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曦华松依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由网络作家“奚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璧回京后本是例行来找慧苦大师诊脉,倒未成想在灵山寺居然又碰见了这越曦郡主。他看着宁曦华远去的背影,不由想起了刚刚见慧苦大师的情景。“贫僧观殿下气运,看来命定之人已经出现了。”苏璧一哂,“哦?几年前大师说这所谓命定之人时,我还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活到这人出现呢。”“阿弥陀佛。”慧苦大师念了一声佛号。“本来殿下气运加身,不听贫僧妄言也无妨。只是殿下命中有一劫,这命定之人除了跟殿下多有纠葛外,最重要的是可为殿下化去这一死劫。”“可我从不把性命交予他人之手,他人也没这个义务为我化劫。”苏璧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淡淡道。他从不信命运,他只信自己。“非也,不是义务,而是这人,与殿下有缘。”慧苦大师转了转手中佛珠,温声说道。苏璧嘴角一掀,“缘分这东西...
《小说穿成恶毒女配,我咸鱼躺赢了(宁曦华松依)》精彩片段
苏璧回京后本是例行来找慧苦大师诊脉,倒未成想在灵山寺居然又碰见了这越曦郡主。他看着宁曦华远去的背影,不由想起了刚刚见慧苦大师的情景。
“贫僧观殿下气运,看来命定之人已经出现了。”
苏璧一哂,“哦?几年前大师说这所谓命定之人时,我还觉得自己不一定能活到这人出现呢。”
“阿弥陀佛。”慧苦大师念了一声佛号。
“本来殿下气运加身,不听贫僧妄言也无妨。只是殿下命中有一劫,这命定之人除了跟殿下多有纠葛外,最重要的是可为殿下化去这一死劫。”
“可我从不把性命交予他人之手,他人也没这个义务为我化劫。”苏璧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淡淡道。
他从不信命运,他只信自己。
“非也,不是义务,而是这人,与殿下有缘。”慧苦大师转了转手中佛珠,温声说道。
苏璧嘴角一掀,“缘分这东西不可捉摸,我也不一定能活到与之结缘呢。”
明明知道自己命中劫数,但从始至终,苏璧都未曾询问过一丝一毫这命定之人的信息。
慧苦大师叹了口气,眼前的苏璧仿佛和几年前那个少年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少年当时身中剧毒,忍着成年人都难以忍受的痛苦,不仅没有像其他中这毒的人一样形容癫狂,涕泪横流。更是未曾掉一滴眼泪,未曾喊一声疼。
经年过去,羸弱的少年已长成眼前俊美无俦的青年,但这一身傲骨却从未改变。
“殿下说笑了。殿下身上的毒早已拔除,无性命之忧,只是这梦里醉毒性顽强,余毒难清。这几年调养得当,殿下身体已经恢复大半,只需清除最后一丝余毒即可痊愈。”
说到这,慧苦大师面露难色,“只是这最后一丝余毒也最为顽固,贫僧虽有法一试,但却少了一味药材。”
苏璧五年前回国时身中剧毒。这毒名为梦里醉,中毒者前期只是会气血不调,暴躁易怒,到后期却会头痛欲裂,如百蚁嗜脑。
疼痛会令人性情大变,嗜血嗜杀,最后七窍流血而死。但中毒者往往在暴毙前就受不了这种非人的痛苦,自戕而亡。
这毒乃是出自琉国皇室,毒方极为隐秘,解毒之法更是未曾传世。就在苏璧命悬一线时,白家带人找上了灵山寺。
世人皆知慧苦大师佛道高深,却极少人知道慧苦出家前乃是世外名医。
好在慧苦年轻时曾在琉国游学,对该毒略知一二,用尽方法才将这毒拔出,将苏璧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但彼时苏璧身体虚弱,残留的余毒也无法彻底清除。
