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步九苼祁肃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妾同娶?改嫁禁欲王爷后我腰疼步九苼祁肃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二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用王爷的琉璃盏了?还血燕,这一盏血燕不知道多少钱呢,王妃还真是难养的很啊。”知秋知道机会来了,她们要在这王府里立威,那最有效的便是利用王爷,虽说王妃说了不许缺德,但是稍微利用一下不算缺德。“翠菊姐姐说的对,但谁让王爷疼王妃呢,我家王妃辛苦一夜,王爷心疼的眼睛都红了,非要亲自喂她吃才好,你可莫要挡着,这若是凉了,王爷一个生气,把打发给人牙子了,可就……”啪——翠菊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指着她恶狠狠的怒骂。“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知秋愣了愣,然后脚下一歪直接摔倒地上,手中的血燕连带着琉璃盏一并碎了。她大哭着一路跑回内室,一进门就对着步九苼磕头。“王妃!奴婢无用,奴婢又让翠菊姐姐给欺负...
《妻妾同娶?改嫁禁欲王爷后我腰疼步九苼祁肃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用王爷的琉璃盏了?还血燕,这一盏血燕不知道多少钱呢,王妃还真是难养的很啊。”
知秋知道机会来了,她们要在这王府里立威,那最有效的便是利用王爷,虽说王妃说了不许缺德,但是稍微利用一下不算缺德。
“翠菊姐姐说的对,但谁让王爷疼王妃呢,我家王妃辛苦一夜,王爷心疼的眼睛都红了,非要亲自喂她吃才好,你可莫要挡着,这若是凉了,王爷一个生气,把打发给人牙子了,可就……”
啪——
翠菊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指着她恶狠狠的怒骂。
“你算个什么狗东西!也敢如此跟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知秋愣了愣,然后脚下一歪直接摔倒地上,手中的血燕连带着琉璃盏一并碎了。
她大哭着一路跑回内室,一进门就对着步九苼磕头。
“王妃!奴婢无用,奴婢又让翠菊姐姐给欺负了,奴婢辜负了公子们的心意,没能护住主子!”
“怎么回事,知秋抬头!”
步九苼冷眼扫了一眼祁肃,吓的祁肃立刻乖乖站好。
知秋一抬头,脸上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
“具体说来。”
“是!”知秋一个头磕在地上,“奴婢去拿血燕,翠菊姐姐不让奴婢拿,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用琉璃盏的,奴婢说,那我换一个普通盏吧,她又说……”
知秋话到一半,看向了祁肃。
吓的祁肃瞬间一身冷汗。
“你说的你的,如实说来啊,你看本王做什么,本王方才一直在这,什么都不知道啊!”
知秋点头,哭哭啼啼的继续道。
“翠菊姐姐说,血燕价值太贵,王妃如此是要败了王府,王爷养不起你,奴婢笨嘴拙舌的,只想绕开她,不想却被打了一巴掌。”
她捂着自己的脸,抹干净眼泪。
“被打了倒是也无妨,谁让我是奴呢,只可惜了那一盏血燕,和那漂亮的琉璃盏,王妃最喜欢那个了。”
门口的翠菊把一切都听了个明白,却还是一副自己没错的样子。
下人们也没觉得怎么样,原本王爷不回来时,这府里的事情都是翠菊说了算,私底下不少人都在玩笑,说她是半个姨娘呢。
步九苼靠坐在榻上,面色阴沉看了一眼祁肃,沉声道。
“知秋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我从未当她是奴,且早已给她脱了奴籍,她本可以寻个人嫁了,是舍不得我,才与我来的这王府,祁肃,辱她等于辱我,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我明白!笙笙我即刻解决!你先别生气,等会再说我的错!”
说罢,祁肃对着门口的厉声道。
“门口那个!知秋所言可有虚假?”
翠菊闻言,摇晃着腰肢一进来便开始哭诉。
“自从王妃过来,奴婢们日日伺候着,还不落好,那琉璃盏是王爷所用之物,从不给旁人用的,奴婢只是谨守本分罢了。”
祁肃点头。
“如此便是真的了是吧。”
翠菊一抬头便迎上了男人那双如鹰般阴鸷的眸子,浑身的肃杀之气尽显,吓的翠菊连连磕头。
“奴婢错了!请王爷饶命!”
