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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魔王是上一任勇者这件小事许许多多王子和全文

见异惊闻 著

玄幻奇幻连载

“向教国放出信号了吗?”“决明大人,教国已经向全人类宣告了新魔王的存在。”对话的二人,正是魔王决明以及重新生出翅膀的白鹰,白鹰名为尖隼,主管翼空军团,负责为魔王势力取得绝对的制空权。此时的魔王城以及被整个翻转,地下百余米的魔物栖息地都来到了地上,整个魔王城的外形,从原本的带个大门的坟墓,变成了决明以前在插画书中见到的气派的黑暗城堡。至于原因,一是出行不太方便,每次出门都需要经过所有魔物的居所;二是地底实在是太过潮湿。决明站在魔王城的最高处,俯瞰着大地,尖隼正单膝跪在一旁汇报着魔物与人类的消息,城堡四周被迷雾蔓延的瘴气森林围着,一道阳光从云的缝隙透过,晃得决明微微眯起了眼睛。在这魔王城的顶端,也会有阳光和蓝天白云,但在密林之中,只会有...

主角:许许多多王子和   更新:2024-12-14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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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许多多王子和的玄幻奇幻小说《关于魔王是上一任勇者这件小事许许多多王子和全文》,由网络作家“见异惊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教国放出信号了吗?”“决明大人,教国已经向全人类宣告了新魔王的存在。”对话的二人,正是魔王决明以及重新生出翅膀的白鹰,白鹰名为尖隼,主管翼空军团,负责为魔王势力取得绝对的制空权。此时的魔王城以及被整个翻转,地下百余米的魔物栖息地都来到了地上,整个魔王城的外形,从原本的带个大门的坟墓,变成了决明以前在插画书中见到的气派的黑暗城堡。至于原因,一是出行不太方便,每次出门都需要经过所有魔物的居所;二是地底实在是太过潮湿。决明站在魔王城的最高处,俯瞰着大地,尖隼正单膝跪在一旁汇报着魔物与人类的消息,城堡四周被迷雾蔓延的瘴气森林围着,一道阳光从云的缝隙透过,晃得决明微微眯起了眼睛。在这魔王城的顶端,也会有阳光和蓝天白云,但在密林之中,只会有...

《关于魔王是上一任勇者这件小事许许多多王子和全文》精彩片段


“向教国放出信号了吗?”

“决明大人,教国已经向全人类宣告了新魔王的存在。”

对话的二人,正是魔王决明以及重新生出翅膀的白鹰,白鹰名为尖隼,主管翼空军团,负责为魔王势力取得绝对的制空权。

此时的魔王城以及被整个翻转,地下百余米的魔物栖息地都来到了地上,整个魔王城的外形,从原本的带个大门的坟墓,变成了决明以前在插画书中见到的气派的黑暗城堡。至于原因,一是出行不太方便,每次出门都需要经过所有魔物的居所;二是地底实在是太过潮湿。

决明站在魔王城的最高处,俯瞰着大地,尖隼正单膝跪在一旁汇报着魔物与人类的消息,城堡四周被迷雾蔓延的瘴气森林围着,一道阳光从云的缝隙透过,晃得决明微微眯起了眼睛。

在这魔王城的顶端,也会有阳光和蓝天白云,但在密林之中,只会有无尽的危险与恐怖之物。

从尖隼的口中得知,魔物这边,魔王城原本的七大战将各自统领一个军团,可惜如今七余其三,于是决明将其重新划分,分为了海陆空三个部分。

空自不必说,非尖隼的翼空军团莫属。

海的部分便是龟和尚胜石的潜海军团负责。

陆的部分便交由剩下的女魔物打理,女魔物名唤胭脂,军团名纵横军团,原本由魔王亲自控制的自由军团也归并到纵横军团中。

至于人类那边,决明并没有细听,毕竟就算羊群内斗的再厉害,只要狼一来,活下来的决定因素依旧是看谁跑得快。而且决明对着羊群十分了解。

强者想要改变弱者的秩序实在是太过简单了。

决明想做的,正是建立起新的秩序。

经历过漫长岁月洗礼的决明,不单单只是当初那个为了普通人能手刃千军万马的愣头青,他要做更长久的事情。一个计划已经在他的心里酝酿开来。

人类这边,新魔王出现的消息,使得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与瘴气森林接壤的城市,已经出现不少移民的状况,而那些连举家迁徙都难以做到的穷苦百姓只有深深的绝望。

教国也在这种时候发出了一系列指令:

