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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开局又怎样,我还是大唐的王前文+后续

海鸥来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唉~盈盈姑娘,不要怪我,身为齐王府的管家,我必须公事公办。”“对了,王妃是韦家之女,出自京兆韦氏啊,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婢女干出这样的事,一定会颜面无光!”“噗通”一声响,燕弘亮话音刚落,韦盈盈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仅沉思片刻,便绝望的看着燕弘亮道:“燕先生您直说吧,要我相助的事究竟是何?”“我一定会相助的,我不想死啊!”燕弘亮面露欣慰,抬手示意韦盈盈起来:“这就对了,只要帮我,两枚钱币算什么?姑娘想要再多我都可以给你。”“至于我要你相助的事,很简单,跟你们小姐一样,她之所以让你伺候齐王,是为了监视吧。”“既如此,你只需要把你从齐王那听到的,探出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行了。”韦盈盈心中一沉,俏脸充满犹豫,可随着燕弘亮一声冷哼,便飞快开口道...

主角:李佑李世民   更新:2025-01-10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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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佑李世民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崩开局又怎样,我还是大唐的王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海鸥来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唉~盈盈姑娘,不要怪我,身为齐王府的管家,我必须公事公办。”“对了,王妃是韦家之女,出自京兆韦氏啊,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婢女干出这样的事,一定会颜面无光!”“噗通”一声响,燕弘亮话音刚落,韦盈盈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仅沉思片刻,便绝望的看着燕弘亮道:“燕先生您直说吧,要我相助的事究竟是何?”“我一定会相助的,我不想死啊!”燕弘亮面露欣慰,抬手示意韦盈盈起来:“这就对了,只要帮我,两枚钱币算什么?姑娘想要再多我都可以给你。”“至于我要你相助的事,很简单,跟你们小姐一样,她之所以让你伺候齐王,是为了监视吧。”“既如此,你只需要把你从齐王那听到的,探出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行了。”韦盈盈心中一沉,俏脸充满犹豫,可随着燕弘亮一声冷哼,便飞快开口道...

《天崩开局又怎样,我还是大唐的王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唉~盈盈姑娘,不要怪我,身为齐王府的管家,我必须公事公办。”

“对了,王妃是韦家之女,出自京兆韦氏啊,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婢女干出这样的事,一定会颜面无光!”

“噗通”一声响,燕弘亮话音刚落,韦盈盈整个人就瘫软在地,仅沉思片刻,便绝望的看着燕弘亮道:

“燕先生您直说吧,要我相助的事究竟是何?”

“我一定会相助的,我不想死啊!”

燕弘亮面露欣慰,抬手示意韦盈盈起来:

“这就对了,只要帮我,两枚钱币算什么?姑娘想要再多我都可以给你。”

“至于我要你相助的事,很简单,跟你们小姐一样,她之所以让你伺候齐王,是为了监视吧。”

“既如此,你只需要把你从齐王那听到的,探出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就行了。”

韦盈盈心中一沉,俏脸充满犹豫,可随着燕弘亮一声冷哼,便飞快开口道:

“先生息怒,我说,奴婢这就说。”

“其实昨夜,殿下实在醉的厉害,奴婢也没探出什么别的,就听到一个人名。”

燕弘亮眉毛一挑:

“是稚奴吗?”

韦盈盈摇了摇头:

“不,是长孙无忌。”

“什么?”

燕弘亮双目圆睁,继而倒吸一口冷气,这可不得了啊!

“你确定是长孙无忌?我们大唐的赵国公?”

韦盈盈连连点头:

“奴婢确定,就是长孙无忌!”

“嘶~”

燕弘亮再度倒吸冷气,毕竟李佑昨夜已经把李治抛了出来,而且白天还是去赵国公府做客。

今日,又从韦盈盈的口中得到长孙无忌,那这两个人,一定有关系呀!

