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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的永恒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女主没心没肺没脸皮,男主腹黑强大扮猪吃老虎,你占我便宜,我就吃你豆腐。此文文一踩一个桃花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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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一瞬的永恒》,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主没心没肺没脸皮,男主腹黑强大扮猪吃老虎,你占我便宜,我就吃你豆腐。此文文一踩一个桃花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一瞬的永恒》精彩片段

除九百九十九害,就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凤浅为了这个目标,拼死拼活,成为最厉害的国际女刑警。
她已经成功除去九百九十八害,再有一个,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很快凤浅接到新的任务,这次的对象是国际通缉犯,如果抓捕过程中遇上对方拒捕反抗,可以就地击毙。
乐极生悲,就在她的子弹穿过对方脑门的时候,她也被对方的子弹击中胸口。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她觉得自己真倒霉,离她想要的只差了一步。
眼前黑呼呼地看不见东西,脚步声,人声,汽车喇叭声乱轰轰地全挤进耳朵,乱得就象捅了个马蜂窝。
到后来,那些声音渐渐远去,最后剩下死寂一般的静,静得让人害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凤浅被身上让人窒息沉重感压制弄醒,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用力睁眼,眼前除了一片白,赫然发现,她被一块白绸蒙上双眼。
透过半透明的蒙眼布,隐约看见一个男子,虽然无法看清相貌,却越发觉得朦胧的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
那男人皮肤白皙,身体硕实没有一点赘肉,难得的好身材。
她微微一愣,这唱的哪出?
脑子飞转,难道被击中后落在了对方手中,然后被施暴?
重看向咫前的这张只看轮廓就能迷死人的脸庞,一滴莹亮的汗珠挂在长翘的睫毛上。
他全身一僵,猛地睁开眼,那双眼如夜潭一般黑不见底。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也不回避,隔着白绸看不见他的眼眸,却能感觉到他摄人的目光。
她的举动令他微微蹙眉,恶狠狠地盯着她的眼。
他们彼此眼眨也不眨地瞪着对方,一动不动,良久良久,那让人窒息的感觉才如缓缓退去。
她轻嘘了口气,身体放松下来。
他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没有动弹,俊毅的面庞紧紧绷着,半晌,嘴角微翘,冰寒眼眸里忽地闪过一抹讥诮浅笑。
她愕住,这是什么情形?
他没有经过她同意就对她做这事。
她没有追究他罪责,还被他鄙视?
这荒谬的发现,让她感到愤怒。
凤浅半眯了眼,“你是谁?”声音冷怒。
他不答,一动不动地又看了她一阵。
看见他翻身下床,一把拽下蒙在眼睛上的白绸,他的背影让她险些喷了鼻血。
一米八好几的身高,古铜色的皮肤,后背结实却不怒张的肌肉中镶着一条微陷的脊髓,宽肩,窄腰,圆翘的臀,是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笔直背脊。
左边肩膀上有一个青墨色的魔纹刺青,图纹霸气而不张扬,似乎昭示着他是王者之尊。
这男人真不知是怎么长出来的,竟能生得这般完美。
他不回头看她,走到一旁水架旁,扯下架子上的湿巾,清理身上的痕迹。
等打理干净了,又随手扯下身旁屏风上搭着的一件雪白丝袍,长臂一伸,任那件柔软的袍子遮去他绝好的身体,又顺手拿起手边一副面具戴上,乌黑的面具遮去半张脸,揭帘出去外间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珠帘落下,凤浅隔着珠帘,只能隐约看见他戴着半边面具的侧脸,也是极完美的线条,面具下的薄唇恰到好处的勾画出一条极性感的唇线。
果然是受到上天眷顾的宠儿,能看见的地方无一不美到人鬼共愤。
扫了眼四周古色古香的家具摆设。
这到底是唱的哪出?
拍古代戏?
