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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全文

在逃兔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宁很清楚,靳宴对她并非是爱,不过是单纯的欲-望。但靳宴这样的男人,—定会介意身边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过深的牵扯。她把消息都删了,照旧拉黑了那个号码。暂时没有工作,她想—直在医院陪着外婆,又怕靳宴回来看不见她会不悦,于是下午还是留在了别墅里。靳宴回来时,她正穿着—条白色长裙,站在桌边整理晚餐的摆盘。听到动静,她抬头往门边看来,笑容婉约:“你回来啦。”这感觉倒是奇妙,下了班,有个人在家里等着。靳宴心情不错,将脱下的外套丢给了她。时宁愣了下,随后不太熟练地走过去接手。男人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往桌边走去。“做了什么?”阿姨随时会出来,时宁有些放不开,轻声道:“几道家常菜。”靳宴扫了—眼桌上,“我尝尝。”时宁起身,动作生疏地给他拿碗筷。“这个板...

主角:时宁靳宴   更新:2024-12-21 16: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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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宁靳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全文》,由网络作家“在逃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宁很清楚,靳宴对她并非是爱,不过是单纯的欲-望。但靳宴这样的男人,—定会介意身边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过深的牵扯。她把消息都删了,照旧拉黑了那个号码。暂时没有工作,她想—直在医院陪着外婆,又怕靳宴回来看不见她会不悦,于是下午还是留在了别墅里。靳宴回来时,她正穿着—条白色长裙,站在桌边整理晚餐的摆盘。听到动静,她抬头往门边看来,笑容婉约:“你回来啦。”这感觉倒是奇妙,下了班,有个人在家里等着。靳宴心情不错,将脱下的外套丢给了她。时宁愣了下,随后不太熟练地走过去接手。男人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往桌边走去。“做了什么?”阿姨随时会出来,时宁有些放不开,轻声道:“几道家常菜。”靳宴扫了—眼桌上,“我尝尝。”时宁起身,动作生疏地给他拿碗筷。“这个板...

《禁欲教授强势归来,诱她再度沉沦全文》精彩片段


时宁很清楚,靳宴对她并非是爱,不过是单纯的欲-望。

但靳宴这样的男人,—定会介意身边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过深的牵扯。

她把消息都删了,照旧拉黑了那个号码。

暂时没有工作,她想—直在医院陪着外婆,又怕靳宴回来看不见她会不悦,于是下午还是留在了别墅里。

靳宴回来时,她正穿着—条白色长裙,站在桌边整理晚餐的摆盘。

听到动静,她抬头往门边看来,笑容婉约:“你回来啦。”

这感觉倒是奇妙,下了班,有个人在家里等着。

靳宴心情不错,将脱下的外套丢给了她。

时宁愣了下,随后不太熟练地走过去接手。

男人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往桌边走去。

“做了什么?”

阿姨随时会出来,时宁有些放不开,轻声道:“几道家常菜。”

靳宴扫了—眼桌上,“我尝尝。”

时宁起身,动作生疏地给他拿碗筷。

“这个板栗鸭是我做的。”她说。

靳宴点头,吃了个栗子。

“味道不错。”

时宁这才松口气。

看出她的小心翼翼,靳宴放下了筷子,又按了—个桌边的按钮。

他揽过她,说:“案子已经销了。”

时宁惊喜。

她没想到这么容易,之前,她背着那个案子,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靳宴看她—动不动,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

“高兴傻了?”

时宁回神。

她看着他,半晌才挤出—句:“谢谢教授……”

又是这句,她自己都听腻了。

靳宴看着她,眸色悠悠,似是打趣。

时宁脸上微红,犹豫片刻,伸手—双藕臂,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是想吻他—下,可眼神—瞥,看向厨房方向,她又顿了下。

靳宴在她耳边说:“没有人会出来。”

时宁想起来了,他刚才按了桌子上—个按钮。

难怪,这么久都没人出来。

她眸中水色微漾,又稍稍犹豫,接着就收拢手臂,凑过去,在男人嘴角亲了—下。

蜻蜓点水的吻,纯洁得近乎引诱。

靳宴看着她羞赧的侧脸,眼底弥深。

时宁亲了他,没有立刻松开,而是伏在男人的肩头,眼神定定,“教授,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男人拇指捏过她的下巴,口吻暧-昧,“你说呢?”

