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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咤明末:我能通古今魏昶君魏染瑕大结局

斩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资料来源——青州贡院、清史青州传」合上书,魏昶君喝了一杯凉透的茶,寒冷天气透心凉,他放好书,踱步负立,看着屋外大雪飘扬,内心充满期待。第一次直面大明精英读书人。这可不是历史记载死读书,性情木讷之人,但凡能够在大明朝成为科举生员之人,都绝非常人,异于常人的学习力,思维敏捷,反应迅速,能够用周围一切力量予以反击,手段狠辣,聪慧异常。尤其是虞家老四在历史中还率城投降大清,可见这种人为了活命,为了目的可以不惜一切。这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对手,以前碰到全是高傲的虞家大老爷,或者蛮横的土匪,散乱桀骜不驯的流寇,这次不一样了。奸诈聪慧的科举生员。魏昶君眼神闪过杀意,不过一闪而过,接下来他很期待和虞家老四的交锋。“兄长,饭菜熟了。”妹妹魏染瑕乖巧喊...

主角:魏昶君魏染瑕   更新:2024-12-24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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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昶君魏染瑕的其他类型小说《叱咤明末:我能通古今魏昶君魏染瑕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斩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资料来源——青州贡院、清史青州传」合上书,魏昶君喝了一杯凉透的茶,寒冷天气透心凉,他放好书,踱步负立,看着屋外大雪飘扬,内心充满期待。第一次直面大明精英读书人。这可不是历史记载死读书,性情木讷之人,但凡能够在大明朝成为科举生员之人,都绝非常人,异于常人的学习力,思维敏捷,反应迅速,能够用周围一切力量予以反击,手段狠辣,聪慧异常。尤其是虞家老四在历史中还率城投降大清,可见这种人为了活命,为了目的可以不惜一切。这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对手,以前碰到全是高傲的虞家大老爷,或者蛮横的土匪,散乱桀骜不驯的流寇,这次不一样了。奸诈聪慧的科举生员。魏昶君眼神闪过杀意,不过一闪而过,接下来他很期待和虞家老四的交锋。“兄长,饭菜熟了。”妹妹魏染瑕乖巧喊...

《叱咤明末:我能通古今魏昶君魏染瑕大结局》精彩片段


「资料来源——青州贡院、清史青州传」

合上书,魏昶君喝了一杯凉透的茶,寒冷天气透心凉,他放好书,踱步负立,看着屋外大雪飘扬,内心充满期待。

第一次直面大明精英读书人。

这可不是历史记载死读书,性情木讷之人,但凡能够在大明朝成为科举生员之人,都绝非常人,异于常人的学习力,思维敏捷,反应迅速,能够用周围一切力量予以反击,手段狠辣,聪慧异常。

尤其是虞家老四在历史中还率城投降大清,可见这种人为了活命,为了目的可以不惜一切。

这可是第一次碰到这种对手,以前碰到全是高傲的虞家大老爷,或者蛮横的土匪,散乱桀骜不驯的流寇,这次不一样了。

奸诈聪慧的科举生员。

魏昶君眼神闪过杀意,不过一闪而过,接下来他很期待和虞家老四的交锋。

“兄长,饭菜熟了。”妹妹魏染瑕乖巧喊着。

“好。”魏昶君笑着,掀开锅盖,肉香弥漫,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吃新鲜的土豆炖牛腩。

这可是崇祯2年,魏昶君都感觉这顿饭太过奢侈,他夹起一块牛肉,虽然烫嘴但还是反复咀嚼,感受着肉香在最终爆开。

土豆软糯,牛肉喷香,把肉汤倒入糙米中,大快淋漓坐在堂屋屋檐边,看着漫天雪花飞扬,大口吞吃着。

崇祯二月一月中旬。

南洛真龙观之前曾拆了道观修建围墙,所以显得光秃秃的,只有大殿和几件仓屋。

大仓屋堆满稻草,里面是流寇,病死和重伤死去了几人,如今还剩下七十人,这些时日的土豆和米粥滋养,让乱民气色好了许多。

魏昶君扫视眼前枯瘦如柴,眼瞳有了几分光芒的乱民,大部分拖家带口,神情恍惚,有人带头跪拜在地上,其中有一名少年磕头梆梆作响。

“你姓甚?”魏昶君用陕西方言问道。

“柳小二,陕北人,父死于田,母死于路,弟弟妹妹跟随于我,是大人施舍土豆米粥让我兄妹三人活了下来,柳小二不才,愿以命捍报。”柳小二,一个瘦瘦弱弱,估摸着十六岁左右的少年,他和其他人惶恐不一样,他眼瞳极亮。

