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司承苏遥的其他类型小说《穆先生,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白月光很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遥眼泪越掉越多。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自己那么喜欢许劲封,怎么就转身和穆司承走了。那些久远的怦然心动,她已经记不得了。流着眼泪,艰难抬脚往回走,就像曾经那样,他们背道而驰。而她一脚踏进了地狱,万劫不复,痛苦永存。许劲封停下了浇水的动作,他似有所感,转身望向侧前方,那道他暗地里瞧过千百遍的纤细身影。遥遥……他后悔了……他们都做错了。回眸望向鲜艳绽放的大片花朵,许劲封用力的攥紧手,手不疼,心却疼的喘不上气。*苏遥回到房间后就没有再出来了,平淡的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她还在网上发布写的那篇文章,鼓励大家去转载,写的太好了,还有报刊社的编辑找她。苏遥没有理会,她不是缺钱,她缺的是正义。这天夜里又下起了大雨,苏遥睡的不安,陷入噩梦之中。昏暗无...
《穆先生,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遥眼泪越掉越多。
她不明白,为什么当初的自己那么喜欢许劲封,怎么就转身和穆司承走了。
那些久远的怦然心动,她已经记不得了。
流着眼泪,艰难抬脚往回走,就像曾经那样,他们背道而驰。
而她一脚踏进了地狱,万劫不复,痛苦永存。
许劲封停下了浇水的动作,他似有所感,转身望向侧前方,那道他暗地里瞧过千百遍的纤细身影。
遥遥……
他后悔了……
他们都做错了。
回眸望向鲜艳绽放的大片花朵,许劲封用力的攥紧手,手不疼,心却疼的喘不上气。
*
苏遥回到房间后就没有再出来了,平淡的过了两天。
这两天里,她还在网上发布写的那篇文章,鼓励大家去转载,写的太好了,还有报刊社的编辑找她。
苏遥没有理会,她不是缺钱,她缺的是正义。
这天夜里又下起了大雨,苏遥睡的不安,陷入噩梦之中。
昏暗无光的偌大别墅里,响起一阵沉重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穆司承阴沉着脸,浑身被雨水打湿,他目色携裹黑夜,浓郁阴鸷。
好啊……
真是好的很……
苏遥,他还真是小看了。
盯着苏遥房间的门,他没有半点犹豫的拧开把手,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
床上的人陷入梦魇,嘴里呢喃着什么。
穆司承听的清楚,她在说。
“救人,救他……”
救他?
“哼。”
冷笑一声,男人一个大跨步上前。
苏遥的梦里,她回到了少女时期,许劲封和她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少年不敌众人被人打伤,她吓的止不住尖叫,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
很快便成功的吸引到了一个黑衣高大男人,男人蒙着面她看不起脸,这个男人浑身布满杀意,抬手二话不说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死亡来临,她被掐的猛翻白眼,眼白突出,呼吸急促。
“唔。”
苏遥猛的睁大眼,眼前漆黑一片,脖子上逐渐收紧的大手,让她知道刚才被掐脖子这不是梦。
“唔,放……”
面对死亡,本能的挣扎,苏遥双手拼命的去拽,去捶打这人的手臂。
穆司承寒着眉眼,冷酷的持续收紧手劲,她的力量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苏遥,你真有能耐。”
苏遥恍惚觉得自己就要带着满腔不甘死亡的时刻,窒息的感受立马消失。
男人收回了手,苏遥眼角噙出了泪,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是穆司承,他回来了,他要掐死她。
苏遥知道,他应该是知道了网上那篇文章的事,现在大动肝火,他要来惩罚她了。
她没有害怕死亡,她就是不甘心,又失望自己的愚蠢。
匿名了又怎么样?他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查到这背后之人是她。
“你想怎么做……”苏遥低低的开口,嗓子干疼。
“哼。”
边上男人冷哼一声,床边塌陷一块,男人身上的嗜血冷气逼近苏遥。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问我做什么?”
穆司承嗤笑着,黑眸深邃凝视着她不停颤抖的肩膀。
苏遥不知道,她猜不透他。
她沉默不语,等待着魔鬼的判决。
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苏遥害怕的瑟缩了下。
“你不是喜欢打字吗?不如,这只手别要了怎么样?”
