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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世子妃她又开始扮可怜了钟泠月景煜珩后续+全文

云溪未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个闺阁女子为何会受伤?还是被他飞镖射中的同一个地方,这也能是巧合?只是,这些都不算是实打实的证据,即便他确认了,也不能把人抓了。除非......景煜珩脑海中闪过方才的画面。若他揭开了她脖颈上的风领,又或者,直接扯开她的衣领......只要真的有伤,就能证据确凿。可若一切真的就是如此巧合,她真的不是那夜之人,这全部都是他的猜测。那他如此做,是损人清誉,也是侮辱人。他,不屑如此。“那为何不盯了?”周越急道,“我不盯着,怎么找证据?”景煜珩瞥了他一眼。自己都被人盯住了,还想盯别人?周越被他那嫌弃的眼神一看,顿时尴尬住了,心虚道:“我.....我也不知道那钟大小姐的几个婢女怎么会出现在我附近的,可能......可能就是巧合!”他明明隐藏得...

主角:钟泠月景煜珩   更新:2024-12-21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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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泠月景煜珩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世子妃她又开始扮可怜了钟泠月景煜珩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云溪未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闺阁女子为何会受伤?还是被他飞镖射中的同一个地方,这也能是巧合?只是,这些都不算是实打实的证据,即便他确认了,也不能把人抓了。除非......景煜珩脑海中闪过方才的画面。若他揭开了她脖颈上的风领,又或者,直接扯开她的衣领......只要真的有伤,就能证据确凿。可若一切真的就是如此巧合,她真的不是那夜之人,这全部都是他的猜测。那他如此做,是损人清誉,也是侮辱人。他,不屑如此。“那为何不盯了?”周越急道,“我不盯着,怎么找证据?”景煜珩瞥了他一眼。自己都被人盯住了,还想盯别人?周越被他那嫌弃的眼神一看,顿时尴尬住了,心虚道:“我.....我也不知道那钟大小姐的几个婢女怎么会出现在我附近的,可能......可能就是巧合!”他明明隐藏得...

《世子,世子妃她又开始扮可怜了钟泠月景煜珩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一个闺阁女子为何会受伤?还是被他飞镖射中的同一个地方,这也能是巧合?

只是,这些都不算是实打实的证据,即便他确认了,也不能把人抓了。

除非......

景煜珩脑海中闪过方才的画面。

若他揭开了她脖颈上的风领,又或者,直接扯开她的衣领......

只要真的有伤,就能证据确凿。

可若一切真的就是如此巧合,她真的不是那夜之人,这全部都是他的猜测。

那他如此做,是损人清誉,也是侮辱人。

他,不屑如此。

“那为何不盯了?”周越急道,“我不盯着,怎么找证据?”

景煜珩瞥了他一眼。

自己都被人盯住了,还想盯别人?

周越被他那嫌弃的眼神一看,顿时尴尬住了,心虚道:“我.....我也不知道那钟大小姐的几个婢女怎么会出现在我附近的,可能......可能就是巧合!”

他明明隐藏得很好,还甩开了那两个侍女,怎么还会被盯上?

“世子,若那伪证真的在钟大小姐手上,我们必须得拿到!”

这东西既是伪证,也是能定幕后之人之罪的证据。

景煜珩自然明白这点。

他盯着钟泠月,除了那些个私人恩怨,还有更重要的公事。

圣上病重,太子又迟迟没有立下,朝中各党羽蠢蠢欲动,勾结内外。敢陷害镇北大将军府的,定不是寻常人,若任由此人兴风作浪,后患无穷。

她既能提前拿到伪证,定是知道些什么。

“既然她有防备,那将军府的事先放着,让人远远看着,不要轻举妄动,你去查查王大龙的身世背景。”景煜珩吩咐。

那王大龙被抓到现在还不招,无非是怕招了会死,现在什么都不说,还能拖延时间,说不定还能等到人救他。

那他,就断了他的念头。

“那图腾有线索了吗?”

“已经有些眉目了,还得再做确认,过几日定会有结果。”

“让人加快速度。”

“是!”周越领命就要退下。

可有一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越想越难受,还是决定问出口。

“世子,您刚才到底,为什么要救钟大小姐?”

世子虽嘴上说不确定,但他显然认定了钟家大小姐就是那戏弄他且拿走伪证之人。

既如此,他不是说要把人大卸八块泄愤,这人掉进水里才应该是他想看到的吧?

