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溱李尚的女频言情小说《司溱李尚的小说恶毒女配不争宠,只求皇上别驾崩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司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戚贵妃气冲冲走后,王昭仪亲自送司溱出门,临别时提醒她要注意安全,戚贵妃不会白白吃哑巴亏的。司溱明白戚贵妃不会真的因为萧殷一句到此为止就善罢甘休,感谢王昭仪善意的提醒,表示自己会注意的。王昭仪迟疑会,认真说道:“司妹妹之后要是遇到困难可以到凤阳宫找我,我虽然不受宠,但有小璃在也能说上几句话。”这话让她有些意外,这种时候还愿意主动帮她,换做其他人怕是躲都来不及。她福身感谢:“那妾身先谢过昭仪娘娘,如果真有困难一定厚着脸过来抱紧娘娘的大腿不撒手。”王昭仪哑然失笑,看她这么从容也放松下来,司才人不一定就不是戚贵妃的对手。司溱离开前还叮嘱王昭仪,除了皇上太医令这段时间别让任何人接近安兴公主,包括新入宫那些姑娘还有宫里平日的熟人。王昭仪应下,经...
《司溱李尚的小说恶毒女配不争宠,只求皇上别驾崩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戚贵妃气冲冲走后,王昭仪亲自送司溱出门,临别时提醒她要注意安全,戚贵妃不会白白吃哑巴亏的。
司溱明白戚贵妃不会真的因为萧殷一句到此为止就善罢甘休,感谢王昭仪善意的提醒,表示自己会注意的。
王昭仪迟疑会,认真说道:“司妹妹之后要是遇到困难可以到凤阳宫找我,我虽然不受宠,但有小璃在也能说上几句话。”
这话让她有些意外,这种时候还愿意主动帮她,换做其他人怕是躲都来不及。
她福身感谢:“那妾身先谢过昭仪娘娘,如果真有困难一定厚着脸过来抱紧娘娘的大腿不撒手。”
王昭仪哑然失笑,看她这么从容也放松下来,司才人不一定就不是戚贵妃的对手。
司溱离开前还叮嘱王昭仪,除了皇上太医令这段时间别让任何人接近安兴公主,包括新入宫那些姑娘还有宫里平日的熟人。
王昭仪应下,经过这次她也有了警惕。
司溱离开凤阳宫,回去的路上她看宛娘苦着一张脸。
“宛娘是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看起来比小白还难受。”
“回才人,奴婢没事。”
“是不是觉得我初入宫不该得罪戚贵妃?”
宛娘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如果今天被打的是你,我同样会这么做。你们只要还在我身边伺候一日,就不会眼睁睁看你们白白受委屈,这是我的原则,至于得失那不是我计较的。”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就是她“背叛”戚贵妃本来就水火不容,忍着干嘛,正好借此试试皇上对戚贵妃的态度,结果也和她想的一样。
宛娘莫名鼻尖酸涩,她跟过几个主子,从来没人跟她说过这种话,司才人真的很不一样,忽然觉得跟着司才人也不错。
“小姐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白露咧嘴笑着,说话动作太大脸颊吃痛,忍不住捂着脸。
司溱看她脸颊浮肿,沉下脸:“那个老刁奴下手真狠!先去奚官局拿点消肿止痛的药吧。”
宫里的下人用药都是奚官局安排的,只有主子用药才归太医署管。
她们来到奚官局,院内太监都在低头忙碌,宛娘轻车熟路去找到负责抓药的太监。
对方瞥了眼,语气不善:“哪个宫的?拿什么药?”
宛娘耐心回道:“才人阁的,过来拿点消肿止痛的药,劳烦公公了。”
对方看都没看直接回了句没有,继续忙着手头的事。
宛娘一脸懵逼,想到这群下人这么嚣张,她好歹也是宫里的老人,没好气问道:“敢问公公是整个奚官局都没有药?还是只有才人阁的没有!”