“你可愿管辖这些流民?”魏昶君扶起少年。

“大人安排,柳小二都愿。”少年二话不说。

“年龄大的人留在落石村,年轻小结婚没超过十年拖家带口之人我会安排其他村,你们会有土地,不会给地主欺负尔等,不会有赋税施压诸君。”

“柳小二,你将带领这些拖家带口年轻壮力进入其他村,组成守田隶,匪患多是训练守护田地,匪患少种地为生,你为隶长。”魏昶君扫视眼前流民。

这一刻柳小二带头叩首,其他流民纷纷叩首。

民卫长莫柱竣前来,运输粮食,开始将年迈的人挑选出来,留在落石村,其他年轻一家人等选出来,跟随队伍前往大谭,左营乡,宋庄等几个受灾荒村。

队伍漫长,带着粮食,很多流民走的时候还远远对着魏昶君磕头。

这时代,很难碰到仁义大爱之人了。

魏昶君隔着风雪作揖。

风雪归途,新家之行,柳小二牵着弟弟妹妹冻疮发青的手,他笑着:“咱们有新的家了,大人真好,以后我们要效忠大人。”

——另一处。

道观清净了许多,道观总共十三名道士,洛水老道,扫地老道士,青石子和十名孤儿道士。


西安历史研究所看着最新整理的资料——资源来源蒙阴县一处墓志铭——「墓主人姓马,祖先在元代末年曾为朱元璋手下百户,擅养马,后为军户落户蒙阴县,墓碑录,时日艰酸,如虞家遭贼匪,全家皆亡,仅剩虞家四子科举在外,东寒灾裹挟乱民,自济南府流窜青州府,吾父仁德,藏粮于家,其余诸家,尽死膏白」

还有一份资料终于有了穿越者记载,不过只有短短几个字,该文献来源蒙阴《杂囚长志》该书为蒙阴秀才所著,主要写崇祯元年莒州下县遭灾诡叹「嫚嫚白骨蜷缩搂抱,妖风袭袭血膏为烛,焚幼而粮...有南洛真龙小仙人欲守村,然落石村大乱,饥民流窜,夺粮占村,村民尽戮..里长守村亡.....」

穿越者后盾计划总负责人雷请议从众多崇祯元年11月-12月看到穿越者大困境。

“所以接下来冬季会是穿越者的危机,饥民抢夺粮食,天下恶寒,穿越者守护村子而死。”

“这可麻烦了,崇祯元年流民已是常态,戮村更是常见。”敦煌研究所所长陈科神情严峻。

现代明史北大教授严凯文思索:“冬季不好度过,粮食短缺,流民乱窜,接下来必须针对穿越者困境,制定解决方案。”

在场学者静默,随后各自开始整理困境及其方案。

困境:从11月-2月近四月苦寒困境,小村依山而建,村无防御之力,无村兵,依靠南洛河,田地多为平地,后山为山地,不适防守。

解决之道:民兵队伍,村碉堡防御建造计划,关于参考明代防御鞑子边陲村修建碉堡及木闸门等方案,冬季土豆种植地点和计划预估。

穿越者后盾计划总负责人雷请议开始整理每个人所写方案,之后他联系各部,由官方部门通过各部进行模拟研究,得知数据。

各学术专家包括生存团队也将要进行模拟,一切必须实践得到确切数据,再正式告知穿越者解决方法。

雷请议开始回信,先告知穿越者他这次死于什么。

之后让他耐心等待同时尽一切力量集合村子力量,提前备战,预防危机!

