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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她深吻九万次

时绾傅琮凛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上流圈皆知,远山集团总裁傅琮凛生性寡淡薄情,手段强势过人。时绾和他结婚两年,捂不热他的心。离婚那天,向来骄矜自持的男人头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后来,傅琮凛抵着时绾低声质问:“和我离婚,你后悔吗?”“后悔。”男人柔情想要亲吻她。时绾冷漠退避三舍:“后悔没早点离。”

主角:时绾傅琮凛   更新:2023-08-08 02: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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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绾傅琮凛的美文同人小说《于她深吻九万次》,由网络作家“时绾傅琮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流圈皆知,远山集团总裁傅琮凛生性寡淡薄情,手段强势过人。时绾和他结婚两年,捂不热他的心。离婚那天,向来骄矜自持的男人头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后来,傅琮凛抵着时绾低声质问:“和我离婚,你后悔吗?”“后悔。”男人柔情想要亲吻她。时绾冷漠退避三舍:“后悔没早点离。”

《于她深吻九万次》精彩片段

“今晚回老宅吃饭,七点。”
“人在哪儿?让孟彰去接你。”
电话里,男人冷漠且带着疏离感的嗓音沉沉的传来。
时绾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傅琮凛的电话了,上次见他还是在一个月以前。
不,也不其然。
一个小时前的翡语餐厅。
时绾看见了出差在外一个月,不知何时回来的傅琮凛。
那时她和文情谈天论地聊得正开心,突然就被餐厅门口进来的两个人吸引住了视线。
起先只以为是外形条件格外优秀的俊男靓女,抬眼看得仔细了,才认出那身姿颀长的男人是她一月未见的丈夫,傅琮凛。
而他身边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时绾不认识,却隐隐觉得两人的关系并不匪浅。
“绾绾,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归娱乐圈呀?不会真的当傅太太当上瘾了吧!”
闺蜜的突如其来的问话拉回了时绾的注意力,时绾眨了眨眼,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睑,轻笑了声,“你说呢?”
文情皱了皱鼻子,不太乐意的神情。
时绾复又抬起头,视线不自觉的在餐厅中寻找着那对宛若璧人的身影。
也是恰巧,傅琮凛和女人落座在时绾的对面。
中间隔了一段距离和木制盆栽花束,倒是给了时绾藏身的地方,却让她看得更仔细了些。
她宛若偷偷窥视不能见人的阴暗者,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时绾看见傅琮凛招来了服侍生,为那女人送了一束杏黄色的花,遥遥看去都觉得十分娇艳欲滴。
时绾认真辨认着,依稀觉得仿佛在哪里见到过。
仔细回想了一下,想起来在公馆的后花园里,正栽种了一大片这样的花,是以觉得眼熟。
公馆里的佣人称其为“夏洛特夫人”。
在时绾入住公馆后,得知这片花丛是傅琮凛为他的白月光——宋半夏种下的。
现下想来,坐在傅琮凛对面的那个女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宋半夏了。
一月未见,时绾打量着傅琮凛。
男人身着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干净利落的大背头,侧脸轮廓深邃,眉目冷清锋利,薄唇微扬,挽着一抹赏心悦目的弧度,气质矜贵斐然绝佳。
是她所熟悉的脸庞,他的神色却令时绾感到陌生。
他从来不会这么对着她笑。
更多的是冷笑、嘲笑。
时绾心里泛起丝丝酸意和苦涩,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挪放在宋半夏身上。
女人纯白长裙裹身,领口缀着一绺碎花,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灯光的映衬下,她温婉似花,巧笑嫣然一颦一蹙令人心动不已。
两人相对坐着,款款而谈,不时四目对上,从两人眸眼里流露出的柔情,叫人不禁羡艳喟叹,这好一对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的眷侣。
“绾绾?”
时绾看得太认真,文情在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引起了她的疑惑,顺着时绾的视线看过去,霎时瞪大了眼睛,燃烧着熊熊怒火。
“…嗯?”
