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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端木鸿瀚龙靖修全文+番茄

悦语清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良安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姓薛的真是目中无人,嚣张至极。”秦家世代守护大乾百姓安宁,现在大哥中毒,薛毒医能救却不肯救。他要金要银都可以,偏偏提出如此无耻的条件作为交换。“他自然是有这个嚣张的资本!”侯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夫君床边坐下:“你们都去休息吧,侯爷这里,我守着就是。”秦家儿郎无一人善终,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侯爷就命该如此?来到旁边客房,尹楚珂也气得不轻,当初找到薛毒医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这个薛毒医,心思真的是够毒!按他这样说来,我们还请什么大夫?直接找陛下让兰嫔……”“尹公子,慎言!”孟大夫知道他要说什么,急急的出言打断。尹楚珂不是分不到轻重的人,只是太生气了,加之屋子里就他和王爷以及孟大夫,没有...

主角:端木鸿瀚龙靖修   更新:2025-04-22 0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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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端木鸿瀚龙靖修的其他类型小说《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端木鸿瀚龙靖修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悦语清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良安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姓薛的真是目中无人,嚣张至极。”秦家世代守护大乾百姓安宁,现在大哥中毒,薛毒医能救却不肯救。他要金要银都可以,偏偏提出如此无耻的条件作为交换。“他自然是有这个嚣张的资本!”侯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夫君床边坐下:“你们都去休息吧,侯爷这里,我守着就是。”秦家儿郎无一人善终,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侯爷就命该如此?来到旁边客房,尹楚珂也气得不轻,当初找到薛毒医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这个薛毒医,心思真的是够毒!按他这样说来,我们还请什么大夫?直接找陛下让兰嫔……”“尹公子,慎言!”孟大夫知道他要说什么,急急的出言打断。尹楚珂不是分不到轻重的人,只是太生气了,加之屋子里就他和王爷以及孟大夫,没有...

《异域美人在冷王心尖撩火端木鸿瀚龙靖修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秦良安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姓薛的真是目中无人,嚣张至极。”

秦家世代守护大乾百姓安宁,现在大哥中毒,薛毒医能救却不肯救。

他要金要银都可以,偏偏提出如此无耻的条件作为交换。

“他自然是有这个嚣张的资本!”侯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在夫君床边坐下:“你们都去休息吧,侯爷这里,我守着就是。”

秦家儿郎无一人善终,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侯爷就命该如此?

来到旁边客房,尹楚珂也气得不轻,当初找到薛毒医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愤怒。

“这个薛毒医,心思真的是够毒!按他这样说来,我们还请什么大夫?直接找陛下让兰嫔……”

“尹公子,慎言!”孟大夫知道他要说什么,急急的出言打断。

尹楚珂不是分不到轻重的人,只是太生气了,加之屋子里就他和王爷以及孟大夫,没有外人,所以心直口快了一些。

但他也知道这话不能乱说,深呼吸一口气先放下这事,问道:“誉恒,你的伤势如何?”

“前两日换过药了。”

“前两日?王爷,您的伤势也很重,回来几日了,才换过一次药?快将衣裳解开,让我看看。”

孟大夫跟在护国候身边已有二十余年,战场上是军医,回到府里就是府医。

这几日只顾着侯爷的伤,无暇顾及王爷,哪知王爷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另外,他还有一个担忧,侯爷病重,大公子发病了,王爷会不会也中了毒?

当纱布一层一层解开,孟大夫愣住了,王爷这伤,是何人包扎的?怎会如此奇怪?他开始认真检查伤口处。

龙靖修没有在意背后的伤势如何,他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舅父的情况已经不容多等,可薛毒医提出的条件,实在是毫无道义的难。

先不说兰嫔的身份,就算只是个普通妇人,他能用一介妇人的清白去换舅父的命?

转念一想,眯了眯眼睛道:“应下薛毒医的要求,明日让他先替侯爷诊治。”

“誉恒你是说……”尹楚珂眼前一亮,对啊,先应下薛毒医,救了侯爷的命再说。

至于如何实现对他的承诺,反正还有一年时间,再议就是了。

再说了,薛毒医没见过兰嫔,找个模样年龄身段差不多的人,说那就是兰嫔,他又如何能辨真假?

尹楚珂瞬间明白靖王心中所想,孟大夫对靖王的了解也不差。

但他立马就持反对意见了:“王爷不可!您将来是有可能问鼎那一言九鼎位置的人,决不能留下这样的污点,也不能给世人留下把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侯爷如何是好呢?”尹楚珂忍不住打断道。

他知道孟大夫是好意,可侯爷现如今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候,已经容不得瞻前顾后的去左思右量了。

并且侯爷于誉恒而言,是亲人也是助力,难不成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毒发身亡?

孟大夫跟了侯爷几十年,又哪里能真的不在意侯爷的生死,只是现在他好像看到了更好的路子:“王爷,敢问您后背这伤,是何人所包扎?”

行医数十载,他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东西,像膏药,又不是膏药,稳稳的将伤口拉合在一起,还隐隐有着与皮肉相融的迹象。

王爷回来的前一日是他给换的药,当时皮肉翻飞,已经化脓了,他还很是担忧伤口会恶化,可现在短短几日就能恢复得这样好。

“誉恒的伤怎么了?”伊楚珂一边问着,一边绕到靖王身后去。

看见伤口上贴的东西,也是瞪大了眼睛:“这是何物?”说着,还用手触碰了一下。

靖王不解:“何物?”

