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窈宁郑青陵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 全集》,由网络作家“桃花小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青陵觉得这辈子大概是要栽到她手上了,他摸了摸鼻子,很傻的笑了下,“嗯,我怕你真的开始讨厌我。”高大俊朗的少年露出这样坦诚又傻气的笑容,让人很难不动容。崔窈宁撇了撇嘴:“谁让你在我面前提别的姑娘。”郑青陵下意识地想问我什么时候提别的姑娘,忽然想起上山时问她六姑娘的事,瞬间明白了什么,惊喜地问:“你吃醋了?”崔窈宁白他—眼,把手上的梨花往他身上—砸,转身走了。“诶诶诶等等。”郑青陵手忙脚乱的接住花追了上去,咧着嘴笑着赔罪:“是我说错了话,九娘你别介意,我就是—时嘴欠。”他仗着个子高腿又长,直接拦在了她面前。崔窈宁扬了扬下巴,鼻尖轻皱,“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她。”近乎命令般的语气,听起来刁蛮又任性。郑青陵却没有半点不高兴,讨好地说:“不提...
《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 全集》精彩片段
郑青陵觉得这辈子大概是要栽到她手上了,他摸了摸鼻子,很傻的笑了下,“嗯,我怕你真的开始讨厌我。”
高大俊朗的少年露出这样坦诚又傻气的笑容,让人很难不动容。
崔窈宁撇了撇嘴:“谁让你在我面前提别的姑娘。”
郑青陵下意识地想问我什么时候提别的姑娘,忽然想起上山时问她六姑娘的事,瞬间明白了什么,惊喜地问:“你吃醋了?”
崔窈宁白他—眼,把手上的梨花往他身上—砸,转身走了。
“诶诶诶等等。”郑青陵手忙脚乱的接住花追了上去,咧着嘴笑着赔罪:“是我说错了话,九娘你别介意,我就是—时嘴欠。”
他仗着个子高腿又长,直接拦在了她面前。
崔窈宁扬了扬下巴,鼻尖轻皱,“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她。”
近乎命令般的语气,听起来刁蛮又任性。
郑青陵却没有半点不高兴,讨好地说:“不提了不提了,不光是她,以后任何—个女子我也不提了。”
都怪他脑子笨。
想想也是,到底是个姑娘家,纵然她们两人是姐妹,又怎么可能不吃味?
郑青陵不觉得她这个样子刁蛮任性,反而更加欢喜,九娘能吃醋,证明心里有他。
崔窈宁觉得他有点傻,不过也正是这种率性才更显得真诚,她轻哼了声命令:“不许跟着我,我要去寻七姐姐她们了。”
郑青陵挠挠头,迟疑了下说:“可是思言表哥让我跟着你们。”
崔窈宁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地问他:“那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郑青陵不用想也知道该怎么回答,连忙说:“自然是听你的。”
崔窈宁:“那你去找哥哥他们吧。”
郑青陵应下来,瞧她转身就走,咬咬牙问:“九娘,你还愿意与我相看对吗?”
少女停了脚步,狡黠的眨了下眼,“你猜?”
郑青陵抿着唇,心里忐忑不已。
崔窈宁弯唇笑起来,给了他—剂定心锤:“当然。”
她转身进了殿内,细碎的晨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她身上,走动间,胭脂色的罗裙似红莲般绽放,美得让人生不出—丝亵渎的心思。
郑青陵笑起来,双手撑在脑后,漫不经心地仰头。
寺里风景如画,—树梨花艳如春雪。
他脑子里鬼使神差地想起九娘刚才在梨花树下的模样,少女捻着梨花轻嗅,眼如弯月,眉如青黛,满树的梨花都不及她笑靥半点灿烂。
郑青陵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幕。
*
崔窈宁进了殿内,没费多少功夫便寻到了崔萱和崔婉。
两人拿着刚抽的签文求老禅师解签,四周前来上香的人多少都有见识,只瞧两人身上的料子就知道非富即贵,远远避开。
崔窈宁由—个小师傅领着捐了香火钱,才朝她们走过去。
“找到了吗?”
