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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天行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话说北宋末年,朝纲崩裂,奸臣当道,许多英雄好汉不得已走上落草之路,最后聚义梁山水泊,共拒官军,诸如宋江、晁盖、林冲、武松、李逵、杨志等好汉之名之故事早已深入人心,怎奈施公耐庵差强人意,一个风起云涌的英雄传奇尽皆付之于招安,悲兮?叹兮?……我愿提起拙劣之笔,再绘水浒英雄谱!………………………………………………………………………原来,宋江本是皇族之后,太祖赵匡胤之嫡亲之子孙……...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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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水浒天行》,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话说北宋末年,朝纲崩裂,奸臣当道,许多英雄好汉不得已走上落草之路,最后聚义梁山水泊,共拒官军,诸如宋江、晁盖、林冲、武松、李逵、杨志等好汉之名之故事早已深入人心,怎奈施公耐庵差强人意,一个风起云涌的英雄传奇尽皆付之于招安,悲兮?叹兮?……我愿提起拙劣之笔,再绘水浒英雄谱!………………………………………………………………………原来,宋江本是皇族之后,太祖赵匡胤之嫡亲之子孙……...

《水浒天行》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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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真宗景德元年,也即宋太宗赵光义之子赵恒登基临位第六年,全国大旱,各地蝗灾不断,有些地界甚至出现赤地千里、饿殍遍野的惨象。
自古有言道:天灾人祸并举。
恰是如此,这般灾荒的年景,偏偏又逢贪官污吏横征暴敛,肆意摊派,强加徭役,致使原本就处于水深火热之境的大宋百姓更加苦不堪言。为求生计活路,许多百姓不得已远乞他乡,饥民暴乱之事也时有发生。更兼那盗贼悍匪肆意杀虐,为祸各府衙州县,朝廷大军疲于奔波镇暴,国之根基日渐动摇,国力也日趋颓衰了。
如此,辽人便有了可乘之机。
大辽,北方虎狼之国,觊觎中原万里锦绣山河已数十载之久。连年来,为求中原的黄金白银、粮米茶叶、丝绸瓷器,以及南朝美女,辽国皇帝从未停止过对大宋用兵,致使宋辽边境战火连连,大小战役不下千百次。只因大宋军民奋力抵抗,誓死相拼,才使得辽人的铁蹄不曾南下……
时值辽圣宗耶律隆绪在位,更兼其母萧太后主政,此人虽是女流之辈,却不乏豪情,干练非常,她励精图治,通过兴修水利、注重农桑、减免赋税及整顿吏治等一些列改良举措,使得大辽国势强盛,百姓富足安乐。特别在对宋策略上,萧太后一贯采取强硬态度,命人整军备战,训练士卒,从未有过丝毫松懈。
时下,正逢中原内乱国力衰微之机,又恰逢湖南湖北出现大规模农民暴动,宋室朝廷被迫从北地边境抽调兵将十万余众前去镇压,萧太后以为天赐良机,即命大将萧挞凛为左路军元帅,命大将耶律宗邦为右路军元帅,集结大军二十万,战将数百之众,分东、西二路统兵南下,意欲长驱直下,一统中原,成为天下之主。