那日包扎伤口的时候,他没有过多关注,现在听孟大夫提起,靖王也才突然想到之前疼痛难忍的伤口,这两日好像格外安静,安静得他都差点忘记自己背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这两日太忙碌的缘故。

“王爷,伤口可有不适?”孟大夫问道。

“没有!”靖王一边回答,一边反手摸了摸背上的伤口,没有黏腻的脓血,也没有很强烈的痛感。

十四岁上战场,大大小小的伤受过无数次,没有哪一次如此重的伤,能够这么轻松的恢复。

“王爷,短短三日不到,您的伤口恢复得如此神速,还有这种我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的包扎手法,这可能是个世外高人啊,您快将他请来替侯爷看看,说不定能医好侯爷呢?”孟大夫急切的说。

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唯有一个薛毒医看出来侯爷中的什么毒,并且胸有成竹的说自己能解,偏偏提了那么个不知廉耻,毫无道德的要求。

说不定天无绝人之路,还有哪位高人就在身边,却被他们忽略了的呢?

侯爷一生为国为民,不该是这样的结局啊!

靖王皱眉:那个瘦弱的端木家小仆?

尹楚珂心中也燃起了希望:“誉恒,快,快将那位前辈请来吧!”

薛毒医能有现在的成就,已是四五十岁,这位高人医术肯定比他高明,定能医好侯爷,尹楚珂自然而然的认定,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在两人充满希望的殷切目光中,靖王对门外道:“泽洋,去府中将端木家送予我的小仆找来。”

泽洋以为主子要那小仆来换药,抱拳应‘是’,然后回王府找人去了。

尹楚珂瞪大了眼睛:“端木右院判当街送你的那个?他的三儿子?”

那日抬回王府的时候,已经是进气儿少出气多了,能不能活都是未知,现在誉恒告诉他,那小仆不仅自己活着,还能替别人医治?

孟大夫也很疑惑:“端木右院判的儿子?年龄不大吧?”

他虽不经常在京城,但也知道端木院判,四十多岁年纪,医术不错,为人低调。

可连太医院院使对侯爷的病情都束手无措,一个黄口小儿能行?王爷莫不是急糊涂了?

靖王不是个擅长解释的人,一切只等那小仆来了再说。

恰在这时,门外一道莺莺的女音响起:“王爷表哥,您睡了吗?”


端木栩清也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不敢耽误,留下一句:“各位保重!”便匆匆走了。

看守带着她:“走这边,侧门出去。”到手的银子,他可不想再拿出来分。

从牢里出来,天边已经渐渐泛白,端木栩清直奔客栈换了行头,一定要赶在天大亮之前回到王府。

端木家被抄了,男儿身份被送给了靖王,女儿身份又不能败露,放眼望去,现在也只有靖王府是她的容身之地。

不仅要留在靖王府,还要想法子见上靖王一面,看看对于端木家的事他是何态度,是否愿意帮忙。

可是想想,人家一个日理万机的战神王爷,又哪里是她说想见就能见的呢?

早知道昨天就多跟那个王爷手下的将军套一下近乎了,现在也不至于请人帮忙都找不到门路。

一股无力感席卷而来,不仅是心上的,也有身体上的。

当初被那群富家子弟作弄,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伤很重,要不然原主也不会一命呜呼。

她来后休养了几天,但底子太差,加之昨夜奔波一夜,这会儿体力和精神力都有点透支了,遛回王府小院儿迷迷糊糊就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着了。

大牢里,端木栩清走后,睡醒的牢头耀武扬威一番训斥,让所有人老实点儿。

这些或许都是他们当初高攀不上的人,现在却要看他的脸色过活,这种反转令他们心里很爽,有种变态的满z足感。

所以在天快亮人未醒的时候来吼上几句,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看着这些人一脸懵不知所措又不得不从的样子,他们很乐呵。

当然,大多数人是不理他们的,端木一家更是:个个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一脸担忧。

在牢房重新安静下来之后,端木栩清的庶弟端木朝江弱弱的开口问道:“三哥真的有法子救我们吗?”

端木朝江是端木家的老四,七姨娘所生,今年十二。

虽称七姨娘,但并不是因为端木鸿瀚有七个小老婆,实则他就一妻一妾。

七姨娘是栩清母亲徐念慈的大丫鬟,徐家的家生子,她在家中排行老七,直接取名谭小七,从小陪着徐念慈长大。

因为那个传言,在徐念慈生下栩清之后,端木鸿瀚慌了,先是直接对外宣称生的三公子,镇定下来之后,为了不让人来探望,就说夫人徐氏生老三时九死一生,三儿羸弱,徐氏更是伤了身子,以后都不能生养了。

实则是端木鸿瀚怕了,一个女儿已是让他失了方寸,若是再来一个女儿,他怕自己豁出性命也难护得住啊!

所以不生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端木家有三个孩子,够了。

这本是人家府中的私事,大家除了偷偷在私下数落端木鸿瀚没用,也不会说什么,但皇帝不甘心呐!

从兰嫔身上尝到了甜头,皇帝就想着,端木鸿瀚要是生个女儿出来,这嫡系肯定比旁系更有用,将来等他年老重疾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续上一命,多好啊!

