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拿着林知舒的衣服碎片，放到季时焱眼前：“我想，现在将士们都心满意足了。”
季时焱喉间一堵，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挑眉：“你要是心疼了，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我把利刃扔到他跟前，转身就坐在了椅子上。
季时焱俯下身，用手帕将利刃上的鲜血拭去，“欢欢，你可以直接杀了她的……偷军令可是死罪……”
“我怕死吗！我快死了！我快死了！”我朝着他嘶吼。
季时焱抱着我，被我挣脱开。
“不！我的皇后千岁！千千岁！”季时焱哽咽地说着，但他的话再也砸不进我的心里了。
虚伪。
季时焱你真是太虚伪了。
你可以为了哄她开心废我手臂，将我的一切都抢走，让给她。
现在居然为了哄我开心，让我直接杀了她。
帝王真是薄情。
我将茶杯扔到了他身上，红着眼睛朝他嘶吼着：“我不想杀她！她能这么嚣张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要死也是你先死！”
季时焱没有生气，反倒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为我擦去眼泪：“欢欢，我把我的寿命都给你，我万岁，你也万岁，好吗？”
他的话令我作呕，我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17.
到了第二年，我的身体愈来愈虚弱，甚至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着。
太医们都说我活不过春天，季时焱发了疯，将宫中的太医都斩首了。
我说他是暴君，让他跟太医的家里人道歉。
他果真去做了。
“欢欢，春天很长，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起来，我们去绞南看海……”
季时焱跪在床榻前，死死抓着我的手，说的是那么感人肺腑。
可我只觉得恶心。
他将那只玉镯套在我的手上，嘴里喃喃着：“怎么会变得这么瘦……怎么会呢……”
“季时焱，我十六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