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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

清水鱼娘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高门内宅斗不来,逃!江湖险恶看不懂,逃!家族情仇理不清,逃!大局小局勘不破,逃!一朝踏上逃亡路,不至死地何后生?一没金手指,二没铁本事,三没强爹后备团,四……四呢?四是绝地而后生啊!啊叻?你确定?钦说: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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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逃妃手札》,由网络作家“清水鱼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门内宅斗不来,逃!江湖险恶看不懂,逃!家族情仇理不清,逃!大局小局勘不破,逃!一朝踏上逃亡路,不至死地何后生?一没金手指,二没铁本事,三没强爹后备团,四……四呢?四是绝地而后生啊!啊叻?你确定?钦说:来,我给你讲个故事。

《逃妃手札》精彩片段

承运一十二年,十月初十。
十月已秋,万里无云的蓝天之上,一轮恹人的高阳毫不留情地将那灼人的光投射在这一条只剩几声蝉鸣和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缓行的山林道上。
并不宽阔的临山小道上,一辆灰蒙蒙不起眼的马车,顶着头顶那惹人心烦的烈日,由着两个缁衣男子驾着,带着马车之中的人,从清晨到此时,已行了大半日的路程。
马车之中,一身着素粉衣的女子一脸严肃地问着对座那脂粉未施的白衣女子,“小姐,阿攸给您讲的事儿您记全了么?”
白衣女子颔首。
“叶梦钦,叶家二小姐,虚岁十六,五岁入府由沈氏扶养,因而记入族谱亦是嫡女。十岁大病后到随云庵代发修行。
父亲,叶宗盛,当朝丞相。
沈氏,叶府主母。
后有两位姨娘,郑姨娘和柳姨娘。
沈氏有一女儿,叶梦岑,为嫡长女。是叶府四个孩子里的长姐,虚岁十七,长‘我’一岁。
郑姨娘有一双子女为双生子,子叶少臻,十岁被记于沈氏名下,为叶府嫡长子,虚岁十六。女叶梦茜,虚岁十六,叶府唯一庶女。
柳姨娘无子……”
女子看着马车里晃动不停的窗帘,面上并无过多的情绪,只像复读机一般,悠悠道来那唤作阿攸的婢女告知她的关于叶梦钦的身世与即将到的那个地方的信息。
马车之中另一身着嫩绿衣的女子在白衣女子说完之后,连忙补充,“还有一事,小姐性子执拗,从来只唤沈氏为夫人。自五岁入府后平日里都只待在梧桐阁中,少有走动,府上人对小姐也不甚熟悉。许多事宜若是被人问起,您也就只说是时日太长,记不得便好。”
“嗯,我记住了。”
而后,三人无言。
叶梦钦,迟幼钦新的身份,莫名其妙来到这里来之后,得到的身份。同车的两个女子,是叶梦钦的婢女,素粉的叫阿攸,几近双十,嫩绿的叫阿兮,二九年华。
半月前。
落霞山,随云庵。
灰蒙蒙的屋子里,一张炕,一张桌,四条长凳,一个立柜。纸糊的窗户半开,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不时还秋风入屋。
好黑。
这是迟幼钦醒来后对这陌生的地方的第一印象。
来这里之前,她只是一个喜欢看书,看戏,看电视的不称职小白领,偶尔会跑去影视基地当当龙套演员。
唔……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正是迟幼钦坐起身来再次打量这陌生的地方之时,大炕斜对着的那昏黄的木门却轻轻被推开。
“吱……”
这是年久失修的木门,所特有的开门声,充满了被人遗弃的悲伤感。
昏黄的木门轻开,缓缓出现在迟幼钦面前的,是两个身子颀长,将一身褐衣也穿得有韵有味的女子。当中,还扶着一个面色苍白,同着褐衣的女子,较之二人,她显得那么弱不经风,也难怪是被扶着的。
居中的女子在两旁女子的搀扶下,朝着迟幼钦坐下,带着与她年龄十分不符的沉郁,问向床上神色不明的迟幼钦,“姑娘,你醒了?”
姑娘?
这称呼……
墨发高束,褐衣宽袍,迟幼钦脑子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庵堂。
可自己好像没来什么庵堂吧?
难道现在自己在跑龙套?