偏偏端木鸿瀚那不争气的东西,连生三个儿子不说,正妻还伤了身子不能继续生。

可他堂堂一国之君,也不能让臣子休妻啊!

于是在一次宴席上,半醉半醒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下了个操蛋的旨意,让端木鸿瀚纳个妾再生个孩子,说着还开始物色对象,准备赐一个给他。

恰好那天端木鸿瀚的夫人徐念慈也被皇后下了懿旨邀请赴宴,事后细想,怕是早就设好了圈套,等着徐念慈反对,便可以善妒抗旨的名头休了她。

好在徐念慈不是个冲动的,她当时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家中这个情况,绝不允许外人进来,要不然三儿的秘密保不住。

立即站了出来,说谢皇上皇后美意,刚好家中替老爷物色了一位妾室,正是她的陪嫁丫鬟谭小七。

虽说已经二十有七,但还能生养,谭小七是端木家的忠仆,抬个妾室,也是她跟老爷商量好的。

皇帝一听,也还行,虽然老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生,他最宠爱的淑妃颖儿,不也是块三十了还给他生了个公主吗?所以就准了。

封建社会的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丫鬟奴仆更是以主子为天。

谭小七从小跟着徐念慈,也做好了伺候她一辈子的打算。

小姐出嫁,若是小姐允许,姑爷也愿意,她就替小姐伺候姑爷,要是小姐不愿意,她就做一辈子老姑娘,以后当嬷嬷,替小姐照顾小少爷和小小姐们。

小姐说要抬她为妾,她跪下磕头,然后便成了端木鸿瀚的唯一的妾室,七姨娘。

不久后,在皇家的关注下,生下了端木家的第四个儿子:端木朝江。

给皇帝气得大骂端木鸿瀚是个没用的东西。

偏偏这个时候传出,端木鸿瀚从马上摔下来,坏了根基,从此不能人道。

皇帝气上加气,还特意命人去看了,太医诊断确实如此。

至此,想让端木鸿瀚生个女儿的念头,总算是淡了。

他又盯上了端木家的旁支,隔三差五的赐个妾室。

旁支也算努力,可生下来的,全是儿子。

物以稀为贵,皇帝更是信那个传言了,对兰嫔也更是看重了。

再说七姨娘生下四公子端木朝江之后,并没有生出什么大心思,依旧安安分分,以端木鸿瀚为天,以徐念慈为重,对几个小主子也是尽心尽力,视如己出却又恭恭敬敬。

端木朝江养在七姨娘的身边,她时常教导他要孝敬父亲母亲,要尊敬三位兄长。

听见朝江这样问,七姨娘赶紧低声道:“四公子,不可乱言。”

“阿七!”徐念慈轻声道:“别总是对江儿太过严厉。”

端木鸿瀚看了看小儿子:“四儿,别怕。”

端木朝江认真的点了点头:“父亲,四儿不怕!”

端木善澄的思绪,还震惊于三妹身上:“我原来竟不知,三儿是如此的胆大。”

徐念慈担忧的说:“老爷,将三儿交给靖王爷,这合适吗?若是靖王发现她是……是……该如何是好?”


要留在王府,留在靖王身边的人,尹楚珂都会仔细调查,摸清底细,所以这个端木栩清,他也是派人查过的。

得来的消息很是简单,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大家闺秀还不舍得露面的端木家三公子。

就连在府里,大多数时候都是将自己关在院子里,除了家人兄弟,几乎不见外人。

难得参加个什么宴会聚会的,也是唯唯诺诺恨不得将自己隐身在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一个人。

可他也仔细比对过,人没有被掉包,这确实就是端木鸿瀚的三儿子。

世人都道端木家老三是个草包,现在看来,他才是端木鸿瀚费心培养得最好,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现在也终于算是明白,那日端木鸿瀚为何要把奄奄一息的老三送给靖王了,有眼光,有良心。

尹楚珂想通了,端木栩清却慌了。

别说是下厨,就连学医,端木老父亲都从来没有教过她。

有求于人就必须得让对方看到自己的价值,所以她不能藏拙,也不能装傻。

只得硬着头皮道:“学医是端木家的传承,至于下厨,完全就是个人爱好,人心复杂,我不喜与外人接触,就喜欢躲在家中研究美食,吃可口的饭菜跟悬壶济世帮助他人一样,能够令自己心情愉悦。”

端木栩清小心脏砰砰跳,面部表情却是非常的自然,她觉得自己这段话说得很好。

完了还加上一句:“虽说君子远庖厨,但宫中的御厨不也是男子吗?所以我觉得喜欢进厨房,做美食,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靖王问:“可有想过进宫做太医?”

我疯了才想进宫做太医,栩清心中祈祷,您可千万别狗拿耗子去向皇帝老儿举荐我:“不想,从未想过,父亲也不想我入宫,若不是此次家中糟了大难,不会有人知道端木家老三也精通医理,父亲母亲只希望我一生自由无拘束,做自己想做的事。”

尹楚珂赞同,做太医确实挺危险的,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权利角逐的牺牲品,端木鸿瀚自己深知其中的厉害,所以很有远见的隐瞒了儿子的真本事。

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能为誉恒所用,甚好。

“清公子,靖王府不比别的府邸那么多阴谋诡计,只要追随王爷,忠心不二,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端木栩清所求所想,不过就是家人平安罢了,当即起身抱拳:“谢王爷。”

靖王对他点点头,道:“明日将这两日的菜式再做一份,本王要带进宫去给母妃品尝,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找管家拿,也可让小松子给你安排人手帮忙。”

“这么多种,都要?”

