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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皆是你全文免费

月蔓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慈走到他面前。“江先生。”江祁云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四十二分钟。”他的声音沾染着微微凉意,面上却不显不露,面容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他说的是她从棋牌室离开到现在的时间。男人静静地睨着她,等着她的解释。“我……我走错了路,不小心走到这边来了。”顾慈喉间干涩,手心里再次生出了一层薄汗。江祁云看着她的盈盈水眸,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眼睛里泛着微红,挽起的发髻也稍稍散开,碎发顺着脸颊垂下。连撒谎都不会撒。他眼神不辨的看了眼她来时的方向,继而面无表情地攫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嫣红的唇,他忽然伸手圈住她的腰压向自己,旁若无人的低头俯身在她耳畔,声线却愈发的薄凉——“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接吻了吗?”江祁云睨着...

主角:顾慈江祁云   更新:2025-01-02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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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慈江祁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满目皆是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月蔓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慈走到他面前。“江先生。”江祁云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四十二分钟。”他的声音沾染着微微凉意,面上却不显不露,面容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他说的是她从棋牌室离开到现在的时间。男人静静地睨着她,等着她的解释。“我……我走错了路,不小心走到这边来了。”顾慈喉间干涩,手心里再次生出了一层薄汗。江祁云看着她的盈盈水眸,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眼睛里泛着微红,挽起的发髻也稍稍散开,碎发顺着脸颊垂下。连撒谎都不会撒。他眼神不辨的看了眼她来时的方向,继而面无表情地攫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嫣红的唇,他忽然伸手圈住她的腰压向自己,旁若无人的低头俯身在她耳畔,声线却愈发的薄凉——“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接吻了吗?”江祁云睨着...

《满目皆是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顾慈走到他面前。

“江先生。”

江祁云看了眼手上的腕表。

“四十二分钟。”

他的声音沾染着微微凉意,面上却不显不露,面容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

他说的是她从棋牌室离开到现在的时间。

男人静静地睨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我……我走错了路,不小心走到这边来了。”顾慈喉间干涩,手心里再次生出了一层薄汗。

江祁云看着她的盈盈水眸,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眼睛里泛着微红,挽起的发髻也稍稍散开,碎发顺着脸颊垂下。

连撒谎都不会撒。

他眼神不辨的看了眼她来时的方向,继而面无表情地攫住她的下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嫣红的唇,他忽然伸手圈住她的腰压向自己,旁若无人的低头俯身在她耳畔,声线却愈发的薄凉——

“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接吻了吗?”

江祁云睨着她精致的脸颊,极缓极慢的质问,“还是直接做了?”

顾慈的脸色发白。

她意识到自己在江祁云面前撒谎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我没有……”

“是吗?”男人讥诮,手掌漫不经心往下落,“我可得检查一下。”

顾慈身上的丝绒裙是从侧边开叉的,她意识到那只手的意图,她紧张的并拢了双腿。

这里是走廊,不是没人过来……

他怎么可以!

顾慈被他的动作吓得微微发抖,她抓住他的手,也不管什么面子,低声哀求:“别这样,我和他没做什么,真的没有……”

江祁云低头望去,女人纤细素白的手指攥着他深色的西装衣袖,这两种颜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他的眸色深谙。

“早这样多好。”男人极缓极慢地说。

他慢条斯理地松开了她。

顾慈被吓得不轻,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缓缓平复情绪。

江祁云的手臂依旧贴在她的后腰,圈住她往前走。

走出那段安静死寂的走廊,回到灯光璀璨的宴会厅里。

沈曼音迎面走上来,她的视线四下里搜寻着,也像是在找着什么人。

她走到江祁云面前,问道:“江少,看到怀谦了吗?”

“你自己看不住男人,问我?”江祁云眉梢稍扬,神情疏淡,眉眼间堆满了漠然。

他这张嘴,果真能把人气死。

沈曼音的脸色一下子不好看,她冷眼看着他身旁的顾慈,那眼神仿佛要撕了她。

顾慈挽紧了江祁云的手臂,只当是没接收到这个眼神讯息。

哪条大腿粗,她还是知道的。

沈曼音家世显赫,极少被人这样呛,但对面是江家这位嫡出的少爷,她只能忍着不发作。

沈曼音脸上重新挂上礼貌的假笑,言语带着淡淡的嘲讽,“江少,你现在的口味有些特别,怀谦不要的女人,你都要?”

