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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 全集

忒雾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绵绵,你醒了?”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绵绵,你没事了?”“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主角:陈树根白虎   更新:2025-01-17 14: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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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树根白虎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 全集》,由网络作家“忒雾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绵绵,你醒了?”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绵绵,你没事了?”“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救命!我们全村都是反派 全集》精彩片段


绵绵一觉醒来,嘴里还有甜丝丝的绿豆糕味。

小家伙舔了舔唇,回味了一下梦中的绿豆糕,可真好吃。

“绵绵,你醒了?”

陈晏云看见绵绵醒来,高兴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一次绵绵掉沟里,接着发热,可把大家伙吓坏了。

文静的小姑娘难得高兴的有些忘形,直接蹦起来,冲出门外大喊:“娘,娘……绵绵醒了,她醒了,没事了。

小姑娘尖锐的叫声,破开雨雾冲出好远。

随着陈晏云的喊声,村长媳妇和两个个妇人涌了进来。

“绵绵,你没事了?”

“绵绵,饿了没有,想吃什么?”

“绵绵,你可吓死我们了,我摸摸,这是不热了。”

三个妇人,拥在床前,这个去摸绵绵的手脚,那个去摸绵绵的头,吵得绵绵脑袋都疼了。

绵绵想问漂亮的小哥哥呢,她看看四周,石墙茅草顶,屋顶还往地面滴雨,一看和小哥哥就不是一个地方。

她知道,漂亮小哥哥肯定是梦里的,现在梦醒了,小哥哥就不见了。

绵绵摸摸小肚子,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小哥哥点心匣子里的绿豆糕都吃完呢。

现在,她饿了。

她只能怯生生地去扯村长媳妇的衣角:“九伯娘,我饿了。”

“知道饿了就好,我去给你做面絮汤去。”

说话的是方大娘,她走了还顺手拽走了另一个人,说让她帮忙烧火。

柴火不干,引火生火太麻烦了。

留下的九伯娘,又打了热水,和陈晏云一起,帮着细细的给醒来的绵绵擦了一遍身子。

顿时,绵绵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面絮汤面送了进来,最难得的是,碗里还窝着一个金黄的鸡蛋。

“九伯娘,哪里来的鸡蛋?”

村里估计有鸡也不多了,这一场大雨,又是走山,吓也吓跑了。

村长媳妇心疼地摸摸绵绵的小脑袋:“是王族长送来的,他家里人多,带出来的东西多,王族长的媳妇拎出来十几个鸡蛋,听说你发热,给送了四个来。”

其实不是,是村长去要的。

绵绵高烧不退,村长可急坏了,派人去山上药,又满村子里收罗好吃的。

种地人朴实,觉得不管多大的病,只要吃两顿好吃的,保管就好了,

普通的苞米面,杂粮面村长看不上,村长要的只有精米白面鸡蛋肉啥的,他家的绵绵嘴叼着呢。

陈家的不用说,有好的也不用村长喊,都忙着往外拿。

有那抠搜的妇人想留点,都要被自家的男人和公爹骂。

留什么留,绵绵要是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王家不一样,绵绵不是王家的孩子,也和王家的人没有感情。

这次走山,本来带出来的东西就不多,更不要说精米白面鸡蛋啥的。

那得是多重要的东西,自己家孩子都舍不得,能舍得给别人家的孩子吃。

村长才不管你舍得不舍得,谁要是舍不得,他就拿着牛眼睛瞪着人家:“你们全家命都是我救的,吃你点东西咋啦。”

要不是他不愿意给绵绵添麻烦,非满村子嚷嚷一遍,绵绵可是他们陈家庄的福星,不是绵绵,你们王家得死多少人。

吃你们点东西,还舍不得,脸咋那么大呢。

绵绵睡的是祠堂旁边的屋子,就是平日里堆放祭品和粮食的空闲屋子。

走山后,大家在荒地里等了半日,一直到下午,派了人上山跑了跑,确定没什么事了,才回到了村里。

这时,绵绵已经烧的迷糊了。

村长也不敢在野地里待着,这孩子要是烧傻了可怎么办。

整个村长,就属祠堂最结实,位置也最高。

得亏现在雨小了不少,不然外面哗哗下着大雨,屋里里滴答漏着小雨。

大家伙都没办法活!

