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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清成歌雪成烟

雨微醺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个执著女子,一段纠缠千年的不灭情缘,千年前她是红豆小仙,一场错付让她的名字成为仙界的一场劫难,当她毅然喝下瑶池水跳下望川时,倔犟地没有回头……千年之后,跆拳道学生小莫穿越成为花容月貌的相府小姐,落入一个看似风平浪静,却暗中波涛汹涌的国度。从贪玩的相府小姐到王府逃妃,再到名扬江南的成歌夫人、深谙谋略的巾帼谋士……一次次身份的更迭,一次次情结的纠缠,权势相争、朝堂暗斗、商贾利害、情爱纠葛,种种世情当中,谁才是那个可以托付终身、一生相依之人?冥冥之中,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她将何去何从?只恨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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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沧清成歌雪成烟》,由网络作家“雨微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执著女子,一段纠缠千年的不灭情缘,千年前她是红豆小仙,一场错付让她的名字成为仙界的一场劫难,当她毅然喝下瑶池水跳下望川时,倔犟地没有回头……千年之后,跆拳道学生小莫穿越成为花容月貌的相府小姐,落入一个看似风平浪静,却暗中波涛汹涌的国度。从贪玩的相府小姐到王府逃妃,再到名扬江南的成歌夫人、深谙谋略的巾帼谋士……一次次身份的更迭,一次次情结的纠缠,权势相争、朝堂暗斗、商贾利害、情爱纠葛,种种世情当中,谁才是那个可以托付终身、一生相依之人?冥冥之中,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她将何去何从?只恨

《沧清成歌雪成烟》精彩片段

阳光温煦地洒在地上,舒服得让人不禁想要闭眼,潺潺小溪击打在小小的石子上发出叮佩之声,清亮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晶莹耀眼的光,如大珠小珠落入五色盘中。各色花朵漫无边际地妖绕开放着,丛丛蔟蔟,碧叶娇花,萼翠艳蕊,绵绵延延,空气中浮香暗涌,渗溢心脾。一派繁花似锦,一场如梦如幻。花丛中,一个慵懒的男子半躺在花丛之中的竹榻上,青丝散落在素色的锦袍之上,眼眸轻闭,俊秀的脸庞被花枝隐去半面,却毫无疑义得可以猜测到他完美的五官。隐约的花丛之中蹲坐着一个红衣小仙,正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人。“小红豆,你为什么要修仙?”“因为我要长生不老。”“长生不老有何好?不如凡人红尘缱绻的好,你莫要修仙了吧,陪我赏花作乐。”“嗯。那若是我不修仙了,我会躲不过天劫的。”“怕他做甚,我护你周全。”“啊。”我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半晌才努力平下心绪,扫看一眼熟悉的卧窒,才拍拍自己满是汗水的额头,又做梦了!一个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的梦,每次都是那片花海,那个身着锦袍的男子,和一个红色的小身影,总想看清,却总也看不清,那个男子半隐在花丛中的侧脸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晦暗不明。宽敞的教室里,围坐着一群高低不齐的同学,人群中间我一身白色跆拳道服向对着面的帅哥师兄一行礼,对面的帅哥师兄也含笑一弓腰,我立马就止不住暗自流了一堆口水,不愧是校草级人物,一笑百媚生!“开始!”教练一声令下,我还未回过神来,对面的帅哥师兄已经毫不怜香惜玉的一个飞踢过来。“啊。”我万分后悔自己的花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建安二十三,宛陵花都城的夏日格外短暂,才是七八月天气,却已经沾惹上了不少秋色,叶子簌簌哗哗地在枝节上翻转着,偶尔一两片经不住风的纠缠就飘飘摇摇地落了下来。却未及落在地面的大理青石砖上,便被一个匆匆走过的人带起,再次掀飞起来,但最终还是地落在地上。花都城中一片萧娑秋意,富丽堂皇的司马府中此时却一片紧密严峻之气,仆妇婢女人人脸色紧慎,偶尔的私语两句,然后赶紧装作无事的四下散开,不到片刻又聚到一起,眼睛都不停地打量着茗院门口。茗院之中,一股剑拔驽张之气几乎要将人的呼吸都给压抑得提不上劲来,七八个身着华服,头饰珠翠的贵妇正站在司马雪不太大的闰房里,或是愤怒,或是不屑,更多的却是冷眼旁观着那个躺在床上的潺弱身体,床前直身负手而立的中年男子,满面怒气,若不是自付平日儒臣形象,想必早就动手将床上之人拉起来了。耳边传来一阵尖利的斥责声,夹杂着细微的抽泣声,我不爽地皱了皱眉头,习惯性一扯被子,想隔绝那讨人厌的斥责声继续与周公相会,但那刺耳的声音却没有减去分毫,反而更盛。