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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罪江祈檌方梨大结局

花枝春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祈檌听得头疼。“嘭”的一声巨响。女人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江祈檌开枪打碎了她身后的窗户玻璃,玻璃渣溅了半个房间。女人目瞪口呆,喉咙发紧,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刚才那一枪擦着她的头顶飞过。怪不得那个男人总是来打他,他真该死!畜生!畜生!!“滚!”她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什么金银财宝锦缎玉绸,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想活着走出这栋房子,走出枫江湾!江祈檌昏昏沉沉的清醒,他睡眠本来就浅,手机消息不停,他头疼又烦躁,伸手想去摁灭。齐阳还在孜孜不倦的发消息:你的小宠物被欺负了江祈檌按住关机键的手一顿,下一秒划开手机锁屏,从头看到尾。有几张偷拍的照片,她孤零零一个,吃饭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只要她出现,必定是独自一个身影。她的脊背总是挺拔,瘦弱单...

主角:江祈檌方梨   更新:2024-12-16 1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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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祈檌方梨的其他类型小说《承罪江祈檌方梨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花枝春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祈檌听得头疼。“嘭”的一声巨响。女人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江祈檌开枪打碎了她身后的窗户玻璃,玻璃渣溅了半个房间。女人目瞪口呆,喉咙发紧,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刚才那一枪擦着她的头顶飞过。怪不得那个男人总是来打他,他真该死!畜生!畜生!!“滚!”她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什么金银财宝锦缎玉绸,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想活着走出这栋房子,走出枫江湾!江祈檌昏昏沉沉的清醒,他睡眠本来就浅,手机消息不停,他头疼又烦躁,伸手想去摁灭。齐阳还在孜孜不倦的发消息:你的小宠物被欺负了江祈檌按住关机键的手一顿,下一秒划开手机锁屏,从头看到尾。有几张偷拍的照片,她孤零零一个,吃饭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只要她出现,必定是独自一个身影。她的脊背总是挺拔,瘦弱单...

《承罪江祈檌方梨大结局》精彩片段


江祈檌听得头疼。

“嘭”的一声巨响。

女人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祈檌开枪打碎了她身后的窗户玻璃,玻璃渣溅了半个房间。

女人目瞪口呆,喉咙发紧,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刚才那一枪擦着她的头顶飞过。

怪不得那个男人总是来打他,他真该死!畜生!畜生!!

“滚!”

她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什么金银财宝锦缎玉绸,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想活着走出这栋房子,走出枫江湾!

江祈檌昏昏沉沉的清醒,他睡眠本来就浅,手机消息不停,他头疼又烦躁,伸手想去摁灭。

齐阳还在孜孜不倦的发消息:你的小宠物被欺负了

江祈檌按住关机键的手一顿,下一秒划开手机锁屏,从头看到尾。

有几张偷拍的照片,她孤零零一个,吃饭一个人,上厕所一个人,只要她出现,必定是独自一个身影。

她的脊背总是挺拔,瘦弱单薄,神色纯粹淡然,不喜笑,木着瓷白的小脸,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她会哭,会生气,会撒娇,会凶人,这些小情绪都只会面对江祈檌的时候才有。

江祈檌没回齐阳的消息,盯着照片上她的脸发呆。

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的伤红肿,手机的弱光折在他脸上,透着股惨兮兮的疼。

他扔掉手机,想起身,一动哪儿都疼。

满脑子都是方梨。

*

方梨重新扎好头发,洗了脸,从厕所出来。

夜夕在等她,她比方梨矮半个头,齐刘海长了些,挡着眉毛,眼睛又大又圆,她咬唇,语气有些呛人,“我来看看是什么人要做江祈檌的凤凰。”

方梨没搭理她,往外走。

气得夜夕喊她,“你站住!”

方梨回头看她,“你有事么?”

夜夕把脚步踩得很重,故意拿出来盛气凌人的嘴脸,“你跟江祈檌真是那种关系?”

方梨没兴趣讨论这种问题,有些无奈,“听说你是他的好朋友,这个问题如果你好奇,可以去问问江祈檌。”

“废话,我连他人影都看不到!”夜夕翻了个白眼,拿眼白打量她,还真别说,这次的“凤凰”真好看。

方梨交代完,转身要走。

夜夕急得去拉她胳膊,“哎!你等会儿!”

