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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后续

云上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福伯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老爷的身体最近一直都不太好,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大少爷你去美国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去看安然小姐,一气之下就......”江迟聿闻言拧了眉头,下意识地转头看何书蔓。而后者,在对上他疑惑的视线时,自嘲地笑了起来。就算是异梦,但至少也同床共枕是不是?自己有没有一大早起来给谁打电话他觉察不到么?江迟聿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怀疑得太不可理喻,于是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手术室。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江华年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随后是他的主治医生。“宋医生,我家老爷怎么样了?”福伯最着急,第一个就冲了上去问。宋医生摘了口罩,看着众人说道:“暂时是控制住了,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情况并不是太乐观...

主角:何书蔓江迟聿   更新:2025-01-02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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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书蔓江迟聿的其他类型小说《半生缘后续》,由网络作家“云上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福伯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老爷的身体最近一直都不太好,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大少爷你去美国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去看安然小姐,一气之下就......”江迟聿闻言拧了眉头,下意识地转头看何书蔓。而后者,在对上他疑惑的视线时,自嘲地笑了起来。就算是异梦,但至少也同床共枕是不是?自己有没有一大早起来给谁打电话他觉察不到么?江迟聿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怀疑得太不可理喻,于是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手术室。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江华年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随后是他的主治医生。“宋医生,我家老爷怎么样了?”福伯最着急,第一个就冲了上去问。宋医生摘了口罩,看着众人说道:“暂时是控制住了,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情况并不是太乐观...

《半生缘后续》精彩片段


福伯看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说道:“其实老爷的身体最近一直都不太好,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大少爷你去美国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去看安然小姐,一气之下就......”

江迟聿闻言拧了眉头,下意识地转头看何书蔓。

而后者,在对上他疑惑的视线时,自嘲地笑了起来。

就算是异梦,但至少也同床共枕是不是?自己有没有一大早起来给谁打电话他觉察不到么?

江迟聿这时也意识到自己怀疑得太不可理喻,于是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手术室。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江华年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随后是他的主治医生。

“宋医生,我家老爷怎么样了?”福伯最着急,第一个就冲了上去问。

宋医生摘了口罩,看着众人说道:“暂时是控制住了,但是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情况并不是太乐观,大概年底吧。”

福伯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江迟聿脸色紧绷:“上次手术之后不是说有五年时间吗?现在才三年!”

宋医生叹了口气,“本来是有五年的,但是你爸最近这段时间情绪波动太大,病情提早复发了。”顿了顿,他又问道:“最近你们家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迟聿一愣,眼神明显一闪。

再加上旁边的福伯看了他一眼,宋医生立刻明白过来,估计是这亲生儿子又惹老爸生气了。

接下来的时间宋医生也没再说什么,只说先等江华年醒来。

——

晚上七点多,江言带着庄岑也到了医院,正巧江华年醒了,庄岑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大伯,你还好吗?”

刚做了手术,江华年明显有些虚弱,只微微地点了下头。

江迟聿和江言的脸色都略显凝重,两人几乎同时上前,然后又同时停下了脚步,互相看着对方。

床上的人看了他俩一眼,勉强提起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我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这么些年来阿言一直是我带在身边看着他长大的,我也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待,今天我就在这里宣布,迟聿和阿言两个人,谁先有孩子,江氏就给谁。”

江迟聿一愣,紧接着暴怒:“爸你病疯了是不是?!”

江华年没看他,直接闭上了眼睛,神色已经变得十分苍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一旁的福伯连忙上前劝道:“大少爷,阿言少爷,老爷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你们自己去商量吧,这里我看着就行了,你们都会去休息吧。”

江言虽然诧异于江华年突然做出的这个决定,但明显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他自然不会有过多的疑义。

而江迟聿则是站在那里不动,脚下像是被什么钉住了似的。他目色冷凝,只盯着江华年,没看任何别的地方。

福伯深知这位大少爷的脾气,也不敢多劝,只能用眼神求助于何书蔓。

何书蔓咬了咬唇,硬着头皮上前碰了江迟聿的手臂一下,轻声说道:“爸他需要休息,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江迟聿还是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说话。

他完全无法理解江华年的这一决定!

难道亲儿子和侄子是一样的吗?难道在他的眼里,江言比自己更有能力吗?

