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谢砚舟颜初写的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
《谢砚舟颜初写的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精彩片段
颜初说的那些话当然是安慰。
她虽然有古琴的考级证书,但是想找家教也是很难。
外面的机构做的很好,所以大家基本都会去那种机构报名,那些有名望的老师头衔在,愿意去报那种班的才会有很多人。
至于她说的那些在学校参加的竞赛,哪里有那么多,说这些,也就是安慰妈妈罢了。
她拿着昨晚刚出炉的急诊费用单,一下子又划去卡里余额的一半。
她想到医生说的话,病情不稳定,所以下次还有可能出现今晚这种的情况,让她再充些钱进去。
哪里还有钱能冲进去。
但这些都不能对妈妈说,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又要说刚才那种说要去死的话了。
她根本不敢对她提说要向爸爸借钱的事。
上次只说过这么一次,妈妈激动异常,说自己要是用他的钱,她就去死。
说那个男人的一切都是脏的,她不要。
但她没说的是,她其实之前去借了一次,借了五万左右。
当时她过去的时候,阿姨说,只有这么多钱了。
前段时间,因为小轩做了个眼睛的手术,花了好几十万。
小轩是爸爸和阿姨的儿子,今年七八岁,生下来就有先天性的眼睛问题,一直在治,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
她想着,还是去爸爸那里再试试吧。
她的爸爸是跑工地项目的,平时还是挺赚钱的,知道妈妈今晚急诊差点就不行的话这事,看在他们以前那点情分的份上,也能再借钱给她们的吧?
颜初坐上公交,到了他爸所在的高档小区门口下了车,电梯,按着熟悉的楼层上去。
开门的是王阿姨,颜初买了橘子上门,在客厅坐下,寒暄了几句后,她说了来意。
“真没钱了,你爸爸前段时间的工程款还没下来呢,你不知道,现在项目不好做,你爸都在愁马上要跟着工地上的那些人搬砖,当小工去了。”
颜初沉默着不说话,她知道阿姨一直很讨厌爸爸跟她们有任何来往的。
但上午打的电话的时候,爸爸说让她去家里等一会,他中午会回去的。
颜初尽量忽略对方的眼光,双手搅在一起,低着头不再看她。
这样厚着脸皮,上门要钱的行为,怎么会好受。
但她也是没办法了,爸爸既然电话里说能借钱,那他应该会借给她们的。
小姑娘来就是借钱,都离婚这么多年了,还来厚着脸皮,
要要要,就知道要钱。
当时小姑娘没成年的时候,那每月几百的生活费她就不说了,现在都成年了,上大学了,还缠着不放。
他们家是给她们娘俩一辈子的血包啊?
王娟烦躁地盯着沙发上,低着头装愣不吭声的小姑娘,忍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腰一扭,上楼去抱儿子去了。
“滴”
门开了,颜涛回来了。
看老公回来了,现在已经到了饭点了,王娟带着儿子下来,
客气一声,喊坐在那的颜初来吃饭,也不管她听没听到,给儿子盛好饭,坐在那就准备吃饭。
但显然颜初不是来吃饭的,她把昨晚急诊的事,还有病历单上那些费用单给她爸看了后,就在说手术费的事情了。
那边还在盛饭的王娟,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颜初提到钱后,整个人立刻冲了出来。
“二十万?你当你爸开银行啊?上次不是借了五万吗?这钱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还的上,现在又来要二十万?”
”阿姨,我妈妈的病真的不能拖了,医生说稳定住这一段时间就能治好了,那是….“
“中晚期,你和我说能治好?你上次要五万,这次又要20万,下次就能要50万了吧,无底洞啊?我又不是不懂这个病多麻烦,你当我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啊?”
“你说还,怎么还?等你大学毕业还啊?我们天天就不吃不喝了吗?你弟弟眼睛那病,后面还需要吃药的,你现在读书是出来了,你弟弟还没上学呢,哪一项不要钱。”
王娟的话,又快又密,颜涛又面露着犹豫之色。
颜初看着他爸又因为阿姨的话,又不说话了,她说的话便也带着着急:
“医生说了,这一段时间过去,应该就能好的,爸爸,你真要看着妈妈死吗?她曾经也是你的妻子呀,她不是陪您度过了那段创业的时候,最辛苦的日子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大概因为这一句话,让颜涛那点愧疚无限放大了。
他最早结婚的时候,两人穷。
那女人跟着他跑工地,那时候颜初才出生不久,她就这么陪着他,过了十来年的苦日子。
离婚那会,那个女人坚持不要他的钱,说要他一辈子欠他的。
吵架声嘶力竭,她指着他的鼻子骂,在所有亲戚还有朋友面前给他难堪。
他也气的不行,那时候还要出去跑生意,索性就如她的愿没给钱。
和王娟再婚以后,现在换了车,住的小区也是高档公寓楼。
这些年花的钱都是大头,但本想着以后还能继续赚,但是生意却大不如从前了。再加上小儿子的眼睛,现在还住在这个高档公寓楼,也确实是外面看着光鲜罢了。
“你现在跟我出去,我带你出去取。”
饭也不吃了,说着,颜涛就要带带女儿出去。
“颜涛,你上次工程款还没下来呢,现在也没有项目接了,你要是失业,咱们喝西北风啊,手头可就剩那二十来万了。“
“我说话你别插嘴。”
女儿的话让他抬不起头,刚才手术单上一项一项的费用,那点子迟到很多年的良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王娟看他饭也不吃,就要带着他那丫头,两人就要出去。
她气得发抖,立刻跑回厨房,抱起一个人在吃饭的儿子,直接过来就开始大喊大叫:
“行啊,反正你是不管我们母子死活了,我抱着儿子出去,我和你离婚,我现在就走。”
女人尖锐的声音,伴随着怀里小孩子被母亲吓到的大哭声,混在一起。
她快两人一步,这么不管不顾地,开了门就要出去。
”你这是干什么?“
颜涛立刻停下了要出去的动作,皱着眉,上来就抱着王娟往屋子里拉。
”这日子没法过了,颜涛你抱着你那前妻过去吧,这么多年我为你们颜家生了儿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王娟挤了几滴眼泪出来,又掐着怀里儿子的小胳膊,“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也不管你死活了,我们娘俩一起去死算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儿子和你了,你别哭了。”
乱成一锅粥,颜初白着脸,看着那个女人一个人在表演。
她不是第一次看着这个女人这么声泪俱下地闹了,她上门来家里说怀孕的时候,爸爸和妈妈离婚提到要给钱的时候,无数个这个时候,
而她的爸爸,正抱着那个女人,一个劲儿地哄。
“爸爸,妈妈还在病床上等着要手术费...”