方梨眉头一皱,脸色瞬间白了一个度,吓得夜夕赶紧松手,惊呼:“你别碰瓷啊!我可什么都没干,这监控......”

她扭头一看,觉得自己有毛病,怎么就扯着她往厕所里拽了,哪有什么监控!

方梨没放在心上,整理好表情,垂眼看她,眼神干净,说话温温柔柔,“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有有有!”见她不追究,也没什么大事,急忙切过话题,“下个月我生日,要办趴,请你来!”

她眼神虚转,明显话里有话。

方梨听懂了,摇摇头,“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夜夕又气又急,一下子被人看穿,也不给她点面子,赤裸裸的就揭穿她,太可恶了!

“我请的是你!又没问其他人!”

方梨看了她一会儿。

“你先别拒绝!”夜夕急得跳脚,“反正你不许拒绝!”

方梨沉思,又点头,“好,我知道了。”

盯着方梨的背影,夜夕小声嘀咕,“你知道什么了就知道......”

方梨回到班级,无视有些人古怪的眼神。

冯柯垂着脑袋,缩成一团,看不出他在干什么。

过了这么久,方梨终于能够熟视无睹他的怪异行为,屈膝坐下,继续整理她的试卷。

颜冬恶狠狠的眼神死死盯着方梨,厌恶毫不掩饰,直白的只针对她一个人。


她想起江祈檌,跪下来求他?还是在床上求他?

方梨天马行空的瞎想,完全没阻止林玉媛的动作。

林玉媛心里稍微宽松些,方梨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这样最好,等她把一万块现金从她书包里掏出来,那样会多么的大快人心!

钱...钱呢?

书包里只有几本教材,一个折叠小钱包。

方梨回神,啊,原来不在她这里了。

突然响起一道轻笑。

齐阳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拍谁,“林同学,找什么呢?钱不在这儿?怎么看起来有点失望啊?”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竖起耳朵,半惑半解的目光投向还保持翻找动作的林玉媛。

林玉媛拿书包的手在抖,脊背爬满冷汗,大脑瞬间空白,“怎..怎么可能!我这是在帮大家找出小偷!”

其余几个小姐妹也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在看清颜冬平静的神色之后,纷纷转正身子,不再参与这场闹剧。

颜冬耻笑一声,开口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傻逼!”

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

周峥恰合时宜的开口:“林玉媛,既然你这么好心,查一个也是查,不如全班都查一遍,就从你开始怎么样?”

林玉媛不敢说话,急忙转身去看颜冬的位置,什么回应都没得到,她慌神,语无伦次,“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

众人清醒,原来如此。

方梨根本没偷钱。

齐阳和周峥对视一眼,后者耸肩瞥了下嘴,意思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现在还要拿出来再玩,实在有点低端。

齐阳也无奈一笑,手机劈里啪啦的打字:

你看看你的小可怜,啧啧,整天在学校受尽欺负,你倒好,自己置身事外,她有现在的遭遇可全都是因为你,别想着否认。

方梨从齐阳身上收回目光,眉头紧锁,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好戏散场。

林玉媛悻悻的回到座位上,不敢去看颜冬的脸。

冯柯还在算那道题。

众人各怀鬼胎。

江祈檌点开视频,嘈杂闹腾的世界里,他只能看见方梨,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花,纯洁白净,温柔恬静,让人不能从她身上移开眼。

放学的时候雨还在下。

方梨站在门口,仰头盯着雨幕发呆,她没带伞,又怕淋雨生病。

颜冬踩着高跟小皮鞋,被人簇拥着从楼上下来,路过方梨的身旁,身子突然抵过来,唇瓣贴着她娇小的耳朵,阴阳怪气的笑,“方梨,今天算你走运。”

秋雨落了一夜,方梨的右腿也疼了一夜。

津泊靠海,一年四季刮风,夏天刮热风,冬天刮刀子,雨季偏多,又湿冷,方梨不太喜欢这里。

腿疼个没完。

她爬起来,烧热水,再装进热水袋里,垫了毛巾在膝盖骨的位置,用热度蒸着,缓了一会儿,靠在床头,黑发散了一背,头顶的白炽灯,衬得她白得快要透明,眼仁愈发得黑亮。

方梨睡不着了。

拿起手机点开江祈檌的头像,去翻他朋友圈。

一条横杠。

是对她不开放,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她不知道,返回去看聊天内容,只有一页,没超过十五个字。