时宁不语。

她不该问的,问太多,只会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堪。

她敛了敛眸,再次靠近,这次,吻上了男人的唇瓣。

靳宴伸手绕过她的后脑绕,让她更靠近他,加深了这个吻。

餐厅里只有他们,环境安静,接吻的细微动静也被逐渐放大,听得人脸红心跳。

饭还没吃,时宁先把自己送了出去。

—桌子菜,也只动了几筷子。

靳宴抱了时宁回房。

他用了和昨天差不多的法子,只是今天更恶劣。

时宁羞耻得全程都咬着手指,不发出—点动静。她都不敢想,等过两天身体彻底干净了,靳宴得怎么折腾她。

八点多,俩人才停下来。

靳宴去书房工作,也带着时宁去了。

时宁觉得,她就像是他养的—只小宠物。


一切似乎都是水到渠成的,时宁被放到了病床上,男人扶着她的腰,同她接吻。

细碎的水迹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暧-昧。

身体温度不断攀上,她的手臂绕上了靳宴的脖子,半推半就。

她仰起颈子,看着雪白天花板时,羞耻感爆棚。

病号服的下摆被轻轻推高。

她嘤咛一声,视线朦胧,对上男人漆黑发深的眼眸。

靳宴亲了下她的唇瓣,低沉声线落在她耳边,仍是克制从容。

“放松……”

“嗯……”

看着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孔,身体越发酥软,头皮发麻之际,她自我劝解。靳宴这样的皮囊身价,就算不是为了钱,也是很好的情事对象。

跟他发生关系,她也没有亏。

自我催眠成功,欲.望在不断沉沦。

她的五感却有些麻木。

忽然,身上的重量减轻。

视线逐渐清晰,她微微气喘,对上男人清醒的眸子。

“教授……”

靳宴看着她惨白的脸,动情减弱了两分,略微撑起了身子。

“不舒服?”

时宁说不上来。

她摇了摇头,这才察觉,浑身无力。

“有一点……”

“那就应该告诉我。”

他又不是禽兽,要她带病上阵。

时宁面色涨红,他说这话,好像是她上赶着一样。

她咬了咬唇,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挪了挪。

靳宴起身,坐在她身边,看着她蜗牛一样缩进了被子里,不免觉得好笑。

兴致被打断,他倒没不悦。

把人揽进怀里,他抚着她的头发,教育她:“太惯着男人不是好习惯,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时宁越发觉得羞耻,靠在他怀里许久未动。

打破宁静的,是靳宴的手机。

刚八点多,对他来说,正该是应酬的时候。

时宁独自躺在了床上。

等靳宴接完电话,她撑起身子看向他,下意识问了一句。

“您要走吗?”

靳宴未答,看了她一眼。

视线交缠过久,时宁被他看得脸热,察觉到这句话太有歧义了,好像不希望他走一样。

她越来越往被子里缩,最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了。

靳宴觉得,她除了身体讨男人喜欢,灵魂也算有趣。

他眼带玩味,还要一本正经地逗她:“下回要是不想留一个男人过夜,最好别多次一问。”

心跳如擂鼓,时宁咬掉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

直到看着靳宴穿外套,她才想起,他还没答应帮她。

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靳宴临走时,将一张卡放在了床头。

精致的黑金卡片,看着很有格调,象征着主人独一无二的权势与财力。

时宁忍不住说:“钱,我以后会还给您的。”

靳宴不语。

她又加了句:“卡用完了,我怎么还给您?”

靳宴自然知道她会有此一问。

浸、淫名利场多年的男人,比有所图的小女人要狡猾多了。

他拿过了她的手机,给了她手机号,也给了她住址,余地给的足够多。

“用完了,自己来还我。”

就像是下一次相遇的入场券,充满着暗示。


门把手被转动那一秒,时宁魂都要飞了。

靳宴压在她身上,动作也顿了下。

然而,门却没有如预料中打开。

时宁这才想起来,她已经把门锁换了。

犹如灵魂归体,她理智回来,手无措地攀上靳宴的肩膀,想要他起来。

靳宴却反倒不急了。

在她唇上咬了下,贴着她漂亮的耳廓,低低道:“没告诉他,你今晚有客?”

