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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我五条命,娶我一下怎么了?玉沁秦朝朝 全集

怡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姑姑回想起贤王那张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老身今年已经五十了,当你娘都不错了,还贤王妃!那个毛头小子,你看得上我可看不上。”“你!我们姨娘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在这儿夹枪带棒的做什么?”一个婆子粗声粗气地上前,一把把许姑姑扯到了地上。春枝就有模有样地坐在了板凳上:“真是没有规矩,这贤王妃都还没有当上了,竟然还跟我摆谱子。若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许姑姑冷汗连连,她虽然有身份,但确实不该在这里暴露。若贤王真的认出来自己,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可如果知道的人多了,自己可就真的出不去大苍了。“老身姓许,早年在宫里做过姑姑。”许姑姑不情不愿地说。“姑姑?”春枝挑眉,“那也是原来的风光了,还甩脸子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打!”贤...

主角:玉沁秦朝朝   更新:2025-01-03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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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沁秦朝朝的其他类型小说《欠我五条命,娶我一下怎么了?玉沁秦朝朝 全集》,由网络作家“怡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姑姑回想起贤王那张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老身今年已经五十了,当你娘都不错了,还贤王妃!那个毛头小子,你看得上我可看不上。”“你!我们姨娘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在这儿夹枪带棒的做什么?”一个婆子粗声粗气地上前,一把把许姑姑扯到了地上。春枝就有模有样地坐在了板凳上:“真是没有规矩,这贤王妃都还没有当上了,竟然还跟我摆谱子。若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许姑姑冷汗连连,她虽然有身份,但确实不该在这里暴露。若贤王真的认出来自己,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可如果知道的人多了,自己可就真的出不去大苍了。“老身姓许,早年在宫里做过姑姑。”许姑姑不情不愿地说。“姑姑?”春枝挑眉,“那也是原来的风光了,还甩脸子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打!”贤...

《欠我五条命,娶我一下怎么了?玉沁秦朝朝 全集》精彩片段


许姑姑回想起贤王那张脸,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老身今年已经五十了,当你娘都不错了,还贤王妃!那个毛头小子,你看得上我可看不上。”

“你!我们姨娘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在这儿夹枪带棒的做什么?”一个婆子粗声粗气地上前,一把把许姑姑扯到了地上。

春枝就有模有样地坐在了板凳上:“真是没有规矩,这贤王妃都还没有当上了,竟然还跟我摆谱子。若是不说,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许姑姑冷汗连连,她虽然有身份,但确实不该在这里暴露。

若贤王真的认出来自己,也只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可如果知道的人多了,自己可就真的出不去大苍了。

“老身姓许,早年在宫里做过姑姑。”许姑姑不情不愿地说。

“姑姑?”春枝挑眉,“那也是原来的风光了,还甩脸子呢?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给我打!”

贤王命人把许姑姑押回去之后,还坐在位子上听曲儿,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

“二叔,您可是有什么计划了?”宋祁试探地问道。

贤王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了舞台中央:“哪有什么计划啊,不过是见不得有人扫兴而已。”

宋祁笑了笑不再说话,倒是秦朝朝扯了扯宋祁的衣袖,宋祁低头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

遥遥被婉姨扯着敷了冰,婉姨告诉她要道歉,不然可能会牵扯到玉沁,可是小姑娘还是好面子的,死活张不开口,这会儿正巴巴看着秦朝朝。

谁知道秦朝朝就这样拽上人家衣袖了,小妮子吃过一次亏,这回长记性了,也不上去跟人打架了,直接就气哄哄地就要回去。

婉姨生怕她再闯出什么祸来,连忙就追了上去:“你这是又要去哪啊?不会是要告到郡主那里去吧?你个小妮子,别再添乱了。那可是秦相家的女儿,你就当是为了郡主,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再说了,王爷还在这儿了,怎么可能会让郡主吃亏?”

遥遥盯着贤王看了一阵,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要是能靠的住,我刚才还用挨打么?”

