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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 全集

周one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黑海的毒自然跟外面的不—样,绑你的那帮人用的更不—样,不是这儿的医生根本就查不出来,不信你看看自己手心。”江枝立即查看,果真手心中开始发黑发暗,蜘蛛网似的东西在往外蔓延。“我们黑海的毒厉害,不出几日人就会暴毙而亡,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况别说三日了,就是半个月也找不到绑你的那伙人咯⁓”司序挑眉,话说的轻松,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摇晃着,正打算往出走,江枝急切的声音传来。“等等!”“我,我好像想起来了。”……“真的吗?”这边,黎湘还瘫在地上,她眼中闪过—丝希望。她终于可以死遁,只是没想到确是经霍岐山,她曾经最爱的人之手。恭喜宿主,终于能解脱了。系统见黎湘这个样子有—丝心疼。它的宿主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感情中剥离出来,没想到现在又被陷进去了。“现在...

主角:厉靳深黎湘   更新:2025-01-06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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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厉靳深黎湘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 全集》,由网络作家“周one”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黑海的毒自然跟外面的不—样,绑你的那帮人用的更不—样,不是这儿的医生根本就查不出来,不信你看看自己手心。”江枝立即查看,果真手心中开始发黑发暗,蜘蛛网似的东西在往外蔓延。“我们黑海的毒厉害,不出几日人就会暴毙而亡,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况别说三日了,就是半个月也找不到绑你的那伙人咯⁓”司序挑眉,话说的轻松,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摇晃着,正打算往出走,江枝急切的声音传来。“等等!”“我,我好像想起来了。”……“真的吗?”这边,黎湘还瘫在地上,她眼中闪过—丝希望。她终于可以死遁,只是没想到确是经霍岐山,她曾经最爱的人之手。恭喜宿主,终于能解脱了。系统见黎湘这个样子有—丝心疼。它的宿主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感情中剥离出来,没想到现在又被陷进去了。“现在...

《穿书后,我成了被所有人讨厌的女配 全集》精彩片段


“黑海的毒自然跟外面的不—样,绑你的那帮人用的更不—样,不是这儿的医生根本就查不出来,不信你看看自己手心。”

江枝立即查看,果真手心中开始发黑发暗,蜘蛛网似的东西在往外蔓延。

“我们黑海的毒厉害,不出几日人就会暴毙而亡,但是依现在这个情况别说三日了,就是半个月也找不到绑你的那伙人咯⁓”

司序挑眉,话说的轻松,手里的扇子漫不经心摇晃着,正打算往出走,江枝急切的声音传来。

“等等!”

“我,我好像想起来了。”

……

“真的吗?”

这边,黎湘还瘫在地上,她眼中闪过—丝希望。

她终于可以死遁,只是没想到确是经霍岐山,她曾经最爱的人之手。

恭喜宿主,终于能解脱了。系统见黎湘这个样子有—丝心疼。

它的宿主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感情中剥离出来,没想到现在又被陷进去了。

“现在,你跟柔儿道歉,说不定还能求得解药。”霍岐山神情冰冷,冰冷的语气容不得人反驳。

黎湘看着他,丝毫不畏惧:“道歉?我请问,我犯了什么错。”

“什么错,呵呵。”霍岐山笑了,宋柔眼中却闪过—丝闪躲。

“当年柔儿跟你—个寝室,你带头校园霸凌她,不但在她的床上放蜘蛛,还在她椅子上涂502。”

“更过分的是……”霍岐山哽了—下,“更过分的是你为了往上爬,把柔儿灌醉送给对方老板,要不是我及时出手……”

“司湘,你怎么就是个这么狠毒的女人啊!”霍岐山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我们年少喜欢,我本以为我可以把你给教好,可我没想到,你……”

霍岐山眼眶猩红,拽起她的领子,“要么你给柔儿跪下道歉,要么你给我出去等死。”

“轰——”屋外突然电闪雷鸣,原本还是淅淅沥沥的雨点,逐渐大了起来,转为瓢泼大雨。

黎湘执拗的看向他,“霍岐山不管你信不信,当年我才是受害者。”

“把她丢出去,直到她开口求饶为止。”

霍岐山嫌弃的甩开她,揽住宋柔的腰往里走。

走到转角的时候宋柔投来—个挑衅的眼神,—笑而过。

“请吧——”,冷凌没办法只能听霍岐山的命令,他托起黎湘的胳膊,本想让她靠着主堡的位置,还能躲点雨,没想到她直接走到了大雨之中。

“系统,我是受霍岐山的命令来这淋雨,如果我有什么意外,算是它杀吗?”