时绾这时也回过神,对上文情惊诧怒意的双眼。
她立马伸手捂住文情的嘴,让她的惊呼憋回去,冲着她摇了摇头。
文情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看着她,示意自己不会大呼小叫。
终于可以说话了,文情压低了声,愤愤道:“你不是说傅琮凛出差了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绾咬了咬唇,视线移到面前的精致餐具上,“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出差刚回来吧……”
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从头顶洒落下来,折映到光滑精致的餐具和玻璃桌面,原本应是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此时此刻却异常刺眼。
时绾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面色惨白,压着裙摆搁在膝盖处的手指狠狠掐进手心。
“你还帮他说话!他要是先回来了为什么不跟你说?跑到这种地方来跟别的女人吃饭!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出轨了!”
文情说着有些激动,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又倏地压下来。
时绾默不作声。
掐着手心用力到整个人都忍不住晃动起来,摇摇欲坠。
“绾绾,你没事儿吧……”文情看着她这般,不由得担心出声。
“我没事。”
时绾淡淡的摇了摇头,唇瓣被她咬得发白,手心刺痛不断。
说没事都是骗她自己的,尽管知道傅琮凛有多不喜欢她,可是看见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她还是会嫉妒会难过。
对面两人像是讲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低头笑起来,气氛融洽愉悦,而后抬起头时,又情不自禁的凝眸在一处。
“绾绾,我们走吧。”
文情也看见了,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扑上去撕了这对狗男女。
“好。”
时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紧攥的手松开了,满手的青紫,用指腹轻轻摩挲片刻,印子就消散了。
紧紧皱着的眉因为痕迹消散而微微松开了,像是对什么执迷不悟的事情终于放下,拨云见雾般的没了什么执念。
……
“时绾?”
男人迟迟得不到回应,叫了她的名字。
两个简单的字眼从他的唇舌滚过,令时绾从回忆中挣出来。
“你回来了吗?”她柔声问道。
男人却对她的询问置之不理,反而说道:“怎么,想我了?”
这个回答让时绾一怔,有什么东西就卡在她的喉咙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有些回忆要涌出来,又被她强制压下去,些许苦涩道:“我只是……”
“嘟嘟……”
话还未说完。
男人便无情挂断,结束通话。
她只是关心他。
这句话没能说出。
时绾却明白,傅琮凛说的想他是什么意思。
无非是身体的想罢了。
也是,在傅琮凛的眼里,她就是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满肚子算计和坏水的女人。
唯一令他满意的,估计就是她这副合衬他的身子。
时绾走到落地窗边,拉开了窗帘,阴沉沉的天,正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忽而想起今天是家宴日,也难怪傅琮凛特地打电话提醒她,今晚要回老宅。
还交代了叫孟彰来接她。
前往老宅的路上,车行驶到一个酒店前停下。
时绾隔着车窗看见傅琮凛,深灰色的西装,举着一柄黑伞,身材高大挺拔,气质冷沉的站在路边。
缓缓朝车身这边走过来,打开了时绾这边的车门。
男人低下头颅,时绾猝不及防的撞进眸色漆黑的双目中,像是一潭幽深古井,笼罩着薄薄的烟雾,疏离感极重。
又深邃似藏匿的捕食者,善于伪装、冷静沉着,等着猎物主动送上门来,待其厮杀。
而此时此刻时绾就是他眼中猎物。
时绾霎时僵直了背脊,强烈的压迫感骤升。