这怎么还救上了?

“想知道?”

周越满脸好奇,“想!”

回答他的是屁股上重重的一脚。

“滚——”

镇北大将军府。

虽然盯着自己的人撤了,但钟泠月该装还是得装。

这不,她和竹意等人将昏迷中的钟泠霜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还命人去请了大夫,这才回了自己的揽月居。

将军府进了刺客的消息也传遍了。

钟天骥夫妻急匆匆赶来。

“月儿,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夫妻俩上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见她无恙,这才放松下来。。

钟泠月见状,眼神微闪。

“女儿没事,只是二妹妹落了水,不知是不是和刺客有关?”

她并没有说钟泠霜要杀自己的事,主要还是怕父亲母亲担心。

另外,内鬼还没有抓出来,她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而钟泠霜,即便她清醒过来,也是不敢说的。

敢谋害嫡姐,这罪名可不小,别说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她,就是将军府的人,都不会放过她。

想来,她当时确实是疯魔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直接行事?

“你没事就好,今日的事,让你受惊了,你好好休息。”王沁兰安抚她。


她这话一出,全场议论声起,尤其是女眷这边,都在看她笑话。

“啧,钟家大小姐这借口找的,说出来谁信?”

“是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手腕就被砸了?还这么准就砸在了她的手中?”

“我看就是她徒有其表,内里没什么东西,这会怕上台丢脸呢.......”

“谁说不是呢,方才那张晚香就算弹得一般,也好歹是上了场的,连娘娘都夸她勇气可嘉呢?这钟将军征战沙场如此英勇,怎么女儿却胆小如鼠?”

“还不如那钟泠霜呢......”

而太后一听,也觉得是她没什么本事,怯场才找的借口。

本来这种时候,被拂了面子的她应该生气才对,可她转念一想,这钟家嫡女身子不好,又没什么过人之处,说不定明璟突然醒悟也就不喜欢了,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还颇为和善地说了句,“既如此,那哀家就不勉强你了,好好休息吧。”

“多谢太后娘娘。”钟泠月谢过之后却并没有坐回位置上,反而是再次行礼道:娘娘,臣女还有一事回禀。”

“什么事?”

钟泠月伸出手摊开掌心,露出刚捡起的墨玉珠,扬声询问道:“方才臣女就是被这一珠子砸中了手腕,我看这珠子价值连城,应是谁不小心丢了,还请大家帮着寻一寻失主。”

众人探首望去,那纤细白皙的手中正捏着一颗墨玉珠,在阳光下泛着光,极为漂亮。

当然,如此名贵的东西,也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这下,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啊......她的手真被砸了?”

“这么巧,我还以为她骗人的呢......没想到竟是真的,我误会她了。”

“这是谁的恶作剧吧?怎么能突然丢出来砸人呢?”

“我看也像,到底是谁如此阴险?”

“是挺无耻的......”

大家都开始四处张望起来,试图找出这珠子的主人。

而坐在男宾前几排的皇子和各亲王世子们表情却有些微妙了。

其中一人若有所思道:“这珠子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

“是啊......好像在哪见过......是不是你的?”

“怎么可能是我的,我没事做拿这珠子砸人家姑娘做什么?”

“咦......我记得这墨玉珠好像之前藩国进贡的吧,我记得有十颗,父皇上赏赐给我们几个兄弟了吧,我还镶在了冠上,不过今日没戴那顶冠。”三皇子道。

“这么说我好像记起来了!是有这么颗珠子,我还收在家中呢!”

端王世子道,突然,他指着正面色淡定喝茶的景煜珩恍然大悟道:“明璟,我记得你把那墨玉珠镶在衣裳上了,好像......就是这一件把?等等!你珠子呢?”

众人目光转向景煜珩。

钟泠月的视线也挪了过去,满脸无辜的看他,问道:“世子,这是你的墨玉珠吗?”

景煜珩慢悠悠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垂眸往下看。

须臾后,他满脸诧异,“本世子的墨玉珠,确实是丢了。”

钟泠月:“......”

呵,真会装模作样。

景煜珩站起身,朝钟泠月走去。

明明很短的距离,他却走得缓慢,像是故意的。

在众目睽睽下,他到了钟泠月的面前。

一步之隔。

他低头瞥了眼钟泠月手中的那颗珠子,片刻后,视线向上,停留在她的脸上。

“钟姑娘手中的墨玉珠,应是本世子丢的那颗,只是本世子也不知道,为何会到了姑娘的手中?”

