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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夫难缠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我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的熊熊大火中,恰巧逢魔时刻。算命的说我是“逢魔命格,不得离乡”。而在十六岁的那天,我等同村姑娘,意外一脚踩踏到邻村土地,逢魔时刻来临,我开了天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村中姑娘的心上人,对方朝我笑,吐出来一条蛇信子。当天夜晚,在我父母的灵堂上,一条黑色巨蛇来到我家中,杀死了我的爷爷。爷爷临终前给我一个玉佩,但我没想到,玉佩里的夫君,竟然是一条即将化龙的白蛇……斩恶妖,修功德,蛇化龙,求的,就是一个生!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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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蛇夫难缠》,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生在阴年阴月阴时的熊熊大火中,恰巧逢魔时刻。算命的说我是“逢魔命格,不得离乡”。而在十六岁的那天,我等同村姑娘,意外一脚踩踏到邻村土地,逢魔时刻来临,我开了天眼。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村中姑娘的心上人,对方朝我笑,吐出来一条蛇信子。当天夜晚,在我父母的灵堂上,一条黑色巨蛇来到我家中,杀死了我的爷爷。爷爷临终前给我一个玉佩,但我没想到,玉佩里的夫君,竟然是一条即将化龙的白蛇……斩恶妖,修功德,蛇化龙,求的,就是一个生!

《蛇夫难缠》精彩片段

我出生的年份有些不好。

那一年,天下大旱,赤地千里,地里的稻子一层又一层的黄,还没抽穗就已经不行了。

十里八村掏不出一口满水的井来,热风一吹,燥得火星子都能蹭出来。人喝水都快供不上了,更别提粮食……就是这么个年景,我娘的肚子大了起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饿的,所以小日子才停了的。

如今肚子大了,家里人也懵了。这年景,别说生孩子,就是大人也吃不饱啊。可要是不要……哪儿能不要呢?这么大肚子了,回头一碗草药下去,大人都要没命了!

家中就爷爷和我爹娘,老头儿抽着旱烟,嘴里吧嗒两下烟嘴:“咱爷俩紧紧嘴,省一点给儿媳妇——咱家头一个孩子呢。”

……

我娘怀着我,成了家中唯一一个能一天吃两顿的人,但,没有水。

家里人人都脸颊干瘦,身子枯黄,我爹嘴唇上都是一层硬硬的白壳,还要举着碗,把好不容易抢来的一点泥水喂给我娘:

“你喝……你喝……”

我娘端着碗,看了一眼缩在墙角奄奄一息的老头儿,泪水都不舍得流出来,又把泥水灌进了爷爷嘴里。

最后,他俩倒下去了。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熬过那个旱到土层都裂开大缝的年景。

但爷爷说,我出生的那天,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那个黄昏,日月交错,阴阳相接,正是逢魔时刻。

这冷不丁的,天空中突然凭空一道旱天雷,炸的方圆百里都是一震!

而那道雷,恰好打在我我家房屋,干燥的木头瞬间烧了起来,火势汹涌蔓延,狼烟滚滚,恨不得将里头的人都烧透了!

而我爹娘,恰恰好就在屋子里!

爷爷疯了一样在外头嘶哑着嗓子喊,那大火像是要烧尽一切,在落日的余晖中格外热烈……

村里人跑过来,突然又抬起头,瞪圆了眼睛——

“水……”

“是水!”

“下雨了!下雨了!”

伴随着大家的欢呼和嚎哭,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滋润着这干旱的一切,也浇灭了那场大火。

火灭了的那一刻,黄昏彻底消失,四周是一片暮色,而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啼哭……

我出生了。

……

爷爷抱着我,看着屋子外头的大雨,老泪纵横。

然后影影绰绰的,却仿佛看到雨中一个人影,与这遮天的雨幕仿佛融为一体,说不出的飘渺高深。

那雨中的人影慢慢走过来,离得近了才发现,那是个年轻的道士,看着不过二三十岁,一身青灰色的道袍,干净又整洁。

然而他明明身在雨中,伞都没撑,却连鞋子都是干净的!

