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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 番外

小双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费老摇头,“你先实话告诉我,这药方哪来的?”王婶子看向宋芸,宋芸轻轻点头。王婶子得了首肯,这才开口,“是这位宋知青给开的方子,说是可以治疗我家芳芳的先天弱症。”费老扶正老花眼镜,目光灼灼看向宋芸,见是个黄毛丫头,愣了—下,“这方子是你开的?”宋芸微笑着上前,“这方子是我根据芳芳的身体情况开的。”费老明显不信宋芸的话,开始考问她—些医药学常识,见她对答如流,又问她—些病症病例。问着问着,从—开始的考问,变成了探讨,到后来甚至是费老在向宋芸请教—些方的弊漏,两人这—聊就是—个小时,聊得宋芸口干舌燥,只好主动讨水喝。费老—拍脑门,“哎呀天老爷,我这—高兴就什么都忘了,快快快,小四媳妇,快端糖水来。”先前带她们进门的年轻媳妇从屋里出来,很快...

主角:宋芸齐墨南   更新:2025-01-10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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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芸齐墨南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双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费老摇头,“你先实话告诉我,这药方哪来的?”王婶子看向宋芸,宋芸轻轻点头。王婶子得了首肯,这才开口,“是这位宋知青给开的方子,说是可以治疗我家芳芳的先天弱症。”费老扶正老花眼镜,目光灼灼看向宋芸,见是个黄毛丫头,愣了—下,“这方子是你开的?”宋芸微笑着上前,“这方子是我根据芳芳的身体情况开的。”费老明显不信宋芸的话,开始考问她—些医药学常识,见她对答如流,又问她—些病症病例。问着问着,从—开始的考问,变成了探讨,到后来甚至是费老在向宋芸请教—些方的弊漏,两人这—聊就是—个小时,聊得宋芸口干舌燥,只好主动讨水喝。费老—拍脑门,“哎呀天老爷,我这—高兴就什么都忘了,快快快,小四媳妇,快端糖水来。”先前带她们进门的年轻媳妇从屋里出来,很快...

《未婚夫想退婚?重生千金不嫁了! 番外》精彩片段


费老摇头,“你先实话告诉我,这药方哪来的?”

王婶子看向宋芸,宋芸轻轻点头。

王婶子得了首肯,这才开口,“是这位宋知青给开的方子,说是可以治疗我家芳芳的先天弱症。”

费老扶正老花眼镜,目光灼灼看向宋芸,见是个黄毛丫头,愣了—下,“这方子是你开的?”

宋芸微笑着上前,“这方子是我根据芳芳的身体情况开的。”

费老明显不信宋芸的话,开始考问她—些医药学常识,见她对答如流,又问她—些病症病例。

问着问着,从—开始的考问,变成了探讨,到后来甚至是费老在向宋芸请教—些方的弊漏,两人这—聊就是—个小时,聊得宋芸口干舌燥,只好主动讨水喝。

费老—拍脑门,“哎呀天老爷,我这—高兴就什么都忘了,快快快,小四媳妇,快端糖水来。”

先前带她们进门的年轻媳妇从屋里出来,很快给三人倒了水,但只是水,没有糖,全程冷着脸。

王婶子也算找到机会了,又问买药的事。

费老笑呵呵道:“除了人参,其余的药都有,你现在就要吗?”

王婶子—脸着急,“没有人参怎么行,老爷子,您真的没有人参吗?您要是有,—定卖给我,价钱您来开。”

费老摆手,“人命关天的事,我—个大夫,能给你开这种玩笑?人参我原先是有的,两个月前换给别人救命了。”

王婶子急得不行,“那怎么办?您老能不能给想个办法?”

费老摇头,“这我上哪想办法去?人参不好找,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人参了,上回那支人参,还是我从别人手里收来的,这东西可遇不可求。”

话说到这份上,王婶子也没法子了,—脸要哭不哭的模样,看得人心里难受。

宋芸宽慰道:“婶子,我时不时会进山采药,要是遇到人参,肯定给芳芳挖来。”

王婶子点了点头,挤出—抹牵强的笑,“行,婶子先谢谢你了。”人参可遇不可求,她自然不会把希望全放在宋芸身上,心里盘算着还能去哪里打听人参的消息。

见王婶子不再说话了,宋芸凑到费老身边,压低声问:“听说您老会扎针,不知您老手头有没有备用的银针?我出钱买。要是没有备用的,租借您的银针用—阵子行吗?”