景煜珩把问题重新抛回给了钟泠月。

他身材高大,站在钟泠月的面前,将她的视线都挡了个严实。


将军府的车队消失在街道尽头,那道幽深的视线也终于不再跟着自己。

钟泠月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人好生敏锐,只一眼就发现了异样。

好在她装模作样的功夫练得还不错,应是没露出破绽。

“阿姐?”

“嗯?”

钟子昀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阿姐,你怎么又没听见我说话?”

“你是不是被晋王世子吓着了?”

“阿姐别怕,他虽是皇亲国戚,但我们镇北大将军府也不是吃素的,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钟泠月扯起一抹笑,点头。

是啊,他们都会保护她的。

所以这一世,让她来保护他们。

“快到家了吗?再快一点,我想快点见到父亲母亲。”

...

镇北大将军府。

镇北大将军钟天骥携夫人王沁兰等一众人已经等候在大门口。

“来了,来了,将军,大小姐回来了,马车已经到巷子口了!”前去查探的小厮兴高采烈地回来报信。

“好好好!”

钟天骥挽着妻子大步走下台阶,焦急地探头往外看去。

跟在他身后的人也都面露喜色,除了......

“霜儿,你长姐要回来了,你怎可面露不悦,小心你父亲生气......”

人群后,衣着朴素的女人正苦口婆心劝着一容貌艳丽的少女,她小心翼翼瞥了一眼钟天骥,显得非常拘谨。

她是钟天骥的妾室林姨娘,十五年前从青州带回来的,但钟天骥并不宠爱她,她在府中几乎就是个透明人的存在,为人谨小慎微。

可她身侧的少女却不是如此,反倒是扬着下巴冷哼了声。

“我倒要看看长姐这天上月长得什么样!”

凭什么都是父亲的女儿,长姐的名字就是精心挑选的天上月,而她只是随意被人践踏的地上霜!

她才不是!

“你......你怎可与你长姐相比......”

“如何不行!她哪点比得上我?”

“你......”

少女目光紧紧盯着那被父亲亲自扶下来的瘦弱身影,握紧拳心。

她是嫡出又如何,病恹恹的,哪里像是将军府的女儿?

只有她!只有她才配得上镇北大将军女儿的名声!

正门口,正被父母嘘寒问暖的钟泠月感受到一抹强烈且带着敌意的视线,但她并未抬头去看。

她知道是谁。

她的二妹,应该很不想她回京吧?

但她必须回来。

钟泠霜若老老实实,那她还是将军府的二小姐,若她有异心,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来,月儿快随为娘去看看给你准备的院落可还喜欢。”

王沁兰握着自家女儿的手,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去,两眼通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夫人可别胡说,什么你为月儿准备的,难道为夫就没有准备吗?”

钟天冀挤到女儿另一侧,低下他那高大的身躯,一脸慈爱道:“那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为父亲自挑选栽种的,还有那秋千,也是我亲自搭的,月儿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听到爹娘在自家阿姐面前如此邀功,钟子昀也耐不住了,抢在两人前面一瘸一拐开路。

“阿姐,我给你准备了京中最好吃的点心,都是我一早就亲自去排队买的,你可一定要尝尝......”

一行人浩浩荡荡簇拥着钟泠月去了她的揽月居,就连下人都跟着讨赏去了,徒留钟泠霜母女两人留在原地,无人无津,冷清且尴尬。

“霜儿,咱们回去吧。”林姨娘低声唤她。

钟泠霜盯着那钟泠月被前后簇拥着的身影,眼里迸发出剧烈的恨意。

凭什么!父亲如此疼爱她!

她只是比自己多了一个嫡女身份而已!

她一个病秧子,谁会愿意娶她!

只有她......只有她才能给父亲带来更高的荣耀......

“墨香,去给三皇子传信,说我明天会去城外赏雪。”她垂眸吩咐身侧的侍女。

“是。”

“霜儿,你明知你父亲不喜你与三皇子有交集,你这......”林姨娘欲言又止。

“姨娘!这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要管!”

钟泠霜冷冷收回视线,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父亲,你会知道的,谁才是你最值得疼爱的女儿!

...

揽月居。

一家四口正在互诉衷肠,尤其是将军夫人王沁兰,泪如雨下。

“月儿怎么比年初见时憔悴了许多,不是来信说身子已经大好,可是一路风雪颠簸着了?”