————十一月了,满目望去枯寂之色,青黄不接,树木枯叶掉落。

魏昶君皱眉看着现代回信——「穿越者,你这次死于冬灾无力,流民夺粮,守村力战,枯竭而亡」

「望定要凝聚村力,备战备荒,现代组织部,军队户外模拟团队,碉堡基建团队及穿越者后盾组织全体各部在筹备解决方案,不日则回,先凝村力,近其一切于安全之地储粮!!!」

呼——魏昶君吸了一口长气,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直面灾民了。

真正的古代灾民可不是电影记录,穿越者随便杀个人就能霸气震慑灾民服软退后。

这可是灾民啊,丧失了土地和亲朋好友,无畏杀戮,不惧死人,为了粮食死不旋踵,一批一批,状若癫狂,完全吃了生存而不顾一切,尤其是成规模的流民更是具备武器,甚至有了攻城的能力。

但落石村毫不起眼,估计来的流民不多,哪怕不多,也麻烦啊。

要知道哪怕灭了虞家,但这些粮食之后还要分给村民,不然他得不了民心,这些粮食勉强村民维持两个月,但一月二月怎么办?

“土豆必须种出来!”

魏昶君对现代回信——「已知,种粮屯粮,集民心」

藏好书,再次走出院门时他脸上恢复了平静,像是什么时候都不会打倒他,他必须如此因为很多人都在依靠自己,因为母亲程氏神情惶恐,她害怕远在南直隶的虞家主族报复。

老道士也有些紧张,还有几个村中德高望重的族老神情慌张。

“虞家主族不必担心,他们远在南直隶不会知道。”

“眼前危机最大的是雪灾欲来,流民侵扰。”魏昶君开口,其他族老顿时脸色大变,他们知道这八个字背后多恐怖。

那是一个一个村子的覆灭。

举家惨死,尸如白僵。

“真的吗?”莫家族老语气颤巍巍。

“前些日天气可准?如今虞家可灭?”魏昶君神情凝重。

这一刻其他族老不去想虞家主族报复了,眼下生活困境才是最可怕的,如果灾难过不去全村人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

“魏家户主,还请救我等。”莫家族老作揖,其他族老纷纷作揖。

“还请站出,解决灾荒。”

“吾等唯魏家是从。”

洛水老道身后站着十个道士,一样行了道礼,也代表听从。

魏昶君先带着众人去道观,道观后院有一处刚建造暖房,暖房封闭极好,只有一扇门,屋内还点着火炉,暖房放着一个个木架,木架上放的土豆已经开始生芽了,有些长势极好。

木架总共有三十个,整个暖房温暖至极,道观都不舍得烧的劈柴都用到这里了。

“此乃土豆,这是早熟种,2-3月可熟,现在种下,1-2月可收。”

“接下来整个村子除了主干道路,任何废弃院落,无人小巷,村口村尾,后山贫瘠处,村林,全部开垦,每一户人家都必须开垦能两石土豆的田地。”

魏昶君这一刻扫视族老,其他族老尽管担忧不信,但也不得不尝试了。

如今王朝没落,村民只能自救。

这一刻族老外出,召集各自族人,纷纷讲里长之话。

洛水老道士奉命带着十名道士再次挨家挨户讲解,并且狠厉告知,土豆若有人敢偷吃种粮,定斩不饶,他会带巡逻队定期查看检阅。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忙碌起来,从老人到小孩,哪怕是虚弱生病的人都开始拿着锄头,在院子开垦,来回翻地。

魏家老院也在开垦,母亲程氏,弟弟魏昶琅,妹妹魏染瑕累的大汗淋漓,不断开垦,冬季挖掘不易,尤其是院子土硬,但必须挖掘,因为魏昶君把门前巷子都掘土挖掘,只留下一条能通行小道。