“那人不是被抓走了么?他是王爷,但也只是个虚名而已。那秦相在朝堂上,可是厉害得很。要是得罪了秦相,你觉得谁能好过?你年纪还小,这些你都不懂,以后跟在郡主身边,多看少说话。你记得你去了王府,就是郡主的人,以后画舫的所有事情,跟你都没有关系,你听明白没有?”

婉姨这次的话莫名的多,遥遥本来就正烦着,只当口只想着怎么让秦朝朝好看,只是胡乱的应着。

婉姨急的不得了,把她扯到了一边,塞给她一把钥匙:“你对郡主好一些,不要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听到没有?”

遥遥看到钥匙一脸的莫名其妙,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这可是你最宝贵的钥匙了,怎么交给我啊?”

“你记得,以后如果画舫出了什么事儿,你就带着这把钥匙回你家去。”婉姨摸了摸她的头,眼神里满是担忧,“你这莽撞的性子也不知道为了谁,真是叫人担心。”

遥遥眨了眨眼睛,心中不安越来越盛:“婉姨,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啊?”

“你才九岁,跟着郡主,郡主还得照顾着你,你啊,长点心不要惹郡主生气……”婉姨又说了许多。

遥遥也一改刚开始的暴躁,乖乖坐在婉姨的身边听着。


“婉姨,你说这人怎么还不醒啊?这个交易,咱们会不会赔银子啊?”一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捧着碗药汤站在床边,皱眉看着床上的人。

这床上的人可是婉姨花了万两白银才买过来的!但这人一看就只是吊着一口气,能不能活还得看造化。

当初,那对夫妻来卖人的时候,画舫里的姐妹们都劝婉姨,说这是铁定赔本的买卖,叫婉姨把人赶出去。

可婉姨偏偏有一颗菩萨心,在对方扬言只要卖不进这里,出门就把人送进窑子里后,直接拍板定了下来。

婉姨人已到中年,却依旧是好颜色。头上高高的发髻上,插着琳琅满目的簪子,身着红色的打底配一件黑色的轻纱,瞧着很是富贵。

她放下给玉沁擦脸的帕子,把碗从小丫头手掌接过:“婉姨我啊做过不少亏本买卖,你以为你的那些姐姐们,都是省油的灯?”

她嘴里头碎碎念着,但手上的动作却很是轻柔。

嘴里的苦涩蔓延开来,玉沁下意识就要往外吐,然后剧烈咳嗽起来。

婉姨慌忙要把人扶起来,小丫头也赶忙过来递手帕。

“咳咳咳……”玉沁因为咳嗽,搞得泪眼婆娑,朦朦胧胧就瞧见两个陌生的人影。

“姑娘,你可终于醒了。”赵婉姨兴奋地说,“可还有哪里不适?”

玉沁揉了揉太阳穴,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她动了动嘴唇:“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姑娘不用担心,你只是伤了喉咙,若是精心养护,以后还是可以恢复的。”婉姨做不出来强迫人的事情,说起话来也是直来直去。

简单说明情况后,询问她是打算联系家里的人过来救,还是选择留在画舫。

玉沁当然是选择前者,给秦家的人带话,让人带着钱过来赎人。

谁知道等了三天,秦家的人都没有回话。

“倒也是情理之中,世家最注重脸面。”婉姨摸了摸玉沁的头,幽幽叹了口气.

听着墙角的小丫头,忽然跑出来说:“那你就留下来吧,钱总是要还的。我们画舫可不做什么赔本的买卖。”

玉沁盯着那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看了好一会儿,总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随即决定留下来看看。

她留在画舫的事情,很快就在画舫里面传开了。

“她竟然留下来了?!”画舫上的姑娘们,从小丫头那里听了前因后果,纷纷惊讶不已。

“她看上去可像是个富家姑娘,难不成是为了所谓的体面?但她留在这里,不是更跌价么?”