靠,她是女刑警。
凤浅的脸上红晕很快褪去,一双极美的眼阴晴不定,羞愤中带着怒。
捞起床下那件破衣服,抖开来看了一下,郁闷地又顺手丢下床,这件纱裙破得不能再穿。
凤浅深吸了口气,强压心头怒火,很想把那人放倒来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裹了被子,瞪着那人,“你是谁?”
他转脸过来,眼里的戏意化成一丝玩味,端起手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慢开口。
声音是低哑,极为性感好听。
他说:“金彪,落到我手中,你不觉得稀罕,可是看着令千金在我身下,是不是很有趣?”
看的是凤浅,但这话显然不是说给她听的,凤浅怔了一下往外望去。
只见屋角另有一个丽人从屏风后拽出一个用绳子绑着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穿着血衣,披头散发,脸上青肿,难辩模样。
瞪向美男子的目光迸着火,似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剜。
屏风不透明,未必能看见什么,但声音却绝对能听得清清楚楚,凤浅全身的血全涌上头顶。
再说,他说的什么鬼话?
虽然那个人不是她的父亲,但强烈的屈辱感仍瞬间向她卷袭而来。
再看向美男子的那张戴着面具的容颜,便如见了魔鬼。
美男子似乎很满意他们的表情,笑笑道:“金彪,你可还记得当年是如何对我的,那么你今天就原搬照旧地做上一遍。”
被叫作金彪的中年男子,僵住。
美男子又淡淡道:“你如果杀了她,我同样要把你和她绑在一起,悬挂午门任人观摩,暴晒三日,再挫骨扬灰。你只有做好本份,我才会让你体面点地死去。”
凤浅蹙眉,他这是要做什么?
金彪眼里喷出的怒火似要将美男子焚成灰烬,被解去绳索的他,却没扑上前去向他拼命,反而揭帘进来,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着缩裹在被中的凤浅,眼里流出泪,痛心道:“浅儿,为了皇家的颜面,我必须体面地死去。”
美男子嘴角勾起一丝蔑视。
凤浅惊恐交加,还没来得及反应,金彪已经向她扑向来。
美男子一手托腮,目无表情,冷眼瞧着正用力挣扎的她。
凤浅平时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壮年男子,但这会儿竟柔弱地提不起一点力气,眼见要被金彪得逞,美男子浓眉微蹙,起身踱到离床一米远的地方,手一扬,一把匕首落在她手边。
她想也没想地抓起匕首,狠狠地刺进金彪的胸。
美男子浓眉一扬,眼底闪过一抹似意料中的意外。
金彪不敢相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惊惧地重看向她,“你……”身子一歪,向一旁倒落。
凤浅过去从来没有过手软,这会儿杀一个威胁她的人,自然也不会拖泥带水。
她本打算,杀了金彪,立刻滚下床,出奇不异地向美男子出手,将他撂倒。
但抬头对上美男子墨玉般的眼,背脊却爬上一股寒意。
他的眸子静如古潭,但从眼底深浮上来的恨意却如冰刃一般直透人心。
让她想起压在心底多年的一桩往事。
一个壮年的男子正在逼迫一个极美的女人。
凤浅一下就能肯定,那个壮年是年轻时候的金彪。
床边,两个壮汉按压着一个拼死挣扎的少年。
他每一个动作,都撕扯着身上的伤口,鲜血直流,少年双目瞪出了血,声嘶力竭地喊着,“放开我娘,畜牲放开我娘。”
那少年面目青肿淤紫,模样难辩,但那双眼却如墨潭一般,黑不见底。
金彪对少年的吼叫怒骂,不理不顾,直到最后,才慢慢下床,提了少年还单薄的身体起来,往已经奄奄一息的妇人身上一丢,张狂地笑道:“要想活命,就杀了她。”
少年跌摔在妇人身上,对上美女满是泪的眼,眼里满满的痛,慌得七手八脚地扯过被子,去遮盖母亲。
妇人抖着手挣扎着握住少年的手,哀求地看着儿子,“娘这般受辱,生不如死。孩子,杀了我。”目光落在滚在床头的一支簮子。
少年用力摇头。
妇人的扭曲的面庞变得凌厉,抓过簮子,塞在儿子手中,急切道:“动手。”
少年看着手中簮子,泪涌了出来,如同那簮子烫手一般,丢在一边,抱住母亲,“不,孩儿不能……”
妇人怒了,用力将少年推开,厉声道:“我没有你这样的软弱无能的孽子。”
少年哭着扑上去,想抱住母亲,“娘,孩儿与他们拼了,带娘走。”
妇人凄然一笑,还能走去哪里?