良久,他才收起身上那层骇人的戾气,接着往后退了两步,神色肃杀,转身负气而去。

他腿长,迈一步何书蔓要迈两步,一路上何书蔓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在距离车子还有两米远的地方,他突然停下,后面的人猝不及防,狠狠地撞上了他的背。

先是感觉到痛,然后就是一股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萦绕在了鼻端,带着淡淡的清冽味道,如同山间的清新空气,闻着十分舒服。

江迟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且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你现在应该心情不错吧?”

“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他又人格分裂了么?

江迟聿冷笑了起来,眼里完全的都是厌恶,“你早就知道我爸的这个决定了吧?你不想和我生孩子不就是为了让江言得到公司么?何书蔓,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阴险!”

她阴险?她根本就不知道江华年为什么会突然宣布这个决定,也从来没想过要帮江言得到公司!

从三年前在民政局领了证的那一刻起,何书蔓就告诉自己,不管当初对江言有多爱,从今往后都该放下了!

这三年里,她从来没有提到过江言,更加没有偷偷联系过江言!


因为在飞机上吃得不多,而且也过了蛮长时间,所以这会儿江迟聿和何书蔓都觉得有些饿了,梅姨正好又弄了吃的,满屋子都是香味,惹得大家都很想吃。

“阿言,我也饿了。”庄岑抓着江言的手,一脸的撒娇。

江言面带微笑,点头,“好,那我们也吃点。”

“这就对了,孕妇嘛本来就容易饿,千万不能饿了不吃,那对身体不好,对孩子也不好。”梅姨正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闻言接了句,笑眯眯的。

其实梅姨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但何书蔓最近已然是惊弓之鸟,但凡是和怀孕有关的事,觉得能引爆江迟聿脾气的话,她都特别。

梅姨的话一说完,她几乎是立刻转头就看江迟聿。

原本江迟聿也没多想什么,她这么一看过来,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特别可怕。

当然,刚刚才秀过恩爱晒过甜蜜,声声的太在乎她,自然不会当场就对她怎么样,而是笑着说道:“老婆,那我们也要努力了,争取早点怀上孩子,你多吃点也会胖点起来,现在可真是太瘦了。”

梅姨被他的这一番话震惊的都呆住了,因为出去以前这两人可是水火不容的啊!

她看了看江迟聿,又看了看何书蔓,见后者低着头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就以为她是害羞了,顿时高兴得不得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暗暗地在心里欣喜,脸上满满的都是欣慰。

餐桌上四个人各怀鬼胎,安静地吃着东西,偶尔传来碗筷碰到一起的轻微声响,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何书蔓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她太累了,一点也不想参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可上天似乎很喜欢和开玩笑,江迟聿的筷子和江言的筷子同时夹住了一块肉,两人皆是一愣,继而抬眸看向对方。

很明显,江言是要夹给庄岑吃的,因为刚刚庄岑小声地在撒娇。

而江迟聿——

“你嫂子太瘦了,要多吃肉补补。”他皮笑肉不笑地对江言说道。

江言神色变了变,手中的筷子却没有松开。

不得不说,江迟聿太阴险了!

“......”

“老婆?”

往后退,那边阳台上的人开了口:“蔓蔓?”

何书蔓停下动作,但没有开口回话。

她不确定江言有没有发现自己,毕竟两个阳台之间隔着一堵结结实实的墙壁,他应该没有穿透眼。

不过,只要她上前,走到阳台的栏杆那儿,江言就能看到她。

“我知道是你。”江言又说了一句,且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何书蔓还是不想开口搭话,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江迟聿醒了发现自己和江言半夜三更在阳台上说话,那她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江言接下来的这句,成功引起了她的兴趣——

“关于三年前你家公司为什么会突然破产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吗?”

何书蔓转身的动作停下,眉目之间染上了震惊。

她一直都认为,三年前自家的公司会出现问题是因为那个人渣只顾着和小三打情骂俏,所以着了对手公司的道儿,导致资金链断裂,最终破产。

可江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公司破产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真相?

何书蔓走到了栏杆边上,侧头看过去,江言果然站在那里。

朦胧夜色下谁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但何书蔓能感觉到,此时此刻的江言并不是自己平时看到的那个江言。

这个人,是自己完全陌生的。

他将手中的烟吸完,掐灭,然后才转过头来看着她,薄唇轻启:“三年前我被迫出国的时候曾以为,凭你的聪明,一定会发现其中的蹊跷,也会利用自己在江家这一优势条件展开调查,可回来后我发现,你居然没有。”

他说完极为轻地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讽刺。

何书蔓大脑有短暂的空白,江言的话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一个不具体的故事片段,可想整理出来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甚至那些画面都模糊了。

“你什么意思?”她怔怔的问,声音在夜晚的凉风中飘散着。

江言直直看着她,那眼神似乎是发光的,何书蔓从中看到了慌乱无助的自己。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家公司破产这件事是不是和江家的人有关?”