奚官局的老太监回道:“你也是老人,何必多此一问。”
“你们要是没有我就找内侍监拿药!”宛娘威胁他们。
对方显然不在意:散漫说了句“随便”。
司溱知道争下去没有意义,拦下一脸憋屈的宛娘:“没有就算了,他们也不是刻意针对我们。”
“司才人可是……。”
宛娘想说这些奴才实在过分,对上司溱平静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只能咽回去,闷闷应了声是。
老太监瞥了眼司溱,对这位鼎鼎大名的司才人自然听过,一个被明旨不能侍寝又得罪戚贵妃的人在后宫哪还有前途,没有行礼也没有好脸色,捏着嗓子说:
“司才人真是抱歉,奚官局实在是人手不足,等有药了咱家第一时间给你送去。”
司溱脸上带着笑:“那就有劳公公了。”
等她们离开,一名小太监便问老太监:“师傅,咱们有药不给不会有事吧?”
“一个相当于被打入冷宫的才人怕什么,谁让她得罪贵妃娘娘的,桂嬷嬷亲自来吩咐过,以后才人阁的人来拿药就拖着不给,都听清了吗!”老太监警告其他人。
“是。”
……
司溱刚出奚官局,宛娘便忍不住低声说道:“司才人,他们分明就是故意不给,偌大的奚官局怎么可能没有消肿止痛药。”
“我当然知道,他们手边的药袋就是消肿止痛的药。”司溱随口回道。
宛娘愣住,有些不解:“那……那才人刚刚为何不戳穿他们,这样也能帮白露拿到药。”
“那也只是解决这次的问题而已,之后怎么办?总不能每次过来拿药都生气吧,那样对身体不好。”
白露不想给小姐和宛娘添麻烦,捂着脸说道:“主子,奴婢的脸没什么大碍,不用药也没关系,过两日就好了。”
司溱看了眼郁闷的宛娘,浅浅笑道:“放心吧,我会让奚官局的人亲自把药送到才人阁!”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她们才刚刚被明目张胆拒绝,别人怎么可能会亲自送药。
司溱笑笑没有多解释,要是一个奚官局的老太监都治不了,那她在后宫估计没几天好日子过,更别说躺平了。
她没有回才人阁,而是带着她们转道去了花苑。
花苑是一处小花园,专门养花的,里面开得最漂亮的便是凌霄花。
她知道萧殷很喜欢里面的几株凌霄花,现在正是赏花的最好时节,书中有写恶毒女配就是靠着这个和皇帝勾搭上的,后来才慢慢得宠祸乱后宫。
她自然不会靠着这个争宠,凌霄花除了赏玩还有镇痛消炎活血化瘀的功效,当然也还有借花打小人的作用。
三人来到花苑,她让宛娘白露在院前等候,自己进去摘了几株开得最好的凌霄花,然后在里面等,等萧殷来花苑。
她预计他从凤阳宫离开会来这边走走,专门蹲他,忽然外面传来宛娘她们的声音。
“奴婢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在此冲撞了圣驾实在罪该万死。”
萧殷皱眉,这两个下人不是司溱的贴身丫鬟吗?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你们主子呢?”
司溱闻声从里面出来,屈膝行礼:“妾身司氏请圣上安。”
萧殷浓眉紧皱,怎么又遇到她,干巴巴嗯了声,看到她手里的几株凌霄花,再看向里面几支光秃秃的枝干,顿时沉下脸。
他最喜欢的几株凌霄花被她摘了!
司溱哪管外面的传言,每天在房间偷偷吃好喝好,这日子简直不要太爽。
因为外面都在传她快病死,连餐食都变好了,尚食局生怕她死了赖到饮食上,不敢马虎。
虽然还是比不上凤阳宫的美味,但也符合才人品级的例份,司溱已经很满意了。
戚贵妃听到司溱快要病死的消息别提多高兴,齐美人更是暗自窃喜,总算出口恶气。
一个将死的人戚贵妃也没再关注,她更在意的是清秀宫赵淑妃的动向。
赵淑妃也从冬香送来的信息和外面传的一样,说司才人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没几日活。
淑妃连装都懒得装,一次都没去看过,心里还可惜自己赏赐的那些好东西,一次都没使唤过人就要没了。
冯嬷嬷倒是给她出了个主意,附耳过去说了几句。
赵淑妃思忖片刻,觉得可行,千里之提,溃于蚁穴,哪怕现在不能让兴庆宫怎么样,慢慢事情多了总有一日皇上会厌恶戚贵妃!