“南风、西风!”祁肃对着门口喊。
二人同时进来拱手道,“卑职在!”
“翠菊,以奴欺主,不懂尊卑,即刻杖杀!阖府上下都叫去看着,若有效仿者便是这个下场。日后知秋为王府掌事婢女,一应事物都交由她支配。”
翠菊吓的浑身发软,跪伏在地上,求饶的话都快说不出来了。
“奴婢知错……王妃,饶命,王爷饶命啊……”
一瞬间,祁肃只觉得浑身血色都凝固了,步九苼和太子在他们的王府见面,她甚至告诉了太子,他们之间并未圆房。
所以,一切都是假的,步九苼待他这般好,就只是因为和太子生气,气他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如今太子妥协了,步九苼就要同他和离,转头去嫁给太子了吗。
要如何,该如何?
是冲进去把步九苼带回来,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即便她跟自己回去了,又能留她几日呢。
身后一直守着的南风也看不下去了,愤愤不平的问他。
“王爷……卑职进去把王妃抓回来吧!”
“不用,就当不知道,不能出现。”
全当没有看到的话,他还能多留步九苼两天,这窗户纸要是捅破了,步九苼可能立刻就走了。
他的王妃太傻了,是个实诚心眼的人,遇人不淑还不自知。
院中步九苼的声音很低,却足以让人听清楚。
“祁君牧,你猜猜,如果煜王爷知道你半夜爬进他的王府,来见他的王妃,他会不会一剑杀了你。
蠢货,你现在该叫我什么不知道吗,长嫂如母,你该有的规矩去哪里了。”
这若是平时,祁肃一定会笑她的伶牙俐齿,可此刻,他明白,步九苼是在吃醋生气,她这是在等太子哄她了。
果然,太子真的开口了,可却不是哄。
“你别闹脾气了,你当祁肃真的非你不可吗,他为什么进道观,他修身养性,对外所言是消除身上的杀孽,实则还不是因为他好龙阳,你跟着他这一辈子都没法圆房的!”
见步九苼没有多余的反应,他像是笃定一般的笑笑。
“好啦,好好在这等着,明日我便去求了父皇,他日我登基定封你为后,至于兆蕊,我永远都不会让她的地位比你高的,她不过是个没有倚靠的弱女子,你作为正妻,该大度些的。”
步九苼实在懒得听他说这些,若不是祁君牧一进来便抓了知秋作威胁,她绝不会过来见他。
女人朝着屋顶扫了一眼,轻唤一声。
“知夏何在?”
知夏飞身下来,对着她行礼道。
“奴在!”
步九苼都震惊了,她还以为知夏回府了。
“你在?你一直在?你不管你知秋姐姐?”
祁君牧一被忽视,顿时受不了了,伸手就要去抓步九苼的胳膊。
“步九苼!孤给你脸了是吧,不怕跟你直说,你要是跟老祁肃早晚是个死,若是你乖乖跟了我,没准我还能给你一席之地!”
啪——
步九苼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清冷的声音似是不带丝毫感情。
“我给你脸了是吧,不管是太子妃,还是贵妃,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祁君牧你就守着你的医女好好过吧,至于祁肃,那是我的夫君,你若是再说他一句不是,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祁君牧捂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她怒骂。
“你打我?步九苼你敢打我?你信不信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进我的太子府!就算你跪下求我,我都不会让你坐这太子妃之位!”
步九苼嗤笑出声,只觉得眼前这蠢货真的是可笑至极。
“太子妃之位?祁君牧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啊,陛下所言,步家女只能是皇后,你猜猜,如今这太子之位你又能坐多久?”
“你!”
他巴掌刚抬起来,知夏手中的峨眉刺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请太子莫要轻举妄动,奴手上没分寸的,奴全家皆死,唯奴一人了,换太子爷一命,奴此生不亏!”
祁君牧脸色铁青,咬着牙放下了胳膊。
“好,好!孤改日再来,步九苼你可千万别后悔啊。”
“我的王府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身后祁肃带着府兵围了上来,先是检查了一圈,见步九苼无碍,这才放心些。
“皇弟这是分不清大门在何处了是吗?”