一、寻找勇者决明或继任者。

二、各城市拿出一定兵力加强巡逻,上报魔物活动。

三、教国内每家每户需出一名男丁入伍,七人及以上家庭需出两名,往上每再多四人多增一名。其余城市可以效仿。

四、……

一系列的指令有条不紊地下达着,教国是代表人类的最强势力,平时人们提供给它信仰,它也应当在危机时刻展示它的担当。

与此同时,上一秒还在厮杀的将士在下一秒变成了共同御敌的同伴,原本刀戈相向的两个国家握手言和,即使暗地里包藏祸心,明面上却是为防止魔物入侵的同盟。

而听到新魔王消息的采樵,一时间慌了神。

他甚至不敢去碰腰间的剑,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不愿意担起任何责任,更何况这种几乎算是拯救人类的重任。他害怕一旦碰到剑,洗脑又会开始,让他不得不踏上斩杀魔王的道路,最后身死在途中,然后下一个倒霉蛋捡到这把剑,继续重复这一伟大事业。

“你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虽然魔王是很可怕,但不至于听个名儿就吓成这样吧?”韦均的声音将采樵拉回了现实。

“我没事,先回宿舍了。”

采樵简单回了句话,也没管杵在原地的韦均,径直走回了宿舍。

隔着布将腰间的剑取下,擦拭干净后拿布包起来收进了自己的衣柜里。

自己的国家离瘴气森林并不算远,中间只隔着一个小型城市,如果魔王大举入侵,打到鸢尾国只是迟早的事,至于这把剑何去何从,就看到时的自己是认命还是抗争吧。

也不知道上一任勇者决明在哪里,有他在应该就能高枕无忧了吧?可是他连剑都丢掉了,想必已经在新的地方隐居了下来,隐居吗?如果等事态平息,还有以后,我也找个偏僻点的地方隐居吧……

想着想着,采樵闭上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很长梦,梦中见到了历任勇者杀敌的画面。

……

“吾名为王翰,今日来取下尔等首级,还天下太平!”

采樵知道这个名字,他是历史记载的最早的勇者。

一男子手持一人多高的巨剑,他的对面是几只数十米高的魔物,而最大那一只已经到了惊人的百米,如此大的体型差距下,男子以极快的速度奔袭在魔物中间,找准机会先干掉了小的几只,最后与大的同归于尽。

场景一闪。

“魔王,还我妻子命来!”

只见这男子身背羽箭,手持一柄开山弓,腰间别着一把长剑,而他面对的是历史少有的女性魔王,在体型上甚至略逊于男子,但极其灵活,直到男子的羽箭射完,魔王仍是毫发无损,最后还是凭借着一手天地同寿,以伤换死的手段才堪堪取胜,而他自己也在事后被赶来支援的下等魔物消耗致死。

场景不知闪过多少次,大多都是男人与魔物的战斗场面,期间还有两位女性勇者,结局都是魔王与勇者同归于尽,直到采樵熟悉的那把剑出现。

那把剑的主人从瘴气森林出发,没有任何的援手,一路平推过去,独战整个魔王军团,与魔族七大战将鏖战三天三夜,砍死其四,逼退其三,应对魔王时的场景更是惊掉了采樵的下巴,魔王被吓得蜷缩在魔王座上,直到这人剑砍过去时,那魔王才象征性地扔出几个魔法,却被轻而易举地弹开,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乱剑砍死了魔王。

这就是上一任勇者决明吗?

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很强,是唯一一个杀死魔王后还完好无损的存在,但身临其境感受到的强大,那种冲击感要远非文字和传闻能及。

他的剑选择的自己,真的有这个资格成为他的继承者吗?

每位讨伐魔王的勇者都有自己的目的,或为天下太平者、或为报私仇之人,自己无欲无求,能力上除去逃命的本事,可以说是一无是处,这样的自己为什么会被选为勇者?

也许原本设立这对勇者洗脑的步骤的人也没有想到。

第一次洗脑是为了让勇者认识到自己的身份,采樵却只是觉得剑很邪乎。

第二次洗脑是为了让勇者热血沸腾,有与魔王一战的勇气,但结果带给采樵的,只有深深的自我怀疑。


当魔王城内的决明收到新勇者信息时,同一时间的教国内,在集市最中央,一位身穿教国服饰的威严男子站在集市的高处,正向着四周的人群宣言,他的身后有一个三人高的十字架,那是特意造来对罪大恶极之徒进行审判的地方。

“昨日,在我教国七系之一节制系中,发现了一只魅魔,欲惑乱系内高层,窃取教国重要情报。”

一时间人群涌动,结合新魔王出现的消失,更加令这些普通人心惊胆颤。

“好在那位高层抵抗住了诱惑,并设计活捉了魅妖。”

言毕,一队士兵押送着大铁笼子从街角的阴影中走出,笼子里关着一个女人,姣好的容颜,绝妙的身段,稍许凌乱的发丝与破碎不堪的衣物,还被绳子绑着动弹不得,在笼子里摆出了一个让在场不少的男性身体前倾的姿势。

“这就是魅魔吗?”

“那个高层是怎么抵抗的?”

“这不就是个普通人吗?不会就是教国杀人的借口吧?”

