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无弹窗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无弹窗

明前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的小说,是作者“明前雨”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姜晚笙沈卿玦,内容详情为: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客满堂的婚礼现场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曾经让她胆寒的男人,如今已成为了...

主角:姜晚笙沈卿玦   更新:2025-06-11 07:1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晚笙沈卿玦的现代都市小说《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无弹窗》,由网络作家“明前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的小说,是作者“明前雨”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姜晚笙沈卿玦,内容详情为:她随着亲戚回了趟老家祭祖,没想到在一次意外中,她邂逅了一个眼神冷冽如冰的男人,让人不寒而栗。回到京城,原本等待她的是与青梅竹马世家兄长的赐婚大典,一切筹备得喜气洋洋。然而,太子却突然发难,蔑视皇权,公然毁婚,还将她强行扣留于东宫之中。她如同笼中之鸟,失去了自由。就在皇城风云变幻,内乱四起之时,她瞅准时机,摆脱了太子的耳目,从京城溜之大吉,一路颠沛流离,最终在边境小镇找到了栖身之所,隐姓埋名,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一年后,当她再次穿上红烛喜绸,站在宾客满堂的婚礼现场时,却意外地发现,那个曾经让她胆寒的男人,如今已成为了...

《清冷娇人逃跑后,阴鸷太子急红眼无弹窗》精彩片段


姜晚笙心里拔凉。

她手脚都是僵硬的,在闷热夏季,却浑身冰冷。

午膳晚膳没用,腹中饥肠辘辘,回房间时翠儿给她准备了糕点,她也饿,但是真的一点心情都没有。

临睡前,翠儿收拾房间,捧着上次给她锦盒问她,要放在哪?

姜晚笙眯了眯眼,猛的坐了起来。

半分睡意也没有。

夜色漆黑,东宫灯火通明,沈卿玦着一件白色中衣,长身立在寝殿前,墨发披散,容颜清冷。

西风在下头低着脑袋行礼。

“殿下,姜,姜姑娘,在外面,说给您送画……”

沈卿玦眸色深沉,眉头狠地一拧。

寝殿四角点着蜡烛,油灯,窗前的屏风底下,鎏金兽首香炉染着檀香,和他身上的一样,冷冷地往身上压。

“殿下……”

姜晚笙纤细的身子站在书案前,水粉的衣袍在夜色里看着像月白,她双臂伸直,将手中的锦盒递出去。

沈卿玦端坐椅内,目光冷沉,低眸扫了一眼画盒,清淡道:“上次应该告诉过你,孤不喜欢这幅画。”

他着白色中衣,外袍没有仔细穿,简单地披在身上。

骨相极好的手在案上,摩挲两下桌面,西风立刻起身,去烧水煮茶。

姜晚笙埋头,怯怯地收回目光,她抿了一下唇,双臂却依旧是打直的,“送画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来见殿下。”

沈卿玦眉峰几不可察地一抬,隐约有了那么几分趣味。

西风的茶还没来,他抬手接过了锦盒,三尺长,盒面锦绣花纹,在指腹下轻微凸起。

扑通,姜晚笙屈腿跪下来,身子矮下去,埋头,尽量让声音不颤抖。

“求殿下,救我妹妹一命。”

西风拎茶走进,见人跪了,微微避开着,倒了一杯茶送到案前。

茶汤清澈,白雾袅袅。

沈卿玦攥着杯盏,缓缓摩挲,视线平静地落地她头顶,“深更半夜,跑到东宫来,陌生男子的寝房……”

姜晚笙觉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压得她弯背折腰,抬不起头。

但她还是努力把背挺直了,由着他审视。

沈卿玦不徐不疾,完全的上位者姿态,“就为了一个秦蓁蓁?”