再眯眼认真打量那三人:
坐着的女子,虽看不清五官,却能感受到她那娇容气质。若不是病疾缠身亏了精神,也应该是个担得起“沉鱼落雁”的可人儿。
站着的那两女子,虽自进屋起就一言未发,但她二人的小动作,却明显让人感受到她们的性子大相径庭。一个面容含笑,步履间透着几分灵动,比之一旁那不苟言笑,行步沉稳的女子,明显让人多了两分亲近感。
倒是端得性子好互补。
那较沉稳的女子见迟幼钦一直眉头紧蹙,偶尔看向她们三人的目光躲躲闪闪,好是戒备,与坐着的女子相视一眼,心中掂量一番,在桌边倒了杯茶,端走到床边,递给正出神的迟幼钦,“姑娘可记得自己是如何晕倒在这落霞山中的?”
声沉若是潭水滴石,一下一下,荡得人心难平,直引着迟幼钦的思绪回转--
晕倒?对了!那本书!
就是那本奇怪地只书了三十个字的书,就是看那本书,迟幼钦才不自觉地在小窝里睡了过去。
所以……
见迟幼钦仍是一副迷糊的模样,那女子恐她是不信,又补充解释道,“若不是前日山里的猎户路过救起你,而后送到咱们这庵堂来,恐是逃不过夜里山里的野兽的。姑娘当真没印象?”
接过茶杯,看着杯中那轻轻漂浮的茶叶愣愣出神,回想起那书上的三十个字--“心之所向,神之所往,故而身临其境。其境若虚,其境若实。虚实之间,不过人心。”
思及于此,迟幼钦猛地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是因为自己被古言小说奢毒太深,所以身临其境了?
等等!
迟幼钦突然腾出一只手猛地一下拧在自己端了茶杯的那只手腕上。
“嘶……”
疼!
沉稳的女子见着迟幼钦那一脸的扭曲,又再次唤道,“姑娘?”
迟幼钦闻声回望过来,看着面前这面容沉秀清晰的女人,这……真的不是梦?
“额,我记不……”话刚出口,迟幼钦便收不回了,只弱弱地把后俩字吐出,“清……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阵惶恐,迟幼钦猛地掀了被子站起身来,却不料衣兜里的口琴好巧不巧地被抖了出来。
目光锁在那静静躺在麻被上的口琴之上,再打眼自己,穿的还是自己的睡袍,只是显得有些脏。转而又眉头紧蹙地伸手试探睡袍的衣兜,那只用了十年的派克笔还好好地别着。
呼……
还以为是魂穿了,不是魂穿就好!
迟幼钦悄悄地地松了半口气,抬眼目光撞上对面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三人,习惯性地伸手扶鼻,脑中却还是在纠结,不是做梦,不是魂穿,那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变了?
这个……好像遇到件踩狗屎的事儿了。
坐着的女子一脸忧色地看着站在床上一惊一乍,闹腾一番而后又突地安静如水的迟幼钦,终于轻声问出,“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起些什么了?”
那女子的话只轻飘飘从迟幼钦耳边飘过,过了半晌,迟幼钦果断重启大脑。
管它呢!踩了就踩了,该咋咋地,大不了是场梦!
生活靠演技,演得好,到哪儿不活得好?
调整坐姿,屈膝端坐在床上,拾起口琴放回衣兜,心里有了一番计较,迟幼钦方才神情略带失落地答话,“不瞒三位姑娘,我只是在寻我那不知所踪的师父,误打误撞进了这……落霞山。因着太累,身子消受不起,才晕倒林中……”
说着又朝那三人深深鞠了一躬,“谢三位姑娘救命之恩。”
三人听罢对视一眼,而后坐着的女子又继续问道,“姑娘孤身一人在外,家里人不担心么?”