……

一时间,各种言论从人群中流出,甚至还有人脑补出了阴谋论。

“大家静一静,今天在这里,不仅是要当众处刑这只魔物,更是为了让大家产生警惕,对身边新出现的陌生人多留个心眼,情况不对立即上报给就近的警卫。”

“有智慧的魔物十分狡猾,如果没有特殊手段很难判断这类人形魔物,经过一晚上的彻夜研究,从这名魅魔身上,发现了一些与人类有细微区别的地方。之后会在国内各处张贴,请大家好好观看。”

威严男人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把这魅魔绑到十字架上,处以火刑!”

士兵听令,将笼子中的魅魔绑到了十字架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只挡住了应该挡住的地方,其余暴露在外的,怎么看都与普通人类无异,一些还在流血的伤口流出的血液也是正常的血红色。

此时,在人群中,三个戴着兜帽的女人看着这一幕,有些疑惑。

“胭脂姐,那是我们的人吗?”其中靠左那个身形娇小的女人踮起脚尖,把下巴靠在了中间那个女人肩膀上,轻声问道。

中间这个女人就是刚来到教国不到半日的胭脂,她旁边两个也是魅魔,是她的下属,也是她最好的姐妹。

她刚让自己的手下见机行事、分头行动没多久,就听到有魅魔被抓住的消息,急急忙忙赶到了这边,不过刚到现场就发现只是虚惊一场。

“不是,就是个普通人类。”

“啊?那他们还说她是魅魔,还要烧她,太可怕了吧。”娇小魅魔压着声音说道,她是胭脂的妹妹胭红,直到决明成为魔王前,一直以人类的身份和胭脂生活在离魔王城不远的小镇上,对人类是抱有好感的。

“常见伎俩了,那女人被下了术改了样貌,估计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然后又碰上魔王的事情,教国想展示下教国高层的清心寡欲和办事效率,稳定民心,所以演了这么出戏,你看待会儿那个女人被烧死后还会变个模样。”在胭脂右边,比胭脂高小半个脑袋的魅魔说道。

果不其然,就在三人交流时,威严男人一个火球丢过去,熊熊大火瞬间烧死了那个女人,只见女人的身形慢慢融化,像蜕皮一样露出了另一幅面容,但已经被火烧得面目全非。

“估计现在这才是那个女人真正的样子,可惜已经被烧得扭曲了。”胭脂轻声说着,只是旁边的普通民众却是不知真相的。

“还真是魔物变的,怪不得那么好看。”

“我们教国实在是太厉害了!”

……

见到变脸的火中的女人,群众的欢呼声渐起,威严男人站在十字架下,这场戏如愿以偿,最近魔王出现的恐慌稍微被消去了些。但这女人几日前给他讲的那个故事,他印象很深。

她说有祖传庸医三代。第一代还算有点医术,头痛了医头脚痛了医脚,虽说去不了病根,但一时的好转还是有的。

到了第二代,头痛了医脸,脚痛了也医脸,庸医觉得只要脸好看了就行,痛的地方让它先痛着。

到了第三代,头痛了堵嘴,脚痛了也堵嘴,只觉得把嘴堵上,病人发不出声就行,听不到声音,就没人知道自己治不好病。

然后有人问第四代?都这样了哪还有第四代。

这个故事他从很早以前就听过,但直到这次教国让他演的这场戏,和女子在死前的重述,他才深切地理解这则故事的含义,也许现在的教国,已经是第二代了吧?

女人被他的火烧得只剩下部分,望着这因为泄露了新魔王出现而导致社会动荡的“罪魁祸首”,男人确实想不出她有什么罪,公布魔王存在是教国的义务,她只是代为完成。

但教国的命令他必须执行。

居民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比来时要精神许多,虽然也有部分人因为火烧活人而面色苍白,但仍旧挂着兴奋,至少他们知道了教国有能力、有担当。

“我们走吧,去找个客栈休息。”

这事情对胭脂三人而言,只能算是一场闹剧,胭脂心里有些愉悦——能认清楚人类的本性,以后胭红就少一分因恻隐之心而让自己身陷险境的可能性。

与人类居住在一起,只是为了了解人类,她们身为魅魔,最强的武器就是自己的身体,而想要从人类中最精明的一群人中获取情报,对人类的了解是必不可少的。

路上,胭脂三人看见有士兵在张贴着布告,上面写着人类与人形魔物的区别。

但在胭脂看来,上面列举的人形魔物只是较为低级的魔物,自己以及这批魅魔确实与人类有一定的区别,但布告上的列举的却是不占一条。

这种程度的布告来教民众区分人与魔物,只能取得相反的结果。

见对自己等人没有威胁,胭脂便拉着胭红胭粉二人,随便找了家客栈,开始准备自己的计划。

再说回魔王城这边,决明收到了胜石传回的勇者的信息,还找到了自己曾经的剑,看着信息中对新勇者实力的描述——“同下等魔物。”看来自己未来的对手有些寒碜。

但如果能确认是这个世界选择认可的勇者,那不确定的因素又少了一样,能把勇者控制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肯定比一个看不见的勇者在某个地方埋头变强然后再来杀自己要好上许多。