然而,惶惶中华岂容得小小异族任意宰割?辽军刚一越过边境,立即遭到了大宋军民的顽强抵抗,几场大战下来,无论是东线还是西线,死伤无数,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单说西线为辽右军元帅耶律宗邦统领,十万大军压境,气势如虹,更兼骑兵优势,一连冲破宋军三道防线,大军直逼真定府……
真定府是河北西路的政治经济中心,亦是北贤王赵元丰的封地所在。赵元丰乃宋太祖赵匡胤之孙,德昭太子之子,身份显贵。当年,赵匡胤离奇驾崩,赵光义假托“金匮之盟”之名篡夺了其侄的皇位,随后他便派心腹之人秘密诛杀了皇太子德昭,连同太子府上下千余人也悉数被剿杀,幸而年少的赵元丰只因跟随家将出城狩猎迷失了方向,以致彻夜未归,这才侥幸躲过了这一劫。
时后,只因朝廷上下和宫廷内外的种种争论和非议,赵光义备感压力,这才下旨册封赵元丰为“北贤王”,并御赐金牌令箭,让其驻守北疆。可赵光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侄孙子深陷磨砺之中竟然练就了一番文武大才,在保境安民和抗击辽军的战斗中更是屡建奇功,深得民众的爱戴,威望甚高。如此一来,赵光义坐在龙椅之上又浑身不自在了,他把赵元丰视为眼中刺、肉中刺,恨不得早日将其除之。但是,赵元丰的封地距汴梁有千里之遥,又因赵元丰办事谨慎,不曾有过差池,故而赵光义始终没能寻得机会下手,以致于驾崩之前还满腹遗恨。
正值辽军大兵压境,北贤王赵元丰不顾个人安危,身先士卒,亲临前线,指挥应战。
真定府北四十里,黎城,这是一个边地小镇。原本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中原商旅的马队北出关外,常常在此歇马停脚,后来才日渐繁华。因为该处北出环山,唯有一峡谷通外,察观此处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早在八九年之前赵元丰便命人依山建墙,扼守峡谷口,又委任心腹爱将常驻于此,以为要塞。如此,黎城便成了兵家必争之要地。
辽军大举南侵,一路上势如破竹,横行无忌,但终究还是被堵在了小小的黎城之外,寸步难行。战鼓隆隆,旌旗招展,硝烟弥漫,宋辽两国大军对垒黎城,多少故事皆因此而起……


也不知什么时候,右路军副帅金尔木悄悄来到了耶律宗邦的身旁,他与耶律宗邦年纪相仿,同是年逾五旬的老将,二人共事已达三十年之久,又在战场上彼此救过对方的性命,因而他们两个的交情颇深,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这次率军出征,金尔木虽为副帅,但他却没有丝毫怨言,反而鞍前马后,替耶律宗邦出谋划策,分忧解愁。
此刻,金尔木靠上前来原本是有要事相禀的,但看到老伙计一脸的深沉和阴郁,他便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是静静地等在一旁。少许过后,耶律宗邦的心情稍有平复了,看到金尔木站在一旁,他立即淡淡地笑了。这时,金尔木不敢耽搁了,他赶忙凑到耶律宗邦耳边,小声地说:“宗邦兄,太后身边的侍从官张大人来了……”
“他来干什么?”耶律宗邦偏着头看着金尔木,满脸都是疑惑。
“是太后派那厮来的,好像还带了太后的懿旨……”金尔木道。
“太后的懿旨?”耶律宗邦心头一震,因为他深知那厮太监是萧太后跟前的红人,也更知那人的凶狠手辣、城府极深,绝非一般二般的人物。今番被宋军堵在这小小的黎城之下,太后肯定得了消息,这会儿派那厮太监前来,想必没什么好事。然而,那厮狗宦官毕竟是太后派来的,耶律宗邦自然不敢怠慢,他稍稍愣了一下,忙又问金尔木道:“那阉狗在哪呢?——咱们老哥俩去会会他!”