对方拿着拂尘,对着爷爷微微欠身:“老丈有喜。”

“远看此处福光冲天,此子生在逢魔时刻,甘霖天降,日后定当百邪不侵,诸事皆成。”

再是警惕,听到这种好话也该开心起来了,爷爷于是也露出笑意来。

但很快,他又纳闷道:“可我家这个小孙孙,是闺女啊!”

道士骇然变色!

此刻他紧锁眉头,伸出手指来疯狂掐算,越算越是心惊:“逢魔时刻,女生男命,八字轻薄,体弱多灾!”

再看看爷爷惨白的脸色,他不忍地摇头:“老丈,您这孙女,若是没有大命格的人压住,恐怕一出村子,就要横死了!”

爷爷生气了:“你这道士,怕不是骗钱瞎说!我这孙女一出生就下雨了,救了多少人命?怎么会……会……”

他咬着牙,说不出“横死”二字。

那道士却看着襁褓里的我,低声问:“是吗?生下她的,是人吗?今日又为何生雷?”

爷爷瞬间不出声了。

看他的模样,道士又长叹一口气:“罢了罢了,天降甘霖,活命无数,这是一场大功德——老丈,我这里有一块玉佩,里头锁着了不得的东西,命格强横,能护住你孙女。”

“但,一旦你孙女戴上,二人缔结婚约,以后你孙女要付出的,就是比之天降甘霖的大功德了。”

“若是功德不够,就需她的命来填。”

道士留下玉佩,又一指屋子:“老丈,你一生鳏寡孤独,莫强求啊!”

随后又在大雨中飘然远去。

只留下爷爷,拿着那枚玉佩,沉默良久。

……

这些事,小时候爷爷当故事给我讲过,不过我年纪小,一知半解的,也全当故事在听,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上。

如今十六年过去了,我平平安安的长大,也从没见过那玉佩,更是忘的光光的。

只唯独有一点,我绝不能出村!一步也不可以!

因我从不出村,村中姐妹们怜惜我,常跟我讲心事呢。今日是我十六岁生辰,小姐妹春燕来找我,先是送了我一只手帕,随后又扭扭捏捏看着我:

“余心,我……我有了个心上人,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要带给你看看。”

“我们约在后山,你记得来啊!”

“好啊!”

我一口答应。

果然,下午太阳快落山时,春燕就来叫我,说是去挖野菜……我笑话她:“后山都是老坟,你挖的哪门子野菜?”

春燕害羞的红了脸:“那里不会被人看到嘛……”

我们去了山上,夕阳余晖透着树叶照进来,映着周围一个个圆鼓鼓的坟包,莫名让人心惊胆战的。

我抓住春燕的胳膊:“春燕,我有点怕。”

春燕却是眼神痴迷的看着后山,随口敷衍我:“怕什么,你要没事,就数一数有多少咱们村的坟吧?”

这山与邻村交界,靠老旧的麻绳拦着,爷爷怕我不小心走出去,从不让我来的。

她这么一说,我心中不安,但也没别的事可做,只好一边走动一边数了起来:

“一,二,三……”

各家的坟包弯弯绕绕,我一时也走的昏头转向,等到数到第“四十九”时,天色陡然暗了下来——

太阳落山了!

而我脚步一错,过了分界的麻绳,一脚踩到了隔壁村的土地上!

我心头一惊,下意识抬起头来,却见春燕正含笑看着我,指着身边的男人:

“余心,你看——”

那个年轻的男人对着我微微一笑,张嘴吐出了一条细长鲜红的蛇信子!
我仓惶地后退一步,整个人彻底踏出村子的界限,浑身僵冷,连动都动不得了。

再看那个吐出蛇信子的男人,只见他的大嘴咧到耳畔,再也看不出是个人,整个身躯赫然是一条狰狞扭曲的黑蛇!

而对面的春燕却眼神迷蒙,颊中飞红,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更加看不出旁边是个怪物。反而整个人贴在那条黑蛇身上,雪白纤细的藕臂勾住了对方的脖颈,身子也扭动起来,仿佛……仿佛失了魂一般!