她忍不住的毛骨悚然,绷紧了全身,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移开视线。
“往里坐。”
经男人一提醒,时绾才反应过来,愣愣的往旁边挪了位置,动作颇有些滑稽。
傅琮凛收伞坐进车中。
带进了一股寒凉潮湿的腥气。
骨节分明的手将黑伞立在挂伞的专用位置。
随后男人紧抿着唇,从旁边拿出消毒液和酒精,还有一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
车厢内弥漫着酒精的气味。
时绾屏了屏呼吸,渐渐放松了自己。
她刚才坐得急,离傅琮凛并没有多远的距离,隐隐从他的身上嗅到一股属于女人的香气。
她分神的想,约莫就是那个宋半夏的吧。
心底划过一丝酸意,时绾飞快地收敛好自己的情绪。
一月未见,夫妻俩并没有过多的话语。
冷冷淡淡的。
一路沉默到老宅。
家宴日也并未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长辈小辈坐在一起吃顿饭,谈及近况。
傅老爷子点名了傅琮凛,问起夫妻俩关于生小孩的事情。
男人口吻淡淡:“忙。”
便抵了回去,当着众人的面,老爷子忍下了,晚餐结束后,单独把傅琮凛叫进了书房。
家宴日,时绾和傅琮凛歇在老宅。
时绾小心翼翼的看着傅琮凛的脸色,不知道爷爷和他说了什么,男人从回到卧室,神情一直处于冷沉的状态。
关灯入睡前,听见傅琮凛凉凉的交代:“我对生孩子没什么想法,你最好也不要有。”
时绾不敢反驳,低低的“嗯”了一声。
男人得到满意的回答,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时绾看着漆黑的房间,默默的往他的方向靠了靠。
嗅到属于他的气息,不知贪婪的呼吸着。
相安无事过一晚。
翌日,傅琮凛和时绾早早便离开了老宅。
他要去公司。
时绾则被孟彰送回了公馆。
回到公馆的时绾无事可做,想到文情的生日快到了,便打算替她挑选一件心仪的生日礼物。
这次出门,不是孟彰接送。
孟彰是傅琮凛的专属司机,平素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时绾跟孟彰都是打不着照面的。
她先去看了衣服,虽然知道文情不缺衣服穿,但女人爱逛街似乎是天性,总是喜欢新颖美好的事物。
然后是鞋和首饰。
“麻烦把这个拿……”她看中了一条项链,指着对店员说着,还没等她把话说完。
旁边插入一道娇俏的声音抢在她前面,“把这个给我包起来!”
时绾蹙眉回头,正对上一张明媚精致的脸,浓妆淡抹的也相得益彰。
那张脸在看见她时,瞬息变了,从娇纵得意变成了轻蔑鄙夷,“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也敢跟我抢东西,原来是你呀时绾。”
时绾抿了抿唇,“这是我先看中的。”
女人笑得讽刺,“那又怎样?你有钱买吗,别以为挥霍着三哥的钱财,当上了傅太太,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眼前这个女人叫赵云姒,江城赫赫有名的豪门望族,赵家的小公主。
向来娇纵无理,尤其对时绾不喜欢。
赵云姒轻飘飘的扫了眼时绾,随后高傲的扬起下巴,“快点包起来,听见没有?”
赵云姒是这家店的贵宾人物,店员自然认得,忙不迭的替她包好项链,恭恭敬敬的递到她面前。
赵云姒接过,在手里掂量了几番,与时绾擦肩而过。
随后又似想起什么,突地转身,不怀好意的看着时绾,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吧,夏姐姐回来了,你马上就会从傅太太这个位置摔下来!彻底离开三哥!”
赵云姒口中三哥就是指傅琮凛,他上面有两个姐姐,便有傅三的称号,熟悉的人便道一声三哥。
说完赵云姒直起身,打量着时绾的脸色,忽而提醒道:“你不会连我夏姐姐是谁都不知道吧?不过也不能怪你,就你这样的人自然接触不到我们这类人,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赵云姒盯着时绾,勾起唇角恶劣的笑着,一字一顿,“宋—半—夏,三哥的青梅竹马,他深爱的人,你比起夏姐姐,连她的脚趾头都碰不上,懂了吗?”
女人字字尖锐,冷嘲热讽。
时绾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淡淡抬起眼,“说完了吗?”
赵云姒一愣,“什么?”
时绾:“我问你的话说完了吗?”