男人语调带笑,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儿。
苏遥手指颤了颤,她知道,他没有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穆司承,我还要教朔朔写字。”
所以……你不能,不能这么做。
穆司承把玩她的手,无骨软嫩的手触感还挺好的,他漫不经心道:“是吗?朔朔有老师要你教什么。”
苏遥心尖恐惧蔓延,她忍着害怕,眼泪无声掉下来,努力控制着情绪,她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不要脸的,彻底丢掉尊严的,“可是没有手,我怎么伺候你。”
话一出,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就连空气都似乎成为了利刃,刮的她遍体鳞伤。
她好痛啊,心痛,灵魂都在痛。
穆司承没想到骄傲的苏遥还会说这样的话,他意味不明的“哦”了声。
黑夜里,他五官模糊看不清表情,但苏遥还是能想到他该是嘲笑的。
她不知道自己说这样的话能不能有用,试探一下总归比没用强。
事实证明,穆司承是个说一不二的人。
他再次抓回了苏遥的手。
“苏遥,我到现在才发现,你真不是一般的贱,上次说了一句,你不都拿相框丢我吗?怎么今天这么不同呢?”
穆司承脊背牢笼,俊脸凑近她,薄唇冷冽紧抿,“可惜,你要是还想上次那样对我,也许我就……”
他笑了笑,“放了你呢。”
话语一落,那握着苏遥的大手骤然使劲,食指与中指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强行掰断。
铺天盖地的痛瞬间袭来,那一刻苏遥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足足空白了好几秒才回神,唇色发白,冷汗涔涔。
到嘴边的痛苦嚎叫硬是被她憋住了。
骨头断裂的“咔嚓”声响好像还有回音。
苏遥痛不欲生,恨不得在那一刻就此死去。
穆司承好整以暇欣赏着她扭曲痛苦的面容,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台灯打开了,他就居高临下站在床边,看她在床上蜷缩身躯苦不堪言的凄惨模样。
“苏遥,你最好祈祷,我还没有玩腻了你的那天,在我手上沾染的鲜血多你一个也不多。”
苏遥眼皮沉重,她被痛的几欲要晕过去。
穆司承残忍淡笑,走近一步,单膝跪在床沿,附身下去,扣住她的肩膀。
声音能冻死人,“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
苏遥点头,痛的说不出话来。
可她点头了,男人依旧不依不饶,冰凉的手沿着肩膀下滑,从她领口钻进去。
苏遥本来颤抖的身躯一下子僵硬住。
穆司承呼吸重了几分,“玥玥身体不好,你知道吧。”
苏遥闭着眼睛,怎么会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可她身体不好,她身体就好了吗?
后背很凉,男人身上被外面的雨水淋湿,后来脱了衣服,苏遥依旧觉得冷。
她死鱼一般闭着双眼,灵魂都像是剥离了躯体。
好恶心啊……
胃里好难受……
苏遥不知道现在的日子还有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木欣玥又出差了,穆司承身边没有女人又来找她。
她是什么?
紧闭的眼角落下眼泪,她不敢反抗,不敢说一个“不”。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朔朔被我送去托管所了。”
穆司承淡淡说,那语气就跟今天天气有多好一样。
苏遥刷一下抬眸,“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把朔朔送去托管所!”
“他有家!”
穆司承没理会她,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他沉着黑眸,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而后将手里的打火机放进她手里。
苏遥湿润了眼眶,她快要疯了,真的要崩溃了。
毫无血色的唇瓣不停的在哆嗦。
穆司承勾唇,理所应当道,“点烟。”
他明明可以自己点却偏偏要求她点,如果是情侣或者相爱的两个人倒还算是情趣,可他们是仇人啊,他这样要求分明是在羞辱她。
苏遥冷着脸,用力抬手把打火机往他脸上砸。
歇斯底里大吼。
“我不许朔朔在托管所!你把他带回来,我要见他!”