那咧着狰狞大嘴的黑蛇转头绞紧了她的身躯,蛇信子黏腻的从春燕的脸颊滑至脖颈,最后又蔓延进了她的衣襟里……

春燕脸颊潮红,发出了黏腻沙哑的呻吟声。而我煎熬的站在原地,拼了命的想要挣扎——

终于!

我能动了!

“春燕!”我大喊道,然而对方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那黑蛇狭长的眼睛盯着我,细小如针的瞳孔格外恐怖。

在这一刻,我疯狂的向山下飞奔,身后是无形无质的恶意,还有如影随形的眼神,紧紧贴着我。

恐惧蔓延至全身,我带着被冷汗浸透的衣衫冲进家中,却见爷爷嚯然从院中站起身来:

“余心!你怎么才回来!我跟你说过,逢魔时刻,绝不可以在外面瞎逛!”

“爷爷!”

我扑过去,吓得瑟瑟发抖:“有妖怪……妖怪……”

爷爷的脸色骤然变得很难看。

他苍老的手按着我的肩膀:“余心,你看到什么了?”力气十分大,仿佛要掐进我的肩膀里。

我忍着恐惧,结结巴巴讲了后山的事,却见爷爷缓缓松开了手,踉跄的后退两步:

“天意啊!”

“天意!”

我有些茫然,却见堂屋的门突然打开,走出一对夫妻来。

是我那这么多年一直缠绵病榻的爹娘。

大约是当年大旱中生下我的后遗症,爹娘自此不能见人,身体虚弱的只能日日躺在屋中,这么些年,我都是爷爷带大的。

但,也正因如此,我反而越发眷恋他们。

如今两人却好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身上裹着厚重的黑袍,便连下半张脸也盖得严严实实,若非日夜相处,我真认不出这是我的爹娘。

但奇怪的是,他们身上却缭绕着重重的黑气,能遇到仿佛化不开的墨,于我眼中的世界格格不入。

这时的我还不知道,逢魔时刻,我一脚踩在阴坟与阳地的阴阳交界处,又恰巧在七七四十九声数当中,开了天眼。

天眼能看破世间一切阴魂鬼怪,也正是如此,我才能看到后山那条黑蛇。

但怀璧其罪,开了天眼,自然也会被更多的危险环绕。

爷爷这么多年耳提面命让我小心,可没想到,最终,我还是在16岁整的时候,有了这番遭遇。

……

而此刻,浑身被紧紧笼罩起来的爹娘看着我,眼中含着泪光。

“爹……娘……”

我轻声喊着他们,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弥漫在心头,让我浑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下意识的,我搂住了他们。

好冷!

爹娘的身子在这夏日里,隔着厚重的衣袍都冷冰冰的,冰的我浑身打了个寒战。

但我仍是不愿放手。

“心心别怕。”

爹声音沙哑,说话缓慢,但却一如既往的带给我安全感:“我们去解决妖怪。”

“心心在家,好好的。”

娘没有说话,也同样温柔的看着我。

下意识的,我死死搂住他们——

“不要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阻拦,因为春燕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想救她的。但我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只要我此时松手,以后……以后就再也没有爹娘了。

“我去找村子里的人打妖怪,爹娘别去。”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涌出,我看着爷爷,哀求着。

然而爷爷却长叹一口气:“16年了……我的儿……”

他沧桑老迈的脸上,也淌下浑浊的泪水来:

“你们放心,心心不会有事的。”

“儿啊,你们解脱去吧!”

我听不懂这些话,但是爹娘已经挣脱开我的搂抱,头也不回地走入了沉沉暮色当中。

这夜色的侵袭仿佛一张无形的巨嘴,很快就将他们连背影也吞噬了。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爷爷,想问的话太多,然而嘴一张,吐出的却是嚎啕的大哭声——

在这一刻,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彻底失去了。

……

爷爷却慢慢的走动起来:

“余心,别哭了,我早知道有这一天。”

“什么这一天?”我擦着眼泪,问他。

爷爷却摇了摇头,慢慢走进家中一直被锁着的杂物房,从里头拿出一叠白麻布。

一个可怕的猜想横亘在我的心头,我哆嗦着抓住了爷爷的手臂:“爷爷……这是……”

这分明是村中过白事,披麻戴孝用的!

