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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总娇养的小神棍,难哄!云牧琛周禾结局+番外小说

苏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一,周禾如期入职。跟她一起入职的还有宁大的研究生,尤玟,是个性子活泼、自来熟的小姐姐。她俩的工位被安排在一起,靠近内庭院的落地窗边。内庭院里有恒温恒湿系统,常年花草茂盛,绿意盎然。即便现在是寒冬,也毫无萧瑟之感,美的像时间静止一般。尤玟凑到周禾身边,小声地说话:“周禾,你怎么也选了这个夕阳的专业?”她本硕连读7年,读完房地产崩了,根本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这份古建研究工作,还是她挤破脑袋,在上百个应聘者里杀出重围得来的。周禾在山上待的太久,根本不了解市场行情,况且外公的工作室也从不缺项目。她很实诚地回答尤玟:“我没上过大学,目前只会做点这些。”尤玟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你在开玩笑吧,我刚刚可听人事说了,你是以正式员工身份入职的,没有过...

主角:云牧琛周禾   更新:2025-01-17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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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牧琛周禾的其他类型小说《云总娇养的小神棍,难哄!云牧琛周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苏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一,周禾如期入职。跟她一起入职的还有宁大的研究生,尤玟,是个性子活泼、自来熟的小姐姐。她俩的工位被安排在一起,靠近内庭院的落地窗边。内庭院里有恒温恒湿系统,常年花草茂盛,绿意盎然。即便现在是寒冬,也毫无萧瑟之感,美的像时间静止一般。尤玟凑到周禾身边,小声地说话:“周禾,你怎么也选了这个夕阳的专业?”她本硕连读7年,读完房地产崩了,根本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这份古建研究工作,还是她挤破脑袋,在上百个应聘者里杀出重围得来的。周禾在山上待的太久,根本不了解市场行情,况且外公的工作室也从不缺项目。她很实诚地回答尤玟:“我没上过大学,目前只会做点这些。”尤玟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你在开玩笑吧,我刚刚可听人事说了,你是以正式员工身份入职的,没有过...

《云总娇养的小神棍,难哄!云牧琛周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周一,周禾如期入职。
跟她一起入职的还有宁大的研究生,尤玟,是个性子活泼、自来熟的小姐姐。
她俩的工位被安排在一起,靠近内庭院的落地窗边。
内庭院里有恒温恒湿系统,常年花草茂盛,绿意盎然。即便现在是寒冬,也毫无萧瑟之感,美的像时间静止一般。
尤玟凑到周禾身边,小声地说话:“周禾,你怎么也选了这个夕阳的专业?”
她本硕连读7年,读完房地产崩了,根本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这份古建研究工作,还是她挤破脑袋,在上百个应聘者里杀出重围得来的。
周禾在山上待的太久,根本不了解市场行情,况且外公的工作室也从不缺项目。
她很实诚地回答尤玟:“我没上过大学,目前只会做点这些。”
尤玟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你在开玩笑吧,我刚刚可听人事说了,你是以正式员工身份入职的,没有过人之处,怎么可能进得来?”
周禾犹豫,她该怎么解释呢?
总不能说自己是个神棍,和集团大佬打赌赢了进来的吧?
她想了想,来了个省略版:“我是托关系进来的。”
尤玟撇了撇嘴巴,一脸羡慕:“冒犯了!关系户。”
她这话,说得也有点冒犯,但她又双手抱于胸前,行了个江湖礼,周禾反倒不觉得尴尬了。
两人正在熟悉工作流程,清脆爽利的高跟鞋踏地声传到办公大厅。
姜妍汐单手拿着平板,雾蓝色西装衣袖卷至手肘处,温声道:“打扰各位,开个会。”
研究院的会议室很浪漫,就设在内庭院里。
中间空出来的场地摆了几张原木长凳,幕布平时悬在半空中,只有开会的时候才会放下来,瀑布般挂着。
开会倒像是在看一场露天电影。
周禾和尤玟是新人,很自觉地坐在最后的长凳上。
姜妍汐站在最前面,下巴微扬,勾着笑意看向她们:“首先,欢迎我们的新同事,周禾和尤玟。”
众人纷纷转身,视线聚集在两个青涩的新面孔上。
研究院的女生本就不多,一下子来了两个美女,欢迎的掌声从稀稀拉拉变成夏日雷鸣。
她们俩顿觉不好意思,站起来微微鞠躬。
姜妍汐收敛神情,正式开始会议。
“我早上接到文物保护协会的通知,这次的项目,我们要和京北古建筑研究所进行联合设计,协会后期会有一个大型古镇加建项目,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在这次设计中挑选出实力更强的一方,担任主设计单位。”
有人发表看法:“这不合理啊,论古建修复,我们比不上京北,这次未必能胜,但论加建,我们院的设计能力肯定比京北强。”
提到京北,周禾莫名地直起身子,听得一百二十分认真。
她拧眉瞅着说话的人,敢说京北的能力比不上东济,谁给他的自信?