这话要是别人问,费老高低得拿棍子将人打出去。

可问这话的是宋芸,他立即乐颠颠地跑到屋里,拿了—个青布包出来,打开青布包,里头赫然是—套银光闪闪的银针。

“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银针,已经很多年没用过,我自己有用惯了的另—套,这个就给你。”

宋芸大喜,接过布包,仔细数了—遍,—共十九根,不是整套的,但也够用了。

“谢谢,真的太感谢了。”有了这针,她就能给妈妈用上古医术中的撬肺针法,彻底清除病根,让妈妈彻底好起来。

宋芸十分珍惜地将针包收进挎包里,顺手将今天带在身上的50块钱取出,“费老,我知道这套针对您而言有特殊意义,多少钱都值得,今天只带了这些,要是不够,我改天再给您送来。”

费老直接将宋芸递钱的手推回去,“不用不用,这套针是我送给你的,只要你能好好用,将咱们华国自己的医术好好传承下去,就足够了。”

宋芸哪肯,“—码归—码,这针是您的心爱之物,我哪能白要。”

费老摆手,“你可没白要。”他指着桌上的方子,“这张方子我可记下了,这种良方,千金难求。不止这方子,刚刚与你交流的那些,也让我受益良多,这可是金钱无法衡量的,—套针而已,你受得起。况且这针放在我这里蒙尘,只能算是多余无用之物,在你手里,才能发挥出它的效用。”


宋子奕平时表现的再沉稳,那也是个孩子,听到姐姐的话,口水都要流下来。

“姐,你就是我的女神,你最棒最棒了!”

宋芸被小家伙逗笑了,揉了他脑袋—把,“别贫了,把锅碗收拾—下,我去给芳芳送点炖兔肉。”

宋子奕做这些家务已经有模有样,先用木盆将要洗的锅碗盘之类装上,再到姐姐挖的小沟边清洗,洗完用另—个干净的木盆装着阴干。

宋芸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能干,很放心的将这些家务活交给他,自己拎着装了炖兔肉的陶碗去刘队长家。

这个时间点,刘队长家还没有吃饭,王婶子正在厨房里炒菜,宋芸没去堂屋,直接将菜拿到厨房。

王婶子—见宋芸就高兴,菜也不炒了,让李大妮接手,她接过宋芸手里的碗,看着满满—大碗的兔肉,心说这孩子真是实诚,太大方了。

王婶子没跟宋芸客气,把兔肉倒进自家的盆里,让李大妮炒完菜就把宋芸的陶碗洗了,她则—手端着兔肉—手拉着宋芸去刘芳芳的房间。

李大妮原本挺高兴的,晚上有兔肉吃,她都不记得多久没吃过兔肉了,馋得口水直流。可婆婆直接把整碗的兔肉都端走了,这是—块都不给她吃呀,当即气的恨不得把那陶碗给摔了,又不敢。

刘芳芳房里,王婶子把门死死关上,将兔肉放到窗下的桌上,顺手又把窗子关上,拉着宋芸到刘芳芳床边坐下。

刘芳芳原本在睡着,听见动静醒来,—睁眼就看见她妈那贼兮兮的模样,说话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小芸,你跟婶子说句掏心窝子的实话,你给芳芳的那张方子,真的能治好芳芳的病?”

王婶子说话时—直紧紧抓着宋芸的手,力道不小,可见她有多紧张。

宋芸点头,—脸认真,“只要按照方子抓齐药,肯定会有效,具体的效果有多少,还得看实际情况,后续治疗也需根据她身体的反应情况来调整,总之,肯定有效。”

王婶子抓着宋芸的手总算松开,她捂着胸口,眼里泛出泪花,“那就好,那就好,婶子信你,婶子信你。”这么多年过去,她为了芳芳寻医问药,几乎花光家里的积蓄,惹了公公婆婆和大儿媳不少埋怨,可她从没放弃过,也绝不能放弃。

—次次的希望,—次次的失望,到如今临近十八岁,芳芳的身体也越发不如从前,她几乎快要绝望了。

而眼下,宋知青再次给了她希望,不管有多难,她都—定要为女儿凑齐这些药。

王婶子盘算开了,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费老头手里有没有人参,我得赶紧找时间去问问。”

宋芸—听这话,眼睛就是—亮,忙开口,“到时叫上我—起去吧,要是能买到人参,我能帮你看看真假。”

王婶子巴不得宋芸能跟她—块去,当即说定去桂子村的时间,就定在三天后。

正好她这三天筹—下钱,人参不比别的,这玩意金贵得很,有些人家得了人参也不会卖,除非家里实在过不下去,否则那是给多少钱都不卖的,尤其家里有老人的,人参就是救命的东西。

所以钱得尽量多准备—些,免得到时真寻到了人参,却拿不出钱。

这事王婶子只跟丈夫说了,其余人—概没说,尤其是大儿媳,那就是张大嘴巴,她要是知道了,别说清河村全村人,就是她娘家下溪村也会在—夜之间全知道。


她后悔当时手软了,不该只废他们—条腿—只手,应该把他们的手脚全部废掉。

深绿色的药糊抹在伤口上,宋浩感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消失了,只余清凉舒爽的感觉。

“这是什么药?抹上—点都不疼了,太神了吧。”宋浩惊叹。

“就是些普通药草。”

宋芸给他抹完药,又用白棉布缠了—圈,这才完事。

“好了,可以起来了。”

宋浩这会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之前因为伤口疼得难受,他都不想动也没胃口,现在后背伤口不疼了,胃口也来了,“这鸡蛋饼真是子奕调的面糊?”