“我知道,唉,你暂时别说话了,你先回去,等...”
颜初红着眼,看着他的爸爸话都没说完,抱着那个女人进去了。
她知道,自己和妈妈,在他面前掉再多的眼泪,也依旧抵不过那个女人的。
颜初跟着现场的几个女孩子过去,在场的大概有六七个男人,各个年龄段都有。
30多,甚至还有40来岁快要秃顶的大叔。
玩的是那种抓对子游戏,几人分别落座,然后每人发下去一张卡,抓到同一组的就结成一对。然后再从随机数字里抽一张出来,被抽到的这两个人要再进行随机的问题卡片抽选,根据指定动作做完。
游戏听起来蛮像学校社团,大家也会玩的那种桌游游戏,什么学狗叫学猪叫,下楼去找异性要手机号之类的。
成年男人玩的游戏,和那些大学学校里的游戏似乎也没什么不同,颜初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就会明白,自己想的太单纯了。
成年男人要玩的东西,又是2000多的包厢,要玩的自然不会是一般的游戏。
游戏规则介绍完毕,第一局开始:
最先被抽到的是坐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对方圆圆的脸蛋,身材很好。抽到了和她组队的男人,是个30多岁,戴眼镜的男人。
两人抽的卡是,双方抱在一起,原地做俯卧撑。
女孩子需要从下面,以八爪鱼的造型,扒在男人的身上,做满十个俯卧撑就算结束。
圆脸蛋的女孩子倒是一点不扭捏,过去直接躺下,上面的男人倒是比她还害羞一点。
等女孩子上去以后,男人的脸都红了一半。
十个俯卧撑,因为还要承受女孩子的重量,所以对于男人的臂力是个十足的考验。
但显然这并不是什么竞技游戏,来这里当然是为了男人的寻欢作乐,所以断断续续地,最后也只做满了四个,剩下的,男人就时不时地整个人半趴在地上,肢体动作看起来不雅观极了。
周围不少人在哄笑,连带着现场的女孩子也都在笑。
大家对这一幕好像是稀疏平常,彷佛,这些游戏他们早已玩过了无数次。
颜初看着地上,东倒西歪的两人,男人压着女人的姿势。
她一点都笑不出来。
手里的冷汗不住冒,表上的时间,距离可能下班回去的时间,还剩两个多小时。
这也就意味着,她还要玩两个多小时的这种游戏,她就是撑也要撑着下去。
接下来第二局又开始了,同样的发牌,再抽卡,第二组的女孩子,抽到了和对方共同吃长饼干的游戏,中间不能断。
似乎要比刚才的游戏好了很多。
颜初想着要是自己抽到这个游戏,就快速到尽头的时候,尽量张开嘴,然后用牙齿咬断饼干,这样应该能大概率的避免碰到对方吧。
咔呲咔呲,现场两人之间的饼干就要到头了,最后一下,但嘴唇最后还是贴到了一起。
女孩子被对方按着头,两人贴着唇,现场来了个舌吻,分开的时候,男人还很自豪地笑:
“看到没?饼干都均匀搅拌开了。”
就是说,这些游戏怎么玩都不能让场子冷下去,那些男人想看的东西,那就必须会做出来。
颜初手里都在捏着汗,中间,有男人要去厕所一趟的时候,游戏就会暂停会,她就祈祷着对方能慢一点回来。
就这么磨了快一个多小时又过去了,距离结束还剩40分钟不到。
一节课的时间。
她从未想象过,会再次遇到什么游戏,能比午后高中一节课的时间还要漫长的。
但或许是她的祈祷有效了,颜初整晚的运气爆棚,一直在提心吊胆,等最后都要玩结束了,也竟然没有抽到她。
颜初看着距离下班的时候,还不到五分钟了, 她整个人都在克制着,但心里忍不住想要发出雀跃。
“是不是还有人没有抽到过啊。”
但显然那些男人并不打算放过这么个美人,她在现场,大家当然看得很清楚。
就这样没占到便宜,花了钱的事,大家当然心有不爽。
这句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颜初的身上,现场的男人,脸上带着玩味,而其他的女孩子也都起哄。
“我,我下次吧,这不是都没什么牌了吗?”
但显然,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所以颜初又被要求地,她需要自己单独要抽一次。
没有什么道理可言,因为游戏制定者是她们,所以他们可以随心所欲改动规则。
所有的男人,还有女人,都在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带着笑,手止不住地抖,在众人的注视下,抽出了一张。
一分钟,摸胸。
颜初整颗心脏直接掉入谷底,他听着现场因为她抽出的这张牌,气氛达到了一个小的高潮。
“快点抽人,看哪位帅哥哥今天能有这个福气啊。”一旁的女孩子跟着笑。
随便抽了一张,是现场那位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一个男人,20多岁的样子。
一分钟,
说是一分钟,但不到就结束了。
大概归结于她脸上的那种,已经控制不住的那种绝望和苍白的表情,她的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容。
面前的男人,对方的脸上因为她的表情,也变得很不好看。
所以隔着衣服碰了几下就放过了她。
只有几下,但是男人的手劲使的很大,颜初被捏的疼,差点掉下眼泪。
花钱,当然是来买笑容的。
在外工作,上司的那张冷脸早就看了无数次。
现在来娱乐的地方,花了这么多钱,能被个会所不三不四的女孩子这么地甩脸。
是个男人都觉得受不了的。
“装什么纯,都在这种地方工作了,不愿意笑就滚蛋,我等下投诉你们的负责人,这里是怎么回事,体验这么差。”
对方看着面前女孩子羞耻的表情,甚至还拿出纸巾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摸的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不大不小的声音,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颜初白着脸,咬着牙,尽量让自己不掉眼泪下来。
她知道,再忍过这几分钟,她就能拿到钱了。
气氛有淡淡的尴尬,这时候,有女孩出来打圆场。
“人家才来的呀,还不适应呢,你怎么这么凶,都要给人家小姑娘说哭了。”
女孩子撒娇的话,再配上说是自愿罚酒几杯,看着颜初喝光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整杯的啤酒,男人才勉强收回手机,笑了几声。
然后这么打岔,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颜初回到化妆间,找到刚才给她解围的女孩子,道了谢。
对方温柔一笑,说她叫楚雯雯。
两人互换了名字,楚雯雯看她脸色白地吓人,眼神也i轻飘飘的。
一副笑不出来又想哭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来了这里,大家都是赚钱来的。既然躲不掉的事,那就逼自己也要笑出来呀,你都来这了,心态再不缓缓缓,你这样是不行的。“
”你看晚上那会,那人骂你的男人,他还是个实习律师,赚的钱也不少的。我听说之前,他给的小费也有过五六千的。你想想,本来被他摸了一下,那能多给你的小费,说不定也有五六千了。现在呢,你不给他好脸色看,钱你明天到手肯定就变少了,但你这些事儿还是一样不少受,你刚才还被迫喝了酒,多得不偿失。”
从她爸住的小区出来后,颜初又一个人坐上了回去的地铁。
这次回去以后,王阿姨大概会收着银行卡,这钱,也大概率是借不到了。
她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上次借了几万,她拿着那些急诊单还有病危通知书,本以为这次还是能借到的。
原来设想的路行不通,
颜初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乱。
“滴滴”,
手机上传来的消息打断了她的思绪。
账户显示到账1万元。
1万?能有这么多?