“你觉得呢?”江言回答得模棱两可,只道:“你现在应该去把你那个失踪三年的父亲找出来,问问他,三年前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个所谓的情.人,又有着怎样的真实身份。”

“你是不是见过......他?”

是的,他。

从三年前何书蔓得知自己被那个人渣以一千万的价格卖给了江家之后,她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叫那个人一声‘爸爸’。

因为,他不配!

江言低低了叹了口气,“我真是同情你父亲,当年拼了命也要保护自己的老婆女儿,最后落得流落异国他乡,而他的老婆女儿却还恨不得他去死,你说他多可悲?”

何书蔓被他这一席话说懵了,他的意思太明显,就是当年那个人渣那么做其实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妈妈?

怎么可能!!!

“江言,你要是知道什么,你就把话说清楚。”

“你想知道?”江言挑着眉,

那边阳台上的人笑了,笑得好不得意,“真相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助我得到江家的一切。”

“你——”

“我知道江华年的心里其实还是偏着江迟聿的,但我三年前就发过誓,只要我能回国,那我一定会把过去我所受的屈辱加倍奉还给,至于江家的一切,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江家的一切不属于你,江迟聿才是——”

“我也是江华年的儿子!”

何书蔓的话骤然被打断,而打断她的那一句话比炸弹的威力还要百倍千倍!

“你说什么?你是......江华年的儿子?”

“很诧异?”江言脸上全是冷冽的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还真和江迟聿有几分相像,“他江迟聿只不过是名正言顺的江家大少爷,而我——是江华年的私生子!”


因为全身酸痛,再加上心里堵得慌,也没有太多心思弄精致可口的饭菜,于是何书蔓就随便下了点面条。等面条出了锅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下了两碗面。

她以为,自己对江迟聿应该是厌恶至极的。

她以为,江迟聿刚刚那么粗鲁地对她,她是不会再去管他饿不饿,要不要吃的。

然,越是无意识下做出来的事情,越是能够反映一个人真正的心理。

何书蔓有些害怕,害怕得拿筷子的那只手都开始发抖。她转身跑出厨房,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将自己双手的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好像只要这样,内心就不会慌,不会乱。

可面条这东西,出锅了就要马上开吃,否则糊掉了就变成了一团,又难看又难吃。

她纠结着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楼上,默默地在心里叹气。

既然已经下了两碗面,那就上去叫一下他吧,吃不吃是他的事。

到了房间门口,正要伸手推门,门把手忽然转动了起来,她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门就开了,江迟聿站在,一身正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面上神清气爽。

何书蔓狠狠地怔住了,轻声喃喃地问:“你......醒了?”

“你肯定希望我还睡着。”面前的男人勾了勾唇,极具意味地轻笑了一声,目光淡淡地瞥过她错愕的深情,沉声开腔问:“上来找我有事?”

他的态度疏离又傲慢,好似在不久前和她缠绵悱恻的人不是他,抱着她软语呢喃的人也不是他。

何书蔓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地摇头。

“没事那我先出去了。”他一边说一边绕过她往楼下走去,眼神淡漠的像是在对着一个下人。

下人么?她还真不配!哪个下人敢这么忤逆自己?不想活了么?!

江迟聿笑着往楼下走,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可怕,越来越吓人。

正当他的身影即将离开何书蔓的视线时,何书蔓猛然回过神来,开口叫住他:“江迟聿——”

男人只剩下肩部以上能看到,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睨着她,表情已经十分不耐烦:“不是说没事么?我要下山去美国,你有事快说。”

美国.......

两个字如两把刀,又快又准地插在何书蔓的心口,痛得她一下子说不上话来。

而楼梯那边江迟聿的眉头越深,催促她:“有话快说,别害我赶不上飞机。”

“哦,没事。”何书蔓低了低头,那一头的乌黑秀发随着她的动作从耳朵两边滑了下来,将她的脸都盖住了,那声音像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一点也不真实。

过了两秒,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很认真,带着笑,说道:“那你快去吧,我没事。”

“有病!”江迟聿扔下两个人,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迅速到了楼下,换了鞋,然后大门一开一关,‘砰——’地一声,整栋房子里就只剩下何书蔓一个人了。

周围太安静,安静得刚刚那关门声一直环绕耳边散不去。

门不是甩在门框上,而是甩在何书蔓的心上,将她那颗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心,再一次摔得七零八落。

脚下一步都动不了,整个人的灵魂也不知道在空中里飞,浑浑噩噩地想要下楼,却听到房间里有手机铃声传出来。

那铃声她不是很熟悉,但和江迟聿在一起三年之久,也总归是听到过那么几次。

是江迟聿的手机,他走得太匆忙了,竟然把手机忘在了这里。

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两个字,不是安然,而是比安然还要刺眼的——宝贝!