“对!天气炎热,母妃胃口不好,多一些新鲜菜式,想必她能多用一些。”

“哦,好,那我明日准备就是。”端木栩清心想,这王爷还是个大孝子呢。

晚饭的时候,靖王果然踩着点儿过来用膳了。

没看见尹楚珂,栩清问:“尹先生没来吗?”

靖王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三副碗筷,小松子替主子回答:“尹先生出去办差了。”

然后腆着笑说:“王爷,一会儿您和清公子用完这鱼,汤汁儿赏给小的拌饭吃呗。”


谢过靖王之后,他扶着母亲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这位小大夫。

端木栩清也不谦虚,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掉进嘴里的馅儿饼,想要人家出手帮忙,首先就要展现自己的价值,彰显自己的诚意。

床上躺着的人骨架魁梧,脸色却是灰青,看样子是不太好了。

她指尖轻轻摁住患者手腕,闭眼,启动医疗检测系统,仅仅几秒钟,检测结果出来了:汞中毒。

又近一步的细致检测,好家伙,汞金属所聚集的地方,都是刚愈合不久的伤口里面。

也就是说,这是大夫包扎伤口的时候,有意往伤口里填塞了水银?然后再用上好的伤药强行加块伤口愈合,从而把汞封在体内。

现在部分汞离子进入血液循环,游离到身体其他部位,已经阻碍人体大部分器官的正常运行,再不想办法解毒,最多三五天,就得嗝儿屁了。

这是毫无医德的大夫故意投毒吧?

尹楚珂很急:“侯爷情况如何?”

他既不大相信这么个小小少年会有超乎寻常的医术,又希望他真的能找出侯爷的病灶。

端木栩清收回手:“他是中毒了。”

“侯爷确实是中毒,小公子可知道中的什么毒?”孟大夫急切的问道。

“水银!”端木栩清说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侯爷之前身体很多地方应该都受了外伤,那个大夫治伤的时候,将水银渗在了伤口里,所以就有了现在的状态。”

她的话,令在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上一场大战打得很是艰难,侯爷大大小小的刀伤剑伤不断,那个时候,孟大夫一直待在伤兵营无法脱身,给侯爷处理伤口的任务,就落在了跟随大军十多年的曾军医手上。

碰巧,曾大夫这次没有随大军回京,而是以年老体力不支为由告老还乡去了。

靖王拳头紧握,语气中带着冰渣子:“可有解毒的方法?”

栩清再次闭眼,脑海中启动系统,迅速的分析出了治疗方案:“将愈合的伤口挑开,清除里面堆积的水银,同时给药,一点一点尽可能的清除血液里的毒素。”

孟大夫恍然大悟,是了,薛毒医就是在挑破侯爷伤口处脓包后,断定中的什么毒。

靖王看着端木栩清的眼睛:“几分把握?”

端木栩清回视靖王,心中飞快的衡量:是不是可以用救侯爷来跟这位将军交换条件,让他说服王爷插手端木家的冤案?

收回目光,低头细思片刻后,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目的性太强,会引人反感,赌一把好了,赌这位将军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再抬头,目光坚定:“八分把握。”

清除伤口里包裹的水银,是一场细致的外科手术,至于体内残留的汞元素,静脉注射二疏丙黄钠,将汞元素结合成疏汞复合物,随尿液排出体外,再慢慢细致养上一段时间,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要完全康复到以前的状态是不太可能,但命能保住。”栩清又加了一句。

甄氏的声音都颤抖了:“小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靖王也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要是医不了侯爷,你也不用活了。

端木栩清对着这位年少将军扬了扬下巴,再次坚定的说:“八分把握!”

我是个有本事的人,今日替你们解毒救人,希望明日你们也能为我端木家出一份力。

“端木小大夫,老夫给你做助手。”孟大夫激动的说道。

看到端木三公子的时候,他是不信的,可他能说出侯爷中毒的原因,并且,王爷身上的伤,也是他给包扎的,所以现在孟大夫信了,信这位小公子一定能医好侯爷,一定的,侯爷洪福齐天,不会就此丧命的。

呃,她不需要助手啊!

端木栩清抱歉的看向孟大夫:“栩清所用的解毒方法,皆是端木家不外传的绝学,还请孟大夫谅解。”

医术这个东西,一代代传下来,都是无价之宝,孟大夫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是老夫鲁莽了,还请三公子不要介意,老夫绝没有偷师的意思。”

看来自己遇到的这些人都还不错,栩清对他点点头,然后看向她以为的‘将军’:“另外,可否劳烦将军将靖王殿下请来坐镇,给栩清一间小屋,没有我的允许,决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她的解毒方法有点先进,还会拿一些医疗用具出来,决不能让外人看到,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

古代越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越爱惜自己的羽毛,有王爷坐镇,就不怕有人出尔反尔,偷看她‘施法’。

龙靖修看着她,淡淡的说:“本将军就是你口中的靖王!”

在边关的时候,许多将士都尊称他为‘将军’,所以对于这个称呼,他不陌生也不排斥。

端木栩清小心脏漏了一拍: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靖王?

