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曾经他给我做的所有食物中,我唯一会吃的一道菜
只是现在物是人非,没想到还能再吃到这口菜
“好吃吗?这次特意多加了醋”
“还不错,厨艺很有进步了”我吃着米饭毫不吝啬夸赞
比起饿得脚步虚浮的痛苦,我真觉得这盘菜犹如珍馐
“你们认识?”张怀谦有点诧异的问
“算是吧”我和焉知行异口同声的说
“知行哥哥还真是处处留情呢,连蓉城的支援人员都是熟人”一道清丽的女声响起
我停下干饭的手,抬头和这道女声对视上
她娇俏的跑过去抱着焉知行的手臂,与我视线交锋处全是得意,“秦娇姐真厉害,还这么年轻就能独当一面过来支援,我还得多跟你学习呢”
“我叫彭嫋嫋,是知行哥哥的女朋友”彭嫋嫋抬头看着焉知行,眼里是挡不住的崇拜和欢喜
“别乱说”焉知行把她的手打下去,“嫋嫋跟我和怀谦都是邻居”
“干嘛要解释,咱们这也算是青梅竹马对不对”彭嫋嫋继续撒娇
“郎才女貌挺般配的”我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了
有些事情根本无需答案,南墙撞一次不甘心,撞两次头破血流,再撞第三次就不礼貌了
八
2020年元旦,我的返蓉申请通过
科室为我们这些支援人员举办了欢送会
张怀谦喝得烂醉,拉着我的手说舍不得我
护士长调笑道:“是舍不得娇娇妹这样听话又勤快的小助手吧”
大家围着烧烤桌笑成一团
张怀谦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接过刚烤好没辣椒的肉串塞在我手里,举着酒瓶子说:“护士长老是拿我们打趣,不得自罚一杯”
“喝!”大家都在起哄,笑着,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被冷得还是已经笑到缺氧了
压抑了整整一年,这一刻实在是难得
张怀谦划拳连输了三把,被灌得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