眼泪肆意横流,淌过脸颊到嘴里。
“你是他爸爸,你不能这么对他,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伤害,但是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朔朔。”
“他还那么小,他需要妈妈在身边,需要家人陪伴。”
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在托管所,他会伤心的,一个星期见不到家人他会很想很想,性格也会慢慢改变,会变得内向沉默。
打火机砸到脸这一点穆司承完全没料到。
还好偏了些,不然可就是眼睛了。
穆司承阴鸷的扯了扯唇角,吐出嘴里的烟,“求我了啊?算算,你总共求我多少次了?”
苏遥抿唇,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此时他们处在房间的阳台上,而她的房间在三楼。
如果他发怒,很有可能会把她从阳台推下去。
不死也得残。
这不是她的猜想,而是,她已经差不多摸准了他。
果然,她还没退两步,穆司承就已经欺身而上,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你继续求啊!你说话啊!”
只要木欣玥不在,穆司承就会暴露本性,喜怒无常,发狂发疯,狠辣无情。
他瞪着眼睛,手下的力道很重,还在收紧手心。
苏遥被阻断了呼吸,她脸色涨得通红,眼珠子似乎都凸起了。
“嗬,嗬……”
她挣扎着,求生欲极强的她,不停去挠他的胳膊,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地破碎声音。
忽而,天旋地转,她又被薅住了头发,腰被抱住,一个借力她被抱走坐在窗台。
眼前一暗又恢复清明,晕眩感使她脑袋发疼。
穆司承一手薅她的头发,一手掐着她脖子。
只是现在掐脖子的力道松了。
差一点,差一点,苏遥就以为她要带着不甘和恨意死去了。
“这个高度怎么样?摔下去会不会疼呢?”
耳边是恶露的邪恶低语。
穆司承饶有兴趣地发出低笑。
苏遥的半个身体都被他给压出了窗台,只要他松手,她必掉下去。
苏遥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她想活,她不能死。
脆弱的脖子在对方手里拿捏,她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发出的嗓音,像个哑巴啊啊叫。
知道苏遥想说什么,穆司承嗤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哦~”
“想试试摔下去的感觉是吗?”
他恶劣的表情让苏遥怔住了,她身躯僵硬,没两秒陡然剧烈蹬腿踢他。
穆司承狠狠皱眉,纹丝不动的让她踢,他心脏跳动变快,用力抓牢她,掐她脖子的手转移了方向,去桎梏住她的腰身。
“你特么要想现在就死就直说!”
穆司承的这句话,别说苏遥难以置信了,就连那群佣人们都个个吃了一惊。
苏遥啊,苏家曾经的千金小姐,含着金汤勺出生,哪里拿过一次扫帚和进过一次厨房。
这不是磋磨人吗?
苏遥“蹭”的一下站起身,“穆司承,你说什么?”
她冷冷看着他,声音颤抖,眸中的怒火似要将面前之人焚烧,解她心头之恨。
穆司承勾唇,神情冷凝,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我说家里的的卫生和做饭都交给你了。”
“啪”。
话语落下同时清脆的一巴掌同时也落到了他的脸上。
木欣玥惊呼,“司承……”
她快步上前,心疼的不得了,指责苏遥,“苏遥,你怎么能打司承?你太野蛮了!”
这一巴掌完全是苏遥没控制住脾气。
打完后她自己也后悔,可不得不说心情愉悦了几分。
穆启朔也被妈妈的这一举动吓到了,但他没有害怕,反而开心的举起了手,鼓掌。
“妈妈打的好,坏爸爸。”
苏遥哭笑不得,小家伙居然没被自己吓到她也挺无奈的,刚才的冲动她没有想那么多。
抬手轻柔顺着穆启朔的头顶,苏遥高昂起小脸,勇敢的对上男人那双携裹暴风雨般雷霆的震怒眼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遥想,她现在已经死了。
忽略“咚咚”狂跳的心脏,苏遥沉缓有力的一字一句道。
“穆司承,我不是佣人。”
她是苏遥。
木欣玥心疼又气急,打穆司承这比打她还要让她怒火中烧,她本就憋着一股气,再加上苏遥这幅态度,她连伪装都忘记了,扬手就要打她。
“苏遥,你太过分了!”