他说什么姜晚笙都能接受。

这会儿顶着压力抬头,实在没忍住,“她是我妹妹,殿下换位想,如果是公主殿下……”

“孤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姜晚笙的假设还没说完,沈卿玦已经冷酷地给了答案。

姜晚笙心里一阵发凉。

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沈卿玦浅啜一口茶,对她轻勾唇角,似乎在笑。

只不过他的笑容向来没什么温度。

姜晚笙突然气馁了。

她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究竟有没有用,求不求得到。

她的变化太明显,进门时谨慎,但像打了鸡血,跟在梧州自告奋勇有一拼。

现在像是泄气的皮球。

只有一双眼睛还亮着,隐隐有些浇不灭的光,希冀地望着他。

沈卿玦放下白玉茶盏,静夜里,丁点动静都格外明显。

姜晚笙抬起头,目光从他的手落到玉杯上,再落到他清冷深寂的脸上。

“孤可以保秦蓁蓁不死。”

姜晚笙唇瓣微张,嗫嚅了一下,没有说出来话,她的上身一动,似乎要站起来,但没起。

沈卿玦狭长的眸扫过她的脸,不施粉黛,媚色横生,尤其是一双眼睛,像极了话本子里勾魂夺魄的女妖精。

谁舍得让她哭这么狠,眼皮泛红,微微肿涨着。

外袍落在椅上,他站起身,行至案前,亲自去扶她,拉她起身。

姜晚笙却不肯起,反手抓住他胳膊。



“我就是喜欢她嘛皇兄!”沈沁雪固执道。

玉笔搭在笔搁上,一直不理会她的人抬了头。

“你喜欢她哪?”

沈卿玦眉梢微抬,凉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

要审视她说出来的话。

沈沁雪满脑子姜晚笙的好,但嘴边一句说不出来。

她憋了半天:“…她长得好看。”

沈卿玦感到荒唐似的,可笑地看着自家妹妹,半晌发出一声轻嗤。

沈沁雪也觉得离谱没敢抬头。

“选伴读事关重大,是陪你念书,不是陪你玩。”

“只会哄你开心有什么用。”

沈沁雪脑子不太灵光,挑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时打扰,时机也不对。

这会儿任性劲上头。

“皇兄!我都答应人家了!”

沈卿玦冷脸无情。

案上奏折堆积如山,他翻开一册,面无表情叫侍卫。

侍卫闭着眼一声“得罪”,沈沁雪被提了出去。

御书房终于安静下来。

沈卿玦看了两份奏折,心情无法平静。

锦缎长袖拂过桌案,沈卿玦提起搁置的玉笔,蘸饱墨,“姜晚笙”三个字在沾碎金的纸上生动起来。

这个沈沁雪非要塞进来的人。

似乎从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绪就不宁。

连着两日做梦,连着三日不梦。

现下平白无故的,胸腔里又升起了梦境般的异样。

真是稀奇古怪的很。

案桌最右册一页薄纸未装封,整整齐齐二十多个名字。

沈卿玦一眼看见姜晚笙,提起朱砂笔,斜斜划去。

二月廿一,各位贵族小姐进宫考核。

将军府里格外安静,照理说,以秦家的恩宠和地位,就算不选,也该给个考核的机会。

不至于连名额都没有,朝中上下在猜是否得罪皇后。

宴宾堂。

晚膳摆上桌,荤素搭配六菜两汤。

秦家长子驻守边关,一家子都在邺城,秦蓁蓁又是独女,加上姜晚笙,拢共才五个人。

秦夫人挑起有关伴读的话题,言语间抱不平。

“蓁蓁舞刀弄枪选不上就罢了,笙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试都不让试?”

秦蓁蓁呛说舞刀弄枪怎么了,忿忿地盛一大碗白米饭。

姜晚笙:“舅母,笙笙不想选。”

秦渊应和想绕过话题。

秦夫人说他不懂,“公主伴读有机会结识皇子王爷,笙笙秀外慧中,日后当个王妃也说不准。”

“王妃有什么好的。”

秦渊惯常古板着一张脸,难得露出点不快。

很看不上这名头的样子。

秦夫人掰扯两句,还想说,桌下被丈夫踢一脚。

“你踢我干什么?”

秦渊哑口无言,夹菜给她,“今天的鱼不错。”

秦渊是个粗人,性直,一家三口都是直筒,不藏事,他说完又给姜晚笙和秦蓁蓁各夹一块鱼腹。

干笑着缓和氛围,饭桌上的气氛还是微妙。

姜晚笙察觉,但不解,她发现舅舅偷瞄了一眼外祖。

“快到上巳日,礼部可有为你审批?”秦尚书饱经沧桑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变化,语气也没什么波澜。

却是悄然间换了话题。

秦渊:“回父亲,已然准了。”

秦尚书面容肃穆,看一眼姜晚笙道,“今年祭祖,你带上笙笙。”

“外祖?”