她指的,是顾慈。

顾慈和江怀谦在一起的时候很低调,圈内鲜少有人知晓。

但这不妨碍这个叫顾慈的女人,是沈曼音心里的一根刺,欲拔之而后快。

江祁云掌着顾慈这盈盈一握的细腰,用行动坦坦荡荡地宣誓主权。

“他眼瞎,暴殄天物。”他淡声道。

一句话,内涵了两个人。

沈曼音的脸色当下就变了。

……

游轮上的监控室内,江祁云面无表情的看着显示屏。

从顾慈走错路走进客房区开始,被突然出现的江怀谦带进房间内。

约莫十分钟后,她自己从那房间里出来,走出去一段路,又回头进了房间。

再出来便又是十几分钟后的事情。

“江先生,视频拷贝了一份在这,剩下的您要怎么处理?”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把一个U盘放到江祁云面前。

“删了。”他的声音极淡,带着冰冷的气息。

“好的。”工作人员应了声,立刻操作删除了这段视频。

这个游轮本身就是江家的开发的度假行业,自然都听他的指示。

顾慈坐在监控室外面的沙发上,她看到江祁云从里面走出来。

江祁云长得很俊美,线条冷硬,五官如刀削般,一双眼睛狭长而深邃,只是他平时习惯性地敛起眸中的锐利,伪装起了他的冷厉与锋锐。

此时,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视线从她脸上划过,未做停留,转身往外走去。

顾慈跟上他。

监控室外,温家两兄妹靠着墙等着,见江祁云出来,温吟初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那人就已经自顾自往前走了,只给她留了个背影。

“表哥,你这就走了啊……”

江祁云背着身随意摇了摇手,算打了招呼,头也没回。

靠,不装会死啊。

顾慈和他们不认识,不用打招呼,她亦是一言不发的跟着江祁云离去。

余下温家兄妹二人站在原地。

温吟初看向自家亲二哥,她问出了今天晚上盘亘在心间的一个问题。

“这女人什么来头?”

温修宴睨了她一眼,“谁知道呢。”

“漂亮是挺漂亮的,可我表哥这样的要什么女人没有,他是这么俗的人吗?”

说到这,温吟初想到了什么似的,她微微蹙起眉头。

“哥,我是不是喝多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女的,好像有点眼熟……”

温修宴微抿着唇,遥遥的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眸色深沉。

他敛起眸中的情绪,淡淡道:“你喝多了。”

温吟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好像真的喝多了。


翌日,顾慈比平时的生物钟晚起了整整半天。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

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稍稍动了动身子,浑身毫无征兆的酸痛让她直皱眉,缓了好久她才重新坐起来。

被子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往下滑,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昨天那件裙子早就不知道被撕成什么样了,也不知被随便丢去哪了。

顾慈走进浴室里洗了个澡,站在全身镜前,清晰地看到自己身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最为明显的要数腰间的掐痕,那明显是男人的手掌掐住她的腰而留下的痕迹。

难怪她今天感觉腰都快断了。

衣帽间里装满了成套的当季衣服,全部都是她的尺码,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应有尽有。

顾慈随意拿了一套穿上。

她刚下楼,就看到江祁云和宋屿在外面,看上去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赶紧小跑着追上去,追上江祁云的步伐。

“江先生,能方便搭个顺风车?”

正午的阳光好的离谱,顾慈肤色白皙,唇色绯红,长而翘的睫毛随着她自然地眨眼而扑闪着阳光的色泽,她最好看的是这双桃花眼,水光潋滟。

江祁云不动声色的地看了她一眼。

他淡声道:“你还真能睡。”

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顾慈哑然,她对上男人的深眸,心里忍不住想骂脏话。

她也想早睡早起,可他没让她睡。

然而脸上还得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下次我一定早点起。”

江祁云淡淡一哂,没理她。

不一会儿,宋屿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顾慈跟着江祁云坐上后座, 并不是先前那辆宾利。

车头的女神车标注定了这辆车低调不了。

也许是和他坐在一起压力大,她没话找话说道:“江先生今天换车了?”