我平生最恨两件事,一是等人,二则是在我睡觉的时候被人吵,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我终于不再忍。一忍再忍,我又不是龟隐忍者!我生猛得一扭头,哗的一下子拉开蒙着头的被子,瞪大一双眼睛,却未待骂人的话脱口而出,一张放大的怒脸就映入眼帘,四十多岁,蓄髯,身着百纳万福暗红华服,我原本已经到嘴边的话,一下子惊得生生咽了回去。想是没料到我会突然睁开,那人有一瞬间的呆愣。瞬间之后,那张本已气得有些许颤抖的脸此时更是怒意翻涌。“啪”的一声,脆如雨落玉盘,我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一阵酸痛到牙根儿的劲头冲击神经。“靠,你妈的不想活了!”我几乎把眼珠瞪了出来,想不想抬手毫不留情地还煽了过去,但也是在自己猛力抬手时才发现自己软弱无力的可怜,尽管思维中是用尽了全力,身体却也只是在床上抽了抽。纵然没有沾上那人的一点衣角,但我这个举动已足足让房内的一干人等都愣在了原地,瞪大着眼,如同看怪物一般看着我。“你。你。”那中年男人气得脸色惨白,指着我的手不停地颤抖,哆嗦着嘴唇半天也没有讲出一个字,想来是气得不轻,“你竟敢还手,好。好。好!翅膀长硬了。”我不屑地哼了哼,鄙视道:“是你先动手的?”一句话出,我立马一惊,这不是我的声音!再看那落在眼中的手,白皙修长,根本不是自己的萝卜指!那中年男子一听更是又惊又愤,一甩广袖怒气冲冲道:“告诉你,生为司马家的女儿,容不得你放肆,若你还执意迷恋那些烟花之事,即便是不顾相府颜面,我也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言罢,那中年男子甩袖而去,屋里原本站着的那些人也跟着稀稀落落的出门,最终只胜下一个中年妇媪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但从衣着上来看,都不是主子之类的穿越!万恶的穿越!俗套的穿越!那遍网遍地的穿越!我在心中一声一声地哀呼,真有一种立刻晕过去的冲动。“小姐。”眼泪茫然的小丫头怯怯地叫了一声,眼中闪现着疑惑。我看着眼前的两人,半响才道:“这是哪?”两人一听,立马瞪大了眼看向我,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无奈耸耸肩道:“我什么都忘记了!”虽然办法很烂俗,但我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装失忆。“小姐你。”那中年妇媪眼中立刻涌泪,那丫头也瞪大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嘴,还未待我再明白过来,她已经风一般的刮了出去,“老爷。夫人。”五日后。就因为同跆拳道师兄过招时不慎被踢了一脚,我就华丽丽的从2011年的广州学生莫沧清成了这个不知是何年代的宛陵国,司马府中的二小姐,15岁的司马雪。而这个司马府来头不小,老爷司马镜竟是当朝丞相。想来老天还是待我不错,不用自己下田种地。而在我醒来时屋里留下来的两人分别是从小服侍司马二小姐的张妈和丫头晴儿。看着镜中那张精致的脸蛋,肤若凝雪,柳眉莹眼,秀鼻朱唇,瓜子脸因为太过消瘦而显得下巴太尖。这不是我的脸,虽然我已经努力每天对着镜子熟悉,但还是不能接受,弄的晴儿以为她主子失忆后成了自恋狂。“小姐,吃药了。”晴儿小心翼翼端着一碗黑色中药递到我面前,声音里明显带着可怜成分。她是可怜我失忆了,我更可怜自己无缘无故落到了这个么地方,姑娘我招谁惹谁了呀,就是乘着老师不注意传个小纸条,乘老爸不注意打会小游戏,最多也是闯闯红灯,乱丢一下垃圾,老天爷你不这么报复我吧!老实的接过药喝下,再接过蜜饯浅抿一口,感觉嘴里没太多苦味儿了,才道:“晴儿,你给我说说宛陵国吧,也说说司马府,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晴儿的表情明显一阵怜惜闪过,即而又恭敬道:“小姐,宛陵国建国三百年,传帝位至今已有八位皇帝,现位陛下号清宗帝。宛陵依着北面的洱海而居,共有二十个城分据东南西三方,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宛陵国的国都花都城,居于宛陵正中。花都东多为苦寒之地高山险峰居多,险峰之后就是荒漠无人居住,以南为平坦地势的江南水城居多,与宁国交界。宁国与宛陵很是相似,百姓以耕作为生,多有商贾,建国已有三百年,现皇帝为刘青德,号德允皇帝。西面交界契丹,以草原游牧猎兽为主,萧氏外戚十年前谋朝夺位杀皇帝安文帝岳岱取而代之,现任皇帝为萧延熹。至于司马府,老爷年轻时高中状元,十前年升居左相之位,现府中的共有八位夫人,两位小姐,大小姐年前嫁与了大皇子为侧妃。”“有八位夫人?”我心里暗自砸舌,这司马老先生还真是会享受。“小姐你是九夫人所生,只是。只是九夫人。已经逝了。”晴儿说的极为委婉,我更是一惊,一半是惊九夫人死了,还有一半是惊方才感叹司马镜享受时,还少了一位。“那。那我前几日是怎么病的呢?”“这。”晴儿犹豫起来,我就知道肯定有事,立马盯着她示意继续说下去。“老爷有意让小姐嫁给奉陵王府的小王爷,小姐。小姐不愿意,就跳了花池。”虽然有些眉目,但看晴儿的脸色,猜测事情并非如此简单:“那秦陵王府好歹也是王府,锦衣玉食自是不会差,我即便再不愿意,不至于性命相抵吧。”我故意露出一副不悦的脸色出来。果真,看我一脸不悦,晴儿赶紧跪了下来,急声道:“晴儿不敢隐瞒,只是。”