再联想到爹娘走之前的状况,我心跳如擂鼓。

爷爷没说话,但我跟在他的身后,却发现他的背也早已经驼了下来——他老了。

这种认知让我的心涌出酸楚的泪来,我已经预感到,我将要失去他们了。

爷爷带我进了爹娘常年黑漆漆的卧房,他们不能见光也不能见人,日常我来房中都只有一点朦胧的烛光。

这是我第一次在大白天敞着房门和窗户,走了进来。

爷爷叹息着:“余心,把床上的褥子收下来吧。”

我将床上的被褥翻卷,露出一块黄色的床板。而爷爷伸手将床板也掀了下来,下头竟一副巨大的,足以两人躺卧的,不知藏了多少年的深红色棺材!

“爷爷!”

我骇然失声。

爷爷却不再说话,只是慢慢的将棺材里头收拾干净,铺上麻布,就那么静静地偎依在棺材旁等着。

直到月上中天。

院子里突然发出了沉闷两声响,我心头一跳,赶紧冲了出去——

只见院子正当中,穿着一身黑袍的爹娘正站在那里。

“爹!娘!”

我惊喜的叫道,然而却无人应答。

而眼前的爹娘两眼茫茫,神色僵滞,就连动作也是僵硬的,一步一步的慢慢走进了卧室,随后便一动也不动了。

爷爷看着他们,浑浊的泪水滴滴滑落:

“儿啊,你们安心去吧。”

我僵硬着,看着爹娘突然纵身一跃,一起躺入了那巨大的深红色棺材当中。

“余心,”爷爷叫我:“再看一眼他们的样子吧。”

“当年那位道长说,我一生孤寡……如今看来,我也到时候啦!”

他叹息着,目光凝视着我,是浓浓的不舍。
我不懂这一切究竟怎么发生的。

但我知道,如今爹娘躺在这里,已然说明了一切。

但有些事情,明知道,依旧挡不住痛苦。

我擦干眼泪,一步步走上前去,最后为爹娘整理仪容。

然而掀开那层叠的黑袍,却赫然发现,爹娘原本平和的面容下,牙齿的部分却开始向上微微拱起,知道有两根尖利的牙齿露出唇外,闪烁着狰狞的非人模样!

“爷爷!”

我吓得后退一步,不知所措的看过去。

然而爷爷却怜爱的看着我:

“余心,你爹娘变了个样子,你怕他们吗?”

我怕吗?

我想起他们长年躺在这暗无天日的房间,话语那么少,可眼神却永远那么温柔……

“我不怕!”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走上前去。

等到拉开黑袍时,果然见他们的手指甲正在变得尖利,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黑色。

我终于忍不住扑到他们的身上,泪水如热泉涌出:

“爹!娘!”

……

爷爷常跟我讲这些鬼怪故事,我知道,死去的人经历尸变后,就会变成这样的僵尸。

这么多年,爷爷从没告诉过我,当年没有粮食也没有水,爹娘是怎样熬过那场大旱的。

又是什么样的病,才使得他们见不得光出不得门,连说话都是又缓又慢……我早该猜到的!

“余心啊。”

爷爷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抚着哭到颤抖的我:

“当年太渴太饿了,你爹娘没撑住,倒在地上就没再起来过。”

“可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动呢。”

我抬起头来,看见爷爷老泪纵横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当年的他是如何眼睁睁看着儿子儿媳倒下,最终却无能为力的绝望。

“全是为了你,他们才又醒了过来,那一场旱天雷,打的就是他们这不容于世的僵尸……”

“余心,”爷爷的身子颤巍巍的:“别怪你爹娘,僵尸要喝热血,但是为了你,他们不能造孽。这样苦熬着……走了也是解脱!”