凝眉思索半刻,心中敲定想法,迟幼钦又回神,微微点头,温言慢语地说着自己的那不靠谱的“身世”。
或许是因为那个不靠谱的身世,所以自己才莫名其妙卷进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替身事中来。
“小姐,今日天色将晚,阿木已经在这家客栈打点好,您今儿个且委屈一下,明日便能回到府上了。”
阿合在外头停稳马车,一跃而下,隔着帘布对着马车里的迟幼钦喊话。
迟幼钦在车中闻言,回了一声之后,便接过阿兮递过来的白纱帷帽带上。
待阿攸撩开车帘,才由阿兮扶着,下了马车。
客栈之外。
随着阿攸阿兮下了车站定,隔着白纱,看着这昏沉的天,莫名地,迟幼钦心里就带着几分失落,说不清的情绪。
阿合将马车交于店小二后,才领着迟幼钦三人径直进了客栈二楼房间歇息。
踏进这真正的古代客栈,隔着白纱,打眼看去,这客栈里的客人并不多。随着前头的阿合,步履芊芊地上了楼道,进了那面朝山路的屋子。
待进了屋子将包袱归置好,阿攸才对站在那半开的窗户前的迟幼钦说道,“小姐,我们去帮你备热水。”
“嗯。”
待到阿攸阿兮退出房间,迟幼钦才取下帷帽,定睛看了一眼那颠簸的山路和夜色将临的天,轻舒一口气。
而后便转身将帷帽随处放了,坐在桌边,径自倒了杯茶。茶水将入口时,看着那杯中漂浮的茶叶,迟幼钦却突然想到一句居家旅行必记良话--
除了自己经手的茶水饮料,旁的来的都不能碰!
犹豫一二,迟幼钦果断决定不喝了。只是端着茶杯,目无焦距地静静地整理脑中的信息。
这里是魏国,不同于迟幼钦知道的魏国。
它在这里已经存在了百年之久,而且还是中原一霸,周边不过是些小番邦,不足为惧。
国都定在玄都,那玄都,在落霞山以北。
叶梦钦,那身子孳弱的女子,本是这魏国当朝叶丞相二女儿。
因十岁那年大病险些丧命,被一云游和尚救治保住性命,并送十二字与叶丞相--
“代发修行,及笄后归,更形改命”。
于是十岁的叶梦钦病情稍愈,就被她爹派人送到玄都以南十几里外的落霞山随云庵中,代发修行。而随她前来的,只阿攸阿兮两个侍女。
平日里,丞相府只每隔半年来俩护院和叶府的坐府大夫。护院是来打理杂事的,坐府大夫,就是定期给叶梦钦看病开药方的。除此之外,就只有山里的行人路过偶尔会爬到这山上来讨水喝。
本是及笄,也就是叶梦钦十五岁那年就该回府的。却不料回府前几天,叶梦钦旧疾突发,本接她回府的随行的大夫连忙替她问诊。
结果却是说叶梦钦身子赢弱,不得颠簸,只能静养。
之后留下了调养的方子,便又带着叶府的来人回了叶府。此后,依旧是半年来一次,丞相府的人也没说再接她回去的话。
从那时起,叶梦钦靠着汤药不断,才将将活到了如今。
想起叶梦钦的嘱托,看到阿攸阿兮已打点好浴桶,迟幼钦便放下茶杯,走到屏风之后,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浴桶,长舒一口气,抛开脑中事,洗去这一身出尘的气味。
正是迟幼钦全身心享受沐浴的时候,却听到屏风外窗户“吱呀”一声响。
阿攸闻声,迅速作出反应,赶忙捂着阿兮的差点出声的嘴,与浴桶中同样迅速反应过来的迟幼钦对视一眼。见迟幼钦眼眸轻垂示意她二人蹲下以木桶掩护,阿攸便配合地将阿兮拖低蹲在浴桶之下。
待阿攸二人藏好了身子,迟幼钦才面上强作镇静地转眸盯着屏风之外随烛火晃动的黑影。
果然还是不该住路边啊!
尽管面上努力保持镇定,可是心里一想到那屏风之外的某某若是发现她们三人,这月黑风高夜,身无所遮的迟幼钦,可不能确保会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事啊……
迟幼钦一边想着可能发生的事,一边双眸紧紧得锁住那个随烛火晃动的人影。
突然!
“砰!”
看着那黑影在屏风后突然轰然倒下,迟幼钦连忙掩唇捂住险些惊呼而出的声儿,待稳下了惊抖不停的身子,迟幼钦才余光扫到身后的阿攸二人也被吓了一跳猛地从木桶之后倏地站了起来。
情况不明,三人就这么定定得如木头一般屏着气息,紧紧盯着那屏风之后跃动轻盈的烛火。
半晌……
“小姐,阿合阿木在门外。出什么事了?”
