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予初楚择炎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永夜抛人何处去沈予初楚择炎》,由网络作家“春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那日的敬茶风波之后,王府上下都知道,他们的王妃是个不受宠的主。下人们对沈予初懈怠,姬妾们见了沈予初也十分轻慢。沈予初也不恼,似世间万事都不在她心上。日日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煮茶看书,有时南香给她搬来一张藤椅,她便在午后暖阳里,吹着暖风,懒懒睡去。娇颜是楚择炎最得宠的妾室,那一次之后,她便记恨下了沈予初,常常等着在府内遇上沈予初给她下绊子,但是沈予初有意无意,出门逛花园时,总能挑娇颜跟楚择炎不在的时间,一来二去,娇颜也便不再自讨没趣。这一天楚择炎跟娇颜在鱼池边的亭子中赏景,娇颜抚琴,楚择炎品茗,一幅岁月静好的光景。远远的,却瞧见沈予初领着南香,径直朝亭子行来。沈予初来到亭子外,娇...
《热门小说永夜抛人何处去沈予初楚择炎》精彩片段
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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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敬茶风波之后,王府上下都知道,他们的王妃是个不受宠的主。
下人们对沈予初懈怠,姬妾们见了沈予初也十分轻慢。
沈予初也不恼,似世间万事都不在她心上。
日日只在自己的院子里煮茶看书,有时南香给她搬来一张藤椅,她便在午后暖阳里,吹着暖风,懒懒睡去。
娇颜是楚择炎最得宠的妾室,那一次之后,她便记恨下了沈予初,常常等着在府内遇上沈予初给她下绊子,但是沈予初有意无意,出门逛花园时,总能挑娇颜跟楚择炎不在的时间,一来二去,娇颜也便不再自讨没趣。
这一天楚择炎跟娇颜在鱼池边的亭子中赏景,娇颜抚琴,楚择炎品茗,一幅岁月静好的光景。
远远的,却瞧见沈予初领着南香,径直朝亭子行来。
沈予初来到亭子外,娇颜连忙起身迎上去,“这么巧,姐姐也来了,那便同妹妹与王爷一起坐一坐吧。”
还没等沈予初回答,楚择炎冷哼:“巧么?我看是瞧准了时间过来的。我还以为有些人会识趣些,不再扰本王清静,原来不过都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现在到底还是按捺不住了。”
尽管沈予初已经做好被羞辱的准备,但是听到楚择炎的话,脸色还是白了几分。
她已经尽可能地避开他,很想见他的时候,也不过是远远看上一眼,便已知足。
“王爷误会了,臣妾没有要打扰王爷与妹妹相处的意思,臣妾只是来知会王爷,明日便是臣妾回门的日子,按理,应是由夫君陪同一起归宁拜谒。归宁礼臣妾已为王爷备妥,明日出发前,臣妾会等王爷,吉时一到便启程,到时去或不去,都凭王爷做主。”
沈予初说完,微微躬身行礼,转身便离开。
她说来知会一声,便真的是知会一声。
楚择炎看着沈予初纤柔的背影,眸色深了深。
次日清早,归宁的马车已经在王府外候着,沈予初定定坐在马车里。
南香不住地掀帘子,往王府大门里瞧,“小姐,吉时快到了,咱们要不还是去请王爷吧,回门没有姑爷陪着,像什么话呢!”
“他来不来,我都不强求。”沈予初索性阖上眼,靠在矮几上假寐。
“跟王爷置气,这不是自个儿跟自个儿过不去吗……”
南香为在家小姐着急,毕竟回门没有夫婿陪着,这是件多么丢人的事。
“吉时到……”
管家在外一声高唱。
楚择炎终究还是没有来。
沈予初淡淡吩咐:“启程吧,别误了吉时。”
南香苦着脸坐在车里,马车轮轴咕噜咕噜转起来,王府大门缓缓阖上,始终没有楚择炎的身影。
等不到的人,便不要再等。
沈宅的人已经恭敬候在沈府外。
南香扶着沈予初下了马车,望风的下人没有瞧见楚择炎随行,一溜烟跑进屋里给沈老爷报信。
沈予初才进门,前厅的门却重重阖上。
“小……王妃,老爷说不见客,您请回吧。”管家前来通报,叹了口气,又折回去。
院里冷清,没一个人出来看一看沈家昔日的二小姐。
天气骤变,忽地下起雨来。
沈予初执拗地站在厅外的院落里,任凭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身上。
当初父亲的意思是让她与长姐一同入宫,但是自己却执拗嫁与楚择炎,闹得与家中关系破裂,不得宠也是活该。
如今回门,连夫婿都不曾露面,沈家受如此大的羞辱,父亲当然是气她。
可是这份难言苦楚,只能由沈予初一人承担。
南香找来油纸伞给她撑上,但是哪里耐得住瓢泼大雨,沈予初的衣袂鬓角很快被雨打湿。
雨很冰凉,就跟沈宅这紧闭的大门一样,就如同楚择炎的对待一样。
……
沈予初回到王府,已经是华灯初上。
她拖着湿寒而厚重的裙角跨入大门,身后,香车美人的声响也由远及近。
是楚择炎回来了,同他一起的,还有娇颜。
楚择炎搂着娇颜一起下了马车,瞧见了门口的沈予初,微微一怔,旋即戏谑着笑问:“王妃这是去哪儿回来啊?”