床是临时从谁家卸下来的门板,床头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平展展的大树根,放在床边,就成了临时的桌子。

村长媳妇抱着绵绵坐在木头墩子前面,本来想喂她,绵绵坐起身子自己伸了手:“自己吃。”

“好,那绵绵自己吃。”

九伯娘给她放在门板上坐着,又细心地给地给她穿了鞋。

“九伯娘,你吃。”

绵绵先将鸡蛋夹着送到村长媳妇嘴边,一双小短腿儿悬在门板边直晃悠。

晃悠的村长媳妇的心都化了:“哎呦,九伯娘不爱吃鸡蛋,绵绵吃吧,吃了就好了。”

看绵绵低头喝汤,她又叮嘱了闺女几句,无非就是照顾好妹妹,有事叫她。

她忙着呢,外面一堆的事情。

好不容易带出来的粮食要收拾烘干,那些男人们回村捡回来的东西也要想办法给擦洗收拾出来。

胆子大的都跟着回了村,趁着天亮,能捡点东西就捡点东西。

还有几个男人进了山里,想去看看,还会走山不会,住在外面不是个事,要是山里稳当了,大家伙都回村住着,好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陈晏云见绵绵夹着鸡蛋看向她,忙摆手:“你快吃,姐不馋鸡蛋。”

“姐姐,那你馋面汤不?”

“也不馋,你快吃吧,一会凉了。”

“姐姐,我们一起吃吧,这么多,绵绵吃不完。”

老大一碗了,碗比绵绵的脑袋都大,看上去,很多很多。

陈晏云给她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姐不吃,绵绵吃,姐不饿,快吃吧,一会凉了。”

绵绵听话地趴在木头墩子上面,呼噜呼噜喝了半碗面絮汤,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姐,我吃不下了。”

“放着吧,你再躺会。”

“姐姐吃。”绵绵巴巴地看着陈晏云。

其实她还能再吃一点,可她听见姐姐的肚子咕咕叫了。

陈晏云有些意动,她犹豫地问道:“你真不吃了?”

绵绵用力摇头:“不吃了,饱了。”

陈晏云看着乖巧的绵绵,忍不住伸手又揉了她一把。

绵绵太乖了,乖的让人心疼。

见她实在吃不下了,陈晏云也不嫌弃,端过剩下的面汤几口就给喝了。

她其实也饿,不过还能忍。

“姐姐,好吃吗?”

绵绵趴在木墩上巴巴地看着陈晏云,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

陈晏云点点头:“好吃,挺好吃的。”


村长扯着衣襟准备包了人参回去。

王四婶到了。

王小八看见他娘来了,他立刻精神抖擞起来,指着村长就喊:“娘,村长抢我萝卜。”

王四婶一脸的好奇:“什么萝卜?你哪里来的萝卜。”

这个时候,三月都快下四月了,地窖里的萝卜可存不住,早烂透了。

“是我抢的小姑的。”他还挺理直气壮。

王小八可听着呢,村长说了,那是人参,值不少钱呢。

要是把那东西抢来,换钱,就可以买肉买鸡买新衣服。

他踮起脚尖去扯村长的衣服:“就是这个,不是萝卜,是人参。”

人参?

王四婶眼睛亮了,立刻冲过来就去扯村长的衣服:“村长,你怎么能这样,孩子的东西你也抢。”

村长别看快四十了,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三四月里也只穿了一身单衣。

这一扯,彻底敞开了怀,露出结实的腹肌。

王四婶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伸手就去村长怀里掏。

那可是人参,她才不管是不是她儿子的,先抢了再说,哪怕扯一根须下来也能卖钱。

“放手,放手……”

村长急了,这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他就说不清了。

王四婶死命拽住村长的衣襟:“不放,你给我人参,我就放手。”

“放屁,这又不是你的东西,这是绵绵的。”