“弄脏了,送去洗了。”江祁云慢条斯理地开腔。

他的回答很正经,语气也很寻常。

顾慈的脸却唰的一下发烫。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皮是薄还是厚,也不知道现在脸红不红。

她就不该没话找话说。

昨晚那车后座上,确实是一片狼藉……

顾慈闭了嘴,再也没说一个字。

驶出云水墅好一会儿,江祁云不经意抬眸,只见她紧靠着窗户坐着,离他离得远远的。

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坐的很直,背脊挺直,腰不会贴在车座椅上。

仿佛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去哪?”男人的嗓音低低淡淡的响起。

顾慈想了想,脱口而出道:“前面地铁站吧。”

不止是江祁云,连宋屿也愣住了。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顾慈见气氛尴尬,她解释:“我最近借宿在我同事家,你这车太招摇了,不方便。”

江祁云挑了挑眉,平漠的声线里染上几分促狭,“老宋,早知道我们今天应该开王姨买菜的车出来。”

“那外面得以为您破产了。”

饶是这么说着,最后还是在地铁口附近靠边停了车。

宋屿打开后座车门,顾慈一刻也不停留准备下车。

她边转身边和江祁云道别,“江先生,再见。”

也不等他给她回应,就已经下了车,转身走远。

宋屿没有急着上车,而是站在后座窗边,疑惑道:“这是什么富贵不能淫的新手段吗?”

江祁云降下车窗,抬眸看向那道逐渐消失的身影,并未言语。

顾慈在人群中是显眼的,所以他能记住她。

她只是在减少与他不必要的牵扯罢了。

以前江怀谦瞒着所有人低调的谈了个女朋友,他们刚谈的第一年,江祁云就知道了。

第二年,还是她。

第三年,江怀谦身边的人依旧是她,他们过着普通人的的生活,出行只开二十多万的车,逛超市,看电影,去游乐园……

江怀谦把她藏那么好,恨不得藏在自己的手心里,维护着他们之间那平淡的岁月静好。

那是一种什么感情,他不懂。

但他确定,这是江怀谦的软肋。

正午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江祁云的眉梢,有种高贵的疏离和遥远,薄唇缓缓勾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岁月静好?

江怀谦也配?


温修宴与江祁云这对表兄弟自小就认识,关系自然是不一般的。

一句玩笑话,没人会当真。

桌上的麻将继续。

自然了,也没多久,顾慈就输掉了江祁云面前的大半筹码。

伴随着麻将桌洗牌的声音响起,顾慈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种场合就不是她待的地方。

她侧身靠近江祁云,低声说:“我去趟洗手间。”

江祁云微微颔首,面容平静,姿态慵闲,眸子里是全然的漫不经心。

得到他的肯定后,顾慈这才起身缓缓离开。

……

洗手间里,顾慈把自己关进厕所里,微微靠着墙壁站着,卸下了脸上的假笑。

她没想到这个世界挺小的。

或者说上流社会的圈子就这么大,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合。

她认识温修宴,不是同名同姓,就是同一个人,在很久以前,在她还不叫顾慈的时候。

他和江祁云竟是表兄弟……

他应该不会记得她。

那久远的记忆突如其然的从脑海中翻涌出来。

温家不是在盛州市发家的,而是瑜城。

而她在瑜城,曾经生活过十几年。

小时候她被人贩子拐卖过,后来她住过福利院,再后来,她被一对无子女的老夫妻收养。

而收养她的爷爷,正是瑜城温家的管家。

她捏了捏眉心,不想了。

只当不认识就行。

顾慈平复了心绪走出洗手间,然而这游轮内部结构都差不多,她走出去了好一段路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走错路了。

越走人越少,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地方,喧嚣渐消。

正打算找个工作人员问问,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臂,用力握住她的肩膀,猝不及防的将她拖进一间房间内。

事情发生的太快,顾慈甚至来不及反应。

她惊魂未定地差点叫起来。

耳畔传来咔哒一声,是门落锁的声响,同时房间里亮起了灯光。

男人熟悉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是我。”

顾慈胸口因为惊吓而剧烈喘息上下起伏着,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的前男友,那个承诺要娶她的男人,江怀谦。

“别碰我。”她的语气又冷又淡,眼神里面也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江怀谦松开落在她肩膀上的手。

顾慈立马往后退几步与他分开距离,一刻也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她立刻去开门,手已经握在了门把手上,而男人却伸手按住门,任凭她怎么拉也拉不动。

她恼怒地看向他。

他甚至将房门反锁了两道。

江怀谦比她高很多,他此时静静地站在她面前,喉间轻滚,眸色浓重。

“你要干什么?”她蹙起眉,刻意压低的声线里透着不耐烦。

江怀谦凝着她的脸,她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如水,哪像现在只有冷冰冰的嫌恶。

“小慈,离开江祁云。”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顾慈听到这话突然怒从中来,那一直以来压抑着的怒火突然爆发,原来她不是不在意,只是装作不在意。

“江怀谦,你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句话?”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怒极反笑。

“他不是什么好人,你招惹不起他。”

闻言,顾慈更觉得可笑。

她讥笑着反问:“你是好人吗?我招惹得起你吗?”