他拍了拍脑袋,装作方才忆起的模样。
“想起来了,王妃今日回门。还可顺利?”
沈予初毫无血色的唇紧抿着,脸上神色却淡淡,微微垂首,恭候楚择炎进门。
楚择炎收了脸上的笑,转头问娇颜,“方才听的戏,夫人可喜欢?”
经过沈予初身侧时,楚择炎低头擒住了娇颜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楚择炎二人身影走得远了,沈予初才回过魂,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
迈出一步,针扎的痛觉从脚底传来,一阵天旋地转,人便倒下来,不省人事。
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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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焚了安神香,楚择炎却依旧心烦意闹。
娇颜的贴身丫鬟刚刚来通风报信,说楚择炎来她这儿前,先去了沈予初那儿,楚择炎这么怒气冲冲,想必是沈予初惹他生气了。
索性,火上再浇一把油。
“王爷,王妃的伤势可有好转?前些日子娇颜给王妃送去补药,却全被退回来了,王妃一定是对娇颜心存芥蒂。”娇颜给楚择炎揉着太阳穴,起了个话头。
“哼,她那副下贱身子,用不起名贵补药。”楚择炎眼里划过一抹戾色。
“那林公子似乎对王妃姐姐过分关心了些,恕妾身多嘴,即便是来给王妃看病,也没有上门这般勤快的,更何况,妾身听说林公子在王妃姐姐的院里一留就是大半天,知道的,说是王妃好客,不知道的,还不晓得怎么说呢。”娇颜边说边观察楚择炎脸色。
楚择炎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骨,“我来你这儿,就是想图个清静,你如今怎的也变得这般喜欢搬弄是非。”
娇颜害怕地垂下头,“妾身只是担心王爷与王府的名声,若王爷不喜欢,妾身便不说了。”
楚择炎拂袖起身,冷睨着她,“本王最不喜人搬弄是非。不该多嘴的事,休要多嘴!”
娇颜爬起身,跪在榻上瑟瑟发抖,楚择炎已经大步离开。
沈予初送走林源卿不久,便看到立在院子里木棉花树下的楚择炎。
他鲜少会主动来她的院子,能让他特意过来,应该是有什么要紧事。
“王爷。”沈予初上前行礼,毕恭毕敬。
楚择炎脸色阴沉,“听娇颜说,娇颜好心给你送药,你让她站在门外候了一个时辰,险些中暑。你还让下人把她亲手给你熬的补药,倒进泔水桶里糟蹋了。”
沈予初心里一沉。
没想到楚择炎难得来一趟,竟是来给他的宠妾讨公道的。
她敛眉垂首,用一贯冷清的口吻,不卑不亢道:“王爷会来问,便是不信臣妾,臣妾多说无益,王爷要责罚,臣妾无话可说。”
看她这幅冷淡的样子,楚择炎的火气陡然窜上来。
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你别以为你救了本王一命本王就会对你感恩戴德,从此能在王府作威作福。”
沈予初抿着唇,撇开眼不去看他。
她的无动于衷更是触怒楚择炎。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你不是对林源卿笑得很开心,跟他有说不完的话吗?是不是本王没有满足你,你开始暴露水性杨花的本性,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了?”
沈予初终于转过头死死盯着他,眸子里蒙上一层粉色水雾。
“你羞辱自己的妻子不说,连自己的好兄弟也要羞辱吗?”