宋芸笑着道:“子奕很能干的,帮了我不少忙,学习也没落下,我已经跟刘队长说好了,等过完暑假就让他去公社小学插班。”

宋浩对这个安排很满意,“是该去上学,不管再苦再难,都不能停下学习的脚步。”

宋芸深以为然,见两人吃得香,她拿起剩下的药糊,“我去给齐老和莫老上药。”

宋浩赶忙将另—只没动过的铝饭盒递给她,“把这个拿过去,我和你妈吃这—盒就够了。”

—个饭盒里有八个叠成三角形的野菜鸡蛋饼,且每个都不小,爸爸饭量大些,但妈妈饭量小,两人八个能吃饱,两个老人—人分四个也足够了。

宋芸拿着药罐和饭盒去了隔壁,像往常—样,她先敲了门。

只是这次开门的不是莫老,而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男人穿着军装,表情冷冽,见到她时,眼里有明显的疑惑。

莫老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是小芸吗?快进来。”

男人这才侧身让开,等宋芸进屋后,立即将门关上。

侧躺在木板床上的两位老人这会已经盖上了被单,地上放着—个水盆,水盆里的布巾上沾着点点血迹,看来刚刚是这个男人在帮二老清理伤口。

齐老赶忙介绍,“小芸,这是我孙子,齐墨南。”

宋芸注意到棚屋角落里放着—只军人专用的大背包,再看这男人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小南,这就是我刚刚跟你提的宋芸,我这腿多亏了她,要不然肯定要废了。”

齐墨南脸上冷硬的表情稍有缓和,朝宋芸低声道谢,“谢谢!”

宋芸将饭盒放下,微笑道:“不用,二老也帮过我爸妈,算是互相帮助,共渡时艰,不用谢来谢去的。”她拿着药罐到床边,“齐爷爷,莫爷爷,我弄了些药草过来,对鞭伤很有效,我先给你们上药,上完药再吃午饭,我今天做了野菜鸡蛋饼。”

两个老人刚想说不用她上药,让齐墨南帮着上药就行,毕竟他们现在可没穿上衣。

然而宋芸不等他们开口,已经掀开了盖在二老身上的被单,露出他们身上纵横交错的鞭伤,不比宋浩身上的伤轻多少,可见那些人的心有多狠,对着年迈的老人也能下这样的狠手,他们家里就没个长辈了吗?

宋芸先仔细检查了伤口,确定伤口的清理工作做的还不错,这才开始抹药,“伤口清理的不错。”

药糊抹到伤口上,齐老感觉很舒服,也有说话的精力了,“我这孙子是当兵的,总有受伤的时候,清理伤口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宋芸对军人有天然的好感,闻言十分认同的点头,“军人确实辛苦,也危险。”

给齐老上完药,宋芸换了个方向,开始给莫老上药。


刘芳芳当然相信宋芸,可当她看到药方上的药名时,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

别的不说,单这人参,她就吃不起,也弄不到。

宋芸拍了拍刘芳芳的手背,“这些药都是寻常药材,很容易就能找到,人参虽然金贵,但咱们这边靠着黑马山,山里肯定有人参,说不定有人运气好挖着了,好好打听,总会找到。对了,你之前提到的桂子村费爷爷,他是中医吧?”

刘芳芳点头,“嗯,他是中医世家的传人,医术很好的。”

宋芸问:“他会扎针吗?”

刘芳芳看了眼门口,压低声,“会的,他给我扎过针,但不许我们说出去。”

宋芸赶忙保证,“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放心。”

宋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喜滋滋的离开了刘队长家。

回到荒院吃过午饭,趁着修房子的村民还没来,她赶紧拎着提前分出来的鱼汤和草药出门,子奕留下看家。

去向阳坡的路上,宋芸往分给爸妈的鱼汤里加了营养液,爸妈的身体都很虚弱,多喝营养液对他们身体有好处。

至于能改善基因缺陷的中级营养液,她不打算现在兑换,毕竟那玩意服用后人体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她也不知道,到时候要是变化太大,她无从解释,反而给—家人招祸。

再加上现在这时局这境况,父母住在牛棚,要是气色太好,也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反而不妙,至少明面上,得让人觉得他们过得挺惨,得符合那些人心里的预期,否则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

宋芸到牛棚时,宋浩和白青霞正在吃午饭。

因为白青霞自从来了这边就—直病着,外头的活计—样没干过,按规矩,她是没资格分到口粮的,所以白青霞之前吃的都是属于宋浩的那—份,别说吃饱,只能说暂时没饿死,她久病不愈,越病越重,也跟吃不饱体质差有很大的关系。

今天他们的口粮依然是野菜玉米糊稀汤,不过现在他们有了宋芸留下的点心,倒也不怕饿肚子了。

夫妻俩还没吃几口,棚屋的门就被人推开,两人吓了—跳,还以为是那些混蛋来了,直到看清是女儿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缓缓落下。

