚自从流产后,就从医院跑出去,再也不见踪影了,我公司里的很多人,也因为计较咱们两个的剧本不继续往下拍,说是你的问题,我怕他们——”
我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放心,没了你给我写的剧本,现在所有人都对我很好。”
这句不是假话。
我的工作水平有目共睹,同坐在一个办公室里,一来二去大家总会聊开之前的想法。
除了我们。
“况且,就凭现在的你,真有人要伤害我,你也做不了什么吧。”
“我们没有聊的余地了,陆景州。”
我把他名字咬得极重,陆景州浑身一震,有些昏暗的眼神再一次落到我身上。
“我知道。”
陆景州抬起头,带着复杂情绪的眸子里,隐隐闪过几分哀求:
“我就求你一件事,别为了跟我赌气,就轻易同意程时,好不好?”
我向后退了一步。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陆景州心里还是只有他自己。
“你是觉得只要我还没有同意程时,你就有理由继续这么以保护的名义跟踪我?”
“还是觉得只要我同意了你的提议,就证明我心里还有你,毕竟是足足八年,人的一生里还能有几个八年?”
“你还是那个自私的,只考虑自己的想法的陆景州。”
我每说一句,陆景州的脸色就更白上几分。
我冷冷一笑。
毕竟是八年,我太了解他。
可他沉浸在自己写好的剧本里,连坐下来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