颜初瞪大了眼。
她当时去云端的时候,面试的芬姐就说过,正常来说,她来这弹古筝,晚上给的费用是1000。但会有额外的费用,比如客人给的小费,这些都是她们自己额外的收入了。
她本来想的是,1000的话,那也很多了,她就去弹弹琴,聊聊天好像也可以。
结果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她还以为这1000也拿不到了。
出乎她的意料,颜初咬着唇,打字过去:是不是算错了?我才去一天。
对方对于她问出来的疑惑似乎觉得好笑,然后一条消息又过来:
你这不算多,还有更多的呢,来我们这里的客人一直都很大方呀,你那天遇上谢总,是你走运咯。
颜初看着对方的消息,整颗心脏猛跳。
所以真的有1万啊,抵妈妈两个月多的工资了。
按照这个来算,她想要借的二十万,岂不是一个多月都能自己赚到了?
她的心脏越跳越快,整个人脑子里的想法也越来越清晰。
她很快回对方:芬姐,我晚上还能再去吗?
脑海里又飘过那天晚上的急诊大门,亮着红灯,迟迟不开门的样子。
和那天的那个吻以及喝下去的酒,她突然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自己这所谓的自尊,和妈妈的生命比起来实在是矫情了不是吗?
颜初消息发过去后,一直时不时拿起来看。
本来那条消息是秒回的,结果这一条发过去,直到她从地铁口出来下了车。
快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对方也没有再回过来。
是因为那天她表现不好,所以人家不愿意要她去了吗?
颜初白着脸,满怀心事地往医院的方向去。
她去医院的食堂买了饭,带着饭盒,回到了妈妈在的楼层。
等两人吃完饭,医生又过来喊了颜初出去。
“是这样,昨晚刚做的这一项,今天出结果了,有点不好,所以我们预计一个星期后要给她再…”
颜初听不太懂他们那些专有的医学治疗方式,但是她听懂了一点,就是她卡里剩的那一万多,到时候不够那一个星期以后需要花费的钱。
“好的医生,这花销请不要让我妈妈知道,不然她只会闹着要出院,我想办法能有钱交上来。”
这是颜初离开诊室,对医生说的话。
女儿又被叫去医生那里,颜母看着女儿脸上又没了血色,等她到了近前开口:
“医生说什么?是不是又要什么花钱了?不够了是不是?我就说了,妈妈现在就能出院的,我们不治了…”
“没有,不是的,你躺好。医生说慢慢恢复挺好的,你别想多了。”
颜初强打着笑看着她。
她就知道,只要说到钱,她就会说不治了不治了的话。
生了病的人就是容易累,颜初看着没和她说几句话的妈妈,躺着眼睛又在一起闭了。
安顿好躺下,颜初转身出去了。
她的眼神坚定,下定了决心,她不会让妈妈死的。
手机上,两个多小时发过去的消息还没有回应。
颜初等的着急,她知道晚上七点一到,那边就营业了,而现在,距离七点也不剩几个小时了。
她犹豫很久,又打了电话给左婷婷,她记得左婷婷和芬姐认识,或许能帮她说说好话吗?
打了电话问,才知道她回了学校,于是她买了奶茶回学校找她。
当时,左婷婷在酒吧驻唱,就是听了她的来意,所以推荐她去的云端。
看到颜初又来找自己,两人之前因为运动会认识,所以算是有点交情。
“那我帮你问问,那种地方你还没个自觉啊?不是要钱嘛,你下次要再跑,我可不管你了啊”
被左婷婷数落了一通,颜初羞愧地脸都不好意思抬,看她帮她打电话,忍不住感激。
到底是听她说的可怜,赚钱给家里人治病,她听到的时候也在心疼。
谁不知道颜初啊,整个财经学院,漂亮女孩子扎堆的学院。凭借着漂亮的脸蛋,那一段柔韧又美的身材,再加上清清冷冷的性子,还是稳坐了两年的系花之位。
来钱快的,她能唱歌,酒吧生意好的情况下,一晚上都能挣好几千。
但想了一圈,酒吧没她能干的东西,突然想起来云端最近招人,会弦乐器的漂亮妹妹。
左婷婷觉得颜初合适,所以让她去了云端。
电话直接又打了过去,那边响了很久才接通。
很快,对方说让她下午五点半过去。
颜初松了一口气,
“好婷婷,下次请你吃饭。”
“没事哦,希望你妈妈早点好起来吧。”
她跟着起身,抱了一下面前的女孩子,赶时间,所以没说几句赶紧过去了。
昨晚到现在,颜初一直忙地没停过,她昨晚连澡都没来得及洗。
坐上地铁,又回了一趟学校。
洗头洗澡,顺便还做了面膜,把自己从头到尾弄了干净。
既然这次是真决定去了,那一切都得变化不是吗?