我猜想事情并非如她所说那么简单,随道:“你知道多少说多少,我不会责你任何,但若你今日不说,待到来日我从他人口中听到了些什么,定不饶你!”晴儿被我一吓,立刻急道:“小姐原有心仪的男子,但老爷一心想让小姐嫁入奉陵王府,老爷让小姐死了心,小姐不肯,还约了那男子一同离开花都,却不料那男子失约了,小姐一气之下。”我微微震惊,想不到这个身体竟也是个不甘天命的,只是她运气太差了,更郁闷的是,她运气差就算了,还拖上自己这么一个无辜人。“这么说,以前我的性子也是个大胆的呢。”我有点佩服这个身体以前的主子。“不是的,小姐以前是性子温雅,不多话,有时候甚至冷冷清清的,所以府中的夫人都不甚喜欢,就连老爷也时常责于小姐性子冷,要改改!”听着晴儿的话,我又迷惑了,这个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至少有一点倒是知道了,她那么一个冷清的人却为了一个男子做出私奔的事,想来是爱到了极点,却也是伤心到了极点,所以才想着不活的路。“那男子是谁?”这个倒是我最好奇的。晴儿一惊,急磕头,道:“小姐,这个奴婢真不知晓,小姐从来不讲,只是每日会有只雪鸽给小姐送信,那些信在小姐落水的前一夜全都被小姐烧了,雪鸽也再未飞来过。”这些我倒是相信,随道:“好了,今日不多问了,你下去吧,我自己到屋外走走看看。”言罢,不理会晴儿,自顾的起身出门朝外走,不愧是当朝丞相,府坻当真是气派华丽,碉栏画柱,楼台水阁,而我所在的茗院坐落在相府最左侧,院中的天井里却没什么太多的东西,除却一棵杨花树,再找不到任何花木,只是因为花时不对,这杨花未开。“小姐,入秋了,加件衣服吧。”张妈不知何时将一件披风披上我的背。我回头露出一个笑,道:“多谢。”张妈立马惊了起来,赶紧行礼道:“小姐客气了,老奴服侍小姐是老奴的福气。”看张妈一脸的恭敬,我心里立马一转,笑道:“张妈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你跟我说说司马丞相吧。”既然在这个地方,总要先弄清府里的形势。张妈迟道疑一下,才道:“老爷是朝中左丞相,同右丞相杜全,位居百臣之首,只是那杜相自信是四皇子的舅舅,在朝中多与老爷作对。在府中,老爷为人严厉,但一直膝下无子,仅有两位小姐。”“既然府中只有两位小姐,我应该是府中的明珠宝贝才是,为何。”一样到那日一睁眼就被人抽了一顿,真是郁闷到了极点。张妈脸色立马一滞,才慎道:“只。只因小姐的生母是青楼出生,也因怀上身孕,老爷才纳的夫人,不想到夫人。”说到最后,张妈竟有些泪水泛泛,我顺手就将身上的手帕递了过去。张妈对我的举动甚是惊慌,一下子就跪倒了地上,道:“小姐与夫人同是好人,老奴的命是夫人救的,从小姐出生起便照料小姐的起居,小姐落到现在失忆,是老奴失责。”我赶紧扶起地上的张妈,道:“你即是照料我从小至今,便是对我有养教之恩,以后在我面前不要再跪了。张妈平复着情绪,半晌才看了看四周,贴近我的耳朵,道:“小姐怕是不知,老爷当初以为夫人会生下男嗣,才同意纳了夫人,但是夫人却生下小姐您。老爷本来甚是不悦,加上小姐的性子淡薄,夫人们也大都不喜欢您。老爷所性就把夫人和小姐送到了府外南郊的院子,也是直到夫人逝了,才接小姐入府,却不料小姐你性子要强,出了落水的事,这下老爷同夫人更是不悦了。”“哦。”我淡笑着点点头,其实早也猜出了几分,经张妈一说我倒是落了实。对于一个自视名门的相府来讲,青楼女子生下的女儿地位自然高不到哪去,更何况还是个不讨人喜欢的高傲性子。“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二小姐吗?”一个不屑中带着讽剌的声音。我沿着声音扭头,就看到两个华丽的贵妇,全身上下的珠宝首饰跟过年的鞭炮有得一拼了。“是二夫人和三夫人。”张妈小声在耳边提醒我,我却不想多理会,转身就打算离开。“怎么,摔了一回,脑子记不得,连话都不会应声儿了?”二夫人得尺进寸。我淡笑着扭过头,道:“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不要的,夫人懂吗?”言罢,不顾二人气得跳脚,我拉起张妈就迅速绕过假山回廊回了茗院。“小姐,你现在脾气可是大不同了,以前。以前你都只是默默听着。”张妈一边走一边说着。我道:“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了。”即来之,无择之,姑娘我必须强悍的生存下来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我这个身子终于是好了起来,除了还不太适应每天对着一张美如花,却不是自己的脸,对于其他还是基本适应过来。每天除了吃就是看看书之类,对于琴棋我是一点都不懂,听晴儿说以前的司马雪是个琴棋高手,不免有些可惜,时不时的也会练练,只是一个月下来,却也还是无模无样。秋风萧条,天色阴沉,我拿着一本书坐在茗院的杨树下,心思却没在书上,只是感觉迷茫的很,没有电脑,没有电视,这日子怎么过!“见过老爷,见过太子妃!”正当我发呆时,晴儿的请安声惊动了我,侧眼就看到司马镜同一个华服女子由一群家仆婢女拥簇着进院,那女子云堆翠颉,朱唇艳容,妩媚天成,是个华贵美人!如果猜得不错,想必就是‘我’的姐姐大皇子赵哲的侧妃司马蓉。我站起身子,但不知如何请安,毕竟对于一个陌生人称父亲,而且还是一个我一睁眼就打我的人,虽然我明白从善如流才是生存之道,但我还是很有心理障碍。“哼。