“我管你是绵绵甜甜的,我家小八拿到了就是我家小八的。”

绵绵和大山,还有王小八就看见村长护着怀里的人参,王四婶拼命去撕扯他的衣服。

这场面。三个孩子都看傻了。

“王老四家的,你想男人想疯了。”

坡上,一声喝骂,村长媳妇举着菜刀,疯了一般地冲了下来。

冲到绵绵身边的时候,村长媳妇还奇迹般地停了一下。

随即刀光一闪,菜刀就奔着王四婶的胳膊去了。村长带着王四婶往旁边一闪,滋啦一声,衣服被撕碎,村长闪到了一边,王四婶摔倒顺着土坡一路滚了下去。

村长媳妇可没打算放过她,举着刀,奔着坡下就去了。

“伯伯。”

绵绵怯怯地去扯村长的袖子,好好一件衣服,被扯的成了一个长袖的坎肩。

“别怕啊,绵绵,伯伯没事。”

“伯伯,我是想问,萝卜还在吗?”

“在的,在的。”

村长将怀里护着的人参露给绵绵看:“大山啊,看着你小姑,我去给收起来,不能让人看见。”

这么大一根人参,要是被王家人看见,非闹腾不可。

大山点头,伸手拉过绵绵,抓住她的小手,小胸脯挺得直直的。

他是要保护小姑的人。

村长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溜回了院子,女人的战争,他一个老爷们就不掺和了,还是先把绵绵的人参收起来要紧。

等到王家和陈家人被闹腾来,王四婶说村长抢了她家小八的人参,谁也不相信。

就她家,穷的就差卖闺女了,还人参。

任凭王四婶吐沫星子都喷出来了,大家还是半信半疑。

“你听她放屁。”

村长媳妇才不惯着她:“她家的小八到我家来,绵绵给他吃了半块点心,他不愿意,还想抢我家绵绵的点心。”

你以为她不知道,她在灶房都看着呢。

王四婶开始干嚎:“明明是村长抢了我家小八的人参。”

村长媳妇狠狠地啐了她一口:“美得你咧,还人参,萝卜都没得一个。”

“是点心。”大山手一伸,手里握着半块已经碎了的点心渣子:“这是王小八抢我小姑的,我不给,他就哭,说小姑没给他一整块。”

说着,大山还委屈地撇嘴:“东海爷爷就捎了八块点心,都不够分的,小姑给了王小八半块,他还不满意。”

这半块点心,是刚刚村长媳妇过来的时候塞大山手里的。

她得找个由头,把人参给赖过去。

不管有没有人参,不能给王家人知道,都是事。

“我不活啦。”王四婶拍着屁股跳了起来:“村长两口子欺负人,还让不让人活啦!”

四周的围着的人议论纷纷。

“看看,王老四家的每次不找点事都不行。想发财想发疯了,还人参咧,就她那个藏不住话的性子,有人参早拿个铜锣敲响半个村子了。”

“说不定真有,你没看见村长着急慌忙地回去了。”

“屁咧,你没看见王老四媳妇给村长衣服都扯了露肉了,村长那是不好意思回去换衣服了。反正,我是不相信村长两口子能干这事。他要是那种人,前几年……”

“你可闭嘴吧……”王家的族长听他们越说越没边,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刚赶到这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族里几个人胡咧咧。

前几年?

前几年的事情能乱说的。

要不是陈四海当年想办法弄来粮,还好心偷偷分了他们王家,才让整个王氏家族没饿死人。当时就几个人知道,肯定是那些老爷们嘴不严,逼逼叨叨。

这些老娘们,简直不知所谓,没有陈四海,还有她们几个在这里叨叨,坟头草都不知道黄了几茬了。

人不能昧良心,拿人家拿命抢来的粮救了命,背后再戳人家脊梁骨。

他巡视一周,发现看热闹的都是村里几个喜欢八卦的八婆,气得吹胡子瞪眼:“嘴上都没个把门的?看什么看,还不滚回去,地里的草都半人高了,也没见你们勤快点,看热闹忙得挺欢快。”

“族长。”

王四婶张嘴要说:“不是我找事啊!是……”

族长抬手一指:“你可闭嘴吧,你男人去山里受苦受累,你不看好孩子,还有脸在这里闹,也不看看你家几个闺女,都瘦成啥样了。”

王四婶还是有些不甘心,嘟嘟囔囔地去扯王小八:“你说,是不是村长抢了你的人参。”

王小八想开口,就看见绵绵捏起大山手里碎成块的点心冲他扬了扬,好像在问:“你吃吗?”