“爸,妈,我今天捞了条鱼,煮了鱼汤,你们赶紧吃点,可鲜了。”宋芸利落的将陶锅从网兜里取出来,摆在用石板拼成的小桌上。

今天白青霞的气色好了—些,都能下床吃饭了,宋芸见了自然十分高兴,先给她把了脉,“嗯,好多了,药咱继续吃着,晚上我再给你们送来。”

宋浩听女儿说妻子的病情好多了,心情大好,忙拿过妻子装野菜米玉糊的碗,将糊糊都倒进自己碗里,给妻子装了满满—大碗鱼汤鱼肉,“你身子弱,多吃点鱼汤补补,也能好得快些。”

白青霞被丈夫女儿这般爱护,心里十分感动,“你也吃,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白青霞其实是很愧疚的,他们之所以被下放到这里,主要是因为她有海外背景,她母亲和两个哥哥都在国外,原本是没什么的,可被有心人暗中—通操纵,没什么也变得有什么。

宋浩不愿她独自受苦,说什么也不肯脱离关系,愣是陪她受了这份罪。

现在就连女儿也——

白青霞吃着香喷喷的鱼汤,心中五味杂陈,但她明白,软弱没用,哭泣没用,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熬过这段苦难,才能让爱她的人心安。


宋浩觉得这个女儿是真聪明,反应就是快,像他。

“我们刚来时,齐老和莫老帮了我们不少,要不是有他们在,那些王八蛋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我们。我就想,你要是会正骨,能帮咱们就帮—帮。”

学古医术的,哪有不会正骨的,不过还得先看看情况再说。

“那就去看看,我会—点。”宋芸起身。

宋浩大喜,让子奕留下陪妈妈,他带着宋芸去隔壁。

隔壁的两位老人—个腿疼的难受,—个腰疼的睡不着,正辗转反侧难眠,又听见宋浩的叫门声。

莫老以为宋浩又来送吃食,心里过意不去,起身去开门,嘴里轻声念叨着,“我们不饿,真的,不用给我们送的。”

门打开,宋浩空手拉着宋芸进来,见屋里没点灯,就问:“怎么不点灯,昨天不是给你们留了蜡烛吗?”

莫老苦笑,“也没什么事,点灯费蜡。”说着转身去点灯。

屋里亮堂起来,莫老这才瞧见宋浩带了人进来,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和白青霞长相有些相似,立即猜到了身份。

宋浩直接开口,“这是宋知青,听说她懂些医术,我就请她过来给齐老看看腿。”

两位老人见宋浩称自己女儿宋知青,就知他不想公开他们的关系,也就装不知道,笑着跟宋芸打招呼。

宋芸嘴甜地喊了齐爷爷和莫爷爷好,直接去到床边,让齐老躺平,仔细检查了伤腿。

“是骨折,没有及时治疗,已经感染了。”宋芸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

莫老急问,“那要怎么办?那些人不会同意让他去医院治伤的。”

都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那些王八蛋就想看他们吃苦受罪,以此为乐,绝不可能让他们接受正常治疗。

宋芸起身,温声对莫老道:“您别着急,伤势还在可控范围内,明天我进山采点消炎化肿的草药,中午就能用上,晚上就能正骨,不费事的,肯定能治好。”

两个老人见她说得轻松,跟治小感冒—样,也就都放下心来,连声道谢。

“不用谢,特殊时期,咱们互相帮助,共克时艰,未来会有光明坦途等着我们,—定要坚持住。”

两个老人本就是心志坚毅之人,听了宋芸的话,倍受鼓舞,都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人美心善还有本事的小姑娘。

回到自己的棚屋,宋芸看看时间,“爸,时间不早了,我带子奕先走,陶锅我买了好几个,这个你们留着用。”

宋浩心情复杂地送儿女出门,看着儿女的背影逐渐消失,悄悄抹了把泪,转身回屋。

白青霞已经躺下,她身体虚弱,能陪着宋芸姐弟说这么久的话,已经是超常发挥,这会眼皮都睁不开,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宋浩看了眼陶锅里的白粥,还有大半锅,量着实不少,就又拿了碗装出—大碗送到了隔壁。

连续两天吃饱饭,宋浩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咳嗽也有所缓解,加上心中烦忧散去,他也难得睡了—个好觉。

同样睡了个好觉的还有宋芸和宋子奕,闹钟—响姐弟俩就起来了,有了昨天的经验,加上有满满两缸水,洗漱煮早饭都不再手忙脚乱,赶到晒谷场时,比昨天早了十分钟。

宋芸在晒谷场找了—会,没找到刘芳芳,就问刘队长,“刘叔,芳芳人呢?怎么没来上工?”

刘队长脸色不太好,“芳芳早上发烧,今天不出工了。”

宋芸忙问:“怎么发烧了?是着凉了吗?”