问题就在于是什么关系,燕弘亮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但他知道,这个信息很重要。

相比之下,李佑都算不得什么了。

“很好,你去吧。”

燕弘亮朝韦盈盈一挥手,但他自己却先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去,然后,直奔襄阳郡公府。

也因此,燕弘亮没有注意到前一刻在他面前还俏脸惨白的韦盈盈,早已嫣然巧笑。

可想着李佑昨夜对她的嘱咐,韦盈盈很快就恢复正常,像往常那般,带着小心翼翼和紧张,快步去往了韦氏的房间。

而当韦氏从她口中听到了长孙无忌,也瞬间意识到这是不得了的消息,哪里还能在齐王府待下去?立马回韦家了。

至于韦盈盈,则是又来到李佑的房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殿下,奴婢想要奖励。”

“你该自称妾身了。”

“不,在您身下,我永远是奴婢。”

“哈哈……”

伴随着齐王的大笑,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可对于东宫和魏王府而言,这个早晨太过可怕。

毕竟李佑这一招,既算阴谋,也算明谋。

他有造谣吗?

长孙无忌不想支持李治吗?

没错,就算李佑昨天没从长孙冲的口中得到他想要的,回到齐王府,他还是会这样做。

之所以要去赵国公府,只是为了让燕弘亮和韦氏以及他们身后的李承乾和李泰相信,这个信息是真实可靠的。

哪怕可信的程度只有一半,只有丁点也无关紧要。

因为时间会渐渐的证明一切,所以齐王只需要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行了。

而当怀疑的种子生根发芽,最先受伤的人虽然是李承乾和李泰,但受伤最严重的,却是李世民啊!

“唉~可怜的父皇。”

温存过后,搂着怀中疲惫的佳人,李佑看着床顶,这样说道。

太极宫,太极殿

贞观十七年,李治已经十五岁了。

身为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儿子,他既不像李承乾那般高大威猛,也不像李泰那般才华横溢,但却什么都沾一点。


“丹药我既交给了将军,接下来的事就跟我没有关系了。”

“那些离去的卫士可以为我证明,自从来到这里,本王就再也没出去过。”

“既如此,我想请问,将军为什么要把丹药呈给父皇?”

“明明就不相信我,但即便如此,眼瞅着长乐危在旦夕,你还是冒着风险把丹药呈上去了。”

“将军是聪明人,呈上去前,应该想过这丹药长乐吃了以后,万一有事,你可脱不了关系!”

说到这,李佑上前一步,拉近跟苏定方的距离,再度道:

“那么,本王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将军之所以把丹药呈上去,仅是为了你自己。”

此话一出,苏定方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但仅是片刻,便浮现出一层怒气:

“殿下这般说话,太轻慢人了吧!”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末将身为大唐的左卫中郎将,自在任以来,不敢说鞠躬尽瘁,也敢说恪守分内。”

“期间所为的每件事,都是为国为君,从未以权谋私。相比之下,帮殿下转呈丹药,只是举手之劳,末将安能有私心?”

“再说了,这丹药可是殿下您开口让我转呈,并不是我非要帮殿下转呈的吧。”

“现在事情已毕,殿下反过来说末将别有用心,请恕末将实难忍受!”

李佑摆手一笑:

“呵呵,苏将军误会了,本王并非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所说的为自己,也无半点轻慢将军之意。”

“因为本王和将军是一样的人,都不甘平凡,不甘于后!”

苏定方闻言,再抬起头看李佑时,终于恍然李佑为什么要问他信不信命了。

苏定方当然不信命,只是贞观一朝,自始至终,苏定方都没有发光发热。

虽然他曾经拥有过机会,贞观四年,李靖奉旨率军讨伐东突厥,苏定方亦在阵中。

身为先锋,他仅率二百骑兵就将东突厥的颉利可汗打的落荒而逃,但由于纵兵掠夺,被李世民不喜,所以大战之后,他只能在宫中当一个左卫府中郎将。

可这绝不是苏定方想要的,他的梦想是成为李靖那样的人物,为大唐开疆扩土,威服四方。

毕竟,他自己知道他有那个本事!

而在李治上位以后,苏定方也的确证明了自己,但贞观十七年,苏定方怎么知道他的舞台终会来到?