他的眼睛立刻亮了,一把甩开他娘的拉扯,奔向绵绵:“小姑,我再也不抢你东西了,你给我吃点心好不好?”

王四婶:“小八。”

族长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王老四家的,你再敢闹,就滚出王家,我们王家可不要你这种泼妇。”

王四婶的声音戛然而止,立刻消停了。

对族长,她还是怕的。


绵绵坐的有些累,索性抬手将顾南风往里推推。

“你往里睡睡,让我也躺躺,我还发烧呢,不信你摸摸,热得厉害呢。”

“是吗,那你吃药了吗?”

顾南风真的伸手去摸绵绵的额头,热乎乎的,不很烫。他还是听话地顺着绵绵的力道往里让了让,还把自己的锦被分了一半给绵绵。

“吃了,很苦,是村长伯伯灌下去的,我哭都没用。”

大概是想起喝过的苦药,绵绵又嘟起了小嘴:“我不想喝药,太苦了!”

那药是村长伯伯在山里挖的,去镇上的路被冲断了,伯伯只能去山上挖草药给她喝。

又苦又涩,伯伯还不许她吐出来。

她不喝,就捏她的鼻子灌,绵绵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

“我也吃过药,很苦,祖母很疼我,每次吃药都给我准备蜜饯。”

顾南风想起自己三岁时候生病的样子,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我娘就不一样,如果我不喝药,她会让嬷嬷抱着我,捏我的鼻子灌。”

“呀。”绵绵仰着小脑袋看着顾南风,大眼睛溜圆,小脸上都是震惊。

“原来你娘和我九伯伯一样坏。”

顾南风忙解释:“我娘不坏的,祖母说良药路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娘是为我好,才给我灌药的。”

“我知道。”

绵绵翻了个身,将小脸放在臂弯里:“九伯伯也很好,虽然他长得丑,还凶,可他对绵绵最好,好吃的都给我。”

顾南风有些想象不出,一个又丑又凶的人是怎么对人好的。

不过,妹妹说她九伯伯好,那就一定是个很好的人。

祖母说,人不可貌相,也许她九伯伯只是长得丑,看起来凶,心肠却是软的善良的。

说起苦苦的良药,两个人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顾南风摸摸绵绵还有些热的小脑袋:“那你再吃药就乖乖的吃,不要让你九伯伯灌你药,不要让他做坏人好不好。”

“不好。”

绵绵一口拒绝:“我不想吃药,苦。”

“我给你吃蜜饯,就不苦了。”

顾南风抬手在床边的案几上摸索,他记得表姐喜欢吃蜜饯,每次床边都会放着蜜饯。

摸了摸,真让他摸到了一个零食匣子,里面不是蜜饯,是祖母爱吃的绿豆糕。

表姐不在这里住了,这绿豆糕也不知道是不是祖母偷吃,放在这里的。

顾南风摸过来,打开匣子看了看,是新鲜的,一看就是今日刚做的,还很绵软。

他递了一块给绵绵:“你吃点这个点心,绿豆糕,甜的。”

绵绵也不客气,坐起身接过点心,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顿时眯起了眼睛:“好吃,比我爹送来的绿豆糕都好吃。”

这个小哥哥也太好了,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还给她好吃的点心。

绵绵吃了一块半的绿豆糕,看得顾南风也馋了,也跟着吃了一块,两个人擦擦小嘴小手又躺了下去。

“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绿豆糕,谢谢小哥哥。”

“不用谢,家里有很多,你要是喜欢,我每天让丫鬟给你做。”

顾南风以为,绵绵是哪个亲戚家的妹妹,来了肯定会住几天。

他从来没想过,妹妹会是梦里的人。

主要是这个梦太真实啦,就像真的一模一样,不可能是梦的。

“好像不行的。”

绵绵扭头看看屋子里的金碧辉煌:“我不是住在这里的,就是喝完药,迷迷糊糊就到了这屋子里了。”

“那你是怎么来的?”