睡不着本就难受,眼下更烦,她扔掉手机,下床,开始刷卷子。

天亮得晚了些,楼上女人起床做饭,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弄出响声,有孩子哭闹的声音,男人的叫骂声,老人的咳嗽声。

总感觉这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换了层光鲜的壳子,划开那层装饰,里面一样的黑暗混沌,肮脏的污水四溢横流,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蛆虫攀爬,恶臭弥漫。


11月末,天气渐凉,落叶枯黄。

方梨第一次收到江祈檌的短信,

[过来]

思绪回到上一次两人对峙的场面,

“说好两个月的。”

江祈檌看着她笑,“可我还没说开始。”

方梨闭上眼,眼前全是他玩弄的笑意,再睁眼,她拿起手机回消息。

[好]

从楼上看过去,枫江湾近在咫尺,富人区里仍旧绿意盎然,江水泛泛,隔着玻璃都觉得宛如春。

方梨穿了个过膝风衣,对襟交叠,用腰带勒紧,盈盈一握的细腰,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

还是那次的那辆车,连车门都不用她动手开。

方梨浅笑回应,对方带着墨镜,应该是没什么反应,毕恭毕敬的将她请到车上,再无交流。

明明只有一江之隔,返回闹市区,再到郊区,然后再跨过高架桥,还要往上行驶一段距离,近在咫尺的距离,要用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能走到。

方梨从车上下来,再换另一辆车进园。

不止刚才那段距离,还有好远,好远。

园内有人在打理草坪,隔着密闭的车厢,听不到什么噪音,只能看见高速飞转的机器,将绿草折断,淌下枝叶,那味道一定鲜美。

方梨的手心又开始出汗,甚至无心去欣赏周围的美景。

偏欧式风格的设计,让白金色搭配起来更有高级感,带一点压迫,也更具有吸引力,代表着钱财和权力象征的枫江湾,不可避免的也会有些俗套的东西,金灿灿的黄金,泛着光的白玉珠宝,突兀但是很合理。

有人过来引领。

方梨目不斜视。

“方小姐,江少爷在楼上,请您上去便可。”

方梨颔首应下,室内的搭配倒是有些让人意外,不如外层看起来过分,冷色调让人一进来就像是掉进他设计好的陷阱,没等猎人出现,猎物已经开始崩溃。

脚下是松软的地毯,从门口的位置一直延伸,折在楼梯的台阶上,再往远去,她站在楼底的位置,看不到了。

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女人转身走进一扇门内,整个一楼的会客厅里,只有单薄的她,一个人。

复古色留声机开始运作,黑金胶片缓缓转动,唱臂宛如少女的手尽情抚摸,偏欢快的音调,越发密集的节拍,就仿佛在述说主人势在必得的决心,德语的硬度干净利落,断金切玉的爽快与决绝,听不懂的语言会让人觉得更有气势感,听起来像是一首战歌,猎人凯旋而归。

德语版的世界之王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它不如法语的潇洒和柔美。

方梨踩着歌声走上来,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江祈檌一手撑着额角,窝在会客沙发里,闭眼享受音乐。

干净明亮的德语更有少年气,和阴郁怪癖的江祈檌不太符合。

人总是奇怪的。

方梨脚步很轻,似乎是故意不想扰乱这氛围,她矗立在门口的位置,房门大敞,江祈檌的身影正对着她,他安静的时候会自带落寞,就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连发丝都软趴趴的,没了棱角,自然就没有戾气,误让人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还想在那儿站多久?”