“此事交给你去办,东西就别带了,给她个空口承诺就行。”
冯嬷嬷应下,空手到才人阁看司溱。
司溱这会正涂着改良美容粉,脸颊白得吓人,宛娘满面愁容进屋通禀:“主子,冯嬷嬷代淑妃娘娘来看您。”
她赶紧裹几层被子,猛地咳嗽:“咳咳咳,进来吧。”
上一秒还生龙活虎,下一秒奄奄一息。
冯嬷嬷进屋看到她这副模样,小脸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确实快要没了,装出很关心的模样。
“司才人,淑妃娘娘让老奴来看看你,身体现在怎么样?”
“咳咳,替我谢过淑妃娘娘,身体没事,还请告诉娘娘不必担心。”
司溱边说边咳,好像要把肺咳出来,这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冯嬷嬷不敢靠太近,担心是传染病,离得远远的嘘寒问暖几句。
她也敷衍应付,知道对方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主动问起赵淑妃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冯嬷嬷这才说起正事,希望她死之前咬戚贵妃一口,就说是被兴庆宫下毒害的,并且承诺她死后会照顾她的家人。
司溱愣住,饶是她听了这番话都忍不住问候这死老太婆全家,她还没死就急着过来利用剩余的价值,真够狠的。
她面上不显,应下这事儿:“嬷嬷放心,要是真活不下去,就是娘娘不特地吩咐妾身也会这么做的。”
冯嬷嬷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个蠢货:“那你好好歇着,娘娘也希望你能康复。”
司溱心中嗤笑,怕是希望她早点死吧,让宛娘送冯嬷嬷离开。
她算是体会到赵淑妃温柔面具下的狠辣,难怪书中萧殷三十多就驾崩了,也不能全怪恶毒女配勾搭,身边有这两个心狠手辣的奇葩在,想不死都难,只能说原来的司溱加了点速而已。
赵淑妃正眼巴巴等着司溱死前攀咬戚贵妃,她随时准备落井下石,没想到等了几日没有任何动静。
司溱还是老样子装病咸鱼过着,早把赵淑妃说的事抛之脑后,她们要攀咬戚贵妃她们怎么不去死。
这大好世界,包吃包住有工资,没有九九六,没有加班,没有车贷房贷的好日子她才不死。
人生何所求,躺平和咸鱼。
除了赵淑妃,兴庆宫戚贵妃也盼着司溱死,偏偏她就是病怏怏不死,还每天吃很多,搞得大家都很懵。
这一病就一个月,她生病快死的事终于传到萧殷耳边,还是他主动问起的。
他这一个月忙着民间洪涝赈灾的事,这两日才忙完闲下来,忽然觉得后宫变得很平静,之前每天搞事的司才人没了动静,便主动问了苏仁。
苏仁这才告诉他司才人生病了,听说快病死了。
“你怎么不和朕说!”萧殷皱眉。
“老奴看陛下每日忙得睡觉都没时间便没说,以为病情不甚要紧……”
萧殷不管他是真这个原因还是有其他什么心思,冷声道:“朕虽不喜她,但她救过安兴,又救过余老将军的孙女,若这么死在后宫,天下人如何看朕!太医令看过了吗?”
“回圣上,诊过了,结果并不理想。”
“去才人阁,叫上太医令。”
“诺。”
司溱正算着时间差不多该好了,再装下去太医令也不好做人,下次再继续病,弄个反复发作。
“皇上驾到!”
她正打算恢复,没想到皇上来了,萧殷怎么会来?
来不及想这个,赶紧躺回床上,裹上被子,抹了白净粉,猛地咳嗽着。
“咳咳咳!”