“不过,看见她那张脸,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说话的姑娘名叫流苏,年纪不小了,胜在有韵味,手里捏着把小团扇,声音也是娇滴滴的。

“什么人?”众姐妹们看向了她。

流苏四下看了看,小声地说:“想知道啊?想得美!你们啊,花时间好好瞧瞧吧。”

玉沁也留意到众人若有若无的打量,但只觉得是大家好奇。毕竟,只要她对上对方的眼神,对方多会回给她一个柔和的笑脸。

要说下山的这段时间,过得最舒心的也就是在画舫里了。

婉姨担心玉沁适应不了,专门把那个端药的小丫头遥遥,指给她当小丫鬟。

她现在就是在婉姨的安排下,泡泡澡做做脸,学学才艺,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只是,这舞跳的着实不怎么赏心悦目。

流苏气的不轻,直戳她的脑门子:“你瞧瞧这小脸儿长得可以算是国色了吧?这身段儿那是婀婀娜娜的,怎么跳起舞来,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好像不一样似的。”

玉沁心虚地笑了笑,抱着流苏的胳膊撒娇。流苏见不得她这样,伸手就要把人从身上扒下去。

“你说说你,还想让你在赏花宴上出出风头,给我们画舫打响名号呢!你这个样子,真是辜负了流苏姐的一片苦心。”海棠嗑着瓜子,阴阳怪气地说。

赏花宴除了游花车和争花王,还有一项就是比跳舞。这一项叫做群芳争艳,是各个艺馆比赛跳舞的,分为群舞和独舞,各个艺馆为了能够赢面大一点,两项都报了名。

“虽然琉璃舞跳的不行,但好歹长得好看,叫人瞧着赏心悦目。哪像有些人,长得丑还不知道努力,天天在别人面前挑拨离间。”流苏不是好脾气的人,众人都知道她嘴一张谁都得掉层皮,“还有,这舫里面是没有人了么?让一个新人挑大梁?”

“你!她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她不仅是个哑巴,还什么都不会!”海棠脸都气歪了,指着玉沁骂骂咧咧,“要我说,当初婉姨就不该把人留下,联系一下她家里面的人,让把人带走不行么?”

流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说:“有你什么事儿?一天天除了说风凉话,半点帮不上忙,去跳你的大神去吧,可别来我这里碍我的眼睛。”

海棠忽然往前走了一步,离玉沁近的一伸手就能摸到。玉沁生怕对方甩来一个巴掌,悄悄往后退了一小步。与此同时,流苏也很适当地往侧前方走了一步,挡在了玉沁的面前。

“怎么?吵架吵不过我,打算动手打人呢?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更别提琉璃还是我的徒弟。”流苏手里把玩着扇子,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去了,“琉璃你可得争点气,你还欠婉姨万两白银呢,总不会是打算一辈子在画舫上还钱吧?”

“小琉璃,我给你指条明路,虽然咱们画舫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是也有姐妹主动挂牌接客的,那赚的一个匣子都装不下呢。”海棠收了刚才的嘴脸,带着幸灾乐祸的说,“以你这样的姿色,挂了牌子肯定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的。欠婉姨那点小钱,不是轻轻松松就还了?”

“啪——”流苏直接上前给了海棠一巴掌,语气中带着火气:“别叫我再从你嘴里听到挂牌的事情,否则我听到一次打你一次。”

海棠被这一巴掌打的坐在了地上,红着眼捂住自己的半张脸:“你!你知不知道脸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你不是奉承犹抱琵琶半遮面么?我打的位置不高,你戴着面纱可一点不影响。”流苏说完,扯着玉沁就往外走,头都不带回一下。

“你!流苏你欺人太甚!”海棠捂着脸站起来,怒气冲冲地说。

玉沁见到对方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顿时兴奋地不得了:“流苏姐,姐!教教我,快教教我怎么骂人。”

流苏:“……”

眼看着对方小嘴叭叭张一通,竟还真让她听到几个字。

“怎么没见你学跳舞有什么大兴趣呢?没听海棠怎么说的?小心真到那一步了。”流苏瞪了她一眼,“还有你这嗓子还没好,就乖乖给我闭上嘴巴,别到时候好了说话像只公鸡,到时候还钱就更难了!”