周禾刚提东济时,外公就提醒过她,东济原本和京北一样,注重学术研究,但是被收购后就一直走的纯商业路线,她未必能适应。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收购东济的就是云牧琛,现在人都坐在会议室里了,后知后觉也无用。
姜妍汐给大家打气:“我们对这次的修复项目也不用灰心,云总找了宁大的顾教授,他会定期来院里指导方案,就是这段时间大家肯定要辛苦一些,提前安排好生活,该加班加班。”
老员工打趣:“辛苦加班倒不怕,奖金到位就行。”
大家心知肚明地笑。
姜妍汐受命而来,自然落落大方地发话。
“云总说了,如果这次我们能竞争得过京北,拿下加建的项目,每组额外发五十万奖金,组里自由分配。”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积极性都被调动起来了。
他们是小组模式,一个组最多也就四五个人,按多劳多得的原则,可是一笔不小的额外收入。
尤玟酸酸地低语:“云总也太大方了吧,好可惜,我还只是个实习生,只能打杂,分不到这杯羹了。”
大方吗?周禾并不觉得,明明有点变相压榨的意思。
一个“自由分配”看起来公平,暗地里却很容易出现明争暗斗。
但是有竞争才有成绩,这是上位者愿意看到的。
云牧琛,就是只老狐狸。
周禾庆幸,还好她只是个新人,碰不到项目的核心,不然帮着东济对付京北,她有种卖家求荣的罪恶感。
但是,她高兴得太早了。
刚散会,姜妍汐就把她留了下来。
“周禾,我看过你的作品集,你的实践经验比较丰富,这个项目里前殿的修缮设计你来做吧。”
“什么?”周禾以为自己听错了。
前殿的重要性仅次于主殿,不是说她的能力够不着,只是在东济,这部分根本轮不到她这个新人来做。
周禾小眼迷茫,等着姜妍汐解惑。
姜妍汐穿着修身的套装,波浪卷的头发梳成高马尾,自信利落。
她看周禾的眼睛藏着似笑非笑的狡黠:“前殿的修缮设计本来是我做的,但是我手上的工作太多,而且过段时间我要休年假,与其到时候让你接手,还不如现在就让你从头开始做。”
周禾对自己的能力有评估,这个设计她确实能做,不好再推脱,只能应下来。
“姜总工,我会定期向您汇报阶段性成果。”
“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整个古建研究所都进入了疯狂的加班模式,周禾亦是,每天回到碧瑶花园时都已经十一点多了,累得能倒头就睡。
姚瑶、尤玟和她自动组成了东济新三角,天天最放松的事情就是午后坐在园区喷泉边晒太阳,聊八卦。
大部分时间都是姚瑶和尤玟在说,周禾想听就打开耳朵,不想听思绪就自然地飞走了。
今天她就不想听,一门心思在想:园区餐厅买油是不是不用花钱。
餐厅的饭菜对她而言,实在太油腻了,她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周禾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喂着园区里的鸽子。
姚瑶看她眼角微垂,被太阳晒得懒洋洋的,又瞥了眼地上日渐圆润,“咕咕咕”围着她转的鸽子,忍不住笑了。
“周禾同学,你知不知道这些都是云总养的信鸽,它们逢年过节都要被借出去参加放飞仪式的,你天天这么喂,胖成这样下次还怎么飞回来?”
周禾屏了一口气,思绪飘回来了,迎着刺眼的阳光,眯着眼一脸无辜。
“啊?我不知道呀,那天云总还看见我喂了呢,也没阻止我啊!”
两天前中午,周禾从餐厅拿了两个馒头到这边晒太阳,她一坐下,鸽子就围了过来。
云牧琛正好路过,问她:“公司餐厅没有饭了?”
她回答:“有的,您现在去吃菜还挺多的。”
周禾那时候还不知道,云牧琛从不在公司餐厅吃饭。
姚瑶被她一连串“啊呀呢”给酥化了:“你这个女人,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跟要钓人魂一样。”
“啊?为什么?”
姚瑶:“......”