“在中军大帐。”金尔木简单地应了。
“走,随我一同去看看!”耶律宗邦随即吩咐了一声,转身便走。可是,还没等他走出几步,金尔木却忽然将他拉住了。“金老兄,还有何事?”耶律宗邦急急问道。
但这个时候,金尔木却不说话了,他只是伸着手指头朝那边的人群里指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叫我放了韩成虎那个混蛋?”耶律宗邦会意,眉头一皱:“那兔崽子真不是东西,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打他一顿算是便宜他了……”
金尔木忙拱了拱手,唤道:“宗邦兄,你心里头有气我也知道,韩成虎那厮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汉人有句俗话,叫做‘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好好想想,韩成虎这小子是楚国公的宝贝儿子,那楚国公跟咱们太后是何关系,呵呵,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笑了笑,金尔木接着道:“要是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日后也不好跟他们交待,再说那小兔崽子已经被你教训过了,你也该消消气了,暂且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金老兄,你说的有理……”耶律宗邦苦笑了一下,叹着气道:“唉,罢了,罢了,看在你老兄的脸面上,我姑且饶了他这一次。”随即,他招手唤来一个亲兵,示意他去把韩成虎给放了。
当下,金尔木和耶律宗邦相觑一笑,便没了话语,一同前往中军大帐来了。他们二位是右路大军的最高统帅,太后突然命侍从官前来,想必定有缘故。所以,这一路走来,他们二人心中不免都有些忐忑起来……
中军大帐内,一帮人等列在一旁,唯独一人坐在大军主帅的宝座上,翘着个二郎腿,正美滋滋地喝着小酒,好不自在。这厮便是阉宦张修仁,他原本是个汉人,不知因何缘故被净了身,还入了大辽皇宫做了太监。因这厮颇有些计谋,拳脚功夫也不赖,更因他奉承拍马的功夫也到了火候,所以深得萧太后的赏识和信任,还被任命为内廷总管,权势滔天。
来得中军大帐,兵士们撩起门帘,耶律宗邦稍一低头便弯腰走了进去,金尔木跟在他后面,二人一前一后,因为有所顾忌,所以脚步都有些沉重。忽一见张修仁那厮正坐在自己的宝座上,一副作威作福的派头,耶律宗邦心里好不窝气,他原本对这厮阉宦就甚是恼火,此刻看那家伙又是这般模样,他心里面自然更加冒火了。可细细一想,这厮阉狗是太后派来的,得罪了终归不好,故而他赶忙拱手抱拳笑道:“不知张大人驾到,本帅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张修仁缓缓放下了酒杯,又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看了看耶律宗邦,又瞄了金尔木一眼,这才拖着阴阳怪气的腔调说道:“耶律元帅,您说的是哪里话呀,元帅军务繁忙,要不是太后老人家吩咐奴才前来,小人我哪敢讨扰啊!”
金尔木赶忙接上话来,问道:“张大人,不知太后有何吩咐?”
这一回,张修仁没有看金尔木,他只是盯了耶律宗邦一下便怪笑了起来。随即,他便又拖着长长的声音嗲声嗲气道:“耶律元帅,请接旨吧!”
“臣接旨!”耶律宗邦慌忙俯身跪下了,金尔木和中军大帐的所有人,以及营门之外的兵士忙也跟着跪下了。看着一大帮人跪在自己脚下,张修仁禁不住有些飘飘然,他的小白脸上立即露出了奸邪之态,邪恶无比,淫荡无比。假意咳了几声,他便慢慢说道:“传太后口谕,命你右路大军务必明日天黑之前攻下黎城,否则军法处置!钦——此!”
“臣领旨!”耶律宗邦高声应道。紧接着,一帮人等齐声呼道:“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时,张修仁上前一把挽住了耶律宗邦的手,假惺惺地说:“耶律元帅,快快请起吧!”
“有劳张大人了……”耶律宗邦起了身,连连说了两声“多谢”。
“元帅大人,您先别谢我,太后吩咐的事要紧——要紧啊!”张修仁道。
“有劳张大人提醒。”耶律宗邦忙又抱拳道:“还请张大人回禀太后,本帅明日天黑之前定能攻下黎城,否则任凭太后处置。”
“这样便好,便好啊!”张修仁连连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耶律宗邦的肩膀,又将他拉到一旁,小声地说:“耶律将军,小人可要再提醒您一句,您可知萧挞凛元帅统领的左路大军一路上斩关夺寨,俘获无数,太后和皇上闻之大悦啊!当闻听您的右路大军被宋军堵在这小小的黎城,五天了都不曾向前迈进一步,太后老人家的脸色就阴了下来,这才命小人前来催催您,让您抓紧时间攻城……顺便跟您说一声,太后和皇上的銮驾也于几天前出发了,不日便可抵达南京【注解1】……老将军,你可得抓紧啊!”