从他梦中了解到的这个世界,同一时间内存在的魔王与勇者的数量都至多为一,可以没有但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魔王是靠着权杖与王座选定的,而勇者就好像是随机生成的一样,只要有某一项超越常人的特技,就有被选为勇者的可能性,看着胜石传回的资料,身为斥候的勇者,要不是眼睛尖就是跑得快之类的。

也就是说并没有杀死这名勇者的必要,但要弄清楚他的特技是什么,甚至有危险还需要保护他,至少让他活着,不让勇者身份转移到新的人身上。

就这样将指令通过水流传回胜石,虽然不知道原理,但胜石在信中是这么说的,只要将命令写在纸上,扔到水里,就能在三日内传到他的手中。

做完这些,决明起身,从阳台飞了出去。

魔王城建在瘴气森林之中,瘴气森林北面与人类世界接壤,另外三面皆是海洋,离魔王城最近的海洋在西面。

此时,翼空军团驻扎在瘴气森林之中由尖隼开辟出的一片空地之上,大概占了整个森林四分之一的面积;潜海军团就在瘴气森林的西面海岸聚集着;而数量最少的纵横军团,则在魔王城内居住着。

至于为什么纵横军团数量最少,究其原因是这十年间没有魔王魔将的统领,人类又缺乏对海洋与天空的控制,只能对陆地上的魔物下手,直到陆地的魔物被杀到不足原先的十分之一,不再能对人类产生威胁时,人类才停止对陆地魔物的讨伐。

原本决明的计划就是拿着陆地魔物去攻打人类教国,以建立新的秩序,可惜陆地魔物的数量实在是太少,只能集结海洋与天空中魔物,毕竟自己就算再强,也不可能一个人从瘴气森林,一路杀到远在世界另外一端的教国。

来到尖隼所在的翼空军团,决明这几天研究了下梦中看到的一些魔法,想要找个沙包试一试,防御力最强的胜石还在鸢尾国跟着新勇者,普通魔物肯定经受不住自己的攻击,思来想去只有三战将之一的尖隼适合这沙包一职。

反正只要打不死,自己就能治好他。

“尖隼,出来与我一战。”

尖隼在感受到决明气息时,已经在往这边赶来,听到此话,面色大变。

“别害怕,只是切磋切磋。”

尖隼一听是切磋,便放下了心,像决明这种强者,好战是肯定的。

翼空军团里的智慧魔物一听魔王要与自己的头儿切磋,一时间都围了过来,尖隼本想阻止他们这种失敬的行为,但看见决明默许的眼神,便没有多说什么。

不出三分钟,绝大多数翼空的魔物都聚集了过来,地面站不下就飞起来悬在半空中,愣是围成了巨大个球。

因为瘴气森林中光线本就一般,再是傍晚,在这些翼空军团围成的球中,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

决明思索了片刻,虽说是一时兴起,但能让手下看见当大哥的实力,必定能激发他们的士气,于是一个响指,几个幽蓝色的火球便出现在这魔物球之中,点亮了视野。

“魔王大人加油!”

“翼空统领加油!”

球中间,站着尖隼与决明,不算上巨大的羽翼,尖隼的体型差不多是决明的四倍。

“出手吧,不用担心打伤我或是受伤,我都能治好。”

“是。”

话音刚落,尖隼便如同炮弹一般,以尖嘴为武器,猛地突刺向身前距离不足十米的决明,巨大的羽翼带动的劲风在他身后刮起十余米高的尘浪。

见此,决明并没有动身,而是凭空拿出一支魔杖,因为魔王权杖会使尖隼对自己产生怯意,所以他并没有使用,而是拿出自己曾经作为勇者时使用过的普通魔杖。

黑魔法的优势,在于无需吟唱咒语,心中构型既能释放魔法。

在那鹰隼距离决明三米时,一道藤曼从决明脚下升起,欲要缠绕住飞驰而来的尖隼,不仅如此,决明的头顶凭空产生几团紫色的火焰,向尖隼的翅膀急射而去。

藤曼、火焰、尖隼三者就这样恶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尖隼的翅膀被洞穿,脸上浮现出吃痛的表情,但速度却丝毫未减,藤蔓也被尖嘴直接攻断,眼看着决明就要被尖嘴刺穿,只听砰的一声。

决明直接将那胳膊粗细的魔杖当作武器,狠狠砸在了尖隼的头上,魔杖一分为二,尖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藤蔓的强度一般,代价是需要消耗气血。”

“紫火的威力倒还不错,可惜需要消耗精力,还是少用为好。”