江祈檌抬眼。

看吧,这畜生睁眼就暴躁,这种眼神,眼白偏多,让他看起来更可怕,也像是发火的前兆。

方梨又开始咽口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里全是汗,她不得以松开一直攥紧的拳头,长吐一口气,抬脚踏进猎人捕猎的领地。

江祈檌动作不变,一双眼睛紧盯着她不放,将她解剖,从外表看到内心,撕开她的伪装,看见她瑟瑟发抖的灵魂。

他噗嗤一笑,手从额角拿下来,垫在脑后,往沙发背上仰去,双腿大敞着,睡裤顺着他的动作往上滑,露出光洁的脚踝,骨骼分明,好看又有力量。

方梨尽量控制自己颤动的瞳孔,牙齿咬紧唇里的红肉。

“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他笑,姿态随意,但很有压迫感,像是打量商品的买家,势在必得。

方梨终于肯放开嘴里的肉,小幅度的摇摇头,不说话。

江祈檌用鼻子哼出一声笑,也不继续说,就那么嘴角勾笑看着方梨,目光深邃的要把人吃进肚里,他越发满意眼前的小猎物。

久到方梨站得腿疼。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已经开始循环。

他终于肯起身,路过她身旁,带起一阵轻风,混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江祈檌走到留声机那儿,抬手拨开唱臂,音乐声戛然而止。

方梨甚至出现一瞬间的耳鸣,身后的房门被关紧,透出一声闷响,像是她心底的门,被彻底封死,黑暗袭来。

江祈檌又回到沙发上,伸手拍拍身侧的位置,不言而喻。

方梨像只招手即来的家猫,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过去,生硬的动作把他逗笑,笑声更像是一把刀,往她心口扎。

江祈檌伸手去摸她的头顶,

方梨躲开,没说话,但眼神骂得很脏。

他像是被骂爽了一样,笑得眼尾都在上挑,胸腔跟着震。

她自以为瞪得很凶的眼睛,在他眼里像是调情剂一般,江祈檌缓了笑,嘴角拉平,伸手捏她的脸,手指玩她的脸颊肉,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方梨,你以为我叫你过来干嘛?看你逞强?看你欲拒还迎?”

方梨被捏得疼,伸手扯他的胳膊,没什么力气,皱眉继续瞪他,抿紧唇不让他得逞,额角的血管都因为用力绷得显色,青色的脉络在她白净的脸上更显眼。

江祈檌用另一只手将人往自己身旁拽了下,两具身体紧贴,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她额角青色的血管,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下一下,用大拇指按着。

方梨整个人都在抖,眼底染上红晕,开口骂他,“江祈檌,你真是有病!”

“变态!”

“混蛋!”

江祈檌看着她骂,趁她喘口气的间隙问她:“还有么,继续!”

方梨现在算是知道了,他真的有病,“你放手!”

江祈檌压低身子,交颈厮语,“既然来了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怎么,来之前没听说过我么?不应该啊,你现在坐得那个位置,就是梁思恬的”,他在笑,声音狠厉,“惹上我你就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方梨不敢动,也可能是惊吓过度,身体僵硬,就连抓在他胳膊上的双手都泄了力气,甚至要借此攀附,才不至于软着身体滑下沙发。

江祈檌很满意她的反应,往后退开,额头相抵,像是恋人亲密,“听话点儿,否则你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梁思恬,我也不敢保证。”

方梨有眼泪流下来,落在他手背上。


像是有征兆一般,江祈檌偏头往楼梯下方看去。

夜夕一直在说话,他好像没在听,视线到处飘,偶尔扫几眼夜夕涂得粉嫩的唇瓣,鼻腔里全是她故意多喷的香水味,刺得他头疼,最后摇摇头,没什么感情的丢下两个字,“没空。”

直起腰,侧着身从她和墙面之间挤出去。

夜夕在后面娇声喊他,“江祈檌!”

男生没理她,直奔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过去,身后本想追赶的人停住脚步,像是生气般跺了下脚,鼻腔里发出一声有些可爱的哼声。

她一转身,正巧撞上韩绪宁,将时间拿捏的无比准,还要装作偶遇一般:“在这儿干什么?”

夜夕在江祈檌那里有气,全部撒在他身上,冲着他吼,“要你管!”

韩绪宁一直木着张脸,看不出喜怒,反正从小到大被她莫名其妙骂惯了,像是哑巴一样,一言不发,这次倒是不一样。

他三两步追上往楼上跑得夜夕,一把将人从台阶上扯下来,用力一推抵在墙上,刚才江祈檌倚靠的位置。

夜夕被他的动作惊了下,连尖叫都忘记了,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垂下头来的韩绪宁,差点连气都忘记喘。

韩绪宁将身子压下来,单眼皮让他看起来更加冷漠无情,事实也是如此,难得开金口的他,冷冰冰的语气像珠子一样往外吐字:“夜大小姐,每次你在他那里受了委屈都要往我身上撒气,怎么,我是你的撒气筒么?从小到大每一次都是这样!每一次!”

