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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小说

金裘花马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来人是老太爷院里的管事,德叔。刚才老太爷晕倒的时候,朝房间外面慌慌忙忙冲出去的人里面,就有他,只不过,当时老太爷病倒得过于突然,德叔并没有注意跟在白玉婉身后的叶知闲。此刻,带着府医匆匆赶来的德叔,望着老太爷床前行针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可当他看清行针之人居然是叶知闲的时候,整个人又吓了一跳。“闲少爷?你怎么回…”德叔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今天是叶知闲流放充军归来的日子。“三夫人,您在这儿,怎么就不看着点儿闲少爷呢?就这么任由他胡来吗?”德叔一脸无语,朝着一旁手足无措的白玉婉看去。他是老太爷身边的管事儿。打小就不喜欢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叶知闲。但是由于老太爷的原因,他也只能任由叶知闲在老太爷院儿里胡来。可这胡来,也是要...

主角:叶知闲白玉婉   更新:2025-01-23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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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知闲白玉婉的现代都市小说《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小说》,由网络作家“金裘花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人是老太爷院里的管事,德叔。刚才老太爷晕倒的时候,朝房间外面慌慌忙忙冲出去的人里面,就有他,只不过,当时老太爷病倒得过于突然,德叔并没有注意跟在白玉婉身后的叶知闲。此刻,带着府医匆匆赶来的德叔,望着老太爷床前行针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可当他看清行针之人居然是叶知闲的时候,整个人又吓了一跳。“闲少爷?你怎么回…”德叔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今天是叶知闲流放充军归来的日子。“三夫人,您在这儿,怎么就不看着点儿闲少爷呢?就这么任由他胡来吗?”德叔一脸无语,朝着一旁手足无措的白玉婉看去。他是老太爷身边的管事儿。打小就不喜欢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叶知闲。但是由于老太爷的原因,他也只能任由叶知闲在老太爷院儿里胡来。可这胡来,也是要...