绵绵想了想,躺了下来:“我问问统统。”

“统统是谁?”

“统统就是统统,它会变,可以变成毛茸茸,也可以变成金色的大鲤鱼。”

顾南风也躺了下来,两个人盖着香喷喷的锦被,头靠头躺在一起。

看着躺在身边奶呼呼软绵绵的小丫头,顾南风继续问道:“你说统统就是顶你上来的大鲤鱼,它是不是和我祖母屋里鱼缸里的那种一样,不过那个是小鲤鱼,长大了就是大鲤鱼。祖母说写完字看看鱼眼睛亮,就一直养着。”

“是叭。”绵绵伸出小手比划:“不过统统变得那么很大,你这个太小了,顶不动我的。”

“它还说我胖,吃的太多,重。”

小丫头语气里都是怨气,她哪里胖了,在陈家庄,大家都吃不饱,她为了不让村长伯伯担心只勉强吃个饱,根本不胖。

绵绵一边说,一边去搂顾南风的胳膊:“你摸摸我肚子,我胖吗?”

这次顾南风不会犯傻了,他知道妹妹很介意别人说她胖,肯定不会再说了。

他眼带笑意,真的去锦被下隔着衣服摸了摸绵绵的肚子:“不胖哒,我表姐才胖,她每次来都要抢我的鸡腿吃。”

“鸡腿不好吃。”

躺在绵软的锦被里,困意袭来,绵绵有些昏昏欲睡,她口齿不清地解释:“我,我和,我和小白一样,喜欢吃骨头……”

后面的话,已经微不可闻。

“小白是谁啊?”

绵绵已经呼呼睡着了,没办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顾南风握着绵绵的小手,怔怔出神。

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昨夜做梦的时候是看见小丫头在水里,现在怎么又在祖母的屋里了?

一早他给祖母请安,吃了早食,祖母看他困顿得很,让丫鬟服侍他睡下后,他又做梦了。

这次不是在河里,小丫头竟然在祖母的耳房里出现了。

这间耳房是表姐来时候住的,平时,顾南风因为受宠偶尔也会在这里午睡。

只是他过了六岁就搬出了后宅,再也没有在祖母的耳房睡过觉,没想到,在这里他竟然又梦见了那个落水的小姑娘。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他的梦一般只做一次,下次再做,必定就是另一件事。

难道不是梦?

顾南风抬手捏了捏小姑娘和他交握在一起的小胖手,肉乎乎,软绵绵,暖洋洋。

他又去捏小丫头的鼻子,小丫头哼哼唧唧地让开,将脸往他的肩头蹭了蹭,最后埋在他的肩膀上继续呼呼地睡着。

鼻息间似乎还有淡淡的奶香。

大概,这是哪个亲戚家的妹妹,来祖母这里玩了。

顾南风放下心来,这大概不是梦。

既然妹妹来了,就不会走了,等他醒来就可以陪妹妹玩了。

他把绵绵的小手握在手中,也闭上了眼睛。


绵绵的箱子里,剩下的除了几个小玩意,就是糕点。

翻看了一会,绵绵就放了手,去缠村长媳妇:“九伯娘,我和大山出去玩玩,行不?”

九伯娘放下手中的布匹,抬手将绵绵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今日我们不出去了好不好?”