余毒纠缠至今,不时毒发,仍是会让人痛苦不堪,暴躁嗜杀。但苏璧每年前来诊脉,都是一副无视毒发的样子,不得不让人佩服其心智坚韧。
“是什么奇珍异宝,竟让大师都未曾寻到?”苏璧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缓缓摩挲着杯口,不慌不忙地问道。
慧苦大师苦笑,这些年,凡是苏璧解毒需要的药材,无论多罕见稀有,只要他开口,苏璧和白家的手下都会为他送来,只是这最后缺的药材太过特殊。
“隐颜花,不仅稀有还极难寻觅。这种草药虽然对生长环境不苛刻,但实在长的太过普通,不开花时与路边野草无异,即便是长在脚下,几十年的老药师也难以发现。”
慧苦大师叹了口气,接道:“开花后虽能辨认,但又跟路边野花太过相像。最重要的是,隐颜花花期不定,只有在开花时采摘才能保持药性。”
“知道了,我会让人留意。找不找得到,用大师的话说,还得看天意。”
苏璧笑了下,将杯中茶水再次饮尽。“灵山寺的茶还是这么苦,叨扰大师了。”
等苏璧回过神来,宁曦华的背影已经不见了。他想起慧苦大师提起的命定之人,摇了摇头,转身向寺外离去。
……
这边,宁曦华到了慧苦大师的禅室前,发现慧苦大师已经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等她了。
和宁曦华之前想的不太一样,慧苦大师既没有银须白眉的世外高人的标配特征,也没有慈眉善目的佛家大能的通用气质,反倒是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再普通不过的长相。
他穿着一身朴实无华的半旧僧衣,坐在那自斟着茶,平平无奇,看不出一点高僧的气质。
见她到来,慧苦大师笑着示意她落座,亲手给她倒了杯茶。
“这还是去年寺里后山种的旧茶,今年刚刚春至,新茶还得等些时候才能采摘,施主莫要嫌弃。”
宁曦华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直觉满口茶香。
“慧苦大师客气了,您这茶入口醇厚,入喉后不仅有回甘,细品还有微微的苦,十分独特。”
慧苦大师捻着手中佛珠,道了一声佛号,笑道:“施主慧根深厚,与我佛有缘。”
宁曦华还纳闷呢,怎么客气地夸了下对方的茶就与佛有缘了?
“能从这茶中尝到甘的人不少,能品到苦的却是寥寥无几。这十多年,除了贫僧刚见的另一位施主,也就是施主您跟贫僧说这茶苦了。”
宁曦华还在琢磨,刚刚见的另一位施主,莫不是那人?
“施主这次来,是宁施主让您来找贫僧的吧?”
说到这,宁曦华倒是想起来老头子交代的正事。
“近日天寒,家父旧疾发作,腿脚不便,特意托我来拜访大师。”
嘴上这么说,宁曦华心里却在吐槽,什么腿脚不便,估计就是懒,还亏她给老头子找了这么个得体的理由,不然怎么跟人说。
慧苦大师倒是不甚在意,一双眼睛似是看穿世事,“他让你来,应该是想让贫僧看看施主,是不是已经应了贫僧当年的批命。”
宁曦华一脸懵,“什么批命?”
“一体双魂,天赋奇缘。”慧苦大师悠然地品了口茶,却语出惊人。
!!!宁曦华心里一片惊叹号!还有这事?老头子居然忍住没说?怪不得当她暗示自己不是原主的时候,老头子虽然震惊和失落,却那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问都没问她。
虽然原主已逝,但她的确算得上一体双魂了。也不知道这慧苦大师知不知道她穿书的事情。
“大师,那您觉得既定的命运有可能被更改吗?”宁曦华试探道。
慧苦大师闻言,转头看她,眸中平静,却在此刻流露出智者才有的通达。
“阿弥陀佛,万事随缘,施主凭心而为即可。”
宁曦华看着眼前两个面无表情盯着她的黑衣侍卫,和那个长相惑人却冷的掉渣一看就惹不起的白衣男子,心里慌的一批。
救命!
请问在凶杀现场撞破凶手抛尸该怎么破!
在线等!急!
会急死人的那种!真死那种!