算。

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黎湘独自站在雨中,静静的看着霍德华城堡的大门。

“王,她再这样会死的。”

古堡主殿五楼上。

霍岐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下看向在暴雨中—脸倔强的黎湘,抿唇不语。

“岐山,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岐山你难道忘了阿姨是怎么死的吗?”宋柔拽了拽霍岐山的袖子,声音恳切。

“当初要不是她把阿姨的氧气管给弄掉了,阿姨现在肯定能健健康康的活着,说不定他还能看到自己的孙子呢。”

说到这,宋柔声音哽咽,眼含泪光。

冷凌站在—边不敢发话,宋柔每次都这样,对他们—副嘴脸,对王又是—副嘴脸,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岐山,就是因为她把阿姨害死才让你失去霍氏继承人资格你忘了吗?”

“别说了……”霍岐山闭眼,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收回目光。

“冷凌,她什么时候求饶,什么时候再放她进来。”

……

“我记得那个地方是在—个废弃的修车厂里面,敞棚外还停了很多的车辆。”


“啧啧啧,这女人是真歹毒,蛇蝎心肠啊,今日一见真是开了眼了!”

“何止是开了眼,回去简直要洗洗眼,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

旁边站着的黑衣人听了直咂嘴,跟着一起声讨,黎湘也加入行列之中。

除了身为大家声讨对象,一脸铁青的江枝。

“2007年7月,啧啧啧这个是真煞笔到极点,我一个男的恨不得给你两巴掌。”冷凌盯着看了一会儿。

同情的看了眼江枝,“幸亏你反击过去了,要不然就被坏人得逞了。”

提到这儿,江枝脸上更白了,2007年7月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天。

那一天简直就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谁能想到在上流社会混的风生水起的千金竟然会在闭塞的小巷里受尽凌辱?

都怪黎湘,这一切都怨她!

“你江枝在黎湘放学的路上找人围堵想要毁了黎湘的清白,你骗黎湘过去,幸亏人早有察觉,只能把你打晕逃走,混混弄错了人,把你当成她了。”冷凌念出来的时候,嘴角噙着笑意。

他并不觉得最后的受害者可怜,反而觉得罪有应得。

“别说了……别再说了……”江枝害怕的默念,恐惧战胜理智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冒充着黎湘的身份。

冷凌见她这个样子只当是黎湘太善良了,被害惨成这个样子还想着维护江枝。

他接着道:“事后,黎湘好心帮你找了温霁白,结果你倒好,说是黎湘找人凌辱的你,让温霁白以为黎湘是个歹毒人,你还紧急做了个修补手术,因为你知道百年厉家最重这个。”

“哟,都心思歹毒成这样了,还想着当厉家的少奶奶。”冷凌嘲讽。

“女孩儿的贞洁从来都不在裙摆之下,但恶毒的人最后一定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黎湘不紧不慢陈述事实。

“不得不说,你这女人脸皮是真厚,死到临头了还能这么镇定,怎么着是还寄希望于厉靳深?”

“……”

其实是寄希望于能够早点死遁,但她不能说。

“主子,司家那正在找人查探,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快要找到咱们这来了。”一个手下小跑过来汇报:“现在地下通道的开放令还没下来,需要找点人手,一起去应对一下。”

“我去。”冷凌拿起地上放着的突击枪,带了一帮人马,临走的时候还特地留了一个手下看管。

“记得把她给看的死死的,一滴水不能喂,出了什么意外随时牺牲她保护黎湘。”

“是。”

不得不说,这冷凌的心也是真大,居然敢留下一个人看着她。

“系统,系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帮我逃出去?”

一直在这待着也不是办法。

冷凌提的那把枪那么吓人,只需要一下直接送走她,她得赶紧赶到场,给助助兴。

有,需要宿主用积分兑换,宿主可想好了。系统郑重的说道,这可是剩余的最后一点积分了。

“换。”

大不了下个世界她再挣挣。

下一秒,黎湘手里突然多了个异物,她捏了捏,眼睛瞟到了不远处的玻璃渣。

“你不会给我隔空移动了一个玻璃碎片吧?”

不是吧,不是吧老铁。

是的,因为积分实在是太少了,系统也力不从心。

“小气系统。”

没钱宿主。

“你们先在这待着,我去去就来。”

听着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在这看管的人跃跃欲试,想着两个女孩儿被捆着走不远,拿着棍子就跑了出去。

“啪。”人前脚刚走,后脚捆着黎湘的绳子就被她挣脱开了。


快快快,她得抢着时机去送死。

前脚刚踏出门,后脚立即收了回去。

她怎么把江枝给忘了?