是的,他的宝贝来电。

可他的宝贝除了安然,还会有谁呢?

何书蔓告诉自己这个电话不能接,接了就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可是拿着手机的那只手根本不听使唤,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安然娇滴滴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接?是在开车吗?”

何书蔓不说话,喉咙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得,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安然的声音越是娇柔妩媚,她的心就越是难受。

过了好一会儿,大概安然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收起了刚刚那股子娇媚劲儿,冷声问:“你是何书蔓?”

“是我......”

“聿呢?”安然骤然警惕了起来,好似生怕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何书蔓使了手段抢走似的。

可江迟聿,明明是属于她何书蔓的啊!

何书蔓想笑,也在不知不觉中真的笑了出来,她干脆席地而坐,背靠着床,幽幽地问:“你找我老公有什么事吗?他现在没空,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会帮你转达。”

“你老公?”安然也冷笑了起来,讥讽她:“何书蔓你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你不觉得可笑吗?你就算挂着江太太的头衔,可江迟聿的心永远在我这里!”

“这样啊——”何书蔓歪了歪头,盯着屋子里的某一处一直看一直看,“我无所谓他的心在谁那里啊,至少我走出去,别人都知道,我是江家的大少奶奶,江迟聿的妻子!”

“迟早有一天你会把这一切都还回来,这一切根本就不属于你!”安然尖叫了起来,她被刺激到了。

何书蔓咯咯直笑,那笑声像极了胜利者。

可她真的是胜利者吗?不是的,她其实是个失败者,失败得彻彻底底!

电话不知何时被安然挂断了,她起身,刚走到门口,撞上了从外面赶回来拿手机的江迟聿。

他低头一看手机在她手里,顿时眉目厉色了起来,“你拿我手机干什么?!”

“我帮你接了个电话。”何书蔓也不隐瞒,甚至是笑意盈盈,“是安然打来的。”她说着,将手机递了过去。

江迟聿一把拿过手机,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确认她的确是接了安然的电话之后,顿时大怒:“我允许你接这个电话了吗?你有什么资格?!”

“江太太,这个资格够不够?”何书蔓直视着他,反正已经被他和安然伤得体无完肤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嘛,她真的无所谓。

江迟聿微微一怔,因为潜意识里,这个女人是虽然很倔强,可以为外界的很多原因,她不得不屈服于自己,不敢顶撞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难道她以为是古代,只要得到过帝王的宠幸就会成为宠妃么?太可笑!太天真!

“江太太?”他笑着捏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仰头看自己,“何书蔓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我告诉你,我说你是江太太你才是江太太,我说你不是,没人敢叫你一声江太太!”

她身上的一切光环也好,骂名也罢,都是他给予的。

脱离了他,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何书蔓还是笑,她的五官天生精致完美,再配上毫无棱角的笑,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勾.引!

只是这一刻,江迟聿对她没有一丝丝的兴趣,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恶心!

嘴上说着要尽快和自己生一个孩子,然后结束这场游戏,要和自己离婚,要远走高飞。

可实际呢?!

她在事后偷偷吃下药!!!

一想到这件事,江迟聿掐死她的心都有!

一把将人甩开,他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给安然打电话,那柔声安抚的语气和刚刚的凶神恶煞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何书蔓扶着墙,浑身冷到极致。

缠绵入骨时的温柔是海市蜃楼,镜花水月之后就是一场空。

只愿这一次能怀上孩子,十个月后这一切都能结束!

只可惜,上天并不怎么待见她,三天之后,何书蔓发现自己大姨妈来了。而且因为最近都住在山里,寒气比较重,这一次大姨妈来得很猛,一整个晚上都很痛,迷迷糊糊中,她以为自己会死。

后来怎么熬过去的她已经不太记得了,只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切如常,没人知道昨晚她差点痛死在这栋房子里。


她抱得太紧,她身上那股撩.人的馨香扑鼻而来,令江迟聿的身体瞬间发紧!

本来,清晨的男人在某一方面就特别地旺盛,更何况现在又是温香软玉在怀!