………
时间倒回到四个时辰前。
“郡主,上船吧。”
“好。”
宁曦华回头再望了眼她待了三年的猗州,在婢女松依的催促下转身登上了眼前这条回京的客船。
宁曦华是三年前来到猗州的,也是三年前来到这本书里的。
是的,她穿书了。
彼时宁曦华还是在等录取通知的准大学生,假期无聊时她随手翻开了一本名叫《太子妃甜宠日记》的玛丽苏小说。
这本小说主要是讲身为庶女的女主和身为皇子的男主相识相爱,最终突破重重阻碍,有情人终成眷属。
中间当然少不了各种误会与狗血齐飞,虐身虐心的老套桥段。
令宁曦华印象深刻的是,这本小说里居然有个和她同名的恶毒反派女配,因为痴恋男主,各种使坏陷害女主,却屡屡反向助攻了男女主感情升温。
宁曦华没想到她头一天晚上还在吐槽这小说里的糟心女配,第二天醒来就穿成了女配本配。
她穿过来的时候,前身已经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她的父亲宁王同意了和男主的亲事,第二天便准备向圣上请求赐婚。
宁曦华简直愁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这女配和男主订婚后就一直在男女主之间搅天搅地,没几年就一命呜呼了啊。
她可不想掺和男女主之间的虐恋情深,何况还要搭上她自己的小命。
宁曦华略一思索,立刻决定干脆一走了之。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于是她第一时间抱着宁王大腿,跟宁王哭着喊着说她反悔不嫁了。
并且为了表示不嫁男主的决心,她毅然决然向她父王提出了回族地猗州生活几年的要求,还美其名曰,休养身心。
宁王半信半疑,拗不过她,最后还是同意送她回了猗州。
本以为小丫头一时兴起,待不了多久便会闹着要回来,没想到倒是在猗州住的乐不思蜀,一待就是三年。
宁曦华的确是乐不思蜀,猗州身处江南,山清水秀,风景宜人,加之她身份又高,整个猗州也没几个不开眼的敢得罪她。
祖宅里的老太太和堂兄妹们更是把她当个宝似的捧着,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心。
更重要的是,原书的情节基本都在京城展开,她在猗州这三年,压根连男女主的面都没见到。
这次回京,实在是她躲不过去了。
原书里今年太子就会因病逝世,男主在宁王的扶持下在第二年就顺利登上了太子之位。而男主刚被立储不久,原身就去世了。
至于死因……
宁曦华想起原书的描写,和脑中的记忆,眼中一寒。
已经躲了三年,事关性命,她实在是不敢再躺平了。
虽然她跟男主没有定成亲,宁王也没有像原书一样扶持男主。但她担心主角光芒太强大,事情发展还是会照着书中的情节走下去。
要是她还不回京做点什么,等男主被立为太子,万一再被直接赐婚,她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还能保几天。
此次回京,也因为宁王催的紧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原身才将将14岁,而她今年,已经17了。
像宁曦华这样17岁连亲都还没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即使宁曦华贵为郡主,也难逃悠悠众口,不用她父王催促,猗州的老太太都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回京城了。
而身为宁王唯一的嫡女,有封号、有封地的越曦郡主,她的亲事也必不可能在小小的猗州便能定的下来。
在宁王和老太太的再三催促下,她才终于登上了回京的客船。
本来她父王想派人专门护送她回来,她却懒得兴师动众。
再加上回来走的又是水路,几乎没有水匪之流,安全的很。于是她便只带着松依和几个老宅的护卫,便踏上了归途。
上船的时候,猗州还飘着蒙蒙细雨,松依一手为她撑着伞,一手小心的为她提起裙摆,避免被地上的水渍沾湿。
宁曦华抬眼望着码头远处被烟雨模糊了天水界限的江面,难得有些多愁善感,总觉得这就像是这次回京后,她模糊的命运。
她叹了口气。
算了,淡定,想太多也没用,兵来将挡吧。
四个时辰后,宁曦华就淡定不下来了。
她预想过回京后可能遭遇的各种曲折,但万万没想到这曲折从船上就开始了。
她更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晕!船!了!
当初来猗州的时候走的陆路,这次为了图方便选了水路,但她没想到原身居然会晕船!
宁曦华垮白着一张脸,捂着胸口从床上坐了起来。
下午刚开船的时候她就晕船了,松依又是生姜又是膏药的伺候她,但对她这幅娇贵的身体半点作用都没,该恶心恶心,该头晕头晕。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觉,睡着了总没感觉了吧。
这下可好,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人呆在封闭昏暗的房间里好像晕的更厉害了。
宁曦华实在受不住下了床,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杯子里晃荡的水却觉得更恶心了。
她索性借着窗外的月光,摸索着套上了外裳,又披上了披风,也没叫醒松依,一个人出了房门。
雨已经停了,初春的江面还是很冷的,江风一阵阵刮过宁曦华的脸庞,刺激的她瞬间裹紧了身上的白貂披风。
一轮明月高悬,在江面上洒下粼粼波光,客船带起的浪花声,更映衬着四下万籁俱寂。
除了月光,便是不远处船舱房檐上一点微弱的烛光摇曳,灯火在甲板上投下了一小片光亮。
她呼着江面吹来的冷风,风中夹杂着雨后潮湿又清新的水汽,终于让她胸口的恶心感被压下去了一点。
“扑通”。
落水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宁曦华还在到处张望时,又一声扑通传来。
这次她终于借着月光看清了声音的来源。在甲板的另一头,有两个身穿黑色侍卫服的人将一个等人高的麻袋丢进了江里。
显然刚刚第一次落水声也是这么来的。
视力极好的她甚至在麻袋丢下去的一瞬间看到了从里面滴下来的暗红色液体。
好家伙,这是作案现场?