外界都传言,靖王是天下最俊美威武的男子,现在一看,果然是啊,这五官,这身型,这气质,她早就该想到,这么好看,这么有气势的男子,怎么会只是个普通将军。

“咳咳!”尹楚珂咳嗽两声:“端木小大夫,你何时能替侯爷解毒?”

他知道誉恒长得好看,让人移不开眼,但你一个小小少年,也不至于像怀春的少女一样盯着他看吧,多不合适啊?

端木栩清回神,呃,好糗,她顶着个男儿身,居然看另一个男人看呆了。

还好有人抵了梯子,她赶紧顺梯下:“现在太晚了,我把需要准备的东西列出来,先准备着,等明日天亮,光线好了,就可以开始解毒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小包袱,掏啊掏,掏出两粒小药丸:“这个先化水喂侯爷服下,有利于控制毒素蔓延。”

侯府家大业大,即使已是深夜,要准备端木栩清要的东西,也不是难事。

甄氏仿佛看到了希望:“端木大夫,家中长子也有了跟他父亲一样的情况,可否劳你一起给看看。”



龙靖修知道自己是着了道,肯定后面还有诡计等着他,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可一开门,一团带着脂粉味的东西向他滚来,他连忙闪身躲开,这是在宫中,不管是谁,都绝不能碰,否则后患无穷。

直接一个提气腾空出了院墙,直奔宫门,遇上值夜的侍卫,见是靖王爷,行礼之后便继续巡逻,也并无多问。

他只觉越来越热,须尽快出宫回府,府中有端木栩清,不管是什么毒,他一定有法子解。

因为提气运功,加速了药性的发挥,靖王驾着马车出了宫门之后,便有些意识不清了,这也就有了端木栩清看到的无人驾驶。

但对于习武之人来说,骨子里危机意识根深蒂固,即使被强大的药性控制,龙靖修还是强撑着短暂的清醒过来了。

他清楚自己已经出了皇宫,是在王府的马车里,可车上怎会有个宫女?

“王爷,王爷……”

这宫女的声音,又怎会有些像府中的那个端木栩清?

定是自己从发现中毒起,想到的就是寻他,所以此刻才会出现幻觉。

端木栩清知道他意识模糊,便也壮着胆子顾不得许多:“王爷你听我说,我们先……”用点药……

话还没说完,便被靖王一把抱在怀中。

我靠,这是想将她当解药了啊?端木栩清哭笑不得,她是医生啊,医生,可不是解药,吃了她也不能解毒啊!

“王……”清楚眼前的不是什么恶人,是个意志坚定的战神将军,端木栩清还试图跟他讲道理。

可刚发了一个音,一颗大脑袋就靠在了她的肩头:“小东西,怎么是你?”

端木栩清全身僵住,心跳加快,除了惊吓,还莫名透着点惊喜是什么鬼?

下意识的不再粗着嗓子说话,恢复了本来的声音:“我,是谁?”她小声问道,完了还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

“是我府中的,小大夫……”

龙靖修知道,自己此刻已经意识不清醒,整个人魔怔了,竟会将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宫女认作端木栩清的脸。

他努力想要克制住药效的发挥,可这太难了,身体已经不受他心智的控制。

对于跟一个陌生人进行肌肤相亲的事,他心深处是拒绝的,可若是避免不了,那将这张脸当做熟悉的人,会不会容易接受一点?

自己定是军营待太久,接触的都是男人,所以在这种时候,下意识能联想到的都只有男子的脸。

这个认知,令龙靖修觉得十分羞耻,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顺心而发音:“栩栩……”



还有这纯天然无污染的大米,稻香味儿十足,软糯可口,吃下满满两碗,她揉了揉肚子,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装一点儿。

正准备盛第三碗米饭的时候,小松子来了:“哎哟,我的清小祖宗耶,你怎么就自己在这儿开吃了呢?怎么不在殿外候着呢?陛下让你去呢,可给我好一顿找。”

皇帝吃饭,御膳房的主厨都是要在殿外等候的,要么领赏,要么领罚,再或者就是要记下皇帝所提的意见,下次改进。

但端木栩清哪有这个自觉啊:“我也饿啊,我也要吃饭啊?”

小松子懒得跟他解释,摆摆手:“赶紧的,收拾收拾,跟我走,陛下还等着呢。”

端木栩清看看自己的衣着:“没有不妥啊,我要收拾什么?”

小松子想撞墙:“瞧您这一嘴的油,擦把脸,簌簌口吧!”

这端木老大人怎么教的儿子啊,啥也不懂,连御前不能失仪他都不知道?

“哦,好吧,那你等我一会儿!”

栩清其实不太愿意去面圣,下跪磕头规矩多不说,回句话还得认真斟酌,累。

但皇命难违背,最终她还是跟着小松子来到了厅里。

刚好又是一曲歌舞毕,她在厅中z央跪拜:“草民拜见陛下,愿陛下心想事成,笑口常开。”

“哦?你这拜词儿倒是新鲜。”康帝笑着说,第一次听见这样的祝词儿,但寓意却是极好的,人活一世,可不就是要肆意潇洒,无拘无束,整日乐呵吗?“抬起头来吧!”