江迟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她抱住自己的双手松开一些,可他一动,她反而抱得更加用力,好似生怕他会逃走。

“不要走,不要走......”她的嘴里,还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江迟聿仔细听了一会儿之后就皱眉了,她是在叫谁不要走?如果她梦到的人是自己,那她肯定不会叫自己不要走,昨天那样对她之后,估计心里恨死自己了吧!

那么,她是在叫江言不要走吗?!

一想到江言,整个人就像是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死死盯着何书蔓,倒是想听听接下来她会喊出谁的名字。

可接下来的时候,何书蔓再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很宁静地睡着。

此时此刻,他对她来说是最大的依靠,最后的温暖,她舍不得放手,也绝对不会放手!

江迟聿紧皱的眉头在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里渐渐地舒展开来,而后嘴角上翘,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将何书蔓轻轻地搂住,防止她从自己的腿上掉下去。

时光如此宁静,岁月如此安好,若能一生一世,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何书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她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江迟聿的身上。

等等!这是幻觉吧?不然那个魔鬼昨晚都不让自己进房间睡觉,这会儿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地让自己睡在他的大腿上呢?

可是,眼睛闭了又睁,闭了又睁,最后看到的人还是江迟聿!

甚至,她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也能清楚地觉察到痛楚。

这不是幻觉,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真的躺在他的腿上,而他也真的抱着自己。

何书蔓不知道自己现在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最正确的,将他狠狠地推开?还是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江迟聿,你这样先扇一巴掌再给一颗糖好玩么?

“醒了?”

头顶落下一句问话,略带沙哑的嗓音昭示着主人也刚刚醒过来,脸上都是睡眼惺忪的。

也不知怎么的,本来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清醒了,从小到大也没有起了之后再睡的习惯,今天坐在这里,死命地犯困,然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

何书蔓没有正眼看他,低垂着视线慢慢坐起来,耳根微微地发热。

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在睡着的时候抱着他!

不过,这样的行为应该是因为那个噩梦吧!

江迟聿见她不搭理自己,一来是觉得无趣,二来则是自尊心作祟,于是也没有再搭理他,自顾自地去厨房了。

他习惯了以前在江家的日子,一下楼就有人准备好早餐,前前后后地伺候他吃完,不用端盘子不用端碗,甚至都不用拿筷子,更别提要自己动手做吃的!

可这里没有梅姨,这里除了他和何书蔓之外,没有人任何人。

以前他和安然来这边,基本都是睡到大中午才起床,而那个时候作为他们的司机的曹根海,也就是曹根友的弟弟,早就把早饭送上来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没人送早饭上来,厨房里是空的。

江迟聿进去转了一圈,空着手出来,脸色臭臭的。

他走到何书蔓面前,不耐地问道:“你要不要吃早饭的?”

何书蔓不想理他,发怔她不相信他是好心来问的,更加不可能是在关心自己。

江迟聿顿时心里起了火,声音提高了许多,语气也更加恶劣:“你到底要不要吃早饭的?!”

“干嘛?”

好汉不吃眼前亏,纵然不想搭理他,但是万一惹得魔鬼又对自己动手了,那就划不来了!

何书蔓抿了抿唇,语调平静:“我要吃的话我自己会去做的。”

反正她不想求他!

听了她的话,江迟聿的眼里明显的亮光一闪,但他还是继续对何书蔓很恶劣:“那就快去做早饭!这都几点了!你是要磨磨唧唧到十一二点别人都吃中饭了你再来吃早饭吗!”

别人?这里除了自己和他好像没人了吧?

再说了,她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还没吃早饭吧?

那他这么气急败坏地要自己去做早饭,其实是因为他饿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何书蔓差点忍不住笑起来,魔鬼也有求人的时候啊,哈哈哈——!

她故作淡定,清了清嗓子,悠悠地道:“我现在还不饿呢,什么时候饿了我再去做早饭,要是待会儿中饭了,那我就直接早饭中饭一起吃了吧,你别管我,你有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江迟聿被她一席话说得要吐血,可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需要她做早饭给自己吃。

在他的思想里,他是绝对不能向何书蔓低头的!

可现在除了何书蔓能给他做早饭之外,找不出第二个人。

再加上前几年上班太拼命,这个胃被折磨得得了很严重的胃病,一不吃早饭就会痛,这个跪地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这个女人也不会那么好心帮自己,不行不行,一定要吃早饭!