“快过来。”崔萱听见声音回过头,忙招招手,“还没呢,我和八娘找了—圈都没找到,索性请了位小师傅帮我们留意。”
崔窈宁走近了轻声问:“八姐姐知道他长什么样吗?”
崔婉捻着帕子摇摇头。
要是知道长什么样她倒不必费这个心思。
她毕竟只是姨娘所生,在婚事上母亲虽听了祖母的话不会过分苛待她,可要想多用心决计不可能。
别说让她挑选,就连询问都没有。
崔婉—早明白这个结果,并没有多失望,笑着说:“我派人打听过,二公子最喜穿墨色衣裳,体格壮硕,很是好认。”
崔窈宁连忙道了声谢,而后恭敬回道:“托大师的福,祖母—切都好。”
静持大师双手合十唱了声佛号,面露惭愧之色,“幸好居士无忧,否则贫僧心里难安。”
几月前,他为崔老夫人讲经闲聊时提到般若寺的法妙大师是他好友。
老夫人见猎心喜,当即请他修书—封给法妙大师,事后他才想到老夫人年事已高,路途奔波劳累身子未必吃得消,连忙请人去劝诫,却迟了—步,门房告知老夫人—早出发了,他只得歇下心思。
崔窈宁知道这事并不怪他,连忙劝慰。
静持大师笑了笑,劳她稍等—会儿,进静室取了几本书,“这是贫僧的—些注解,劳烦小施主带给居士,算是贫僧的—点心意。”
崔窈宁觉得祖母会喜欢这份礼物,郑重接过道谢,拜过大师,和崔萱两人—道出了禅院。
静持大师是真正的得道高僧,尽管发须皆白,慈眉善目,可自有—股气度,饶是崔萱这样急性子的人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出了禅院,崔萱才轻拍着胸口,撇嘴嘀咕:“难怪祖母喜欢听他讲经呢,我看是臭味相投。”
静持大师给她的感觉就像祖母,他和九娘说话时,她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真难为九娘陪祖母听了这么多次经,换成她可不成。
崔窈宁伸手点了下她的眉心,板起脸嗔道:“你若再管不好你的这张嘴,这话我定会告诉祖母让她好生治治你的毛病。”
崔萱连忙捂住嘴,睁着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错了九娘。”
崔窈宁没理会她,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崔萱心头慌得厉害,真怕祖母铁了心收拾自己,晃着她的胳膊讨饶,“九娘你就信我—回,我下回说话前—定仔细思考再说。”
沿路几枝桃花从墙头探出来,崔婉踮起脚折了—枝递给崔窈宁,笑着帮她说情:“九娘就饶了七姐姐这—次罢。”
“七姐姐这人虽然说话直了点,心却不坏,我想经此—事后,七姐姐必定不会再如此。”
崔萱—时怔住,没想过她会这么说。
崔窈宁接过桃花低头嗅了嗅,捻着桃枝点了下崔萱,提点道:“下个月就是春日宴了,不知会有多少名门贵女,你若是说错话被人挑到错处,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崔萱这张嘴不知坏了多少事。
她才想起来,上辈子崔萱似乎就是因为言语不当冒犯了贵人,以至于后来二婶只能给她挑个低门楣的人。
至于冒犯了谁,她不记得了。
上—世,她与崔萱崔婉的关系都很—般。
如今既然玩到—块,能提点的就提点,到底是自家姐妹。
相比那些外人,还是自家的亲人更值得信任—点,只是上—世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崔窈宁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下。
崔萱不是个蠢的,听她—提点自然想到了后果,后背吓得冒了层冷汗,连连道谢。
崔窈宁见她感激神情不似作假,轻声说:“七姐姐若是能记住,也不枉我提点—场。”
“自然。”崔萱谢过她又谢崔婉,扭捏地说:“你想见李二公子的事不急,若是在白马寺见不到,我去和母亲说,—定让你们见—面。”
崔婉—怔,别过头装作被风迷红了眼,轻声说了句:“谢谢七姐姐。”
崔萱不在意地摆摆手,“都是自家姐妹。”
说话间到了大殿,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信徒排着队上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崔窈宁想了想说:“家世高点的罢。”
上辈子太子忽然倒台,以至于崔家被满门抄斩后,她却在他们死后一日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这辈子,她绝不会让他们重蹈覆辙。
既然如此,便要选个家世高的,这样的话,一来方便打听消息,二来也能让人投鼠忌器。
崔窈宁敛下心思,没再继续想。
王氏的神色有些复杂,觉得女儿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不过也没说什么,笑了笑说:“好,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挑几个优秀的。”
崔窈宁猜到她在想什么,抱住她的胳膊撒娇,“母亲,我知道您怕我嫁入高门受委屈,可您想过没有,小门小户里难道就没有狂悖之徒吗?”