端木栩清依言抬头,龙靖修被小小呛了一下,掩唇轻咳了两下,这个东西……

栩清昨夜特意喝许多水才睡觉,夜里起夜四次,早上起来的结果她很满意,大眼睛如愿变成了肿泡眼儿。

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就是不太想皇帝或者是其他皇子记住她的模样,或许是为了将来改头换面行走江湖做准备吧,嗯,她可真是的小机灵鬼。

康帝看到那双眼睛,也是惋惜了一下,好好一俊小子,怎么长了这么双眼睛,跟被人揍了似的。

“嗯,今日的午膳备得不错,朕很满意,老三说你是他的小友,朕给他面子,赏你个恩典,说说想要什么,或者是有何心愿?”

靖王爷居然说自己是他的小友?端木栩清看了他一眼。

但来不及多想,这会儿皇帝在问她要什么赏赐呢?

那她想要的可就多了,想端木家无罪释放,想要一卡车金银珠宝,还想要皇宫里所有的高端药材……

可这现实吗?完全不可能啊!

突然灵机一动,有了!

她双手伏地,轻轻磕了个头:“小的在靖王府上有吃有喝,什么也不缺,谢陛下赏赐,若说心愿,那小的还真有一个。”


栩清自己倒是无所谓,现在外面虽说下着大雨,但天色已经黑透了,她只要进了系统的操作间,走回王府,也淋不到多少雨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大雨没有要停的迹象,端木善澄思量再三:“小三今夜就不要回去了,大哥的被子递出来,夜里你就靠在这栅栏边委屈一晚,明日一早再回王府。”

“只能如此安排了。”端木鸿瀚说道,然后问:“清儿,王府可有人知道你来了牢里?”

“知道的。”栩清说。

端木鸿瀚点点头:“那就委屈一晚上吧!”

栩清笑着道:“跟爹娘哥哥们,还有姨娘四弟在一起,不委屈。”

越是相处,她越喜欢这端木一家人,他们逆境中也不忘关心彼此,也依旧乐观开朗。

端木栩清去找狱卒说明情况,说今夜要在这里留一晚,等明早雨停了再离开,因着有靖王府的腰牌,狱卒也没说什么,还道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给他们说。

栩清心中默想:这靖王府的招牌,就是值钱啊,可真好用!

她不能进牢房里,只能靠在栅栏边,此刻男儿身的装扮,还不能跟母亲她们挤在一起,所以只能跟两个哥哥隔着一道栅栏背靠背。

端木善澄小声问:“小三,你在王府一切可都还好?”

“嗯,王府的人待我都很友善。”端木栩清说的是大实话。

善澄点点头,想来也是,要不然清儿不会这么自由能经常来看他们,还每次都带来许多东西。

若是能逃过这一劫,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谢靖王殿下这段日子对清儿的照顾,要还他这个恩情。

夜越来越深,虽然条件实属恶劣,但栩清还是渐渐困意来袭,捂着被子,靠着栅栏和两个哥哥,慢慢睡去了。

听着妹妹平稳的呼吸声,善澄和荣澈也觉得格外安心,若是可以,他们想守护妹妹一辈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妹妹为了他们整日奔走。

狱卒巡视了一圈后,就灭了走廊上的几盏灯,整个大牢安静得更加阴森恐怖了。

端木栩清睡得有些不安稳,实在是坐着睡太难受了,就像前世小时候通宵坐硬座火车的感觉,全身哪哪儿都不舒服。

隐隐约约中听见有脚步声,好像还是好几个人?她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坐直了身体。

她这一动,荣澈也醒了,善澄低声问道:“清儿怎么了?”

“有人来了。”

话音落下,几个带着帽子穿着披风的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

这幅装扮栩清不陌生,那日在大皇子的山庄,皇帝身边的太监们,就是这幅打扮。

走近了,那为首的胖太监歪嘴儿一笑:“哟,这么晚了,都还没睡啊?哎呀,这谁啊?不在牢里好好待着,跑外面来干什么?”



小松子有点心虚,但又觉得自己没错,抓了抓后脑勺道:“也不是吃剩的,那个鸡是小的自己用刀砍的,其他饭菜都是锅里装的……再说了,以前主子在边关的时候,跟将士们同食一锅饭,也没有不妥的嘛!”

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但尹楚珂还是听清楚了:“嘿,你还有理了……”说着做势就要打人。

小松子赶紧往靖王身后躲:“主子快救奴才。”

“好了!”靖王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去问端木栩清,昨日那饭菜的做法可否教给府上的厨子,若是可以,去支一百两银子给他。”

几个菜就能得一百两银子,小松子带着羡慕的心情,去了清风苑。

现在除了盼着一家团聚,端木栩清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这身体太过瘦弱,她得吃好一点,再加强锻炼,把体质增强一下才行。

昨天的饭菜本来是连夜宵那份一块儿准备的,结果被截胡了,今天只得重新做。

王府富足,加之这段时间王爷在府里,所以厨房那边采买的食材又多又好又新鲜,栩清一大早去,要了两个猪蹄,一条鲤鱼,以及一些蔬菜和配料。

中午炭烤猪蹄,晚上香辣片片鱼,配上带着荷香的大米饭,再来点素菜和莲子汤下火,美味又惬意啊!

猪蹄要先卤后烤才入味,这完全难不倒她。

配卤水的卤料,即是香料也是中药材,系统跟全国几百个城市的几千家药房联网,直接去中药店用积分换就是了。

鱼要片成薄如蝉翼的鱼片,这就更难不倒她了,还有比手术刀更锋利的刀具吗?

三十七八度的夏日,顶着高温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可以开饭了。

端起冰镇的莲子汤先浅尝一口,透心凉心飞扬啊!