玉雪心有心反驳,却一个字都没能憋出来。


在这里能够见到玉沁,宋祁是知道的。毕竟上一世,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也是这样的场景。

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她巧舌如簧,招的宋靖川那个猪油脑子二叔当场一掷千金,还要给她赎身认做干女儿,并且扬言要给对方找个好归处。而自己,就是那个倒了血霉的“好归处”。

可是这一次,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竟然变成了城郊的小院,还是秦家的地盘。出于上辈子的恩怨,宋祁第一时间出手,打算把孽缘就此扼杀,没想到……

宋祁下意识想要伸手帮对方擦眼泪,原本破釜沉舟的心思半点也没了,甚至生出了愧疚。猛地手上一痛,宋祁看过去时,发现手上多了根银针,不等他反应,脖颈处又是一阵刺痛了,想要出手发现已经动不了了。

还没有想出对策,膝盖一痛,宋祁被人按在了桌案上。

周围的人都没想到玉沁会来这么一手,海棠吓得耸着肩膀往墙角钻,流苏用手帕掩嘴一脸震惊,贤王更是端着酒杯看傻了眼。

只听玉沁哑着嗓子说:“怎么着?才过了几天就把你的再生父母忘了?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呢。”

宋祁只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掌控,怎么上一世没发现玉沁不仅会武功,而且还会扎针?

“琉璃!琉璃,你也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可别在这里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啊。 ”流苏上前扯玉沁的胳膊,压低了声音去哄,“婉姨为了这一天努力了很久,你也不想让她失望吧?”

贤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手里头捏着酒杯,挂着看好戏的表情,缓缓地说:“侄儿啊,你这是在外头欠了情债啊?要是你早说,我也不会把你带过来了。你看看……那个谁,侄媳妇,你先不要冲动……”

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够把宋祁压着打的,而且还是个姑娘。这要真成了自己的侄媳妇,自家皇帝老哥应该会很高兴。

“二叔,她不是。”宋祁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上辈子要不是因为自己二叔,二人也不会有之后的孽缘。

听到“侄媳妇”这三个字,他都感觉头疼。当时,他可是被对方骗到惨死,二叔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小子!原来还是个负心人啊?”贤王急了,“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做主的。他要是不肯娶你,是他眼瞎,这样……你给我当干女儿吧,到时候我给你摆个宴席,叫全京城的好男儿都过来供你挑选。”

起初玉沁还是挺反感的,毕竟对方看上去有油腻腻的,可是对方说的是全京城的好男儿哎!那这样我就一定能把人找到了吧?

“行,那就看在干爹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玉沁缓缓地说,“不过,带现在这一次你可是欠我四条命了。”

宋祁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竟然毫不客气地说:“二叔,就她这动不动就要人命的,你也敢养在身边?别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的。”

“去去去!还威胁上你二叔了!她要是喊我一声父王,我命都能给我闺女。”贤王把手里的酒一口闷下,脸上登时泛起了红光,“你等着,赶明儿我就去给我皇帝老哥求个圣旨去,再怎么着也给你封个郡主当当。”

宋祁颇为头疼,似笑非笑地说:“好,知道了,欠你四条命。”

“哎,你小子怎么连个道歉都不会啊?”贤王朝宋祁的小腿上踢了一脚,回头笑眯眯地看着玉沁,“丫头,你叫什么?欠了你们婉姨多少银子啊?”

“她啊,欠了我们舫主万两白银。”海棠不知道从哪钻了过来,“你瞧瞧这脖子给伤的,我们还想着是哪个黑心肝儿的,竟然把人勒死了扔进河里。没曾想啊,竟然还是个人模狗样的东西。”

她说着,还瞥了宋祁一眼。

宋祁闻言往她那一扫,直接把人吓得再次钻到墙角。

流苏不动声色地瞪了海棠一眼,缓缓地说:“王爷,您喝多了。”

“谁说我喝多了?这么多美人儿看着呢,我可不是空口白话。”贤王半醉半醒地说,然后随手指了个姑娘,“去,就是你!去把你们舫主喊过来,不过万两银,就是万两金我也能给我闺女带回去!”