周禾懒得理她,但也不敢再喂鸽子了,自己啃着手里剩下的馒头。
她很无聊,为云牧琛脑补了一个童话故事。
云牧琛带着他的魔法鸽子拯救了被恶龙绑架的公主,然后深情地递给她一块糖,说:我带你回家吧。
被恶龙绑架的公主,就是为了休年假,比他们加班还狠的工作狂,姜妍汐。

红旗车在江边的一个老街区入口停稳,云牧琛带着周禾穿街走巷了十分钟,才进入一处民宅。
一个老妇人看到云牧琛,褶皱的脸上漾着惊喜,赶忙放下手中的菜篮子上前。
“这个时候怎么有空来了?来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
妇人抓着云牧琛的手看了又看,有些心疼:“瘦了,我这就去买菜,做点你爱吃的,多吃点。”
云牧琛拦住她:“阿婆,不用烦了,带朋友正好路过,弄点馄饨就行。”
院子里光线昏暗,老妇人探身眯眼,这才发现云牧琛身后站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哎呦,有客人啊!瞧我这个老婆子,老眼昏花了。”
周禾很乖巧地上前,跟着云牧琛叫:“阿婆好!”
“好!好!我这就去包馄饨,你们先去屋里坐,一会就好。”
老妇人眼睛瞟向一旁的云牧琛,洞悉世事地笑。
云牧琛没有多言,带着周禾进了堂屋。
房子老旧却很干净,屋内摆放着清一色的明式红木家具,古朴又雅致。
云牧琛自然地坐到方桌边,等着吃馄饨。
周禾能看出他们俩的关系不一般,有些不自在,她以为云牧琛只是带她吃顿简单的工作餐而已。
云牧琛将西装纽扣解开,懒散地靠向椅背。
“不用拘束,刘阿婆以前是云家老宅的保姆,我母亲嫁进来后,一直是她在照顾,她做的馄饨不错,你一会尝尝。”
“好。”周禾跟着坐下。
她听师父说过,云牧琛的母亲在九年前就去世了,临走之前云明良在外省考察,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自此以后,他们的父子关系就很一般了。
周禾偷偷看了眼云牧琛的额间,父母宫平平没有光泽,果然缘浅。
对面的男人忽地抬眸,她迅速低眉。
云牧琛坏笑,工作时凌厉的眸色此刻显得柔情。
他像看穿了周禾的心思:“你大大方方看,我最近正好有个重要的合同要签,你帮我看看能不能成。”
周禾反应了一会,云牧琛在意的合同,怎么也得九位数起步吧?这种生意靠的是智慧和策略的较量,不是玄学。
即便真要找人看相,也不会是她。
周禾确定,云牧琛又在逗她了。
她很直接地回绝:“我是个不靠谱的神棍,看不了。”
云牧琛不恼,继续问:“那感情呢?你看得了吗?”
他身姿依旧慵懒,但看向周禾的眼睛幽深难测。
周禾想起下午姜妍汐的那通电话,心头莫名紧张。
这可是当事人主动问的,不算她随便干涉别人因果吧?
周禾缓缓开口,声音细微,像做错事一样:“云总,感情方面,您可能还需要和姜总工好好沟通一下。”
她又怕自己说过了,补充道:“不过大方向上没有什么问题,都挺好的。”
好纠结,两句话,说得她汗都快渗出来了。
周禾有点明白师父为什么不好好教她道法了,干这一行,有些话还真不好说。
云牧琛身体前倾,戏谑地看着她:“你们的姜总工明天开始休年假,要飞Y国见家长,谈论婚嫁事宜,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去当小三?”
话音落,周禾的脑海里兵荒马乱。
她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啊?能收回吗?
刘阿婆端着热腾腾的馄饨进来,看见周禾局促的模样,嗔怪:“你小子欺负人家姑娘了。”
周禾更乱了,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说错话了。”
云牧琛笑,她怎么那么实诚?玩笑话而已,乱得如此迷糊可爱。
周禾伸手接过馄饨,试图用碗口腾起的热气掩盖自己的窘色。
但是,那可是热气啊!