《充军三年后,整个国公府跪求原谅小说》精彩片段

来人是老太爷院里的管事,德叔。
刚才老太爷晕倒的时候,朝房间外面慌慌忙忙冲出去的人里面,就有他,只不过,当时老太爷病倒得过于突然,德叔并没有注意跟在白玉婉身后的叶知闲。
此刻,带着府医匆匆赶来的德叔,望着老太爷床前行针的人影,顿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阻止。
可当他看清行针之人居然是叶知闲的时候,整个人又吓了一跳。
“闲少爷?你怎么回…”
德叔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今天是叶知闲流放充军归来的日子。
“三夫人,您在这儿,怎么就不看着点儿闲少爷呢?就这么任由他胡来吗?”德叔一脸无语,朝着一旁手足无措的白玉婉看去。
他是老太爷身边的管事儿。
打小就不喜欢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叶知闲。
但是由于老太爷的原因,他也只能任由叶知闲在老太爷院儿里胡来。
可这胡来,也是要分时候的啊。
老太爷如今重症晕厥。
叶知闲不好好在旁边守着,居然私自对老太爷行针?
德叔感觉他心里憋着一团火。
随时即将宣泄出来。
“哎,算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你们几个,赶快把闲少爷给我拉起来,让府医过来好好给老太爷瞧瞧。”
但最终,德叔还是忍住了,吩咐院子里的下人上前,准备把叶知闲从老太爷身边拉开。
“都给我滚开!”
谁知,他们都还老不及靠近叶知闲。
一声低沉的话音已经从叶知闲口中传来。
这声音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他们身体一僵,怔在原地。
白玉婉心中一时不由奇怪起来。
叶知闲身上何时有了这么大一股气势。
她刚才也和府里的这些下人一样。
听到叶知闲低沉的话音,身体一下不由自主的就僵住了。
但眼下,显然不是惊讶这些的时候:“德叔的话,你,你没听见吗?府医已经来了,你赶快让开,别耽误了府医给老太爷诊治。”
白玉婉心中一阵自责。
刚才怎么就鬼迷了心窍。
让叶知闲为老太爷行针了呢?
真是太冒失了。
好在德叔及时带着府医赶到。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他给我拉开。”德叔一张脸青红交替。
若是换了以前,叶知闲身份尚未曝光之前,以他国公府,小公爷的身份,德叔自然不敢对他这样。
但是如今......
一个假少爷!
德叔怎么能允许他,在老太爷的性命危在旦夕,肆意胡为?!
见叶知闲依旧不为所动,白玉婉一脸焦急上前:“这次真是被你害死了,还不赶快让开,让府医来替老太爷进行医治?”
“慢着!!!”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是府医。
他快步冲上前来,整个人激动,忍不住的双手颤抖。
“九皇针......这是药王谷的浮屠九皇针......”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飞移走穴,轻针问路的神技。”
浮屠九皇针?
什么东西?!
白玉婉和德叔明显没有听说过。
但是看府医此刻表现出来的状态。
明显是个很厉害的东西。
可这么厉害的针法?
叶知闲怎么可能会呢!
“好你个府医,你好歹是我国公府,重金相聘,怎能做出如此违心,背弃天良之事?”
白玉婉的突然指责,不由让府医愣在原地。
“三少奶奶,这是何意?”
可白玉婉却是一副已然给府医定罪的架势:“说,你究竟收了叶知闲多少钱,竟传统他,来我们面前演这出戏?”
周围众人更是一脸恍然。
难怪!!!
难怪叶知闲之前行针的时候,一点也不慌,也不忙。
原来是在府内早早有了内应。
来专门配合他演这出戏。
就连德叔看向府医的眼神,都开始渐渐发生变化。
那模样,好像恨不得下一秒,就叫周围的下人,把府医,还有叶知闲一块统统拿下。
可白玉婉依旧不依不饶,冲上前去:“叶知闲,你在我们面前,耍心机,耍手段,我都无所谓,可这是老太爷啊。
老太爷当初是多么的疼你,爱你,你竟把这样的下作手段,使到老太爷的身上来了,你这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白玉婉言之凿凿,好像已经给叶知闲定了罪名一样。
唯独一旁满脸激动的府医,面色一板。
“老朽在杨国公府,做府医二十多年,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出现半点差错,三少奶奶,你们居然说老朽被人收买,来害老太爷的命?
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浮屠九皇针乃是药神谷的不传秘技,府医当初也是年轻时候,在外游历学医的时候,有幸在一位药王谷的传人身上见过两次。
他本想借着这次机会,再好好瞻仰瞻仰。
可没想到国公府里这群人。
居然如此污蔑他的清白?
他正准备上前争辩。
“来人!”
“在。”
谁知白玉婉根本不给府医争辩的机会。她已经认定了,是叶知闲和府医串通,一心只想拿下府医,还有叶知闲问罪。
就连老太爷还躺在床上昏迷都顾不上了。
“咳,咳咳。”正当国公府里的下人,准备上前拿人之际,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太爷,突然,咳出两口血痰。
“叶知闲,你......你把老太爷,戳吐血了。”白玉婉吓得心惊肉跳,满脸指摘。
“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德叔更是五雷轰顶,犹如天塌。