那被指的小姐妹仿惶不已,下意识看向流苏,后者皱眉微微摇头。

这一幕恰好落进宋祁的眼里,他见缝插针地说:“四条命的事情,你可以立个字据。那个什么万两银,我帮你付。”

玉沁眯了眯眼睛:“确实是该你付,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还是良家女子,你可真是罪大恶极。”

贤王笑呵呵地说:“得,原来是你小子干的事情。丫头别急,今晚我就把你接出去。”

“怎么着?本王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么?走!带我去找你们舫主!”他发现周围没有人动,整个人严肃了起来,率先跨出了门槛。

到底是出身于高门,生气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流苏赶忙哄着跟了出去,其他姑娘们也是一股脑跟着往外走。

眼见着众人一哄而散,玉沁只定定地盯着宋祁,生怕一个不察又被宋祁阴了。

宋祁看着屋顶陷入沉思,适才前来劝解的二人,与玉沁关系似乎颇为亲近,上一世想必便是她二人紧随玉沁身后,行那龌蹉之事。他本欲捻动手指,却蓦地忆起自身难以动弹。目光复又移至玉沁面庞,小姑娘眼神凝重,凝视着自己,仿若在提防自己逃逸。也许,未必非要取人性命。她初至京城,尚无自身人脉,若将人囚于王府好生豢养……他不禁轻笑出声,倒也颇有意趣。

玉沁本已认出这个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心中气恼异常,然而长时间凝视之下,难免有些分神。

这恶贼相貌倒是颇为出众,此时微微一笑,那桃花眼犹如闪烁着灼人光芒,着实诱人。哼!果然越是容貌出众之人,越是不可轻信,无论男女皆是如此!

“为何发笑?”玉沁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宋祁冷哼一声:“与你何干。”

玉沁面露疑惑,心想:这人莫非是中了邪祟?难道他忘却了自己的性命尚在我手中?

海·漏网之鱼·棠从角落里走出,轻扯玉沁的衣角,沉声道:“你出去后切不可再回来,也切勿与这里的任何人有所往来。”

“缘何如此?”玉沁眉头紧蹙,她自觉这里的人对自己颇为友善,为何不能再联系了?

海棠紧咬嘴唇,见流苏尚未归来,压低声音说道:“你只需听我的便是,尤其是流苏,就算到时候舫里面有人跟着你一起走,你也要长点心,不要轻信轻用。”


“遥遥啊,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流苏姐那样的功力啊?”玉沁趴在桌上,整一个生无可恋地说。

遥遥端着盆子,正打算催促她拆妆发,听到她的抱怨后,笑眯眯地说:“流苏姐姐可是童子功,琉璃姐姐还差得远呢。还有,您的嗓子还是暂时别说话了。”听着像是后厨养着的备菜鸭子。

当然,这后半句她是不会说出口的。

玉沁更蔫巴了,狠狠叹了一口气:什么?骂人还分童子功呢?原来,真的有事情是需要天赋的?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啊?姑娘都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来吧。”遥遥扬声喊道。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琉璃啊,是我,我是海棠。前几天在练功房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你也知道海棠姐对你没有恶意,只是当时被流苏激怒了。而且,我也是好心一片,今天真的有急事请妹妹你帮忙。”

遥遥翻了个白眼,扬声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今天你们不是要去献舞么?”

海棠今天倒没有那天的咄咄逼人,语气中带着诚恳。

遥遥还想说些什么,一时不察就瞧见玉沁把门打开了。她大有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气呼呼的夺门而出。

玉沁望着遥遥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管家婆不会是去告状去了吧?