姜晚笙手微一顿,内心感触良多,缓慢地抬头。

秦尚书掷地有声:“笙笙虽姓姜,但也是我秦家人,自然祭得。”

姜晚笙鼻子一酸。

舅母叮嘱些祭祀礼节,说说蓟县的气候。

晚膳在闲谈中结束。

姜晚笙没再梦到那离奇的梦境,白日同秦蓁蓁学骑马乐得清闲。

伴读名选在廿四公开,无非是礼部户部尚书小姐,三公九卿御史大夫家的千金。

命运在悄然间和她擦身而过。

沈沁雪上了十来天课,按长相给伴读们划分座位,仍旧无趣。

倒不是没闹过,太子和皇后都不理她。

坤宁宫。

沈沁雪刚撒娇过一遭,得不到结果,怏怏地走了。

“还是皇儿让母后省心。”

宁皇后斜倚软榻,单手支着脑袋,很是疲惫的模样。

左右四名宫婢给她揉腿揉肩。

前头站着位白净细致的,手执玉轮为她滚脸按摩。

沈卿玦端坐下方,姿容玉色,执着一杯贡茶并不言语。

“行简此去有十日了?他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早日成家立业才对。”

话说成这样,必然是心里有了人选。

沈卿玦拈着杯盖,细细撇去茶沫,等皇后的下文。

“本宫看姜远舟遗女,姝色绝艳,与他最为相配。”

“皇儿以为如何?”

宁皇后慵懒抬眸,看向下方太子,若他点头,这婚事便可定下了。

又是这个人,沈卿玦眉梢动了动。

沈卿玦放下茶盏,捋平袖袍,“回母后,儿臣以为不妥。”

宁皇后些微讶然,皇儿的反应略有些过激。

“功名未立,何以成家。”

“况,此女先前唆使皇妹,心术不正,不堪为配。”

贬责的话说出口,沈卿玦内心也有异样,不知怎的,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要他阻下这婚事,不是宁行简他也必然会拦下。

沈卿玦为这份感触略略皱眉。

皇后笑说太子不为美色所动是家国之幸。

自坤宁宫出来,沈卿玦直觉心上蒙着一层阴影。

但不知这阴霾从何而来。

宫墙高深,天空被切成整齐的四方块。

行至隐蔽处,沈卿玦抬袖,“西风,宣何太医寅末去东宫一趟。”

西风拱手应下。

姜晚笙的骑术愈发精益了。

秦蓁蓁抽那一鞭子,让她被迫挺直腰杆后,进步神速。

“去蓟县咱俩个一定要骑马去!”秦蓁蓁不知哪找来一根狗尾巴草,在嘴里叼着,“路上去看看泗水河,大雁塔,多快活!”

她枕着手,躺在草皮上,高高翘起二郎腿。

草皮上铺着黑色披风。

姜晚笙在她边上坐着,眼里生出向往。

秦蓁蓁说的这些她只在书上见过。

马场没旁人,她不必装温婉,拂拂披风上的落灰,也躺下来。

但也不多豪放,细细的一条,微屈着腿。

“多亏师父教的好!”

姜晚笙躺下后,一根草在脸颊边晃,秦蓁蓁那根原是这来的,她也拔掉,倒没叼嘴里,缠在手上把玩。

秦蓁蓁往常早得意跳起来,这会儿却反常,她歪头问:

“姑姑和姑父原来真没给你请过师父吗?”

姜晚笙也疑惑。

狗尾巴草在手指上缠绕,细细绿绿的一根,动作变迟疑。

“没有过。”她最后笃定地回答。

秦蓁蓁奇了,最后大笑道,“那我们笙笙真是天赋异禀!”