苏遥暗暗冷笑,过分?到底谁过分啊?
这一巴掌没有落下来。
“司承?”木欣玥愣住,她纤细的手腕被一只大掌握住,阻止了她扬下来的手。
大掌的主人穆司承,黑沉着俊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使得男人下颚流畅的线条冷硬紧绷着,看起来明显是处在爆发边缘了。
木欣玥心中一痛,眼泪吧嗒吧嗒直掉,“司承,她打你啊,她怎么能打你……呜呜……”
穆司承没理会她,只对苏遥咬牙切齿道:“穆夫人,现在是连开个玩笑都不给了?”
苏遥现在那是一阵畅快啊,看着穆司承敢怒不敢动的样子真是太舒服了。
但她知道这份畅快很快就要消失。
把嘴里的“打你一巴掌也是开玩笑啊”的这句话憋回了肚子里,苏遥扯了扯唇,“当然可以开玩笑了,穆先生。”
这场晚餐进行的非常不愉快。
等苏遥带穆启朔回到楼上后。
木欣玥给穆司承看了脸上的伤。
这一看,眼泪又是吧嗒掉。
“是不是很疼……都怪我,我反应太慢了,要是快点,这巴掌怎么也不会落到司承的脸上。”
木欣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哭的一点不狼狈,温柔的轻抚他的脸。
她是真的心疼了,对穆司承她爱到了深处。
要不是穆司承拦着,她恨不得刚才扑上去把苏遥的脸抓花。
女人眸底的狠意,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男人的眼。
穆司承无端觉得心烦,推开她,“行了,现在不能动她。”
推开她的动作轻柔的很,木欣玥也没发现什么。
闻言男人的话,她委屈瘪嘴,“司承,我……”
“玥玥,除了在房间里,下次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我,这个家里还有……”
穆司承骤然打断她的话,语气不怎么好,揉着太阳穴他面容的疲倦显而易见再配上右脸的巴掌红印,憔悴了些。
木欣玥被打断话语的不满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家里还有公司那些老家伙们的眼线,稍有不慎各路对穆司承形象上不好的新闻泄露出来……
木欣玥吓得顿时面色苍白,愧疚难当。
“司承,都是我不好,我……下次记住了。”
女人望着他,小心翼翼的。
穆司承“诶”了声,把她搂进怀里,亲了亲额头。
“玥玥,我想给你好的生活条件,你为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我都知道。”
大手一下下顺着她的脊背,穆司承声音蛊惑缠绵。
“很快就好了,很快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木欣玥止住的泪又落了,“不,司承,我不委屈,只要你知道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去做就对了。”
她心爱的男人能明白她就好。
之前怀疑他喜欢苏瑶的想法瞬间不攻自破。
今天受得委屈,她不能忍,苏遥她一定要给她好看!
穆司承把她搂的更紧了,低低“嗯”了声。
沉浸在幸福爱情里的木欣玥不知道的是,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庞和深邃冷漠的双眼。
——
苏遥晚上翻来覆去根本没法睡着,穆司承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她今晚上那么怼他们,又打了他一巴掌,他肯定不会甘休。
她不敢睡,她把自己又想上次那样,被他掐脖子,上次她醒了,如果这次她没有醒来呢。
她不敢赌,她还有朔朔,她不甘心自己被毁的人生,她要撕毁这个男人,将他送进监狱。
胡思乱想间,紧闭的房间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声音不大,但高度警惕的苏遥立马就浑身竖起了刺。
抓紧了床单,她等着男人的惩罚。
然似乎和她料想的不同。
进来的人把门关上后,并没有走近,黑暗寂静的房间内,再没有发出声响。
苏遥摸不定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想,她开腔道:“穆司承我知道是你。”
这个人还是没有说话。
苏遥疑惑了下,警惕性半分没松,万一对方扑上来掐住她,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紧绷着身躯,苏遥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没看门口的方向,低着头,深呼吸了下。
“穆司承,你到底想干嘛?”
她问完后,那道进来的人终于出声了。
“贱人!司承他不会过来的!”