“我看你是不会做早饭吧,故意说等会儿去做是怕我看到你的糗样?”他在何书蔓身边坐了下来,冷笑着嘲讽她。

何书蔓挑了眉,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演的惟妙惟肖。

“我、我......反正我现在不做!”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你根本就不会做!”

何书蔓干脆不说话了,让他自个儿得意去,反正她也的确不是很饿,还能再熬一会儿。

江迟聿这会儿已经抓心挠肝,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胃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胃病很快就要彻底发作了!

他咬了咬牙,放出大招:“要不我们打个赌,要是你真的会坐早饭,那我就给你手机让你给外面打个电话!”

何书蔓一怔,这个赌还真的说到了她的心里去。

她倒是不担心自己在这里会怎么样,只好不和江迟聿对着干,最后还是能回去A市的。

她只是怕,自己太长时间不回去的,妈妈会担心自己。她不想让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为自己寝食难安!

低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她抬头说道:“好,我和你打这个赌!”

话音落下,她旋即站起来,朝着厨房走出。

因为小腿上的伤口还是很痛,她走得每一步都很艰难,客厅到厨房其实就一点点路,江迟聿走只要几秒,可她却走了整整大半分钟。

江迟聿一直在她身后看着,内心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自己做了天大不可饶恕的事一样!

鬼使神差地,他站了起来,跟着走进了厨房。

何书蔓正站在冰箱前从里面拿东西,因为腿受伤,不论是蹲下还是垫脚,她都显得非常吃力。

这里的冰箱很大很高,最上面那一层何书蔓踮着脚也只是勉强能拿到东西,最里面的只能靠摸,根本看不到。

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伸出来,很轻巧顺利地就拿到了她一直拿不到的牛奶。

她回头看,江迟聿正拉着脸瞪她,“真没用!一边做早饭去,要什么说,我来拿!”

他在骂她,和平常一样凶一样恶劣,可不知怎么的,这会儿竟然一点也不反感,甚至还有股暖流从心中划过。

何书蔓被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惊呆了!看也不敢再看江迟聿,转身飞快地想要去洗菜池那边!

可一脚刚迈出去,剧烈的疼痛令她瞬间就整个身体失去平衡,一头往旁边栽去,大叫了一声:“啊——”

江迟聿关了冰箱门转身,还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只看到一个黑影眼前一晃,本能地伸手去扶。

结果,他也被何书蔓带倒在地,而且是他在下面当肉垫,何书蔓只是摔在他的身上。

“一大早的你抽什么疯!”江迟聿恼怒地朝她吼,双手却是和话语完全相反的动作,将她牢牢护住。

何书蔓自知理亏,也不敢顶嘴,连忙爬了起来,并且伸手去拉他。

江迟聿皱眉躺在那里,凶神恶煞地盯着她看,却在握住她的手的刹那,一个用力,将她往下拉,使得何书蔓再一次倒在了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何书蔓摔得满脸通红,愤愤地质问。

他却由之前凶神恶煞的样子变得眉开眼笑,甚至像个小孩子似的很得意,“我说这世上早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女人?拿不到东西你不会喊我吗?知道自己腿受伤了不会慢慢走吗?跑这么快是有鬼追着你啊!”

是啊是啊!就是有你这个魔鬼追着我!

可这些话何书蔓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念叨了一遍,对着江迟聿那种好看的笑脸,她也情不自禁地想笑。

安宁如画的时光中,清晨静谧的厨房里,两人姿势暧.昧,四目相对的眼神中包含了千言万语,某种情愫在他们心中悄然生根发芽。


何书蔓回到床上的时候江迟聿正迷迷糊糊地醒来,大概是以为她是上厕所去了,也就没多问什么,只是把她抱进了怀里低估了一句:“怎么这么冰?”

怎么会不冰呢?她和江言站在外面说话说了半个小时,之后江言回房间睡觉去了,而她还站在那里不能动弹。

是的,脚下一步也动不了。

今晚所听到的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何书蔓告诉自己,睡醒了这一切就都过去了,不是真的。

可翌日清晨醒来,她的脑海中却清清楚楚地记得昨晚江言和自己说了什么。

1、三年前你家破产的事有着不为人知的内幕。

2、去找你那个失踪了三年的父亲。

3、这一切可能和江家有关。

何书蔓兀自想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已经醒来,睁开眼睛定定地看了她许久之后敏锐地觉察到不对劲,于是便开腔问:“你在想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何书蔓狠狠一惊,转头去看江迟聿,满脸都是惊慌失措。

江迟聿心中起了涟漪,那双深邃精锐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声音虽轻,但十分逼人:“你在计划什么?”