海棠看上去真的很着急,甚至没有多看遥遥一眼,扯着玉沁就往房间里面走,还顺便关上了房门。

“知道流苏为什么推崇让你当领舞嘛?因为原定的人里面少了一个。你如果顶不上的话,我们编好的舞要从头改到尾。”海棠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开玩笑的。

玉沁坐到桌子旁,给两人倒了水,示意对方坐下来说。

海棠却扯着玉沁的胳膊,作势要跪下。幸好玉沁眼疾手快把对方扶起来了,她皱眉:“我知道你很着急,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没有时间了。”海棠看上去着急的要哭了,“我们画舫出头的日子,只有今晚了。”

玉沁对上海棠那双眼睛,她来不及多问就换上了舞衣,跟着画舫的姐妹们到了大厅。

画舫的姐妹们大多时候,是在奢靡的花船上,给客人献艺的。婉姨为了保证每个姑娘的安全,会豢养许多打手和婢子。在姑娘们献艺时,守在姑娘的周围。

可今天接待的这个贵人,却是在住所里——这里通常是不对外的。

玉沁虽然好奇里头人的身份,但是秉承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惨的原理,并没有多问。说的再多,不就是给钱的么?今天好好跳就是了。

流苏正等海棠等的着急,一看到玉沁也跟着一起过来,当即沉了脸:“你怎么来了?就你那三脚猫,进去不是找死么?”

她说着,还不忘剜了海棠一眼。

海棠却是挑了下眉,幽幽地说:“我这可是为了茯苓妹妹,她的胎位不稳,你舍得拿她冒险,我可舍不得。”

对方有刻意压低声音,可练武之人的耳力一向很好,玉沁当即张大了嘴巴。

流苏的视线扫了过来,玉沁对上她的目光,连忙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不该在这个时候犯困的。”

要死了,眼神这么犀利?

“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进去吧。今天虽然已经不早了,但是不排除贵人要看跳舞,就你的……自求多福吧。”流苏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像是极不情愿地妥协。

可在玉沁看不见的角度,她飞快地和海棠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着屋内的贵人喊话,画舫的姐妹们排成一排,有序地走了进去。玉沁趁着人多,飞快地打量了房间内的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点头哈腰看上去像是个小官,其他两个人衣服虽然低调,但布料一看就价值不菲,这两个中间那个长得有点磕碜,有点老的,应该就是贤王了吧?毕竟除了皇室,谁敢穿五爪龙啊?

至于那另一个人……一道凌厉的目光扫过,玉沁连忙低下头。

啧,好凶啊,她没招惹过这样的人吧?

宋祁的目光在玉沁的身上,对方今天穿了件玫红色的舞衣,脸上又上了明艳的胭脂,瞧着煞是扎眼。他好看的眉头碰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侄儿,这画舫是远近闻名的卖艺不卖身,这里的姑娘都干净的很。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纠纷。”宋靖川笑呵呵地说,“你看上哪个姑娘了告诉二叔,二叔叫人过来给你倒酒。”

玉沁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挪开,瞬间松了一口气。

正出神时,旁边的小姐妹忽然用胳膊顶了她一下,玉沁吓了一跳,回头看旁边的小姐妹。

只见小姐妹那眼睛跟抽风了一样,一个劲儿的狂眨,还示意她往一边看。玉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流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贤王的身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玉沁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

流苏瞪了玉沁一眼,连忙给贤王斟酒:“王爷,您别生气。我的这个小姐妹也是前几天才来画舫的,不怎么懂规矩。琉璃,还不快坐到公子的身边去倒酒?”

嗯?不是让跳舞么?

玉沁一脸疑惑,慌慌张张地往那人身边走,路过的时候还差点把人酒壶给带掉了。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她懊悔的闭了闭眼睛,莫名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不由得吸了吸鼻子,想凑近点闻。

“等等,我想要那位姑娘斟酒。”熟悉的声音响起,玉沁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脖颈受伤的地方也开始隐隐发烫。

好好好!原来是你小子!真是冤家路窄啊!还不让我倒酒?!