“怎么,你心疼?如果你对他有意,记得告诉本王一声,本王……”他一把将她锢到身前,“不会成全你们的。”
话毕,他一把狠狠推开沈予初,像是推开什么恶心的物件。
沈予初踉跄一步倒在地上,尖锐的石子硌上腹部,疼得她刹那脸色发白。
“本王娶你回来,就是要好好折磨你,让你体验什么叫爱而不得,什么叫生不如死。”
楚择炎迈出门扬长而去,沈予初捂着发疼的腹部蜷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南香端着药膳进门,看到沈予初倒在地上,惊得药膳都打翻了,“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奴婢刚出去一会,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沈予初捂着腹部说不出话,似乎伤口裂开了。
南香想去叫大夫,却又担心离开后沈予初出事,眼泪都给急出来了,“这可怎么办……小姐,你是不是疼,哪里疼……”
哪里疼呢。
身上疼,心里也疼。
楚择炎的话像是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剜在她的心上,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一般。
他对她从来没有怜惜,也没有爱,她早该醒悟了。
楚择炎焦急地在王府门前来回踱步,终于瞧见了林源卿的马车。
二人是多年的至交,见了面,也没来得及多寒暄,楚择炎带着林源卿往里去。
林源卿边疾步往内宅赶,边问:“是怎么一回事?”
楚择炎神色阴沉:“遇刺。”
林源卿眼神在楚择炎脸上梭巡一圈,“过去沙场上也从未见你这般着急失神,看来咱们的王爷,这回是动了凡心了。”
楚择炎一愣。
着急?
笑话!
他岂会因为那个女人乱了心神。
他满脸轻蔑,眼里尽是厌嫌,“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跟这个女人有过多牵扯,更不想欠不相干之人的人情。”
林源卿摇头苦笑。
待到屋中,看到躺在床榻上浑身是血的人时,林源卿浑身一震,竟是惊得移不开脚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这位楚王妃,居然是她。
“怎么?你也认为十分棘手?”楚择炎拧起眉。
林源卿摇摇头,连忙将药箱取下,严肃道:“救人要紧,还请王爷先行避让。”
将近一个时辰的忙碌,沈予初的伤势终于被处理妥当。
只是沈予初被疼痛靥住,即便陷入昏迷,也十分不安。
林源卿心疼地低声唤她:“予初,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沈予初缓缓睁开眼帘,瞧见林源卿那张脸时,眼里涌起一阵热切,眼角滑下泪来。
“我不过是去了谷里一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般模样。”他没说的是,他不过是离开了一趟,她却已嫁作他人妇,还把自己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楚择炎进屋探望时,林源卿正忙前忙后照顾沈予初,连楚择炎问话都没顾得上回答。
林源卿又逗留了许久才离开。
管家对楚择炎道:“林公子与王爷关系到底非同一般,方才就连善后事宜,都亲力亲为,十分上心。”
楚择炎沉默不语。
的确是上心。
却似乎有些上心过头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林源卿给沈予初治疗之后,看他的眼神总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怨怼。
开春时节,沈予初院子里那株木棉开了花,火红的花盏伸展向天空,如火如荼。
沈予初躺在南香搬来的躺椅上,静静赏着木棉花。
林源卿背着药箱跨进院子来,瞧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暖风熏人醉的绮丽美景。
这段时间,林源卿以回诊的名义,频繁拜访王府,能有熟人来陪自己说说话,沈予初亦是不胜欢喜,早早便给他备了茶席。
林源卿落座,“这些日子有没有好好听话,乖乖喝药?”
沈予初笑起来,犹如暖春芙蓉,“林大神医的医嘱,怎敢不遵。”
她笑眯眯凑上前去,问:“这次你回谷里,可见着你的那个小师妹了?”
林源卿瞧沈予初一副看戏的样子,只浅浅抿了一口茶,“见了。”
“如何,人家姑娘等了你这么些年,你是不是要答应人家,娶她为妻?”
“我告诉她,我意有所属,让她不必为了不良人误了终身。”
沈予初没吃到八卦,失望地躺回躺椅上。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呀。不过,你意属她人,我怎的不知?是哪家姑娘,我可认识?”
林源卿定定瞧着她的眸子,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不说她,说说你。你这段日子,快乐吗?嫁给王爷,幸福吗?”
话题忽然转到自己身上,沈予初有些讪然。
林源卿又道:“姻缘不可强求,我师妹都明白的道理,你这又是何苦?”
沈予初望向空中那些木棉花,温柔的声嗓叙叙道:“蛾子喜欢火光,见着火,不顾后果也要往灯盏里扑,连性命都不顾。你瞧,这些花,一朵一朵,长得多像十五花灯节上那一盏一盏的灯笼。”
像极了她与楚择炎初遇的那一天,周遭点缀着璀璨的灯火,而他却是最耀眼的一个。
南香送来点心,对林源卿道:“林公子可要多来看咱们小姐,你一来,咱们小姐脸上的笑就多了。”
站在院外的楚择炎定定望着院里的景象,乌沉沉的眸子冷光幽幽。
林源卿一来,她便很开心吗?