萧殷进屋见她脸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真的很严重。
“皇……皇上。”司溱佯装着要起床行礼。
萧殷没好气说道:“病着就不必多礼了。太医令,司才人的身体怎么回事!”
“谢……皇上。”
太医令看了眼司溱,一脸无奈,欺君也得硬着头皮演下去。
“回圣上,司才人的病情有些奇怪,微臣还在调试药方,新方子应该会有效。”
“应该?要尽全力救治,不能让她有事,听到了吗。”
太医令应声是,司溱有点愣住,他不让自己出事?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萧殷看她傻愣愣的目光,以为出了什么问题,赶忙上前摸着她的额头,催让太医令看看。
太医令上前把脉,并没有什么问题,轻轻喊了两声:“司才人?”
司溱回过神,萧殷正坐在她床榻边扶着她,除了那晚迷迷糊糊这还是第一次离他那么近,担心露馅,赶紧说道:
“妾身没事,这两日已经好多了,给圣上和太医添麻烦了。”
萧殷也察觉两人靠得有些近,尴尬放下她,甩了甩衣袖。
司溱情绪平复,忽然闻到萧殷刚刚甩衣袖散发出一股很淡的奇怪的味道。
她细细闻后,面色微变,是迷情香,有催欲望的作用!
有人这会儿就给他下这个药了,书中萧殷就是因为贪欢过度服用仙药最终导致年轻驾崩,让别人夺了天下,自己也随之惨死。
他要是驾崩,自己也得跟着死,这可不行!
司溱立即到家里库房去看,果然跟她猜的一样,十几口箱子的回门礼空空如也。
这是借花献佛借到她头上了?
她穷得叮当响都不敢惦记这些给家里的回门礼,她们反而用得心安理得,还不给父亲和自己知道。
最关键的关键是未来要是侯府还是反骨仔,这些东西岂不成了打自己的武器,就是扔到大街也不可能给燕安侯府!
她没有立即去找司母和司绾质问,而是等父亲回家后,故意提及此事。
饭后,她给司父问道:“阿爹,明日是阿姐大婚,我还没准备到合适的礼,想在回门礼选点合适的送给阿姐行吗?”
“当然,这本来就是你带回家的,去选吧。”司父直接同意。
司母和司绾脸色大变,两人神情慌乱,后者的心理更胜一筹,一下恢复如常,故作笑道:
“妹妹能出宫送我出嫁就已经心满意足,送礼就太生分了,况且这是你的回门礼,送给我也不合适。”
司母赶紧附和:“是呀是呀,老爷,没有送回门礼的道理,溱儿有心就行了,不用送的!”
司父看她们母女俩奇奇怪怪的,一时没多想:“这也是溱儿的心意,回门礼不合适那就看看家里有什么合适的……”
说着他扫了圈家中,不好意思说下去,自知家里一件拿得出手的都没有,轻咳一声。
“还是在回门礼中选吧,别人又不知这是回门礼,我看玉器就不错,绸缎也可以。”
司溱顺着话说道:“那我多选几件,入宫的事一直没机会跟阿姐道歉,虽然我是为了家里,但阿姐也承受了许多,带多点过去肯定能坐稳主母之位,不用受侯府磋磨。”
这么说司绾和司母哪还有拒绝的理由,可仓库里的东西早就送去侯府了,两人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愣在原地不动。
“愣着干什么?拿钥匙去仓库呀!”司父带着几分不满催促。
司母的手有些颤抖把库房的钥匙拿出来,紧紧抓着又不放手。
“姚氏你在搞什么鬼!”司父察觉到有问题,一把抓过钥匙。
司绾知道瞒不下去,突然大声说道:“不用去了,我把东西全部当嫁妆送去了侯府。”
司父以为听错了,可他知道自己没听错,还是忍不住沉声问:“绾儿你刚刚说什么?”
“那些回门礼白天的时候全部被我当成嫁妆送去燕侯府了,现在库房什么都没有。”司绾大声重复一遍。
司父顿时涌上愤怒,气冲冲跑去库房,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才知道司绾没有在开玩笑,把钥匙狠狠扔在地上。
“姚氏!你就是这么掌家的吗!”