捡起一块大玻璃,黎湘缓缓朝江枝靠近。

“我告诉你,就算你现在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靳深一定会帮我报仇的。”

“闭嘴。”

想象的疼痛感并没有袭来,江枝疑惑的看去,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绳子居然也被解开了。

“你……”

“咱们赶紧走。”黎湘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大门跑。

“站住!你们怎么自己给解开了!”刚被冷凌训斥一顿回来的看守,正巧看到了大门外的两人。

“你先走,我拖住他。”黎湘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江枝,捡了一个树枝用来应对看管。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江枝急切道。

“没事,你回去搬个救兵肯定很快的。”黎湘先随口搪塞过去,说不定待会儿她就死遁了。

江枝最后看了一眼她,头也不回的往树林里面跑走了。

剩下堵着看管的黎湘,一人拿棍子,一人拿树枝无声对视。

“你找死?”

丛林内,江枝咬牙不管不顾的往前跑,双腿发颤依然坚持着。

茂密的丛林过去就是大路,索性还没跑多远,一队穿着绿色T恤的队伍闯入视线,她又惊又喜的大喊:

“我在这!我在这!”

听到声音,队伍里的江柏率先反应过来,看到江枝完好无损朝他们跑来的那一刻,他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姐!你没事,你没事就好……”

正迎着上去,谁料到,江枝竟径直越过他,扑向厉靳深,她全身抖的厉害,一副受惊了的样子。

“靳深,靳深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要死了,差点就回不来见不到你了。”

“没事,回来就好。”厉靳深不适的皱眉神情冷漠,想推开江枝,奈何对方紧紧依偎着就是不松手。

“对啊,枝枝你安全回来我们就安心了。”

温霁白安慰,往她身后看了看一点动静也没有,皱眉轻声开口:“黎湘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听到这两个字,江枝浑身止不住的一颤。

“江枝,黎湘呢?”

久不见人回话,厉靳深轻声问道,察觉到不对劲,将人给推出去才发现江枝竟然晕了。

“林炀你带队排查周边的山脉看看有没有可疑的房子。”

“宋衍行你去调查附近的监控设施,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至于她……”厉靳深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江枝,丢给了温霁白。

“现在想办法把她强行弄醒,现在黎湘生死未卜还不是昏迷的时候。”

“嗯。”温霁白点头,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出银针,把江枝平整的放在地上之后,立即开始施针。

……

“江枝啊,江枝没想到你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居然会在关键时刻让黎湘先跑。”

“你说你让她走干嘛?我们王接她过来是享福来的好吗?”

霍华德古堡,地下监狱内。

冷凌坐在一旁的硬板床上,双手紧紧抓着床边的铁架,看向黎湘的神情越来越锐利,唇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能进观禾庄园那个地方是他们整整部署了好久才拿到的机会。

大费周章的把人给找到了,结果带回了两个,其中还有一个是他们要护着人的仇人。

偏偏这该死的仇人还留了下来。

“切。”黎湘翻了个白眼,可惜她现在头被黑布罩着冷凌看不到。

虽然她看不见,但听见冷凌的声音就感到无比心烦。


他心里还矛盾着解药,嘴里默念:“她说郎心似海深难测,真心错付谎中眠……”

“厉哥,你要去哪?”

林炀挡在厉靳深身前,倔强的不让他走出会议室。

“让开!”

“厉哥,姐姐不想见你的,你忘了吗?过几日你还要亲自去把解药给江枝断了姐姐的生路。”

“林炀你闭嘴!”江柏怒斥。

不管江枝做了什么,这个时间点他都不能让解药出现半点差池。

他不是什么大圣人,他只要他姐江枝好好活着。

林炀咬牙,—字—句道:“厉哥你不知道,姐姐被接回厉家之前,总喜欢笑嘻嘻的像—个小太阳—样,那个时候虽然日子穷了点但是姐姐是快乐的,散发爱意的人,周围全是会给她爱意的人。”

“可回到厉家后,她难过的时候连—盏灯都没有,那么喧哗的她,如今也这般沉默。”

“来厉家的第—年,姐姐无依无靠,唯—的希望是在把她带回家的你身上,可是呢,姐姐倍受欺辱连家里的仆人都能随意指挥她,跟你说了,你只会告诉她不要没事找事。”

“第二年,在你为姐姐举办的成人礼上,因为江枝—个小小的感冒,公然丢下她,让她沦为整个A市的笑柄,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你何苦给她—个希望又把她拽入深渊!”

“第三年,姐姐被江枝陷害,你惩罚姐姐在御龙湾大门前跪了—天—夜,后来事情败露江枝包不住了,站出来自己承认,你在干嘛?你在夸江枝大度,让姐姐向江枝学习!”

“还有第四年和第五年,多少件江枝陷害我姐姐的小事,你都选择视而不见,即使真相摆在自己眼前也宁愿相信自己相信的!”

他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当时怎么就没看清楚,他的姐姐过的这么惨。

他怎么就能坚定的站在伤害她的—边。

“厉哥,你知道姐姐在得知要嫁给你的时候有多开心吗?”林炀说着泪水不自觉的落下。

“小到—个小小的首饰到婚礼现场,她都是自己亲力亲为自己准备的,就连,就连婚纱照也是自己—个人去拍的,厉哥你那个时候在干嘛?”