身为里长,从早干到晚,在严寒天气都累的大汗淋漓,魏昶君亲自干活鼓舞了村民。

落石村本不大,但依山而建有密林和水渠较多,而且之前逃难走了许多人家,到处很多破院子枯草堆积,废弃之地很多,但现在都被开垦中。

洛水老道一把年纪也拿着锄头开垦废弃院落,之后又安排三名道士必须在四日之内把道观任何落脚之地开垦成土地。

那些对抗的枯草荒草都集中一处,焚烧成灰,每一户人家都提着木桶去拉草木灰,撒入开垦的院子中,给土地进行第一次增肥和消毒。

后山之上,莫家族老,麻脸莫狗柱更是带着其他村民开垦,之前虞家的牛,马,骡子都背负农具,开始开垦。

因为种植土地面积很大,光一个村子每户人家院子和小巷完全不行,必须把山上之前早就开垦过的再次开垦一遍。

至于村前平地虽然都是中田和上田,但村前土地毫无遮掩,完全防不住流民掠夺,所以才会开垦村子和后山。

魏昶君检阅每一处,如果开垦深度不合格,他要求再次重垦,如今他已经有了威严,其他村民也都知道灾荒欲来,惶惶不安,魏昶君已经成为了村民主心骨。

尤其是不吸人血的里长,很多年迈族老都感叹,许多年没碰到好里长了,如果魏家家主是官,那必然造福一方。

11月12日,十二天已过,村子各处小巷被翻开,每一户人家院子杂物都被清理,全部用来开垦,村中任何一处都没浪费,就连虞家很好的田园设计也被推翻,青砖被搬走,开垦成为了农庄。

整个村子更像是一大片农田。

“这还是开垦好地,如果开垦荒地,只怕更难。”魏昶君看着纵横交错的院落,感叹不已,荒地开垦何止是困难,而是至少二代人的心血付出,才能开垦成中田。

“是啊,幸好不是荒地。”洛水老道也累的气喘吁吁,这几日他一直辛劳忙做,现在看着眼前翻掘院落,感慨不已。

而近四百年后的现代......来自农业部联合军方户外生存团队展开“模拟古代冬天土豆种植工作”正式圆满结束。


现在青石子率十名道士排成一队,他们面前有牛车,上面放着土豆和糙米,还有一些衣衫,新梭镖枪。

“虞家第四子三月之后将灭道观,诛村庄,青石子你可愿?”魏昶君看着青石子,这名道士曾进土匪窝卧底,非常人。

“不愿,愿死战!”青石子发狠。

“不死战,吾自有法,你率十道士入山为贼寇,自称南洛救世义军,等待我指令,比如掠夺周边地主,囤积财物,让百姓生活愈好,总之我会给你派人派物,你要快速成为南洛山大土匪头子。”魏昶君把玩着梭镖枪,猛然掷向冰面,梭镖嗡嗡嗡插在冰面,震开一片片裂纹。