摇头道:“娘走不了了,孩子,你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可以报仇。”
重新飞快地抓起簮子,再次塞进少年手中,微微一笑,“快动手吧。”
少年望着母亲,哪里下得了手,只是一味摇头。
妇人眼里渐渐露出绝望,忽地眸色一凌,握着少年的手,用力一拽,他手中的簮子直没入她的胸膛,她笑看了儿子最后一眼,瞪大的美目里慢慢滑下两道血泪。
“娘。”少年嘶声大喊惊飞了窗外飞鸟……
金彪见妇人死了,又急又怒,喊道:“把这小子给抓起来。”
一群人蜂涌而上,把少年重新按住。
恨灼红了少年的眼,他回头向金彪瞪来,却看见趴在门外偷看,吓得呆了的一个小女孩。
那仇恨的一眼,直如利刀尖刺,直刺入小女孩的心脏。
小女孩吓得想哭,却忍着没有哭出来。
少年咬牙转开视线,怒火直喷向金彪,“金彪,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金彪不屑地吸了吸鼻子。
少年没被立刻杀死,却被与他母亲面对面被绑在了一起,拖了出去。
小女孩惨白着小脸,追在被拖走的少年身后,焦急叫道:“哥哥,哥哥……”
她很快侍卫紧紧抓住,不让她再追下去,她眼巴巴地看着少年被人拖出大门,只留下脚下直通向门外的刺眼血痕。
小女孩直到这时候才哭了出来,“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用力挣扎,试图挣出侍卫的钳制,但年幼的她哪里敌得过身强力壮的侍卫。
据说少年母子二人被悬挂在了午门上,暴晒三日后挫骨扬灰。
少年在午门上吊了一天,夜里就被人救走,连着和他绑在一起的母亲尸体一并失踪,从此了无音信。
这是凤浅前世的记忆,她就是那个小女孩,而那个少年,是与她相依为命的夫君小郎。
今天的事,如同旧事重演。
不过主角换了人。
她由旁观者变成为了被凌辱的对象,这个美男子扮演了金彪的角色。
至于金彪却可笑地从一个纵凶者,却成了受虐的小夫君。
凤浅咬牙抬头,看向闲然站在一旁的男子,胸口闷痛得象要窒息过去,紧咬着的下唇渗出血珠。
美男子与她四目相对,坦然地瞧了她一阵,缓缓踱到床边,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抚去她唇上渗出的血珠,笑意里的嘲讽之意越深。
“杀自己的父亲,真是毫不手软啊。”
“他不是我的父亲。”
凤浅忍着把他手指咬断的冲动,面颊紧绷得发痛。
他轻蔑地笑了,那笑暖如阳光,说出的话,却让人寒到极至。
“他好歹也养了你几年,你为了活命,连养育之恩也否认了。金彪为了活命,自己的女儿也能牺牲,你们真不愧是父女。”
凤浅冷笑了一声,连争辩都省了。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他床上的。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穿着古装。
更不知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既然一无所知,解释又有何用?
