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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 番外

猫燕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哎!你——”南潇急忙去救,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整盒便当汤汤水水,一股脑报废在垃圾桶里,她无奈地皱紧眉头:“你干什么?我还没吃晚饭呢。”“我也没吃饱。”陈砚看了她一眼,径自拉开冰箱,能找到什么食材都一股脑拽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东西,除了几个鸡蛋,两根黄瓜,几根火腿肠和一瓶酱菜,还有前天剩下的大半盆冷饭。南潇不经常下厨,能有这些东西剩着就不错了。她平时工作很忙,一直围着陈韵仪的身边转。随叫随到,应酬自然也多。看着陈砚那一副撸胳膊挽袖子,仿佛要亲自下厨的架势,南潇不免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陈砚瞪她一眼:“你觉得英/国的菜是人能吃的么?”南潇:……也是。仰望星空的鱼那个梗,估计她这辈子也忘不了。陈砚只花了十分钟时间,就在...

主角:南潇陈砚   更新:2025-01-19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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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潇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有刺 番外》,由网络作家“猫燕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你——”南潇急忙去救,却已经来不及了。眼看着整盒便当汤汤水水,一股脑报废在垃圾桶里,她无奈地皱紧眉头:“你干什么?我还没吃晚饭呢。”“我也没吃饱。”陈砚看了她一眼,径自拉开冰箱,能找到什么食材都一股脑拽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东西,除了几个鸡蛋,两根黄瓜,几根火腿肠和一瓶酱菜,还有前天剩下的大半盆冷饭。南潇不经常下厨,能有这些东西剩着就不错了。她平时工作很忙,一直围着陈韵仪的身边转。随叫随到,应酬自然也多。看着陈砚那一副撸胳膊挽袖子,仿佛要亲自下厨的架势,南潇不免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陈砚瞪她一眼:“你觉得英/国的菜是人能吃的么?”南潇:……也是。仰望星空的鱼那个梗,估计她这辈子也忘不了。陈砚只花了十分钟时间,就在...

《有刺 番外》精彩片段


“哎!你——”

南潇急忙去救,却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整盒便当汤汤水水,一股脑报废在垃圾桶里,她无奈地皱紧眉头:“你干什么?我还没吃晚饭呢。”

“我也没吃饱。”

陈砚看了她一眼,径自拉开冰箱,能找到什么食材都一股脑拽了出来。

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东西,除了几个鸡蛋,两根黄瓜,几根火腿肠和一瓶酱菜,还有前天剩下的大半盆冷饭。

南潇不经常下厨,能有这些东西剩着就不错了。

她平时工作很忙,一直围着陈韵仪的身边转。随叫随到,应酬自然也多。

看着陈砚那一副撸胳膊挽袖子,仿佛要亲自下厨的架势,南潇不免目瞪口呆。

“你什么时候学的做饭?”

陈砚瞪她一眼:“你觉得英/国的菜是人能吃的么?”

南潇:……

也是。仰望星空的鱼那个梗,估计她这辈子也忘不了。

陈砚只花了十分钟时间,就在厨房里爆出一大锅香喷喷的炒饭。

南潇被牵动了味蕾,二话不说便准备好了碗筷。

客厅餐桌这里被冯乔语撞的七零八落,都还没来得及收拾好。

于是两人便一人一碗,直接抱在腿上,坐在复式楼梯上开吃。

就像小时候在陈家大别墅里那样。

只不过那会儿的楼梯宽敞,两个孩子能并肩并着坐,也方便陈砚随时把不爱吃的青椒洋葱黄瓜什么的直接丢进南潇的碗里。

“我妈没给你换个大点的房子?”