姜晚笙望着蓝天白云,眼神变得很慢很慢。

她不觉得自己对骑马有天赋。

第一次本来还是挺怕的。

可是上手之后熟练得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明明父亲母亲没有培养过这方面……

太阳落山,俩人在马场收拾,准备回府。

姜晚笙心头的疑惑没解开,但也没在意,两天后回蓟县,是外祖父的宗族旧址,也是母亲的祖籍。

东宫。

西风西岭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抱剑站在书房门口。

圆形洞门走来一位白发老者,红袍,清瘦,背着医箱步伐稳重。

双方互相点头致意后进书房内。

久久无声。

只见老者紧皱眉头,沉思良久,半晌拿开号脉的手,缓缓捋胡须。

沈卿玦抬了下眉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绝症。

“何太医?”

何太医被叫回神,拱手行礼,而后才答道,“殿下,老臣才疏学浅,诊不出来您患了何种病症。”

沈卿玦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何洪江是太医院资历最老的太医,整个太医署大半都是他的弟子。

说他才疏学浅那太医院没人堪用了。

何太医自觉答得不好,缓声把话补充圆了,“不过,您脉象流畅,不像有疾。”

沈卿玦依旧没什么表现,神色莫测。

何太医明白过来,还是没答到主子心上去。

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频繁梦到一个人是为何?”



池塘里两尾锦鲤戏水,色泽鲜亮,一尾鱼价值京城一座宅邸。

说是陛下买来哄宁嫔的。

姜晚笙忍不住惊叹。

不怪她没见过世面,实在是,对比之下将军府简直是清贫。

不知从哪听的,锦鲤能许愿,沈沁雪还真信,蹲在池塘边,对那两尾白底红背鲤念经。

“保佑我,我不要嫁给表哥,不要嫁,求父皇改变主意吧……”

姜晚笙:“……”

鱼能听懂什么,不如去陛下面前求呢。

沈沁雪双手合十,相当虔诚。

回文轩阁路上她提起这位表哥,“你听过吧,满京城里名声最响的那个。他在河西治水,最近快回来了。”

姜晚笙:“…略有耳闻。”

可不就是,共处一室,让秦蓁蓁打地铺那位。

宫道通向一处亭台楼阁,绿树葱茏,隐没其间。

姜晚笙忽然问:“公主有几位表哥?”

“三四位吧。”沈沁雪掰着手指头数。

“可有一位叫宁则的?”

“没有……”

沈沁雪转过脸来,她的表情,让姜晚笙也觉得古怪。

两人好奇地看对方。

沈沁雪:“但是宁则……是太子皇兄的表字啊。”

姜晚笙步子骤停,脚下一沉,心脏也跟着一沉。

脑海中立刻浮现那日的对话。

他说,京城见。语气轻松又笃定。

“你认识太子哥哥?”沈沁雪疑惑。

“不,不认识。”姜晚笙反应慢了一拍。

两人走进文轩阁,没再续上这话,姜晚笙想,大概是重名。

常人要避皇家名讳,但表字,比较私密。

例如太子的表字,除却亲族无人知晓,和别人撞名也是有可能的。

伴读住在乾西阁,一排红墙黄瓦房,雕栏玉砌,古典雅致。姜晚笙这一晚又做梦了。

他压着她,掐腰摁住,死命地纠缠。

寝殿幽暗宽敞,帷幔飘荡,她拽住,又脱力松手。

像被煎干的鱼,不得喘息。

梦中一切都看不太清,唯有情绪浓烈,身上这人双眸盛怒。

好似要惩罚她。

故意叫她哭,又来吻她的泪。薄唇贴着她颊面,往下移。

湿热沾到耳畔那一刹的触感,和现实中的某个瞬间重叠了。

姜晚笙倏地惊惶睁开眼。

她瞳孔是放大的,额头有薄汗,怔怔望着头顶纱幔,惊愕茫然。

这一次她听到了,男人说,别叫我皇兄。

问题是……她哪来的皇兄?

她又不是公主。

姜晚笙皱紧眉,刚才有一瞬间,让她想起一个阔别不久的人。

白日。

文轩阁课堂之上,刘太傅高坐上位,儒士打扮鬓发皆白,胡子飘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昨日布置的文章各位可都完成了?”

“完成了。”

在整齐的回答中,姜晚笙小心地低下头轻轻一叹。

太傅这回要批改,下台来一份一份收。

到这桌,姜晚笙率先站起身,双手并前,恭敬地欠身行礼。

“太傅。”

“姜姑娘可是没作?”