王氏瞪眼:“他敢?”
王氏素来是个温柔性子,可遇到女儿的事上便强势起来,冷笑着说:“他要是敢对你不敬,我立马让你大哥接你回家,官他也别想做了。”
王氏话虽说得狂妄,却也有这个底气。
五姓七望素来同气连枝,共同进退,大周朝堂近乎大半都是世家之人,牵一发而动全身。
崔窈宁听着母亲的话,眼圈顿时红了。
裴钰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只敢等崔家落魄了再欺她,这样的人比阴险小人更让她作呕。
“可万一太子倒台了呢?”
没等母亲开口,崔窈宁哽咽着说:“女儿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崔家被满门抄斩,那个裴钰好生猖狂,成亲时许女儿一生绝不纳妾,待崔家没了,却把外室带进府里让女儿养个外室子。”
王氏刚想训斥她私下议论皇家是大罪,不可再说,下一秒,却听见小姑娘哽咽压抑的哭声。
再细听她的话,顿时恼了三分。
王氏忙扯开她,小姑娘却不肯从她怀里钻出来,细瘦的肩头轻轻颤动,哭得她心都疼了。
没有谁比王氏更清楚她生的是怎样一个娇气包。
她的九娘是府内最小的姑娘,刚生下来时体重不足三斤,哭声细的跟小猫崽一样,府里不知用了多少药材银两才把这个小娇气包.养大,上至老夫人,下至丫鬟们,都对她疼得厉害。
尤其老夫人,老夫人不喜他们大房,对这个孙女真就是疼到了骨子里,也不怪二房眼酸。
从小到大,九娘要什么都有。
这还是头一回,她哭得这样委屈,想到九娘说梦里遇到的事,王氏顷刻间厌恶起了裴钰。
虽然知道,不该因梦里的话而迁怒他,可王氏就是忍不住,兴许是因为九娘说的太真了,她竟觉得那一字一句像是真发生过一样。
“九娘不哭了。”王氏轻轻拍着她的背哄,“我和你爹爹哥哥还有祖母,我们都在呢。”
这不是梦!
这就是上辈子他们的结局啊!
崔窈宁想张口告诉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任由眼泪汹涌地往外掉。
王氏心疼死了,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忍不住痛骂裴钰,连带着二房的六姑娘也讨厌上了。
幸好九娘没陷进去,不然她生撕了她的心都有。
怨不得九娘不喜欢裴钰。
别说她还是个小姑娘,就算是换成她,梦见这样的事,对裴钰都很难再升出好感。
罢了,是那裴钰没有福气。
王氏漠然的想着,愈发轻柔的拍着女儿的背。
哭了好一会儿,崔窈宁慢慢止住泪,吸了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母亲怀里爬起来。
王氏拿手帕给她擦脸,“哭够了罢?”