“我和他是两回事。”

顾慈看着男人微抿的薄唇,唇边的笑意嘲讽更甚。

“江怀谦,你有了新欢就不要再来招惹我了,你既然选了你的锦绣前程,我就求你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至于我的生活怎么样,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眼里的冷像一把利剑刺向他。

江怀谦的眸子逐渐红起来,他低着头,将她困在门与他的身子之间。

“算我求你了,离开他。”他放低了姿态,低淡微哑的声线里竟生出了一种卑微感。

顾慈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心里只冒出三个字,神经病。

是他另寻新欢,是他变了心,是他抛弃的她,装什么深情!

顾慈气的发抖,该死的门还打不开,越是烦躁越是费劲。

好不容易打开了门,她大步往门外走去。

然而她才刚走出去几步,耳边就听到一个沉闷的声响,听着像是有人摔倒的声音。

她脚下的步子顿了顿,不管,继续往前走。

又往前走了十几步,她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微微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平复着自己翻涌的情绪。

顾慈转身折回那个房间里。

果不其然,她走进房间就见江怀谦跌坐在地上,手攥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不停地喘息,面色发白。

人的很多反应都是长久以来在潜意识里就形成的,在那一瞬间不受自己的理智支配。

顾慈几乎是下意识地在江怀谦身边蹲下,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直接去翻他的口袋。

很快,她就从他裤袋里找到一小瓶喷剂,她拿在手里快速摇匀,递到他面前。

“张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透着几分急切。

江怀谦的眉心蹙起,显然是难受的很了,他反握着她的手缓缓吸入喷雾深深吸气,直到药效起了作用,他才逐渐平缓了呼吸。

顾慈观察他的状态,知道他现在没事了。

“放手。”她的语调已经恢复成先前的冷淡。

江怀谦依旧握着她的手,更用力的收紧了几分,他一双微红的眸子静静地与她对望。

顾慈紧抿着唇,试图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男人的力气大,她痛得微微皱眉。

他见她皱眉,颓然的松开了手。

时间仿佛停滞了,房间里静的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谁都没说话,不愿破坏此时久违的安宁。

许久后,顾慈默不作声的摊开他的掌心,将自己手里的喷剂放进去。

“谢谢。”他低声道。

她没回应他,站起身,转身离开房间。

走出房间后,顾慈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里竟出了层薄薄的汗。

原来,她还是会紧张的。

她想,还是分手的这段时间太短了,有些习惯一时间改不过来罢了。

哮喘是江怀谦的老毛病了,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己身上都会随时带着药,以备不时之需。

很久以前,她和江怀谦住在同一个福利院里,大冬天的她被同福利院的孩子推进河里,是江怀谦跳进河里救了她。

而后来那个冬天里,他一直在生病,断断续续的肺炎始终好不了。

从那之后他就多了个哮喘的毛病,

回忆就是一把温柔刀,割得人皮开肉绽。

顾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酸涩,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方向对不对,脑子里空空的。

须臾后,顾慈突然停下脚步。

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走廊的灯光清冷下,江祁云身上仿佛也罩着一层料峭寒凉。

他像是随意路过,指间夹着一根烟,明灭的微光在在他指尖跃动,忽而他掐灭了烟,抬起一双深眸看向她。

顾慈的手指紧张的蜷在身侧。

莫名的紧张和心慌。


顾慈被绑架了。

她睁开眼睛,右手掌上传来一阵剧痛,一只满是污泥的鞋踩上她的手。

半个小时前,她开车回去的路上突然车子刹车失灵,车子撞毁在路上。

就在她晕头转向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人把她从车里拎出来,强行带到了这个废弃工地。

“你们到底是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

此刻,顾慈被人按着抬不起头,她因为害怕声音颤抖。

男人弯下腰来,他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顾慈却见到了他隐在帽檐下森寒的眼睛。

男人从一旁捡起一根钢棍。

“顾医生,杀人放火的事情我们不干,只是有人出钱买你一只右手,就让你得个明白。”

顾慈心头一震,她是临床外科医生,毁了她的手等于是毁了她的前途。

“漂亮倒是挺漂亮,可惜了以后是个残废。”男人粗粝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

顾慈看着那根泛着寒芒的钢棍,她不敢想象那一下过来她还有什么未来,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毁在这里。

“你们要多少钱?我……我前男友有钱,我前男友是江家少爷,我给他打电话,你要多少钱他都会给你的!”

