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王氏被唐婳说的一愣一愣的,其实价值比起来,她也知道金丝楠木要贵一点,但寓意来讲,送子观音和求子药完胜。
“我知道你一片好心还不行吗?德行。”
情况变成王氏笑意吟吟地哄着唐婳,高高兴兴地搬走了送子观音。
人彻底消失,唐婳板着的眉眼才恢复正常,摸了把额头细汗。
好险!但凡舅母多长点脑子,这事也不能这么容易平息!
这几日入夏了,气候有些闷热。
唐婳一直想找机会送出白玉簪子,奈何出师无名,还因为娘的送子观音,要好好表现,在家乖巧地扒拉了好几天琵琶。
琵琶先生休息这日,唐婳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有点跃跃欲试。
转头回到房间,换了身衣裳,让铃兰准备一下中午去国子监,自己则找了个画本子打发时间。
画本子写的真好看,讲述一个丫鬟和王爷的爱恨情仇,丫鬟最后死了,哭得唐婳眼睛肿的老高,都没发现外面乌云密布。
铃兰走进来,“小姐你又看画本子啊!”
唐婳揉了揉眼,“这叫苦心求学。”
铃兰不懂,不就是那些情情爱爱吗?哪有银子好看。
“小姐,外面狂风大作,要下雨了,要不今儿还是别出门吧?”
“纳尼?”唐婳这才察觉视线昏暗,难怪她今天眼睛容易哭,原来是累的,“些许风雨罢了,怎能阻止我前行?”
看,这句就是画本子里有的,这不学以致用上了?
唐婳坚持,铃兰只好听命,多抓了件披风跟在唐婳后头走出房间。
猛地被强风席卷,头顶珠翠被吹的叮当作响,加上唐婳刚刚大哭一场,眼睛好痛!
脚尖丝滑转弯,唐婳三两步就回到房里,把后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呼吸。
“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有些事情注定明天来做更合适。”
铃兰见怪不怪,放下披风,坐到一旁安静绣花。
唐婳:……
你倒是劝两句啊。
-
“小侯爷!”
半个时辰后,国子监门前的一辆马车,唐婳托腮,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走出国子监的学子,终于看到熟悉的冰块脸了,唐婳激动摆手,大声喊着:“在这儿,在这儿!”
祁怀胤用宽大衣袖搁在头顶遮雨,一手紧紧护着怀里的书本,听到叫喊声罔若未闻。
墨林:“主子,是唐姑娘。”
“上车!”祁怀胤自然知道是唐婳,他横了墨林一眼,加快脚步朝自己的马车行去。
“等等我啊。”
唐婳打开油伞,冲向祁怀胤。
好不容易追上了,高举着油伞帮祁怀胤阻隔了雨幕,自己也在瞬间成了落汤鸡。
说话时,还有不少雨水淌进嘴里。
“我刚好路过国子监,就逢大雨,想着小侯爷若带伞了,我就安静的离开。若没带,我就没白来这一趟。”
祁怀胤不想理她,那金丝楠木的桌案丝毫没问过他的想法,就被父亲塞进流云阁。
按照他的性子,定要大闹一场的。
谁知他找到父亲的时候,三位姨娘正哭着求父亲不要赶她们出京。
彼时侯爷满眼愤怒,“要不是唐姑娘今日来道破真相,我还要被你们瞒到什么时候?告诉你们多少次,不要打扰怀胤不要打扰怀胤,如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们个个嘴上说的好听,却不及唐姑娘半分心疼怀胤。留你们在侯府,有何用?”
思绪回到眼前,祁怀胤垂眸,咽下赶走唐婳的尖锐词语,看到她原本该精美华贵的绣花鞋上沾满泥污,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