这边的公寓虽然也不算小,但复式楼梯只够两个人将将通过,想并排坐着肯定是捉襟见肘了些。

所以南潇端着碗,多上了两层楼梯,直接坐到陈砚的身后。

听陈砚说房子的事,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已经挺好的了,一百五十多平,够住的了。”

阁楼虽然不大,但采光好,还有露台。

说是送给南潇当嫁妆的,但南潇觉得。如果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在这里,一辈子不结婚其实也蛮好。

陈砚埋头吃饭前,先把黄瓜丁都一个个挑了出来。

南潇有些哭笑不得:既然不爱吃,可以不要放进去嘛。

几年不见,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怪思路。

“你当时为什么不肯跟我一起出国。”

陈砚吃的很快,南潇正琢磨着那一小碟酱菜有没有过期的时候,陈砚这边已经放下了碗。

他回过脸,半个身子倚在楼梯扶手上,头顶水晶射灯打出来的光将他半身笼罩。

南潇看不清他另外半张脸下的表情,只觉得心头微微涟漪咯噔。

“哦,我那会儿刚毕业,陈姨希望我留下在公司多学学。”

“所以,你跟我妈签了多久的卖身契?”

陈砚的眼镜片反着光,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推,目光直透直利。

南潇摇摇头:“话也不是这么讲的。”

“我看你舍不得某些人吧。”

陈砚站起身,把碗筷直接留在原地。

没等南潇反应过来,他已经推门出去了。

南潇无奈叹了口气,小时候陈家家教严,吃完了饭碗都要自己送到厨房去的。

每一次,他俩都猜拳,输了的洗两人的碗。

陈砚每次都出拳头,但南潇从来没赢过。

那些,都是心照不宣的规则而已。

南潇从小就懂这个道理,陈少爷的游戏,自己是不能当真的。

他问她签了多久的卖身契?

南潇起身来到书房,拉开抽屉,取出几份劳动合同。

刚毕业的时候签了三年,后来又续了五年。

到明年四月份,刚好到期。

她不是没想过离开陈家的。

……

“所以,你是真的动手把冯乔语给打了?”

陈韵仪被冯家兴师问罪回来。一进办公室,直接把陈砚和南潇拎了进来!

“妈,他欺负潇姐。”

陈砚供认不讳,“他自己出轨在先,跟外围女搞不清楚。还侮辱潇姐,甚至还对您出言不逊呢。”

“潇潇。”陈韵仪转脸看向南潇:“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南潇游了下眼睛,避开了陈韵仪看透人心的锋芒。

在这个家里,她自觉从小到大都无法将任何心事隐瞒在她眼皮地下。

可能是出于习惯的顺从,南潇轻轻嗯了一声。

陈韵仪眉头一挑,立刻“哦”了一句。

“没听你说过?”

南潇牵了牵唇角,再次低下头。

陈韵仪意味深长地坐直了腰身:“你不会是还在想着那个叶——”

见南潇依然沉默,陈韵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她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拍在南潇的肩膀上:“潇潇,你别怪陈姨当初拆散你们。那个姓叶的不合适,他配不上你。”

南潇垂了下眼睑,点点头。

她只是习惯点头,因为这样更简单。

无论多么复杂多么纠结多么渊源,只要点点头,就能让很多事情变得简单。

离开陈韵仪的办公室,南潇的脑子还是有点乱的。

人在思维特别乱的时候,其他五感就会变得特别敏锐。

南潇判断这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在走廊的拐角附近,闻到了陈砚身上一贯有的那种古龙水的味道。

裹挟着浓厚深焙的咖啡香,空气里都是热腾腾的火药味。

“叶良州?是叫这个名字吧?”

陈砚果然就站在走廊拐角那里,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倚靠在露台窗的栏杆上。

南潇愣了一下,定住脚步:“你刚才在外面偷听?”