“作了。”姜晚笙谦恭道,“只是学生还想打磨打磨。”

太傅是个明事理的,知她进学晚,并不为难,反倒赞扬,“文章不惧千锤百炼,姜姑娘写完再交给老夫。”

她是近期唯一被夸的学生。

有道尖细的声音小声嘟囔,“还打磨,留着当状元呢。”

嬉笑间响起另一道声音,“人家可不想当状元,人家想当状元夫人。”

一片掩唇偷笑声。

姜晚笙坐得直,耳朵在后面,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太傅,杜姑娘和李姑娘想请您当堂批阅,好改改不足。”

杜紫藤和李玲乐霎时脸色一白。

俩人摇着手,说不是不是,太傅已然满面春风踱步过来,先收她俩的,还夸潜心好学,孺子可教。

太傅收完,挑出两份,当堂公开审阅。

从第一竖往下读,脸色越来越难看,底下俩姑娘的紧张同频率变化。

到最后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派糊涂,狗屁不通!”

满堂都是同龄人,又都是姑娘,面子薄得很,被太傅一骂,俩人脸通红。

太傅读到第二份,更是气得直接站起,挑出其中某句,怒喝道:“非是卜宅,卜其床帷……厚颜无耻!”

姑娘们懂过味来,扑哧地捂着嘴偷笑。

杜紫藤面上一尬,脸色通红,羞耻得无地自容。

“太傅,学,学生想写的是…床席……”杜紫藤欲言又止。

解释完,更尴尬了。

课堂上谁先憋不住笑了一声,接着满堂花枝乱颤。

床席和床帷一字之差,是床和床事的区别,都是闺中女子,杜紫藤这个人丢大发了。

满堂笑声像在打她的脸,又疼又难堪。

宁如雪也没顾她,既觉得她丢脸,又幸灾乐祸笑得仰不起腰。

“拿回去!重写!”

杜紫藤羞愤欲死,一步一步,像在被凌迟,连太傅的脸都不敢看。

李玲乐也是差不多的命运。

公开处刑,杀人诛心,难堪得从此抬不起头。

下课后,太傅愤愤然离开,屋内再次笑倒一片。

李玲乐趴桌上哭。

她可没写要研究占卜人家的床事,被杜紫藤连累坏了。

杜紫藤血液都涌到脑袋,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结束一堂课,太监传话,皇帝叫姜晚笙去养心殿叙话。

屋内视线稍暗,长方形紫木桌上案牍累累,明黄绸布铺开,皇帝捉笔落字,分心二用同她话家长。

“笙儿当伴读开始有些晚了,进度可还跟得上?”

“回陛下,臣女尽力。”

姜晚笙答得讨巧,努力了,跟不跟得上另说。

皇帝宠溺一笑,看自家调皮孩子似的,这时,手上的字也写好了。

他直起身,人过中年依然挺拔,端起茶问,“笙儿上次没答,究竟中意什么样的男子?”

姜晚笙凝着眉思考。

她脑中并没有答案,她红唇抿了抿,仰起天真的脸,“臣女喜欢父亲那样的。”

怀瑾握瑜,善解人意。

待母亲温声细语,耐心柔顺,记忆中两人从未有过口角。

日子幸不幸福,脸上就能看得见。

母亲三十多岁的年纪,看着只有二十岁那样青葱稚嫩。

只是这些再也回不去了。

她低下头。

“姜爱卿栋梁之材,为国牺牲也是朕心头一大憾事。”皇帝目光沉了沉,浓长的眉掩着叹息。

伤感片刻之后,皇帝看向姜晚笙,言语宽慰她。

“姜卿不在,朕便是笙儿的父亲。”

姜晚笙有最完美的父亲,也不觉得谁能替代,“陛下言重。”

她对皇帝印象是挺好的,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政绩颇丰。有时是一位威严亲善的长辈。

这时皇帝敛了一身不容置疑的权威,流露出闲谈的温和。

“殿试已过,笙儿可听说,今年的三甲?”

“听说了。”

姜晚笙答完,瞧见皇帝眼底笑意愈发浓厚,她有点不懂。

皇帝笑着朝她招招手,“来,看看朕为你选的夫婿。”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