迟幼钦三人听到阿合的声音,见这大半晌屏风外仍无动静,才稍稍心安。
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迟幼钦才透过屏风朝屋外的二人回了一声,“稍等。”
阿攸则赶忙拿了木桶旁的衣衫,给出浴的迟幼钦套上。
待迟幼钦穿戴好,三人才忧心忡忡相互搀扶着地出了屏风。扫眼那屏风之后横躺当中那衣衫微乱看不清模样的玄衣人,迟幼钦果断略过他坐到内里的圆桌旁。
阿兮送了迟幼钦坐定,才转身迅速跑绕开那地上的人到门口,为阿木阿合开了门。
待领了阿木阿合进来时,阿兮便又回到了阿攸身侧站定,转眸同迟幼钦二人那般,紧紧盯着地上的不明人。
阿木阿合一进屋,便看见了屋中横躺的人。
二人眉头一皱,互视一眼,走到桌前拱手向着迟幼钦。
“阿木(阿合)拜见小姐。”
迟幼钦方回过神来,看向面前这黑衣附体,面容方正严谨的二人,心中掂量一番,平声问道,“你二人功夫如何?”
“以一当十。”
真自信。
以迟幼钦看书看剧的经历判断,这俩护院也不简单!特别是那个阿木,寡言少语,沉郁稳重。看着就跟阿攸一个款。而阿合则言语多些。二人配合默契,单个儿拿出来都是顶好的人。
默叹一句,这丞相府的护院还真是品质高!而后,迟幼钦又正经地对那二人说道,“看看这地上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是。”阿木阿合应声便转身走到那人面前,一左一右蹲在那人身侧,探息把脉之后又合力将那人翻身大致检查一遍。
事毕,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阿木扶着那人,阿合则起身回转对迟幼钦拱手回道,“小姐,此男子眉头紧皱,面容痛苦,当是被人下了药。但他身上无明显伤痕,相必那药性一过就会醒来,无性命之忧。”
迟幼钦闻言目光沉郁。
下药?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迟幼钦闻言目光沉郁。
下药?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再者,单论那人,被下了药还能翻身上二楼闯屋,虽然看不清模样,但借着烛火也能看出他身着之衣不似凡品。
来头不小啊!
突然之间,迟幼钦就莫名地有些激动!
但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啊!
矜持!矜持!
“嗯,我知道了,你二人将他带出去,再开一间房将他安置其中。今夜之事,你二人也守住了嘴,若是日后被我听到些不可爱的谣言,小姐我可不管你们有没有功夫底子。”
听闻迟幼钦郑重其事地吩咐,阿木阿合也严肃地答了一声,“是!”
随后扶起地上的人就转身离开屋子。
而那被扶着的人在出门口时,右手食指竟微不可察地一动,而后再无动静。
迟幼钦看着阿木阿合离去之后,才对着身旁的阿攸问道,“阿攸,阿合阿木你可了解?”
阿攸沉默一会儿摇头说道,“他二人每半年会到庵堂会带孟大夫来一次庵堂给小姐诊脉。期间并未有什么多的接触。这次也是他二人来护送小姐回府,许是老爷信任的人吧。”
迟幼钦看着阿攸一字一句说完,其间阿攸神情自然,不似有所隐瞒。
而阿兮听到迟幼钦二人聊着这个话题,忍不住赶忙铺好床铺,回到迟幼钦跟前儿满是自豪地说道,“我知道!他二人是亲兄弟,阿木是兄,阿合是弟。两人均是刚及弱冠,但武艺出群,在府里也是一顶一的护院。”
迟幼钦闻言眼眸忽闪,一手倚着桌身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得看着阿兮,“是啊,翩翩少儿郎,会武有相貌。阿兮,不如你告诉我你看上他二人谁了,我用用这‘小姐’的特权将你许了吧?!”
阿兮听完眉目一拧,“小姐,莫要胡闹!床已经铺好了,小姐赶紧歇息吧!”
说完跺了一脚立马转身离去。
见阿兮这般躲躲闪闪,迟幼钦是又一次忍不住“扑哧”一笑。
脸皮这么薄,可怎么好啊?