就算她说破了嘴,对方也不会相信。
反正是死过一回的人,再死一次,也没什么不同。
就当自己倒霉,被狗咬了,别开脸不再理他。
他蓦地伸手过来,将她从床上提了起来。
凤浅本能地抓向他的手腕,乘机把对方制住。
可是伸出的手,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根本不可能制得住对方。
这一发现,让她瞬间冷静,放开他的手腕,抓住下滑的被子,把身体裹紧,不让自己露出更多的肌肤,任他而为,丝毫不加反抗……
她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接下来他的举动也让她感到意外。
他没有将她与金彪绑在一起,反而走到屏风后,扯开她身上裹着的锦被,将她掷进那里放着的一个装满热水的浴桶。
热水溅了她一脸,然冰冷绷得紧痛的身子被热水一泡,却舒服得她差点叫出声。
他退开一步,抱着手臂靠向身后屏风,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凤浅没有被人观望洗澡的习惯,但知道向这种变态提条件,根本是自取其辱。
一言不发,背转身,将身子尽可能地没入水中。
他静看着她优美的背影。
自从亲眼见母亲被辱,而他又亲手杀死母亲后,再美的女人,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
而刚才与她,竟是那么自然,那么心安理得……
那感觉幻如梦境,他真想试一试。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站直身,解开腰间松松挽着的系带,任丝滑的袍服从肩膀上滑下。
凤浅吃了一惊,回头过来,恰好看见他那里,眼皮一跳,白着脸向后退开。
但只得这点地方,她能躲去哪里。
又急又怒,用力挣扎,却哪里挣得出来,握紧拳头在他肩膀上一阵乱打,却像锤打在一堵铁墙上,全无用力,怒道:“你又要做什么?”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忍无可忍,也不想再忍。
深幽的黑眸锁定她如野猫般半眯的眼,忽地一笑,那笑荡人心魂,凤浅的心脏突地一跳,竟微微失神。
她看着屏风上投下的投影,死心地想:“罢了,就当是招了个绝色美男一流,弥补她这些年身边的空缺。”
外门传来一声轻咳,“主上,金彪的王妃说在服毒之前,要见一见主上。”
美男子被人打扰有些不悦,冷道:“不见。”
门外人迟疑一下,仍道:“她说……是关于凤浅郡主的身世。”
凤浅涣散的神智突然变得清明,身子微微一震,瞬间绷紧。
他睨了凤浅一眼,蹙了蹙眉,“带她进来。”
她眼里怒气腾腾,与他饶有兴味的目光一触,识趣了选择了闭嘴。她不会怀疑,如果她越是冲撞他,他越会这么干。
“安王妃来了。”外头传话。
安王妃被人推跪在屏风外头。
她抬起头,眼里迸着恨意,平静道:“我家国公爷九年前收留凤浅的那个地方叫麻婆村。”
凤浅不知安王妃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麻婆村’三个字,却象一柄重锤直直地敲上她胸口。
她前世就是生活在‘麻婆村’。
她抬头看去,恰好看见他黑不见底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安王妃接着道:“听说这孩子是诏王一手养大的。”她说到这儿扬声笑了起来。
凤浅浑身的血刹时间变冷,安王妃颠狂的笑声如一把尖刀一下一下地戳着她,环视四周,事到如今,她再不能自欺欺人地认为,现在不过是在演一出戏。
这里也有一个地方叫‘麻婆村’。
被称为诏王的美男子定定地凝看着凤浅,没有她想象中的暴怒,他看了她一阵,淡道:“说完了?”
安王妃咯咯笑道:“我家王爷一直记挂着你母亲,这丫头也像你母亲一样柔弱无骨,所以才养着。为了让她长得更好些,她打六岁起,就用各种灵药浸泡,所以她一身肌肤细滑如丝,身子柔若无骨。”
美男子眉头微蹙。
安王妃笑声大起来,近乎疯狂,“诏王,我们把你全心护着的孩子,养得是否还合您心意?”