只熏了两三秒,她的脸就更红了,热得双眼酸胀,闪着湿润,亮晶晶的。
云牧琛修长的手臂伸到周禾面前,指尖抵着碗口轻轻一推:“干柴火烧的,太烫,等会再吃。”
刘阿婆手臂抵了下云牧琛的肩膀:“你们先吃,我再弄几个小菜。”
她向周禾的方向使眼色,人家小姑娘的头都要埋到地缝里了,还没个正形。
云牧琛坐正,汤勺在浓香的汤汁里勺了两下。
“姜妍汐是我母亲生前的学生,能力很强,属于事业型女性,我们的工作生活都在一个圈子里,所以外界难免会有些传闻,不解释是因为我们一致觉得,有些事情说多了只会越描越黑。”
云牧琛将汤汁搅匀的碗推至周禾面前:“先喝汤,阿婆的馄饨胜在这口汤。”
“嗯。”周禾低头,也不知道自己在回应哪句话。
半透明的薄皮包裹着紧实鲜嫩的馅料,漂浮在清澈的汤色中,翠绿的葱花和金黄的蛋皮丝嵌于汤面,随着热腾腾的香味袅袅升起,她咽了咽口水。
先吃饭吧,吃起来嘴巴就不用说话了。
也许就是饿了,说话才会不动脑子。
周禾很给面子,一碗馄饨吃完就只剩下碗底的一些汤料,吃得鼻尖微红,冒着细汗。
刘阿婆高兴坏了,临走前,又装了满满一盒让她带回去。
“拿回去放冰箱冷冻室慢慢吃,吃完了我再给你包。”
周禾有些无措,不好伸手,除了外公,还没有人对她有过如此无法拒绝的热情。
云牧琛替她接过餐盒:“收下吧,阿婆的心意。”
周禾没再推脱,道过谢,跟着云牧琛离开了。
老街巷的青石板路上,云牧琛走在前面,步伐不急不缓,周禾踩着他的影子,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糖果香。
街灯昏黄,人烟稀少,冬日夜晚的寒雾轻柔地笼罩下来,将斑驳的小巷染上了暖色调的朦胧。
云牧琛停下脚步,转身:“周禾,我刚刚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
提问在空旷的街巷里骤然而至,周禾的目光从地上颀长的影子缓缓上移,她想问,是哪句话?
可是漫进她眼眸的,是云牧琛眼里明显的情意。
周禾心跳微顿,有心弦被拉紧,还颤了一下。
随后迅速否定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她整理好思绪,认真地回答:“听明白了,您和姜总工没有在一起,以后同事间谈论,我会帮您澄清的。”
“叮”的一声,周禾紧握的手机响起。
她无意识地看向屏幕,银行到账的短信映入眼中,孟凡行又给她打生活费了。
还是七位数。
云牧琛无意窥探,但仗着身高的优势和商人对数字天性的敏锐,亮眼的一串文字一览无余。
他自嘲地笑,自己还没明白,她怎么可能明白?

周庭远明显一愣。
“她是我的女儿,我要对她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吗?”
“您让我做她的哥哥,跟我说一声,不应该吗?”
气氛冷若寒冰,凝固了高挑的客厅空间。
周庭远压低了深沉的嗓音:“你们不是亲兄妹,有些关心要适可而止,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如果当年你没有给小禾换衣服,被人看见,现在应该如你父亲所愿,走的是仕途。”
周禾那年参加的冬令营是在深山里,最后一天出山的时候,她崴了脚掉队迷路了,孟凡行知道后找了一整夜,最后在溪边的一处草丛里发现她。
当时周禾已经昏迷,发着高烧,身上的衣服也都被露水浸得透湿,救援人员还没到,孟凡行顾不了许多,果断地把自己的衣服换给她。
就在周禾身上只剩下一套少女内衣时,帮忙搜寻的一个同学出现了。
从此谣言四起。
混乱、肮脏、龌龊的标签贴在了孟凡行的身上。
提到旧事,孟凡行神色冷峻:“周叔,我走的路是自己选的,和任何人都无关,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择先救小禾。”
看他执迷不悟的样子,周庭远胸口灌进一口凉气。
“好,之前的事不谈!严道长说她24岁的时候有劫难,这你总不能不顾!让她再玩两天,还是把她给我送回山上去。”
孟凡行就是在意这个劫难,才觉得送走周禾太过绝情。
如果魔咒真的存在,恣意地活着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他突然冷笑一声:“周叔,这种迷信的说辞你也信?这可是违背了你的信仰。”
周庭远猛然抬头,眼前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下子变了。
印象里的孟凡行是沉稳、内敛、克制的。
他胸膛里的怒火已然腾升。
“是不是迷信你自己心里清楚!周禾她实实在在地伤人了,那女孩子不过多说了两句,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把人家的脸给毁了!”
这件事,是孟凡行的逆鳞。
周禾之所以伤人,是因为那个女孩嚣张地在她面前诋毁她的哥哥是变态,有恋童癖。
孟凡行的眼眸如极地之夜,冰冷、幽暗,冻结出可以伤人的冰凌。
“如果我在场,她可能就不止毁容这么简单了。”
周庭远大怒,一阵混乱刺耳的脆响,茶几上的茶盏碎成一片。
“孟凡行!你不要太过狂妄!”