前日陈树根来说,绵绵和大山进了山里采蘑菇,好悬没吓死她。

大山里怎么能是孩子去玩的地方,就算绵绵是大山里长大的也不行。

大白虎它们都走了,现在大山里有野猪野兽,还有那些蛇虫鼠蚁,要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她可舍不得。

绵绵抱着村长媳妇的肩头,两只小手用力地摇晃着:“九伯娘,我们不乱跑,就在村后面玩。”

不过绵绵没说完的是,去村后面的山里玩。

村长媳妇被绵绵晃得心都软了,想咬牙继续说不行,一旁的村长开了口:“就让孩子去吧,说不定过几天就得去永丰县了。”

一句话,说的村长媳妇鼻子发酸。

想到这么可心的小人儿就要离开她的怀抱去永丰县,以后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次面,她就恨不得抛下老头子孩子跟着绵绵走才好。

“就你宠着她。”

村长媳妇凶巴巴地冲着村长瞪了一眼,转头看向绵绵却语气温和地哄她:“要不,绵绵还是不去村后玩了吧,九伯娘给你做粘米糕吃,加红糖。”

家里剩下的半袋红糖都快被绵绵霍霍差不多了,村长媳妇宠她,就算是炒鸡蛋也给绵绵加一撮红糖,甜甜嘴。

“粘米糕给哥哥姐姐吃,绵绵不饿。”

绵绵鼓着腮帮子,乖巧地在村长媳妇脸上叭叭几口:“九伯娘,我只是去转转,一定会乖哒。”

这谁扛得住。

村长媳妇无奈地松手,还不忘叮嘱:“别乱跑啊,山里面有狼。”

小绵绵:我虎都不怕,会怕狼。

大山临出门还不忘记说了一句:“九奶奶,中午绵绵小姑在我家吃饭。”

他这是打个时间差,假如回来的迟,他娘那边不知道小姑要去吃饭,村长这边以为小姑去他家了。

看,他多聪明!

两个孩子,欢呼着跑出院门,身后村长媳妇还在责备村长。

“你看你,非答应她出去玩,要是进山里就麻烦了。”

村长看着面前的粮食,笑眯眯地摸出他的烟袋来:“没事,绵绵厉害着呢。”

“再厉害她也只是个孩子。”

村长媳妇不高兴地收起布匹,准备起身去村里叫几个陈家的媳妇来一起把布匹分一分。

这是东海带来的,每家都有份的。

怎么分,才能公允,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陈家人为什么齐心,就是因为有惦记着族人的陈东海,还有做事公允的陈四海。

包括私塾先生陈南海,那些顶呱呱的陈家儿郎,陈家的闺女,可都是他一点一点教导出来的。

就算有小媳妇刚进门不懂事,和左邻右舍在小事上针头线脑地计较,没多久她就会被人教育。

别说家里婆婆姑子不帮她,就是枕边的汉子也不会帮她。

绵绵不知道村长伯伯被骂了,她正开开心心地和大山往后山跑。

她要带着大山去挖大萝卜,卖很多很多一两的银子。

村里的孩子,进山就是方便,绵绵跟着大山一人一个背篓进了山。

大山的背篓有他半人高,里面能装下两个绵绵。

绵绵的背篓很小,最多也就装点小东西。

估摸着一只肥点的野兔都不一定能装得下,这可是村长伯伯特意给她编的。

“大山,我累了。”

绵绵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去揉自己的小脚脚。

酸哒。

大山看向林子深处:“要不,你叫小鹿来接你一趟?”

不是他不背小姑,是他小姑不是一般的沉。

绵绵仰着头,让阳光从细碎的叶缝中间打在她脸上:“小鹿姐姐不在家,我已经找过了,你背我吧。”

“好吧。”大山将他的背篓挪到前面,蹲下身子,背着绵绵费力地站起身。

“小姑,你是不是又沉了?”

比刚才上坡的时候还沉,压得他不得不弯下腰。

“没有,我不胖哒。”

绵绵努力吸了吸自己的小肚子,想减轻一点压在大山身上的重量。

看着大山汗津津的额头,绵绵有些内疚地抬手,用衣袖给他擦汗:“大山,你要是累了就歇一歇,我们不急的。”

大山喘着粗气,心里嘀咕,我急啊。

要是半晌不回去,他爹知道他带他小姑进山,肯定少不了一顿竹竿炒肉。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的屁股。

就在大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绵绵在他嘴里塞了一块糖,是老甜老甜的冰糖。

这是村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长的太公给绵绵的。

吃了糖块,大山精神百倍,很快就找到了绵绵说的洞口。

准备往洞口里爬的时候大山还犹豫:“小姑,你确定这里有大萝卜吗?”