所以,当在赵国公府,苏定方看到躺在病榻上危在旦夕的长乐公主,听到李世民只要有办法,尽可一试的话,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着怀中的丹药。

诚然,苏定方可以有很多解释,也的确是因为很多因素,他才选择将丹药呈上。

但在那之中,苏定方不可否认,他也在赌!

如果这枚丹药真的能救治李丽质,齐王会将功折罪,他也跟着沾光啊!

即便那依然保证不了李世民会给他机会,让他重新踏上战场,可苏定方哪里能轻易放过?

只要有一丝机会,纵然渺茫,他也会紧紧抓住!

但要是失败了呢,也没关系,因为他苏定方是注定要活在战场上的人,如果终其一生都无法实现,那死又何妨?

可这样的心思被齐王一语言中,却是不寒而栗的。

“殿下,我们以前,真的没有渊源吗?”

李佑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今天在城门处,我是听舅舅介绍,说你是左卫中郎将,我才知道你是苏定方的。”

苏定方不愿相信:

“可殿下很了解我不是吗?”

李佑不以为意:


贞观十七年,大唐已经暗流汹涌。

虽然它一如既往的繁华锦绣,可太子和魏王已经势同水火。

李泰入住武德殿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信号,这不是李世民用宠爱二字就能解释了的。

当然,也不是说李世民这样做就一定要换太子,尚未发生的事情谁也不敢说百分之百。

但可以保证的是,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不管多少,皇帝一定是有的!

既如此,不管是李承乾要护住自己的地位,还是李泰想要再进一步,两兄弟之间必然一战。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谁也没办法阻止,只能默默的祈祷那一天能晚些到来。

毕竟强大往往从内部衰败,大唐最终的没落也印证了这一点!

那么谁又能保证,李承乾和李泰的斗争,不会让这个国家灭亡呢?

历史在此早有先例,我们知道不会,只是因为我们生活在将来。

“一封信?什么一封信?”

太极殿内,李世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大脑一片空白。

长孙无忌等人亦眉头紧皱,谁都没想到是李佑最终成为太子和魏王撕破脸皮的导火索!

但李泰既然敢这样做,必然稳操胜券。

李承乾的表情也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双目陡然圆睁,不管让谁看,都是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样子。

李泰见状,心中大定,自然乘胜追击: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奏,不过在此之前,请父皇允准,将魏王府长史杜楚客和襄阳郡公杜荷宣上殿来。”

此话一出,李承乾浑身一颤,这下,太极殿中的所有人都冷静不了了。

李世民更是眼角抖动,可事已至此,也只能微微颔首,同意李泰的请求。

然后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长子:

“承乾,你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李承乾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父皇,即便早就知道这一点,听到这话,心里还是一凝:

“父皇不相信我吗?”

李世民移开了视线:

“朕只想知道青雀在说什么,还有那封信。”

“承乾,如果你现在实话实说,不管你犯了何错,朕都会从轻处置。”

李承乾凝视着李世民,直到眼中再无神采,再无感情,才拱手一拜:

“父皇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看来是认定儿臣犯错了,既如此,儿臣无话可说。”

李世民面色一白,就在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

可在众皇子和长孙无忌等人以及李泰的眼中,这就是百口莫辩啊!

顷刻间,大唐高高在上的太子就成了弃儿,哪怕是曾经担任过东宫詹事,算是李承乾半个老师的房玄龄,都不再看他。

也是,人之常情,再加上李泰既然敢当着李世民的面指控李承乾,一定是掌握了李承乾所犯之事的铁证,李承乾就算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而这事,也肯定小不得,不然太子只是犯一个小错,魏王何至于此?

也就在这时,太极殿外传来脚步声,杜楚客和杜荷奉旨而来。

可二者展现出来的气势截然相反,杜荷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杜楚客则是昂首挺胸,浑身上下甚是怡然。

此情此景,又印证了人们心中的猜想,太子要完啊!

李世民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承乾!!你真的没什么话要跟朕说吗?”

在李世民看来,他在给李承乾机会,可听在李承乾耳中,却只想笑。

太子实在太了解他的父皇了,故而不发一言。

李世民满面阴沉,不可救药,当即朝李泰道:

“杜楚客和杜荷都到了,青雀你就直说吧,太子究竟干了什么?”