“是、是、是,本帅一定抓紧!”尽管心里根本就没多少把握,但在这厮阉宦面前,耶律宗邦还是装出一副强势之态:“请张大人回禀太后,本帅一定抢在明日天黑前拿下黎城!”
“既然这样,那小人就不打扰了,希望元帅尽心才是……”张修仁点了一下头道。
“张大人慢走!”耶律宗邦立即伸手引了张修仁出门。
“宗邦兄——”送了张修仁一干人等出了大帐,金尔木立即凑到耶律宗邦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耶律宗邦一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看了看金尔木,忍不住又长长叹了一口气,但他终究还是点头应了——看到主帅应允,金尔木很快就领着两个兵士跑开了。
不多时,金尔木便返回了大帐,耶律宗邦一把抓住他的手,拉到一旁,小声地问:“金老兄,你那事办得如何?”
金尔木笑了笑,也小声地说:“我从库房里提了一百两黄金给张修仁送去了,那厮阉狗见了金子眼睛都发绿了……”
“唉,真是便宜那厮了!”耶律宗邦不免又叹道:“我们这些将士在前线拼杀搏命,那厮阉人躲在后面乐得个清闲自在,亏得我们还要去巴结他——这天理何在啊?”
“宗邦老兄,你就别埋怨了!”金尔木拍了拍耶律宗邦的肩膀道:“张修仁那厮阉狗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我们可得罪不起,要是叫他在皇上和太后面前搬弄一下是非,我们老哥俩岂不有得好受了?”
“也罢,也罢,眼下战事吃紧,万不能因为这等小事耽耽搁了进军大计啊!”耶律宗邦不由地又捋了捋胡子,心中引起无限的感慨。然而,金尔木却忽然想到了正事,他慌忙提醒道:“宗邦兄,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太后命我等明日天黑前务必攻下黎城,当务之急,还是赶紧召集众将商议进军方案要紧……”
“金兄说得极是!”耶律宗邦连声应道。随即,他高声唤了一个兵士进来,吩咐道:“你速去通知诸位将军来帅帐来议事,不得有误!”
“小的遵命——”那兵士拱了拱手,不敢耽误,立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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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1:南京,这里所指的当然非今日之江苏南京,它是古代辽国地名,当初辽帝国定都与其他朝代和国家有异,它实行“五京制”,即建有五个都城,分为五京。这五京之中以上京临潢府(今内蒙巴林左旗林东镇南郊)为正式首都,其余四京为陪都,地位平等,分别为西京大同府(今山西大同)、南京析津府(今北京)、中京大定府(今内蒙古赤峰市宁城县大明镇)和东京辽阳府(今辽宁辽阳市)。南京析津府又称南京幽都府。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整个右路大军的主要将领都陆陆续续走进了元帅大帐。当然,有一个人得除外了,那便是韩成虎,刚刚一轮棍子挨下来,他哪里还能四下里走动,这会儿他正趴在自己帐中鬼叫般地喊疼呢!
刚走进帐门,众将一见自家主帅呆坐着,脸色铁青,不发任何言语,又因这几日进军连连受挫,他们心中都没了底气,不约而同地都低下了头,沉默起来。
又稍稍过了一会儿,金尔木见耶律宗邦还不发话,心中便有些着急了,忙凑了上去,小声提醒道:“宗邦兄,众位将军都到齐了,就等着你发话了……”
“哦——”耶律宗邦小惊了一下,他的头还禁不住抖了抖。缓缓站起身来,他看了金尔木一眼,又放眼一一扫过在场的诸位将军,这才慢慢说道:“各位将军,适才太后身边的侍从官张大人给本帅传达了太后的懿旨,太后命我右路大军务必在明日天黑前拿下黎城,否则军法从事……各位将军,可有什么破敌良策啊?”