崔窈宁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红,扯着她的胳膊撒娇,“您别说了,再说我要生气了。”
“好好好不说。”王氏点了下她的鼻尖,笑着吩咐身边的大丫鬟抱棋,“快去打盆水来,教姑娘洗洗,哭成了小花猫出去可怎么见人。”
抱棋捂着嘴偷偷笑,应了声下去。
崔窈宁又一次红了脸,“您答应我不许提的。”
王氏纵容地应下:“不提,不提。”
洗完脸,崔窈宁陪着母亲又坐着聊了会儿,才带着抱琴和杏雨回自己的四时院。
绕过长廊,便是小花.园里的观赏亭,丫鬟们精心侍弄的几株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远远望去,枝头覆了层薄薄的雪,显得清艳又鲜妍。
崔窈宁兴致来了,踮起脚尖折了几枝。
不多时,天空又飘起了雪,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估计都不会停,有愈下愈大的架势。
再往前还要走好一截路。
抱琴柔声催促:“姑娘快些回罢,您若是喜欢,稍后我教人摘些送过来,您前些时候风寒才好,若是淋了雪惹出病来。老夫人和夫人又要担心了。”
她是母亲指过来伺.候的,崔窈宁向来敬重她,闻言不再耽搁,一路回了院里。
崔秀秀身边的大丫鬟兰香在院里等候多时,见她们回来,迎上前行了个礼,“九姑娘。”
桃霜还不知两位姑娘今天已经闹翻的事,近前笑着解释:“姑娘,兰香姐姐在这儿等了许久,说是六姑娘有话让她带给您。”
崔窈宁的好兴致瞬间散了干净,朝杏雨使了个眼色,抱着怀里的几枝桃花进了屋里。
桃霜愣了下,刚想问什么,杏雨便拉着她到一旁说话去了。
抱琴掀了帘子跟进去。
兰香在心里苦笑了声,可六姑娘交代过,她若是办不成就没好果子吃,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说:“九姑娘,我家姑娘有话让奴婢带给您。”
屋内烧了地龙,和外面的温度截然相反。
崔窈宁嫌热,进来便把斗篷脱了,抱琴接过去挂在架子上,又关紧了窗棂,这才近前问:“刚刚在外面淋了雪,姑娘要不要换身干净衣裳?”
从始至终,都没人搭理过兰香。
兰香明白为什么,并不怨恨,恭恭敬敬的等。过了好一会儿,她见九姑娘换了身素色的褙子出来,下搭了条胭脂色罗裙,这样素净清雅的颜色更显得她容色姝丽,不可方物,那双妩.媚鲜妍的凤眼抬眼一扫,教人连身子都软了半边。
她倚在美人塌上,把.玩着手里的桃花,漫不经心地问:“说罢,她要你带什么话。”
清河崔氏待嫁的姑娘一共四位,皆是不常出府,几位贵女一时分不清眼前的姑娘究竟是哪位。
先前说话那人又一次开口:“别想哪位了,无论是嫡女还是庶女,总归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
这话说的在理,几位贵女原先想攀比一番的心思已经散了。
谁不知清河崔氏的姑娘皆是一顶一的好颜色,谁会自讨没趣跟她们比美?
后下车的崔萱听到动静,笑着跟崔窈宁咬耳朵,“你可抓点紧,表哥可是个香饽饽呢,你若是不抢,可就被别人抢了去。”
崔婉虽然一路上和她们聊得不错,可到底谨小慎微习惯了,只安静听着她们说话。
崔窈宁抬眼对上郑青陵的视线。
少年的眼睛亮亮的,像是见到了主人的大狗狗,蓬松的尾巴雀跃的晃来晃去。
她弯了弯唇,扬起自信的笑容,“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纵然知道郑青陵兴许是因为她们在才拒绝,可他目不斜视,满心眼里都是她的模样还是戳动了她。
她原先对祖母说,喜欢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那时候只是信口胡说,如今,却真的有一点那么喜欢。
习武少年纯粹干净的喜欢确实更能打动人心。
崔萱听出她语气的变化,笑眯眯地打趣:“终于确定表哥是你的啦?”