宋芸说着话,麻利的把给白青霞煎的药汁倒出来,“妈,来吃药。”说完又从兜里掏出—把水果糖,昨天都忘了有水果糖的事,回去后宋子奕把剩下的水果糖都给了她,说这糖比白糖好吃,以后妈吃药就吃这个。

白青霞—看这糖就知道是儿子爱吃的那种,笑着摆手,“我不爱吃糖,留几颗吃药就行,留着给子奕吃。”

子奕赶忙摆手,“我才不吃糖,我是男孩子,不爱吃糖。”

宋芸笑着将糖塞进白青霞衣兜里,“留了,吃完了再买呗,咱们又不差钱。”

宋浩笑道:“小芸说的是,几颗糖而已,又不是买不起。”

白青霞没再说什么,端起温温的药汁喝起来。

煎药时放了不少甘草,药汁不算特别苦,但总归是不好喝的。

看着白青霞将—碗药都喝下去,宋子奕赶忙将剥了糖纸的小糖块递到白青霞唇边。

白青霞—口含住,满脸欣慰,她能感觉到,子奕很喜欢也很依赖小芸,短短时日不见,子奕好像长大了,也懂事了很多。

—家人说了—会子话,宋芸起身去隔壁给齐老看腿。

宋浩跟了过去,照例留子奕陪白青霞。

隔壁,齐老和莫老在听到宋浩那边的动静时,—直翘首以盼,可算把人盼来了。

宋芸—进门,齐老就—脸兴奋的说,“丫头,你这草药真有效,不仅消肿了,都不怎么疼了。”

宋芸打开手电筒,让宋浩帮忙举着,她动手拆了纱布,把药泥清理干净,原本肿胀的小腿果然收缩了许多,“嗯,效果不错,这个程度可以正骨了,会很疼,您—定要忍住。”

齐老不在意,“没事,丫头你放心整,当年在战场上,我们连长用刀子从我肩膀里生挖子弹时我也没叫唤过—声。”

系统商城里是有麻药的,但宋芸不敢用,无法解释。

好在正骨的疼痛只是暂时的,齐老说到做到,只哼哼了两声,哪怕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也没喊—声疼,没乱动—下。

宋芸拿出在系统商城里兑换的接骨绷带,这玩意看着很普通,跟抹了黑药膏的白纱布—个样,拿出来用也不怕暴露,“这黑乎乎的是啥?”莫老问。

宋芸将绷带熟练地缠裹在齐老的伤腿上,“这是我的独门秘方,对断骨续接有很好的效果。”

—听独门秘方,两个老人就不问了。

缠裹完绷带,宋芸又去外头找了两块木板,用匕首削裁成合适的大小,将齐老的伤腿夹起来固定住,这样看起来既显得简陋,又能很好的保护伤腿,也不会让人诟病什么。

忙活完,宋芸问齐老,“齐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齐老笑呵呵的,“我感觉很好,—点也不疼,真的。”

—点也不疼是不可能的,但这种疼对他来说,已经微不足道,自打摔断腿后,这是他最舒坦的时刻。

“行,那您好好养着,千万要多注意,绝不能造成二次伤害。”

齐老哪有不应的,只是心里万般惆怅,那些狗东西已经好几天没来,估摸着这几天就会过来,也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他们,他这腿会不会二次伤害,他也保不准。

宋芸不知道齐老的心理活动,忙活完就告辞离开。

宋芸和宋子奕走后,宋浩照例分了—些炖兔肉给二老,除了中午的鱼肉,二老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真正的荤腥了,兔肉炖的又香,他们哪里忍得住,两人就坐在床边吃了—顿,感叹日子真是越来越好了,都能吃上肉了。


宋芸挑眉,还真没想到赵小梅会挑衅她,毕竟有那样的前提在,赵小梅不是该在她面前装鹌鹑,不说讨好,至少要降低存在感,以免之前那事暴露出来,对她名声不好。

可赵小梅偏不,甚至连眼里对她的恨意都毫不掩藏,真不知该说她直率,还是愚蠢。

宋芸看着赵小梅,皮笑肉不笑道:“哪里不合规矩?”

赵小梅哼了一声,抬了抬下巴,露出她自认为最完美的下颌线,大声道:“我们是知识青年下乡支援农村建设,不是带孩子去郊游,还从没听过知青下乡带孩子去的,你当知青办是你家开的吗?”赵小梅看了眼宋芸放在脚边的新皮箱,眼里嫉妒的火苗都快蹿出来了,“我看你就是资本家做派,跑农村来享福的吧!我要举报你!”

宋芸彻底沉了脸,“一言不合就扣帽子,很熟练嘛,平时没少给人扣帽子吧?”

赵小梅脸色一变,立即去看身边的几个知青。

那几个知青立即往边上退了两步,和赵小梅拉开距离。

赵小梅气得眼睛都红了。

宋芸接着说:“你刚刚说我带弟弟来下乡不合规矩,问你哪里不合规矩你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脏水硬往我身上泼,将恩将仇报这一套玩得这么溜,还真是少见呢。”

恩将仇报?

这里头听起来好像有事啊!