再拿一块儿烤好的猪蹄试试,一口下去,鲜香软糯,这是什么人间美味啊?神仙来了也要被香迷糊……

小松子奉命来找端木栩清商量一百两银子教王府厨房做菜的事儿,又是还没走近呢,就闻到香味儿了。

再门口探了个头一看,好家伙,又准备吃独食。

早上听萧伯说这清公子大夏天的要银丝碳,他还觉得这人定是缺心眼儿,傻了,哪儿知道是这么个用途。

小松子使劲儿吸了吸鼻子,这肉好香呐,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仔细一看,好像还没正式开吃?赶紧的去请主子过来,这样,就不算是吃他剩下的了吧?

盛夏酷暑人的胃口本就不好,靖王将桌上的菜每样尝了一点就放下筷子了。

倒是尹楚珂,一边嫌弃菜不好吃又一边认真的干完一大碗饭。

刚放下筷子,出去还没半柱香时间的小松子急匆匆的小跑着回来了:“主子,主子,那清风苑又做好吃的呢,奴才光是闻着,就差点把舌头都给香掉咯,这会还没开吃,要不您过去用午膳?”

“端木栩清又做好吃的了?”尹楚珂起身,十分不雅的没控制住打了个饱嗝:“做了什么?”

“奴才只远远瞧着是肉,冒烟儿呢,味儿可香了,主子,咱赶紧过去看看吧,要不一会儿都让他一人给吃完了。”

小松子这语气里,带了点怨言,那个端木栩清也太不上道了,身为王府的人,有好吃的,不应该是先想着主子吗?他倒好,尽一个人吃独食了。


于是就看向靖王的方向,小松子在后面对她招手,意示她过去站着。

好吧,就是说还不能走咯?那就再待一会儿,欣赏一下古代版的扭腰摆胯吧。

舞曲旋律还不错,但这些舞娘的舞技就不怎么惊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看过太多震撼的表演,所以现在怎么看这古代的舞蹈都觉得有些不专业。

可是她怎么嫌弃不重要,一点儿也不影响厅里其他人的兴致。

瞧瞧这一个个看得一脸的笑,还不住的点头,嘁,男人!

端木栩清偷偷翻了个白眼,老子带着一群儿子看露腰露腿儿的艳舞,还如此津津有味。

肯定是在皇宫的时候有太后,皇后管着,很少见到这么大胆的舞蹈,所以才会看得格外起劲儿吧?

端木栩清收回目光,突然想看看靖王是个什么表情。

结果,人家眼神都没往舞池里瞟,在哪儿自斟自饮呢!

再看旁边的几个yang侍卫,有的一脸严肃面无表情,有的则是耳根子都红了,还有那个小松子,则是写了一脸的嫌弃,若不是人微言轻,他怕是要上前去呵斥这些人有伤风化了,哈哈哈,果然是有不近女色的主子,就有不解风情的属下啊……

忽然一道高声的‘父皇小心’,打破了这令在场大多数男人都沉醉其中的画面。

端木栩清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前面坐着的靖王和身边站的四个羊就已经冲了出去。

她的手臂一紧,被小松子拉着猛地后退,退到大柱子后面。

小松子背紧紧贴着,恨不得跟柱子融为一体。

端木栩清想看看外面怎么了,结果刚刚探了个头,就又被拉了回来:“你想死啊?躲好!”

“你家王爷在外面杀敌,你自己躲好?”不是说皇权社会,奴仆都很护主的吗?

小松子翻了个白眼:“主子说了,这种时候,咱们不会武功的只管躲好,不要出去添乱让他们分心来救,就是最好的帮忙了。”

栩清心中小小震惊了一下,有的主子遇到危险恨不得把属下丢出去挡枪,而靖王却是这样一位爱护属下的王爷?

对于位高权重的人来说,珍视生命,是最重要的品德之一。

“发什么呆呢?过来点,躲好啊你,若不是同属主子的奴才,我才懒得管你呢,放任你在外面,一炷香时间不到就能被砍成烂西瓜……”

外面厮杀惨叫声不绝,小松子在耳边絮絮叨叨碎碎念,端木栩清却不觉得烦,这是将她当自己人咯?

可是很明显,没有自保能力,没有高深武功的人,即使躲着,也不是最安全的。

显然这群刺客是做好万全准备下了血本来行动的,除了舞娘,还有好多蒙面的男人,栩清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很快就有蒙面人发现了柱子后面的他们,提软剑刺了过来。

小松子看到危险袭来,不再拉着端木栩清,而是狠狠推了她一把:“躲陛下那边去,那儿安全。”


产房里许久没有动静,大娘和两位丫鬟在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泽洋坐在石桌边淡定的喝茶。

大娘实在忍不住了:“敢问大人,这位大夫可有把握救得了我们家夫人?”