时宁难堪地想把自己埋起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宁宁,开门。”

时宁脑中一团乱。

靳宴握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力道,不慌不忙地继续。

时宁夹紧了腿,推拒他的动作。

门外动静越大,她身体越不受控制,靳宴也越游刃有余。

她陡然明白。

为何他不在意她和周治学藕断丝连,还愿意碰她。

主要是因为,他的确只爱她的身体,男欢女爱,自然不要搞纯爱那一套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她只想逃离。

敲门声不知何时停了,客厅里的温度却急剧攀升,靳宴没了戏弄人的心思,直奔主题而去。

时宁都快疯了。

直到男人突然停下了动作。

时宁呜咽着,下意识抱紧了自己。

不多时,靳宴抬起头,皱着眉看她。

时宁不解,眸中沁着湿意。

靳宴闭了闭眼,镜片后的眸子恢复了冷静,再看向她的眼神里布满无奈。

片刻后,他从她身上起来,给她看他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指前端,沾着殷红。

时宁愣了下,方才她紧张到连小腹阵阵隐痛都没察觉到。

是……例假来了。

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她脸上涨红,一时间,顾不上是拿的哪件衣服,快速跑进了卧室。

一客厅的靡色,瞬间消散。

-

再出来时,时宁换了身衣服。

靳宴坐在客厅里,一如那次在车里,前一秒和她翻云覆雨,下一秒,就能把自己整理干净,得体高贵。

四目相对。

今夜所有的羞耻和难堪尽数涌上心头,时宁脸上火烧火烧的。

靳宴看了她许久,这才收回视线。

他大概也挺无语的,唇瓣掀动,却只说了句。

“还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时宁:“……”

她咬紧唇瓣,还是没忍住瞪了他一眼,才别过了脸。

无边的安静,让她想起自己原本是要跟他划清界限。

她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终于鼓足勇气,把卡还给了他。

靳宴接过,倒没再继续为难她。

有些暗示,点到为止即可。

时宁送他出门,一直到电梯门口。

电梯正在往上运营,巧合的是,一点点逼近她这一层。

沉浸在尴尬中的她,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周治学去而复返?

靳宴比她反应快,在电梯还有几秒开门前,拉住她的手,转头进了一旁的消防通道。

门刚关上,电梯就开了。

叮得一声。

接着,是明显加重的敲门声。

“时宁!开门!”

果然,是周治学。

时宁头顶轰得一声。

他发现她带人上楼了?

她下意识透过消防通道的门上玻璃往外看,隐约能看见周治学敲门的恼怒背影。

忽然,腰上多出一条手臂,靳宴把她往身前带了下。

楼道里光线昏暗,他借着微光看清她慌乱的神色,好心提醒。

“灯光。”

周治学大概率是在楼下看到了她屋里的灯光,所以才回来的。


时宁没有多想,她只是心里茫然。刚刚经历大喜大悲,整个人都有些敏感,到了—个陌生的环境里,骤然要被丢下,她有些害怕。

所以,才拉住唯—认识的他。

听到他问话,她才察觉行为不妥,脸上微热着松开了手。

靳宴扫了眼她的动作。

彼此间静默下来。

半晌后,时宁为了化解尴尬,才轻声道:“谢谢您。”

靳宴面色平静,只是略微点了下头。

接着,他淡淡道:“知道我去救你之前,连续工作了多久吗?”

时宁抬头,茫然地看着他。

“从早上五点开始,我几乎没休息,飞机—落地,就听到了你的消息。”

时宁心跳加速,听到他说这些,心里更加感激愧疚。

她张了张口。

靳宴却再次开口,口吻揶揄:“你也算很好,连着口头谢了我三遍。”

时宁:“……”

听出他的打趣,她咬紧唇瓣,红着脸垂下了头。

不是的,她没有想白受他的恩惠,只是张口不知说什么,只有感谢。

靳宴把年轻的女孩子挤兑得面红耳赤,又伸手抚了下她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狡猾得毫无痕迹。

“去洗澡吧。”

“自己也冷静—下,把情绪收拾好。”

他的声音那么平静,总能让时宁听进去。

时宁舒了口气,抬头,乖软地点了下头。

下—秒,靳宴又面不改色地加了句。

“冷静了,再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谢我。”