连安都不会请,真是我司马镜的好女儿,相府怎么会出了你。”司马镜一脸厌恶。我心里一叹,有这么个父亲,依着司马雪以前的性子,难怪不讨喜欢。司马蓉见父亲不悦,赶紧出来打圆场,笑道:“父亲,妹妹已经不记得之前的事了,父亲你不要生气了,妹妹现在也知错了。”“哼。”司马镜依旧不理睬,但是气焰明显小了不小。司马蓉安抚好司马镜,转而又拉起我的手,笑道:“妹妹,你病了许久,我这个做姐姐的在宫中也一直未能回来探望,真是冷落了。”我看着司马蓉的笑,也顺势露出一个笑,道:“姐姐客气,宫里事多,自当是做妹妹的我去探望您才对。”听我这么一说,司马蓉立马一脸惊诧,既而高兴起来,扭头向司马镜道:“父亲,你看我说妹妹是懂事了吧,妹妹这性子可是大转了呢,从前那些事儿不记得,这对妹妹和父亲可都是好事儿。”司马镜也大大意外我的话,皱眉转过头,看着我叹息一声,将信将疑的道:“听你现在这般说话,倒还有些小姐样子。”我才发现,其实这司马府里的人都是爱说场面话,只是当初司马雪太过清高内向,所以才不得宠。为了少受些不必要的周折,我决定忍!“妹妹,今日我同父亲来是要给你说个大好消息呢。”司马蓉依旧一脸不变的笑。“哦?何事?”我知道他们终是要说到主题了。司马蓉道:“今日宫中晚宴,皇后娘娘许我带你进宫赴宴。”我蹙眉,道:“我?”虽然不知道薛皇后的晚宴是有些什么人,但是凭我的出身,薛皇后能让我去,自然是中间有些事情。司马镜看向我,道:“你姐姐这是好意,若是你能得皇后赏识,求皇后赐婚给奉陵王府,那奉陵王府自然不能回拒。”见我未答话,司马镜以为我是同意了,语气也放平很多,正脸看向我柔声接道:“我司马家没有男儿,你姐姐嫁了大皇子,你若能嫁入奉陵王府,我们司马家也才能立于不败呀。”我不解道:“为何?”司马镜对我这一问很意外,不过意外之后又笑着点起了头,道:“看来真是懂事了,竟也知道关心起府里的事了。”司马蓉也立马点头笑了起来,似乎对我的追问很满意,接道:“你现在不记事,自然不知道,皇上皇子众多,不过有望登上太子之位的却只有大皇子同四皇子,大皇子赵哲是皇后所生,却生性不强,甚少主见,一直不得圣心。四皇子虽只是个美人所生,但其舅却是跟父亲同位的右丞相杜全,加之善攻诗词颇得圣主赏识,如此一来,大皇子虽有薛氏外戚扶持,却也还是失了优势。而宛陵军力分为东南西三部分,东部大军二十万在二皇子赵贤手中,驻守在东边练兵所,乃是亲兵皇军,号称铁骑皇军,非皇上亲令任何人都不行动军分毫。奉陵王赵刚是皇弟,当年先皇驾薨时,留诏传帝位于清宗,却将宛陵龙虎兵符赐与宛陵王,令其‘恃已扶主,弘匡赵氏’宛陵剩下的西南三十万大军现都执掌在他的手中,连皇上都忌他三分,若是能与奉陵王府结亲,来立大皇子保位无虞。”我依旧没有多说什么,心里消化着司马蓉的话,司马镜看着我半晌不应声,以为我是不悦这亲事,才叹息道:“虽然我知道那小王爷生性风流,但是为了司马府,你就莫要太过计较了。”我一听,也才终于又明白了些,原来是老子有才,儿子无用,花花公子一个。难怪司马小姐宁死不嫁呢。“好的,容雪儿回去准备一下。”知道多说无用,我尽量用比较得体的笑应一声,然后迅速转身进屋。“晴儿,把妆化浓点。丑点。”“晴儿,那衣服还雅了。俗点。”经过一番打扮,我看着镜里的人,立马就泄气了,晴儿是个老实人,弄来弄去也没弄出我想要的效果,倒还真把我打扮成了个浓妆华服的样子,太过漂亮,我又赶紧弄了几把粉扑到脸上,看得晴儿把眼睛都瞪出来了。正待还要改造,司马蓉已经带着几个婢女进了门,拉起我看了看,虽然不满意,但还是没说什么,道:“时辰来不及了,快些出府吧。”一路摇摇晃晃,司马蓉不停地讲着些礼仪之类的东西,我一句也没听进,眼睛一直瞧着外面的街道。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车撵终于停了下来,天色也越发暗了,我扶着婢女的手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大大的宫殿群,依山而建,两山环抱着中间便是皇宫,中间是上朝的正展正阳宫,左侧是上林苑,围场,御花园,右侧则是后宫妃嫔及皇子居住所在。金碧辉煌,楼台玉柱,飞檐楚翘,二川溶溶,流入宫墙。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每五步一宫灯,十步一玉柱,整个宫殿照的亮如白昼,一片玲珑光彩,好不气派!“那山叫骊山,山后面就是宛陵的母河骊河。”司马蓉一边拉着我进宫门,一边随手指着介绍。“骊山?”我喃喃念一句,这不由让让我想到了唐明皇和杨贵妃。“司马皇子妃到!”听到有人唱话,我才收回昂着的头,就看到了前一间灯火通明的园子,走过两棵花树,就看到了摆着席宴的场地,想来这夜宴是摆在殿外的。两排宫灯一字在两侧排开,灯下摆着十来个席案,正中的地方侧是摆了个最大的席案,端正坐着一位高梳发颉的中年贵妇,脸上带着雍容的笑容,想必就是孝惠皇后薛氏。“参见母后!”司马蓉对着坐在正中席位上的薛皇后行礼,我赶紧依样行礼。“自家人,不必客气,都落坐吧。”薛皇后笑着示意落坐,我跟着司马蓉在靠左的席案前坐下,才发现今天来的不仅有女眷,还有几个气质不凡的男子,只是灯火不太明朗看的不甚清楚。“哲儿,你的侧妃来了,竟不招呼吗?”薛皇后似在打趣的开口,不过立马就有一个男子起身行礼,道:“是儿臣疏忽了。”言罢,那男子就朝着司马蓉所在的席案走来,我想他应该就是大皇子赵哲。知道是皇子,我就打量起来了,二十四五年纪,眉正眼端,身才颀长,黄袍玉带,看起来是个中上之姿的帅哥!只是眉眼中的阴弱之气太盛,眼光中流露出对薛皇后的唯命是从太多,甚至带了些怯怕之意。