夜夕肩膀被按住,印象里韩绪宁从来不发脾气,他很闷也是很冷静的一个人,比如那时候江祈檌把人脑袋开瓢了,他就站在旁边打救护车;或者那帮兄弟轰趴玩得过分的时候,他会起身制止,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他非常讲义气,成熟又靠谱。

但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眼底的红血丝像是团火,要把她活活烧死。

“韩绪宁,你有病是不是!”夜夕不是普通人,好歹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除了江祈檌,还没人敢让她有气不能撒。

韩绪宁却在她有动作的下一刻退开了,边笑边摇头,莫名有些委屈,他看着夜夕的眼睛,卑微到骨子里的重复着,“是,我他妈就是有病......”

夜夕不知道他在搞哪样,冲着他下楼的背影吼道,“韩绪宁你就是有病!”

楼道里全是学生,纷纷回头看着狼狈的她,待看清是谁,就像崩塌的蚁穴,议论声如同浪潮一般卷积进来,冲垮最后一丝理智。

“这不是夜大小姐么?从来没看见她发飙啊?”

“失恋了吧,我刚才看见韩绪宁急匆匆往外跑,眼睛通红!”

“啊?那不对啊,照你这么说失恋的应该是韩绪宁啊?”

“什么情况,夜夕不是喜欢江祈檌么?”

“他们不会三人行吧?”

“谁知道了,二代之间那点儿事儿呗!”

几个男生开了黄腔,一脸淫像,眼神色迷迷的盯着还站在楼梯口凌乱的夜夕,嘴角的笑不言而喻。

突然一个男生的肩膀被撞了下,疼得他叫出声,转头要发火,“靠!谁啊!”

江祈檌用指尖弹了下自己肩膀的衣料,像是看蝼蚁一样,轻蔑的扫了一眼,无视掉这微不足道的垃圾。

被撞的男生脸色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刚才烧得正盛的火焰被无情的一把扑灭,瞬间萎靡不振。

江祈檌打人的画面历历在目。

血溅当场也不为过。

那个被打的学生已经从学校消失,没人知道他是死是活,但确定的是,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他。

江祈檌将手背上的水渍蹭到那个男生肩膀上,力道一下比一下重,像是在敲打一块榆木,垂着眼,漫不经心似的拨弄,“刚刚说什么?”

那个男生胡乱的摇头,脸色涨红,开口就结巴起来,“没...没,什么也没说...”

同行的男生慢慢滑动脚步,身子自觉远离,紧张的大气不敢出。

江祈檌屈指在他肩膀上点了点,眼中厉色一闪,声音跟着压下来,“舌头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拔出来。”

他的语调很淡,像是在说,今天是个晴天。

江祈檌就是个恶鬼。

倘若杀人不犯法,他一定会屠光肉眼所见的所有人。

*

夜夕一口气跑到楼上教室,眼泪像是决堤的坝,她一边往座位上走,边抬手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打湿手心,衣袖,最后由着她趴在桌子上的动作落下,快速形成一湾水渍。

班里的女生撇撇嘴,眼神带着无语,无声打着口型:这大小姐又怎么了?

还真是公主啊,动不动就掉两个金豆豆。

韩绪宁呢,怎么还不回来哄孩子啊!

...

直到放学,夜夕旁边的位置都始终空着,韩绪宁一直没回来过。

她也赌气,胡乱往书包里塞了几本书,使劲拉上拉链,把桌椅踢得哗啦作响,怒气冲冲的走出教室。

“这是又被江祈檌拒绝了?”一个短发女生耸了下肩膀,对着同伴小声吐槽。

同桌是个戴黑色眼镜框的胖姑娘,她长得很普通,更别提身材,夜夕那种有颜有钱的大小姐,她这辈子都无法理解,为何非要在一个人身上吊死,这世界上快乐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短发女生兴趣不减,“她之前也哭过几回,可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没准这次彻底没戏了!”

“不是吧?”后桌女生插进来话,“她和江祈檌不是订过亲么?我觉得掰不了,就算没感情,为了他们伟大的家族利益,也得结婚!”

