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妤洛心中一片荒芜,眼前的男人到现在还认为是裴奶奶偷钱了。
她深感绝望,但她依旧说:“侯爷,裴奶奶没有偷钱,那钱袋是妾身亲自绣的。”
薛牧城气得举手一巴掌朝魏妤洛脸上扇去。
但中途略一顿转而朝旁边的丁香脸上扇去。
丁香被打得脸颊瞬间就肿了起来。
薛牧城恶狠狠地说,“以后你要为那贼婆子狡辩,你的下人就挨打。
告诉你,本侯都已经查清了,那钱袋是你送给你弟弟,你弟又给了你嫡姐。
你为什么要替那贼婆子掩盖罪行?
本侯已经对她网开一面,没让京兆府来抓她,你就消停了吧。
否则你弟弟也会被叫去京兆府问话,连他也一块上刑!”
魏妤洛沉默了,小然是他们拿捏她的利器。
薛牧城继续恶声恶气。
“看在你有了身孕的份上,那贼婆子又死了,这事就过了,你却还揪着这事不放,你是不是有了身孕就有了依仗?”
你要继续,信不信本侯把她的墓地掀了,让她暴尸荒野?”
魏妤洛看着眼前满脸狰狞到丑陋的人。
一阵反胃,她蹲下干呕起来。
丁香急忙拍她的背,可能是肚子里没什么东西,干呕几下停了下来。
丁香拿出一粒梅子糖,“姑娘,吃一颗这糖就会舒服一些。”
突然梅子糖被踢飞出去。
薛牧城瞪着血红的眼睛磨着牙说:“你这个贱婢,再敢拿些不干不净的东西给她吃,你就滚回魏家去!”
丁香的手刚才差点被他踢断。
她看着滚落在地上的梅子糖,那是白小侯爷给她的。
颗粒饱满,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就像一颗颗晶莹的宝石。
将它们放入口中,酸甜的口感立刻溢满口腔。
她吃过的啊,好吃得不行。
忠勇侯府出来的梅子糖,哪里不干净了?
她刚要辩解,被魏妤洛一拉,她略停顿的时候看见自家姑娘已经跪下,叩头。
“侯爷,您别生气,妾身知道错了,不去善归园了,也不吃这藏东西了。”
薛牧城的脸色这才好起来,声音也柔和起来:“来,本侯牵着你,马车就在后门那里等着。”
魏妤洛温顺的伸出手,让他牵着自己。
薛牧城更加满意了,早这么柔顺,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内心叹了一声,自己终究心里有了她。
对不起云阳啊!
自己要加倍对云阳好。
再说白北珩这里。
他一踏进前厅,就看见他父亲忠勇侯、母亲昭华公主端坐在主位,严肃地看着他。
他躬身行礼,“父亲,母亲,你们怎么来了。”
忠勇侯长得也是剑眉星目,但脸上刻上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一身轻便家常服,也掩盖不了他那高大威风凛凛的身躯和严肃的面容。
昭华公主却得到岁月的厚爱,虽然四十多了,脸上并未见到什么皱纹。
忠勇侯神态严肃,不怒自威,“珩儿,你胡闹够了吗?跪下!”
白北珩跪了下来。
昭华公主轻拧眉头,“震庭,珩儿的伤还没好。”
“昭华,珩儿这次实在是......唉,京城人都是怎么说他的吗?抢妹夫的女人!
他能众目睽睽之下,和自己妹夫为妹夫的女人大打出手。
昭华,你不能惯坏了他啊!”
昭华公主被噎住了。
但白北珩梗着脖子说:“这可不是我挑起的,是薛牧城挑起来的。
我只是路见不平而已,一个那么柔弱的女子,他薛牧城可没有手软。
父亲,您不是一直教导我不要恃强凌弱吗?薛牧城那样子是不是恃强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