她把自己的化妆包带上,口红还挑了好几只,那边的衣服说是不用她准备,但她也看到了有些女孩子不穿统一的衣服。
既然打定了要开始卖弄,以色侍人去陪笑,大概就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但其他的,都不保证罢了。
再一次来到云端,颜初去办公室看到了芬姐。
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对方明显明显冷淡的表现。
“哟,上次你给我咬破了人,我哪敢再让你上我这啊。”
“对不起芬姐,上次那样是我的错,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我真的缺钱用,妈妈生病了,需要看病的钱。”
她明白的,上次那样就是她得罪了人,她当时的心态就没摆正,来就是挣钱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名牌大学的学生,说家里人因为生病缺钱,于是来赚钱。
呵,这理由她听也听有千二百八个了,谁来这儿不是缺钱啊。
吊有钱人那一套,不管具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虚虚实实,你来我往的,只要她哄住了人,就是成功。
总是得人心最重要了。
看她那个青涩的样儿,倒是长得够漂亮,上次那事儿,算了。
她本就是想把自己的清清推过去的,结果落了空。
那位老板本就是难伺候的要命。
看着面前的女孩子,脸蛋和身段都是漂亮的,当然有她自己的价值。
女人的眼神在颜初的身上换了好几下,轻轻一笑,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没推拉几回的功夫,芬姐撂了句“你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就给我滚蛋”后,
把颜初领了进去。
颜初看她终于答应,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她跟着芬姐过去,在大化妆间里又看到了不同面孔的女孩子,她因为还和上次一样弹古筝,过去过去一架没人坐的古筝前,打算过去试下音,防止等会表演的时候走音。
很快就有人过来和她说,她不在这边了,让她出去。
出了上次那事儿后,王尧也有些不高兴。
小姑娘跑了,但现在又自己回来了,真是好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
看颜初又回来,听芬说她来安排,上次包厢的事一出,他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任由她处理了。
小姑娘是有福不知道享,他看着颜初低头道歉的样子,摇摇头走了。
这些话,颜初当然不知道。
她只以为来了以后,自己就还能像上次一样,一晚上1万多的赚。
但她很快,就会发现云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喊她出去的人说了,芬姐吩咐的,原来古琴的那几个人满了,所以她呢,暂时被安排进了另一个舞蹈的包厢。
价格也不同了,这次的最低价的起步就是2000。
颜初哪里懂,还以为是因为包厢不同,舞蹈比乐器开价高呢。
于是脸上带着笑,说了“谢谢芬姐”的话。
高的从来不是所谓的起步价,而是不同包厢,里面来的客人的层次。
客人越有钱,基本上给的小费也就越高,那才是重要的。
颜初被人领到另一个化妆间,拿起一旁云端给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她确实是学过段时间的舞,排演的动作都简单,穿着水袖甩几下,动动腰肢。
就是那衣服,薄纱,胳膊和大腿都若隐若现,大腿处开衩的特别高,跳起来直接就能看到打底裤。
哪里是什么正经的舞蹈,就是为了要那种女孩子动起来,露出来的软的腰肢和曲线让男人看罢了。
白色的薄纱裹在身上,动作间,手里的丝带和水袖行云流水,她四肢纤细腰肢袅娜,即使是跳的有些乱,但依旧不影响观赏性。
依旧是开场舞,然后是谢幕下来。
这次来的人,玩的东西不太一样,软沙发被并成两个长排,芬姐带颜初过去的时候看她人都懵懵的,小姑娘在现场张望了一圈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里的客人不同,大家玩的东西也都不同了呀,谢总哪里是经常能过来呢,今天他不在的。“
芬姐一笑。
小姑娘爱俏,来这里的女孩子,哪个不想往谢砚舟的身边去。更何况那人的身份背景,出手还大方,哪个女人会不喜欢呢。
不过嘛。
她在颜初的脸上绕了一圈,等她习惯了以后,就要明白了,到了这里以后,哪里还有她挑的份儿。
机会就是这样,到了手里的时候不把握住,丢了再想要可就难了。
“嗯。”
他浅浅勾唇,然后低头又去寻她的唇。
颜初在他的怀里靠着,被他玩着头发,然后听到他问:
“过两天我休息,带你去珠宝店逛逛。”
前两天她的低气压他是看出来了,他工作忙,所以对她有所忽略,再加上她妈妈的病,所以见她的时候,笑脸总是难见。
女孩子需要哄的,上次他那样估计是吓住了她,到底是心里对她有些喜欢的,所以总还想着弥补。
他明白的,女人,没有会排斥珠宝和首饰的。
颜初也是女人,
虽然她还勉强刚算做—个女人吧,是他把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
想到这,他心底又多了—丝柔情。
看她坐在浴缸里,脸上还沾着泡沫不说话,掐着她的小脸抬起亲了亲。
“好,谢谢谢总。”
终于看到女孩绽放出了甜笑。
他弯着嘴角,轻笑—声,
“谢谢光是嘴说吗?”
她看到他的喉结轻滚,眼底幽暗,盯着她的唇,眼神在上面滑动,她心里了然。
他现在的暗示她是再明白不过了。
她抬头,去寻他的唇。
男人的唇柔软,微凉,他故意不低头,于是她只能抬起自己的身体,去尽量够他。
她机械地把自己贴上去,然后学着他以往做的那样。
被怀里的女孩子这么生涩地勾引,男人的喘息也慢慢变重,然后用了力度,按住她吻。
很缠绵的—个吻,不同于刚才开门的时候,温柔又缱绻,最后放开的时候,怀里的女孩子脸都潮红—片。
男人调情的手段老练高超,哪里是她个青涩稚嫩的女孩子能够招架的。
浴室里又待了很久,等终于能出来的时候,颜初整个身体,甚至骨头都是软的了。
被他抱着放到了床上。
五星级的酒店,这边夜晚的风景很好,落地窗能俯瞰整个S市的夜景。
他靠在阳台那里抽烟,等到回到大床上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的女孩子已经睡熟了。
——
左婷婷—直兼职的酒吧,就坐落在大学城不远处的美食—条街里,靠近最里侧的位置。
这边不仅有大学城,同样又位于主干道线的交汇处,所以人流量爆满,这边—到晚上不只是各个大学的大学生,还有很多社会人,来这边玩的人实在是多。
连带着,不只是—排排过去的宾馆,网咖,就连小吃摊也都生意好得不行。也因此,这边的商铺价格水涨船高,就这样,还是不停有很多商家要挤入,谁都想要来赚钱啊。
颜初穿过—排排美食小摊,烤串的味儿混杂着各种食物的味道在空气中发酵,传出去好几里的距离,又是吃饭的点,这边的人就更多了,甚至走两步都能撞到人,人声鼎沸,嘈杂,但也热闹地不行。
最尽头的店,闪烁着几个大字,蓝夜边畔。乍—听,还挺有些意蕴的浪漫,占据了整面墙的位置。
昏暗的大厅里,霓虹灯闪烁在头顶,音响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眩晕,迷幻,炸耳。
颜初在吧台那里点了杯饮料,—个人坐在那。
穿黑色制服的调酒师,肩带上的胸肌快要透过衬衫下面鼓出来,但偏偏那长相五官又是阴柔,头发有些长,嘴角带着职业笑。
女孩子脸上是清淡的妆容,五官漂亮精致,虽然说穿着,牛仔裤短款白毛衣,并不像是要来疯狂—刻的主儿。
她—个人在,他看了会儿,手压在吧台面,凑上前和她搭讪。
在场的几个女孩子,表演这一会的功夫,早被坐在场下的男人们打量个透。
那一双双浸淫过多少女孩子的毒辣眼光,女孩子衣服下面的身子什么样,早在脑子里过了多少遍。
被推过去......