月黑风高夜,杀人灭迹时啊。
但殿下御史接着开口了,“不仅如此,十日前,四公主携孙家子弟数十人前往京郊踏青,为了方便玩乐,不顾农户哀求,纵马踩踏农田五十余亩。”
那御史痛心疾首道:“现正是春种时节,四公主损坏的秧苗足以让京郊近百户农户一整年颗粒无收。”
邵元帝听后皱起了眉头。
损坏农田,这事不比所谓的行事奢靡那般容易揭过。
澧朝向来重农,农业产收更是国之根本。往小了说,四公主影响了近百户农户的营收,往大了说,四公主的行为是在动摇国本。
身为皇室公主,这样的行为若不加以严惩,会在百姓中给皇室造成不顾民生的不良印象。
还不等邵元帝发话,殿下又一大臣站了出来。
“臣也有事启奏。吏部员外郎孙威卖官鬻爵,获利万两,这是臣取得的账目清单。”
说罢就让太监呈上奏折和账本。邵元帝看完,气的直接将奏折和账本摔在地上。
吏部小小一个员外郎,区区从六品,只靠着兜售底部官职和考评调任之事,就从中获利万两之多!足足顶的上一些小县城一年的税收!
“孙威,是孙家的人?”
刑部尚书孙学尧惶恐伏地,“是臣家的旁系,已出五服。”
又是孙家。
虽说已出五服,但明眼人都知道京城里这些孙家旁支都是依靠着孙贵妃和孙尚书才谋得的一官半职。
邵元帝抬头看了眼告发孙威的御史,张墨,这是他年前刚从翰林院亲自提拔上来的人才,并不是宁王的人。
他揉了揉太阳穴,下旨道:“孙威卖官鬻爵,削去官职,流放遥州。买官行贿者一并查处。”
他停顿了一下,又看了宁王一眼,宁王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接着下旨。
“四公主骄纵无知,损坏良田,德行有亏,罚俸三年。命其于元露寺面壁半年,反思己过。其宫中财物充公,以抵对农户的赔偿。孙贵妃教导无方,疏于看管,着罚俸一年。”
群臣皆拱手行礼,“圣上英明。”
下了朝,宁王回府就找自家闺女邀功去了。
“四公主的事本来不会被罚这么重的,谁成想赶上孙威卖官被揭发,圣上这可不就闹心了么,连带着孙贵妃都吃了挂落。”
宁王啧了声,感叹道:“也怪孙家最近太猖狂,不知碍了多少人的眼。”
说罢宁王还得意抬抬下巴,一脸等待夸奖的表情。
宁曦华失笑,十分捧场地竖起了大拇指,“还是父王厉害,言出必行。孙贵妃和四公主这段时间可真的得寝食难安了。”
可不是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一个完全依靠圣宠立足的家族,一朝圣怒,只能战战兢兢,生怕遭到厌弃。
罚俸倒是其次,最惨的是元露寺面壁。
元露寺可不是灵山寺,那是皇家专门处置犯了事的宫眷的地方,环境清苦,奴仆严苛。四公主被送进去半年,肯定得脱层皮才能出来。
加上圣上评其骄纵失德,这对一个未出嫁的公主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看来圣上这次是真的对孙家有些失望了。
他对四公主和孙贵妃的处罚不亚于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孙家的脸上,让一贯顺风顺水的孙家惶恐不已。
宁曦华可不管孙贵妃和四公主会不会辗转反侧,她现在倒是挺幸灾乐祸的。
咸鱼也是有脾气的,她又不是圣母,被人欺负了还能忍气吞声,有仇必报才是她的人生宗旨。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毕竟人好心帮了忙,虽然这忙帮的直接让她当场社死。
宁曦华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是点背,不仅丢人还欠下了个人情。
苏璧也不逗她了,说起了五日之约的事情。
“郡主今后直接来临华宫吧。”
宁曦华惊讶道,“这不会太过显眼了吧。”
天天往临华宫跑,这不昭告天下他俩有一腿么?