祁君牧冷笑着,满眼挑衅的看向步九苼。
“皇兄啊,是你的王妃私会于我,此事……”
祁肃眯着眸子像是黑夜中豹子,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到他腹部,祁君牧向后飞出两米远,径直倒在地上,吃痛的闷哼一声。
步九苼赶紧给自己辩解,她原以为祁肃没那么快醒的,就想着自己来解决,却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王爷,我没有,是他偷偷进来,抓了知秋,让人通知我,非要见我的。”
祁肃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披在她的肩上,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笙笙无需解释,我自是信你。”
不管步九苼如何想的,退一万步讲,她人就在这里呢,不是没走吗。
况且她都解释了,而且她方才的话已经很明白的拒绝了祁君牧。
身后的南风直接往太子的嘴里塞了一块破布,脑袋上套了个麻袋,又狠狠的踢了好几脚,扛起人就往外走。
“祁肃!”
步九苼见状有些着急的拽着他的胳膊,即便她此刻恨不得祁君牧立刻就死,可她不想牵连到祁肃。
“放心,我不会要了你心上人的命。”笙笙,你……如此在意他吗,你很舍不得他吗?
闻言,知秋上前一步,重重的磕头。
“王爷!是知秋没用,方才路过后院被人给劫了去,王妃是为了奴婢才过来的,她与太子殿下之间无半点不妥之事啊!”
祁肃的目光始终落在步九苼的身上,虽然他有些生气,有事该告诉他,一切他都能解决的。
步九苼背着他见祁君牧,就是不对,可如果步九苼辩解了,他就信了。
若是步九苼心中没有自己,定然是不会辩解的。
步九苼一个字都没有,转身就走。
“知秋,回房!”
祁肃错愕的愣在原地,他似乎没说错什么吧,步九苼为什么不解释反而还有点生气呢。
她凭什么生气啊!
该生气的人是谁啊!
“西风……王妃是不高兴了吗?”
一旁的西风点头。
“是,您明明听到了全部谈话,王妃也不想来见太子的,她也是迫于无奈,而且是咱们王府不严,太子爷武功平平竟也能进来,不是吗。”
可是……
祁君牧是怎么知道他们都没有同房的,不还是步九苼说的吗,她为什么要把如此亲密之事告诉祁君牧啊……
若是步九苼跑了,他该如何,总归不能再抢一次吧,她不愿意自己也不能为难于她。
和青梅竹马的太子比起来,自己在步九苼心中……
不,
我不在步九苼心中……
男人迈步进到院中,见几个侍女围在一棵树下,纷纷仰头朝上看。
祁肃的目光上移,看到树上之人的步九苼时,他浑身血液似乎都凝滞住,吓的心脏都不跳了。
其中一个侍女注意到他,赶紧跪下磕头。
“王爷!奴婢知罪……”
“别出声!你吓着她!”
祁肃大步过去,见步九苼似乎没被吓着,还注意到他回来了,这才敢开口。
“祖宗唉!你别动啊,我上去抱你下来,千万千万不要动啊,咱们小九最听话了……”等你下来的!看我怎么教训你!
男人的语气是这辈子都没有过的温柔,他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生怕步九苼会挪动一步,这树如此高,若是摔下来肯定会摔伤的。
门口的南风抱着胳膊也往树上看。
“唉!你啥时候听过咱家王爷这么温柔了啊?这声音真像是教坊司的乐奴拉客的样子。”
西风扭头看他,小声道,“我会把你这话告诉王爷,他会打死你。”
树上的步九苼似乎是不满意这个高度,还要继续往上爬,脚刚稳稳的踩住一个树杈,另一只脚一滑,身体瞬间失重。
原以为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睁开紧闭的双眸,祁肃已然飞身上来,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
落到地上的那一刻,祁肃瞬间黑脸。
“步九苼!谁许你爬树的?你多大的人了,怎的还如那五岁孩童般胡闹!本王这就命人把这破树砍了!”
女人乖顺的立在原地,默默的垂着头,双手紧紧的攥着那块红盖头。
祁肃看着她这样,瞬间心疼的不行,语气也软了下来。
“我不是怪你,多危险啊……”
我吓着她了?
我吼什么啊!我怎么那么混蛋啊!