美男子眼里寒光闪过,冷道:“让她闭嘴。”
护卫按住狂笑着的安王妃,一杯毒酒灌进她口中。
凤浅隔着半透明的屏风,看见安王妃雍容华贵的身影如扶风断柳般歪倒下去,伏在地上不再动弹,紧接着被人拖了出去,房门再次合拢,只剩下她和他。
只觉浑身上下无处不冷,心想,这下他该放开她,再送她一杯毒酒,将她灭口。
凤浅眼中一瞬的恍惚渐渐清明,她微仰着头,冷冰冰地望进他难辩的眼,“你不觉得恶心吗?”
高高燃起的红烛爆出一团火星,“她的话,你也信?”
凤浅当然知道安王妃说那些话,就是给他添堵,但不知为什么,她竟相信安王妃所说的话,“你也相信的,是么?”
熠熠烛光里,他脸上潮红未褪,唇角仍攒着一抹讥诮笑意,“你该不会以为,凭着她那些话,我就会顾惜你?”
凤浅疲惫地闭上眼,“你这是想破罐子破摔么?”
他半睁了眼,手指抚过她微微红肿的唇,原本冰冷的眸子里漾着一抹秋水桃花般的满足笑意,“你是想激我杀你?”
凤浅是经历过死前的恐惧的,那种恐惧,她就是想一想,心脏都紧缩得发痛,但这么被这个生冷不忌的变态折磨,不如死了的好。
他懒懒地看了她一阵,道:“你可知,我那些属下有多恨金彪,离了我,只有‘死’一条路可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凤浅的心猛地一紧,在古代战败国的女子被丢给将士们玩弄至死的多去了,“就是去地狱,也强过这般。”
他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微抬了脸。他不好女色,却也不能否认这张脸极美,分明的五官无不精致得无可挑剔。
她眼里的倔强撩到他心底深埋地一处柔软,眼里浮上一抹玩味,道:“你想以死来离了我,我还偏不如你所愿。”
凤浅嘴角浮上一丝讥诮冷笑,“你玩弄着的,不过是一具没有心的身体,很有趣吗?”
他丝毫不为她的话所动,笑了一下,手掌抚上她纤细的腰。
他手掌用力,把她紧按向自己,眼里闪过一抹邪媚的玩味,“安王妃有一点说的很对,你确实很得我心。”
凤浅气塞。
“还当真了。”诏王‘哧’地一声低笑,声音柔媚,拇指抚过她唇上的齿痕,“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你的心,是我的。”他手掌移动,轻覆上她的胸口。
“挖出来给你么?”凤浅听到世上最可爱的笑话。
他对她做下那些事,她还会把心给他?
当她是小说里的那些脑残受虐狂女主?男主把她虐心虐身,各种虐,她还毫无尊严地爱上那男人?
他低头下来,亲了亲她的嘴角,“我放你离开,赌你一定会爱上我,如何?”
“好。”凤浅想也不想地回答。
他明知道她会如此,但看着她爽快的样子,仍止不住微蹙了蹙眉,“就这么想离了我?”
