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了点头:“那快去忙吧,急用钱的地方,可招呼一声。愿家人早日康复。”
穆盛边走边纳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人自顾到了吸烟区,摸出根烟点燃,顺着到了窗边,把窗户开大。
吸烟区相对僻静,窗外对着的,也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他记起来,那是医院停尸间所在的位置,一楼供家属吊唁和守灵。偶有行人经过,也都是神色匆匆,脸上肃穆。
有黑色的车子,从灵堂附近的小道缓缓驶过。车子挂着京A牌,A后面紧跟着的,便是大写的字母L。
京AL的黑色路虎,是路府专用车子的标配。
穆盛迅速熄灭手中烟,用最快的速度,往路擎苍办公室奔去。
特护病房里,护士取药回来,惯例先看了眼病人床边的心电图,显示的曲线,已经成了大大小小、弯弯曲曲的不规律波形。
病人白桦无声无息的躺着,床边,摆了超大一束白玫瑰,99朵……
(上面提到的波形叫f波,也称室颤波。一般出现在心脏停搏的早期。源自外行的简单认知,太专业的不懂,可看医学朋友的专业注解,哈哈)
路擎苍办公室的里间。
这是属于他工作时候的临时休息间。
一床一桌一花架,简约干净。花架上错落放置着两盆甲骨文君子兰,长势喜人。
白桉吻着吻着,头一歪就睡着了。
唇上的高防水口红已经斑斑驳驳,本就饱满的嘴唇,有了充血的浮肿,熟透的大颗车厘子一样,鲜美多汁。
路擎苍抱她往床边走,边在软唇上浅尝厮磨,不舍得分唇。
木樨花香总会在动情时格外浓郁,与路擎苍身上的白奇楠香无休缠.绵。
两个人的费洛蒙比人交融的更默契,让路擎苍沉浸的彻底。
年少便偷偷恋慕她,即便国内国外隔了7年没见,再见时,路擎苍一眼认出了白桉。
只可惜,白桉不仅不认得他,还极有可能心里有了中意的男人。
路擎苍眼眸晦暗了几分,唇上的动作也带了些狠。
白桉皱眉“嗯”了一声,眼睛没睁,人却挣扎着从路擎苍唇下逃离。
“桉桉,抱歉。”他看着那流出来血丝的唇角:“在这好好休息,白桦那边,我会安排护工。”
外面有开门的声响,伴着急促的脚步声。
路擎苍给白桉盖好被子,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人毫不犹豫的起身,高大挺拔的男模身材,走的从容不迫。
在走出里间门的一刻,路擎苍温柔深情的眼神,已经是晦涩难懂的深沉。
独属于白桉的情欲和温暖气息,在看到神色略乱的穆盛时,路擎苍只微勾了勾唇,情绪稳定如苍山般:
“急什么?能急来的事,往往都会
有瑕疵。”
穆盛上前:“二少,刚才撞见了路府的一位管家,还有……”
“路府的车子?”路擎苍情绪没什么起伏:“你还漏下一样,想看吗?”
穆盛手指微蜷了几下,似是心里在做什么决定。
自以为掩饰完美的微表情,全部被路擎苍收在眼底。
苏市隐身十几年,又在国外蛰伏七年的路擎苍,在回到京市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原本“路止行”的名字,更名“路擎苍”,甩到路家的族谱上。
路景深对此颇有微词。
路擎苍笑着给出了解释:“只是聊发少年狂,就算再狂,也只不过是猎人肩膀上的一只动物罢了。”
隐忍不发、做低服小的背后意思,都在苏轼这首词的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