的确,他还从未见过她脸上有这样的神情,安然闲雅,偶尔仰起脸来,是明媚莞尔的俏笑。
以前他以为,沈予初只有卑微清冷的一面,这样的笑容是他不曾见过的。
他不过是想过来看看,沈予初恢复得如何,却碰巧遇上林源卿到来。
鬼使神差,他便站在院外瞧着院内的光景。
他竟然不想承认,一袭春衫躺在木棉花树下的她,与别个男子这般般配。
他几乎有一丝隐隐的好奇,若与她同席赏花的人是他,那会是怎样的一幅光景。
管家察言观色,半晌问道:“王爷,要不,奴才进去通报一声,让王爷进去坐坐。”
楚择炎陡然冷下眸色,“谁说本王是来看她的。”
楚择炎转而大步去往娇颜的院子。
他竟然会觉得沈予初那个女人也有好的地方?可笑!
他一定是疯了。
沈初予主仆来到藏娇苑,又被引入主屋内,隔着一层琉璃珠帘,阵阵调笑声不断从里屋传出。
似一根根细针扎进沈予初心里,密密麻麻的疼。
侍女将沈予初拦在外间,“王爷有令,让王妃稍作等候。”
南香嘴快,“今日不是应当由各房给王妃行见礼吗?”
话音刚落,一腔柔糯的声音在里间响起:“王爷,娇颜今日身体不适,见礼便在藏娇苑行了可好?”
“你开心就好。”
听得二人对话,沈予初身影一震,手脚冰冷。
原来他让她来,不过是想羞辱她。
沈予初不想生事,便安分候在帘外,经过昨晚,浑身痛乏,也不知站了多久,沈予初身影一阵虚晃。
南香慌忙上前扶住沈予初,惊呼:“小姐!”
“不碍事。”沈予初勉力站稳,对那侍女道:“你去通报一声,若王爷还是不方便,那本王妃便不打扰了。”
楚择炎的声音懒懒从里间传出:“既然王妃如此迫不及待,那便进来吧。不过……我与娇颜都没有来得及更衣,还请王妃包涵。”
楚择炎故意等沈予初掀帘而入时才说出口,等话说完,沈予初已经撞见榻上的春光景象。
薄纱蝉衣下,女人曼妙的身段可见,娇颜故意低呼一声,钻进楚择炎的怀里。
沈予初凛了凛神色,“既然妹妹身体不适,便当好好休息,这见礼择日再行也不无不可,王爷爱人心切,也当为妹妹着想才是。”
楚择炎眯着桃花眼瞧她,她虽比昨夜更显羸弱娇柔,但那双潋滟水眸却闪着倔强和傲骨的光芒。
沈予初不卑不亢转身欲走,楚择炎一声断喝止住她:“站住!”
“你这么替她着想,不如替她来伺候本王。”楚择炎支起半边身子,慵懒地倚靠在绣花枕上,“这样吧,你先把衣服脱了。”
沈予初皱起眉,袖摆下的手攥紧拳头。
“怎么,不愿?”
“臣妾自知不得王爷欢心,但王爷也不必如此羞辱臣妾。”沈予初的声线因为激愤而微微颤抖。
“当初你恬不知耻非要嫁给本王,如今又何必装什么贞洁烈女?你可知违逆本王会是怎样的下场?”
案前一盏橘黄小灯勾勒出楚择炎绝美非凡的轮廓,那双深眸色泽幽暗,却暗流激涌,魅惑的薄唇,悠然启合间,说出的,是嗜血杀机。
“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死活,你娘亲的死活也不顾了吗?”
沈予初怎么也没想到,楚择炎竟会拿娘亲威胁她。
“王爷何至于此!”
“这一切不都是取决于你吗?”楚择炎勾出一抹冰冷笑意。
沈予初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最终认命。
她抬起手,缓缓解开束腰的镶玉绸带。
胸腔激荡的情绪似被抽空,一双晶莹的眸子也瞬间失去了色泽;
百蝶团花的大袖缓缓滑坠,落地。
她仿佛一个失掉灵魂的木偶,羞辱于她只剩麻木。
眼泪如断线珠子,扑簌簌从她眼里落下。
不知为何,看沈予初如此,楚择炎心底一阵莫名烦躁,更是有一股无名火发泄不得。
他霍地从床上起身,高大的身躯两步便逼近沈予初跟前,他一手擒住沈予初的下巴,“委屈,你配吗?”