周禾正要下楼,就站在楼梯口,这么大的动静,想听不见都难。
秦芳神色难看,拉着她的手硬安慰:“没事没事,他们爷俩经常这样,意见不合就要摔杯子摔碗,回头我多买几套给你爸摔。”
一场难得聚齐的家宴,因为周禾的去留问题,吃得索然无味。
深夜,周禾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感到有些陌生,睡意全无。
离开九年了,即使中途回来也是在外公那里的时间多。
这个家早就没了她的气息。
逃离的种子渐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
如果真的只能活到24岁,凭什么自己的去留,要让别人来决定。
她有了叛逆的决心,她要逃。
要逃去体验一把酸甜苦辣的感觉。
第二天天一亮,周禾就回了京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外公。
苏立深眉头深锁:“我是让你去体验,可没让你去逃避啊!”
周禾想了一夜,现在的脑子是最清醒的。
“外公,不是逃避。我知道在这行里,多好的工作你都可以为我安排,可是我就想去试试,看看自己能过出什么样的生活。”
苏立深不松口,摇头:“不行!你不想留在京北,可以去燕都任何一家设计公司,没必要跑去千里之外的宁城。”
他忽然想起什么,变得气呼呼的。
“昨晚你回家,周庭远那个老小子是不是给你委屈了?他是不是不让你回来?你非要跑去宁城东济躲他。”
周禾真怕他一个电话把父亲训一通,连忙晃着他的胳膊撒娇:“外公!真没有躲谁,我昨天和姚瑶打电话,好羡慕她现在的生活,就想去体验一下,如果不开心,我就立马回来,哪里也不去天天陪你好不好?”
苏立深是了解自己外孙女的,她看着娇气柔弱,心里拿定了主意,只有别人被她说服的份。
她13岁那年上山,连周庭远的眼眶都是红的,她却笑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难得回来,再放她走,苏立深是真不舍得。
“你实在想去,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不准谈恋爱,有心仪的人,必须带回来先让我把关。第二,每个月都必须回来一趟,不回来我就打电话给你哥,让他再派直升机把你抓回来。”
周禾终于笑了,笑得脚尖都在乱舞。
这两个条件,根本不算什么条件嘛!
她抱着苏立深的胳膊,歪着脑袋往他身上蹭:“就知道外公对我最好了。”
苏立深深深叹了口气,刮她的鼻子。
“真不用你陈伯伯给东济打个招呼。”
“不用,也不是非东济不可,就想出去走走。”
周禾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姚瑶,姚瑶在电话里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尽管过来!入职的事交给我!”
“好!你最厉害,我就等着抱你大腿啦!”
其实,周禾没把她的话当真,她也刚工作不久,不能给她添麻烦。
后面几天,周禾做了个作品集,虽不出彩,但也实打实地跟着外公做过几个项目。
尤其是白云观的修缮,基本上都是她在负责,只是没学历和资格,无法在图纸上签署名字。
离了外公,她也没奢望进东济这样的大院,能找个小院免费实习就已经很开心了。
......
云会集团有自己的园区,园区里错落布置着六栋民国风格的五层小楼,每一栋都以合院为基本骨架。
青瓦厚重,灰墙斑驳,透着岁月的温润和时间的低吟。
冬日,爬山虎已经干枯,像错乱的线条深深地刻在墙上。偶尔,一阵风过,掉落的叶子便在地上翻滚,发出清脆的声响。
东济建筑研究院在园区最里面一栋,姚瑶缩着脖子,拎着满满一袋高记糖铺的糖果,绕过古典风格的喷泉,往旁边那栋走去。
她替周禾走后门来了,步子迈得异常欢快自信。
到达顶层总裁办公室,唐骏还没来得及拦,姚瑶就自顾自地闯了进去。
云牧琛在开视频会议,听到声响,掀眸蹙眉,随后一个凌厉的眼神,示意她先安分地坐下。
姚瑶老实地坐在会客区,剥了块糖塞进自己嘴里。
她实在尝不出这糖和超市里普通的硬块糖有什么区别,很好奇云牧琛为什么对它情有独钟,还不吃水蜜桃味的。
最怪的是,虽然他不吃,但是他买。
不,应该说是收集。
他的别墅里,有一间房间专门用来存放来自世界各地的水蜜桃味糖。
专门定制的橱柜里,整整齐齐摆着各式各样的糖罐,透着若隐若现的蜜桃粉。
本是一个粉粉浪漫的画面,可是结合他雷厉风行的形象,姚瑶每次看,都觉得后背凉凉的。
这是什么瘆人的癖好?