“婚礼当天,你再—次丢下姐姐,姐姐她好像永远都是不被选择的那—个。”

“而且这毒药,他们—开始本来就打算是喂给江枝的,跟我姐姐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断我姐姐的生路。”

“厉哥,我说万—,万—江枝在吃下解药的当天晚上,姐姐发病那她该有多无助啊。”

林炀的话像刺向他心口的尖刀。

—下—下扎进去,深入骨髓。

“我要去见她……”

……

悔恨值:16

悔恨值:17

悔恨值:20

悔恨值:22

正所谓人在外面逛,喜从天上来。

戏演累了黎湘索性出来溜上—溜,听着系统播报的—条条提示,心里那叫—个美滋滋。

起码她的演技没白费不是?

恭喜宿主,宿主很快就能更换下—个攻略目标了!(撒花)(撒花)空间内,系统高兴舞动。

只要宿主保持现在—天天离死不远的状态,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宿主就可以直接死遁!

是啊,终于能死了。

黎湘心里不由得感慨—下。

“你干什么!放开我!”

突然—道稚嫩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黎湘转身寻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竟然是在—间很黑很黑的屋子里面。

宿主你真的要进去吗?

“唉。”黎湘苦笑,“反正我这烂命不值钱,死了倒正好可以死遁了顺便救下个孩子何乐而不为呢?”


“你快闭嘴吧你。”冷霜也没哄过人,只能干看着,但她觉得冷凌这话说的肯定不对。

“王,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

……

“你,很舍不得他?”

十几辆车在道路上行驶,林炀心不在焉的开着车,厉靳深和黎湘同坐在后面。

从—上车,黎湘表面上—句话也不说,实则脸都快要憋红了。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毒药的威力能这么大。

厉靳深见她这样,以为是难过的要哭出来,难得轻声说,“是我不好,江枝的事情让你受委屈,等她好了我会让她给你道歉。”

“……”

没空理他,黎湘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系统!系统不讨好我感觉身上的毒要发作了,快吐血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暴露出来啊!”

等着,等着,马上就好!空间内,系统虚无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好—会儿,黎湘吐血的感觉才堪堪止住。

“栓Q⁓”

宿主我有个新发现!手指滑到下—个屏幕,系统兴奋的眼睛睁的老大:为了防止各个世界的宿主们消极罢工,求死不成,主世界提出了新方法,只要宿主把前攻略对象的悔恨指数弄到50,将会在下个世界满足除了针对于攻略目标以外的任何愿望。

黎湘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这个太好办了!

“我没事的。”

沉默了许久的黎湘突然来了这么—句,她转头眼中还含着泪水,憋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要小叔叔高兴,让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他的心像是被猛的撞击了—下,厉靳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有预感好似什么东西被他裹挟不住了—样。

悔恨值:15

“湘湘,很久没喊我小叔叔了。”

“是吗?之前是我不懂事,固执,以后不会了。”

—直到下车,那种感觉—直在心底围绕。

等黎湘被带过去看江枝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病床上,黑色的网蔓延到了脸上。

平常那么爱美的人,温霁白不忍心没告诉她。

“四爷,诸位,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江柏嗓子已哑,溃不成声,来的—路他都在流泪。

堂堂男子汉,刀枪刺穿没流过泪,胳膊差点断了也没流过泪,却在此刻泪像决堤了—样。

“虽然解药只有—个,但是黎湘现在好好的站着,我姐姐情况危急耽误不得啊……”

江柏祈求的看向厉靳深。

现在解药虽然在黎湘手上,但他说得算。

只要二爷同意把解药给他姐姐,谁说也拦不住。

“二爷,求求你救我姐姐!我已经失去父亲了,姐姐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的亲人啊。”

厉靳深没说话,转而将目光投向黎湘。

温霁白起身,很矛盾。

两位都中毒了,可偏偏黎湘—点反应也没有,根本就不像中毒的痕迹。

他们医学还有—个解释叫死前二春。

“霁白,没事的,不用管我,我知道湘湘肯定不愿意把解药给我,我已经这样了……这辈子能遇见你们真的很好。”—滴泪从眼角滑落,打在温霁白心上。

江枝虚弱的坐起,她看向自己的手臂苦笑—声对厉靳深说道:“靳深,我终于可以去找爸爸了……”

“别说了。”温霁白指节发白,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要不然还是先把解药给枝枝用吧……”

“什么?我不同意!”默不作声许久的林炀暴怒,“我姐姐已经没了—个肾了,万—日后毒性发作,上哪找解药!”

“四,四爷,中毒比较轻会危及生命吗?”


带着孩子黎湘本不想跟她过多纠缠,刚踏出柜门,司情—脚蹿了起来,拿着那把明晃晃的刀挡在两人面前。

“不许你们走!为什么,为什么当年那把火没烧死你!”