这张破嘴,就该打烂的,九笙吓着了,她怕我了吗……
“抱歉,我错了。”
步九苼这才抬起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湿润,她双手搅着手中的盖头,小声道歉。
“王爷,是臣妾的错,我不胡闹了。”
一旁的丫鬟知秋跪地朝着祁肃磕头。
“奴婢知秋,是姑娘的陪嫁婢女,禀王爷,是我们姑娘老家有习俗,说是将红盖头挂在最高的树上,夫妻便会恩爱和睦,举案齐眉,还请您别怪罪我家姑娘!”
祁肃心中一惊,他实在没想到步九苼爬那么高的树,做如此危险的事情是为了和自己恩爱和睦。
而方才,自己还……骂她、吓唬她、如此伤害她?
此刻她吓的话都不敢说了,站在那里可怜的像是只小猫儿。
男人不安的上前一步,对着她深深的行礼。
“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问清楚缘由就如此凶你,这盖头我来挂好不好?我定把它挂的高高的。”
女人也上前一步,伸手扶住祁肃的手臂,将盖头递给他。
“无妨,我只是吓着了,你不怪我就好。”
跪伏在地上的知秋肩膀一抖一抖的,使劲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努力的控住不笑出声。
祁肃飞身上树,把那红盖头系在最高处。
门口南风惊得使劲揉了揉眼。
“天呐天呐!咱家王爷这是上树了吗!西风你快看看,我的眼珠子还在不在!”
“你的眼珠子在不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若是再如此下去,咱家王爷的脸面估计要不在喽。”
大红的盖头随着风在树尖上轻微摆动,步九苼很是满意,虽然她相信祁肃,但是为了哥哥放心,她必须按照哥哥吩咐的做。
男人飞身下来,立在她的面前,讨好的笑笑。
“还……行吗?”
步九苼瞬间星星眼,双手合十,一脸崇拜的夸个不停。
“夫君真棒!夫君能把盖头挂那么高,太厉害了,我的夫君长的如此英俊就算了,武艺也高强,当真是个世上极好的男子!”
我的……夫君?
祁肃虽然没什么表情,可那耳朵尖却不动声色的红了,喉结微微的滚动,艰难开口道。
“进……进去吧,天色晚了,起风了。”
步九苼点点头,淡淡的笑着朝着屋子里走。
祁肃跟在身后,低着头,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才对。
门口的南风幽幽的问了句。
“他……顺拐了?”
西风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心性命!”
步九苼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了,猛的回头,结果一头扎进了祁肃的怀里。
男人下意识伸出双臂护着她,见她吃痛的揉着额头,心疼的刚伸出手,想了想,又默默的收了回去。
“怎的了?下次我不跟的这么近了,疼了吧?”
男人言语里是无法遮掩的心疼,眼底那小心翼翼,让步九苼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捏了一把。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以前对祁肃那般坏,他还是如此爱自己,更不明白,聪明如祁肃,前世又怎么看不出她的算计。
傻子……
一旁的知秋朝着她晃了晃手,小声提醒。
“姑娘?撞傻啦!”
步九苼这才想起来。
“对!陪嫁,我的陪嫁呢,祁肃我的陪嫁不能落在祁君牧手里,那都是爹娘哥哥嫂嫂给我的东西,他一分也别想拿走!”
前世,祁君牧靠着她丰厚的陪嫁拉拢了不少官员。
甚至在闹瘟疫之时,以家国大义要挟,将她近半数的陪嫁都卖了去买药材。
后来她才知道,祁君牧是拿着这些钱去给他的医女买了大把的珍宝,一起下了墓,在他心里,那些贱民的命并不算什么。
他一个太子,宁愿把钱花给医女陪葬,都不愿意拿来给百姓治病,如此之人如何做君王。
祁肃点头,转身对着外头道。
“西风,你着人去将王妃的陪嫁尽数拿回来,由她的婢女亲自盘点!”
说罢,祁肃进了内室,拿出来一个不小的锦盒放在桌上。
“这是我全部身家,一文不差都在这里,账本钥匙皆在,这些都给王妃!”
怕步九苼没能理解,他又补充道。
“聘礼我已命人送去了丞相府,这些全部给你的,跟我无关,日后我再赚的钱也都给王妃!”
他这样一跪,一院子的奴才们也跪了一地,身后的南风都看傻了。
他凑到跟前,小声提醒。
“您是王爷,没有王爷跪王妃的道理啊。”
祁肃压着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滚!”