决明一边分析着两个黑魔法的强度与代价,一边释放着治疗魔法。

不多时,尖隼的伤恢复完毕,尖隼也因为这治疗魔法的副作用而痛醒。

“你比十年强了些,就刚才的突刺比十年前快了许多。”毕竟是自己手下最强的一批,在他的手下面前还是要留他些脸面,方便带兵。

“决明大人的近身格斗一如当年。”醒来的尖隼满脸黑线,谁能想到一个拿着魔杖的魔法师,在自己近身后突然给自己来了一个闷棍儿。

“咳……那就这样吧,明天我再来找你练练。”

就这样,之后的几天里,尖隼被各种魔法攻击,但都没有让他失去战斗能力,最后皆由决明的魔杖将其击晕。

至于那些围观的魔物,开始还会为决明欢呼,但两天后就只是围着看,已经将决明的胜利当作了理所当然,并同情着自己军团统领的遭遇。

虽然只是两人之间的战斗,虽然只是尖隼单方面被暴打,但二人的实力却获得翼空军团所有士兵的认可,以实力征服了这些魔物,而非来着魔王身份的压制。

尖隼的各种攻击招式都是极强的,于实战中行之有效的,在场的魔物都知道,那每一招每一式,都不是自己能接下的。

而他的对手,魔王决明,却能轻松地接下并形成瞬间的反杀,那种强大令他们心驰神往,身为这种人的手下、下属,他们深感荣幸。

翼空军团的士气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基于此,决明在思考着是不是等胜石和胭脂回来,也去他们的军团做同样的事情。


勇者很轻松地打败了魔王,说是魔王,倒不如说是江湖骗子,靠着一张嘴笼络了一大批邪恶力量,又靠着一张嘴把自己的战斗力吹到魔王那个等级。只是这件事只有魔王和与魔王交过手的勇者才知道。

魔王的水平如果按百分制来算,可能会有85分,所以他能凭着这85分的水平将自己吹嘘到满分,小打小闹下自然可以唬住人,但遇上真正实力就是满分的勇者,又真刀真枪地干,自然落得个败者退场。

勇者在救出公主前,用魔王的法杖打断了自己的左手,看着一大片淤青,勇者觉得还不够,又拿自己的匕首在身上划了几刀,看着滴落的血,勇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打开监禁着的公主的牢门,公主看着浑身浴血的勇者,流下了眼泪,并承诺给勇者一生的荣华富贵,只是公主早已有自己的王子,不能以身相许,好在勇者并不是为了公主才去打败的魔王,因为勇者的使命就是除掉魔王。

最后,公主平安回到王城,勇者也得到了足够他挥霍一生的财富和整个国家的优待。

这一年,勇者23岁。

很多时候,一件事你看起来像是开始,其实他已经结束,至少勇者打败魔王这件事已成定局。同样的,一件事情看起来应该结束了,其实真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之后的几年时间里,各个国家之间摩擦不断,短短十年里,勇者目睹了旧帝国的覆灭,也见证着许许多多新王朝的崛起。勇者渐渐明白,有魔王的世界,魔王虽是极致的恶,但这种恶维持着世界的平衡,制约着人们的行动,一旦这种平衡被打破,贪婪便会从魔王身上平分到所有人,以至于人人皆可为魔王。

那几年里,勇者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中。

这个世界并没有因为自己杀掉魔王而变得更好,魔王军团虽然没有了统治者,对各个国家而言确实没有了威胁,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讲,怪物们依旧在四处作恶,甚至于没有魔王管辖,魔物们的行为越发肆无忌惮,普通人的生活愈发水深火热。

勇者是为了谁而战斗?是为了生活在勇者身边的平凡的人,而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和发动战争的领导者,杀掉魔王,只是称了贵族心、如了陛下意,对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丝毫改变,甚至是更坏。

勇者的信念崩塌了,于是他放弃了锦衣玉食,回乡耕种。

真正的改变勇者的,是在他33岁那一年,他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那是一个紧靠着王城、很普通的小村庄,邻国的军队攻破了外围的防线来到了这里,士兵们惨无人道地屠杀着,他尽全力去守护,纵使勇者以一敌百,但事发突然,在军队的攻势下,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在战乱中死去。

那一天,勇者杀了无数的人,冲入军帐中,军队的将领是邻国的王子,而在王子身边的正是勇者亲手从魔王手中救出的公主,公主对自己的国家怀有恨意,自己在魔王窟里受尽屈辱,却不见自己的国家出兵拯救。

再说看王子这边,没了魔王后,国家发展良好,民富兵强,王子一直都想要扩充自己国家的领土,但周边只有公主的国家容易攻打,碍于爱人的感受一直忍耐着,在得知公主的想法后,王子大喜过望,马上出兵。

勇者所在的国家热爱和平,加上与邻国有和亲,压根儿没想到会被攻打,所以王子这边势如破竹,很快就兵临王城之下,而王城外的这一小村庄自然成了王子提升士气的牺牲品,只是没有想到那位杀死魔王的勇者会生活在这穷乡僻壤之中。

看着持剑的王子和满脸泪痕的公主,勇者做出了决定。

他要成为魔王!