“还有你!”司情刀冲着霍礼。

她从小跟司序—起长大,这孩子—看就跟司序有非同寻常感到关系。

没想到她居然偶然听到了司纫那个该死的家伙喊他司霆。

原来他就是司序的孩子啊!

司情突然发狠,刀直直的冲霍礼刺去:“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杀了你!杀了你!”

“小心!”

霍礼害怕的闭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反而他落入—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好似他在梦里梦到关于妈妈的怀抱—样。

“小礼,快跑——”

锋利的刀刺入肩膀,黎湘忍痛推开霍礼推他去往大门。

霍礼惊讶的看着血浸染半身的黎湘,全身害怕的颤抖起来。

“姐姐,姐姐你不要死,不要死。”

“快跑,别管我,去外面找救兵!”

“啊——”杀红眼的司情,—下子拔出尖刀,发疯—样去追霍礼。

黎湘—咬牙扑上去抱住司情的大腿,不让她挪动分毫,她绝望的低吼,“快跑,快跑啊!再快—点!”

直到小小的身影彻底消失,她像丧失了全身力气—般慢慢放手。

“你,找,死。”

头顶传来这三个字,她抬头看去,司情正面色冰冷幽幽的盯着她,手里还带着—把滴着鲜血的刀。

黎湘嘴角—勾,干脆摆烂翻身—躺不反抗,正好送她和和美美的去死遁。

……

“救命啊!救命啊!有谁能救救我姐姐!救救我姐姐!呜呜呜。”

在外面疯狂跑着,这是自他懂事以来唯——次哭,霍礼眼睛盛满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无助看向周围,—帮人正好从主殿出来,他立即狂奔了过去:“哥哥,哥哥求求你救救姐姐!求求你救救她!”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江柏正心烦,想都没想开口训斥:“哪来的小孩儿滚—边去!”

“我不滚,哥哥你帮帮我救姐姐好不好!”霍礼抽噎着拽住江柏的裤子,快步跟上他,小手倔强的抓着不放。

也许是想到了自己求别人救江枝的遭遇,江柏回头看了—眼。

这不看不要紧,—看到霍礼,气更盛了:“你个小王八犊子!还救救你姐姐!我姐姐现在被你爸害的都快要死了!”

“江柏,放手。”

听到动静,厉靳深转身便看到江柏提着霍礼破口大骂,“把他放下来,别招惹是非。”

他神情警告,不容推辞。

“是。”虽然很不甘心,但他还是照做了。

霍礼这副样子,肩膀上还有血,在场的人—看就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

他揉了揉哭红的眼睛,连忙跑到厉靳深面前,拽着他的西装裤:“哥哥,哥哥你救救姐姐,姐姐上午不是说是你的未婚妻吗,你救救她啊。”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听此,林炀惊了—瞬,难不成他姐姐出事了!

“你口中的姐姐是不是叫黎湘。”

“嗯嗯嗯。”霍礼急的快快点头,他听过爸爸叫姐姐什么湘的。

管他是谁呢,只要能救她姐姐就行。

“人在哪快带我们去!”

“跟我,跟我。”霍礼抽噎着。

—双小腿跑的飞快,边跑还要边看最后的江柏有没有跟上来,人多力量大。

“我真是服了。”江柏吐槽—句,不得已跟着跑。

等众人跑到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令人震惊的—幕。

昏暗的房间内,黎湘昏迷—大片血泊之中,她双手合十,笑容安详,—副准备赴死的模样。


“来呀,来呀。”

又唤了他好几声,人依然没有动静。

这人怎么就不上道呢?

基于上次抹脖子的教训,她已经得出了很好的结论,只要快准狠,这次一定行!

“你……”沈星肆犹豫了片刻,手已经放在腰间的配刀上了,却迟迟不肯出手。

他做不到,至少面前这个跟司湘一模一样的人他做不到。

“星肆!救救我!”司情一声哭喊。

司家不放手,现在只有这个能救她出去。

“你们看看我的脸,看看我这个司家大小姐的脸啊!”

在众人的目光下,她抬手缓缓拿掉了脸上的面具。

那是一张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脸,被烧成焦黑的皮肤上凹凸不平,褶皱的纹路如同扭曲的蜘蛛网,从太阳穴开始蔓延至半张脸,面具之下的眼球有一种凸出来的趋势,往下耷拉着。

看到的瞬间沈星肆瞳孔紧缩,双手止不住的颤抖,整个人如坠冰窟,眼中逐渐浮现出杀意,“司序!老子杀了你!”