许是我打量的太过直白,加上我画的丑妆,那赵哲在拉着司马蓉起身时,不禁看着我皱了皱眉,我心里却乐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赵哲带着司马蓉在他席案上坐下,我看到了赵哲旁边还有一个同样盛装的女子,应该就是他正妃周青兰,容貌不及司马蓉艳丽,却也有着一股雍容端雅之气,听说是朝中礼部待郎周孝儒之女,很早就嫁给了大皇子,但因为他父亲只是个待郎衔位,在色艺双全的相府千金司马蓉进宫之后,她便没了多少宠爱,候门深似海,新人欢笑旧人泪,不过尔尔。闲聊了几句,薛皇后笑着向众人开口,“今日是图个乐子,在坐各位都是出自名门,有哪位愿意上来露个脸?露的好,本宫有赏。”我一听就知道就是要开PK台了,皇家贵妇们玩的把戏,无非就是琴棋书画之类,不过这些我都不会,感觉肚子饿了,就自顾的拿着桌上的东西七七八八的吃起来,反正我没打算要她的赏。”“母后有兴致,青兰就献个丑如何?”大皇妃抱琴上前行礼,显然是有备而来。“好。”薛皇后笑头点头示意,宫女们也都识眼色的奉上了琴案。周青兰缓走在琴案前坐定,随手一划琴弦,一曲《梅花三弄》就缓缓从指间溢出,冷清傲然,出尘脱俗,虽算不是绝妙动听,却已经是娴熟巧妙,看来这个周皇子妃是个清高傲气得人,只可惜落在了这片候门宫海之中。一曲毕,周青兰恭身退回席案,席间都是称赞一片,我懒得多听,无非都是是场面奉承的话。“这位便是司马家的二小姐吧,听闻前些时候落水了,近来身子可好?”冷不丁的薛皇后突然问到我,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身了我身上,我喝在嘴里的一口甜酒差点呛住,好在定力不错硬是咽了下去,但是打嗝不止了。立马席间笑声一片,一个个贵妃贵妇全都抬手拿帕子捂着嘴笑起来,连薛皇后也笑的摇头。扫看四坐正发笑的众贵妇,直到碰上一双温凉的眼神没有笑,甚至眼中还有些怜惜的味道,这倒是让我大为吃惊。“母后,妹妹失仪了!请母后见谅。”司马蓉立马站出来圆场。薛皇后笑道:“无妨无妨。”虽然薛皇后不介意,但是我明显可以感觉到司马蓉几乎要将我盯死的眼神,在脸上露出一副可怜窘怕的表情,急促上前蹲身行礼请退。薛皇后以为我是羞于失仪,不多说什么随点头示意我下去,我顾不顾的就朝着园外跑,一口气跑到一片无人的花树后,然后大大的吸了口气,就着吐纳的方法一试就把打嗝给治好了。紧接着我就止不住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哈哈。”“你就如此得意?”一个有些冷清的声音传出,我吓了一跳,一转身就看到花树后走出一个身着青色衣袍的男子,隐约的宫灯之下,十八九岁的少年模样,玉冠束发,剑眉斜飞入鬓,目光深邃,有着一股与年龄不附的老成,我认出他就是方才在宴上没有笑的那人。“呃。你是谁?”我偏头看他。“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人眉头微蹙,然后又迅速收尽。“嗯。”我点头,但眼睛还在他脸上扫个不停,毕竟是帅哥呀,不看白不看,只是又隐隐感觉一股胸闷之气压下,悲凉之意徙升。看我一个劲打量他,他微皱眉,却也再没说其他,转身离去。我对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这人从未见过,却又恍然觉得甚是相熟,看他脸色之时,总有种难以言表的压抑沉痛之气。略略整理了一下,我不敢待的太久,纵然不想让皇后瞧上眼,但我不想回到司马府上死的太难看,就赶紧回了宴席。
第二日清早,美美地睡着懒觉,正待翻过身继续睡去,就听到张妈在门外请话说司马镜传我去大堂,才发现已经日头高升。随意换上一件青色衣裙,不由晴儿梳那些难弄的发颉,就在头顶绾了个最简单的花式,一支玉色钗子斜扎发际,淡淡地扑些花粉,镜中的人倒是让我惊艳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特别是一双如水的眼睛,盈盈一笑,几乎让人失神。“小姐,小姐可真是美呀!”张妈不由感叹,我才回过神来,拿起梳子把浓浓的刘海给弄下来,然后又扑了重重的粉装,看着几乎没什么清秀的感觉才提起裙罢示意晴儿随我出门。“小姐你。”对于我的丑化自我,晴儿十分不解。我侧脸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言罢,不多说什么就进了司马府大堂,司马镜正同几个夫人喝着茶,一群婢女恭敬地站在后面。司马镜见我含笑行礼,也一改平时的冷淡,竟然亲自上前扶起我的胳膊,笑道:“吾儿不必多礼,近日天气转凉,身子可还好?”我心里一阵抽搐,这变脸还真是快,但是脸上还是赶紧堆着笑,道:“多谢父亲,雪儿甚好,不知父亲传女儿何事?”司马镜笑道:“今日皇后已经从宫中传出话,将你赐婚给小王爷。”我一听,心里嗵的一声,赶紧道:“我。我还年幼。”“这个不急,待到你满了十六再行婚礼,算算时日还有半年,只要是赐了婚,秦陵王府就不能有何托词了。”司马镜说的甚是得意。我才一下子明白过来,那薛皇后是大皇子亲妈,既然我嫁给奉陵王府是有利大皇子,管我是大家闺秀国色天香还是丑女一个,重点都不是这个,传我进宫赴宴其实也只是个程序问题。“父。父亲。”我努力的想要再周转,但是司马镜却不愿意听,只道:“你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连琴棋之艺也都忘记,要好生在府中练习,半年之后嫁入王府可是万不能出差子的。”