这些年虽年年都去杭城看望女儿,但还是聚少离多,她很是愧疚。

好在,现在终于将月儿接回来了!

她以后一定好好补偿月儿,再也不让她受苦了。

钟泠月心虚地咳了一声,“京中天气寒冷,还有些不适应......”

她打娘胎里带出的病,自小体弱多病,到了外祖家后机缘巧合拜得一师傅,不仅养好了身体还习了一身武艺。

可师傅性子古怪且神神秘秘,不让她在人前露武艺,也不得提起他的存在。

此番得知她家中恐变故,师傅这才松了口,还去信让在外游历的师兄师姐赶来京城相助。

在外人眼中,她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不过这样的身份也好,毕竟谁会在意一个连走路都会喘的弱女子呢?

即便白日里那晋王世子对自己有所怀疑,但他并无证据,也奈何她不得。

看着母女俩哭成泪人,钟天骥还强行维持着一家之主的颜面。

只不过他背过身偷偷抹眼睛的样子还是被自家儿子发现了。

钟子昀偷偷笑了。

他就知道父亲是强装镇定,其实对阿姐想念得不得了,他可是见过父亲在深夜里偷偷翻看阿姐画像的!

“主子。”

进城后就被钟泠月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竹意已经悄无声息回来,向她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

钟泠月意会,顿时止住眼泪坐直身体。

“你们都先退下吧。”

她屏退其他人,屋中只留一家四口。

见她脸色严肃,其他人虽摸不清状况,但也收起了情绪,坐直身体。

“月儿,怎么了?”

钟泠月站起身,行至门口。

门外,已经飞身绕整个院落查看了一圈的竹意冲她点头。

“已经无人,主子放心。”

钟泠月颔首,关上门走到父亲母亲面前。

她从怀中拿出一路都护着的东西递到钟天骥面前。

“这是......”

钟天骥打开包裹的黑色布巾,从里面拿出一封被开封过的书信。

“父亲看了便知。”

钟天骥匆匆将信展开一瞧,片刻后,他的脸色难看起来,顿时怒目,一掌用力拍在桌上。

“栽赃!这是栽赃!我断不可能......”

“这是谁写的!谁要陷害我钟天骥——”

“我钟天骥镇守边关数十年,痛恶廖贼至极,怎会与廖贼勾结通敌卖国?”


她也只能看到他。

钟泠月仰着头,与他漆黑的瞳仁对视上,突然笑了,“既然世子不知,那臣女就更是不知了。”

她并没有回答景煜珩的问题。

自然,这珠子到底是谁丢的这个问题,他心知肚明。

“既是世子的东西,那臣女奉还。还请世子收好自己的东西,不要乱丢,否则......”

钟泠月看着景煜珩,将手中的珠子递到他的面前,“恐怕世子没这么容易就能拿回去了。”

还有下次,就不会是以这种形式还给他。

钟泠月这话说得大有深意,别人或许听不明白,但景煜珩怎么会不明白?

他也笑了,抬手,“那么,多谢钟姑娘了。”

景煜珩伸手捏住她手心中放着的那颗墨玉珠。

钟泠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景煜珩的手生的极美,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在光的照耀下仿佛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一般,他抬手的瞬间,衣袖往下滑,露出一截冷白的腕骨,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凸起,看着力量感十足,那一刻,极品墨玉也仿佛沦为了那手的衬托。

如此近的距离,钟泠月甚至能看清他指尖上淡淡的粉,她呼吸一滞,有些慌乱地瞥开了视线。

突然,手心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拂了一下。

她视线转回去,只看到景煜珩拿走了那颗珠子,并无半点异样。

钟泠月将心中那种怪异的念头摒弃。

这人怎么可能会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挠她手心?

这简直像是......勾引。

应是她感觉错了。

这人应不至于如此做派。

钟泠月重新落座,却不知道,背对着她往回走的景煜珩嘴角处的笑意更深。

她......手心有茧。

手中有茧本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许多自小学琴,学刺绣的闺秀手中也会留茧,不过多涂一些保养的润膏也可消除,可那也是在手指处留茧。

她的茧,在掌心。

而握兵器的手,茧在掌心处。

这又进一步验证了他的猜想。

他心情极好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另一边,钟泠月坐下时,神情还有些恍惚。

她身侧,原本正托腮仰视的戚映雪兴奋地探过身子凑到她跟前,贼兮兮道:“嘿......我觉得,你俩还挺般配!”