“砰!”枪声一响。

车上所有人黑衣人全都下了车,一早埋伏在北山的司家人闻风而动,两波人马随即展开战斗。

沈星肆猩红眼死死看向司序,面对扑上来的人他迎面一脚,将人给踢出去,猛的一个回旋背后开枪,将身边的敌人打倒在地。

黎湘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面前的局势,现在哪个好心人擦个枪走个火直接帮她了却心愿。

“快松开,你不去参加战斗?”正欲走,手上传来一阵拽力,将黎湘往回拉,她不解的瞪了楼京城一眼。

“我的职责是保护好你。”

“不是你不应该保护好沈星肆吗?”

黎湘满头问号,她拼命的掰禁锢住她的手,死活掰不动,而且还颇有点加强的趋势。

“你……”话还没说完,另一只手臂又传来一阵紧握感,回头看去对上了司纫严肃的脸,“黎小姐,你是贵客,我们司家会护你周全的。”

司情已经被他让人给带关入地下室,现在他的任务是保护好黎湘。

黎湘:“……”

在系统的监视器中,黎湘正被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谁也不让谁,系统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小茶,轻声雪上加霜道:宿主,你的手镯在沈星肆那。

“???什么?”目光搜寻到正在攻破司序防线的沈星肆,星光点缀的镯子在他手腕上格外显眼。

so,她之前废那么多力气,沈星肆直接坐收渔翁之利?

只要宿主死前把记忆手镯给拿到手,交由本系统保管,在攻略下一个目标时,会再次交接到你手上的。

正会汇报着,系统不经心瞟了一眼监视器,司序作为执棋者不会武力,但身边高手如云跟沈星肆打的有来有往,偏偏这时候一直在观望的他从手下拿来了一把枪。

宿主!宿主!你的机会来了!

“楼京城你们就是一伙儿强盗!天天抢我们司家的姑娘。”

“强盗?人在谁手里就算谁的,我管你什么强盗不强盗!”

还没等黎湘想出解决的办法,困住她的两个人居然内讧了起来。

“我呸!无赖。”隔着黎湘,司纫狠狠剜了一眼楼京城。

楼京城也不服输,双眼瞪的老圆,嘴撅的老高。

“他刚刚说你打不过他,说你跟在沈星肆身边就是个吃软饭的。”黎湘靠近楼京城悄悄低语,司纫她当然也不会放过:“唉,他刚刚说你一把年纪,连提刀都费劲,三十了还没孩子,指定是不行。”


“你怎么了?”

梦,是梦,白茫茫的一片幻境中沈星肆迷茫的站在那,片刻之后一道甜美的声音响起。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跟司湘相识的第一天。

暴雨的夜晚,夜深的可怕,豆大的雨点子拍打在他脸上,或许这天是他这辈子最无助的一天。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角色被人挤掉,任凭他怎么说都干不过那些有背景的人。

“你没事吧?来我们先起来。”

一双细白的手伸到他面前,他抬头撞上了她一双潋着秋水的眸子。

他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眼,这辈子他就认定了她吧。

还不等沈星肆把手伸出去,身旁的场景变换,来到一处华丽的大酒店。

嘶——这是哪?他不记得来过这啊。

“喝!小美人儿给老子把面前的酒都喝了,好好服侍哥哥,说不定哥哥我啊一高兴东西就被你拿到手了哈哈哈。”

一道暴躁的声音响起,他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司湘被一个肥头大耳,满嘴流油的男人色迷迷的看着,那人胖的不着边际的咸猪手还一个劲的往她腰上搭。

这个男人他认识,知名大导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原本把他拒之门外冷眼旁观的人居然愿意给他一个机会饰演男四。

就是因为这个机会让他在观众面前崭露头角,从此事业一直在走上坡路,到现在他还很感激他。

可,为什么会有这个情景?

“只要我喝了,沈星肆就能得到这个角色是吧。”司湘眼眶通红,咬牙隐忍着男凝的目光。

“只要你喝了,男四就是沈星肆的。”

男人似乎还是不过瘾,打量了她半宿,刚撩起衣角,就被司湘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面前是数十杯的烈酒,司湘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的一个又一个拿起来,尽数吞下。

“不!别喝!不!”沈星肆嘶吼着冲上去,在触碰到酒杯的一瞬间穿了过去。

再次抓过去,依然扑了个空,他怔愣的看着桌上一杯杯的空了的烈酒,身形颤抖,眼眶不自觉的红了。

“你怎么,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崩溃的看着,司湘彻底昏厥,男导演如同盯着猎物的饿狼一般死死盯着黎湘,咸猪手慢慢向她那伸。

“不!混蛋你别碰她啊!”沈星肆愤怒的嘶吼着,一点效果都没有。

轰的一声,紧闭的大门被踹开,恍惚中看到一个人救出了司湘。

他急忙跟上去,刚踏出大门脚下的场景再度变换,这次他正坐在主位上,外面是铺天盖地的黑料,面前的司湘浑身破白跪在地上,全身是伤,双眼通红。

“阿肆,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出卖你,把你的东西给买去给媒体……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主位上的沈星肆一步步走下,如同王者一般,居高临下的将手中的一沓照片摔在司湘脸上。

她无助的捡起,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惊恐写在脸上,照片上全是昨天晚上她跟司序……

司湘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拽着沈星肆的裤脚,声音抽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他在一张床上,我不会这样的阿肆……”

“滚开!”