司母嫁过来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丈夫生这么大的气,吓得脸色苍白,却还厉声辩解:
“老爷,绾绾是替司溱嫁去侯府的,是她害了绾绾,要不是她绾绾现在说不定已经是美人了,不就是多带点嫁妆怎么了,值得你大发雷霆吗!”
“这是多带点嫁妆的事吗?”司父气得脸色憋红,“说!谁的主意!”
司母低着头不敢说话,司绾主动承认:“是我用不嫁侯府威胁阿娘同意的,要不是司溱我怎么会如此,这是她欠我的,下辈子都休想还清!”
司父并不意外,他知道姚氏虽然偏心长女,但是不敢擅自做主,心中猜到必然是长女的主意。
“你一直都是知礼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偏执。你口口声声溱儿欠你,可当日你在宫中不明言,不就是不想入宫吗?溱儿何尝不是替你在宫内承受,如今的处境能不能活过半年都不知……罢了。”
司父也不想多责备,“你们去把东西要回来,相信侯府会理解的,我们没计较他们一箱聘礼,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借此为难你。”
司绾没把司父的话听进去,心中恨意更甚,只认为父亲在偏袒司溱,什么叫替自己受过,明明是她抢亲入宫死了也是活该,现在还要把送出去的礼要回来,这让她以后如何在侯府立足。
“我不去!”她情绪激动,下意识责备起皇上,“你们凭什么指责我!要不是皇上针对侯府,赐婚不赐礼,又怎么会……”
啪!一声脆响在厅中响起,司绾愣住,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一脸不敢置信看向父亲。
司父的手还在半空中,气得微微颤抖:“闭嘴!皇上岂是你能置喙的。”
司绾捂着脸,父亲从小到大都没打过自己,今日为了几箱嫁妆,她眼中生恨。
这一切都是司溱害的,狠狠看向她,把脸颊的疼痛化成了仇恨,对司溱的仇恨!
司父压下心中的怒火,都是他清高无能,不然妻子女儿也不会偷回门礼来充面子,造成今日的局面,不再顾及自己的颜面,被人嘲笑就嘲笑吧。
他长叹一声,看向司溱,眼中意思想让她不要把回门礼要回来,就当嫁妆送给侯府。
司溱微微皱眉,其他事都好说,唯独这个不可能,这不是回门礼的问题,她不好多解释,只能强硬说道:
“阿爹,这是皇上赐的回门礼,当嫁妆送去侯府不合适。不说您会成为京安的笑柄,让皇上知道也不知会有什么后果。我去要吧!”
司父收回目光点点头。
司绾的眼神顿时变得狠戾:“不行!你不能去!你把东西要回来,侯府会怎么看我!”
“我在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你也要承担你做事的后果,我们都一样。”司溱意味深长说了句。
司绾愣住,这一刻竟然觉得妹妹好陌生。
司溱推开她的手,带着人前往燕安侯府要东西!
天色渐暗,侯府的人正开心司家送来这么多嫁妆,萧时钦也没想到司家竟然能回这么重的嫁妆,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现在就缺银子。
忽然侯府下人来禀,“侯爷,司才人在门外请见。”
“确定是司才人不是司姑娘?”萧时钦面露疑惑。
“确定,她还带了宫里的两位的公公。”下人回道。
萧时钦眉头皱得更深几分,不知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冷冷说道:“带她进来吧。”
司溱来到厅中,被萧时钦冷冷盯着。
“司才人深夜来访有什么事吗!”萧时钦问道。
司溱:“自然是来要我的回门礼!”