是木欣玥。
苏遥错愕万分,很快明白了。
房间里的灯被瞬然打开,木欣玥穿着一件熟悉的衬衣,跟只开屏的花孔雀似的得意站在她面前。
苏遥不知道,穆司承那句“不怪我了”是什么意思,她看着男人转身出去了病房,门外的几个保镖倒是一步都没有离开。
现在这是要把她看管起来了。
苏遥扯了扯唇,恨不得扑上去在男人的后背捅上一刀。
他毁了她的一切,毁了她后半生。
……
穆司承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俊脸沉冷。
他想让苏遥明天就出院,然后带回家囚禁起来,到时候放出去消息,就说苏家大小姐因为父兄入狱的事忧思过虑,再加上摔了一跤孩子没了,生了重病。
却没想还需要小半个月才可以出院,原因是她被切除了子宫。
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医生只是对他说,怀孕之前苏遥就患上了子宫肌瘤,只是那时候比较小还不容易看的出来,随着时间越来越大。
切除子宫也是询问了苏遥的意见才切除的。
穆司承不知道怎么自己了,忽然心里很烦躁。
松了松领带,他面色愈发的冷冽。
“穆总。”身边的特助忽然道:“刚才木小姐打电话过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穆司承冷冷抬眸,特助对上他的目光吓的冷汗涔涔。
那股烦躁之意越来越浓。
“现在。”丢下这句话,穆司承抬脚就要离开,只是刚走了一步,身后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穆总,那个孩子还在手术室里,您需要看一眼吗?是个女孩子。”
穆司承微不可查的僵硬了身体,高大身影在医院走廊灯光里投下一道深沉暗影。
特助心脏收紧,害怕的瞪了眼那个说话的身穿护士服的女人。
女人也就是李若兰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红肿的有些可怜。
走道里一时安静的诡异,半晌,穆司承开了口,冷酷无情。
“不需要,丢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远去。
李若兰挺直的身躯摇晃了下,眼睫快速颤动,头脑忽然像是被锤子猛敲击了般疼痛异常。
……
深夜里,苏遥失眠严重,没有人管她死活,她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
她恍恍惚惚的睁着眼睛望着白色吊顶,距离死亡好近,可是她又不想死了。
人好善变,明明上一秒还想着死了算了这一秒就又不想死了。
只要一想到那对贱人,她就浑身充满了力气与斗志。
她想过了,她要报仇,出卖所有,她都要报仇!
对,她不能死!
艰难的忍着小腹刀口疼痛,她从床上爬起来,想要抓床头柜放置的水杯。
努力却抓不到,她放弃了,额头全是汗水,缓和了下小腹刀口火辣辣的疼,她扯着嗓子叫外面的保镖。
“我要吃东西,人呢?”
没人理她。
眯着眼睛,她又叫了一声,“我需要喝水。”
还是无人应她,且外面居然还响起了嘲笑声。
苏遥气的急促喘了几口气,胳膊肘支撑着她的重量,本就没多少力气,这一生气,她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震的她刀口好像撕裂了,流血了,很疼,比骨开十指生朔朔的时候还要疼。
朔朔……
想到自己的儿子,她伤心的啜泣起来。
她不能死啊,她怎么能有去死的想法呢,她死了,他们就快活了,朔朔就没有妈妈了,她不敢赌,随着时间,穆司承对儿子的喜欢可能就会淡忘,到时候……
朔朔就会任由那个女人欺负了。
不能……绝对不能……
深呼吸一口气,她重新艰难的爬起,她需要吃东西,需要喝水,需要……活着。
后面她还是没有够到,还从床上摔了下来。
重重的声响依旧没得到有人会过来,那群保镖宛如死了一般没人理会她。
她摔了下来,尿管也被强行拔了,尿管拔了的疼没有刀口的疼和心上的疼。
她狼狈的躺在地上,下半身光着……
那瞬间,她又产生了就这样死了的想法……
她不知道的是她在这里艰难狼狈,而穆司承在他们之前的房间里舒爽快活。
木欣玥被穆司承抱着。
穆司承今晚上不知道怎么了,与平时不太一样。
好在她还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双手抵在了他胸膛。
“司承,够了。”
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真的下一秒就要死了般。
穆司承瞬间松开她,翻身躺回了床上。
木欣玥一颗心像被放进了蜜罐里甜丝丝的。
谁能让穆司承这么听话呢,除了他的妈妈就只有她了。
他还是那么的心疼她,怜惜她,爱她。
苏遥,你拿什么和自己比呢?论家境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论生孩子,子宫也被切除了,论身材?