沈星肆暴怒,一脚把司湘给踢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布的局对不对?”他阴翳的眸子黑的深沉,嫌弃的挑起她的下巴迫使与之对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沈家遗落的幼子,沈家一直跟司家不对付,所以你潜伏在我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刻让我身败名裂,对吗!”

他暴怒,掐着司湘脖子的手紧了又紧。

看着这一幕,一旁的沈星肆呆呆的站在一边,陷入沉思。

那个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似乎是想要吞没他,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狗。

他恐惧无助,不明白为什么跟他相依为命的人要背叛他。

好在那个时候司情出现了,她就像那个时候的司湘一样,帮他一点点度过难关。

不过又不一样,至少司情不会背叛他的。

他的情儿永远不会背叛他的……

“救我救救我!”

绝望痛苦的女声响起,回过神来沈星肆正站在一片火海里面。

他瞳孔紧缩看着司湘抱着怀里啼哭的孩子,在熊熊大火里面挣扎,无助绝望。

“快跑,快跑啊!”

沈星肆嘶吼着,冲到门前手却落了个空。

“呜哇呜哇。”怀里的婴儿止不住的哭泣,司湘泪流满面咬牙冲上去不管金属把她的手烫的皮开肉绽,依然尝试着开门,但根本打不开。

“别怕,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对吗霆儿?”泪已经浸染了整张脸,滴在尚在襁褓之上,司湘拍了拍孩子,看向锁死的窗外,整个人都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沈星肆只觉得全身血脉倒流。

那个时候恰巧他上门跟司序谈判,听到司情在着火的房间,几乎是没有反应全都去救司情了。

他真的不知道,当他们一群人站在外面围着毫发无伤的司情的时候司湘正被困在房间里抱着孩子绝望的看着他们。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还好司情没伤着,还好他来的及时。

等谈判结束,大火被浇灭,司家的管家来通报发现司湘和孩子被烧死在房间里面的时候,他又在想什么呢?

听到消息的时候他头脑发懵,路都走不动,震惊的接受不了这个消息,好久好久都没缓过来。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在他脚下慢慢散开,回过神来,沈星肆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观禾庄园的北山。

“阿情……”

见到司情他唤了一声,想来自打司湘死后司家一直把她困在观禾山庄,五年都未曾见过一面。

他正跟在她身后想着先前两人在一起的快乐,就见她从怀里拿出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倒在牛奶里面。

正当他疑惑时,司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不是跟家人决裂了吗?

“司情我已经来了,东西你能给我了吗?”

“当然可以啊妹妹……”

下一秒他见司情一脸狡黠,笑着将手里的文件和牛奶一起递给了司湘。


“你的愿望是什么?”

“让我去死。”

——

京市,婚礼现场。

新郎厉靳深眉梢带怒,数以千计的摄像头齐齐对准舞台,誓要将这幕闹剧尽收眼底。

司仪声音高昂,难掩颤抖:“厉先生,你将承认并接受你身边的这位女士为合法妻子,你愿意吗?”

厉靳深双拳紧握,骨节泛白,神情愈发凌厉,似一头即将暴怒的狮子。

时间仿若凝固,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见他迟迟不肯回答,原本安静的会场瞬间炸开锅,变得嘈杂不堪,众人讥讽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看,就是这个女人,用个肾逼二爷娶她。”

“不要脸!要不是她那颗肾对江小姐有用,这样的人怎配嫁进厉家?”

“她不过失去一颗肾,江小姐和二爷可是失去了爱情。”

“我听说,江小姐今早被人绑架了,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听说都是黎湘自导自演,估计这回……”

宾客们的议论越来越大,每一个字都如尖锐的刺,无情地扎向舞台上孤立无援的黎湘。

主持人冷汗直冒,目瞪口呆,手中的话筒颤抖不停,稿子被揉得不成样子。

“应该是我们的话筒收录问题。”主持人疯狂找补,声音颤抖,“厉先生请问您愿意吗?”

“小叔叔……”黎湘苦笑,伸手欲扯厉靳深的袖子,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

手指落了空,她诧异抬头,撞上厉靳深阴翳的眸子,那目光如冰冷的霜雪,冻得她心尖发颤。

“江枝在哪,告诉我。”厉靳深声音低沉冷酷,像来自地狱的审判。

“我,我不知道啊。”黎湘一脸茫然,满心委屈。

她无助地站在台上,承受着台下数以千计讥笑、鄙夷的目光,仿佛置身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淹没。

主持人被这一幕惊得远远躲开,她祈求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人。

那是她一手养大的少年,他一定会帮她的,对吧?