大概也是巧合,她实习的地点,和他公司的业务有往来。
听那些同事聊,她也知道了谢砚舟的一点背景。
他们谢家做的实业,最早是建材生意,后来公司做大上市。那个上过财富榜前几十的恒宇集团竟然就是谢家的,而谢砚舟就是这几年上升的新任董事。与此同时,他旗下还经营着s市最大的奢侈品商场。
但这些似乎都还是冰山一角,他们是家族企业,谢家除了材料这一块的生意,还涉及了别的领域,所以具体他的家底,她也不太清楚。
只不过有钱人的生活很远,她和他的关系,也只存在于那间别墅里。
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已经出了这种事的话,关键就是心态要好。
人不可能什么事能够这么如自己所愿的那样发展,
付出代价然后有收获,与之对等。
除此之外,她也发现了自己在实习的地方,似乎还获得了很多和之前相比的隐形的照顾。
比如,原本该她这个实习生做的很多外出跑腿的活儿,现在也不怎么让她去了。
这一切的变化,离不开大家对于颜初可能是谢总身边人的这个身份。
虽然大老板忙的要死,也并没有正式带这个小姑娘出现在什么重要且瞩目的场合,但能和谢总一起去吃饭的人总是不一样啊,冲着这点,也依旧让大家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的。
有羡慕也有鄙夷和嘲讽的。
对于目前的颜初来说,这一切她都控制不了。
她能做的,只是和之前一样的继续努力,每天勤勤恳恳做事,做好自己的工作。
等她和谢砚舟分开了以后,那些之前所有的光环和无故加上去的东西,就又会褪色。
能让人看得上并且长久的,只会是她扎实的工作的能力,她心里还是这么想的。
时间一天天过。
因事连着在一起放的小长假,谢砚舟也到了休息日。
她们工作实习的所里,跟着国家的节假日放,学校那边也放假,
本以为能休息一段时间,
但她在谢砚舟这边却是无限加班的。
当天一早,因为是周六,她比平时多睡了一会。
然后起来的时候,看到谢砚舟也刚起床,他正在换衣服,不同于平时的西装革履,衣服显得比平时都要休闲得多。
“假期陪我去个地方。”
显然,他每一次问她,只是在通知她,而并不是为了询问她是否可以。
“好。”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站在壁橱那刚换好衣服,看到他过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到手腕一凉。
一条手链,上面镶嵌着碧绿的珠子,被他捏着往她的手腕上戴。
“喜欢吗”
他欣赏了会,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看她的脸。
“喜欢。”
她弯起眉毛,然后配合地亲了他一下。
他送的,那自然是值钱的首饰。
她摸上去,触感温润,看了会倒是很配她衣服的颜色。
只不过要是直接换成钱就好了,她不知道品牌,也不知道属于什么品种,像玉一类的,这卖都不好卖。
这样的她,大大取悦了谢砚舟,他回吻住了她。
他对她,就是那种,养宠物一样。
逗逗她,然后心情好给好脸色,还奖励东西给她。
她有时候也会恍惚,人戴面具久了,是不是会变。
在别墅吃了早饭。
谢砚舟的这栋别墅,她待久了也知道了,这里是有佣人的。
“你,过来。”
又一个女生被叫了过去,现在全场还站在那的人,就只剩下颜初一个人了。
男生似乎早就发现了她的异常,比起旁人,她从头到尾都表现出一种紧张和惶恐。
欣赏别人的恐惧,并且他人情绪的被自己掌控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到不行,
于是他故意停住,饶有兴趣地观赏现场自己弄出来的画面,这就是人体艺术。
却迟迟没有喊站在那里的颜初。
看她全程一个人站着,身体都在隐秘的发抖。
那张脸,精致,漂亮,有种想让人把她狠狠弄哭的凌虐感。
身上的动作还没停,看着颜初的方向,舔了一下下唇。
他感觉自己兴奋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漫长的煎熬,还被对方不错眼的盯着,到最后,她的腿肚子都在打软。
精神过度紧绷的结果就是,她感觉到一种类似于窒息以及难以言说的绝望情绪。
为什么会这么难呢,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她又想到第一天的场景。
那天的包厢里,如果她当时好好哄那位谢总,而不是发脾气推开他,或许,也就不用在这里,去接触这些玩的越来越变态的客人了吧。
她现在又无比后悔那天的事,并且开始控制不住地假设,那天她要是做的各种设想,从而以减轻放下的痛苦。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终于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喘息。
男生推开身上的女孩子,裤子也不穿好,点燃根烟,瘫在那里,缓了好一会,然后指了一下颜初的方向。
“中场休息一下。“
明显察觉到女孩子惊恐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溃地哭出来,他忍不住笑,对上她的视线,不放过一丝一毫她表情的变化,然后直接吩咐:“我出去上个厕所,大家现在可以去补妆咯。五分钟后回来,等下,你来给我x。”
这个“你”,是对着颜初说的。
男生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带着坏笑。
那两个字就这么刺进耳朵里,颜初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男生出去了,里面的人也跟着出去,她被周围的人携裹着往外走。
周围不少人眼神异样,
全场唯一有资格“碰”到男生的,除了c位的女孩子,这个新人竟然也被“青睐”。
c位的那个女孩子扣好自己的衣服,撩着自己的短发,扭着腰出去,路过颜初的时候还瞪了她一眼。
颜初忍不住苦笑,这份“殊荣”,显然她并不能够体会到。
她神色慌慌,回去化妆间的时候四处张望,没有看到她想找的人,她急的乱转。最后还算幸运,在洗漱台那里看到了雯雯。
“你知道今天谢总来吗?”
她抓着雯雯,像个没头苍蝇一样,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
“谢总?你说谢砚舟?”
雯雯看着颜初那张面无血色的脸,甚至她的手心都被汗水打湿了,她皱着眉,抓着她的肩问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这么慌张?”
“我,我刚才在的包厢,那个男生,他要…”
断断续续地听颜初说完,她听到钢管舞,男生,保镖,这几个关键词的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在这里待了也快三年了,这边的客人自然也知道不少。
“你是不是惹芬姐生气了,那边都是自愿去的,你是不知道那位…客人,喜欢玩什么是吗?”
雯雯神色复杂问道。
怎么芬姐让她这么个“胆小”的新人去伺候那个小变态的?
有些特殊癖好的客人,大家待久了也都知道。
但这些包厢的开价高,本着自愿的原则,芬姐一般都会提前说清楚的
她想不到芬姐怎么会让她过去的,就是她们这边见惯了那种场面的“老人”,也有些吃不消的。
“你做了什么惹芬姐生气呀?”