胖女生突然打了个寒颤,觉得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可理喻,又摇摇头,也起身背上书包走了。

往常夜夕都和韩绪宁一起回家,两家住的不算远,顺路的事情,韩绪宁一直都由夜家的车接送。

今天只有夜夕一个。

夜夕一把拉开车门,“开车!”

司机从前车镜往后看,“不等韩少爷么”这句话在看清大小姐脸色的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方梨在人群里搜索江祈檌的身影,显然失败了。

冯柯站在她身后,难得主动开了口,“他不会要的。”

方梨诧异转身,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手里的衣服,便已了然,“多谢了。”

男生抬起眼,头部仍然半垂,看起来像是做贼心虚的小偷,潜在背后,阴暗的偷窥,少女单薄的背,细白的直腿,随着走动轻轻摇晃的马尾,以及刚刚隔着单薄衣服触及到的温度,像是带着蛊惑的迷香,直冲味蕾。

方梨拿着衣服进班的时候,江祈檌就坐在桌位上,靠着椅背偏头看向窗外,一张侧脸足以让人惊艳。

她的视线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停留了会儿,鼓足勇气走过去。

余光里有阴影遮挡眼前的光,江祈檌冷眼扫过来,看清来人,眨了下眼睛,换掉眼中的情绪,带着股子意味不明的笑意。

方梨被他锐利的目光惊了下,还是伸过手,软软的开口,“你的衣服,谢谢你。”

教室里坐了大半的人,忽然之间就变得无比安静,人人都等着看笑话。

江祈檌动了下眼睛,看向她手里的衣服,缓缓开口,“同学,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的东西别人碰过了,就不要了。”

空气中爆发几声刺耳的笑声。

方梨哦了一声,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转身走向教室后方的垃圾桶,毫不留情的丢了进去。

“卧槽?”不知是谁没忍住,一不小心声音大了些。

江祈檌转头看着方梨从后面回来,伸手顺了下后面的裙子屈膝坐下,一脸无恙的打开书本,开始预习下节课的知识。

他勾唇一笑,抱臂继续看她的侧脸,又白又嫩,掐一下说不定会留印子,脖子修长,也很细,一只手掐住折断也不是问题,藏在白色衬衫下的肩胛瘦得十分有型,隔着布料能看清她突起的骨骼,双腿规矩的并排直立,脚踝纤细一圈,圈在纯白的高腰袜里。

方梨逼迫自己忽略身侧那道颇有侵略性的目光,挑选猎物的狼最好不要现在就招惹,比起慢慢逮住折磨取乐,也好过被当众一口咬死。

颜冬被一群女生簇拥着从前门进来,待看清教室里的情景,脸色唰得一下变得铁青。

她太熟悉江祈檌那种眼神了,他心情很好,并且很满意眼前的猎物,他在打量,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几个女生十分识趣的闭上嘴,相互对视一眼,安静回了座位。

冯柯不知道在外面经历了什么,他的上衣一片污渍,细看像是鞋底的纹路,杂乱又多样。

方梨无意间扫了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身旁的人却低声开口,声线有些抖。

“你不应该那样的.......”

方梨有些诧异,自然没听懂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反问他,“什么?”

冯柯的手握的死死的,低垂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那件衣服...你不应该扔掉...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抢着要那件衣服,但是你明目张胆的扔掉了....她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方梨拿笔的手一顿,转头看向这个胆小甚至有些偏激的同桌,认真开口,“我知道了,多谢。”

男生一愣,抬头看她的眼神有些懵,然后是同情、可怜,又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多得分辨不清了。

“方梨”,齐阳从讲台下来,冲着少女笑笑,语气温柔,“每周三和周五的最后两节课是AP课程,虽然已经有国际班了,但每个班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太确定是否出国留学的学生,所以他们会照例参加格外开设的AP专训课程,如果你有出国留学的想法,可以找黄老师沟通,现在报名提交大学申请还来得及。”

齐阳是班长,勉强算个“正常人”。

方梨点头,勾了下唇,礼貌微笑,“谢谢,我明白了。”

齐阳回到座位。

江祈檌没什么情绪的拿眼睛掠他,凉飕飕的语气,“班长可真贴心。”

方梨也听到了,充耳不闻。

他跟江祈檌是同桌,两家祖父辈关系匪浅,真正意义上的“竹马”,似乎听出点不同寻常的味道,齐阳也没藏着,直白开口,“你怎么老是针对她?”