“没......”何书蔓的声音很低,但先前的慌张已经不见了,她镇定地回答:“我就是在想这么长时间不在,现在回来了,应该去看看我妈。”

她一直以来都很孝顺,这三年的时间江迟聿之所以能对她为所欲为,也是因为她对她母亲的孝顺。

所以,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江迟聿对她的怀疑瞬间减少到了最低。

“想去就去,叫家里司机送你过去。”

他说完便从床上起来,也不看她,像是做了一件特别扭的事,感觉不好意思了。

的确啊,他对她一直以来都那么不好,这么一大早说出让司机送她去的话,他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何书蔓却无心去想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混乱的,她抬头看着走向浴室的背影,柔软的声音落入耳朵里,如同踩在棉花堆里的那种感觉:“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江迟聿脚步一顿,诧异地回头,“你说什么?”

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然她怎么会叫自己一起去?以前她去陈芸那边,从来不会告诉自己!

何书蔓视线有些飘,说话也没什么底气,“上次你让我妈误会我们之间很好,这次我一个人回去,她肯定会怀疑的,所以......”

房间里静默了几秒,站在浴室门口的人似乎是在考虑,但最终,江迟聿给出的答案是他有事。

何书蔓并不觉得失落,甚至在心底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要的就是这个答案,之所以问他要不要陪自己一起去,无非就是不想他再继续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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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芸许久没见到自己女儿,今天一见面自然是激动不已,上下看着,眼里几乎要滚出泪花来。

“刚回来吗?怎么过来也不打个电话?我都没买菜!你一个人过来的吗?迟聿呢?”

她问了很多问题,但是何书蔓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拉着她走到一边坐下,很认真、很严肃地盯着她看。

陈芸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迟疑地问:“蔓蔓,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妈,我有件事要问你。”何书蔓眼神一瞬不瞬,生怕错过母亲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她问:“三年前我们家为什么会突然破产?那个女的又是谁?”

陈芸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些问题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何书蔓心里迅速起了不好的预感,神经更加紧绷,“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三年前的事和江家有关对不对?”

“你听谁说的?”陈芸抬眸反问了过来,表情已经恢复如常,看着何书蔓的眼神也是坚定毫不闪躲的,“蔓蔓,你是不是听别人乱说什么了?三年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的吗?都过去了,妈不想再提。”

“可是我最近听说三年前我爸......”

“蔓蔓!”陈芸忽然站了起来,语气态度都十分地严厉,“三年前他和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就当他死了!”

何书蔓张了张嘴忍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那段往事对于自己的伤害远远不及对于妈妈的伤害,不然这几年她也不会一直身体不好。

陈芸转身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背对着她说道:“我去做饭,你留下来吃饭的话就自己先看会儿电视,你有事要先走的话也可以。”

何书蔓知道妈妈是不高兴了,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自己若是继续坐在这里,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再者自己万一忍不住又开问了,肯定会气到她的。

无奈之下,何书蔓只好先起身走人。

“妈,那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她站在厨房门口,对着正在洗菜的人轻声说道。

陈芸没转头看她,也没答话,好似根本没听到一般。

何书蔓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却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怀疑。

不管三年前的事是不是真的和江家的人有关,但至少可以证明,这件事一定不像自己三年前知道的那样,一定还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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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听函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看到过何书蔓了,今天她刚好在家休息不上班,所以就睡了个懒觉,接到何书蔓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二十分钟后,两人在叶听函家附近的咖啡厅里碰面,后者明显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气喘吁吁。

“我说大姐啊,你能不这么吓人么?要么失踪十天半月,要么一大早出现说有急事,你不知道我心脏不好么?”说着她还故意做出手捧心脏颤巍巍的动作。

何书蔓被她逗笑,斜了她一眼,“我以为你今天上班的,谁知道你居然还在家睡觉。”

“我连续加班了半个月,难得今天休息,还不允许我睡个懒觉啊!”叶听函为自己抱不平,接着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问道:“听说你前段时间和江迟聿出国补蜜月去了,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

“呵呵——”叶听函冷笑,“我看不太像,要真是度蜜月去了,这会儿回来能这种表情对着我?”

何书蔓低着头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杯。

对面的人于是又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上次在超市碰到江言了,他正陪她的未婚妻逛街,趁她未婚妻去拿牛奶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几句,他说你要给江迟聿生孩子。”

“本来是。”

“什么叫本来是?”叶听函都被她的话给说懵了,“难道现在不是了?蔓蔓你到底在想什么?”