苏璧给她倒了杯茶,是她之前说过喜欢喝的君山银针。将茶递给她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回她。
“不会。怀流会将马车驶到听风楼,你在听风楼换了马车再过来。临华宫角门有条暗道直通内殿,不会引人注目。内殿里都是我的人,可以放心。”
宁曦华皱眉,觉得绕这么一大圈子太费事了。
“不会太麻烦了嘛?”
“临华宫内殿可几乎有微园三分之一大,景色宜人。”
宁曦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了临华宫的面积。
“宫里的厨子是我从江南寻来的,听风楼的厨师皆师从于他。”
宁曦华沉默。
“临华宫的起居用度要比听风楼更为精致,听风楼不过是一简易的临时落脚处。”
“还有……”
“好了不用说了我同意了!”宁曦华打断道。
她屈从于吃好用好景色好,懒这个缺点,她觉得她可以稍微克服一下。
苏璧摇头笑了,“治病非几日之功,听风楼再舒适也不过是一内室,我怕郡主呆久了憋闷。”
宁曦华一想也是,临华宫可比听风楼能活动的范围大多了。
不过,她这算不算登堂入室了?
出了临华宫,她就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车路过吉庆坊时,突然停了下来,前面传来一阵喧闹。
松依下了车去前面打听情况,回来禀报说:“郡主,前面出了点纠纷,围观路人太多,这才堵了道路。”
宁曦华八卦心燃起,“什么纠纷?”
松依倒是打听的很详细,“一女子说一个男子当众调戏她,正逮住了他让大伙评理。那男子好像还是个外族男子,大家伙看热闹看的正起劲儿呢。”
宁曦华觉得这剧情有些俗套,不由意兴阑珊,倒是懒得凑这个热闹,便吩咐车夫稍等一下。
这么多人聚众,怕是一会儿五城兵马司就会派人来疏通了。
她是不想管这个闲事,可架不住有人赶上门来让她管。
“前面马车上的贵人,这外族人欺人太甚,麻烦您来给草民主持公道。”
……她一作天作地的反派女配,居然还有给人主持公道的一天?宁曦华觉得这世界真神奇。
这么多人看着,被人点名,她再坐在车里无动于衷也不像话,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下了马车。
众人见车上下来一个带着帷帽的贵女,衣着华丽,气质雍容,于是纷纷为其让开了道路。
宁曦华这才看见,刚刚开口求她的正是苦主。这名女子眉目秀丽,长相出众,正拽着一个外族男子不放手。
这女子见她下车,立马跪下叩首,声泪俱下地哭诉了起来。
“草民今日出门采买,哪成想遇见这外族男子见色起意,光天化日之下抓着草民就要行不轨之事,请贵人为草民主持公道!”
宁曦华见这女子衣裳完整,但确有被人撕扯的痕迹,女子的半边肩颈锁骨都还露在外面。
再看被她抓住的男子,约摸十六七岁,穿着一身外族胡服,长得倒是丰神俊朗,却是一脸的气急败坏。
宁曦华转头向身后跟来的嬷嬷看了眼,嬷嬷们秒懂她的意思。
其中一个嬷嬷冲上去就朝这个叫红酿的小丫鬟脸上甩了一巴掌,力道之大,声音之清脆,让宁曦华心里都下意识一抖。
“哪来的贱婢,也敢对郡主无礼!”
这一巴掌一下就把林梦璃和红酿两个人都抽懵了。
红酿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嬷嬷就眼疾手快,一下子踹上了她膝盖,让她跪倒在地,同时两个嬷嬷一起上来把红酿死死压住不让她挣扎。
不愧是宁王府出来的人,这下手真的是快准狠,红酿的半边脸已经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捂着脸被压在地上动都动不了,只能害怕的呜咽出声。
林梦璃这回是真的快哭了,不是委屈的,是快被气哭了。
红酿是她的贴身大丫鬟,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宁曦华这一巴掌,跟打在她脸上有什么区别?
“郡主您这,是我唐突,红酿何错之有?”林梦璃气的浑身发抖。
“敢对当朝郡主大呼小叫,这叫何错之有?没有把她扭送府衙都是郡主仁慈。要是林小姐有意见,我看还是送去府衙,要京兆尹审一审才好。”
松依在一旁说道,对这对主仆很是厌恶。三年前她们就让郡主吃了不少暗亏,奈何郡主都是嘴上逞能,从未真的对她们如何。
现在不一样了,郡主长大了,早就不是从前那个看似任性,实则心软的小姑娘了。现在的郡主,若是真任性起来,整个猗州都拿她没办法,可不会让这俩人讨了便宜还卖乖。
林梦璃暗恨,世家小姐间明争暗斗太平常了,哪有上来就甩人巴掌还扭送府衙的!