耶律宗邦的一番话像是一颗投进湖心的石子,倾刻间便激起了无数浪花,在场诸将立即小声议论了起来。然而,闹腾了半天,终究也没人敢站出来大声说出自己的意见。
耶律宗邦左看看、右瞧瞧,见无人答话,实在有些无奈,只得苦笑着道:“诸位将军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意见不妨大声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议商议……”
“是呀,元帅说的对,大伙都是自家兄弟,有话不妨直说嘛!”金尔木赶忙也接上话来,扬起声音喝道:“这里是中军大帐,闹哄哄的,成何体统?”
如此一来,众人的声音渐渐止住了。看到此情形,耶律宗邦捋了一下胡须,高声笑了笑道:“诸位将军,金副帅之言兴许重了些,但诸位千万不要在意啊!这几日,我大军被堵在这黎城,虽说折了不少兵马,可胜败乃兵家之常事,诸位也不必过于记挂在心。今番太后遣人来催,当务之急便是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进兵,诸位将军有何建议请尽管道来……”
就在这时,前锋将军萧贵安上前拱手施了一礼,到底是个率直憨实的大汉,他吼也似地说道:“元帅,恕末将直言,我军连番十数次进攻都被宋军打得败退下来,伤亡甚是惨重,万不可再行强攻了呀!”前锋营大多数人都是跟随萧贵安七八年的老部下了,每次逢敌都能克敌制胜,从未吃过大亏,可这一次却在小小的黎城脚下伤亡了近三成,他为此痛心不已。
“是啊!……是啊!……萧将军说得在理!……萧将军说得极是啊!……元帅,万不可再行强攻了呀!……万万不可呀!……”倾刻间,众将都连声附和起来,随即又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议论。
“诸位先静一静……”耶律宗邦忙挥了挥手,示意众将停下。众人见了,很快便安静了,但耶律宗邦却不急着说话了,他缓缓退到椅子边,尔后轻轻坐下,再看了看众将,方才开口道:“这黎城地势险要,山陡墙高,我军若不强攻,该如何取之?”
众将不语,耶律宗邦接着又道:“宋军主帅赵元丰那厮奸邪狡猾,深知其步骑兵都远不如我军,迟迟不肯与我军短兵交接,整日里尽躲在城中坚守不出,只知一味弓箭相迎,就连本帅假装中箭受伤、佯装败退,他也没有派兵出城追赶……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众将听罢,彼此间你看了看我,我又看了看你,但就是不说话,最后不约而同地又把视线聚集到了他们的主帅身上。但耶律宗邦却是两眉紧蹙,静静坐着,不再发片言了。最后,还是副帅金尔木打破了帐中的沉默,他先是轻轻拍了拍耶律宗邦的肩膀,尔后又抱拳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勿须泄气,近日我军虽受阻黎城,但元气并未大损,只要我等好好合计合计,定能想到破敌之策,到时我等一鼓作气、杀进城去,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唉,只怕是还未等到我右路大军攻破黎城,太后老人家就要拿我等开刀了……”说话的是耶律延庆,他轻轻地摇晃着脑袋,脸上尽是沉闷之气。跟耶律宗邦一样,耶律延庆也是辽国皇族中人,身份极其尊贵,原本应该大权在握、领兵四方,但多年来他却备受萧太后排挤,郁郁而不得志,彷徨而不知终日。
“延庆,不可胡说!”忽然,耶律宗邦“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吼也似的道:“太后奉先帝遗诏摄政,勤勉有嘉,我大辽方才有了今日之兴盛,威震四方。身为皇族中人,你我应当心存感恩才是,即便太后有些地方尚欠妥当,我们也应该体谅——你休得再胡言乱语了!”