李泰自信拱手道:

“是,父皇明鉴,儿臣也是刚刚得知。”

“就在今早,杜楚客去襄阳郡公府时,竟意外看到一封信从杜荷的袖中滑落而出,而这封信,正是齐王所写。”

言罢,李泰看了一眼杜楚客,杜楚客立马接口道:

“是的陛下,正如魏王所言。”

“而臣之所以今早去襄阳郡公府,乃是听闻齐王的舅公,阴弘智的妻兄燕弘亮前日晚上,曾去过襄阳郡公府求见杜荷。”

“臣一想,就猜到这该是齐王知道犯了大错,想找人求情。既如此,臣身为杜荷的叔父,自是不能看自己的侄子卷进这桩事来。”

“没曾想臣到了襄阳郡公府,才从城阳公主的口中得知杜荷昨夜竟然一夜未归,之后杜荷回来时,臣好心提醒,却被他当做别有用心,直接挥手送客。”

“那封信,也就是在那时从杜荷的袖中滑落而出。”

“陛下,臣愿对天起誓,此事千真万确,那封信上的署名,的确是李佑二字,臣绝不会看错!”

话音落下,太极殿静寂无声。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相视一望,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魏王孟浪了!

如果誓言真的管用,那这世上的事反而简单了。

除非能拿出那封信,但李泰和杜楚客要是能拿出,还有必要说吗?直接将信拿给李世民看便是,

岑文本褚遂良马周三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最起码今日,太子和魏王不会斗得头破血流。

毕竟李承乾想抽身而退很简单,大不了抛弃杜荷,只要说那封信自己从没见过,李泰和杜楚客就无计可施。

但对李世民而言,这事的性质完全不同!

而这,便是李泰和杜楚客之所以孟浪的资本。

他们是拿不出那封信,可只要有这件事,李世民就会猜忌李承乾。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齐王给了太子什么?能让太子动心,为齐王求情之物又是什么?

虽然现在会碍于李承乾太子的身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猜忌终将占据帝王的心。

到了那时,卧榻难以安睡,废太子的念头就将变成要做的事!

除非李承乾可以自证,但那怎么可能呢?

接下来的事情也不出长孙无忌等人所料,李世民开口了:

“承乾,杜楚客说的是真的吗?杜荷袖中的那封信,你见没见过?”

“见过。”

…………

嗯???

所有人勃然色变,李泰和杜楚客人都傻了!

“见过?你见过?”

李世民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承乾,这算什么?坦白从宽?

可就在这时,又是出人意料的一幕!

“是这封信吗杜长史?”

李承乾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当着众人的面给杜楚客展示着,其上,李佑的大名清晰可见。

气氛又是一片死寂!

可自从来到太极殿就将头低下的杜荷却已经控制不住,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青雀,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李承乾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泰,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信轻轻的甩到李泰的身下。

阴谋终于完成了闭环,借着阴弘智的名,杜荷的手,李佑张弓搭箭,帮李承乾朝李泰射去。

箭头上涂满剧毒,一击,即中!


贞观十五年,齐王前往齐州就任都督,阴弘智还记得离开长安那天,虽然有些伤感,但前路还是值得期待的。

毕竟长安再好,也不是他们舅甥能待的,李世民对齐王的不喜在那时就已显露无疑,看人下菜之下,莫说阴弘智,就是阴妃在后宫也要小心翼翼。

可现在,仅过两年,他们就回来了,还是以认罪的方式回来,既如此,前路当然艰辛。

诚如此刻,就连长安都将他们拒之门外。

“什么?圈禁?”

长安城外,阴弘智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左卫中郎将,面色苍白不已:

“还要迁出城外?这是陛下的意思?”

左卫中郎将看了一眼一旁的李佑,想了想,还是拱着手道:

“当然是陛下的意思,否则末将怎敢在此恭候齐王殿下?”