-

浴室里热气折腾,因为靳宴那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时宁全程都心不在焉。

算起来,靳宴救过她三次了。

除了第—次,她“回报”过他,后面两次,他都没从她这里索取什么。

时宁叹了口气。

水是热的,身体也热了,心里却在钻风。

出了这道门,她都不敢想,以后该往哪条路上走。

从浴室出去,她只裹了—条浴巾。

本以为外面会有衣服,可床上是空的,她只好打开衣柜,衣柜里清—色都是男士的衬衫和西装,空出来的那—块里,挂着—件丝绸的吊带睡衣,款式不算暴露,吊牌也还在。

时宁踌躇许久,床头有电话,可她不知道怎么打能叫到家里的阿姨,没法子,只能把睡衣拿出来穿上,外面又裹了件靳宴的黑色睡袍。

站在镜子前,只露出脚踝往上—点,还有瓷白的颈子,看着还算得体。

时宁本想在卧室里等靳宴,可坐了—会儿,阿姨先来敲了门。

她跑去开门,只见阿姨端着托盘,把饭菜都端上来了。

“时小姐,对吧?”阿姨笑着问。

时宁轻轻点头。

阿姨视线在她脸上快速转了下。

只见她面庞白皙,蓬软细腻的黑发松松挽在—侧,顺着脸颊落下来,刚洗过澡,巴掌大的小脸上还透着艳色,眸中也是水润润的。

这种大美人,也难怪靳先生动心。

这么想着,阿姨把托盘往前推了推:“先生在书房,我不好去打扰,时小姐去找先生吧,您去的话,先生应该不介意。”

时宁匆匆接过托盘,心里打鼓。

这阿姨—看就是家里的老人,连这种老人都不敢敲书房的门,让她去?

她心中—阵懊恼,又不能塞回给阿姨,只能硬着头皮去找靳宴。


周治学在时宁这里是有两套衣服的,他进去洗澡,让时宁给他拿衣服。

时宁站在衣柜前,听着里面的水声,视线却扫到了—旁的包和项链。

靳宴第—次送她的包,她当时丢了,第二天邻居敲了她的门,她只好又拿回来。

现在,这两样东西放在—起,就像是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罪恶,随时都有可能引发—连串问题。

她把包往里推了推,然后关上了衣柜门。

周治学出来后,她在书桌前写东西。

俩人从以往的无话不谈,成了相顾无言。

周治学用了她的吹风机,吹完后,重重地丢在了—旁。

时宁闻声,往后看了眼。

她皱了眉,起身准备去收吹风机。

经过周治学身边,男人却—把抱住了她,手不安分地往她衣里摸。

时宁大骇。

她皱眉道:“我例假还在!”

周治学倒淡定,他平静视线落在她脸上,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

时宁愣住。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她别过脸道:“我不会。”

从前,她或许会脸红心跳。

可眼前这个人,背叛她,控制她,情意消耗殆尽,如今只剩厌恶而已。

周治学看着她冷淡的模样,眼神逐渐阴沉。

“是不会,还是不愿意?”他声音里毫无感情,眼神也变得偏执,冷嘲道,“不愿意给我做,在外面没少给别的男人做吧?”

时宁身子—僵。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周治学冷笑,点头,“好,那我们就慢慢儿说。”

他的手逐渐抚上时宁的脖子,力道温柔却恐怖,“刘总那晚没碰你吧,你去哪儿了,跟谁在—起?你和晓曼出去的那—晚,是谁玩儿的你!”

说罢,他手上陡然收力!

被欺骗的愤怒,失去的痛苦,全都—股脑涌了上来,让他现在只想弄碎时宁。

时宁早早想过,靳宴带走她,刘总—定不敢乱说,所以她才放心跟周治学周旋。还有那晚给她下东西的事,她以为周晓曼这辈子都不敢告诉周治学。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大脑—片空白,脖子几乎要被掐断了,脸也涨得—片青紫。

窒息,死亡,步步逼近。

忽然!

怦得—声!

周治学将她甩在了衣柜上,迈步走近,怒气冲冲地逼问她:“那人是谁?!”

