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脖颈处留下一处红痕后,他盖好衣摆快步躲回了房。
我捂着嘴大笑,腰肢一阵阵酸疼。
这个粘着我的少年郎,确实长大了。
少年人的爱意横冲直撞,终于撞到了宫中不可触碰的规矩之上。
在苏沂深推了第十二次宴会后,我被懿旨叫去了后宫。
第一次进入坤宁殿,我忍不住抬头看向坤宁殿的重楼飞檐,黑压压一片,像是要活生生压断人的脊梁。
领我进门的姑姑板着脸,不像是活人,倒像是纸扎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话,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我想她大抵是看不起我的,一路上眼神中都是戏谑嘲讽。
等我到了坤宁殿前,她突然顿住脚。
“皇后娘娘还在休息呢,姑娘且等着吧。”
姑娘二字咬的沉沉的,似在讥讽我跟了苏沂深这么久,狐狸精似的缠着苏沂深,还是连个侍妾的身份都没捞着。
我不置可否。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她已先入为主,我再怎么争辩都无济于事。
方才到坤宁殿时,还是巳时三刻,如今已是午时。
入春之后,太阳变得毒辣起来,热的人呼呼喘气。
皇后有心为难我,叫我站在烈日下,晒得头晕目眩,脖颈后积蓄了不少汗珠,打湿了衣衫后黏黏糊糊贴在身上,又被穿堂风一吹,陡然冻得一哆嗦。
冷热交替之际,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姑姑嫌弃看我一眼,这才不耐烦又进去通报一回。
这一次,下马威给够了,皇后慢悠悠放下茶盏,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从进来起就跪在冰冷地砖上,头晕得几乎抬不起来的我。
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她喊我抬起头来时,我身体里几乎抽不出半点力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终于,头顶的女人言语间传来不屑的冷笑,不同于宫人间谈论的那个,虔诚礼佛,为了皇帝能被敌寇放回来吃斋念佛,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