成为唯一的魔王!

成为这世界上唯一的、不能被打败的魔王!

他把王子和公主都杀掉了,他提着王子和公主的头走出军帐,士兵们见到王子的头,四散而逃,勇者看着四周的成堆的尸体,叹了口气。

回到自己的家里,门口还躺着几具尸体,一脚把他们踢得老远,走进屋内从床下拿出代表着勇者的剑,和代表着魔王的法杖。然后他找到了所有村里人的遗体,埋葬在王城脚下,祭上勇者的剑,祭上王子和公主的头颅,勇者就在那里站着,没有风,没有雨,只有漫天的乌云和偶尔透过乌云照射下来的光。

一场大火把村庄和军队烧的干干净净。

之后的几十年间,都不曾有人知道勇者的踪迹。


“真是晦气,为什么偏偏是我出来?”

鸢尾国王城外,一个头戴方巾,身形瘦弱的年轻人正沿着城墙四周探寻。

鸢尾国就是勇者救出的公主出生的国家,而之后公主嫁去的地方叫三圣国。

这个年轻人是鸢尾国的一名斥候,名叫采樵,此刻被分配出来,探查东边的城墙旁是否有异常情况。围墙很长,只是东北这一面一个来回就足足需要走上十几个时辰。

采樵踢开路旁的一颗石子,自言自语道:“好好的为什么三圣国会打过来,明明还结了亲。”

“前面好像有个小村庄,过去问问有没有什么情况吧。”

采樵凭借着记忆,穿过林子,来到了这个距离城墙不过一公里的村庄,但入眼的只是一片狼藉,空气中还夹杂着腐败的血腥味,村庄被大火烧得看不清原本的面目,只有印刻着三圣国标志的残缺铠甲向采樵传递着某些信息。

“到底发生了什么?”

采樵心里想到:难道是三圣国前锋的人已经到了城墙边,屠杀了这个村子,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铠甲横在这里?难道是敌军伪装成村子中的人混进了城里?

走上前去,摸了摸铠甲的内侧,黏糊糊的,是血肉的感觉。

“这些都是……”采樵面色难看起来,在地上蹭了蹭,去掉手中的血肉,能将血肉烧得只剩如此之少,却还剩有水分,肯定不是普通的火焰,看着铠甲上平整的切口,想必这三圣国士兵在被烧得一点不剩以前,已经被锐器划破了铠甲和身体。

“会魔法,会近身利器,王朝外的村子……”这让采樵想到了一个人。

不远处有许多拖拽的痕迹,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采樵向着这个方向走去,在走到城墙旁时,看见了一个又一个土堆,每个土堆前都放着一块石头,每一块石头上又记录着一个名字。

而在土堆旁后的城墙上,一把剑斜插在地上,剑上串着两颗新鲜的头颅,一男一女,还有几只苍蝇萦绕着。

因为血迹的原因,采樵并没有立刻认出这一男一女是谁,但这把剑他认识,那是勇者决明的剑,据说就是这把剑砍下的魔王头颅,救回的公主。

采樵小心翼翼地拔出这把剑,立刻头颅失去固定,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时采樵认出,男人是三圣国的大王子,女人是自己国家的公主。

此刻,采樵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三圣国大王子带着公主屠村,以提升士兵的杀气,而勇者刚好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但勇者可能因为什么事情耽搁,而没能救下村子里的人,最终村里人被屠了个尽,三圣国大王子的军队也被勇者杀了个干净。

对此,采樵并不在意,他更在意手中的剑,剑身普普通通,比起军队用剑,这把剑更有分量,看着剑身几十处的磨损,那代表着剑的原主人一次又一次的恶战。这把剑喝过的血应该能灌满整条护城河吧?采樵心里想。

再在城墙附近探寻了一圈,确保没有遗漏,拿剑串起那两颗头就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道道声音传入了采樵的耳中。

“勇者的使命就是杀死魔王!”

“拿你手中的剑去砍下魔王的头颅!”

“为了身边人的安宁,踏上征途吧!”

“拿起这把剑,你就是勇者!”

……

这声音持续了大概半个时辰,洗脑一般磨损着采樵的心智。

“这把剑怪邪乎的。”

但就结局看来,采樵受到的影响并不算大,比起军队里一训就是半天的教官而言,这种半小时就结束的“灌溉”,对采樵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不过从声音消失的那一刻起,采樵发现手中的剑变得轻了些,自己的身体似乎也比以往壮硕了些。

“我这是被选为勇者了?”