知道多说无益,再看那些夫人们的谗媚笑脸,装作顺从的行完礼就退了出大堂,一路小跑着回茗院,我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对于司马府里不受宠的生活,每天除了有些无聊之外,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于别人要一手决定将来的生活,我是不能接受的,而且司马镜还一心要将自己嫁给一个花花太岁,生在社会主义的我,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要自己打算。决定要自谋路子,自然不能慢,经过询问打听之后,我就找到一个规律,司马镜每天清晨就要出府上朝,然后再去府衙办公务,一般回府都在日头偏西时分。而府里那些夫人,都不太来茗园,自从司马镜宣布我的亲事之后,也有几个厚着脸皮过来的,不过都被我一一挡了回去,所性她们不来了,这也正合我意。经过查看,我弄清这茗园在府里的最左侧,依着院墙而建,茗院后面就是一间闲置的花苑,苑里并未种什么花草,都是平日里放置些下人打扫园子用的器具,因为年前司马蓉出嫁时府中大修,工匠们图方便就请话在那花苑里开了道小门方便运送泥沙,后来府园修完,后厨的管事图个出府方便,就把门给留了下来,平日都是后厨的仆妇们出入。这二小姐不受宠弄了个这么靠边的地方住,倒是给了我个大好机会。第二天清早,我起的特别早,打开盒子看着昨天薛皇后赏的东西,心里就出了主意,吩咐了晴儿和张妈帮我弄了套男装换装上。借着没人留意,我就迅速轻声从小门出去,绕过一条小巷,到了花都的正街,宽阔平坦,人来人往,酒厮商贩,茶楼画坊分排街头,看来这宛陵国还是个富裕之国。先找了个当铺把薛皇后赏的东西给当成银两。首先就是要想想做什么营生,负手在街上转了几大圈,就又郁闷起来了,还真想不到能做什么营生。“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好生俊俏。”正当低头想着的时候,猛地身边一阵香粉味传来,一个软软的胳膊一下子扑了上来绕上我的脖子。“谁?”我本能的一挡手,一记反扣,那个扑向我的女子就爬在了地上,我才看清我是走到一家青楼外面,门口一大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在拉客。“哎哟。”地上那女子被摔的实在,一个劲地呻吟起来,吟喘娇媚,引来大群的路人看戏。“哎呀,这是怎么回事?踢场子的?”屋里走出来一群手执棍棒的龟奴,中间叉腰站着一个满头珠翠的胖妇,估计是老鸨。“哪里来的,敢到老娘的百花楼来踢场子,不打听打听。”那老鸨扭着腰走到我面前,一头的珠翠叮叮当当的。“妈妈,他。”地上的女子看到有人出面,一脸的可怜,眼泪在眼中溜溜地转着,那老鸨立马一脸怒火更盛。看到自己身处囹囵,我知道这下不好脱身,所性随机一变,道:“我可不是来踢场子的,小爷我不喜欢她罢了,太丑了!”言罢,我随手掏出一块银子豪气万丈地丢给老鸨,高抬着头就朝屋里走,“去给小爷开间好房。”对于青楼,我可是从来都很好奇,这次事到头上,就当花钱探个好奇。那老鸨一见钱,立马乐得睁开了眼,满脸堆笑跟上来,挥手让那些龟奴散去,“小爷,可没相好的姑娘呢?还要妈妈我帮你挑?”进门打量一眼大厅,虽是白日,却也是一片酒色生香,几桌三三两两坐着些脑满肥胀的家伙正上下其手的对些姑娘动手脚,显然这个百花楼的生意是甚好的。我撇了撇嘴,随口道:“你这最漂亮的姑娘是哪个?”“哦,我们百花楼的当家姑娘可是碧珠,只不过。”那老鸨说着就犹豫了,脸上却是带着得意。我扭头看她,道:“只不过什么?”老鸨堆起笑脸,三分自豪的道:“碧珠姑娘可是小王爷包下的。”我道:“小王爷?哪个小王爷?”老鸨笑道:“就是奉陵王府的小王爷,那可是百花楼的常客。”我一下子来了兴趣,早听闻那个小王爷风流的很,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对这个花花太岁本来没什么心思理会,不过既然遇上了,我倒是好奇的很,随即一转眼珠,道:“在小王爷旁边的旁边给我安排间屋子,再找个姑娘来。”老鸨立马笑的眯起眼,引着我上楼引我进一间屋,又招呼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进了屋,道:“小公子,可满意?”我打量了一下那个姑娘,身高比我差不多,就笑着示意老鸨出去,:“好好好,很满意,你去吧。”老鸨眯笑着出了门,那女子也立马朝我扑了过来,我赶紧闪开一点,笑道:“美人儿,你这儿没有没胭脂水粉之类的?”那女子媚笑,道:“公子要这些做什么?”我丢出一些银两给她,道:“寻个乐子,你快去取来。”那女子一见有利,更是高兴了起来,赶紧点头转身去取,我靠在门后面,听着外面的脚步声,门一推开就狠狠地在她脖子上一砍。扶住那倒下的女子倒床边,换上她的衣服,然后草草的洗了脸,再用胭脂水粉细细地打扮一番,一拂袖一转身,看到镜里的风华美人,我不由感叹一声,这还真是个大美人,眼下也才是十五岁,再过两年,还不知道要多倾国倾城呢。发了一下花痴,扯出随身纱帕系在脸上,然后轻轻地打开一点门缝,看到没什么人留意,就溜到旁边的门外,可是听了一阵,却没有声音,“难道没人?”我推门进去,扫视一眼屋里,果然是小王爷的包厢,华丽不在话下,流苏华纱,香瑞兽鼎,淡淡地烟脂味儿夹带些龙涎檀香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一屋的暧昧风情,让人浮想联翩,却又没有听到莺莺燕燕的声音,也没听到有动静,就大摇大摆的在屋里到处看了起来。