他想的很简单,家里是去城里卖过菜的。

比如冬天的大萝卜,挑满满一担萝卜,赶早进城。

卖的好,能卖二十文钱,卖得不好,就得什么样的挑去,什么样的挑回来。

现在是春天,经过一个冬天,该冻坏的早冻坏了,谁家地里也没那玩意。

要是他和小姑能找到一担萝卜,最少能卖三十个大钱。

大家都没有,必须涨价。

绵绵很光棍:“不知道。”

“不知道?”

大山傻眼了,不知道我们来山里干嘛。

就算陈家庄住在山腰上,可爬到这处山洞,也得一个多时辰,很累的。

再加上绵绵小,大部分的山路都是大山背着她走的。

陈河山更是累的不行。

他到底是个十岁多一点的孩子,和成年人相比还是差很多的。

“别怕啊。”绵绵拍了拍大山的肩头:“山洞里有哒,是我没吃完的,肯定还在。”

大山眼前一晕,山洞里有,去年冬天存的吧?

那不烂了也得风干了?

陈河山怀着疑惑,继续往山洞里钻。

这个山洞就是绵绵和呼呼大白它们住的山洞,很大,很宽敞,洞里有温泉,另一头直通山的另一端。

进了山洞里,大山就傻眼了。

他在这大山附近住了十来年,从来不知道山肚子里有这么大,这么复杂的一个山洞。

他们从一处小瀑布边上钻进去,那里遮掩着密实的藤蔓,上面星星点点地开满了紫色的花朵。

如果不是绵绵说先开进去,他都不知道,这个紧靠小瀑布边的藤蔓下有个山洞。

洞口约莫也就一米不到的高度,钻进去就是一个平台,约莫一个房间那么大。

陈河山左看看右看看,空荡荡的,别说萝卜,连个鸟毛都没有。


东阳郡和香山镇不一样。

香山镇不大。

从东到西一条街,街道两边铺子挨着铺子,都是前店后宅的那种。

而东阳郡,青石板街道宽阔整洁,两边店铺都是两层小楼。

熙熙攘攘的人群,飘荡的店铺招牌很是惹眼。

大山边走边看,一只手攥着陈树根的衣襟,一只手牢牢捂住胸口,那里有他刚挣的一两银子。

陈树根也是不错眼地盯着大山,深怕这小子把一两银子给弄丢了。

这可是一两银子,两个孩子进山一趟就能挣一两,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大山怀揣巨款,边走边打量街道两边的铺子,心中计算着一两银子能够买什么回去。

买肉,买糖,买点心,买头花……

看见什么都想买,我有些控制不住我自己。

东阳郡要比香山镇热闹很多,做生意做买卖的也多。

路边支起一个小摊,是收皮毛的。

陈树根上去攀谈了一会,摇摇头,嫌弃价格有些低了,领着陈松又去了专门收购皮毛的店铺。

这家专门收皮毛的店并不在主街道上,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口第一家在墙上开了个窗子,就是用来收皮毛的。

大山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爹将家里攒了大半年的皮毛翻出来,一张一张和店主谈价钱。

他在旁边用心计算着,很快,陈树根十几张皮毛卖出去,大山也计算好了价钱。

陈树根带来的皮毛都是普通的山货,兔子皮最多,也最不值钱。

最贵的是一张狐狸皮,因为毛色有点杂,也不算是价格很高。

不过比起路边摊上收购的价格,十三张皮毛多卖了九十文钱。

兔子皮差价不是很大,越是贵的皮毛差价越大。

卖了皮毛,陈树根领着大山又去了另一家杂货店,买了盐,灯油一些生活必须用品。

眼看已经中午,父子俩摸了摸咕噜噜乱叫的肚子,蹲在角落一人抱着一个杂粮饼啃了个半饱,又问杂货店要了一碗水,一人半碗,差不多也就是一顿饭了。

大山跟着转了一圈,啥也没买,提溜着几块王大有送的点心又跟着陈树根回家。

他很穷,只有一两银子,对于一个守财奴来说,没有什么比银子更好的东西了。

还不如把这一两银子给小姑,说不定小姑和他一样喜欢银子呢。

陈树根一甩牛鞭问道:“你这一两银子准备攒了下崽啊?”