“元帅,不是我胡言啊!”一时情急,耶律延庆的双眼淌下泪来,他双手胡乱一抹,忙道:“这些年来,太后对我皇族中人颇有不满,下狱的、撤职的、削权削爵的,甚至是砍头掉脑袋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你我等人谨慎本分,从未有过逾越之举,这才幸免于难啊!这次南征,萧挞凛统领的左路大军一路上畅行无阻,连连破关夺城,听闻他前几日还活捉了宋军守将——可反观我右路大军呢?”话到此处,耶律延庆冷冷笑了两声,接着又道:“被堵在了这小小的黎城,一连五日寸步未进不说,还死伤惨重,太后又岂能饶了我等?今日太后派那厮阉狗前来传旨,明说是催促进军,但事实上呢,恐怕是特意让人来警告的……”
“耶律将军——”金尔木慌忙喝叫一声,又给耶律延庆拱手施了一礼道:“将军莫要担心,且不管太后派那厮阉宦前来究竟所为何事,但眼前最最重要的便是商议如何进军,等我军破关拿下黎城,太后自然也就无话可说了。”
耶律宗邦连忙接上话应道:“是啊,延庆,金副帅说的极是,眼下当务之急就是商议如何破关夺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破关夺城?”耶律延庆忽又冷笑了两声,连连反问道:“这黎城墙高山险,宋军却只是坚守不出,连日来我军遍尝诸法,还不是寸步未进?——太后命我等务必在明日天黑前拿下黎城,时间如此仓促,我等如何破关?又如何夺城?”
“这、这……”耶律宗邦一时语塞了。随即,整个中军大帐也跟着死一般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走动,甚至连呼吸的声音也似乎被强压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为何,忽然听得有人在后面放肆般大笑了起来——声如雄狮,咆哮山河。
众将不禁大惊,忙把视线都转向了后方,这一看他们不觉更加惊了,因为大笑之人不是别人,却是老将军萧炳坤。此人是军中年纪最长的将领,已年逾六旬,一向木讷少言,故而很多时候他都是被处在被忽略的位子。但此刻乃中军议事,如此之郑重,萧炳坤却突然这般放声大笑,怎叫人不觉得奇怪呢?然而,当众将把视线都聚集在萧炳坤身上之时,他却没有丝毫反应,反而愈发笑得更加放肆了。
众将都觉得莫名其妙,还以为这老将军突然犯了失心疯了,唯独耶律宗邦忍不住好奇,他快步挤上前来,向萧炳坤施礼抱拳过后便小声地问:“老将军,您因何如此发笑?”
“是呀,老鬼,你到底笑什么呀?”忽然,站在旁边的另一老将军关义山伸手拍了萧炳坤一把,也急着追问:“——快点说啊,究竟有啥好事了?”
可萧炳坤并不搭理,他只是侧瞄了关义山一眼,接着他嘴角轻轻一动便又诡秘地笑了起来。等止住笑声,萧炳坤这才向耶律宗邦拱手回了一礼,缓缓而道:“元帅,汉人有句俗话叫做‘兵者,轨道也’,既然我等强攻不成,何不智取呢?”
“智取?!”几乎同一时间里,众将又齐刷刷地把视线聚集到了萧炳坤身上。
“老将军,那依您之见,我军当如何‘智取’呢?”这又是耶律宗邦的声音,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被调动了,探着头追问:“还请老将军多多指教,宗邦感激不尽。”
“元帅过奖了,末将愧不敢当……”萧炳坤摆了摆手,说着话便向前走了走。可还没走出几步,他忽又冷不丁回头反问了一句:“元帅,不知您对宋军主帅北贤王赵元丰有几分了解?”
“本帅跟赵元丰交手多年,双方之间大小战役不下数百次,但我只是听闻其名,未曾跟他谋面。听说那厮乃宋室皇族中人,熟读兵法、颇有韬略,又有一身极好的武艺,宋先朝太宗皇帝派他驻守北地已近二十年了……”耶律宗邦慢慢地说着,他不知萧炳坤所问究竟是何意,因而一边说着话一边还频频盯着萧炳坤看,眼神始终不曾离开。
萧炳坤点了点头,笑道:“元帅对赵元丰倒十分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幸甚!幸甚!”然而,不到片刻,他却复又冷冷地反问道:“那元帅可知宋国德昭太子否?”
“德昭太子?”萧炳坤这么一问,众将也跟着好奇了,纷纷探过头来,想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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