“看什么看,人都走了。”一个慵懒玩味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我一惊。我未经思索的顺口就是一句,:“关你屁事!”随即,我呶嘴抬着下巴回头,就看到了那个在我以后的生命里会一再纠葛的男子,多年后当我们都已不再年少,相对坐在繁花盛开的花树下谈及初见时,都为那时的年少轻狂而露出笑意,只是那时的笑意包含了太多的沧桑沙沥。手执酒壶,十九岁的他就那么随意地半躺在榻上,华服玉带,腰系一片白玉,神情慵懒中露着一种富贵闲适之气,双眼漆黑深邃不见底,挺直的鼻梁,薄而有型的唇,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噙着数不尽道不明的笑意,几分暧昧,几分玩味。两个字“风流”!不折不扣的风流!“你这个样子,太应该在青楼里左拥右抱。”这并不出言讽刺,我是说的心里话。看到这个人,我立马想到了青楼里左拥右抱的公子哥,那叫一个风流,那叫一个倜傥,这样的美色,估计不少姑娘不收钱都愿意陪!“你倒是了解我,看你眼生的很,新来的?”那人不气,反倒是支起胳膊打量我。“你就是小王爷赵祯!”我迎着他的目光也打量起他。他倒是对我吃惊不少,不过马上又恢复神态,伸手来挑我的下巴,道:“正是,说说你叫什么?”我顺手把他挑向我下巴的手腕一扣,朝后一扭。他不料到我一个小姑娘会突然发难,胳膊就被我折到后面去了,我心里暗笑一声,然后抬掌狠狠在他脖子上一砍,本以为他怎么的也要昏过去吧,哪里知道现在的这个身体已经不是21岁的莫沧清,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所以借着我抬手的一瞬,赵祯已经成功地反扭住我的手腕将我反扣在了身前。“小丫头,还会这手,当小爷是白混的?”赵祯得意地笑着,我心里一紧,也顾不得其他狠狠地就在他的手背一咬,乘他吃痛,迅速撒脚就跑。“嘿。是个烈性子?”赵祯一翻身一跃,就挡在了我面前,抬手就来扯我的面纱,我惊慌地狠狠一抬膝,使完那个阴招之后,只听他一声低哼,我撒脚就跑出门,然后一头扎进了隔壁的屋里。迅速抓起床上的衣服朝身上套,一摸脸上才发现自己的帕子丢了,但是也顾不得这些,赶紧换了衣服再用油彩将脸画黑,再伸手把床上弄乱。“嗯。”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我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支手躺在床边,道:“小美人,我问你一事。”那女子妩媚的支起胳膊,笑道:“公子请问?”我道:“你们的衣服在哪里做的?”那女子蹙眉,道:“我们都是在城中各家衣坊做的,也有是自己闲时做些,公子问这些做什么?”我一听立马高兴了起来,起身对她投以一笑,道:“好了,我走了。”言罢,我高兴地转身出门。我终于知道要做什么生意了,做服装!出了百花楼,我就沿街看了起来,一路将所有衣坊看了个遍,我终于确定下来,最后在最热闹的街上用六百两盘下一家转手衣坊,一个正对着街面的门面,后面两间内堂,留了间大的内堂当是临时纺裁车间,又把第二间内堂隔开,一半做仓库,另一半则精心地装修了一下作为会客间。来回溜出了几趟,张妈同晴儿也都按我的吩咐掩饰着。接下来的十天里,就开始了我的大计,先是寻了一个老实的帐房先生对外兼称掌柜,然后寻了两个会裁衣的中年女媪,还有一个叫老王老仆人,晚上我赶着画些图样出来,然后第二日再将图样拿到店中让她们做出来,不到半个月,我的‘瑞丽’衣坊就开张了。我把两件自己设计的衣服包好,又放上一张自己做的名贴,“老王,你将这两件衣服送到百花楼的妈妈手里。”“公。公子,这衣服。”老王有些迟疑。我知道他是想什么,我设计的都是些很奇特的花式,而这两件正是我根据那些T台秀上面做出来的抹胸晚礼服,在古代那可是大尺度呀,不过青楼的里的就是这种效果。我笑道:“老王,你听我的没错。”老王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出了门,我满意的拍了拍手,扫看一眼这衣坊,看时间还早就上街去转转,却不料一出门就看到了街中间一个坐在马背上的人正打量着我的店面,竟是那日在宫宴上遇到的男子。阳光之下,他的侧脸让我心生恍惚,只觉得隐隐的一股闷痛之气溢上心头,却又不知为何。“这店子是你开的?”他低头打量着我,声音冷淡的很。我瞧他数眼,半响才愣声道:“是呀。”那人下马,负手而立打量着我的衣坊,眼中带着些惊异,但更多的还是冷漠萧索。我看着他,胸闷痛之气更甚,一个恍然竟有昏倒之意,脚下趔趄着就倒下。“小心!”那人及时伸手扶我。我抬头看他微拧的眉头,觉得胸口更是一阵难受,但只能强笑道:“多谢。”“送你进去罢。”言罢,那男子就径直领着他进门,然后绕到后堂扶我坐下。微坐一下,感觉头脑没了那般昏意,出于礼貌,我倒过一杯茶水递到他面前,“敢问公子如何相称?”但他却还是一脸的冷冷清清的看着我,看了半晌,他才道:“我姓赵,字晋之”我含笑着坐下,道:“赵公子,方才多谢。”那人在听到我称其为公子之时眼中闪过些不明的愤意,却又只是在在椅上坐下,看着我道:“你为何要开店谋业?以你的家势,不必如此。”我上次遇到他是在皇宫里,想来他也是朝中之人,肯定也认识司马镜,不禁担心起来,急道:“赵公子,我求你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好吗?”