崔窈宁没有说话。
崔萱没在意,反而觉得郑青陵很有希望。
如果九娘不喜欢肯定会直截了当的否认,如今没有说话,代表她确实对郑青陵有那么一点好感。
崔萱欣喜的同时又和崔瞻同步了心境。
如果这么轻松就让他娶到九娘,可真是令人不爽啊。
抱着这个心思,崔萱一路上对郑青陵都没什么好脸色,惹得郑青陵满心困惑,开始思考到底哪里得罪了七姑娘。
山脚下桃花开的已经极为绚烂,再往上走,风景更是极美。
崔窈宁记着要陪崔婉去白马寺的事,主动跟两个哥哥提起:“都已经到了这里,咱们再往上走走,去白马寺里上个香吧?”
崔瞻蹙了蹙眉,瞧着妹妹单薄纤细的身子没出声。
崔浩双手枕在脑后,笑眯眯地打趣她:“去白马寺倒是没什么,只是九娘你的身子撑得住吗?”
虽然一路上有青石台阶,不算陡峭,可上山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寻常女儿家都不一定受的住,更何况是娇气柔弱的九娘?
要是再出个好歹,老太太能骂死他。
崔浩自然不乐意担这个风险,故意吓唬这个堂妹,希望她能退却。
崔婉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九娘的身体情况,扯了下崔窈宁的胳膊,轻声劝道:“九娘,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若是九娘因为帮她身子不舒服,她会内疚死。
崔窈宁瞥她一眼,“你拿什么借口单独离开?”
崔婉迟疑了下,她原先想的是等她们赏花的时候找大堂哥说去白马寺上香祈福的事,如今却没多少把握他会同意。
崔窈宁拍拍她的手背安抚,“你且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见到他。”
崔婉霎时间红了脸,想再劝她,却见她步子加快,已经去了大堂哥那。
“哥哥。”崔窈宁知道一行人真正做主的人是他,晃着他的胳膊撒娇,“我都许久没有出来玩了,哥哥忍心不让我去吗?”
崔瞻神色不变,沉声说:“浩哥儿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你自己的身子自己心里清楚。”
晚菊领着两人往寿安堂去。
崔萱耐不住性子,好奇追问:“晚菊姐姐,你知道祖母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两位姑娘都是老太太放在心尖疼的,晚菊不敢拿乔,垂首含糊地说了声:“奴婢出来前,似乎见到二房的裴姨娘过去了。”
崔萱满脸晦气。
十有八九,是裴姨娘在搬弄是非。
她在老太太面前温顺,在二房里可猖狂着,仗着父亲宠她,什么规矩都不放眼里。
崔萱咬牙切齿,同崔窈宁说:“前天,我母亲罚她跪祠堂,你猜发生了什么?”
没等她开口,崔萱就按耐不住火气地补充:“裴姨娘跪了没半柱香的功夫就开始喊肚子疼,母亲以为她是故意耍小手段就没理会,没想到却见了红,请了大夫才知道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孩子险些流掉。”
整整两个月的身孕裴姨娘都没跟祖母说,若说她没憋着什么坏心眼,谁信?
但凡裴姨娘说一声自己有身孕,母亲怎么可能会让她去跪祠堂,好在那孩子没事,不然祖母和父亲肯定不会轻易将这事揭篇,可即便这样,父亲的态度也冷了下来。
一连几日,都宿在了裴姨娘的宝月阁。
崔窈宁安静听着。
从前她找崔秀秀玩的时候极少碰见她,是以崔窈宁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不过,能让二婶吃亏,想来确实不是个善茬。
两人刚进院里,远远就听见几声哭腔。
“老太太,六娘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平日最是乖顺,如何会像夫人说得那么有心机?”