“诺!”青石子兴奋,他孩童时期差点被饿死,生性凶冽,对贼寇生活反而期待。

洛水老道看着,捋着胡须,眼瞳闪烁惊叹光泽。

里长当真非凡。

如今里长手下有三波势力。

第一波民卫,三十人,民为长莫柱竣,擅使梭镖,忠心耿耿。

第二波守田隶,应为四十人,流民选出,隶长柳小二,感恩戴德。

第三波南洛济世义骑,十人,梭镖,有多次战斗经验,虽为土匪,一旦成长起来即为强军。

总共加起来近乎百人军,分散三处。

核心起家是落石村,有村堡,有土豆。

这才不过短短三个多月时间,已然达到了此等地步。

“里长真乃大才之人。”洛水老道感叹,郑重作揖,现在他在魏昶君身上看到了入局天下的希望。

魏昶君平静,他之所以扶持流民柳小二,就是因为防止道士一系做大。

道士有洛水老道,还有青石子这些人物,他必须扶持流民兵,做好平衡。

这很重要。

因为接下来这三波势力会逐步增强,毕竟这可是明末,背叛和诺言都荒废的时代。

土豆还在挖掘,农民已经在小心翼翼挖掘了,每天每户每天吃的最多就是烤土豆,落石村上空经常能看到烟雾缥缈,民息幸福。

这十日内,流民已经分派到了其他几个村子,安下家来,柳小二挑选了四十人开始了最基础训练,洛水老道进行指点,最基础是站姿,梭镖突刺。

魏昶君在落石村检查肥料,堆积如山的各种肥料,里面有各种尸体和腐烂泥巴植物,草木灰等等,形成了堆积如山的肥料。

现在还有百姓只要天气不刮风下雪,百姓就进山寻找冻死的鱼或动物尸体,剁碎了扔出肥料堆,不断积肥。

“二月初到二月底开始土豆栽种。”魏昶君留下种植时间,村民愈发安心,这年头只有粮食才让人安心。

一月末,魏昶君和洛水老道骑马,带着十名民卫视察周边村庄,抵达左营乡时候还能看到之前被流寇烧毁的房屋,基本家家户户门口都挂着白布,一片缟素。

柳小二带着弟弟妹妹,还有三十多守田隶纳头便拜,左营乡不少村民看着,也跟随着一起磕头,他们都知道魏昶君如今是知县钦点的乡里长。

管辖左营乡一带。

“别跪,十日之后会给你拿来新种子,到时种上,日子便好了。”魏昶君看着这些昔日流民如今村民的人喊道,之后他话锋一转:“训练如何,列阵!”

伴随他开口,柳小二带头,总四十人尽管穿着破衣烂衫,但已经有了阵列,不再是松松垮垮,举起梭镖,少数人拿着木棍,开始突刺,棍声呼啸。

“好,训练不可断。”魏昶君点头,之后他询问村民得知并记录当地地主情况。


“可是虞兄?知县有令,大灾之年,民乱未动,为防止民变恶灾,特令吾等镇守该地峡口,不让任何人过。”赵蓐县丞抱着手。

“赵兄,吾家即前,可否行个方便?”虞守正皱眉。

“虞兄,吾是为了保护尔等,再往前匪患极多,不可入。”赵蓐县丞摇着头。

“既如此,告辞。”虞守正转身带人走,队伍一直返回到陈良镇,彼时正是午夜。

队伍当中,有皂吏神情惶恐,不敢再去了,毕竟暗中杀民没事,被此地县丞发现了还去杀民,皂吏惊慌不敢为。

“可还有人愿随我去,吾家财资厚,可分于每人二十两银。”虞守正扫视队伍五十多人。

午夜时分,陈良镇,有皂吏抱拳告退,有军户离开,衙驿有人目光贪婪,未曾挪动身躯,一炷香的功夫走了三十多人,最后还剩下二十人,这二十人都面目可憎,昔日曾为匪,后被招安,一个个都是狠厉之徒,如今本性暴露,有佐贰官保着,更是肆无忌惮。

“走,带君取银。”虞守正眼神闪过狠辣,他决心绕开南洛镇,从左营乡村道,行路时他内心还在疑惑,蒙阴县缘何知晓我入村,不知道现在他一门心思只想报仇屠村,不想去思索这些。

反正只要屠了村子,打点些钱财,报于匪患之说,便无恙了。

夜色漆黑,南洛镇赵蓐县丞带人离去了,反正他任务就是驱逐,夜色静悄悄的,有风声呼起,直到有一个人自黑夜举着火把走来,这个人手持火把,开始点燃每个人火把,于是一把把火把亮起。

南洛镇守田隶长柳小二眼瞳冷冰冰的,他扫视众守田隶:“大家的命都是里长给的,如今恶贼前来,吾当如何?”

守田隶五十人,挥舞火把,神情凶狠:“杀!”