泽洋吹了吹茶碗里漂浮的茶叶,头也不抬的道:“若是你家大人有更好的法子,也不会求到我们府上,救不救得了,就看你们自己的命数了。”

大娘一噎,好像有几分道理,她不敢再多言,只东西南北的四方拜着,盼神灵保佑,保佑里面能顺顺利利生出来,实在不行,孩子能活就成。

顺利是不可能了,端木栩清已经开始将产妇的肚子一层一层划开。

她小心翼翼,尽量让伤口美观一些,毕竟将来可能是还要伺候王爷的女人,肚子上一道蜈蚣疤,有点煞风景。

好不容易孩子出来了,却是脸色青紫,不哭不闹。

好嘛,一人分饰多角的端木栩清又开始充当新生儿科医生,终于,小猫儿一样的哭声响起,她松了一口气,活了。

声音虽小,可一直关注着屋内动静的大娘却是大喜:“生了?生了!生了生了生了……”说着就要往里冲。

“站住,不许进来!”栩清大声呵斥道。

刚刚急着救孩子,这会儿还满手是血给产妇处理伤口,哪里能让外人进来?

她话音刚落下,一柄长剑在大娘眼前飞过,稳稳插在门框上:“大夫说了,不准进。”

泽洋依旧淡定的喝茶,淡定的道。

大娘却是吓得一个腿软差点跌到地上,这剑要是再偏一点,就刺她身上了:“不敢,不敢,不进去就是,不进去就是。”

身后两个丫鬟也吓得不轻,偷偷看了泽洋一眼:这靖王府的人,各个凶神恶煞,惹不起。

等啊等,终于‘吱呀’一声,门开了。

见到大夫,大娘却是不敢上前,先弱弱的看了泽洋一眼。

泽洋起身:“人可救回来了?”

一路颠簸又跟死神抢两个人,栩清有点儿累,点了点头:“是个小公子,母子平安。”

大娘喜出望外,谢天谢地。

“好!”泽洋上前拔出长剑收入剑鞘:“我们走!”

这就走了?栩清看看一脸期盼的大娘,再回头看了看血腥味还未散去的产房:“好!”

然后跟着泽洋出了小院子,心想,难道她猜错了?这个女人不受宠?是靖王爷酒后乱那个啥,不小心有了孩子……啧啧,这皇家就跟后世的豪门娱乐圈一样,瓜多,水深呐!

不管怎么样,今日又救了他的女人和儿子,王爷总得再给自己记上一功吧?

端木栩清将事情想得太复杂,殊不知她刚走,一个身着三品官服的中年男人匆匆赶来小院:“翠婶子,瑛娘可好?我儿可好……”

泽洋将端木栩清带回王府别院:“清公子,今日天色已晚,就在别院住下,明日再回城,你若是想采买什么,可吩咐侯府的人去替你办。”

王爷随手收了个小仆,却是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有本事的人,走到哪里都是值得尊敬的。

所以对于端木栩清身份和地位,泽洋几个已经不把他当是最低等的小仆了。

“嗯,好!”端木栩清应下,这么晚,回城也来不及再策划什么,今日暂且住下吧。

别说,这靖王爷可真会享受生活,别院的位置选得极好。

七八月份的天气,是最热的,在侯府这几天她已是贵宾级待遇,可房里即使放着冰块依旧热得难受。

到了这里,抬头月朗星稀,屋后蛙鸣鸟语,风吹树枝沙沙,心静,也凉爽,端木栩清躺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隔壁小院连夜送来了厚礼,吴子舟说要求见王爷,当面致谢。

泽洋正打算将人打发走,靖王一行人回来了。

吴子舟赶紧上前行礼:“下官礼部侍郎吴子舟,见过王爷,王爷的救命之恩,子舟感激不尽,将来王爷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子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靖王心下疑惑,但面不改色:“起来吧!”然后看向泽洋。

泽洋道:“吴侍郎的外室生产,很是凶险,稳婆断定没救了,吴侍郎求到府上,尹先生便让卑职去请清公子过来,现已母子均安。”

尹楚珂善于做长远考虑,吴侍郎求到王府来的时候,他就飞快分析出了利与弊,然后让泽洋去找端木栩清了。

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完全不值得王府出手相助。

但他的岳父是吏部尚书孟之策,孟之策是二皇子承王的人。

靖王刚回京,就被承王试探暗害过两次,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吴子舟是被孟之策榜下捉婿的,能娶高门贵女为妻没有什么不好,可偏偏孟家女儿不能生,还不准吴子舟纳妾。

随着年龄,阅历,见闻和官职的增长,吴子舟有了反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再怎么也不能让吴家在他这里断了香火不是?

所以就偷偷买了个院子,养了个外室,也算他运气好,买的这个小院子刚好在靖王别院的旁边。

岳家势力大,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能平步青云,坏处就是小妾给他生孩子命悬一线了,他都没法一直在这儿守着。

听稳婆说人不成了的同时,随从又催他赶紧回去,说夫人找得急。

吴子舟只得匆匆向靖王府求救,然后再匆匆赶回家去哄娘子。

尹楚珂心想,帮吴子舟救了人,可以让他心存感激,还能加重吴子舟与孟尚书家的矛盾,说不定以后还能让他替王爷办事,一举两得。

便让泽洋去找端木栩清,要是能把人救回来,自然是最好的,救不回来,也只是白跑一趟而已。

端木栩清没有令人失望,果然,经他手一转,大的小的都活下来了。

靖王也没有想到,当初大街上随意捡的一个小仆,还有这么多的作用。

听泽洋禀报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龙靖修问:“楚柯何在?”

“尹先生回城去了。”

靖王点点头:“端木栩清呢?”

“属下已安排清公子在别院歇下……”

话音刚落,靖王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铭扬赶紧道:“主子刚刚与人打斗,可能是牵动了旧伤,快去把清公子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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