凤浅心里嘀咕,自大是病,得医,“不是打赌吗?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我终身予你为奴。”他语气轻漫闲散,好象赌掉的只不过是个硬币。
凤浅脸色微微一变,终身为奴,除非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否则压上的就是一个人的一生。
她虽然不认为自己会输,但一个人的一生,她也情不自禁的迟疑。
“怎么,不敢赌?”他轻挑起她的下巴,望进她的眼。
“笑话。”她将他推开一些,“你就等着给我当奴隶吧。”
“你输了,又如何?”他捉住她推来的小手。
“你想要什么?”这个人虽然开出这么脑残的赌局,但凤浅没有认为对方是脑残,他这么做,定然有他的目的。
“到时,你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他说的轻松,但凤浅不会蠢到认为让他用一身来下注的事会是件简单事。
不过是什么事,她不想问,也不必要问,因为她不会输,“一言为定。”
他扬眉一笑,忽地重新将她按紧。
凤浅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撑住他,“不是说了放我离开。”
他忍了这许久,已经是忍无可忍,她的不配合让他有些恼火,抓住她的手,反背到她身后,“等完事了,自然放你。”
凤浅急了,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出来,“你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气塞,这女人……
抬眼瞥了她一眼,连话都懒得回,再不理会她的废话。
或许真是应了凤浅的那句话,没完没了。
凤浅半磕着眼,望着咫前的乌黑面具,伸手拈住面具一角,没等她揭下那张面具,手一软,垂落下来,人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慢慢抬手,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清峻非凡的面庞,凝看着身下熟睡的女子姣好的脸容,慢慢俯身下去,轻吻了吻她的唇,轻贴上她的耳畔,“浅浅,我们很快会再见。”
唤来亲随长风,“把凤浅郡主送回郡主府。”
长风吃了一惊,凤浅与北朝政国公即将大婚,主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凤浅从北朝的京都弄来丰城,现在又送回去?
苦了脸,“怎么送?”
诏王嘴角勾出一丝诡笑,朝他勾了勾手指。
长风凑上去,诏王在耳边一阵耳语,长风不怎么大的眼睛慢慢瞪得溜圆,“郡主的名声虽然不好,但这也太……”
诏王轻道:“我就是要她,无人敢娶。”
长风明白了主人的心意,点了下头,急冲冲地跑走。
凤浅翻了个身,跌坐在地上,痛得一吡牙。
睁开仍有些涩涨的眼,发现自己穿着一身隆重奢华的大红古装婚服,坐在轿子里,轿子外吹吹打打十分热闹。
揭开轿帘,看着外头一眼望不到头的送亲队伍,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急急问道:“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护在轿子边的妇人回头看见,忙拾起地上盖头,盖上凤浅的头,陪着笑,道:“王妃交待,郡主平时顽皮些不打紧,可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不可再胡来了。”
凤浅重新拽下红头盖,“什么大婚?”
妇人怔了一下,“当然是郡主和政国公的大婚。”
凤浅脑子搅成了浆糊,“不是和诏王?”
妇人吓了一跳,唬得胖脸发白,压低了声音,“郡主怎么可能和那煞星……”
不是诏王?
凤浅眉头微微蹙紧,那家伙又在玩什么花样?
“你们这是要抬我去哪里?”
“自然是政国公府,吉时就要到了,想必政国公也等着急了。”嬷嬷笑得脸上肥肉全挤在了一堆,“再不快些,真要误了吉时。”
凤浅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被搅成浆糊的大脑终于开始动作。
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混蛋的床上跑到花轿里。
但要想不被人肆意蹂躏,就得自己把握命运。
要想自己把握命运,就得打破那家伙给她安排好的命宿。
首先不能稀里糊涂地嫁人,争取自由。
然后再让那该死的打赌见鬼去。
重新往外看去,已经到了一座硕大的府邸面前,身后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足有上千人,街道两旁还有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要想从这上千的眼皮底下,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挤开人群逃跑,简直是痴人说梦。
有丫头上来,见红盖头被她弃在一边,支开妇人,拾起红头盖,重盖到她头上,低声道:“无颜公子已经照郡主的吩咐,潜进了政国公府,一会儿郡主只需寻个机会到后花园,就能见着无颜公子。公子说,郡主有什么话要对无颜公子说的,就借这机会一次说完。等晚些成了大婚之礼,以后是不能再见无颜公子的了。”
凤浅心脏狂跳,这又是唱的哪出?
成亲的时候,还去私会情郎?
这具身体的主人,委实极品了些。
如果她没听错,这位嫁的是一位国公。
然而,这丫头口中的公子又是哪一门子的公子?