脸上一阵火烧火燎,她顿觉一种被人掀开衣服打量隐私的被冒犯感。

“我妈让我出去,没说不许我听。”

陈砚抿了一口咖啡,眼镜片逆折身后的阳光,南潇看不清他的眼神。

轻轻叹了口气,南潇扬起嗓音:“都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提他做什么。”

然而下一秒,陈砚的身子突然附压过来——

南潇恍然一瞬,手腕一把被男人扯在掌中。

工装OL的衬衫袖口,她一向扣得十分整密。

陈砚的手指修长灵活,之前弄内衣的时候也是这样。

轻轻一扣,应声就开了。

然而这一秒的南潇甚至远远要比他们之前发生那种关系的时候,还要抗拒,还要紧张。

“陈砚!你干什么!放开——”

她抗拒得有点厉害,不仅因为这里是在公司。

虽然是相对隐蔽的角落,但随时随地都是会有人突然经过的。

砰的一声,陈砚手里的咖啡应声打翻。

南潇整个左手臂的袖子全都遭了殃。

袖口被翻起,露出她手腕上那道陈年的伤疤。

陈砚的眸子瞬间一沉,空气凝重得很胶着。

他刚出国两个月的时候,就听说了。

南潇因为跟叶良州分手,对方抛弃她离开江城,她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

试图割腕自杀未遂。

后来,伤好了,心死了。

她像个无情的机器人一样,在雷厉风行的陈韵仪身边做一个同样雷厉风行的首席特助。

年龄到了以后,便频繁接受着家里安排的相亲。

一个不行,换一个,再不行,再换一个。

陈砚的心脏在胸腔里膨胀揪紧,大约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是南潇一贯不以为然的平静清透的嗓音。

“你烫到了没有?我去叫保洁过来。”

南潇深吸一口气,眼底的雾气瞬间隐去。

下一秒,她迅速将袖子盖住,关切地问陈砚。

“南潇。”

转身时,陈砚叫住她。

声音有点哑,喉咙也随着吞咽滚动了两下。

南潇扭身过来,定在原地看着他:“怎么?”

“一会儿陪我去买身衣服换上,下午徐宁月过来。”

“徐宁……”

南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熟悉,却不曾真的渗透生活。

“你给我选的未婚妻,自己都忘了么?”

陈砚冷冷一勾唇:“我可是连你前前男友的大名叫什么,都记得很清楚。”

南潇倒吸一口冷气,徐宁月,是徐家大小姐的大名。

也就是陈砚回国后一起在满江红吃了一顿饭的那个徐家母女。

平时跟陈韵仪提及时,都是徐小姐徐太太地称呼着,南潇倒是一时没想起对方的大名。

“她要来公司?”

南潇不是很理解“来公司”的意思。

“她要来这里实习。你不是说,她是MBA在读,学的专业跟企业管理也有相关,我们之间,会有很多共同话题么?”

陈砚冷冰冰地看了南潇一眼,“我下去开车。”

南潇目送着陈砚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随即一声叮咚脆响,是电梯到了。

她原地反应了大约十秒钟,直到手机突然震响。

是陈韵仪。

“哦对了潇潇,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了。下午徐小姐要到公司报道,那天我们吃饭的时候谈的,她学的是商务管理这一块,到我们总公司来历练一下也不错。”

陈韵仪表示,难得陈砚对这个徐宁月的态度也不算冷淡,趁这个机会,两人也可以多点时间磨合了解一下。

她之前也没想到第一次相亲就能这么顺利,原本还以为陈砚多少会有点抵触这样的家族式安排呢。

“徐小姐过来以后,就先跟着你,潇潇,你好好关照一下。”

南潇回缓过神,应声答应:“放心吧陈姨,我来安排。”

“对了,我看阿砚下楼开车去了?”

陈韵仪站在十八楼的落地窗前,正好能看到楼下的大门。

“他要干什么去?”