“江家?”男人思考着她的话,似乎是觉得她是个弱女子,并未设防,遂移开了踩着她的脚,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让身边的两个人放开她。

顾慈身上的禁锢消失,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男人拿出手机,示意她报号码。

“133……327……不对,是357……”

“别耍花样。”男人的语气很不耐烦。

“我有点忘记了,毕竟是前男友,我想想……”她担惊受怕的样子并不会让人把她当成忌惮,她继续缓缓报着数字:“133357……”

男人低着头输号码,就在此时,顾慈飞速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男人的脑袋……

她就听见受伤男人爆了一句粗,身边的两人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那一瞬间,顾慈的手是麻的,脑子却是格外清醒,她趁乱第一时间往外跑。

只有跑出去才有机会。

“妈的愣着干嘛给我追!别让她跑了!”

……

大雨将顾慈淋了个彻底。

她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只是在一片黑暗中顺着有光的地方去,废弃工地地上到处是石子,她也不管不顾拼了命往前跑。

顾慈终于看清了前方有光源的地方,原来是一辆车开着车头灯静静地停在那。

那辆车停在雨中,贵气逼人,与这片到处是钢筋水泥的荒地格格不入。

顾慈也没有多余的脑子去想为何会有一辆豪车出现在这,剧烈的喘息让她的喉间生出了干涩的血腥味,连到胸腔内都有股撕扯的痛。

她离那辆车越来越近,就差十几步的距离了……

突然,她被脚下的石头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顾慈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她回头看着已经要追上来的绑匪,心跳快得仿佛随时能跳出来。

她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前面那辆车……

就在这时,那辆车终于有了动静,驾驶座和副驾的车门被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人。

顾慈看到有人下来,颤抖着冲那两人求救:“救命啊……”

从副驾位上下来的男人没有理会地上的顾慈,而是撑着伞打开后座车门。

顾慈眼前出现的是一双精致的男士皮鞋,雨水溅落在干净的鞋面上,平白无故的沾了尘埃。

她抬起头,透过雨水遮挡视线的缝隙里,她看到的是一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

这才是江家嫡出的正牌公子,江祁云。

顾慈只见过他一次,那时她还是江怀谦的女朋友,而江怀谦只是江家的私生子。

绑匪追了上来,顾慈也不管别的了,伸手抓住男人的西装裤。

“救救我……”

江祁云站在保镖的伞下,随意地用鞋尖踹开她的手指。

“救你,凭什么?”

男人的声线平漠的近乎有些残忍,明明很冷,却是顾慈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一咬牙:“江先生,你救我一次,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闻言,男人喉间逸出了一丝淡淡的轻笑,似乎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江祁云蹲下矜贵的身子,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饶有兴致端详着她的长相。

顾慈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邃的视线里,他狭长的深眸尾端微微上挑,眼里染着薄凉的讥诮,以及漫不经心的审度。

“那你得知道,我可没有江怀谦温柔。”

顾慈的嗓音颤抖:“只要我完好离开这,怎么都行。”

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

得到这个回答,男人拍了拍她的脸。

江祁云站起来,眯着眼睛看向已经追至几步开外的三个男人,丝毫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

“老宋,就这几个,你行不行?”