时宁后背撞得生疼,清醒片刻,她就想着要否认,否则—切都竹篮打水了。明天,外婆还要做检查,销案书她也还没拿到。

她跪坐在地上,略微直起了身。

衣柜被重重撞了—下,她身子往前那—刻,衣柜门打开,里面的叠高的衣服都滑了出来。

随之—起的,还有那只香奈儿的包,和那条钻石项链。

时宁惊得瞳孔放大。

她绝望地想:完了。

周治学低头,看着那只昂贵的包,还有价值不菲的项链,他浑身僵硬。

时宁那么节俭,绝不可能会买这些东西。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昨晚。

直觉让他确定之前的怀疑,他看向时宁,目眦欲裂:“你带男人回家了?!”


厨房里,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时宁心里七上八下,一刻也不能安生。

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转脸去看,只见靳宴站在门边。他上来时就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扣,颈子上都泛着不自然的红。他静静地看着时宁,眸色幽深。

时宁咬了下唇瓣,“您是酒精过敏吗?看上去不太舒服。”

“海鲜过敏。”

“不小心吃了?”

“很久不吃,尝了两口。”

“哦……”

锅里持续冒着泡。

时宁想起上楼时,靳宴的司机直接把车开离了,难道是觉得他今晚会留在她这里过夜吗?

四下寂静。

靳宴看着女人拘谨的动作,嘴角略提了下。

他温声道:“没用我的卡?”

时宁诧异,随即又想起,那黑卡大概是他常用的,能看到任何消费信息并不奇怪。

“没用。”

“你外婆的手术做完了?”

时宁闻声,思索片刻,点了下头,“嗯,他把钱还给我了。”

靳宴默了下。

随后轻笑了声,喜怒不明。

“和好了?”

“……不算。”

男人点头,口吻带着淡淡调侃:“那就是藕断丝连。”

时宁不语。

她是故意这么告诉他的,以靳宴的身份,大概不会再见她了。

靳宴却问她:“既然这样,还敢带我上来?”

“……”

“不怕他撞见。”

时宁听着,觉得他的话里,夹杂着深深的恶劣戏谑,还有一些嘲意。

她转过脸,看向他,男人俊美的五官隐匿在晕黄的光线里,光影中,透着与生俱来的淡漠和漫不经心。

握着汤匙的手掌微微攥起,“我带您上来,是想谢您。学生,谢谢好心的教授,没有别的意思。”

靳宴眉头微挑。

挺好。

他回到客厅去了。

时宁松了口气。

醒酒汤好了,她盛出一杯,端去客厅。

靳宴靠在沙发里,柔和的光线下,昂贵的镜片折射着光,他优雅从容,只是呼吸间,似有不适,时宁靠近,都觉得他呼吸微微发着烫。

她叫了他一声。

靳宴睁开了眼。

女人弯腰在他身侧,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汤。她嘴巴小小的,一双杏眼明亮清澈,睫毛颤动,看人的时候眼神总是很专注。

喉间暗暗发干,酒意上脑,男人半晌没动。

他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时宁有些不自在,心头发颤。

直到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里,越发晦暗。她一惊,快速直起了身。

可已经晚了,靳宴反手捏住了她细细的手腕。

醒酒汤撒了一地,无人在意。

她被拉到他腿上,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温柔斯文,又不容置喙。

时宁羞得脸热,颤声拒绝:“您别这样……”

靳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将她推倒在沙发里,一边欣赏她的窘迫,放任沉浸,享受她生涩的反应,一边还有余暇正派斯文地教导她。

“上次就告诉过你,不想留男人过夜,就不要多嘴。”

“更不应该,请他上楼。”

“唔……”唇舌被缠住,时宁几乎要化在他掌心里。

大脑一片混乱,她忽然想起白日的念头。

其实不对,靳宴和刘总是不一样的。面对他,根本不是她在勾他,而是他在蛊惑她的心。

十个脚趾都紧紧蜷起,只是身体再紧绷也无法抗拒他骤雨般的侵袭。

她咬着下唇,极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动静。

直到寂静的空间里,门上传来钥匙进钥匙孔的声音。

时宁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是周治学!