上次颜初被人摸个胸,那要死要活的样她还印象深刻,说她是主动去的,实在是不太可能。
她看颜初羞愧地不说话,再联想到昨天那事,是之前惹客人不高兴了,所以被芬姐教训了啊。
来这不适应的女孩子也有,芬姐之前也这样调教过新人,她看着面前女孩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叹口气:
“你找谢总能干嘛?不过我确实知道他今晚来了,在二楼。“
“这边不少的客人习惯来谈生意,谢总就是常客之一。不过你找他没用呀,谢总这么神秘,他又难伺候的,之前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在,他可是都不放在眼里的,连他的身都没近过,你…”
“谢谢雯雯。“
不等她说完,颜初谢过赶紧跑出去。
时间有限,五分钟会很快就过去的,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
要么走,然后被投诉,能不能再次回到云端是个未知数。
要么去让那个变态男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糟蹋她。
但妈妈的病还要钱,她想继续赚钱。
这两个选项,她两个都不想选。
她要为自己拼一把。
颜初往二楼跑,这边包厢外面没什么人在,所以她很顺利地上了二楼。
一眼看过去,二楼外面的装修和一楼的没什么区别,很多个房间,房门紧闭。
她试了一整排过去,门把拧开,能打开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们的开会,已经结束了吗?
颜初的心凉半截,她在最后一间门站定,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快要哭出来的最后一刻。
她看到了那个身影。
最后一扇门,靠近里侧的位置,有人在洗手台那里。
她往前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色西装,没有打领带,最上面一颗扣子是解开的状态。
还是那双桃花眼,斯文的一张脸,眼里像是带着笑。
男人听到动静回头,看到她的时候,脸上倒是有了些意外。
扫了一眼她身上黑色的紧身连衣裙,脖颈那里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大腿的裙子也短,就在臀部下面一点点。
女孩子要哭不哭的表情,头发披在脸上,有几根黏在脖颈处,显得凌乱。
这边空调开的低,她竟然也能出汗。
“怎么了?”
男人的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大概因为他过于温和的表情,让女孩在这一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颜初立刻上前,她不敢抱他,颤抖着手,要去够他的手。
意料之外地,被男人躲开。
颜初没有碰到他。
被他这么躲开,似乎意味着拒绝,女孩的脸白了一下。
他已经是在嫌弃她现在的样子了吗?
就这么想象一下,她羞耻地,眼眶里瞬间就有泪要溢出来。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缩,颜初睁着那双被水浸过的眸子,强撑着自己,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娇:
“您还在生我上次的气吗?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男人显然并不是想在这里和她说这个问题,他淡淡地扫她一眼,声音平稳:
“还有事吗?”
说着,男人似乎就要离开。
他要走了,她就要被楼下的人抓回去了。
颜初彻底绷不住,她快跑几步,张开胳膊,直接挡在他面前。
刚才要拉他,被他避开的动作,所以她现在也不敢碰他了。
“我,我是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但我见不到你,没人告诉我你在哪里。”
“见我做什么?”男人问一句,接着眼皮微抬,发出轻笑:“又想要咬我?”
“不是的。”
被他说的,颜初脸更红了。
面前的女孩子,就像那种被吓到,已经要慌不择路的小动物。
她可能意识不到,自己现在这样糟糕透了。
第一次看她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女孩子那种抽离又矛盾的状态,那双清凌凌的眼,和这里格格不入。
但此时,那双杏眼里带着仓惶,恐惧,以及惹人怜爱的娇气。
她这个样子,简直是邀请男人来..。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又热了一点,穿着西装的长裤往前迈了一步,裤腿下摆处,碰到女孩的小腿内侧。
男人低下头,贴近女孩子冷白的脸,明显察觉到她突然急促起来的喘息,仔细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烟味,还混着说不出来的混杂的香水味,一闻就知道是沾上了包厢里乱七八糟的那些气味了,
她身上那种干净的体香味,都快被掩盖住。
啧,小可怜。
视线从女孩的整张脸划过,他一手插兜,男人在她的面前低下身体,
“来找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嗓音低沉,一个字不落地送入她的耳朵里,男人眉眼压低,于是那双桃花眼里,有淡淡的压迫感倾泻,
颜初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他弯着身子,影子完全把她拢住的时候,颜初才意识到原来他的个子那么高。
她对上那双琥珀色一样的眼睛,动了动手,女孩子纤细雪白的手终于握住了男人的一只手。
他这次没有避开她的动作,
骨节分明的长指收紧,那让她微微发疼的力度,热烫灼人,手被对方完全包住。
颜初微蹙着眉,心头有说不清的慌乱,但还是回握住他的手。
“你能带我走吗?”
杏眼里带着讨好,身子也不由在他的面前放地更低更软,她把那双手抓在自己的脸庞贴住,
因为他探过来的身体,两人靠得很近,她鼓着勇气贴过去。
小心翼翼地靠在男人的肩头,冷白的一张小脸,上面似乎因为是羞怯还是什么,染了红潮,眼睛黑润定柔顺地看着他:
“我好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会来找我吗?”
女孩子过分标致的脸就在面前,呼吸间都是她湿暖的气息,红润的唇微微张开,就这么生涩又颤抖地撩拨他。
喉结轻混,他的脸贴近过去。
没有躲开。
女孩子的睫毛颤来颤去,她张着唇,
这次,很顺利地让他抵达。
尖利的牙被女孩子妥帖地藏好,甚至为了两人不符合的身高差的问题,她还仰着小脸,软软地去迎合。
唔,
这么乖啊。
云端的化妆室里,
一面镜子前,女孩子那张鲜妍的脸,雪白的肌肤,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腮红,让那张原本稍显冷淡的脸,看起来也带了些含羞带怯的红晕。
“放松点亲爱的。”
大概是因为上衣露出一大片肌肤不太习惯,也可能是室内的空调温度打的太低,只是被身后的人碰了一下肩膀,女孩子的肢体就已经在控制不住的抖了。
今天,是颜初在云端兼职的第一天。
云端,作为s市最大的高档会所,富人娱乐的消遣之地,说到男人的娱乐场所,那到底也还是绕不开那下三路。
云端在这其中,大概就是显得高端一点的会所。
能来这里的女孩子,不仅仅有漂亮的外貌,同时也要求有个人的才艺。女孩子的质量高,门槛消费拉的也高,所以能来光顾的客人,也自然是非富即贵。
站在女孩后面的是个男人,王尧,穿一身白色v家的套装,声音比普通的男人尖细些,明显阴柔的肢体动作,他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非常的一张脸,一笑:
“来咱们等会见的可都是金贵的人儿,等会嘴甜一点,可别这么冷冷淡淡的表情哦。”
“好”
颜初点点头。
露肩的烟粉色上衣,紧紧贴在身上,下身薄纱白裙子,整个人看起来又仙又娇媚的样子,只是那异常紧绷的肩,以及放在膝盖的双手紧张地搅在一起,显示出主人内心的纠结。
他把面前打扮好的女孩子带过来,推给靠在墙边抽烟的女人看。
短发,稍显伶俐的五官,穿着很有设计感的黑色套裙,大概30来岁,是云端的负责人,芬姐。
女人那双精明老练的眼,在颜初的身上来来回回扫一圈。
女大学生嘛,面儿生嫩的紧,站在那里身体都并的紧紧的,稍微碰一下就要脸红耳赤,一看就还是雏儿。
今天来的都是贵客,王尧要把这么个新来的塞进来,她虽然有些不满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
王尧有金主在,在云端说话的份量重的,背后有人给他撑腰,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算了,这种一看就是生葫芦子的小姑娘,哪能和她精心调教的清清比。
”清清呢,还没来吗?”