“如今你也成年了,他们临走时去救你的姐妹,也算是又一桩功德在身了……”

“以后……以后……”

爷爷没能说下去,只因我已经又抱住了爷爷,疯狂的用嚎啕声宣泄着我的痛苦……

……

我没有再问春燕如何了,只因我还在哭泣中时,村中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里头夹杂着春燕“哎呦!哎呦!”的声音:

“娘,我知道错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我没事,我好的很……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我跪在在布置好的灵堂中,只麻木地向盆中填着纸钱,对旁的事没有半丝的兴趣。甚至想起爹娘,我连那山上可怕的黑蛇都不再恐惧了。

爷爷端来一碗粥:“余心,喝一口吧……等到天亮时,得去村中通知其他人了,还得托人起坟,你不要硬熬。”

我知道。

但我就是吃不下。

那紧盖着的棺材中依旧是弥漫着浓浓的黑雾,深夜的村庄中也带出不知名的凉意,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正一寸寸向上蔓延,有一种莫名的心慌再次席卷而来。

不知不觉中,我依靠在桌子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

“铛!”

再醒来是被烛台砸在地上的声音惊醒的。

窗外响起鸡鸣声,灵堂的烛火少了一只,视野昏暗许多。

而在这昏暗中,在我爹娘深红色的棺材后头,一只熟悉的黑色蛇尾翻卷着,“啪”的一声砸在了地面,将表层的黄土都夯裂了!

我心头一跳,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冲了过去!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我目眦欲裂:“爷爷!”

只见那条熟悉的大黑蛇此刻身上鳞片斑驳,红血洒落。但那粗长的身子,却牢牢将爷爷绞在怀中,层层缠绕了两三圈!

爷爷被勒得面色涨红,此刻拿着柴刀死死卡在黑蛇的下颚,但显然已经没多少力气了!

那妖怪疯狂的叫:“敢坏我修行伤我身躯,我要叫你们全家偿命!”

“那个开天眼的丫头,逢魔命格,正是一等一的大补啊哈哈哈!”

……

是它!

就是这个妖怪!

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我仍然可以过以前那种平和的日子,哪怕自欺欺人,我也想让爹娘留在我身边!

可如今……

可如今!

如今我什么都没了,我不能再失去爷爷了!

这横生的勇气让我连恐惧都来不及生出,那黑蛇的身躯在我眼中还弥漫着一层淡薄的黑雾,这黑雾浓稠不均,但浅淡的地方都是有伤口的!

是了!

爹娘既然能够救回春燕,必然是先将这蛇妖打退了的!他本来就是有伤的!

而这长条形的黑雾当中,在这黑蛇的脖颈七寸处,那里足有一拳大小,是隐约泛出红光的!

下意识的,我的心开始狂叫:

“是那里!就是那里!”

来不及多想,我抓紧掉落在地的烛台,将上头粗大的一根白蜡拽下,烛台上尖利的铜刺闪烁着狰狞的寒光,而我冲上前去,对准那闪着红光的七寸处,拼命的扎了进去——

仿佛刺破了厚厚的肉层,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啊——”

那蛇妖发出了人一样的痛吼,整个身躯都猛然松散,而后瞬间僵直!

我死死按着那支烛台,担忧的看着已经倒地昏迷的干瘦老人:

“爷爷!”

直到被扎到七寸的黑蛇动也不动,彻底没了气息,我连忙松开手,害怕的跪在爷爷身边,连抱也不敢抱住他。

“心心啊……”

爷爷含糊的叫着,又猛的吐出了一口,夹杂着碎块的殷红鲜血来:

“心心啊……”

“我在!我在!心心在!心心没事!”我搂紧了爷爷,泣不成声。

爷爷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但兀自在怀中艰难摸索着。

他刚吐出了内脏碎块,而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救他,此刻只能任由眼泪弥漫着双眼。

爷爷缓缓伸出胳膊,掌中躺着一块儿油润透白的玉佩——我从没见过。

但我却立刻想到了爷爷从小讲给我的故事——这是那道士给的玉佩!

“心心……”爷爷开始张大嘴喘着气:“我走了,没人、没人护你,你……你戴上玉佩……戴……他护你……功德……”

“我戴!我戴!”我哭着大声承诺,唯恐小声了,爷爷听不见。

我握住他的手,也接住了那块玉佩。

而怀中的老人“嗬嗬”喘着气,却又骤然松开了手。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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