南潇:“哦,他刚才不小心打翻了咖啡,弄脏了衬衫。说是……等下去隔壁商场换身新的。毕竟,下午徐小姐要来。他让我陪他去挑一下。”

“怎么冒冒失失的?”陈韵仪嘴上抱怨,其实心里还是挺欣慰挺踏实的。

陈砚的行为,貌似是对徐宁月的到来极其重视。

看来两人是真有戏。

“那行,你也赶紧下去吧。今天下午还有个招商会,回头你资料发我一下。”

南潇应声:“哦,资料我已经发到您邮箱了,还有一份备份在加密优盘,在您左边上锁的抽屉里。另外有一份纸质版在黑色文件盘的第三层。”

陈韵仪不禁感叹:“潇潇,你可真是让我省心。还好有你,行,你们快去快回吧。”

南潇寒暄了一句,挂断电话。

楼下的大显示屏上除了日常滚动的大盘K线,还有今天的年月日期。

她想,到明年合同到期,还有小半年吧。


陈韵仪也是刚过来的。正要打电话给南潇问问她们到那了,就看到车已经停在楼下了。

车灯还亮着。

她走过去贴窗敲,里面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把她惊了不小。

“你们两个,在这干嘛呢?”

当她看到南潇满脖领子血迹的一瞬间,更是惊愕万分:“这……潇潇,这是怎么弄的?”

陈砚就势将纸巾压在南潇的伤口上,起身从车上下来。

“妈,潇姐受伤了,我让她先去医院,她却说怕耽误我们吃饭。”

闻言,陈韵仪心疼不已:“到底怎么弄的啊?不是说就打打牌喝喝茶么?怎么还跟人动手了?”

“只是个意外,妈。隔壁刚好有人喝醉在闹事,摔了瓶子。潇姐不巧经过,碎片划了一下。”

陈砚撒起谎来一向是脸不红心不跳。加之他生就一副温润精致的面孔,属于一眼就会叫人信赖的那种气质。陈韵仪几乎没有半点怀疑就相信了他的解释。

“我就说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压根就不是该你去的!”

陈韵仪扶住南潇的胳膊,关切地就着光亮往她脖子上瞧:“我看看,伤口深不深?这多危险啊!”

陈砚乖顺点点头:“妈,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不好,害得潇姐受伤。潇姐,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妈,麻烦你跟徐阿姨她们说一声,抱歉我今晚先失陪了——”

没等陈韵仪开口,南潇赶紧摇头:“没关系,我自己擦点药就行,一点皮外伤而已。”

与此同时,一辆加长的红旗挺着耀眼的前大灯开过来。

是徐家人到了。

“潇潇,要不你给乔语打个电话,让他陪你去医院吧。徐太她们到了,不好爽约的。”

说完,陈韵仪转身过去迎车了。

陈砚趁机扫了南潇一眼,沉下脸色,压低声音:“看来今天这顿饭,我是必须吃了?”

明明已经把台阶都铺到她脚底下了,她南潇啪一抬腿,直接给踹了?

南潇垂了垂眼眸:“你赶紧过去招待吧,我没事。”

这一刀切的她下手有分寸,而且现在不切,回去也得想办法处理。

她是陈韵仪的首席特助,每天都要见面的。

难道大夏天的弄个丝巾缠脖子上上班么?

“行。”

陈砚冷哼一声,转身向陈韵仪那边走过去。

车停下来,他殷勤上前帮忙拉开后门,依次迎出徐夫人和徐小姐。

“徐夫人,徐小姐,路上辛苦了。”陈砚微笑招呼。

“这位就是陈公子吧,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会儿车。”

徐太太五十不到的年纪,雍容端庄,仪态大方。跟在她身边的徐宁月穿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妆容甜美。

“徐夫人客气了,我和我妈也才刚到呢。”

徐太太上下打量着陈砚,着实是欢喜不已。转身跟陈韵仪递了个暧昧又欣羡的眼神:“陈太,你这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陈韵仪客气连连:“哪里哪里,我看宁月才真是天生丽质,才貌双绝呢。”

南潇坐在车里,没有下去打招呼。

她弄伤了脖子,沾着满领子的血迹,实在有伤大雅。

看着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场面上最得体的客套。

最后看到陈砚绅士地护着徐宁月进了电梯,南潇才缓过心神来——

他们那个世界,她本来也进不去。

南潇用手帕在脖子上浅扎了一圈,然后开车往回走。

她住在南屿湾的一座平层公寓里,这房子是陈韵仪送给她的嫁妆。

她毕业后搬出陈家别墅,就在这里独居。

楼下的药店里,南潇买了些药棉和碘酒,顺便还要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刚才在车里面,陈砚没有戴安全措施。