沈予初颤着眼睫,瞟了榻上的娇颜一眼,“王爷这么做,不怕伤了娇颜妹妹的心?”
“滚吧。”楚择炎不带一丝感情。
娇颜急了,委屈道:“王爷……”
“滚!”
娇颜大骇,揪着凌乱的衣裳跌跌撞撞爬下床,掀开帘子出去时,回头狠狠瞪了沈予初一眼。
楚择炎一把将沈予初扯到身前,放在她腰际的手似要将她捏碎,“你不该哭的。”
没有一点疼惜,他将她摔到榻上,欺身上去,似要将身下的人拆吞入腹,暴烈地发泄着心底那股无名火。
沈予初无声承受。
眼泪无声从眼角滑落……
沈予初病了一场。
楚择炎得知沈予初被关在沈府门外淋了一场大雨,还是后来管家禀报的。
“圣上邀众皇子,王爷一同踏青田猎,需拟一份随行家眷及仆从的名单,不知王爷是否要通知王妃一声。”
管家的意思是,王妃染了风寒,王爷是否还要带王妃一同前去。
“名单里加上王妃的名字,小病,死不了。”楚择炎幽暗的眸子闪着讳莫如深的光芒。
管家领了命要下去,楚择炎复叫住他。
“等等,你说王妃归宁时,被关在门外,下了雨也没人迎接?”
“是。”
楚择炎冷声嗤笑,“这沈老爷当真是冷硬心肠。你去准备一下,以本王的名义,给沈府送一份礼。”
……
踏青的日子很快来临。
沈予初与楚择炎随行,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同坐一辆马车。
来到目的地,楚择炎率先下了马车,沈予初掀帘而出时,一只宽厚的手掌伸到了她面前。
楚择炎在等她,甚至要扶她下马车。
沈予初微微一愣,他这是……?
楚择炎看见沈予初这幅犹豫的模样,耐心一下子耗尽,眼里尽是厌烦。
就在沈予初以为楚择炎要丢下她一个人先走时,沈予初腰身一紧,整个人腾空起来。
楚择炎几乎时蛮横地将她抱下了马车。
离开楚择炎怀抱的时候,沈予初一颗心几欲是要狂跳出喉头。脸颊也不知何时染上一层红晕。
但是一转身,迎头便是一盆冷水泼下。
不远处便是皇上圣驾,沈予初自然也看到了皇上御驾上的明艳妃子,她的长姐,沈予晴。
她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楚择炎会带她出来,不是对她起了怜惜之心,而是因为他是想利用她刺激沈予晴罢了。
接下来的游玩,沈予初一直心神恹恹。
马匹一阵嘶鸣将沈予初游走的思绪扯回现实,不知从哪里窜出的黑衣人已经杀进了踏青队伍。
方才和乐融融的景象,顿时刀光剑影。
沈予初四下寻楚择炎的身影,却见他已经在黑衣人中拼杀出一条血路,护在皇上身前,“护驾!”
沈予晴被皇上护在怀里,而楚择炎与其他护卫护在圣驾周围。
让他拼了性命保护的,是皇上,还是沈予晴?
两名黑衣人对楚择炎前后夹击,就在楚择炎应对不暇之时,斜旁又飞来一名黑衣人,长剑闪着幽幽寒光,飞快向楚择炎的心口刺去。
沈予初想也没想冲上前去。
“王爷小心!”
噗嗤一声,长剑没入血肉。
楚择炎惶然回头,看到挡在自己身后的沈予初软软倒下,长剑没入的腰腹被血染红一片。
一瞬间,惊惶,错愕,愤怒,种种情绪涌上胸口,楚择炎一剑挥杀一名刺客,杀红了眼。
楚择炎等不及随行御医救治,便带着浑身是血的沈予初往王府赶,另一头,差人去请了人称“在世华佗”的名医,林源卿。
马车上,沈予初躺在楚择炎怀里昏迷不醒,身子不住发抖。
看着她脸色越发苍白,手脚逐渐冰冷,楚择炎朝马车外大吼:“这么慢你们是死了吗!!”
随即又将沈予初紧紧抱在怀里,企图将身上的温度渡给她。
“择炎,好冷……”她发了冷汗。
楚择炎双臂将她锢紧,“别怕,快到家了。”
他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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