“谁?”她下意识问道。

“当然是你和晋王世子啊!”

钟泠月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瞬间撇干净。

她眼里的嫌弃非常明显,“你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戚映雪:“.......”

她眼神哪里不好了?

刚才这两人站在一起明明很般配!郎才女貌!很多人都看呆了好不好?

尤其是安姐姐,她刚才发现安姐姐可是直勾勾盯着他们看的!

就连这会也......

等等!

安姐姐好像盯着的是......晋王世子。

难道......

还没等戚映雪怀疑,那边的安如玉先站起来了。

她缓缓走到中间,行了一礼。

“太后娘娘,既然钟姑娘的手不方便,那不如由臣女代劳,也献上一曲,恭贺皇后娘娘千秋之寿,福禄如意。”

太后闻言,当即允了。

她本就钟意这安太傅的孙女,自是乐见其成的,她希望明璟能够看到安如玉的好。

而男宾那边,也是一阵喝彩声。

等了这么久,终于又能再见京城第一才女的风采了。

内侍已经将琴摆好,不是宫中的琴,而是安如玉自己带来的琴。

很显然,她是有备而来的。

只是,此刻献艺,却也与她一开始的计划有所不同。


镇北大将军府正厅。

钟天骥一脸审视地盯着正坐在那喝茶的年轻人。

他常年征战沙场,眼神凌厉,不怒自威,寻常人甚至都不敢轻易与他对视,生怕被看穿心思。

可面前这年轻人,在他带有威压的注视下,竟还能如此不动声色地喝着茶,倒是有几分胆色。

只不过……

“世子方才说,唐突了我女儿,这是怎么回事?”他厉声质问。

“我将军府虽比不上世子这样尊贵的身份,但也不是可以任人随意欺辱的!”

景煜珩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前日青云卫奉旨追捕黑云寨逃犯,路遇将军府马车,恐有贼人劫持马车,为保府上小姐安全,故唐突冒失,却没想到令钟姑娘受了惊吓。我心有不安,故上门赔罪,不知可否见一见钟姑娘,也好当面赔罪?”

钟天骥面上不露声色,暗里却忍不住腹诽。

好家伙,什么话都让他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这表面上说自己有错,但又搬出奉旨公务,谁能说他有错?说他有错岂不是说为圣上办事有错?

不想活了?

现下这人又带礼上门赔罪,端的一副如此低姿态,让他连火都不能发,还得笑脸相赔!

真不愧是晋王那个老狐狸的儿子,跟他一样滑溜!

不过想见他女儿,那可真是想得美!

他的宝贝女儿,岂是随便什么外男都能见的?

钟天骥的脸黑了一瞬,随即开口大笑,“原来如此,既是奉旨追捕逃犯,我府上众人自当配合,也没什么唐突不唐突的,都是应该的,这礼还请带回去,小女身子单薄虚弱,实在是不方便见客。”

对于他的这一番推辞,景煜珩倒是并不意外。

他的目光瞥向身后之人。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端着锦盒走到钟天骥面前行了一礼,锦盒被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支上好的百年山参。

“这是……”

钟天骥见面前的老嬷嬷面容严肃,身姿端正规矩,又有几分面熟,顿时有了猜想。

果不其然,他听到景煜珩道:“这位是一直伺候在皇祖母身边的林姑姑,昨日我进宫给皇祖母请安,说起这一事,祖母将我训斥了一番,让我一定要来给钟姑娘赔礼道歉,还让林姑姑随我一起来探望钟姑娘,这若是见不着钟姑娘,姑姑怕是不好回去复命…….”

钟天骥:“你……”

...

揽月居。

钟泠月刚用过早膳准备回床上躺一躺,谁知就见前院的小厮匆匆跑来。

“大小姐,将军请你去一趟前厅。”

钟泠月诧异,“父亲那边是有什么事?”

这一大早的,感觉不像是有好事。

小厮气喘吁吁道:“晋王世子上门了,说是要给您赔礼道歉,还带了皇太后宫中的嬷嬷,一定要见您。”

“……”

钟泠月的脸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该死的男人,真是阴魂不散!

看来她那一脚踢得还不够重,不好好在家休养,竟还能出来蹦跶!

“知道了,告知父亲,我即刻就去。”

“是!”

待小厮走后,竹意脸上的担忧才展露出来,“主子,这晋王世子定是怀疑上你了,能不能不去?”