刚刚还以为宁曦华变了,现在看来她是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嚣张跋扈了!居然一点脸面都不要,她难道不怕传出去坏了闺誉吗?
“是红酿之过,望郡主看在她护主心切,饶过她这次。”
林梦璃只能低头服软。
本来是想让宁曦华在灵山寺惹出乱子的,但没成想到她如此胆大。她的贴身丫鬟要是被送了府衙,无论是何原因,她的名声也会跟着受损,她可不能陪着宁曦华发疯。
“看来林府下人规矩不怎么样,但倒是都挺忠心的。”宁曦华看了眼脚下,红酿已经不哭了,但仍是捂着脸惊恐地看着她。
“还望林小姐回府后将下人好生调教,不然下次,可能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宁曦华脸上挂着笑,漫不经心道。
其实她在心里给自己疯狂鼓掌,瞧瞧,这才是恶毒女配该有的样子。想坏她声誉,那她就拖着小白花一起,看看谁比谁疯。
她好歹一个郡主,小白花还没成为太子妃呢,派一个丫鬟就敢硬刚,这不是妥妥上来送人头?女主前期都这么没脑子的吗?还是原身以前太好欺负了?
“还不谢过郡主?”林梦璃咬牙对红酿说道。
红酿还在抖,听到自家主子发话赶紧磕头,“谢郡主宽恕”。
宁曦华示意嬷嬷松手。小白花一副隐忍的模样,谢过她后就带着自己忠心的好丫鬟匆匆告退了。
旁边的松依觉得大快人心:“这对主仆成天哭哭啼啼的,总一副郡主欺负了她们的模样,今儿可算是出了口恶气,还是郡主厉害。”
宁曦华则继续欣赏着她刚染好的手指甲,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也不算厉害,不过就是这次真欺负了他们一回罢了。”
松依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嗔怪的看着自家郡主。
身后嬷嬷们也是一笑,看向宁曦华的眼神更加慈爱了。都说虎父无犬女,郡主如今的模样,大气沉稳,通身贵气,真真衬得起宁王府的门楣。
门边一直等候的小沙弥也有些忍俊不禁,他刚刚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祸上身。
今日观这越曦郡主,倒不像传闻中的刁蛮任性,很是大方磊落,颇有些将门儿女的风骨。反观外界风评一直很好的林小姐,对比之下倒落了下乘。
小沙弥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估摸着慧苦大师之前的客人应该已经离开,便准备引着宁曦华去见慧苦大师。
宁曦华跟着他穿过雕花门,一抬头便看见一青衣男子站在门后。
见她看过来,那人微微点头致意,眉目如水,气质清冷。端的是清风朗月,眼里却意味深长。
宁曦华愣了一下,这不是之前船上遇见的白衣男子么?
当时下船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些忐忑,怕看见这人杀人灭口的事会引来什么后患。
但等这回真的再遇上了,她心里的石头反倒是落地了。
这人都能在灵山寺乱窜了,皇亲贵戚、高官显贵的身份肯定是跑不了了。看这样子估计以后在京城里也难免有交集。
咸鱼曦表示,反正也躲不过去,还谈什么后患,哎,随意吧。
不过这人今天倒是和之前见到的有些不一样。要不是那张脸还是像那晚月光下一样惊艳,宁曦华差点没认出来。
怎么说呢,脸还是那张脸,但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却变了。
那晚这人一身白衣,神情冰冷,有种目无神佛,唯我独尊的危险和冷漠。
而现在眼前这人,虽然眉目俊朗,但面色苍白。一袭单薄的青衣,更添羸弱之感。总体上让人觉得这是个举止高贵,温润如玉的文弱公子。
宁曦华不由腹诽,哟,小伙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不过这人难不成刚刚一直就站在这偷听?也不出个声,神出鬼没的。
宁曦华倒是不在意刚刚和林梦璃的小插曲有没有被人看到,但看着眼前这人意味深长的眼神还是有些不自在,总觉得这人在算计她什么。
她又想起船上那晚这人看她跟看死物似的眼神,脖子不由一紧。这人应该是个大佬,刚不过,溜了溜了。
领路的小沙弥也没料到有人,向这施主双手合十拜了一下后就示意宁曦华跟着他走。
宁曦华也匆匆朝着这人方向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就跟着小沙弥穿过了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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