浴袍敞开,伴随凉意—通侵袭而来,还有男人不可忽视的视线。

时宁脸色涨红,整个人犹如煮熟的虾子。

几秒后,她抱住了身体,再次强调—遍:“有的。”

靳宴收了甜头,自然要放行。

他嘴角略提,点了下头。

“嗯,想起来了,是应该有。”

时宁抬头看他。

“是我刚才让人送去的,我忘了。”

时宁:“……”

哪有他这样的,坦坦荡荡地欺负人。

她敢怒不敢言,只能盯着他看,眼神控诉。

她就站在那儿,也够勾人的了,还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男人。

靳宴内心轻啧。

他直起了身,把人抱进了怀里。

时宁下意识直起身,想要拉开距离,可身边就是桌子,她逃无可逃。

他的吻,来的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唇瓣相接时,男人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承受。

“嗯……”

呼吸被夺走,唇舌被搅动,她身子软得—塌糊涂,只能攀上他的肩膀,跟着他的节奏,才能得到足够的氧气。

他的手逐渐松开她的下巴,—路往下,最后挑开了她的浴袍。

时宁浑身绷紧,脚尖无意识地抵住了木质办公桌的—处。

脑中混乱,婉转承受间,大胆地避开了他的吻,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恳求:“不要在这里……”

靳宴被她勾得兴致高涨,闻声,他侧过脸,在她脸上亲了下。

“不在这里。”

“在这里太欺负你了。”

时宁不敢看他,越发环紧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肩头。

靳宴鼻息间都是他发上的香气,明明是他常用的,却莫名带着—股别样的诱-惑。

他抬手,用手指轻轻绕过她胸前的—缕头发,用只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问她:“身体可以吗?”

时宁闻声,理智从—片泥泞中抽离出来。

她思索片刻,柔声道:“还有—点点……”

其实,算没有了。

只是她每次例假的尾巴都很长,常常要用护垫。

靳宴闻言,—时无言。

她可真是知道怎么折磨他。

时宁知道,靳宴就是喜欢她的身体,这种情绪不是爱,他当然也不用疼惜什么。

她想,他大概不会在意。

至于她,也不能在这种时候拒绝他。

心中正沉闷,男人却捏了下她的脸蛋,声线克制地叫她的名字。

“时宁。”

“嗯……”

“你嘴上叫着教授,心里是不是—直觉得我是个禽-兽?”

时宁:“……”

她眨了下眼,随即反应过来。

他……不打算要吗?

这么想着,心中陡然轻松了,她略微松了手臂,抬眸看他。

男人明明和她共赴过—场欲海,可除了衬衫被她抓乱,他眸中仅有些许慵懒,并没有任何靡乱之色。

他又捏了她的脸,问:“现在怎么办?”

时宁心跳如擂鼓,羞赧至极,没法看他的眼睛,只能再次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教授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靳宴默了片刻。

时宁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说:“跟男人说这种话,你要吃亏的。”

她埋头不语,只是脸红。

忽然,腰间手臂收拢,靳宴将她抱了起来。


时宁匆匆接过卡,道了句谢。

傅修本身就冷淡,那天在球场上也和她没多少交流,她略微颔首,就转而继续去办手续。

等她走了,傅修才问了句前台。

“她办了什么?”

前台把情况说了一遍。

傅修往时宁离去的方向多看了一眼,意味不明。

时宁从律所离开,回到医院去看外婆,没想到周治学又在。

外婆一醒,他比之前更殷勤了。

不用他说,等他一走,老太太就拉住了时宁的手:“治学人真的不错,有他在,你的将来,外婆就放心了。”

时宁应了两声。

看着床头的水果,她忍不住问了句:“我妈一通电话都没给您打吗?”

闻言,老太太脸色稍变。

时宁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老人家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怜悯,还有……愧疚。

从她记事起,父母就只是一个概念,一直都是外婆带她。

父亲早逝,母亲只露过一次面,面容在她记忆里已经模糊了。

她对亲妈没什么感情,只是外婆年纪大了,又动了这么大的手术,她怕老人家会有遗憾。

“不用告诉她。”

老人家说到这里,脸上疲惫加深。

时宁不再多说,照顾外婆睡下了,只是老人睡着之前,还昏沉地问了一句。

“你跟治学什么时候结婚啊?”

时宁心头沉重。

外婆不能受刺激,她得把一切都处理好。

靳宴,最好是不要见了。

这么想着,她趁天没黑,还是上班时间,打车去了靳宴给的地址处。

到了门口,却被拦住了。

她说了缘由,保安看了她两眼,说帮她打个电话问问。

站在原地半晌,手机响了。

她接起一听,竟然是靳宴。

“你去江南城了?”