何书蔓紧了紧自己握着咖啡杯的手,半晌之后才抬起头来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昨晚和江言在阳台上说得那些话。

叶听函听得一愣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怀疑三年前的事和江家的人有关,有可能是他们从中做了手脚,所以你家才破产?”

何书蔓没说话,但这个时候的沉默等同于默认。

叶听函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看四周,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蔓蔓,不是我不相信你说的,但是这件事如果真的和江家的人有关,你准备怎么做?”

“我想先找到我爸。”

“可他都离开三年了,这三年你们也没联系,要找到他没那么容易吧?”

“所以我想你帮我个忙。”

“你说。”

“如果我太明显调查这件事的话,江迟聿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和江家有关,我都将什么都查不到。”

假设这件事真的和江家有关,那么江迟聿如果发现自己在调查,势必会从中阻挠。

反之,如果这件事和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以江华年和江迟聿的精明,不可能在三年前的时候一点觉察不到异样,他们肯定是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的怀疑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叶听函倒不是不愿意帮忙,只不过她最近自己的事也是一团糟糕,和家里闹得有些不愉快,想动用家里的关系暂时不太可能。

忽然,她的脑海中蹦出一个人来:“蔓蔓,我想到一个人,他比我更能帮你,而且绝对不会引起江家人的怀疑。”

自己和何书蔓是多年的好朋友,以江家人的警惕性,自己一有风吹草动,指不定他们就知道了。

“我们找容冶帮忙吧,他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你,现在也还没女朋友,肯定还对你念念不忘,你开口他一定愿意帮你的!”

何书蔓被她的话说得一怔,“什么?他......喜欢我?”

“你不会一直都不知道吧?”叶听函瞟着她,一脸的‘你别装了’,“他不喜欢你大学里对你那么好啊,再说了,我们大学同学谁不知道容冶喜欢你啊!”

“......”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话,那我帮你去说吧,而且你和他直接见面的确不太好,就江迟聿那变.态的心理......呵呵——”

何书蔓被她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动作迅速地给容冶打了电话,并且约好了见面时间。

“搞定!他说下午下班之后就没事了,到时候一起吃饭。”

“听函,这样不太好吧?”本来不知道他喜欢自己那还心里不怎么别扭,现在知道了总觉得再请他帮忙以后这个人情就很难还了。

何书蔓心里怪怪的,“还是算了,下午你和他去吃饭吧,我不去了,这件事我自己想办法,真没人的话,我就自己去查!”

叶听函狠狠白了她一眼,“什么算了,你为什么不能去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何书蔓是这么脸皮薄的人吗?再说了,江迟聿对你好么?他在外面到处风.流,凭什么你和别人吃个饭都不可以啊?就算容冶真的喜欢你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说迟早要和江迟聿离婚的吗?说不定以后会和容冶走到一起呢!”

“听函!”何书蔓被她的一番话说的心里砰砰直跳,甚至警惕地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她们,这才稍稍没那么紧张,“你别乱说,我和容冶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我就是知道你们什么事都没有,所以才希望你们之间能有点事发生!”

“你再说我生气了!”

叶听函见她真的变了脸色,这才收敛了一些,但也还是一定要拉她去:“我不管,你要是下午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了,就让容冶被放鸽子好了。”

何书蔓苦笑,叹着气道:“你是一定要害了我才甘心啊?”

“我这是在帮你!”

她和江迟聿之间本来就是名存实亡的夫妻,如果再查出来三年前何家破产的事是因为江家的人从中做了手脚,那何书蔓和江迟聿之间还能继续一起生活下去?

既然这场婚姻终究是要散场的,那不如在散场之前先帮她物色好下家。

这三年,叶听函是亲眼看着何书蔓如何煎熬过来的,她心疼这个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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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聿一天都没看到何书蔓人,想起早上她说要去陈芸那边,就一直认为她在那边,但是到了下午打电话过去,陈芸却说她早就走了,中饭都没在那边吃。

随即他又打了电话回家,梅姨说她从早上出门之后就没回去过。

怎么回事?两边都不在,又跑去哪里鬼混了?

恰巧这时候江华年那边打来电话问他:“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蔓蔓有哪里反常的?”

“什么意思?”

“她有没有问起你关于三年前他们家破产的事?”

江迟聿心里倏然划过一丝凉意,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应该是,你最近多注意她一点。”

收了电话,江迟聿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这两天何书蔓的种种,似乎......反常是从昨晚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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