王尧插着双手,翻了个白眼,他曾经好歹也是个直男,当然懂那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
“清清上个月不才见谢总的吗,过去倒个酒都没碰到人谢总的手指头。芬芬,你在男人堆混这么久,又不是不明白,男人不喜欢的,不会因为看多了以后就喜欢啦。”
芬姐吐了一口烟,脸上还带着笑意,“不再试试怎么知道?”,说着,往颜初的方向又走近了一步。看着刚换好衣服,明显有些别扭的女孩子,过去捏了捏她那张又薄又软的香肩,“你这么看好的这个小姑娘,她和清清比起来,好在哪里了?”
她在颜初的身上上下下打量,青涩良家的款儿,招人疼嘛。
但她自认为,清清比这种纯粹良家的款表现的会更好一点,无论是眼神还是肢体动作,都是被精心调教过的。
知情识趣儿,又保持着干净的身体,清清怎么看都比这种生涩的小女孩要更能讨男人喜欢。
“既然王哥给你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吧。”
今晚包厢里来的不少老总,都是金贵的人,除了谢总,随便够上哪一个,也够她吃的了。
云端可是s市富豪们扎堆的地儿,在这里的姑娘们,哪个不想着能傍大款,一夜实现财富自由。
能被其中几个看上,有幸运的,私下和那些人搭上,给套市中心房子的事儿可太多了,送资,那可是真要实现财富自由了。
”知道了,芬姐。“
颜初茫然地点头。
事实上,刚才两人的对话,她什么话都没听进去。刚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被化好妆的那一刻,她就在打退堂鼓了。
颜初今年20岁不到,s大的学生,大三第一学期刚开学。
意外降临的时候,总是荒诞和毫无道理可言的。
母亲因为生病,住进了医院。
中晚期的癌症,几十万的治疗费,对于一个工资收入四千多的家庭来说,几乎等于是天塌了。
在颜初十四岁的那年,父母离异了,她跟着母亲长大。
说来理由也和大多数的家庭一样,父亲出轨,离婚以后,就立刻和小三重组了家庭。
颜母一个人拉扯颜初长大,等她考上市重点大学,本以为母女俩再过不久就要开始享福的生活,结果疾病突然造访。
住医院,治病花钱,生活一下子翻天覆地。
亲戚借钱,再加上家里的存款,东拼西凑地勉强先交了前期住院的费用。
充了钱进去很快就要没了,而每一天又有新的开销,
人总是被逼进绝境,才知道为了不失去某些东西,可以去做到这种地步。
她经过同系的左婷婷介绍,来了云端。
当时来给她面试的除了芬姐,还有个30来岁的男人,纹着身,叫王尧。看到她的时候,眼神都亮了下。
听到她说会古琴但古筝不大熟的时候,让她现场弹个试试。
最简单的曲儿,对方看着颜初那张过分标志的脸,心里有了想法,所以接下来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弹奏完立刻就给她定下来了。
于是就这样,她面上了云端的工作。
在爸爸和妈妈还没离婚的时候,颜初八岁学古琴,学了五年的时间,古琴底子一直在。
颜初这次能来,也不仅仅是出众的外貌,同时是弹了一手的古琴。
她从小学的是古琴,后来爸爸妈妈离婚以后,她的那把小焦叶也成为了她后来唯一的乐器。
古琴,不同于古筝,在古时候,作为古代高尚情操的一种乐器,往往都是些文人墨客所弹奏的。所以古筝在古时候,显然被很多文人所不齿的。
而在这里,对于那些来消遣的富人来说,古琴古筝都一样罢,附庸风雅,供人取乐的玩意。
“咱们今晚排好的是梅花三弄和渔舟唱晚,你会古琴的话,那古筝也能弹吧。”
没有专业学这个的人,大概也只知道两个看起来不大一样,古琴小巧,琴弦少,古筝架子大,但都是弦乐器,看起来是一家的,外行人哪里知道那么多门道。
颜初拿手的是古琴,但古筝,也确实能弹就是了。
时间到了,颜初跟着几个女孩子过去。
古色古香的包厢里,靠近水岸边,墙上开着窗,那声儿顺着河畔飘出去很远….
屋子里大约有六七个女孩子。每个人手里拿着乐器,或琵琶,或古筝。这么拨动着琴弦,十指纤纤,一眼望过去,女孩子们的脸上都带着薄薄的红。手指翻动间,尤其是坐在c位的女孩子,那种含羞带怯的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颜初也坐在其间,乌黑如墨的发,挽成一个髻,用一只玉簪别住,松松拢在肩上垂着。
只是和周围的人不同,她几乎全程是低着头,偶尔抬头间,那种矛盾又抗拒的样子,和旁边的人显得略格格不入。
谢砚舟靠坐在软沙发上,长腿交叠,看着这一幕有些意兴阑珊。
杯子抵在男人的唇间,他盯着女孩子那张略显清冷的脸,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
一双桃花眼含着浅薄的笑意,在女孩子明显强撑着的脸上停留了很久。
一曲罢,下面坐着的男人们给面子的拍手鼓掌。
颜初跟着众人起身,脸上也强撑着笑意。
短发黑裙的芬姐也过来了,带着c位的女孩子清清,说些俏皮话介绍:
“清清弹的曲儿,来给她指点的那位名家都夸她呢,她本来是还有课要去上的,但今天知道几位老板过来,我特意给带来的。”
那位叫清清的女孩子抿着唇,看着坐在主座的男人,就连脸上的羞怯也是恰到好处。
说是点评,但下面那些男人们的话语间都是在调笑罢了,和古代那种艺妓,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颜初垂着眼,让灵魂有意识地抽离出,身体移动,跟着她们往男人堆的方向去。
“哎,不夺人爱啊,我知道谢总喜欢这位,刚才我可是看到您在她身上看了好久呢。”
旁边有人说话,那句“妹妹过去陪他”的话刚落,颜初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力过来,她被人从后按着肩膀往前,顺着力度,她跌坐到了一个男人的软座上。
颜初噎了一下,原来她们都看到了啊。
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咚咚乱跳,看她一眼,大脑飞速转动:
“嗯,之前我做过兼职,有过简单的接触,所以他顺路送我一截。”
在云端的兼职也是兼职。
没具体说做什么兼职,承认了认识,刘慧自认为心领神会,眼睛张很大,一副要八卦到底的样子,
“厉害啊,我就说你这大美女就是认识的人不一样。你这兼职做的真值,能认识谢总哎。我说,那你是不是毕业后就能留在这边呀,直接转正了。”
“那应该不会,他又不是我们这的领导,这里想留下来不是还需要后面的转正考核吗?”