他这话是问的他身边的保镖,随意地就像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

“行。”

那沉默寡言的男人只说了这一个字,把伞交给司机,手掌交叠,活动了下手腕,便快步走进雨里。


顾慈开的车是江祁云的,进入这个富人区畅通无阻。

已经入了夜,别墅内的路灯全部打开,门口的雕花铁门提前打开,保安也没有拦她。

路灯延伸的尽头是那幢气派恢弘的别墅。

顾慈在门口停顿了片刻,再次来这个地方,她依旧会被这格格不入的不适感而惧怕向前。

她又不是傻子,这种地方八辈子和她不会沾边,而她此时此刻能在这,完全是因为她是江怀谦的前女友。

顾慈把车开了进去,在宽大的院子里随便把车停好。

下车后,她径直往主楼走去。

这套别墅占地面积很大,别墅里甚至配备了独栋的三层小楼,那是佣人们住的地方,她多看了两眼。

曾经有段时间,她就是住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很久很久。

进入主楼,顾慈看到了客厅里坐着的江祁云,静静地打量着她这个不速之客。

都不用他开口,顾慈主动走到他面前。

她站着,他坐着,但从男人身上发出的强大气场还是压得她谨慎拘束。

江祁云慢条斯理开腔:“为什么找我?”

“江怀谦在我住的地方楼下堵我。”

顾慈知道没什么好瞒着他的,在他面前说谎就是自寻死路。

“嗯?”他微挑着眉端,示意她往下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后来他逼停了我的车,说有话和我说。”

“什么?”

“我没听他讲,我怕他纠缠我,所以立刻来找你。”

“躲前男友躲成这样?”江祁云的言语里带着意味不辨的戏谑。

“我不敢和他有交集,我怕下一次遇到的绑架不是要我一只手,是要我的命。”

闻言,江祁云睨着她的脸,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她潋滟的黑眸,他的目光过于深邃,似是要看进人心里去。

半晌,他收回了这种审视的目光。

“说说你和他怎么开始的。”

顾慈抿了抿唇,这会儿她的状态就很像一个做汇报的学生,而他就是那个老神在在等着她回答的老师。

其实她不愿意去回想这些,沉默了片刻,她平静地说:“我认识江怀谦的时候才四岁,在福利院。”

江祁云微微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沙发扶手。

他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顾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小时候我被拐卖过,几经辗转被人送到福利院,然后认识了江怀谦,他是被她妈妈丢在福利院的,我五岁的时候被别人收养和他分开了,很多年以后我被我家里人找到,回到了现在的家里,我重新遇到了江怀谦,我才知道他是回到了江家。”

“三个月前,他和我分手了,后面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顾慈没有隐瞒,关于她的底细和过往对他来说轻而易举就能知道,可能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故意问她而已。

果不其然,江祁云对她的回答比较满意,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停留。

他抬起头,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去洗澡。”

闻声,顾慈欲言又止,这三个字简单直接,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

和上一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有了她穿的衣服,从睡衣到内衣裤,全部合身,尺寸精准几乎没有什么偏差。

顾慈不禁想,他到底是什么本事把这个东西拿捏的这么准?

这得睡过多少女人?

刚穿好衣服走出浴室,顾慈就贴上了一个火热的胸膛,还不及她多想,她的身子就被男人一个反身抵在墙上。

随即,男人带些灼热的气息便落在了她的颈间,耳后,脖子,唯独略过她的唇。

江祁云没吻过她的唇,上次是,这次亦是。

随着他的呼吸变得沉重,顾慈的嗅觉里充斥着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她知道再下去要失控。

喘息间,顾慈把手抵在他胸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突然被她打断,江祁云不耐烦的垂眸看她,他明显没多少耐心。

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今天不方便。”

他蹙眉,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下移动,并没有摸到她口中那不方便的东西。

感受到他的动作,顾慈的脸烫了起来。

“矫情什么?”他的薄唇贴着她的耳廓,声线低沉沙哑。

“我今天去仁和挂了个妇科号,就诊记录还有的,是上次的擦伤,有点炎症……”大概怕他不信,她又说:“我的纸质病历就在楼下的车里,我真的没骗你。”

言罢,男人的胸腔起伏,深呼吸平息着自己。

但饶是如此,顾慈还是感受到了周身萦绕的火热。

他一口咬着她的耳垂,“你故意的?”

“我没有……”

顾慈缩瑟了下,她真不是故意的,谁让江怀谦今天来找她?

男人看她的眼神,似是要把她撕了生吞了。

顾慈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江先生,我是外科医生,我的手不抖,很稳,灵活还有力,要不然……”

话音未落,男人握住她的细腰,手臂稍稍使劲,手掌落在她的腿弯处将她抱起来,径直往房间里走去。

……

江祁云离开后,顾慈在卫生间里洗了三遍手。

她住的是客房,把房门反锁了两道,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又觉得很多此一举。

这是在别人家里,如果想进来门锁还能挡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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