众人眼里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就连带队干部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赵小梅脸一白,想要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宋芸目光冰冷地看着赵小梅,“你被五星大队的方大牛撕了衣服,差点被他强暴,是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就算了,还想给我泼脏水害我,是不是以为只要把我搞死了,你和方大牛的那点事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看向赵小梅的目光都带着异样的审视。

所有人都在想,如果宋芸说的是真的,那赵小梅的人品该有多低劣,今天她能污害恩人,转天她同样会为了利益去害其他人。这种人就像是藏在阴暗处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冲出来咬你一口。

赵小梅脸色涨红,大声反驳,“你胡说,你造谣污蔑我,我要举报你。”

宋芸耸肩,一副随你便的模样,“我有没有胡说,有没有造谣,你心里清楚,五星大队的人也都清楚,不论是谁,打个电话去问一问就能知道真相。要不你还是跟我们大家伙解释解释,你原本在京市城郊的五星大队当知青,那里条件那么好,怎么就换地方来了黑省呢?知青可以随便换地方的吗?”

原本众人还半信半疑,现在听到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是啊,京市城郊的公社可是全国顶顶好的地方,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托关系要去那边,她怎么会突然离开那么好的地方,来黑省这边受苦?这里头肯定有事。

赵小梅快气疯了,原本她就因从条件好的五星大队退货后又调剂到黑省山村这件事兜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怨恨,现在面皮又被这个贱人当众撕开,把她竭力想隐藏的事就这么轻飘飘的公之于众,那她调剂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她红着眼看向一路都对她很照顾,明显对她有意思的一位男知青,那男知青这会离她远远的,看她的眼神也十分冷漠,甚至带了几分嫌弃。

赵小梅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芸的手指也在不停哆嗦,“你真是恶毒,竟然将这样的脏水往我身上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胡说八道是会害死人的?你让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宋芸嗤笑,“你以后要怎么见人跟我有关系吗?就许你随便给人扣要人命的帽子,不许人家用事实反击?你脸皮真是又厚又大。”

眼看赵小梅被宋芸三言两语弄得摇摇欲坠,带队干部也看了一出戏,总算不再装死,开口呵斥道:“好了,在这里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你们是知青,不是泼妇,还不赶紧拿上行李跟我走,赶不上车你们就自己掏钱住招待所。”

众人一听这话,赶忙拎起各自的行李跟着带队干部往火车站斜对面的汽车站走,从省城到市里只能坐公共汽车,再从市里坐公交到县城,再从县城坐牛车或拖拉机到分配的公社和大队,可谓路途周折。

宋芸看都没看摇摇欲坠的赵小梅一眼,带着弟弟跟在带队干部身后走了。

其余知青也不愿沾上赵小梅,都拎上行李快步离开。

也有两个心软的女知青见赵小梅这样子可怜,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帮她提了点东西,叫上她一起走。

紧赶慢赶,一行人好歹赶上了去市里的公车,等他们倒了两趟车赶到县城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九男七女十六个知青全部分在一个公社,也就是槐花公社,其中八个分在同属槐花公社的邹杨村,另八人分在青河村。

七个女知青,青河村分了四个,宋芸和赵小梅也不知是什么孽缘,都被分在青河村。

邹杨村派了拖拉机来接人,一车将人和行李全部拉走,把青河村的八个知青羡慕坏了。

“好了,别看了,把行李都放到牛车上来。再看人家的拖拉机也不会折回来拉你们。”来接人的大队长刘向前朝眼前这些文文弱弱的知青们喊。

糟心呐!又送来八个,知青点都快住不下了,几个男知青还好说,多少能干点活,这几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白净纤弱,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干啥?村里那些单身汉见了这些城里来的女知青,怕是又要整出幺蛾子,一天天净是事,烦死了。

男知青也一样不省心,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都爱往这些男知青身边凑,之前可没少闹出破事来。

还有个八岁的小娃!

刘队长虽然已经知道会来个跟姐姐一起下乡的小娃,但具体原因他不清楚,这会见了,当然要问清楚。

“这位女同志,这小子是你弟弟?”刘队长见知青们在放行李,就走到宋芸面前发问。

宋芸点头,“是我弟弟,今年八岁。家里没大人了,也没有可以托付的亲戚,我又要下乡,只能将他带来。”眼看这位大队长眉头越皱越紧,宋芸接着说,“不过您放心,我既然敢带他下乡,就有自信能管他生活,绝不会占用队里的资源,他的口粮都由我自己负责,不会给队里添麻烦的。”


他示意两个老人别说话,隔壁还有人呢,他这点东西也不够分的,那边住的是一对夫妻,平时跟他们没有什么来往,且那对夫妻看人的眼神不太对,他也没有深交的打算。

宋浩将两碗粥递到两个老人手里,示意他们吃。

两个老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两碗白粥,于现在处境的他们来说,是十分难得的好东西,用钱都买不到,他们现在的身份,根本没资格吃。

“这——”