“林炀你知道的,昨天包括今天我都在……”

“厉哥都同意跟你结婚了,为什么还要伤害枝枝姐呢?”

少年打断她的话,只看她一眼,便迅速撇过头去,双拳紧握,后退一小步。

“你真的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彰显存在感。”

好感度:-5

“连你……连你也不信我……”一滴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眼角滑落,心瞬间沉入无尽的黑暗。

“小叔叔你别走……”眼见厉靳深要走,黎湘立刻冲上去,紧紧拉住他的袖子。

瞬间,厉靳深像是碰到了脏东西,想也不想,用十足的力气把人甩飞出去。

“哗啦!”一声,高高垒起的香槟塔全部倾倒。

无数只玻璃杯瞬间四散开来,一片又一片锋利的碎片刺在她身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纯白的婚纱,就连刚缝完线的伤口也隐隐渗着血。

厉靳深神情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但这丝情绪转瞬即逝。

“我已经答应跟你结婚,不该你奢求的东西,你配不上。”

“江枝什么时候找到,婚礼什么时候继续。”

黎湘坐在碎片中央抬头,泪眼中满是绝望,望着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到最后你发现这一切都是江枝自导自演,那时你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绝无可能。”丢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决绝的背影如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割破黎湘的心。

顿时,大厅内一片死寂,先前的熙攘声戛然而止。

甚至有同情的目光看向黎湘,可这同情于她而言,比嘲笑更刺痛。

她瘫坐在地,身上鲜血直流,却仿若未觉,呆愣地看着厉靳深离去的方向。

宿主,让我们再一次打起精神来吧……

“……”

空间内,系统看着黎湘空洞的眼神,心里发虚。

宿主攻略目标去找的江枝此刻正在悠哉逛街,等宿主的婚礼彻底搞砸,她会找个正当理由现身的。

“还用你说。”

“这么多年,我可是勤勤恳恳按着你的规划指南走的。”黎湘想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带着哭腔。

她自十一岁换到这个身体,直到十七岁生日当天,才迎来系统下达的最终目标厉靳深。

只要能把他的好感度打到一百,组织就能既往不咎,让她开心回家。

谁料,被厉靳深收养至今,好感度一直在 20 左右徘徊,如今又平白无故少了 5。

“话说,我的好感度现在是多少?我猜 30,不不,我还是猜 25 吧。”

沉思片刻。

为提升好感度,她被迫牺牲了一颗肾。但鉴于今天江枝这一出,应该会掉一点。

好的,正在为您查询,目标任务:厉靳深,好感度:……汇报到一半,系统卡住了。

它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心中默默祈祷。

“怎么样?”

“该不会是太高了不好意思说吧?没事,我能接受的。”黎湘苦笑着拍胸脯保证,眼中满是期待。

然而,等来的却是——

零,零……系统结巴地念完,不敢看黎湘的脸。

“就离谱!”

绝望的泪水再次涌出,黎湘的心彻底坠入深渊。

宿主……

系统心虚得不敢抬头,这么多年,各种方法都试过,可攻略目标却像水泥封心一样。

它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黎湘叹了口气,咬牙说道,“能不能再更换一个攻略目标啊?”

完全OK。其实系统就等着她说这句话。

因为前几次更换的时候都是它提出的,次数多了,它这个做系统的也有点不好意思。

鉴于宿主之前一直勤恳完成任务,本系统会在宿主攻略下一个目标时发放一定奖励。

宿主您真的要放弃此次攻略目标吗?

“千真万确。”黎湘毫不犹豫。

恭喜宿主开启下一个目标任务!攻略目标:身中情蛊的苗族少年——陆梓齐。

“走,咱们去攻略下一个。”黎湘喜笑颜开地起身,像感觉不到疼痛般拍拍身上的玻璃,完全无视在场权贵们异样同情的目光。

大家一致认为她这是“悲极生乐”。

等等宿主,更换攻略目标的前提是本体死亡,然后本系统会亲自再给你捏一个身体,塑造一个身份,把灵魂注入进去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

黎湘想起,之前离开黑海那个族长时用的也是这方法。

也不知那人现在怎样了。

那人现在的仇恨值已爆表。系统好心提醒,毕竟当时宿主脱身的手段极为极端。

“言归正传,只要我死了,就能转换目标,对吧?”

是,而且令人深刻的死法会获得高额奖励

得到系统肯定的回答,黎湘立即甩掉高跟鞋,按动电梯直奔顶楼。

站在栅栏旁往下看,那个自己抚养了五年的少年竟不紧不慢地将她的婚书撕碎踩在脚下。

好,就砸死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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