采樵是被父母强送着当的兵,他更喜欢研究历史,尤其是勇者与魔王的历史,勇者的选择是随机的,但每一任勇者都有过在某个出现身体突然强化的经历,但就算如此, 勇者对上魔王的胜率也并不算大。

以往基本上是三个勇者能换一个魔王,也就是第一位打通道路,第二位勇者削弱魔王的力量,到第三位勇者才能顺利杀死魔王。只有到上任勇者决明这里,是以一己之力开拓了道路,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杀死了魔王,后面天下战事频发,决明不愿插手人类之间的战争,于是到了某个村子隐居,国王找了许久未曾找到的决明,没想到就在离王城不过数里的地方。

“还好距离上一任魔王被杀死才过十年,按历史记载,新魔王的出现一般会在五十年后,我这算是白捡了一次强化吧?”

勇者的身份对采樵而言,并不算重要,反正他不说也没人知道,不可能被强加上责任。

而且这天下如此之大,自决明隐居以来,自称勇者的人数不胜数,就算自己说自己是勇者也只能招来白眼。

“这次的运气真是不错,白捡一次强化,还获得了勇者的剑,这两位的头颅拿回去估计会引发轩然大波吧?希望不会灭我的口。”

采樵并不担心被灭口的事情,他从小到大身体不行,但逃命的速度一流,进入军队时的考核,虽然谁都打不过,但就算是放狗也没能撵到他。

回到城中,采樵的腰间别着勇者的剑,手里拿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的东西自不必说,主要是进场时可能会有普通民众,怕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

在上报信息时,原本领头的还在询问采樵腰间长剑的来历,但当他看见布袋中的东西时,注意力便完全集中到了那两颗头上。

“一个是三圣国的大王子,一个是嫁过去的本国公主。”采樵陈述道,“据我的探查,他们是被勇者决明杀死,就在城外东墙中段的那个小村庄旁。”

然后采樵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领头,只省去了自己获得的剑和成为勇者的信息。

领头的听完,拿起布袋就朝军团长的房间走去,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句:“不行,这事我得立刻上报……今天这破事怎么这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想独占功劳,他并没有带上采樵,采樵也乐得清闲。

走出领头的办公室,回来时因为走的走得太急没有在意,现在才发现军营中有些不对劲,气氛很是紧张,然后就看见自己的战友兼好兄弟韦均走了过来。

韦均是和采樵同班的斥候,住在同一个宿舍,身高上二人相差无几,只是原本的采樵偏瘦弱,韦均偏健壮。

“采樵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出多大事了。”

“出啥大事儿了?”

“教国传来的信儿——新的魔王出现了!!!”


相隔十年,勇者再次回到了这里。

这里是魔王城,不管有没有魔王的存在,魔王城永远是这副样子——贪婪而又神秘。

永远灰暗的天空,好似被血污染的黑色大地,四周弥漫着吸入一口都能令普通人晕厥的瘴气,能在这里生活下去的生物,都有同一个特性——贪婪。在这里只要不够自私,不出三天,就会成为其它生物的一部分。

在这里就连植物也是贪婪的,它们疯狂地吸收养分,扩充自己的体型的同时,也强化自己身上的荆条,在这里的植物从未想着结出果实,也不会为了传播种子去使用一丝一毫的养分,当然它们也并不需要长得多好看,它们只需要活下去,所以这里的植物大多分布得稀疏,长势极好的同时也丑的出奇。

勇者深吸一口气,同十年前一样恶臭、腐朽、死亡的气息,只是这些瘴气对如今的勇者而言,已经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眼前的魔王城,已经被植物掩盖,如果这些植物的颜色再好看一些,说不定还算的上是一处另类的名胜风景。

手持魔王的法杖,一个蓝色火球凭空产生,打在魔王城的大门上,大门大致两三人高,能同时过并排过七八人的样子,依附在门上的植物枝干噼噼啪啪地燃着,紧接着大门也噼噼啪啪地燃起来,不出十息整个魔王城的大门就烧光了,整个魔王城的内部空间展示在勇者的眼前。

熟悉,但很陌生。

当初勇者拿着他的剑,劈开魔王城的大门的同时,魔物们便蜂拥而上,将勇者团团围住,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杀出重围,那是勇者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但现在,魔王城内的魔物并不多,而且大多是没有智慧的,只凭借本能进行行动的下等魔物,和当初那些已经可以变作人形的魔物相比,完全不够勇者一只手捏的。

踏入魔王城的瞬间,魔王城的大门便自动修复了,门口的植物是一种特殊的魔物,会根据它认定的主人下的指示将自己的一部分化作特定的样子,因为没有攻击性,所以那个时候的勇者放过了它。

魔王城由三个部分组成。

最外围的是自由军团的区域,处在地表到地下二三十米的位置,所有魔物都可以居住,一般情况下可以随时住进去,也可以随时离开,但只要住在这里就要听从魔王的差遣。

中间部分是魔王手下七大战将的居住地,处在地下二三十米到一百米的位置,这七大战将不是像魔王那样的水货,是真正的强者,随便一个都有灭掉一个小型国家的能力。当初勇者想尽各种办法才杀了其中四个,剩下三个被伤到后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了。