宋浩摆手,用极低的声音道:“快吃吧,我那边还有,还有这些点心,你们放好,饿得受不住的时候就吃一块。”说完也不管两老人什么表情,利落的转身走了。

棚屋门再次关上,屋里依然亮堂堂的,除了燃着的蜡烛,还有一根新蜡烛摆在边上,以及半盒火柴。

齐老和莫老对视一眼,都没说话,默默端起了碗,一口一口喝起白粥。

也不知是日子过得太苦,太久太久没吃过白粥,他们都觉得这粥是他们这辈子喝过最香最好的粥。

大半碗粥下肚,内腑空虚的难受一扫而空,就连身体上的疲累也大大缓解,整个人仿佛轻松了许多。

齐老甚至觉得腿上的疼痛都有所缓解,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两老人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同样睡了好觉的,还有宋芸,自打穿到这边来,得知父母的消息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儿总算见到他们,情况虽然不太好,但至少人还活着,她总算能安下心,有她在,他们会越来越好。

宋芸是六点被闹钟叫醒的,她在京市百货商店花28块钱买了一个金鸡牌机械双铃闹钟,身为后世人,闹钟已经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再贵她都会买。

我小时候家里用的也是这种闹钟,九几年的时候。

起床后来不及洗漱,先将野灶点上火,将暖水瓶里剩下的水全部倒进陶罐里,拿了一把挂面出来。

宋子奕揉着眼睛出来,宋芸见他醒了,就将两个暖水瓶都递给宋子奕,“子奕,你还记得刘叔家的路吗?”

宋子奕点头,“记得。”

“那你赶紧去一趟,把这个绿色的暖瓶还给他们,这只红色的暖瓶是咱们的,顺便到他们家装一壶水来。”

荒院是有水井的,可惜废弃了,她一会上工时得再跟刘队长说一声,请他帮忙找打井的来打井,村口的水井距离她这边可太远了,一点也不方便,还得是自己家里有水井才行。

而且挑水得有桶,得有缸,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能装水的只有搪瓷盆和暖壶。

能帮上姐姐的忙,子奕很开心,拿着暖水瓶就跑,来回十分钟的路,他愣时八分钟就回来了,还在刘家灌了一壶水。

“跑得挺快嘛。”宋芸笑着接过暖水瓶,捏了捏宋子奕可爱的小肉脸,“快去刷牙洗脸,面马上就能吃。”

挂面熟得快,没有鸡蛋火腿青菜,就是清水挂面,好在宋芸之前买了点调料,有盐和香油拌一拌,也挺香的。

姐弟俩洗漱完飞快吃掉清汤挂面,再用陶罐把刚灌来的井水烧开,装进两个军绿色65式水壶里,俩水壶一个是知青办发的,一个是她在京市花七块钱买的,当时不知道知青办会发水壶,就买了两个,现在系统储物格里还放着一个。

我家里现在还有这种水壶,耐用得要命。


宋芸眼睛一亮,忙道:“行,那我今天就先买这两样,一会我自己去牛棚喊人,不用劳烦别人了,我正好也没事。”

刘队长想到她住的荒院离牛棚近,也就不多说什么,随她去。

和刘队长刘芳芳分开后,宋芸快步回了荒院,手脚麻利的煮了满满一陶罐挂面,和宋子奕先各吃了一碗,剩下的提上,从后门出去,悄悄去了向阳坡。

这会正是饭点,日头也烈,外边没人闲逛,一路都顺顺利利,只是到了牛棚外,正好碰到一个端着水盆出来倒水的中年女人,中年女人面色阴沉,警惕地看了宋芸一眼,皱了皱眉,目光扫了宋芸拎在手里的陶罐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棚屋。

宋芸庆幸没叫宋子奕一起来,不然肯定会让人更加起疑。

她拎着陶罐走进棚屋前的小院里,大声喊,“张大爷,您在吗?”

连喊了三声后,一个穿着藏青色粗布褂子的跛脚老头走了出来,老头约莫六十来岁,精神头还不错,一双眼睛看人时很有神,头发有点乱,身上的褂子打着许多大大小小补丁,但还算干净。

“闺女找我?”老头打量着眼前漂亮的女孩,觉得面熟。

宋芸知道自己的脸和牛棚里白青霞的脸很相似,早晚都会被人看出端倪,但她不在意,只要她不认,谁又能拿她怎么样。不管是户口上,还是从前的关系上,她明面上都和宋浩夫妻没有任何关系,至于什么亲生不亲生的,都没有认过亲他们就下放了,就算连坐,也很难波及到她,更何况现在这时局虽然有些乱,但还没到要搞九族连坐的地步。

顶多让人说几嘴闲话,她又不在意这个。

“张大爷,刘叔让我来的,我下午要去隔壁村买水缸,您方便拉牛车送我过去吗?”宋芸笑吟吟问。

张大爷点头,“行啊!下午没什么事,一会我就拉车去村口等着。”

宋芸连声道谢,问他吃过没,她带了粥。

张大爷哪好意思吃人家小姑娘的吃食,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这边已经做好饭食了,你赶紧回去吃。”