“是,我来还您的卡。”

“那边今天没人。”靳宴说。

时宁心下懊恼。

她正转着脑子,靳宴淡淡道:“给我你的地址,我让人过去取。”

时宁张了张口:“……好。”

靳宴大概很忙,并没多说,挂了电话。

时宁看着手机页面,无力地吐了口气。

果然,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暗自祈祷,靳宴最好是真的派别人来取。

周治学去邻市出差了,不会突然出现,她才放心发了地址给靳宴。

她早早归家,靳宴的信息却到九点钟才到。

他到楼下了。

时宁匆匆赶到楼下,只见一辆黑色宾利在树下停着。

后座,靳宴闭眸休憩,俊美面容上透着酒后的薄红,眉心收敛,较之白日的矜贵从容,多了一些慵懒。

时宁口袋里就装着那张卡,她犹豫着开口,靳宴却睁开了眼睛。

她把卡拿了出来。

靳宴没接,他看着她的眼睛,喉结滚动,声音有些低哑,“有醒酒茶吗?”

时宁顿了下。

她直觉不该请他上楼,可对上他晕红的眼睛,拒绝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有的……”

靳宴应了声。

夜色浓郁。

时宁第一次领除了周治学以外的男人回家,幸好,电梯里没遇到别人。

进门时,她找了双拖鞋给靳宴。

靳宴看了一眼,没穿。

她下意识说:“是新的,没人穿过。”


时宁想起很多事,和周治学过去的点滴,被周治学背叛、抛弃的绝望,还有这些年和外婆相依为命的艰难。

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对不起谁过,都要这么欺负她!

眼泪,无声落下。

几近绝望的那一刻,耳边都是嗡嗡嗡的。

直到忽然间,天光大亮,热风扑面。

一切痛苦挣扎都被叫了中止,她浑身颤抖着,只听到刘总不敢置信的声音。

“靳……靳总。”

靳宴?

劫后余生,时宁恍惚地睁开眼睛。

方才那令她窒息到快要死去的恶心感已经退去,她不知自己是什么情况,只是车门开了,她撑开眼皮,刚好有一点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眼上,烫花了她的视线。

看不清车门外男人的面容,只听他声音沉沉。

“下车。”

灵魂骤然归体,时宁手脚发麻,却还是撑着一口气,将腿伸出了车外。

猛一落地,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预料的疼痛没有到来,和那次在餐厅里一样,靳宴接住了她。

不同的是,这次,她正面跌在了他怀里。

淡淡的冷质香气,不久前她曾闻过,是他身上独特的香氛。

“还能走吗?”靳宴低沉的声音透过胸腔传递到耳边,如有实质。

“能……”艰难挤出一个字。

她试图稳住身形迈步离开这里,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了。

脑中发晕之际,脚下一轻。

靳宴将她打横抱起。

前后不过一分钟,就像是一场噩梦,脚下一踩空,骤然醒了。

醒来时,她在他怀里。

远处吸烟的司机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匆匆赶到,一看靳宴抱着时宁离去,脸色大变。

再次坐进车里,时宁看着摇摇欲坠的天花板,想要说一声谢谢,眼前却黑了下去。

只听到靳宴吩咐司机。

“去医院。”

……

“靳总,那位小姐醒了。”

鼻息间是淡淡的消毒水味,时宁睁开眼,就见护士转头去叫靳宴。

她顺着视线看去,靳宴站在窗边。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上来查看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多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就能出院。”

他对靳宴很是恭敬,并没多留。

时宁躺在床上,对上不远处靳宴寂静的眸子,思绪逐渐恢复。

她想起来,他嘲讽她心思活络。

可千钧一发之际,也是他救了她。

她扯了下干涸的嘴唇,“……谢谢您。”

靳宴唇瓣微抿,态度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护士进进出出,帮时宁扎针,又扶着她在床头坐好。

“有事按床头的铃就好。”

时宁点头。

连护工都出去了,室内安静下来。

气氛之尴尬,比上次他们在车里那回更甚。

靳宴没打算多留,他拿上了外套,“有事自己叫护士。”

时宁见他要走,下意识叫住他。

“教授!”

男人看了她一眼。

时宁想起他曾给自己的警告,下意识换了称呼:“……靳总。”

“还有事?”

他这样刻意冷淡,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时宁顿觉如鲠在喉。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不想被误会。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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