她眯着眼睛往后退了一小点,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竟然是海棠。

海棠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入了贵人的脸,瞬间高兴的不得了,赶忙扬起一抹笑,扭着纤细的腰肢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玉沁捋了捋衣袖,准备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却发现胳膊一紧,整个人都被扯得撞进了一堵墙上,刹那间被一股冷冽的清香环绕。

“琉璃姑娘就算是新来的,也该懂得一些规矩。”宋祁的声音裹挟着寒意,下手的力道也不轻。

“公子,琉璃妹妹伤了脖子,说不出话来。”海棠脸色一变,慌忙解释道。

流苏婉转的声音也传来:“王爷,你快帮我们新来的小姑娘说说话,我们还指望着她以后能献曲儿呢。现在一说话啊,就跟只鸭子一样,聒噪的很。”

“哦?这么巧?”宋祁笑眯眯地看向玉沁,后者被撞得七荤八素,泪汪汪地扬起了小脸,到底是没能说出来一句话。

玉沁此刻的心都要死了:姐妹们!真是多谢你们啊!明年的今天别人给我烧一炷香,你俩可得多加两根!


“听明白了么?”玉沁语气中带了些不耐烦。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应了。

玉沁懒得再看她们:“你们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三人瞬间如释重负,对视一眼后慌慌张张出去了。

“两位姐姐,实在是对不起,是我牵连你们了。”遥遥一出门,就连忙道歉。

春枝和春棠互相对视了一眼,春枝挠了挠头:“这算什么事儿啊,咱们可都是珍玉阁的人,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看郡主今天的样子,怕是早就知道什么,你就算不开口,她肯定也会帮忙的。”

“她说的对,郡主如果没有关注这些的话,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还能够提醒你?”春棠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郡主提醒你,肯定也是在担心你。怕你一时冲动,去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你啊,郡主说让你打听她们要做什么,你也不用刻意去打听。”

“啊?那我……怎么知道她们想做什么?”遥遥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两位姐姐放心好了,我好歹在画舫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也有我自己的手段和方法。”

春枝跟春棠对视一眼,凑到了遥遥的跟前:“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提。”

“好。”遥遥似乎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了,春枝你先带她洗洗脸,这会儿都成了小花猫了。”春棠说着,还掏出帕子给遥遥擦了擦脸,“我就在这外面守着,万一郡主需要人,也能及时过去。”

春枝一听这话,直接拉着遥遥就走:“行,我们两个就不耽误你的事情的了。”

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不见,春棠再次推门进去,走到了玉沁的床边。

“你该不会是过来劝我的吧?”玉沁头也不抬地问。

“行了吧,劝你还不如去劝头老黄牛呢。”春棠叹了一口气,把冰块往床边移了移,自己又拎起了小扇子打风。

玉沁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倒是长本事了,连我都得调侃几句。”

“还说我呢,这事儿你答应遥遥,我在也就算了,那春枝也在呢。你知道她是什么底细么?”春棠眉头轻蹙,担忧地说。

“知道啊,她本来就是贤王府的人。”玉沁说到这里顿了顿,“你猜猜是什么身份?”

春棠拿扇子扔她:“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要卖关子?”

“她是王爷的妾室。”玉沁一把接住扇子,也不恼她,“会点功夫,不过,她还是皇后的人。”

“皇后?”春棠惊了一下,连忙捂住了嘴。

她四下看了看,凑近玉沁:“你就一点不害怕?”

“怕什么?我这才叫入局啊。”玉沁无奈摊手,露出一抹笑来。

海棠是彻底坐不住了,她起身来回打转着问:“你就这么肯定,她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再说了,我不过是想看看师父到底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玉沁拿起扇子给自己扇了起来。

海棠急的都要冒汗了,一把抢过她的扇子给自己扇风:“要是这画舫要犯什么惊天大案,你就等死吧你!放心,来年的这个时候,我一定会给你烧香,顺便跟你汇报一下,没有你以后我的世界有多清净。”

“瞧你……我们向来温吞的海棠,还会发这么大火啊?”玉沁打趣儿道。

海棠真恨不得把人打晕了带回去锁死,叹气:“你是半点不把自己的命当命啊。”

玉沁笑的眉眼弯弯:“你少操点心吧,先把你那杀手阁的事情处理完再说。我会找好借口让你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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