赵云姒猛地瞪她。
时绾不为所动,依然淡然:“如果你说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刚走两步,时绾停下回过头,“我对你说的什么夏姐姐秋姐姐不感兴趣,她有那个能耐,就把傅太太的位置抢过去——”
“另外,傅琮凛再爱她又如何,最后他还不是娶了我。”
赵云姒彻底呆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时绾对她说的话,等她反应过来要找她算账时,时绾早就不见了踪影。
气得她在原地直跺脚,刚买的项链,看也不看,扬手摔在地面,瞬间支离破碎。
时绾换了一家店,另外挑选了一条项链,才回去。
晚上傅琮凛没回来吃饭。
时绾也没什么胃口,独自坐在偌大的餐桌前,浅浅尝了几口,便下桌离开。
凌晨半,时绾从梦中苏醒,下意识的往旁边靠去,却扑了个空,身侧的床单冰凉一片。
昭示着傅琮凛还没有回来。
时绾撑着坐起来,发了会儿呆,随后掀开被子下床。
近来江城总是阴雨连绵。
三月初,夜晚的雨下得如烟如雾,裹挟着凉凉寒意。
时绾从楼上下来,漆黑一片,开了灯才赤着脚到中岛台给自己倒了杯水。
四周安静,显得清冷孤寂,从而她的呼吸声格外的沉重。
她穿着浅灰色浴袍,领口微微敞开,昏黄的灯光下,隐约可见的白皙皮肤。
晃了晃水杯,才浅浅抿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往下,彻骨的冷,便听见门铃声响。
时绾动作一顿,红唇紧抿,喉咙滚动,片刻后才起身走到门边。
甫一打开门,一股酒气混着凉意扑面而来。
孟彰对着时绾和气恭敬的笑笑:“时小姐,傅先生今晚喝醉了。”
时绾垂眸,又嗅到那股陌生的女人香气。
她掩下眸中翻滚的情绪,站在一旁,嗓音轻柔:“进来吧。”
孟彰扶着傅琮凛往里走,将人放在沙发上,随后对着时绾礼貌的告别。
男人瘫倒在沙发上,无骨似的,灯光落在他俊逸的五官上,轮廓显得更为深邃立体。
时绾静静看了他两秒,认命似的走到中岛台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盯着他的睡颜,紧紧蹙起的眉宇,时绾拍了拍傅琮凛的肩膀,“琮凛,你先起来喝点热水。”
被叫的男人,眉头忽而紧皱,随后睁开眼,黝黑幽深的眸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时绾的视线,带了几分混浊的酒意。
“时绾?”
男人嗓音低哑模糊。
时绾沉静的嗯了一声,扶着他坐起来,靠在沙发上,“是我。”
傅琮凛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自己坐好,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
时绾紧了紧手指,抓着浴袍,片刻后把茶几上的温水递过去,“先对付着喝一点吧,我放了蜂蜜,待会儿给你煮醒酒汤……”
“不用。”
男人出声打断。
时绾举着水杯的水还停在半空,指甲抠着杯壁,泛着青白。
傅琮凛缓了两秒,这才抬眸看向她。
女人洗过澡后,头发披散着,身上带着股淡淡的清香,她长的不差,相反很美,是那种清冷淡然型的美,十分惹人怜爱。
可惜这张脸,偏生不入他的眼。
眉眼间渐渐染上一层不耐烦的燥意,傅琮凛抬手抚上领口,几经拉扯,领口大敞,露出根节分明的锁骨。
时绾把水杯重新放回茶几上,自己缓缓站起来,撩了撩发丝,顺在耳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强撑着的柔和笑意来,“那…你先休息吧,我煮好了醒酒汤叫你。”
她眼中无神的说着,视线没有聚焦,声音有点飘忽,说完便转身离开,因为太急,脚尖不小心磕到茶几,疼得她抽气一声,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她微微躬身,不想让自己在傅琮凛面前暴露出难堪,强忍着想要站直身体。
脚趾又麻又疼,还有膝盖,那种痛楚传遍每一处神经,令时绾紧紧咬着唇,攥紧了拳头。
硬撑着走了两步,时绾整个人都疼得发颤,脚下突地打滑,狠狠往后栽去。
下一秒,修长有力的手臂猛地圈住她的腰肢,将她蛮横的拉进怀里。
时绾扑上去,被熟悉清冽的冷杉气息混着酒意包裹,鼻子忍不住发酸,傅琮凛没客气,抬起她的下巴,滚烫的唇就落了下来。
傅琮凛自上而下的低着头攫她的唇,目的性极强的,舌尖探进去,撬开她的齿关,扫荡她口腔的各个角落。
时绾呼吸重起来,不由自主的抓紧了他的肩膀。
男人的肩膀温热而厚实有力,皮肤下的肌肉紧绷,时绾掌心蹭到一处凉凉的水意,动作微顿。
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隐约还能嗅到一股不属于他的,来自女人的淡淡香水味,是很陌生的,却来势汹汹。
时绾避而不及,下巴被他捏着发疼。
眸眼里不时氤氲着浓浓的雾气。
傅琮凛紧闭着眼,冷冽的气息没收敛半分,睫羽狭长,张扬且显得眉目刻薄。
他缠着她左右闪躲的舌,蓦地指尖感受到一点凉意,随之口中传来淡淡的苦涩。
睁开眼,女人泪水涟涟的一幕就明晃晃的落在他的眼前。
傅琮凛松开她,两人拉开一些距离,呼吸咫尺,女人无声落泪。
他的目光似乎有些缱绻,指腹带着她的泪水剐蹭着她的脸颊,“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嗯?”