南潇原本是要他等一下,自己出去便利店买的。

可他上来悍劲儿,一刻都不能等。

还说真要是怀了,就生下来给他妈抱孙子。

吓得南潇一整个过程都很紧张……

药店的营业员看到南潇一脖子血迹,买了伤药还买避孕药,顿时脑补成戏。

“美女,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坏人了,要不要帮你报警?”

南潇哭笑不得,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她回家把东西放下,先洗了个澡,然后叫了份外卖。

她晚饭都没吃,这会儿有点饿了。

叮咚一声,门铃响。

南潇有点奇怪,今天这外卖送得好快。

可是门一开,闯进来的却是一大捧红玫瑰。

差不多是九十九一束的。

玫瑰花后面冒出来个脑袋,以及一股恼人的酒精味。

是冯乔语。

“南潇……潇潇,你终于……肯见我了?”

南潇吃了一惊,本想直接关门把他推出去的,没想到冯乔语竟然死皮赖脸撞了进来。

玫瑰花一举,同时单膝跪地举起一个戒指盒。


原定明天早上跟陈韵仪出差的行程取消了,应该不用起大早了。

她有点累,从身到心,像被人狠狠打过一顿似的。

偏偏这时手机响了,是陈韵仪。

“潇潇,接到你弟弟了么?”

南潇不想解释太多,于是搪塞着应声,说自己已经回来了。

“哦?那没跟家里人一起吃个晚饭?”

陈韵仪心思缜密,所以南潇这些年真的已经很刻意在避免跟她撒谎了。

无论大谎还是小谎。

“嗯,我想着明天还有点事,不想待太晚就回来了。”

“那既然没吃饭,就过来一起吃点吧。”

陈韵仪不等南潇应声,直接发了个餐厅定位过去。

“陈姨,我——”

“我知道,阿砚今天跟我说了。你那个男朋友,周末不方便过来是不是?无所谓的潇潇,这种事顺其自然,也不强求。”

南潇:???

她还没跟陈韵仪讲呢,怎么陈砚就已经替她把话说绝了!

陈韵仪话里有话:“我和你叔都已经主动开口邀请他到场,还要推三阻四。看样子,这男的也未必就把你装在心里了。”

南潇咬了咬牙:“陈姨,他真的因为临时有事。我本来想晚上回来跟您说,周末可能不能给叔叔拜寿了。他,他连礼物都买好了,托我带去呢。”

南潇一边保持着手机畅通,另一边已经开始搜索附近的精品店了。

不过林屿森是个实打实的学术派,文人墨客艺术家,一般的世俗黄白之物,他是不完全不感兴趣的。

陈韵仪叹了口气:“潇潇啊,不是说咱们遇到过一个冯乔语,接下来再遇到的就一定是靠谱的男人。既然对方没空,咱们也不能强求。你过来吧,我和你叔都等你。”

挂断了电话,南潇心里突测测的。

她觉得陈韵仪突然把她叫过去吃饭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

不仅她在,林屿森也在,难道是因为容美樱的事?

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于是养父母干脆打算跟她说的再开一点?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直接叫她回家不就行了?

还专门找了一家高档餐厅?

也不知道,陈砚和徐宁月在不在。

叮咚一声,陈韵仪的地址已经发过来了。

南潇没办法,只能更改了网约车的目的地。

来到江城新区江畔的临仙阁,南潇在服务生的指引下直接上到三楼江景高级包。

正面一眼看到陈韵仪和林屿森,除了两人之外,还有两位男士。

一位坐在主客席上,侧脸看得出五十出头的年纪,气质沉稳绅士。

另一位完全是背影,看身段应该跟南潇差不多年纪。

耳后干净的短发,若隐若现的金丝边眼镜腿,斯文又低调。

陈韵仪抬了下手,介绍道:“潇潇,来见见你靳伯父和靳公子。”

其实南潇进门之前有过一瞬间的预感。

听陈韵仪之前话里话外的意思,什么分手了顺其自然,外面找不到合适的家里还是会帮她想办法之类的。

南潇多少猜得到,今晚的饭局上或许并不只有陈韵仪和林屿森两人。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相亲的对象竟然会是靳书成!