听之前的前辈说,来这边实习的学生不少,但最后顺利转正留下来的却不多。
这边要求学历不说,还看重个人的能力以及各种绩效考核,想留下来就得拼命,实在是不容易的。
“有关系那考核不就直接一句话的事嘛。”
“他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我听我们人力那位姐姐说的,谢总才投给我们的经费项目款,好几千万呢。”
刘慧靠在椅子后面,翘着二郎腿。
“我和他也不熟,人家哪里能想到我,想留下来还是要好好工作啊。”
颜初笑。
刘慧心里微哂。
这么长时间接触,她其实也看出来了,颜初是个很上进很努力的人。之前好几次做的工作汇报,就她的内容最多,表格也最好了,组长还夸她呢。
她平时忙碌的状态她也看出来了,她是觉得颜初是个有实力的。
但这也不妨碍人家心思活泛人,和大老板都能搭上线,所以对颜初的感受又有些变化。
做事认真,努力,与此同时还有手段,她不成功谁成功啊。
刘慧转着椅子,心里叹气:
“哎,我要是长你这样,我也去偶遇那些老板去。”
刘慧自己平时会开点直播,化上妆再美颜拉到满,也是个互联网美女。
都什么时代了,当然是要会营销自己。
网上很多美女的账号,本人也都长那样,她之前线下见过不少,滤镜罢了。
她曾经还有过擦边的想法,只是文案自己做的一般,创意也匮乏,账号一直不温不火的。
所以她对于这种靠脸吃饭认识大佬的事情,没什么排斥或者鄙视的想法,她想加入的心随时在燃烧呢。
人家漂亮,凭借着自己美貌的资源,她觉得也是一种本事啊。
她倒是想呢,可是硬件不够好,自己又做到不看那些老板长相的强大心脏。
谁想一辈子打工啊,普通人和那些靠着脸月入几十万的网红,看着多让人眼红。
刘慧和颜初这么闲聊了会,领导开会回来了,她立刻回去自己的工位坐好。
她低着头,把今天一早刚送过来的凭证进行抽查,然后比对着数据和账目,那些附件每一项都得认真看。
工作忙,一上午的时间依旧是很充实的过。
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办公室里的人大家都陆陆续续起身,往外面走。
“一起吃饭去啊。”
刘慧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你先去吧,我等下有事出去吃。”
颜初歉意笑笑。
刚消息发来了,谢砚舟说在公司的大楼下等她。
刘慧自觉心领神会,然后比了下ok的手势,拉了另一个同事一起走了。
她尽量缓慢的收拾自己的桌子,等到办公室的人几乎都出去了,然后关了电脑,准备出门。
按照他开始对她说的那样,他主动去找她,而她,要乖乖听话,按照他的节奏来。
他讨厌麻烦的女人,也不喜欢和他动不动就扯感情的女人。
但这—切的界限,
他说了算,得由他来界定,什么是限,什么是距离。
他主动来找她,她却做出躲避的行为,和他让她主动躲避不影响到他。
这两者,天差地别。
于是这些揣测足以让他不快。
他最近真是惯的她没法没天了。
颜初能感觉到他似乎心情又不好了,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于是斟酌了—会开口:
“你平时工作忙,我想的是,你和之前—样打电话通知我,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用来特地找我的。”
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来接她,现在又来学校找她了。
他是公司那边的客户,再加上那边认识的人不多,被人看到也就算了。
而学校这里不—样。
这里到处都是认识的人,学校也是她心里最干净的地方,她是不想被人在学校看到这些的。
呵,
到底是怕他工作忙,还是怕他来打扰她的生活呢?
他心里嗤笑。
“不来看看怎么知道你都有双重分身了,医院—个,学校—个。”谢砚舟瞥她—眼,眉宇间蓄着风暴。
“额,学校经常有事的,我也没法预测,只能两头跑。”她干干地笑。
“你学习还不错,来这个学校看来学习很努力。”
S市的这所大学,是整个省最好的院校,院过线比本科线高了大几十分。
是啊。
她可没忘记当时自己高中那三年的学习生活,早晨六点不到起床,经常学到半夜十二点多,辛辛苦苦了三年,考上的这个学校。
听他这话,她点点头。
本以为就是闲聊,但聊着聊着,看他表情越来越不好了。
就在她被男人盯着,快要汗流浃背的时候,谢砚舟终于移开了视线。
“我等会晚上有宴会参加,不回去别墅,你自己安排。”
“好的,您少喝点酒,注意身体。”
她也看出了,他今天晚上还特地弄了发型,原来额前的碎发被定型,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穿的也是十分有型的风衣和里面的西装衬衫,显得气质更矜贵了。
原来是有晚宴参加。
不是来找她麻烦就好,
似乎这就是结束语了,—晚上的对话惊心动魄的,她在心里悄悄松口气。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用敬语。”男人斜她—眼开口。
“嗯嗯,好的。”
她点头笑。
她之前喜欢用敬语,被他说过—次,他有那么老吗?
她那不是为了表示尊重吗?
今晚他的脸色吓死人,她那也是不知不觉地就用了呀。
闲话说到这,似乎终于愿意结束今晚的话题了,她的桂圆银耳汤也喝的差不多了,听到男人开口说:
“我要走了。“
“好的,你慢走。”
终于要送走这尊大佛了,颜初忍着面部表情,自己都没发现她这语调都变得轻松了。
她起身的时候,刚拉开车门要下去,被男人猝不及防地搂住了腰,然后贴着她的唇亲了—下。
车子门已经拉开了—半,所以外面就有来来往往的学生,她下意识地躲了—下。侧了—下脸,于是那吻也就落在了唇角。
刚有人正好路过,她惶惶未安,要拉开腰上男人的手,只想着赶快离开车里。所以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蓄势待发的情绪。
—只脚已经踩在地上,就要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突然从后面—股大力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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