晋之看着我满脸乞求,脸色有些阴郁的东西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冷清,道:“好,我不讲。”我立马笑开,道:“多谢。”高笑过之后又觉得方才露了本性,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会越描越黑。晋之虽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说,起身道:“今日我还有事,就不便多留,告辞。”我行礼送晋之出门,看他驰马而去,最终背影消失在街头,胸口那股胀痛之意才渐行消退,收了心神就赶紧回了司马府。翌日清晨,我起的甚早,吩咐好张妈和晴儿,又悄悄的出了门,四处转了转正打算进衣坊,老王就赶紧迎了出来,道:“公子,百花楼的钱妈妈大清早就来了,等你许久了。”我一听立马就心里暗自一高兴,掀帘进到内堂,就看到百花楼的钱老鸨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茶,见我进门立马笑开了。我笑着在旁边的椅上坐下,道:“钱妈妈来店里,想必是收了我送去的衣服,如何?”钱老鸨一听立马乐的从椅上站了起来,笑的眯起眼,道:“公子那衣服送去,起初我还不太敢让姑娘们穿,但昨个晚上让个人一试,哎呀。那下面可是全疯了,今个儿一大早姑娘们都争着向我要呢。”我心里暗喜,看来我这招还是管用了,脸上依旧淡笑,道:“那钱妈妈是有何打算呢?”钱鸨也是钱场上混的,听我一问自然也知道我不想多绕圈子,随坐下,道:“我呢是想同公子合作一回,公子就专门给咱们百花楼供应衣服,如何?”我道:“专门供应?那要看妈妈开什么价了。”钱老鸨随手一伸五指,道:“五两一件!”我脸色故意一沉,抬脚起身欲走,钱老鸨立马伸手拉住我,“好吧好吧,公子开个价!”“若是老样,十两一件,若是新样五十两一件!”我扭头说的肯定无比。钱老鸨明显脸色一沉,松开拉着我的手,道:“公子这是打劫吧。”我继续转身欲走,道:“那我去寻其他楼的妈妈们商议。”听我这样说,钱老鸨只好一咬牙,伸手又拉上我,道:“好,就这么定了。”这生意是谈成了,心里高兴,但也还只是淡淡地一笑,道:“那么钱妈妈稍等片刻,我去让人取些新样给你。”吩咐店里的人把所有裁好的礼服递给钱老鸨,钱老鸨虽然有些心痛,不过看着那些衣服还是爽快的付了钱出门。我接过一看竟然有五百两,随就抽出二百两递给掌柜的,道:“这些钱你去换散,然后再去招两个会裁衣的人安置到后堂,剩下的就平分给大家。”掌柜的一听立马高兴起来,一边道着谢一边去办,店里的帐房先生和两个裁衣妇媪拿到钱也都跑来向我谢恩。我端正的坐在椅上,笑道:“我时常不在店中,这衣坊的活都是众位亲手做出来,这些日子大家辛苦,这是给大家的一点心意,日后只要大家对我一心,赏赐自然不会少。”众人忙应,道:“我等一定好生为衣坊孝力,公子放心。”这也算是有些收买人心吧,毕竟自己不是天天都在衣坊里,只有先让这些人偿到甜,对自己报有孝忠的态度,才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一番打点之后,又给老王一些钱让他将店里再装饰精致点,最后手中没剩多少,正待出门就迎面就看到了立在门外的晋之,见他神闲气定的模样,估计是来了有一会儿。“赵公子!”我略略意外的叫出。晋之眉头微动,闪中些过些惊异,道:“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些生意能耐!”我晒笑一下,收了收手中的银票,道:“略知皮毛而已。”晋之负手转身,淡笑着看我,道:“你不必自谦,小小年纪敢有这般动作,天下也怕是没有几人的。”我听不出他这话里的意味,随意晒笑一下,也算是带过此话。“初见盈利,只可惜所剩不多,否则也要向晋之兄行些地主之宜的。”晋之淡看我一眼,眼眸微垂一刻,即而露出个清淡的笑意,道:“我一男儿,又年长于你,怎好让你请客?不如我请你。”我一惊诧,道:“当真?”晋之看我满脸欣喜地睁大眼睛看,不多讲,轻轻一点头就转身出门。没有骑马,随着晋之在街上走着,起初我还端着样子目不斜视的走着,可是越到后来,越是露了本性,看身边热热闹闹的人来来往往,我东跑跑西看看,拿起那个又看向这个。“晋之,我们要去哪一家?”晋之看我的满脸笑意,片刻停滞之后,指着旁边一栋装饰精致大气的酒楼,道:“就是这家,这是花都最好的酒楼。”“凤朝楼!”我抑头读出。晋之依旧不多解释,领我进去径直的就上了二楼,刚一进门眼尖的小二就弯腰堆笑的跟了上来,“公子,要点什么呢?”“就把你们楼里拿手的菜上几个。”“酒呢?”小二追问。“美人红!”晋之扫过我的脸,悠的一下又感觉到某闷痛之意在胸口散开,熟悉而又陌生,酸涩中夹着痛意。我有些别扭的伸手倒出一杯茶水正待喝下,却被晋之伸手挡下。“茶凉了!”晋之坦然自若地挡住我端茶的手,一贯淡漠的语气,却又有着一份从容的关怀之意,我心里微微一惊,这样的神情,似是相识。“呃。凉茶好喝,提神!”我有些局伺的一口喝下,十一月的天气,一口冰冷的茶水下去,立马在咽喉里划了道冰冷,我只能咽了咽口水。待到上齐茶,我肚子也感觉分外的饿了,懒得客气就直接吃了起来,直到满腹饱意才停下筷子,一看外面天色不早,就赶紧请辞匆匆回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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