二十分钟后,云牧琛摘下银边眼镜,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语气冷淡:“不是说在公司就不认识我吗?闯进来的时候自己忘了?”
姚瑶拎起糖袋,身子一扭,露出讨好的笑:“小舅舅......”

周五的高铁站,下午六点。
送客平台上逐渐汇聚起熙熙攘攘的人流,交警手持着警哨,穿梭在车流中,指挥着送客的车辆快停快走。
云牧琛拍了拍睡得四仰八叉的宋琦玮:“到了,下车。”
宋琦玮缓缓睁开眼,伸了个不太优雅的懒腰,敷衍一声“谢了”。
车门还没开,他傻眼了。
“我去!你破产了?居然给我买高铁票!”
“知道你空少看腻了,给你换换口味,列车长也不错。”云牧琛提醒他,“票不好买,记得提前进站,二等座。”
宋琦玮的脸都气灰了。
“云大总裁,闹呢!我可是在为你的事业奔波,回去还有会呢!”
云牧琛从中控台储物盒里拿出一个精巧的玻璃糖罐,转在手里玩。
“别拿我当幌子,你这点小伎俩也就骗骗你家老子。”
宋琦玮谈了个女明星,爱到死去活来,非彼此不可的时候,他家老爷子给他浇了盆冷水,坚决不同意他们交往。
女明星也有气性,知道后果断跟他提了分手,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
宋琦玮自然不甘心,走了下下策,直接对家里宣称自己是个gay,私下里却当了女明星的舔狗,人家跑到哪里他就追到哪里。
这不,女明星这几个月在宁城拍戏,他宋大公子就来和云牧琛做生意了。
宋琦玮紧张起来:“你可不能在我老子面前拆我的台!”
“你都自毁名声了,还有台子让我拆吗?”云牧琛揶揄。
“你一个不落凡尘的神懂什么!这叫卧薪尝胆,等他老人家想明白了,对我的择偶要求只有性别时,还不是我说了算。”
宋琦玮的算盘珠子落了一地,云牧琛不理解,也不发表意见。
“那祝你成功,失败的话你未必能适应新赛道。”
如果是他,不必如此迂回。
他有那份自信和能力,让爱情回归到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这份天性里的自我优越感,和睥睨万物的眼神,宋琦玮特别想揍他,但是揍不起。
他双手合十,咬紧后槽牙对空气许愿:“老天爷,让这个男人跌落神坛吧,让他去体验爱而不得,痴情苦守,如果愿望实现,我愿为此再自毁名声三年!”
云牧琛举着糖纸,目光穿透车窗,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流光溢彩的方正世界里。
“你这个愿望许得不虔诚。”
“啊?”
“有了爱怎么会不得?”
“含沙射影谁呢?”宋琦玮的心被他塞得透透。
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他打开车门,只一眼,那个娇俏玲珑身的姑娘也落在了他的眼底。
他无意识地小声一句:“这个妹妹怎生得如此眼熟,似哪里见过。”
唐骏坐在驾驶室里当着透明人,看破不说破。
云牧琛听见了,语气变冷:“滚!”
宋琦玮狂摔车门,忿忿地离开。
此刻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看到云牧琛在爱情里挫败的样子。
可惜办不到,因为云牧琛是只漂亮的孔雀,但从不开屏。
母胎单身二十八年。
多气人。
周禾静静地站在穿梭如流的人群里,抬头仰望着眼前恢宏的建筑。
她选择坐高铁来,就是想仔细看看这座高铁站的设计。
钢架和玻璃幕墙的框架里,是藻井、斗拱、窗花等古典元素,东方韵味与现代建造手法激烈碰撞,又在碰撞的火花中相融相生。
周禾举起手机,放大镜头,边拍边感叹:“不愧是大师出品。”
正拍着,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周禾接了,略带兴奋地称呼对方“学长”。
电话那端语气干涩,显得有些为难。
“周学妹,实在不好意思,姚瑶打我电话之前,我们公司总工就已经招了个研究生,他没来得及跟我说,所以......”
周禾知道自己又要被拒了,可是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学长,我可以不要工资的,只想学习些东西。”
对方更为难了。
“周学妹,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公司,也才刚起步,你想学东西,东济这个平台更适合你。”
周禾愣了一秒,他怎么提到东济?姚瑶跟他说的?