司溱知道他会不悦,但这是之前答应太医令的事,为了方便照看,自然是到美人苑伺候更好。
她解释道:“回皇上,妾身上次在掖庭宫遭遇齐采女无端袭击,差点被咬伤时多亏了那个孩子及时相救,便想着让他到外院伺候,一时忘记他罪奴的身份,皇上权当妾身没说吧,美人苑的下人让内侍省安排就好。”
萧殷知她这话带着情绪,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安抚她:
“掖庭宫的罪奴确实不能到后宫伺候,但他救你有功,理应恩赏他,朕来安排。”
她顺着话说道:“这孩子罪奴之身,圣上封赏再多对他也无用。还是算了,免得恩赏成了负担,反倒害了他。”
萧殷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之前的事对她一直没有恩赏,上次同意她母亲入宫看望还羞辱于她,好心办了坏事。
好不容易她开口一次,不能让她愁眉不展。
他随即问苏仁:“那个罪奴什么情况?父母犯了什么罪被没入掖庭宫的?”
“回圣上,司美人说的小张子叫张翎,是前翰林院文学官之子,因妄议先帝国策被下狱治罪,剩下一小儿没入掖庭为奴。”
萧殷恍然点点头,倒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重罪,如此便好办了。
他缓缓说道:“先帝仁善,如今张家也受到应有的惩罚,小儿有功,朕便特赦他罪奴之身放出宫,如何?”
司溱心中一喜,她没想到皇上能直接特赦,还在想此事要从长计议,立即露出笑脸福身谢恩。
“妾身谢圣上隆恩。”
看到她的笑容,他目光柔和几分:“美人苑的下人朕让内侍省带人过来,然后你自己挑选些合眼的用。”
司溱应下,对选人的事没那么在意,反正用的人也不会让他们在内院伺候,不担心另外两宫安排眼线。
萧殷觉得气氛融洽,主动提到上次的野菊花,要把他栽种的野菊花交给美人苑打理。
她刚受了恩,也不好拒绝,应下此事,想到今日安兴公主的话,她主动提起此事。
“皇上,妾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花有重开时,孩无再少年,妾身今日去凤阳阁,安兴公主似乎很想念圣上。孩子的成长是很快的,错过可就是永远的错过。”
萧殷愣住,还以为她要开口说侍寝的事,没想到是说安兴的事。
他确实有段时间没去看安兴,明白她是让自己多去凤阳阁,这真是个奇怪的人。
其他人都盼着他去,只有她将自己往外推,也不怕他以后不再过来。
他倒是不讨厌这种佛系的性子,不争不抢,不讨好不媚俗。
“朕最近忙于贡使来朝的事确实疏忽了,正打算过去看看那小丫头的。”
司溱立即接过话:“妾身恭送皇上。”
萧殷被人赶着走也不好多留,看天色还早便转道去凤阳宫。
她看着皇上的身影,王昭仪和安兴公主看到他肯定会很开心的。
“主子真善良,其他妃子都恨不得独受圣上恩宠,您反倒让他去其他宫妃那。”宛娘说道。
司溱笑笑反问她:“那结果独宠了吗?”
宛娘摇摇头。
“既然做不到又何必强求,不应该总是把目光放在皇上身上,他来了就好生伺候,不来也无所谓,我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日子。”
宛娘虽然不太理解,但明白主子懂的事肯定比自己多,没再多嘴。
司溱随后安排下人收拾院子,把死的几株凌霄花处理好。
白露对此事愤愤不平,想把背后做这种事的人揪出来。
司溱让她别多事,这种事肯定不可能是那些主子身边的做的,无非就是多个替死鬼罢了,而且这事儿不用她管相信萧殷也不会轻易放过的,她只管顾好自己的事。
她让冬香把今日的事传给淑妃,此事在她这边到此为止。
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安排,萧殷已经赦免小张子的罪奴身份,在他离宫前还要跟他交代一些事。
次日她到掖庭宫见了张翎,他昨日就从太医令口中知道自己要被赦免罪奴身份的事,这多亏了司美人。
小张子一见到司溱就跪下行大礼感谢,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还有出去的一日,感激涕零。
“起来吧。”司溱淡淡说道,“我救你是因为这是我跟太医令的约定,你不必感谢。”
张翎稚嫩的小脸十分倔强:“不管您和柳伯父的约定是什么,您这辈子都是小子的恩人,只可惜小子无能,大恩难以为报。”
司溱一直到打量他,情绪并不是假的,缓缓说道:“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在宫外帮忙,有可能会很麻烦,还耽误你以后的人生,愿意吗?”