大山摸了摸揣着银子的胸口,又捏了捏,确定银子还在,心才稍微放下来一点。

他认真道:“我回去和小姑商量商量再说。”

一个十岁的孩子,回去问一个三岁孩子的意见。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靠谱。

偏偏陈树根还点头:“嗯,问问你小姑也好,不然这一两银子被你白霍霍了。”

一进庄子,大山连家门都不进,捂住胸口就去找小爱绵。

他得意地掏出银子递给小爱绵:“小姑,山菇卖了一两银子,给你。”

小爱绵小手一竖,挡住银子:“不要。”

大山以为小爱绵不懂银子的珍贵,他左右看看,见无人在左右才压低声音道:“这是我们卖山菇的银子,银子可以买很多东西。你收着,等以后攒很多很多钱,我们就可以天天吃肉啦。”

“大山,你怎么没买肉?不是说好了买肉买面包饺子的吗?”

大山:“……”我很想买,但是钱不够啊!

气氛一时有些奇怪。

大山握着一两的小银块,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姑的话。

他瞟了一眼小姑,心里有些埋怨自己的小气,这银子可是小姑带他赚的,他就应该买肉给小姑吃。

就算不够小陈庄人吃的,小姑吃还是够的。

为什么要想着银子带回来攒着呢?

大山用力攥了攥银子,感受掌心的硬实感,脑子一转,想起他爹说的那句攒了下崽,不由眼前一亮。

他用露出一只大脚趾的破草鞋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嘟囔道:“我们前天吃的肉,昨天吃的白面荠菜肉饺子嘛,我想着,能不能想个方法,让钱生崽。”

“咦。”

小爱绵瞬间感兴趣起来。

钱生崽,就像大白生小白一样吗,那不是就有好多好多钱。

“怎么钱才能生崽,给它找个媳妇吗?”

小爱绵的眼睛亮亮的,闪烁着一种让大山熟悉的光芒,那就是和他一样的,见钱眼睛亮的光芒啊。

他这是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了呀。

大山也是去过东阳郡的人,勉强算见多识广。

“我们可以去村子里收皮毛去东阳郡卖,还可以收山货,我看见很多商队在东阳郡收山货,我们可以把自己收来的山货卖给商队。”

“那要是没有商队呢?”

小爱绵有些担心,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我们的山货卖不出去,不就亏了吗?”

“不会亏的。”

大山索性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这样他和小爱绵说话就不那么累了。

“你看啊,我们山上人家吃的那些山菇啊,野菜啊,云耳(木耳)呀,只要晒干了,就能放置很长时间。我挑好的收,这样价格就能卖的高点。我十文钱收来的东西卖十二文钱是不是就赚了二文钱?”

越说大山越兴奋,这完全就是一条钱生崽的好办法啊!

山里人,最不缺的是山货。

山菇野味皮毛……

靠山土地少,山地还是有个几亩的。

除了盐和布料这些必需品,山里人很少需要到镇子上花钱的。

整个香山镇,地处东阳郡,永丰县,南阳县交界,是横跨东阳郡和大草原两地的重要路段,也是军事要塞。依靠的是南北过客带起的生意,最多的也是酒楼。

香山镇是出东阳郡,进草原之前唯一的落脚点,过了东阳郡,只有香山镇这一个镇子能补给。

过了香山镇,大山高低起伏绵延数十里,都是山道,两边村庄不多,野兽不少。

遮天蔽日的山林,还有陡峭的山崖。

大山是经常跑香山镇的,知道香山镇的皮毛价格和东阳郡的也有差别。

如果自己以香山镇收购的价格去各个村里收皮毛和山货,再拿到东阳郡去卖,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大部分深山里村子的人

他只要能吃苦,就一定能挣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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