说出的话很温柔却让人觉得难过。
时绾的心涩涩的疼起来。
她委屈。
男人也大约看出她的所想,懒懒勾起唇角,仍然握着她的脸,一张小巧精致的脸,细下打量,“觉得委屈了?你委屈什么啊时绾。”
他凑近她,靠在她的耳边,低语似情人间的呢喃:“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到底要玩多少次才会腻啊?”
她嗓音低哑:“我没有……”
傅琮凛却没多少耐心听她解释,刚才的温柔转眼间消散,推开她站起来,抚了抚肩膀。
正是时绾用手抓过的那处,他像是有什么细菌沾染,嫌恶的佛了佛。
时绾看得眼睛刺痛,她别开脸,整理着浴袍让自己坐好。
自尊心不允许她再落泪,于是抬手擦干净眼泪。
目光直直的盯着茶几上纹丝不动的水杯,像是要看出个什么究竟。
在翡语餐厅傅琮凛和宋半夏之间的一幕幕的浮现在她的脑海。
有他体贴给宋半夏倒酒水、递纸巾;招来服侍生给宋半夏点甜品、逗她笑;为她切好牛排,送她一束娇艳欲滴的花……
这些,身为他的妻子,他的与耐心体贴,时绾却没享受到一丝一毫。
时绾不敢问,怕得到的是一句她活该,是傅琮凛的冷淡犹如看陌生人的清冷眸眼。
“以后端茶倒水这种事就不劳烦傅太太了,我承受不起。”
傅琮凛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冷冷淡淡的砸下一句话,转身往楼上走。
时绾坐在冷清的客厅,任由夜色将她包裹。
落地窗的窗帘还没拉上,时绾抬眸就看见窗外漆黑的夜景,雨滴滴答答湿了一地。
她的手心有层薄薄的水汽,像是之前抓着傅琮凛肩膀蹭到的那丝凉意,从手掌蔓延至她的心底,密密麻麻的泛着寒。
怪谁呢。
谁也不怪,这是她自作自受强求的结果罢了。
傅琮凛一进卧室就脱了被雨水打湿的外套,肩膀处湿了大片,里面的衬衣也是湿的,粘腻得有些难受。
有洁癖的他紧紧的皱着眉,将西装外套和衬衣都褪下扔在沙发上,男人身形颀长,宽肩窄腰,腹部肌肉线条分明结实,抬脚朝浴室走去。
十分钟后,傅琮凛裹着浴巾,赤着上半身,裹挟着一身温热水汽从浴室里走出来,酒意散去,他整个人都清明十分。
一只手拿起毛巾随意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发丝乖顺的捋在脑后,另只手在房间里四处翻找。
从床头柜到衣帽间再到时绾的梳妆台,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眉心皱得很紧,神色有点发冷,已然不悦。
擦着头发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带了点力度。
半个小时后。
时绾一瘸一拐的走进卧室,就看见傅琮凛面色不霁的坐在沙发上。
时绾扶着门框,停下脚步。
片刻后站直了身体,慢吞吞的朝床边走过去。
经过傅琮凛时,留下一阵苦涩刺鼻的药水的气味,他却浑然不觉,只视线冷冰冰的盯着时绾娇小的身影。
“房间里的东西,你用了能不能归还在原处?”
他突地开口,时绾微怔,僵硬的立在原地。
傅琮凛却像是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别过脸,语气冷漠问道:“吹风机在哪里?”
时绾动了动唇,她看着他还有些湿意的头发,喏喏的回答:“就在浴室里,墙上置物台的柜子底下。”
傅琮凛抿唇,硬生硬气:“我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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