“所以,还望阴长史通情达理,别让末将难为。”

左卫中郎将,又叫左卫府中郎将,乃是大唐十六卫之中,左卫府的第二长官。

除此之外,十六卫的职掌各有不同,品级亦不分上下。

但因为左卫的日常工作是负责宫中的安全,责任重大,故能统精兵数万。

从这个角度出发,阴弘智一个齐州长史,左卫中郎将足以不放在眼里。

可涉及到李佑,大唐的皇子,左卫中郎将就必须得谨慎了。

更何况昨日太极殿上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听闻,先不说太子和魏王之间的针锋相对,单说李承乾能为李佑求情,就值得旁人掂量一二。

只有李佑清楚,不管是李世民还是李承乾,都已经抛弃了他。

这一点从侯君集的离去就能预料,就在昨夜,侯君集还跟他和阴弘智同行,可在收到李承乾派人送来的信后,便带着齐一先走一步了。

留下的,只有李佑那招请君入瓮已经得逞的事实。

可怜阴弘智还为之庆幸,想着既然计划得逞,李承乾怎么着也得帮李佑落个小惩,毕竟还送了十万大军,完全没意识到他们根本就没资格跟太子谈条件。

换言之,就是李承乾能让李佑不被废,他们就该千恩万谢了。

而事实,的确如此,李佑是不能被废的。

一旦被废,他就不再是李世民的儿子,将来就算谋反成功,他也要建立一个新的朝代,不能再用李唐了。

当然,如果事情真的到那一步,改朝换代便改朝换代,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可既然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再进一步,何必舍近求远呢?

不过当下,李佑只能靠自己了。

“好了舅舅,我已是戴罪之身,还有何颜面去求别恩?”

“这位将军,请带我去圈禁之地吧。”

左卫中郎将眉毛一挑,显然没想到李佑这么好说话。

毕竟传闻中的齐王可是十分不堪,他奉旨来此时还一度担忧,万一齐王撒泼打滚怎么办?

但现在,传闻果然不能尽信呢。

“多谢殿下体谅,请!”

左卫中郎将真心一拱手,便头前带路。

李佑自然紧随其后,可就在阴弘智想跟着时,李佑却大手一摆:

“哎,父皇要圈禁的人是我,又不是舅舅,舅舅就先入城吧。”

阴弘智满面心疼:

“那怎么可以?佑儿你放心,不管是刀山火海,我都会陪你一起的。”

李佑摇了摇头:

“不,舅舅待在我的身旁只会被我连累,您现在应该去东宫。”

“放心,父皇心慈,我相信他老人家会放我出来的。”

阴弘智一愣,这话要是以前的李佑说,阴弘智只会觉得这傻外甥太过天真,但如今,却是别有深意。

虽然他现在还搞不清那深意是何,可本着对李佑的信任,阴弘智还是顿下了脚步:

“照顾好自己,佑儿。”

李佑微微一笑:

“舅舅亦是。”

言罢,李佑便头也不回,跟着左卫中郎将前往圈禁他的地方。

阴弘智伫立目送,直到李佑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化为一个小黑点,才不舍的转身,孤身入城。

但他并没有听从李佑的话前往东宫,而是直赴太极宫。

因为他也有一个办法能让李佑脱困,那就是李佑的信。

诚然,那封信只是计划中的一环,但信上的内容阴弘智觉得还是可以发挥的。

哪有父亲连儿子的面都不见就直接圈禁的?实在是太无情了。

可事实就是如此,再加上李世民是真的因为李承乾和李泰,还有李丽质的病,心烦意乱。

所以听到阴弘智求见,猜到是为李佑求情的李世民直接命人斥返。

阴弘智内心苦涩,为李佑伤感,这是真的没一点父子之情了啊!

那兄弟之情呢?

不好意思,也没有!

东宫,宜秋宫

正为齐一大摆宴席,开怀畅饮的李承乾听到阴弘智求见,直接大手一挥:

“不见不见,告诉他,本宫已经求过情了。圈禁而已,齐王犯了那么大的错,总不能一点惩处都没有吧。”

“当然,也要看他的表现,昨日太极殿上,青雀的表情,本宫至今难忘啊!”