江祈檌闻言挑起眉毛,觉得好笑,“什么叫老是?她才来一天,我欺负她了么?”

不等齐阳有反应,他转过头,冲着过道一侧坐姿端正的方梨,“新同学,我欺负你了么?”

方梨不太明显的滑了下喉咙,因为紧张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动作,稍稍缓解她狂跳的心脏,她转头,拿清明的眸子回视他,摇摇头,“没有的。”

于是江祈檌又笑,十分满意的笑。

传闻江祈檌是个暴躁狂,动不动就发火动手打人。

好像也没那么严重吧。

方梨不太确定的胡思乱想,久久没有动作。

*

绪宁和夜夕并肩而行,俊男靓女的搭配惹来不少羡慕的目光。

男生的书包挂在一侧肩膀上,面前有几个逆行的学生,见两位来者,自动侧身避让,末了还要回头目送好远。

夜夕将百褶裙提得很高,她甚至不敢大幅度动作,只能小步挪动,手里举了个镜子,左右照得仔细,“韩绪宁你帮我看看,我的眼线晕了没有?”

韩绪宁偏头去看女生瞪得圆溜溜的眼睛,睫毛根部又黑又密,眼尾挑出一小截黑线,他不太能看得懂,扫了一眼,“挺好的。”

夜夕满意的勾唇笑起来,收起小镜子,塞进书包侧面的格子,“你们今晚还要去玩么?”

韩绪宁不确定,“看他。”

女生有点讨好的仰脸看他,“你帮我跟江祈檌说说呗,带我一个?”

男生一直都木着脸,摇摇头,“他不带女生的。”

夜夕生气了,拿话怼他,“怎么,怕我坏了你们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国际班那个校花床照都拿出来给我们看了,啧,你还骗我干什么?”

韩绪宁没敢正眼看她,“走吧,先上楼找他。”

夜夕在身后拽他书包,一扯就从他肩上掉了下来,有些色迷迷的笑看他,“韩绪宁,你呢,睡了没?什么感觉?爽不?”

韩绪宁回身去拿垂在地上的书包,伸手不客气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下,“少胡思乱想,没有的事。”

夜夕被他弹得呲牙咧嘴,伸手想揉揉,又怕弄乱发型,忍住了,追在他身后小碎步跟上。

教室里人渐渐走光,方梨算好最后一题,才开始收拾东西,不知道谁着急忙慌的往外跑,撞了下她桌角,摆在桌面上的书本笔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罪魁祸首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门口。

像是故意的一样。

方梨蹲下身去捡,散页的笔记本,脏了的教材,她一样一样的捡起,最后是散落的笔。

一只脚踏进视线,然后是另一只。

那双腿的主人像是有意一般,立在她面前,透过双腿的缝隙,方梨看见自己可怜兮兮的几支笔,躺在对面的空地上。

“挡我路了。”

方梨不用抬头,都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一人站立,一人单膝跪地。

位置调换,还是一样的居高临下。

方梨直起身,因为长时间的下蹲猛地一起,眩晕感让她眼前短暂一黑,慌乱往前一抓,稳住脚步,等到眼前的视线清明,这才看清手里抓的是什么。

她死死抓着男生裸露的手腕,触感微凉。

方梨赶紧撒手,软昵的一声“对不起”夹杂在一声尖锐的女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江祈檌!”夜夕有些没控制音量。

尽管知道江祈檌的烂桃花有多旺盛,但亲眼看见,还是有些压不住火气。

谁让她偏偏喜欢上这种人渣。

方梨扭头往后门的方向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眼睛很大,齐刘海,唇瓣的色彩粉嫩,有点像洋娃娃。

越过少女有些愤怒的目光,站着个冷脸少年,光看脸的话,没比江祈檌差多少。

下颚突然一凉,方梨回神,转过头,看向面前的人。

江祈檌手里拿着捡起来的笔,一端挑在方梨的下巴上,笔尖戳着她下巴上的软肉,语气和眼神都让人不寒而栗,“再说一遍。”

方梨微抬着下巴,被这种看似有些亲昵的动作惹红了脸,她张了张薄唇,软着声音,重复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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