可算了吧,那小腹上的刀口一定很难看吧。
遮掩住眼底的深深恶意,木欣玥恢复了纯洁无辜。
缓和了身体的异样,她侧身抱住了男人的腰。
“司承,是遇到烦心事了吗?”
穆司承没说话,身体内有一股冲动,他发泄了,发泄了一半,如果以往他是差不多可以了的,可是现在……没有,完全没有用。
烦躁感只增不减。
心爱女人在身边,他眉眼还是柔了几分,转过身,抱住她,疼惜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低沉沙哑道:“我在想,我该怎么办才能治好我的玥玥,玥玥身体太娇弱了。”
木欣玥羞红了脸:“司承。”
穆司承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是初恋的感觉。
“嗯,早点睡吧,过几天我需要把朔朔接回来,到时候辛苦你照顾了。”
半个月前他把儿子送到老家那边去了,现在事情都差不多处理好了,还是把孩子接回来,农村的生活条件毕竟有限。
木欣玥僵了僵面色,心中有些厌恶那个孩子。
那是苏遥和自己心爱男人的孩子……
要不是她……不能生!
苏遥一个孩子都别想生出来!
忍着不舒服,木欣玥故作欢喜的点头,“就明天去接吧,我也想朔朔了。”
穆司承眼眸愈发柔和,她没有看见,男人垂眸后那瞬间的玩味眼神,“辛苦你了。”
“不辛苦,那也是我的儿子。”
“前段时间你喜欢的那套项链,我找人购买了。”
“唔,谢谢老公。”
……
结束后,苏遥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指断裂的疼,已经痛到麻木了,她现在忽然觉得也不是那么痛了,心才是最痛的。
穆司承抽着烟,解决了生理需求,他心情不错。
“天亮了,让家庭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手。”
苏遥不吭声。
穆司承黑眸幽深,沉声,“说话。”
苏遥这才动了动唇,冷漠回应,“随便。”
手指已经断了,还找什么医生,能接上去吗?
不能的,断的那么彻底,她不抱一丝希望,有了希望失望就更大,就像她发布的文章,让她狠狠栽了跟头。
吃一堑长一智。
她的态度让他不满,指尖的烟头还在燃烧着,穆司承眯眼,然后,烟头就这么亲密接触到了苏遥的锁骨。
“唔。”苏遥疼的闷哼,用力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男人修长的指腹用力按压烟蒂,穆司承低沉笑,胸腔震动,“疼吗?疼就对了,我这个人喜怒无常,你刚才冷漠两个字的回答让我很不高兴,这是惩罚知道了吗?”
人啊,一旦被撕开伪装,就不想在这个人眼前再继续装了。
穆司承这个人就是,他可以话语里装傻充愣,但在手段上他是一点都不收敛的。
苏遥深刻请教到了这个男人的无耻至极。
下作的手法,作呕的惩罚。
一个男人用这样的方法去让一个女人听话,未免太不是男人了!