“南潇,这么巧。”

靳书成微笑起身,冲着南潇大大方方伸出手。

眼角眉梢里透着些许意味深长,显然,他是知道今天晚上会在这里遇到南潇的。

一句“这么巧”,只是说给旁人听。

“怎么?你们认识?”

几个长辈面面相觑。

没等南潇想好该怎么解释,靳书成显然已经准备好了得体的回答。


徐宁月微微一笑:“好,但愿白主管能一直坚持这样的信心和态度。那么我想问一下,这两幅图,又是怎么回事?”

她手腕一转,PPT迅速反转到下一页。

徐宁月解释道:“这上面的展品设计,是我们在这个商博会上无意中看到的。本着对合作方的负责态度,今天我们也把陆总一起请到了公司。我们希望白主管解释一下,为什么流传到竞家对手那里的成品设计包装,会跟我们给到陆总他们的原创终稿,有这么明显的相似之处?”

白晓琪是公司的商务广告设计师,在职期间她所创造的一切图文作品,版权皆归公司所有。

且保证所有作品的原创性,独立性,这些都是写在一开始的制式合同里的。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往轻里说,不管白晓琪是抄袭还是借鉴,给公司版权带来这么大的纠纷,那是必须要直接卷铺盖走人的。

往严重里说,赔偿,诉讼,全套流程都少不得。

但不管是哪种,南潇都不能理解的事——

这种事出了,难道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先公司内部关好门,大家一起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然后给出最优方案么?

哪有人直接大张旗鼓,甚至把甲方的人都弄到现场了。

南潇觉得,这好像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而是摆明了要解决人啊!

“我不知道。”

白晓琪看着PPT上的两幅作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辩解。

“我真的不知道,我所有作品都是原创的。而且按照公司内部流程,都是在服务器上留存备份,连邮件都没有外发过!我没有抄袭别人的作品,这两个图……我也……我也不清楚是哪来的!”

“你不清楚?”

徐宁月嘴角一抿,直接翻开了下一页。

只见那上面取了人家那两只已经申请备案的商标设计图,上面的专利时间清晰可见。

“那白主管的意思,是两个月前已经申请过专利的作品,回头抄袭了你的原创?”

白晓琪急了:“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提前拿去申请了专利?也许是有人偷走了我的设计稿。我……我这两幅设计,大概是在今年三月第一次拿的需求。这一点,甲方陆总您这里可以作证,我前后改了六七个方案,是你们最后确定要回第一版的——”

陆总大腹便便,有着四十多岁精明商人固有的沉稳和城府。

他前面始终不发一言,直到白晓琪点到他身上,他在微微抬起肥厚脖子上顶着的大脑袋。

“白主管,你这话说的,倒好像是因为我们甲方没事找事,导致你们第一版的设计内容意外流传出去一样?难道你们公司内部都不会设置安全流程,甲方还没有定稿的物料,可以随便泄露出去么?”

南潇见状,赶紧上前解释:“不是的,陆总,她没有这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这版初稿的成品在三月初,是早于这两个专利时间的。所以,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抄袭,只能是设计稿泄露导致的。”

“哦,那设计稿泄露,就不是你们的责任了么?”

陆有乾笑眯眯地看着白晓琪:“白主管,你看我怎么说的来着?当时就应该把东西亲自送到我们这里——”

提起这个,白晓琪心里就是一股恶心。

南潇也听明白了,敢情这是被套路了啊!

白晓琪之前就跟她说过,说甲方这个姓陆的心术不正,话里话外都有想要潜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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