步九苼将手里的蛇骨鞭递给知秋,她原本也没想着要怎么着祁肃,毕竟他是王爷,在外人眼中他的脾气可要比太子差多了。
她在接到哥哥通知时,只是不想让哥哥把事情闹的严重了,不想哥哥真的对祁肃动手,或许这个后果是步家无法承受的。
自小她便知道自己以后是要嫁与皇家的,所有也从未指望过夫君专情于她,可也断不能让旁人辱了步家。
“祁肃,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若是让我信你,我信便是,只一点,光天化日之下,你段不可行此事,我容了你抢婚,并不意味着我会容你的一切。”
说罢,步九苼直接转身进去,头也不回。
那冷冰冰的语气和冷漠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祁肃。
他明白了,步九苼不在乎,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和别人有染,是妾室还是通房,她甚至都不在乎是男是女。
她的心中只有步家,只要自己不公然给她难堪,不让外人知道,她便什么都允许。
男人自嘲般的笑笑,摸着心口处泛着丝丝酸疼的地方。
她不爱你,不是一早便知道的吗,如今人都娶回来了,为何还要强求过多。
“王爷,起来吧,王妃已经进去了,她不是不生气吗。”
南风要扶他起身,可祁肃却固执的不肯起来。
“你走吧,我要等着笙笙出来,我要跟她解释清楚,她可以不在乎,但是不能误会我。”
他要堂堂正正,要自己是一个好人,就算是步九苼不爱他也无妨,最起码别厌恶他就好。
南风其实很想去跟王妃求情,但是祁肃不许,他就只能默默的站在身后陪着。
太阳落山,夜色里隐约的虫鸣声带着些许寒意。
内室。
知秋再次开口劝说。
“王妃,您去看看吧,王爷跪了几个时辰了,膝盖恐要跪破了,他可是王爷啊,咱们不能得罪了他。”
步九苼端着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我若是得罪了她,你打算如何?”
知秋思索了一下。
“那自是有法子对付他的,奴婢有千计!”
步九苼追问,“缺德吗?”
知秋再次思索了一下。
“奴婢还有百计!”
“那你怕什么。”
话虽如此,步九苼还是起身了,房门推开的同时,院中男人缓缓抬起头。
月光下,他那双深邃眸子,星星点点破碎的光,殷红的眼尾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那隐忍的模样,竟让步九苼有些心疼。
她走到男人面前,弯腰去扶他。
“王爷,这是为何啊,方才下人来报,我才知道……”
“不是,你一直知道。”
祁肃直接打断她的话,沙哑的声音悲凉到让人揪心。
“笙笙啊,你不必跟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跪,是我心甘情愿,不是求你原谅,是求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步九苼无法不承认自己确实心疼了,这样一个清冷又桀骜不驯的男人,为了求她听一句解释而跪几个时辰,任谁能狠心的不动容。
“好,你解释,我听着。”
祁肃将今日说给步行之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给步九苼听。
说完,他心里也清楚,步九苼根本不会信他的,就像是最初,步行之也不信一样。
“你可以去问那个面首,如果我和他说的不一样,我任凭王妃处置。”
“我信你,起来吧。”
步九苼双手掌心向上,弯腰去扶他。
祁肃虽不想起来,但是他无法拒绝这个动作,还是下意识的就把双手递给了步九苼。
跪了几个时辰,双腿已经用不上力气了,步九苼稍微使劲,硬生生的把人拽起来,扶着进了内室。
坐在榻上的一瞬间,祁肃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你也是的,一个王爷啊,跪一下就算了,真的跪那么久。”
祁肃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如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低低的垂着头。
“你真的信我吗,我没有过,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你,外面那些传闻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是我不喜欢男子,真的。”
步九苼一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勾起男人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
抬头的一瞬间,男人殷红的眼尾一颗晶莹的泪珠坠落下来,满眼的破碎让人心疼。
“我信你,祁肃你解释了我便信你,别哭,别难过,你我……此前并不相熟,还需要时间彼此信任,抱歉,我的怀疑让你难过了。”
听她这样说,男人用力喘了两口气,心底里被强行压下的委屈瞬间涌出。
他小口小口的和着气,明亮的眸子里写满委屈。
“我……我哭一会!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不好。”
说罢,他转过身趴在榻上,用宽大的衣袖遮住脸,用力捂住口鼻,低低的呜咽声听起来憋闷至极。
步九苼头一次如此心疼一个人,他到底经历过什么,竟然连委屈也不敢说,甚至连哭都是如此压抑的。
女人拉着他的胳膊,强行把人拽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的一瞬间,她都能感觉到,祁肃浑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我知道,这次委屈你了,是我不好,夫君难过了,可以哭,我抱着你呢,我哄着你,日后我定问清楚了再说,好吗?”