“当然不能。”

钟泠月站起身,冷笑道:“他都把皇太后搬出来了,我怎能不去?再说,若不去,他岂不是更要怀疑我了?”

“那若是他试探主子……主子身上还有伤,要是被发现可怎么办?要不还是如之前一般,奴婢扮作主子的样子去吧。”竹意提议道。

之前在杭城,外祖母一家都把钟泠月当宝贝疙瘩护着,根本不可能让她去跟着师傅习武吃苦,她都是和竹意互换了身份偷偷溜出去的。

不过,那都是竹意在屋中装病才没被发现,可对上父亲,万一竹意漏了怯被发现,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无事,想必当着父亲的面,他也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你们几个稳住心神,别露出端倪。”

“是!”

“那替我上妆更衣吧。”

半个时辰后。

钟泠月在一众婢女的簇拥下缓缓进了前厅。

“咳……父亲,世子。”

她端庄地上前行了一礼。

钟天骥一听到她咳嗽,当即站起身大步走至她面前,将人扶到了椅子上坐着。

“月儿累了吧?这大冷天的让你过来,真是遭罪哟,快,去多准备点炭火……”他一边阴阳怪气地叮嘱下人,一边将视线瞥向景煜珩,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景煜珩面色不改,还回之一笑,仿佛没听出钟天骥在骂他。

倒是他身后站着的林嬷嬷脸色不太好看。

“父亲,您让我过来,所为何事?”钟泠月问。

虽小厮已经提前告知了,但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钟天骥一听,当即拉下脸转过身去。

他人高马大的,站在自家女儿身前,将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小女来了,世子也看过了,可安心?”

什么都没看清的景煜珩:“…….”

他站起身,走向钟泠月。

钟天骥紧紧盯着他,大有他再往前走一步,就要动手的架势。

景煜珩停下。

隔着钟天骥,他一本正经地鞠了一躬道:“钟姑娘,那日是我冒犯,还请勿怪。”

话落,一声冷哼响起。

景煜珩抬头。

钟天骥别过脸去:“……”

真尴尬。

就,不小心哼出来了。

面对礼数如此周到的景煜珩,钟泠月也不好坐着,只能无奈站起身,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还礼道:“世子客气。”

“姑娘身上的伤可好了?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景煜珩一脸关心道。

“什么伤?!!”

钟天骥当即扭头看向钟泠月,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好几遍,急道:“月儿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

钟泠月:“…….”

她暗自咬牙握拳。

这死男人!这就是明晃晃的试探!

“什么伤?世子怎会如此说?”她满脸疑惑,不可置信地看向景煜珩。

景煜珩见她眼神迷惑,当即也一副诧异的样子道:“不是吗?昨日我见钟小姐带了一女医回府……”

糟糕!

不待他说完,钟泠月身后站着的天冬急忙打断他的话,“胡说,她明明是…..”

钟泠月暗道不好,当即转头去看天冬,打断她的话,“怎么了?是你们谁病了吗?”

天冬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圈套,脸瞬间都白了,好在主子递了话过来,她赶紧顺着话往下接:“就……就…..就是奴婢身子不适,又怕被人笑话,所以……所以……”

京墨姐姐准备的那一番说辞是用不上了,人家都瞧见女医进了府,她还说是去给京墨嫂子接生,岂不是对不上?

“那现在可好些了?”钟泠月语气担忧道,“既然身子不舒服,要不先回去休息?”

“好些了,多谢主子关心。”天冬僵硬着身子福身。

见二人主仆情深的样子,景煜珩当即勾唇一笑,“那看来是我误会了,钟姑娘无事就好。”

“多谢世子关心。”

钟泠月礼貌微笑,面上一脸感激道:“世子对将军府的事真是了如指掌,连我都不知婢女请了医,倒是劳烦世子关注了。”

景煜珩:“…….”

钟天骥顿时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景煜珩。

这小子,竟然监视将军府?

他此番上门,到底安的什么心?

钟泠月已经不想再和这人纠缠下去,转头看向自家父亲,“那女儿先行告退。”

钟天骥恨不得赶紧把女儿送回去,快快回了,“好,那月儿快回去吧……”

钟泠月行礼告退。

“等等!”

刚走到门口,人又被叫住。

钟泠月咬牙切齿。

这人还想干什么?!

“钟姑娘留步,那日我捡到一物,不知是不是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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