不管怎么样,她充满期待地来,刚下车,就无处可去了。
挂了电话,她低着头,有些丧气,现在要是直接买票回燕都,会不会太丢人?
想了想,是有点。
云牧琛按下车窗,看着夕阳的光线在她身上一点点滑落。
一半温暖一半耀眼。
这次见,她似乎又跟前几次不一样。
也许旅途中睡着了,披肩的黑顺长发显得有些凌乱。
浅燕麦大衣和白色羊绒围巾轻裹着她,背后挂着一个只有云牧琛巴掌大的双肩包,两个半人多高的行李箱,被她随意地扔在一边。
带这么多行李,逃荒似的。
这样的周禾,落在人堆里,有了一丝烟火气。
云牧琛示意唐骏往她的方向开出十几米。
他唤她:“初一。”
除了师父和师兄,没人喊周禾“初一”。
陌生的城市,她听见了,很好奇地转身。
还有谁也叫初一吗?
周禾的眼神在人群中流转,像一只初入山林的小鹿,迷茫中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可爱。
云牧琛又叫了她一声:“初一。”
周禾的眼神聚焦了。
典雅复古的黑色轿车内,男人一改之前凌厉逼人的形象。
灰兰色羊毛西装搭配黑色亨利领底衫,很衬冬日黄昏的温情。
低沉的嗓音响起:“上车,我送你。”
周禾脑子里飞快处理出两条信息。
这个邀请好突兀啊,跟他不熟。
她急忙摆手:“不用了,云总,我的朋友一会来接我。”
周禾撒谎了,她的朋友在开会。
云牧琛打开车门,长腿迈下车,跨了两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
周禾被他一系列流畅的动作弄得有些慌,不自主地想往后退。
交警留意这辆红旗车很久了,吹响刺耳的哨音,凶巴巴地指着周禾:“干嘛呢?谈恋爱回家谈,墨迹半天不走,没看见后面堵成什么样了!”
“我......”周禾想解释,又觉得这事不是长嘴就能说明白的。
她也希望这辆车快走啊!
犹豫间,她的两个大行李箱已经被唐骏搬进了后备箱。
云牧琛亲自为她开车门。
“两年前你给了我一道平安符,保我躲过了一劫,我还没有道谢,你上车,我把梁因大师的测绘手稿发你,当作谢礼。”
周禾稍稍安心,原来是这样。
平安符这件事,她都快忘了,有钱人还真是讲究。
云牧琛看着她一脸防备的样子,心里思忖。
又吓到她了?
红旗车终于启动离开。
车厢里,有好闻的橘子味,不浓郁,是微微的类似陈皮的辛香。
周禾的余光瞟向中控台的糖罐,忽然想起展览馆里,那个好看的姐姐说他有随身带糖的习惯。
师父和师兄身上是沉香味,外公是油墨味,孟凡行是烟草的味道。
他是幼稚的水果味。
好奇怪的男人。

两天后,马总工召开项目进度会,周禾收拾好纸笔,跟着人群进会议室。
脚还没踏进去,马总工过她身旁时悠悠一句:“小周,你的前殿修缮不是我在负责,不需要参会。”
“那是谁负责?”周禾懵了。
马总工扶着眼镜想了会:“高层开会的时候好像还真没提,可能是云总忘了,要不你去问下他?”
问云牧琛?
算了,这两天躲他还来不及,以前还敢偷偷拿吃剩的馒头去喂鸽子,现在只能自己撑下去。
周禾看了眼手机屏幕,下午四点,她默默地算了下时差,Y国此时是上午八点,给姜妍汐发信息应该不算冒昧。
她用词谨慎:姜总工,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想问下现在是谁在负责前殿修缮的审核?
发完,周禾频频按亮手机,终于在一刻钟后得到回复。
不过,看完心更凉了。
周禾,我休假前已经将工作交接给云总,他会统一安排。
围着云牧琛绕了一圈,还是绕不过去。
周禾想用前台的座机给唐骏去一个电话,让他传达,但转念想,这不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自我攻略了半小时,她壮了壮胆,点了云牧琛的微信头像。
云总,请问您现在在办公室吗?有些事想请教您?
云牧琛很快回复:我在
周禾第一次去他的办公室。
云牧琛的办公室差不多200平左右,分会客区和工作区,是简单的黑白灰配原木色调风格。
办公室的另一侧边,是通透的落地窗,和远处的城市地标对景。
唐骏领着周禾穿过会客区,直达云牧琛办公的区域,然后离开。
周禾拿着图纸的手微微出汗,不自觉地张开,让手透一透气。
云牧琛抬眸看了她一眼,继续投入电脑屏幕前。
“先坐,还有十分钟。”
周禾点头,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下。
云牧琛今天应该没有外出,穿着随性的白衣黑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
办公室里开着暖气,衬衫的衣袖被他挽至手肘处,露出小臂上分明的肌肉线条,衬衫领口的纽扣也没有好好扣,松散了两粒。
夕阳的余晖熔金般洒进,落在云牧琛精雕细琢的半边脸上。
周禾总结,看着像......