再往下就是魔王的住处了,虽然魔王的实力并不强,但只要住在魔王城深处,并有着属于魔王的法杖,那他就是魔物们的最高领导者,就算是下等魔物,也会本能的去服从他。

现在勇者能如此轻松地走在魔王城内,也多亏了他手里这根魔物的法杖。

自由军团这一片变化不大,洞窟、房子和各种各样你能想象到的动物的住处,拼接出一幅抽象的画作,可能脚下是蛇类魔物的居所,头上就是人形魔物的房子,每个空间都被使用得淋漓尽致。比较大的变化就是这些魔物看勇者的眼神,带着一些怀疑,也带着一些虔诚。

一路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前进,很快就到七大战将的居住地,这里的空间比自由军团的空间大了数倍不止,但当初只住着七只魔物,如今居住在这里的,是一些高智慧的、知道战将已经离开的魔物。

这些魔物中,有些是侥幸在当年逃过了勇者的斩杀,有些是这几年才产生智慧的魔物,但不论如何,它们对没有敌意的勇者都选择了避而远之。

当初气派的七大战将的居住地,如今已经成为了智慧魔物的聚集地;曾经金碧辉煌的建筑,如今也被腐蚀得千疮百孔,但和外面世界的变迁相比,只能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还有一段路的距离,就到魔王城最深处也就是魔王的居住地了,既然七大战将的地方已经住着智慧魔物,那魔王居处很可能会有更高等级的魔物,甚至可能是新的魔王。

想到这,勇者本能的去摸腰间,但剑已经插在了王城之下,只能紧了紧手中的法杖,慢慢地走向地底深处。

站在魔王居所的门口,十分不起眼的木门。

十年前,初来乍到的勇者以为这里只是个杂物间,于是刚刚经历过好几场恶战的勇者,准备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但打开门的一瞬,勇者就看到了坐在魔王王座上瑟瑟发抖的魔王——长着巨大青色翅膀的人形魔物,体型不算巨大,容貌却有几分不怒自威之感,但配上现在这蜷缩在王座上的样子,显得十分滑稽。

拿魔王的法杖轻轻推开这扇门,里面的一切和自己当初救公主离开时一样,只是蒙上了一层灰。想到自己十年前轻松地杀掉了所谓的魔王,还为了让战斗显得十分惨烈,碎尸了魔王还自残的行为,勇者自嘲地笑了笑。

并没有想象中强大的魔物在这里居住,因为相比起这里,七大战将的巢穴要好得多。

入门这里,小小的一间,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尊象征着魔王尊严的王座,还有几扇通往其它房间的小门——一间是曾经关押公主的房间,阴暗潮湿;一间是储存着魔王财物的房间,但上任魔王并没有收集宝物的癖好,所以空空如也,当初的勇者也只能带走了魔王的法杖留作纪念;最后一间是魔王的寝宫,说是寝宫,也只有小小的一张床而已,按照魔王的体型,恐怕连翅膀都在床外。怎么看都是一届清廉的魔王。

手持法杖,勇者坐上了魔王的宝座。

勇者睡着了,不知道是前几日发生的事情,还是这几日不眠不休的奔波,总之,勇者在这魔王王座上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场真实到连他都分辨不清的梦。

梦中,一片混沌,而勇者只是一团雾气,没有光,但勇者能看清楚一切,或者说感受到一切,一开始勇者还在算着日子,直到时间过去百年后,勇者放弃了。

就这样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勇者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久到这世界出现了光,那道光中有勇者感受不到的东西,于是勇者往那团光飘去。

光团的中间是一个黑洞,能将一切都吞噬的黑洞,待勇者发现这一点时,他已经来不及逃跑,只能被黑洞吸收,好在勇者只是一团雾气,所以他只是在这黑洞中无尽的轮回,吐出、吸入,再吐出再吸入,又不知过了多久,勇者已经放弃了思考,不再去抵抗,而是任凭那股力量摆布,直到黑洞将他吐了出去没有再吸回。

这时候的外面,已经产生了新的光团,有些光和之前的光团一样不能靠近,有些光却能被勇者感受到,其中有一团光,让勇者感觉到熟悉,但漫长的岁月留给勇者的只有麻木,最初的记忆已经变得斑驳不清,这种熟悉正是来自勇者这最初的记忆。

这团光内有一片天地,正是勇者之前所在的世界,他看到历任勇者斩杀的魔王都来过这混沌之中,而自己是第一个来到这片混沌之中的勇者,但他即将成为魔王——只要法杖在手,身居王座,即是这一届的魔王。

勇者甚至在这光团中看到了自己,虽然他忘记了自己当初的样子,但他仍然感觉那个人就是自己,自己的故事一直到持续到勇者睡着那一刻,之后就是再一轮的重播。

勇者记起一切,但是是以旁观者的角度记起了一切。他已经忘了自己当初经历那些事情时的感受,因为他只是旁观者,他不再是勇者,他是这一世的魔王。

勇者,已死。

魔王,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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