“哈哈哈……”

伴随着太子的笑声,同在席间的杜荷和侯君集相视一望,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一抹自得。

是的,齐王已无用,或者说,只有这样,阴弘智才会积极的为他们出谋划策!

不然,李承乾又为何让李世民圈禁李佑,以观后效呢?

但也因此,正处于得意洋洋的太子党,才没发现埋头吃喝的齐一,双眼已满是凌厉。

可对阴弘智而言,李世民的帝王无情和李承乾的过河拆桥自然是个打击。

即便心中已经有所准备,知道前路艰辛,但这也着实太难了。

然就在这时,离开东宫的阴弘智却跟一人撞了个满怀,当即双双跌倒在地。

“混账!!你……嗯?阴弘智?”

众弃之下,阴弘智本就心情不好,此刻被人撞在地上,又被人骂了,自然大怒。

可站起来一看跟他相撞的那人,却是满心直叫苦。

没错,屋漏偏逢连夜雨,此人正是他多年的老对手,长孙无忌。

只是不知出了何事,长孙无忌这会儿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

也因此,没跟阴弘智过多纠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老对手,长孙无忌便飞快向太极宫跑去。

已经做好被长孙无忌挖苦讽刺的阴弘智见状,自然匪夷所思,不过想着他这边的事,哪里还有闲心去问长孙无忌?

殊不知冥冥中自有天意,因为与此同时,被圈禁在长安城外的李佑,正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放在一个精美的小盒中,郑重的递给左卫府中郎将:

“请把它呈给父皇!”


是的,齐王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从他准备上交十万大军给李承乾时。

侯君集的误会并不重要,不管他以为李佑是什么样的人,李佑都有办法让他以为自己是这样的人。

这之中,除了齐王精湛的演技,还有前齐王数十年如一日的所为。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只要李佑稍稍表现,所有人就都会感同身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也是,就凭眼前这个齐王,焉有本事豢养私军呢?

可仅靠一个阴弘智就行了吗?

齐王背后有高人的想法又一次出现在侯君集的脑中,但还没等他旁敲侧击,愚蠢贪婪的齐王就回身道:

“齐一,还不快来拜见陈国公?从今以后,你就是东宫的人了。”

“记住,好好辅佐我大哥,这些年在我麾下白吃白喝,你们也是时候建功立业了。”

此话一出,齐一立马从大军中走出,因为李佑先前的委任,此刻,身为大军统帅的齐一一走出,十万大军齐齐俯首。

对于十万大军而言,这无可厚非,李佑的命令他们是要无条件服从的,即便李佑委任一条狗当他们的统帅,十万大军也得听命。

可这一幕落在侯君集眼中,意义非凡啊!

他怎么能知道齐一之所以能让十万大军俯首是源于李佑?只当齐一是这支大军真正的统帅。

换言之,就是齐一效忠谁,十万大军就效忠谁。

再加上齐一冰冷的脸庞,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双眼,似乎天大的事发生都不足以让他的心境产生波澜,毫无疑问,这是一位极为优秀的将领!

齐王身后的高人,也终于浮出水面了。

“参见陈国公!”

齐一拱手弯腰,朝侯君集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

侯君集赶忙伸手相托:

“哎,齐将军无需多礼,今后你我皆为太子做事,不分上下,称我一声侯兄便可。”

“毕竟能让十万大军这般训练有素,将军的本事绝对不亚于我,太子若得知此事,一定很是开心!”

齐一没有丝毫犹豫,虽然他听不懂侯君集的话中深意,但李佑早就教过他要怎么说了:

“承蒙太子不弃,末将愿意效力!”

言罢,齐一就朝侯君集单膝下跪。

统帅如此,十万大军自然紧随其后,侯君集放眼望去,心中更加确定相比李佑和阴弘智,这十万人更愿意听齐一的话。

既如此,只要俘获齐一的忠心,这十万大军便是他们的死士啊!

想到这,侯君集心中得意,对一旁的李佑更加鄙夷。

真是暴殄天物,明明得到了这般强大的力量,却毫不珍惜,居然还嫌齐一白吃白喝多年,活该一事无成呐齐王!