“嗯?”
男人扬起头,眉眼间都是狐疑的光,他不敢相信这话是步九苼说出来的。
若是前世,步九苼但凡说些好听的话,都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的,如今这是怎么了。
祁肃在心里劝说自己,不要信她。
可是那个叫他理智的小人儿刚一出来,就被他一剑刺死了。
步九苼都已经哄他了,都已经如此卑微的保证了,自己便不该再难过。
她定是爱自己的,不然怎么会看自己跪一会就心软,怎么会看自己哭就心疼。
她只是心中深爱,但不会宣之于口罢了。
步九苼拳头攥的越来越紧,掌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掐破了却全然不知。
她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透过窗子看着男人的身体几乎都不稳了。
如此了,他还是不让人过来叫自己。
“他怎的如此犟啊!知秋你去找一头牛去拽他算了!”
步九苼转身看了看,桌案上放着自己此前写的酸诗,原是打算恶心一下祁肃的,还没找来机会。
她转身过去,将那些纸卷成纸筒攥在手里,如此她不是要去找祁肃,而是……
去前厅送些东西的,如果自己路过,祁肃还是没反应,那便让他跪到死算了!
步九苼的脚刚迈出房门,男人便抬起了头,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那一刻。
祁肃瞬间脸白如纸,他拼了命的摇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惊慌,身体似乎都僵硬住了。
看着步九苼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他寻不到方法了。
“我错了……”
男人慌乱至极,抬手就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抽,一巴掌接着一巴掌,丝毫不收着力气。
像是恨不得将自己打死在这一般,一两下唇角便渗出了血水。
步九苼直接握住他的手腕,还未开口,祁肃便快速道歉。
“我知错了!笙笙我再不敢算计你了,只这一次!我求你了,只这一次,你别休我行吗,
我没人要了,这世上,只你疼我爱我,你当是可怜我也罢!
我算计了你,我给你赎罪、给你出气!你要怎么样都行,只求你,求你别休我……我再不敢了……”
他双手紧紧的抓住女人的裙摆,一下一下用力的晃着,没了尊严一般的痛哭求她。
苍白的脸上,血红的巴掌印尤为明显,他真的很想再狠狠的打自己一顿,可是却不敢放手。
此刻若是松开手,步九苼一定会走,这辈子他或许再也见不到他的笙笙了。
“我知错了……笙笙,我该怎么办你能信我,只是因为心中爱你,我舍不得你嫁别人啊!
若是……非要离开我,你便杀了我算了……”
他知道,他是一个皇子,步九苼如何都不会杀了他的,哪怕是为了步家,他如此说,只是不要脸的在求。
求步九苼无法下手,求步九苼能可怜他一分,哪怕是因为他是皇子,因为无奈,他只希望她留下。
“祁肃,我不是要同你和离,我且问你,你愿不愿意同我讲清楚这件事。”
“我愿意!”
男人用力点头,一把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很认真的把他是怎么想的,怎么让周寻去找的兆蕊,别说经过了,就连所有的细节都同步九苼讲了个清清楚楚。
“我设计的……让她这样做,我知道你不会忍受,这样我抢婚时,你便会同意的。
就连……一旁的百姓,那些嘲讽的话,也是我……我教给她们说给你听的。
祁君牧娶那女人,也是我出言刺激的,都是我……笙笙……都是我。”
说完,他更觉得自己罪无可恕了。
“我知道你生气,你最恨被人算计,这婚事是我抢来的,算计来的,可我会待你好的,日后也不会再如此了,你……”
男人忽然哽住了,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好几次,才算是能控制住哭腔,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塞到步九苼手中。
“你若是气,给我一刀,我若是没死……你就还要我行吗,我定好好待你,弥补犯的错,你若是心烦,我便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别丢下我一个人……”
说罢,他缓缓抬起头,紧闭双眸,似是认命一般的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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