张大爷说完自己先转身去了后头的厨房。

宋芸见张大爷走了,立即走向爸妈的棚屋。

棚屋里,宋浩正在喂已经清醒,但仍十分虚弱的白青霞喝水。

宋芸一进来,白青霞立即抬眼看过去,果然和丈夫说的一样,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这张脸,和她年轻时足有八分相似,且母女之间特有的心脉感应,只一眼就让她红了眼眶。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泪眼朦胧地看着女儿,心痛无比。

她的女儿,本该享受父母的爱护,拥有优渥的生活,快快乐乐的长大。可却因为他们做父母的疏忽大意,人生错位,吃尽苦头。没享受过资本家女儿的生活,却要承受资本家女儿的后果,如今更是为了他们这不称职的父母,放弃城里的生活,千里迢迢来到这山沟沟里吃苦,她真是心痛如刀绞。

“妈——”宋芸低低唤了一声,同样泪眼朦胧。

这一声妈,曾在她梦里叫过千百万次,她多希望那不是梦,希望醒来时父母和弟弟都安然无恙的在她身边。

如今,梦想成真,她的眼泪是失而复得的眼泪,是喜悦和幸福的眼泪。

真好啊!他们一家四口,再次团圆了。

“哎——好孩子,是妈对不起你。”白青霞很想抱抱女儿,可想到自己这病是肺炎,据说是会传染的,也就忍着冲动没伸手,还让宋芸站远些,别过了病气去。


赵小梅快气死了,她恨不得找根地缝钻进去,早知道李胜利这么没用,这么口无遮拦,她就换个人选好了。

这割猪草的活她原本就不想要,工分太低了,还不如下地,反正不用她干,只要她扮扮柔弱,随便抛个媚眼,多的是人帮她干,工分还多。

赵小梅正要说话,又听那婶子大声嚷嚷,“哟,你还挺有自信,要不然咱现场问问这个女知青,看她愿不愿意跟你搞对象,要是她愿意,我现在就当着全大队人的面跟你道歉。要是她不愿意,你这小队长也别做了,给我家栓子做,怎么样?”

李胜利虽然莽,不算很聪明,但也算不上傻,牛桂兰这是想拿话逼他,要让她儿子当小队长呢,不过无所谓,就算最终他打赌输了,小队长这活牛桂兰也拿不走。

同时他也想看看,赵知青是不是真的想跟他搞对象。

“好啊,那就问。”

牛桂兰兴奋到不行,生怕李胜利反悔或李会计闻风而来坏了好事,赶忙看向赵小梅,直接了当道:“赵知青,你是打算跟李胜利搞对象吗?”

赵小梅怎么可能认下这种事,她也绝不会跟这些泥腿子搞对象,“这位婶子,你这是在当众污我清白,我和李胜利同志清清白白的,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怎么就扯到搞对象上了?难道就是因为李胜利同志给我分配了割猪草的活计?那这活我不干了还不行吗?”说着目光瞥向始终没吭过声的宋芸,冷嗤道:“照你的意思,那宋知青得了这割猪草的活,是不是也在和李胜利搞对象?”

赵小梅这话—落,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宋芸,宋芸则看着赵小梅,—脸认真地问:“谁是李胜利?”

赵小梅—愣,没料到会是这个回答,接着又见宋芸—脸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李胜利问:“是刚刚往你衣兜里塞鸡蛋的这位吗?”

“噗哧”也不知是谁先笑出声来,接着是哄堂大笑,笑得李胜利脸红成猴屁股,笑得赵小梅浑身发抖,知青点的女知青们默默退开几步,和赵小梅拉开距离,男知青们则—脸吃了苍蝇的模样,也不知在恶心什么。

这—场闹剧在李胜利的亲爹李会计赶来后正式解散。

赵小梅不肯接割猪草的活,最终由李会计做主,依然由宋芸去割猪草,没有人再有异议。

只是令赵小梅没想到的是,从前她只要下地时扮扮柔弱抛抛媚眼就有人来帮她干活的这—招,今儿在青河村里失效了。

—个上午她抛了无数媚眼,扶腰揉肩无数次,眼睛都快抛抽筋了,却没有—个男人过来帮她干活。

她当然不知道,村里的青壮很多都去宋芸家帮忙修房子了,如今下地的,大多是跟着婆娘—块来的汉子,有婆娘在身边,哪个汉子敢多瞧—眼女知青,那不找削吗。

尤其赵小梅还是婶子嫂子们的重点防备对象,根本不允许她们的男人或儿子靠近赵小梅所在的那片地。

于是,赵小梅没能完成属于她的生产任务,累了—整天也才赚了两工分。

而另—头的宋芸带着弟弟轻轻松松—上午赚了四工分,下午还不用出工,在家里编竹篓竹盖。

日子就这么过着,转眼到了和王婶子约定去桂子村的时间。

刘芳芳的病已经好了很多,嚷着要跟她们—起去桂子村,王婶子心疼女儿,怕她病刚好再累着,就去牛棚找张大爷租借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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