苏遥内里鄙视万分,却不得不配合,她好恨啊又无可奈何。
烟头的火苗看着小,杀伤力十足。
锁骨脆弱的地方,被烫的与手指断裂相比过之不及。
人生前27年里,她从没有被伤到过一根头发,现在因为这个男人,她被剥夺了身为女性象征的器官,被烫伤腿,折断手,烫伤锁骨,尊严和一身傲骨更是被踩在了泥里。
人生如此,多么悲剧。
苏遥现在还不知道,今后的生活只有比现在更糟。
身躯颤抖,疼的她咬紧下唇,唇瓣都被她咬裂开了,血珠渗进了口腔,铁锈味扩散。
“说话!”穆司承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肉体熄灭的烟被他拿了起来,随手丢到了地上,借着台灯他看见了自己的杰作,锁骨被烫的那块,已经烂了,红彤彤的血丝,烟草被燃烧的黑屑。
精致的碎骨有了这块痕迹,让人有种想要摧毁的欲望。
“真漂亮。”穆司承赞赏了句。
苏遥暗骂变态,睁开眼睛对上他狭长的丹凤眼,她强颜苦笑扯唇,“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穆司承还是不满意,因为她笑的实在很难看。
外面的天快要亮了,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然后拿过手工定制还湿着的阿玛尼西装,轻搭在臂弯,从床沿站起身,他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脸。
“老实点,下次我可不会专门为了这件小事从D国连夜飞回来找你算账,下次我会……”
穆司承冷笑,充满寒意的手从脸移到了苏遥脖子上,“直接打电话给保镖,让他们动手了解了你。”
冻人的手好像一条滑腻的蛇,在她的脖子上游走,随时都能让她再也睁不开眼。
苏遥低低“嗯”了声,恐惧的垂下眼睫。
男人一走,整个房间里都温暖了点。
苏遥失神的看了好一会对面的白墙。
直到窗户缝隙的一缕凉风吹进来,她哆嗦了下才回神。
好痛……
哪哪都痛……
*
穆司承的确是连夜飞回来的,他看到助理给他看的文章后,大发雷霆,憋着气回来了,不听话的宠物,就要他亲自治。
苏遥现在他还没有玩腻,另外,这个人还有很大用处。
这会儿要赶回D国,本来有个合约洽淡是今天早上的,推到明天早上了。
登记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穆司承看见是谁打过来后,面无表情的接听了。
“司承,你怎么不在房间里?你去哪里了?”
“我明天有比赛你忘记了吗?我画的是你嗳,你居然都不想看。”
听筒里木欣玥柔软的声音传来,看似温和实则憋着怒意和紧张。
穆司承勾唇,“抱歉,早上一大早出去有事了,不会忘记你的比赛,但是我要先有个洽淡然后才能去看你比赛。”
木欣玥握着手机的手用了点力,她有好多疑问,洽谈不是早上的吗?
她从早上就来他房间了,一直等到了晚上,现在天黑了他都还没有回来。
她身体不好,他需求又多,她担心这边的女人把他勾去了。
忍着火气,她只得软声“嗯”了声,善解人意道:“好的,司承你别太辛苦了,我睡觉啦。”
D国和Z国有时间差,黑夜与白天颠倒,穆司承到了登机口,挂了电话。
*
文章被删的干干净净一点存在的痕迹都没有,这是苏遥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那么的让她崩溃啊。
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断了,接不上,她被截肢了,这两根手指没有了,她成了残疾。
苏遥冷漠的躺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浓重的颓废之气以及绝望将她淹没。
他们可能不知道吧……
她画画很厉害,弹钢琴……也很优秀。
舞台上的她坐在钢琴前,宛如仙女,高贵优雅,她受到无数人崇拜,她是大学里女粉也占比最多的女神。
结婚后,相夫教子,插花品茶,很多人都忘记了吧,她曾经多么优秀。
“遥遥,我给你买了一架钢琴,我很喜欢听你弹《F大调双协奏曲》。”
这话好讽刺,这是穆司承在她大二下学期对她说的话呢。
她呢,因为心疼他穷,于是找到店,把钢琴退回去了,还原价给了店家钱并特意叮嘱商家说。
“你就说这是你女儿的钢琴,不小心卖了,女儿回来哭的稀里哗啦,不好意思了先生,这琴我不卖了,钱退给你。”
好拙劣的理由,穆司承就这么信了,拿着返回来的一万多块钱带着她非要重新买架钢琴,她不愿意,他就拉着她去看摩天轮,最后一万块钱被花完了。
她又气又好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但对他的喜欢又加重了一分。
回想往事,苏遥只觉得痛苦难当。
她恨不得失去了记忆。
这样也就不会这么心痛了。
穆司承,欠我的,我都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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