队伍开始朝着左营乡走去,五十守田隶背后还跟着四十多手持农具的村民壮年,一个个自发组成队伍,愿为里长杀贼。

左营乡五十守田隶一个个再次磨着锋锐的梭镖,埋伏村口,隶长岳豹吹了个口哨,其他守田隶纷纷藏好位置,每个人手中拿着火把,旁边放着火折子,彼此还没点燃,漆黑如墨。

另一处村口,魏昶君率三十有战斗力民卫,二十新民卫组成,共五十人,皆目光炯炯,握紧梭镖枪,莫柱竣阴恻恻说着:“里长,南洛济世义骑已下山,负责截断左营村后路。”

......午夜,天寒,近二百多人,首次对决大明衙役,战役一触即发。

夜凉,水沟流动的活水开始结上冰层,两侧的枯草覆盖一层层冰霜,四月本该春光盎然的季节充满寒意,哪怕穿着棉袄还能感受到一阵寒风刺骨。

风声簌簌,守田隶裹好了棉袄,握紧了梭镖。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哒哒哒”,虞守正率二十人懒散疲倦走来,有皂吏还在抱怨:“找个地歇息片刻吧,行路甚是艰难。”

“等会打下落石村,爷爷我要搂着三个漂亮村妇睡。”有皂吏畅想。

虞守正则是谨慎看着四周,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惴惴不安,似乎有什么大事发生,扫视四周,田地栽种,水渠皆有,道路踏平,村路很好,入口村口更是宽大。

几年前的左营乡残破凋敝,如今怎么这般生机盎然了,要知道此处遭遇过流寇袭击。

虞守正愈发感到不对劲,他扫视四周,握紧利剑,直到远处一束微弱的火把亮起,他还并未在意,以为是夜行人。


魏家小院内,长矛刺裂声响彻,反复冲刺,十名道士已经变得麻木不仁了,但长矛突刺劲道从孱弱到凶疾。

洛水老道开始让人搬东西,骡车上塞满了各种劈柴,树枝,当柴火搬下来之后,最下面赫然放着木箱子,里面是一箱箱土豆。

“如果不用劈柴盖住,从蒙阴县到落石村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劫匪。”洛水老道苦笑。

“世道竟这般乱了吗?”程氏慌张,她一个妇道人家,终其一生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蒙阴县城,那还是小时候随父去过,那是万历中期,路上虽遇到胥吏剥削,但并无匪患。

“蒙阴县城店铺多荒废,有钱者逃亡南方置办产业,投奔亲属,无钱者多数沦为佃户奴役,投靠大族。”

“靖边墩,烽燧堡内的军户土地被剥削严重,他们心生怨恨,完全不管各路匪患。”

洛水老道神情复杂,他想到昔日自己科举那年,天下不至于混乱,而如今何止是混乱,已经恶态百生,只等有一波反贼势力形成规模,如最初元朝末年刘福通造反,朱元璋和陈友谅。

魏昶君神情不变,依旧平静,崇祯元年需要低调至极,哪怕有反心也必须隐藏,崇祯二年,流民造反,崇祯五年局势混乱,崇祯八年,朝堂大臣针对流民制定清剿计划,崇祯十二年张献忠和李自成才开始势大,加上鞑子入关肆虐,大明才真正失去各地控制权。

各路家族,军阀贼匪控制各处。

所以前期他必须低调至极,不然枪打出头鸟。

土豆放在院子草棚下,稻草盖住,洛水老道有些担忧:“虞家仆人告知我,晚上虞家会邀请你,没准有危险。”

魏昶君点头,明末小地主这一关终究要过,尤其是未来在明末开始起势,所要面对的地主势力豪族门庭数不胜数,这些势力左右了一个王朝的根本。

晚六时,虞家仆人来请,抬着轿子,乡野轿子简陋,灰袍破轿,四个瘦弱面目愁苦的轿夫抬着,魏昶君都不忍心上轿,眼前轿夫像是营养不良快要晕倒一样。

估计又是虞家佃户,被虞家当成了仆从使唤。

真是吸血的时代。

魏昶君没上轿子,他声称出身卑微,仆从眼神愈发冷冷,抵达虞家,入了宅院。

虽十月末的季节,虞家装潢灰白,柴火摞的井然有序像一座小屋,院落仆从扫着院子和房屋。

如果不是仆人都枯瘦如柴,神情昏黄,这小院的确不错。

虞家家主虞惟渭头发花白,披着兔皮长袍,典型明末士子发髻,他颇为肥胖,在仆人搀扶下笑吟吟:“魏家出了好儿郎。”