张翎没有迟疑:“恩人请说,小子的命本就是恩人救的,刀山火海绝不皱一下眉。”
“倒也没那么夸张,要你的命太医令不得跟我拼命。”司溱打趣道,随即转口说起正事。
她希望张翎出宫后帮自己做生意,任何时代没有银子是万万不行的,娘家又没有势力,只能靠自己。
虽然她在尽力改变萧殷可能驾崩的走向,可万一改变不了她得给自己留个后路,银子便是不可缺少的。
她想让张翎在外面帮她做美容粉的生意,就是之前差点把戚贵妃吓过去那个美容膏,已经改良成不是黑色的了,药效可使人皮肤美白光滑,延年益寿,改变暗疮毒疮疤印。
张翎听到是让他帮忙做生意,有些紧张,毕竟从小在掖庭宫,怕做不好。
“放心吧,你出宫之后可以先去找我父亲,让他给你找门营生,你先看人家怎么做的。实在遇到棘手的问题,再让父亲写信送入宫,我再帮你解决遇到的问题。”
张翎听到这才松口气,应下此事。
司溱也理解对方的紧张,毕竟以后再厉害,现在也才是十四岁的孩子,这么相信他也是因为知道他是个知恩图报正直的人,而且智计过人,当得了造反派谋士,区区一桩生意算什么。
“你放心,终有一日吴家的冤屈会沉冤昭雪的。”
原本一直淡定从容的张翎闻言顿时红了眼,声音哽咽:“恩人真的相信父亲没有做卖国求荣的事吗?”
司溱微微颔首:“当然,吴丞相是忠臣。”
张翎原本只是把她当恩人尊重,现在是真的打心底敬重。
清秀宫,赵淑妃刚回宫,陈婕妤便冲过来,也顾不上行礼,急得快哭了
“淑妃娘娘,救救妾身!”
“慌什么!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赵淑妃脸色阴沉。
陈婕妤声音颤抖,边哭边说:“害顾才人的东西被找到了,当年妾身慌张把东西弄丢,这些年一直找不到,还以为早就化成灰烬,没想到还在,戚贵妃一定不会放过妾身的。娘娘此事是您吩咐的,可千万要救妾身。”
“住嘴!再敢提此事,休怪本宫不留情面。”赵淑妃呵斥一声。
陈婕妤低下头也不敢再说,眼下只有淑妃能帮她。
“除了这个东西,还有其他证据没有?”赵淑妃问她。
陈婕妤委屈摇摇头:“没有,当年知道此事的丫鬟下人全都被妾身处理掉了。”
“那就行。”赵淑妃的脸色缓和几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要查也很难查。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咬死不知情,没做过,本宫保你不死!若扛不住,你到时就自尽,本宫会照顾你的家人的!”
陈婕妤吓得脸色苍白,只能点头应下:“娘娘放心,妾身一定不会连累您。”
赵淑妃随后让冯嬷嬷送陈婕妤离开,知道这事儿是兴庆宫对她的报复,沉寂多年的事怎么可能忽然爆出来。
没想到戚贵妃越来越厉害了,手中拿着这么重要的事一直不用,竟然在自己刚刚掌后宫的时候出这种事情,不得不赞一句够狠。
这件事不管办得怎么样都会吃力不讨好,把陈婕妤推出去,自己损失惨重,保下陈婕妤就会落人口舌,圣上那也不好交代。
越想越难办,越难办越恨得戚贵妃咬牙切齿。
这两日此事在后宫闹得沸沸扬扬,皇上亲自过问此事,把当年和顾才人最亲近并且唯一有机会下药陈婕妤关进了内侍省审问。
司溱没有去掺和这事,任由她们两方斗争,自己坐山观虎斗乐得自在。
让她们别惹自己,偏要惹,现在能让自己咸鱼几日了吧!