嗯,斯文败类。
云牧琛忙完,合上笔记本,悠悠地看向对面略显拘束的周禾。
“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姜总工休假了,我手上的前殿修缮项目现在是谁在负责?”
周禾快速精准地表达来意,把图纸过程稿整齐地摆在办公桌上。
云牧琛拿起手机,点了两下,推至周禾面前。
“你加下顾教授的微信,有什么问题直接跟他沟通。”
周禾犹豫:“会不会太打扰他老人家?”
云牧琛拿下眼镜,揉了揉酸胀的眉心。
她又在打洞,准备乱窜了。
“周禾,我既然能把他的微信摆在你面前,就说明不存在打扰这一说。”
周禾点头:“知道了。”
机会来了要懂得抓住,是她性子太慢了。
她加完微信后准备离开,余光扫过云牧琛右手边五颜六色的玻璃糖罐,糖罐旁边是梁因先生的测绘稿。
周禾眼里放光,盯着泛黄老旧的牛皮纸不愿挪眼。
那测绘稿可是原稿啊!
云牧琛身体后仰,松弛地靠在椅背上,顺着她的视线睇眼:“想吃糖?”
周禾睫毛微颤:“不是,想要那本测绘稿。”
这下,她不扭捏了。
云牧琛笑:“不是说不要了吗?”
周禾微微握拳,好后悔!
自己这两天纯属自作多情,这明晃晃的原稿,难不成还能让云牧琛亲自给她送到工位上去?
这得有多大的脸?
周禾心一横,确定自己很想要,脑子转了一圈,找了个稍不蹩脚的理由。
硬扯:“那天下午有点不舒服,不方便来拿。”
云牧琛紧着她话问:“哪里不舒服了?”
周禾不擅长说谎,心跳“咚咚咚”加速:“肚子不舒服,吃坏东西了。”
“哦......”云牧琛懒散的音调拉出尾音,“那是餐厅的问题,回头我让唐骏去整顿。”
“不是的,是我自己带的食物有问题。”
她倒是懂得不拖累别人。
云牧琛敛起闲散的神色,幽深莫测的眸光投向周禾。
她并非单纯的不谙世事,只是寻常琐碎很难轻易触动她。
对于这份测绘稿,她想要,即便是说谎,也在竭尽全力。
这份执拗,透着两年前处心积虑塞符纸给他的笨拙,让人无法不动容。
云牧琛下巴微扬:“拿去吧。”
周禾还准备了其他说辞,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嘴角止不住上扬:“谢谢云总!最多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一定把它完好无损地还回来。”
“好。”
她的唇线翘成弦月般的弧度,笑容明媚又纯净。
云牧琛内心未曾触及的角落,被夕阳最后一道光点亮了。
周禾重回工位时,将测绘稿用废旧的图纸包好,放进手袋里,高兴得连小脚趾都在跳舞。
尹朔看她眉眼带笑,唇线也起了弧度,拿着乐谱走近:“周工,遇到好事了?笑得这么开心。”
尹朔属于白净高瘦款男生,笑起来阳光温暖,有感染力。
但周禾和他不熟,工作上也少有合作。
她收敛笑意,看着尹朔递过来的乐谱:“这是?”
“我们乐队年会有节目,你是鼓手,先熟悉下谱子。”
周禾吃惊:“你怎么知道我会架子鼓,我也没有报名啊!”
上山后她就很少打架子鼓了,最多也就暑假回来的时候被姚瑶抓去清吧过过瘾......
她明白了,是姚瑶。
周禾蓦地侧头,越过两个工位,看见始作俑者在不怀好意地笑。
她婉拒:“我好久不玩了,而且也没跟过乐队,肯定会拖你们后腿。”
尹朔鼓励她:“别有压力,就是玩个气氛图个乐,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我们有个小型训练室,抽几天晚上练练就行。”
“可是,我也没有鼓啊!”
“这个简单,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周禾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只能应下。
尹朔走后,她对姚瑶抛出怨女的眼神。
姚瑶用媚眼接住,她可太期待了。
人家女生打鼓叫飒,周禾打鼓,那叫一个撩人心魂的妖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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