“哈哈……齐将军快快请起,还有诸位兄弟,快快请起。”

“太子平易近人,宽容大方,只要众兄弟忠心追随,我侯君集敢在此担保,太子将来得居大位,你们所有人都将荣华富贵!”

说到这,侯君集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看着一旁已经许久不说话,却忍不住叹息的阴弘智道:

“当然,还有阴兄。”

阴弘智心中一动,人却摆了摆手:

“我就不必了。”

侯君集飞快上前:

“哎,阴兄见外了,太子和齐王已成一体,你的本事我也是知晓的。更何况我们要做的事,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功成不是吗?”

阴弘智眉头紧皱,完美的展现出自己被人占了便宜还要被人卖乖的委屈。

可谁让李佑,就是传说中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的那种人呢?

“是啊舅舅,陈国公言之有理,只有大哥功成,我们才能享福,今后东宫若有需要,你一定得帮忙呀!”

“当然,本王也会帮忙的。”

侯君集嘴角一抽,他哪里敢让李佑帮忙?能老实待着不惹事就行了。

“唉~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阴弘智认命道:

“只要太子不忘齐王,臣阴弘智愿为东宫鞍前马后!”

侯君集当即大笑:

“哈哈……阴兄放心,从龙之功,太子断不敢忘!”

笑声悠扬,满怀激奋,其实侯君集也不想反的。

可他已经将所有的一切押在了太子身上,太子想反,他能不从吗?

但问题是,他们的对手是那个李世民啊!

七世纪最强碳基生物,在押宝李承乾前,侯君集追随半生的陛下!

他怎能不知他的可怕?就连他一生的对手李靖也远远不及。

他们只是武将,比常人多的只是军事实力,可李世民这个男人不同,他没有弱点,他精通一切,哪怕长相也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生来就该被百鸟朝凤!

说实话,当决定要支持李承乾谋反时,侯君集已经不敢直视李世民的双眼了,并非是怕李世民看出什么端倪,而是怕直视以后他会因恐惧放弃。

真的……能赢吗?

侯君集无数次的扪心自问,可最终却只能祈求上天可怜可怜当了十多年太子的李承乾,似乎战胜李世民的唯一办法就是靠上天相助。

当然,可能上天相助也赢不了。

但此刻,侯君集看着眼前的一切,第一次感觉能赢。

虽然机会依旧渺茫,可随着齐一的加入,十万大军的加入,阴弘智的加入,好吧,再算一个李佑,所谓的胜率,终于从那该死的零进化到了一!

原因只有一个,我们那英明神武的陛下,绝不会猜到太子有十万训练有素的大军!

更不会想到他的两个儿子,他的同袍,他的妻弟,他的臣民,那么多大唐人,在这一刻,要联手背刺他这个大唐之君!

呵呵……陛下一定很伤心吧!

思及至此,侯君集的笑声越发悠扬,荡遍整个山谷,飞向远方。

但他的笑声中亦夹杂着癫狂,也是,正常人谁会去谋反呢?

阴弘智看着这样的侯君集,心中一片得意。

齐一和十万大军依旧维持着他们那机械的表情和心。

轻骑们则是附和着侯君集的笑声一起笑了起来。

只有李佑平静注目,他想起他穿越之前的工作了。

一个串子,好听一点就是中介。

但他并不卖房也不卖车,他只是当个中间人,把一个人的关系牵到另一个人身上。

也因此,像他这样的人被普遍称为寄生虫,永远都需要负在两个或数个非富即贵的人身上捡食吃。

可李佑无时无刻不想取代,把他的宿主吞食殆尽,直到有一天他拥有被人寄生的资格!

但在那个和平的时代,李佑就算绞尽脑汁也没办法改变自己是寄生虫的事实,他的宿主们扔给他食物就会离去,连头也不会回,唯一的区别只是扔给他多少。

于是,这成为李佑穿越以后决定造反的另一个原因。

他会好好寄生李承乾的,也会好好的将李承乾吞食殆尽,然后坐在那个位置上,让天下的所有人来寄生他。

嗯,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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