这事儿刚发生王昭仪就借安兴公主想找她玩的借口过来看她,特地叮嘱她此事千万别掺和此事,哪怕现在跟赵淑妃站队也别傻愣愣地往前冲,弄不好会成为别人的替罪羊。
司溱内心感动,没想到昭仪娘娘还特地过来叮嘱她,让她放心跟自己无关的事不会掺和的。
王昭仪这才松口气,真担心她傻傻地被赵淑妃利用。
司溱借机问了她对这事儿怎么看,王昭仪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这就是兴庆宫和清秀宫的斗争。赵淑妃拿了掌宫权戚贵妃怎么可能不出手,这不一上来就拿陈婕妤开刀。
司溱笑着同意昭仪娘娘的看法,看来自己完美隐身,正合她意。
后面几日她都从白露这个小八卦口中听到这件事的最新进展,事情的发展有些胶着。陈婕妤死不承认做过下药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东西会出现在才人阁东阁,甚至还有意往别人陷害她上引导。
司溱知道这是受了赵淑妃的命令,只要不承认,事情过去这么久很难查清,只要查不清,估计赵淑妃就能保她一条命。
陈婕妤什么结果她不太在意,自己让她们互斗的目的已经达到,对方哪怕捡回一条命也不足为虑,戚贵妃要她命,看她怎么给戚贵妃送消息。
戚贵妃则咬死了陈婕妤害死顾才人,必须严惩,抓住当年尚食局的人全都审问过,唯独没审这位顾才人的好友。
而后来种种迹象表明,顾才人胎死人亡,受益最大的就是陈婕妤,直接宝林晋封婕妤。
她在后宫给赵淑妃施压,还让父兄在前朝施压萧殷。
萧殷虽然贵为皇帝,但皇权并不稳,受制于文臣武将两大集团,这是上一任皇上留下的弊病,要不是两边制衡,他这个皇帝恐怕会更憋屈。
把后宫的事拉到前朝争吵,赵丞相帮着赵淑妃,戚国公帮着戚贵妃,国事不谈,整日吵这个,萧殷整个人头都大了。
这日想到太后这清静清静,走近时听到屋内传来韦太后的笑声,烦躁的情绪缓和几分,随后又听到司溱故意的埋怨声。
“太后娘娘取笑妾身,您不是说这么打结的吗?”
“好了好了,哀家不笑了,再教你打一遍团锦结,可别再打成死结了。”
司溱看到萧殷站在门外,起身行礼:“妾身请皇上圣安,不知陛下驾到,望恕罪。”
萧殷进屋:“起来吧,是朕打扰了你和母妃的闲情雅致。”
他给太后请安:“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近来头疼症可好些了?”
“多亏了溱儿,好多啦。”太后见他一脸疲惫,有些心疼,“上朝累就在寝宫多休息,不用特地过来请安,朝政要紧。”
“要是朝政倒不用那么头疼了。”萧殷叹了声。
韦太后沉下脸,语气严厉:“还是陈婕妤那件事吗?后宫应当为皇上分忧,而不是添忧,戚贵妃和赵淑妃是怎么掌后宫的!”
“母后就别操心了,儿子能处理好。”萧殷故作轻松说道。
他不想把前朝的问题带给母后,眼看母后的头疼症才刚刚有好转。
司溱看在眼里,这人就是一根筋,什么都揽在肩上,迟早不服仙药也得累垮。
韦太后忽然问她:“溱儿,如果是你,这个事你怎么处理?”
“什么事?”司溱故作疑惑。
“陈婕妤这事儿,别说你不知道。”
“这件事儿妾身自然听过的,最近后宫都在说,妾身才入宫三个多月,也不知以前的事,不好妄言。”她诚实回道。
萧殷忽然也想听听她的看法,“母后让你说就说吧,说错了也无妨。”
“那妾身就斗胆妄言了。”司溱便说出自己的想法,“妾身以为后宫前朝相互影响太深,必定是后宫的事影响到前朝的国事,而后宫事又繁杂难断,这才令圣上烦心。”
萧殷重新看向她,眼神带着意外,还真被她说着了,自己烦的就是这个。
“你以为当如何处置?”这次萧殷主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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