而一旁的一贯神色淡然的阿攸看着阿兮那副小女儿的模样,亦是在转身关窗时无奈一笑。
回转身走到已在窗前站立的迟幼钦身后,却立马收了那笑意,对着迟幼钦郑重地轻声道,“小姐,心愿未竟之前,我与阿兮是不会离开的。”
迟幼钦褪衣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而后却是模模糊糊地回了一个,“嗯。”
之后在阿攸的帮助下,褪了衣衫,上床睡觉。
一夜安详。
翌日清晨,迟幼钦一行人便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客栈。
迟幼钦走到客栈外,终是忍不住好奇,回身挽起白纱,看向客栈的牌子“友来客栈”。这才注意到牌子两侧的柱子上竟还有一幅“楹联”--
有朋远方自来,哈哈
无缘对面擦肩,啧啧
啧啧,还真是取得……
实在!
这客栈老板……
迟幼钦竟无言以对!
心中默笑,面上也不禁微微扬起唇角。
素衣飘飘佳人笑,当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儿。
正是迟幼钦沉浸自我之中时,突然感受到旁边传来一阵莫名让她难受的目光。
转眼看去,一个手持玉壶,白衣飘飘的男子,正骑在一匹枣红高马之上,一手扯着马缰,一手晃悠手中的玉壶,双目一瞬不转的盯着自己。
是盯!
迟幼钦微微侧身仰头,眯眼看向那三米开外的高马男子,心中长叹:给自己设定那么奇怪,为什么不把近视给丢了?
果然不是穿越亲生的!
“小姐,马车来了,上车吧!阿合已经先行回府禀告老爷,您午时便能到府上。”
阿攸见迟幼钦毫不避讳地盯着那风华绝代的男子,面有不悦,但又不能发作,只得插到迟幼钦身前,强行替她放下白纱,拉拽着她上马车!
待在马车之内做好,阿攸轻扣车板,阿木便驱车前行。
而马车中,阿攸皱着眉头定定地盯着对坐取下白纱帽的迟幼钦,怒而不言。
这严肃的模样,看得迟幼钦还真是不好意思,但也不明白,为何?
于是果断移了目光向一侧的阿兮求救。
阿兮无视掉迟幼钦普拉普拉的睫毛扇,郑重得对迟幼钦说道,“小姐,阿攸姐是想提醒您,作为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冒冒然盯着陌生男子看的!虽说那位公子确实俊美,但你现在可是丞相府的小姐,这样直直盯着陌生男子的行为若是传出去,定是会影响你的声誉的!”
看着她们俩这么正经的模样,迟幼钦也不好意思解释自己其实只是在思考自己近视这个问题,只得叹息口气,扣指朝天,讪讪地说道,“知道了。”
马车缓缓走,去往那传说中的叶府,而迟幼钦的心底,也不由得再此腾起十几天前的情景。
落霞山,随云庵。
叶梦钦毫无征兆地病发,迟幼钦三人急的团团转,她却不让她们下山寻医,虚弱的对阿攸阿兮说了话之后,就只留了自己在房中。
遣退了阿攸阿兮二人,只余了她二人时,她气若游丝地说,“幼钦,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你不用担心。”
可这模样,怎么能不担心?
她红了鼻头尽力噙着眼里的泪花,柔声说道,“我只是不甘心。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想找到我娘亲。问问她当年怎么那么狠心抛下我,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独留我在叶府惊惊颤颤地生活。
十二年了!从她离开我,到现在,都快十二年了!她以前那么心疼我,可是,这些年,我几次病重险些丧命,她却从来不出现,她怎么忍心!”
说到她的母亲,终究还是忍不住落了泪,泪痕印在她苍白的脸颊,有着心酸,薄薄的恨……
看着半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叶梦钦,抛开与叶梦钦的感情共鸣,突地心里一个“咯噔”,慌不择言地喊她,“梦钦,你……”
话未出口,却已被缓了气的叶梦钦抢了话头。
“幼钦,我时日不多了。可是,老人儿都说,人死是不能带遗憾的,不然,就会变成怨鬼,再难投世。”
她倚靠着床栏,捏着手中染血的手帕,因泪水而庸肿的双眼含着泪花将视线转到窗外云淡风轻的景致中,提了提神,唇角微扯欲笑却只是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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