竟可以胆大包天,帮她做出这等逆天之事。
她正想问个明白,丫头已经揭了轿帘,扶她下轿。
凤浅一颗心扑通乱跳,象是要跃出胸膛。
极品女私会情郎与她无关,但这是一个机会,让她逃走的机会。
凤浅头上顶着大红头盖,前方不能视物,只能看着头盖下一方景致,身边人影穿梭,想要硬逃,根本没有机会。
眼珠子一转,突然捂了肚子,“我肚子痛。”
立刻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身边丫头机灵地道:“怕是早上贪嘴,空腹吃了个桃子坏了肚子?”
女子嫁人,唯恐出岔子丢人,早晨连水都不敢多喝一口,更别说吃东西。
可是这位,不但吃了,还把肚子吃坏了,还在紧要的时候出状况,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凤浅看不见外头众人张口结舌的神情,提高了声音,“哎哟,不行,真不行了,哪有茅房啊?”
有人道:“这里直去,左转再右转,进后院便有……”
怔着的人这才回神过来,轰地一下让出道路。
凤浅二话不说,提了厚重的裙摆,从让出的道路急冲而去。
左转后,拽下头上盖头,闪身藏进身旁树丛,避开身后追上来的丫头嬷嬷。
等下人往前追远,长松了口气。
偏偏这时,天上突然滚过乌云,天色暗了下来,倾盆的大雨当头淋下。
凤浅摸去脸上雨水,望向前头岔路,寻思:或许去后院见无颜,仍然是命运中的安排。
毅然转出树丛朝着与丫头嬷嬷离去的反方向而去。
没走多远,就看见前头的一扇后门。
凤浅的心顿时卡在了嗓子眼上,或许只要出了这道门,就自由了。
强压下心头狂喜,加快步子,无声地开启那道窄门,和泥带水地踏出一脚,绣花鞋顿时湿了一半,冰凉的雨水浸湿了脚,凉意飞快地从脚底升起,直窜上心尖,禁不住微微一抖。
电光闪过,霹雷声响,她望着门外雨瀑,凤浅似乎已经看见了自由,一颗心欢悦得险些飞出胸膛。
身后突然横来一双手,死死地卡住她的脖子。
她极力挣扎,却怎么挣也挣扎不掉,打在脸上的冰冷雨水糊了眼,意识也渐渐模糊,缓缓倒地,半边身子浸上和泥的污水,冷很快蔓延到全身,眼睛睁得老大,却不能视物,渐渐地失去意识。
北朝世袭爵位的政国公大婚,新娘是靖南王的第二个女儿凤浅。
花轿进了门,新娘去了小解,这一去,就去得无影无踪,连堂都没拜成。
直到天黑,才在后院找到凤浅,不过已经不再是鲜活的美人,而是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婚事变成了丧事。
政国公一边派人向皇上报告,一边吩咐人布置灵堂。
耳边雨声浙浙沥沥,有风拂过,冷得刺骨。
凤浅心中使劲地喊,醒来,醒来,醒来……
用力挣扎,挣了一脑门子的汗,身体终于有了知觉,可以动弹,风一吹越加的冷,才发现浑身上下,竟冻得僵了。
没等她想明白,耳畔传来一阵怪异的喘息声。
凤浅蹙眉,郁闷地睁眼,向上方瞪去,眼前没有她在肚子里诽骂了千百遍的可恶男人,而是被风鼓得上下翻飞的白幔,烛光摇曳,鬼气森森,不知又是什么地方,眉头不由地一皱。
有女子一边喘,一边道:“国公爷,打住吧,人刚刚没了,这样不太好的。”她嘴里说不好,身子却向男子贴得更近,恨不得把男子整个捺进去。
男子恨声道:“我还偏要在这儿,让这女人好好地看着,如果不是怕她家里头来人,我真想把她从棺材里拽出来,让她在旁边看着我们才好。”
凤浅寻声看去,卓卓烛影中一方白色布帘,布帘中间是极大的一个‘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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