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维持不住的她靠回椅背,平静的看着窗外树影飞速掠过。
许久,才喃喃了一声‘我知道’。
“就是得再等等,现在不行。”
井淮西愤愤得踩下刹车,一脸不解的追问她现在为什么不行。
“因为周良深吗,你怕影响到你们的婚礼?”
她没回答,算是默认。
“真的喜欢你怎么可能会嫌弃你这几年经历的那些?”井淮西越说越愤慨,明明工作中是那么理智谦和的医生,此刻也一点点失去了理智。
“结婚了就安全了?你以为你能瞒得住多久,他早晚会知道的。”
“我们不会结婚。”
几个字,让井淮西到了嘴边的长篇大论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忍不住伸手扳过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不会。
“你不想嫁给他了吗?”
“想。”
做梦都想。
她还记得她十八岁的成人礼那天。
被方仲泊当成话引,游走在各个方氏合作伙伴和意向合作对象间的她连扯动嘴角去笑都成了一件很难做到的事。
毫不关心她的方仲泊还继续强硬的要求她跟着去应酬。
因为这个为她举办的成人礼,本质就是方仲泊用来拉近关系、筛选可利用资源的局。
她是这个局的关键人物,所以她不能走。
哪怕勒的过紧的礼服让她喘不过气,不合脚的高跟鞋磨破了她的皮,鞋上的水晶都沾了血还是要坚持。
方仲泊什么都知道,但他不会心疼她。
反倒嫌弃她弄脏了鞋,影响人的第一印象。
让人看着心烦。
是周良深拿来舒服的平底鞋给她换上。
去说服方仲泊让她休息。
冒着惹怒方仲泊的风险也要带她离开。
在路边等着司机去开车的功夫,她被周良深拉进怀里。
配合着演了一下午戏的她;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缩在带有他体温的大衣取暖。
那天的风真的很大,礼服也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