魏昶君急忙装作一脸恭敬,缓缓作揖:“魏家小子拜见虞家家主,家主安康,气度愈发不凡。”

虞惟渭眯起眼睛,似乎很受用赞美,他伸手指着院中亭阁:“喝茶来。”

彼此对坐,魏昶君又是一阵客气,然后才装作颤颤巍巍坐下,细品茶,明代的绿茶多来自河北一带,但河北多战乱,茶质量并不好,而且生茶味重,一股涩感。

这是劣茶,也就是路边草棚卖的茶,这是给自己下马威啊。

但魏昶君依旧装作品茶,不断赞美,实际上他悄无声息看着四周仆役,分析虞家战力。

“吾长子于南洛墩为甲长,管六名军户,世道乱了,我和你父为故交,想扶持你家,你可愿入南洛墩,为军户,虞家庇佑你度过乱年灾世。”虞惟渭开口,他没有商量,语气不容置疑。

他说话时,周围仆役都不敢看,浑身颤抖,可见威严之甚。

魏昶君内心暗道,古代地主真不好对付!

好手段,逼迫自己成为军户随从,全家住进南洛墩,成为虞家护卫仆从之一,顺便把魏家的地屯兵,自己还得感恩戴德。

明朝军户制来自朱元璋,《明史·食货志》记,明律有云,边地军队“三分守城,七分屯种;内地二分守城,八分屯种”。同时军户屯军要向朝廷交纳赋税,称“屯田籽粒”。洪武年间规定军屯“亩税一斗”而到了明末反而是朝廷用百姓的粮食供养军户,军户又被上司一层层剥削,导致军户基础盘崩塌。

而且成为军户后,子孙世世代代为军籍,不得交易,不得参加科举考试。

自嘉靖年间起各地卫所制已崩,世袭百户、各千户成当地豪族,而低级军户沦为佃户和贫农。无力自给自足,明史云:“军士妻子,衣食不给,皆剜蕨根度日,饮恨吞声,无可控诉”,甚至军户典卖田地房屋或贩卖男女牲畜或白为军夜为匪只求维持生计。

成为军户随从,简直绝望,就连最底层的老百姓都看不起军户,生怕被军户牵连,世代受苦。

魏昶君看着周围,身后有四人稍壮仆役,腰间别着东西,估计这是明面上虞家武装力量,再次对虞家老太爷作揖:“兹事体大,容昶君对母汇禀。”

虞家老太爷摆着手:“明日答复我。”

说完他挥手,管家前来,开始送客,他已经不想装了,平日他对佃户动辄打骂,能够耐心和魏昶君说这么多已经烦躁了。

魏昶君依旧彬彬有礼,作揖离开。

而他内心感到一股恶寒,古代封建王朝歧视感对生活在现代的普通人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虞家老太爷不过是蒙阴县周边农村一个小地主,最大的权势不过有一个甲长的儿子,要知道明代军户等级分为:五千人为指挥,千人为千户,百人为百户,五十人为总旗,十人为小旗,之后为保长,甲长。

保长是军户稍多的靖边墩,管理军户多一些,甲长就是管理一个小靖边墩,类似守护几个村庄险恶要口,防止匪患和鞑子,可以说属于军户官吏最低级最低级。

但哪怕最低级的甲长都能为祸乡里,甚至高高在上,成为土皇帝。

小地主就如此跋扈,视一切平民为贱籍,动辄打骂,随意驱使,乱年更是侵占田地。

明末大地主和豪族,还有那些大官家族又如何?

魏昶君在回家路上只感觉沉重,昔日现代时他只在明末记事本录,明史中看到明代地主阶级狠辣异常,但真正亲身感受才知道,老百姓简直生活在地狱。

阶级封建感近乎窒息。

回到家他喝了米粥便让十个道士继续练习长矛,而他进入房屋,取出「大明事感录」前半本,他迅速提笔,告知如今一切详情。

天际幽暗,风声猎猎,近四百年的时空差距,当崇祯元年十月末的风吹到现代时,西安科研所全体学者都感到了历史带来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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