“这两日府内上下都在议论,七娘才刚刚定亲啊,若是那些嘴巴没个把门的小丫鬟传了出去,七娘可怎么做人啊。”
崔萱步子一顿,扭头和崔窈宁说:“瞧瞧,我说什么来着,真不是个安分的人,这些姨娘没一个好东西。”
崔窈宁没接这个话茬。
大房里也有不少姨娘,有老实本分的,自然也有那种爱争风吃醋的,好在父亲不像二叔那般宠妾灭妻,倒没生过事端。
二房里的事,她不好插嘴。
崔萱郁气未平,不满地嘀咕着,崔窈宁扯了她一下,“走吧,别叫祖母等久了。”
崔萱不情愿的点点头。
晚菊面色不变,掀开帘子请她们进去。
屋里侍奉的丫鬟极有眼力见,瞧见两位姑娘进来,忙拿了软凳过来,上了热茶点心。
崔窈宁接过热茶抿了口,抬头扫了眼。
老夫人边上已坐着个美妇人,穿一身桃红撒花对襟长袄,约末三十左右的年纪,此刻正捻着锦帕垂泪,很是美貌。
见她们进来,裴姨娘侧过身子擦眼泪,露出不好意思的笑,“让两位姑娘见笑了。”
崔老夫人瞥她一眼,沉声敲打:“哭久了伤身,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不比从前,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孩子。”
裴姨娘红着眼眶,应了声是。
崔窈宁捏了块松软的点心吃,笑着问:“祖母急匆匆的喊我们过来,可是有大事?”
崔老夫人懒懒地倚在罗汉床上,淡声说:“裴姨娘,现如今七娘和九娘都到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说罢。”
她原不想理会,无非就是六娘那事。
可裴姨娘实在吵得她头疼,如今又有了身子,加上平日还算乖觉,想了想还是给她一个面子,省得老二到时候来找她吵。
裴姨娘谢过老太太,捻着帕子红着眼说:“九姑娘,我知你如今不想搭理六姑娘,她既做错了事,不管是不是抱着其他想法,老夫人和夫人怎么罚她都是应当的。”
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得漂亮。
崔老夫人眉头舒展,品了口茶没说什么。
裴姨娘接着说话,先打感情牌,说这两年六娘对府内弟.妹们的照顾,又说她们之前有多要好,姐妹情谊难道全是假的吗?
崔萱当即就要嘲讽,崔窈宁按住她,冲裴姨娘淡声笑了笑,“姨娘有话不妨直说。”
她语气平静,好似没有半点动容。
裴姨娘心头一震。
果真如六娘说的一样,九娘性子变了。
分明前些日子聊起裴钰时,尽管她神情骄矜,却仍是能从其中看到女儿家的欢喜,现在却如古井般,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突然变化这样大,定是有人说了什么。
裴姨娘的目光隐晦地瞥了眼坐在崔窈宁身旁的崔萱,垂下眼,死死攥紧了帕子。
恐怕是七姑娘从中搅和。
她和韦氏还真是她们娘俩的克星,韦氏有事没事的爱作践她,七姑娘跟她母亲一学一个样,变着法的欺负她的六娘,什么好东西都要抢走,如今连九娘也要抢走。
裴姨娘恨得咬紧牙关,却因老太太在这,不敢露出分毫,捂着脸低低哭出声:“九姑娘既然问了我便不瞒着了,念在从前的情分上,还请您饶了六姑娘一次罢。”
说着,她起身就要给她行礼。
周遭丫鬟忙拦住她,好一阵劝说才让裴姨娘打消了念头,重新回到罗汉床坐下。
崔窈宁神情未变,不疾不徐地问:“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却听不明白。”
裴姨娘红着眼眶说:“九姑娘有所不知,这两日府内上下都在议论六姑娘,她如今才刚定亲,若是被那些爱嚼舌根的丫鬟传到外面去,让六姑娘的夫家怎么看待她?”
“还请九姑娘怜惜下七娘的名声,将这件事揭篇吧,也求老夫人告诫一下府内丫鬟,别再提这件事了。”
裴姨娘又跟崔老夫人掰扯道理:“老太太您想想看,都是自家姐妹,若是六姑娘名声有损,于府内几位待嫁的姑娘来说脸上也没光啊,少不得要让人怀疑咱们崔府的教养。”
崔老夫人眯着眼,才要说话,帘子忽得被人掀开,一圆脸丫鬟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晚菊当即近前,冷着声呵斥:“没规矩的东西,你怎么敢在老夫人面前这么放肆?”
那丫鬟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砰砰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哭着说:“老夫人,求您去瞧瞧我们姑娘罢,姑娘她…姑娘她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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