“夫人,少爷,少爷回来了。”
少爷???
少爷不是一直都在家里吗?
听到外面的通传。
一些还没反应过来的国公府下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直到叶知闲的出现。
他们才纷纷反应过来。
哦!
是那位假少爷啊。
“国公和国公夫人,真是善良啊。”
“明明是那该死的老仆,用自己的孩子,换了杨国公府的孩子。”
“可偏偏国公府还以德报怨,继续保留他少爷的名号。”
叶知闲并未理会周围下人们异样的目光,一路来到了国公府的正厅前。
“闲儿,是娘的闲儿回来了吗?”国公夫人满眼热泪,在身边丫鬟的搀扶之下,快步从正厅当中走了出来。
“闲儿,我的闲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国公夫人伸手去抓叶知闲,却被叶知闲后退半步闪开了。
“叶知闲,见过国公夫人。”
“国,国公夫人?什么意思?你以前可都是唤我娘亲的啊。”国公夫人老泪纵横,这一幕,恰巧被身后追来的白玉婉看个正着。
“好你个杨知闲,之前你擅自把名字改了,在外面拿话刺我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跑到母亲的面前,摆出一幅怨恨姿态。”
刚才在外面那架没吵赢,白玉婉正憋着一肚子火。
如今,见到叶知闲,在国公夫人面前,依旧如此姿态,白玉婉彻底绷不住了:“你说你姓叶,好啊,有本事,你去找父亲,让父亲把你的名字,从杨国公府的族谱里面划去。”
白玉婉也真的是气惨了。
三年不见。
原本想着去城门口接一接。
也别显得她对这个假弟弟多么的薄情寡义。
谁承想?
这叶知闲刚一回来。
就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不敢去说了?呵,看样子,你还是很在意,国公府小公爷的这个名头嘛。”
白玉婉一脸洋洋得意的盯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叶知闲。
好像个斗胜的母鸡一样。
“我的名字,早就从杨国公府族谱里划掉了,就在我被判流放充军的当天,怎么?玉婉夫人你不知道吗?”
轰!!!
叶知闲此话一出。
白玉婉好似遭到了什么重击一般。
“划......划掉了?”
“这,这怎么可能?”
她一双眼睛瞪了滚圆。
“你,你为了把我的话怼回去,居然编出如此过分,离谱的理由,你以为我会信吗?父亲,母亲,如此爱你,他们怎么会......”
“就是国公大人亲手从族谱里面划掉的。”叶知闲话音很轻。
但听在白玉婉的耳朵里,却犹如落下了千斤重闸。
父......父亲划掉的???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父亲母亲明明这么爱他。
怎么可能会连一个族谱中的名分都不给他?
“母亲,他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白玉婉满脸震惊地转身,朝着国公夫人望去。
可国公夫人并未直接回答白玉婉的问题,反倒是哭的更伤心了:“是娘对不起你,都是娘的错,你要怪,就怪娘好了,别怪你爹。”
“你爹他也是......不得已啊。”
见到国公夫人如此伤心,白玉婉对叶知闲刚升起的一丝怜悯,瞬间荡然无存。
“不就是一张纸的事情,你非要在母亲面前发作,你看你把母亲给气的?就算族谱里没了你的名字,可你的住处,不也一直在府里留着吗?难道父亲,母亲,这么多年对你的关爱也是假的不成?”
听到白玉婉的话,叶知闲目光平静,并未说话。
“你也不想想,要不是太爷爷重病,朝廷怎么会让你一个流放充军的罪人,返回金陵?太爷爷这是用命在保你归来,你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吗?”
白玉婉一双眼睛瞪着叶知闲。
“还不赶快过来给母亲赔罪!”
对于太爷爷的爱。
叶知闲从未怀疑。
但......惭愧???
该惭愧的难道不是当初陷害他,污蔑他的那些人?
“闲哥,是闲哥回来了吗?”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窜出一道清秀的人影。
“闲哥......你要打要罚,就全冲着我一个人来吧,娘亲和嫂嫂,她们都是无辜的,是我害闲哥被发配充军。是我,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骂我,都好,就是千万别因为我的事情,迁怒嫂嫂和娘亲啊。”
来人正是杨青。
他一脸自责地冲到叶知闲面前。
哐叽一下跪在地上,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呀,这真少爷,怎么还给假少爷下跪!”
“倒反天罡啊。”
“一个被流放充军的罪人,国公府肯接纳他这个假少爷,已经是天大的恩惠。”
“他竟不懂得感恩,一回来就让真少爷给他下跪!”
“真是......”
叶知闲的耳力本就异于常人。
刚才府里下人们嘀咕的这些话。
都被他给听到了。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争辩于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若是争辩有用的话。
叶知闲当初也就不会流放充军了。
他瞥了地上的杨青一眼。
就这一眼,顿时看得杨青心惊肉跳,连连后退。
镇北军少将军!
一身杀伐之气。
皆是战场之上血炼来的。
即便只是这么淡淡的一个眼神,也足以让杨青这么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毛头小子,感到莫名的心悸与震慑了。
“杨知闲,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弟弟吗?”
见到杨青被吓了煞白的脸,白玉婉上前将杨青从地上扶起。
“我怎么对他了?我打他了?骂他了?好像,没有吧?”叶知闲淡淡扫了躲在白玉婉身后的杨青一眼。
叶知闲本无意跟他们纠缠,只是想回府看看老太爷,奈何总有一些烦人的事情去纠缠他。
“三嫂,没,没事,闲哥他没有对我怎么样,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只是瞪了我一眼,你就让他狠狠的瞪我几眼,消消气,等心里的气消了,自然也就跟家里和好如初了。”
白玉婉听到杨青的话,倍感欣慰之余,看向叶知闲的目光,也更加气愤了。
“你看看,你弟弟多懂事,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被人夺了十五年的富贵,可他都不在意,你只是发配充军三年,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说了,你被发配充军的时候,国公府也是使了银子的,负责押送你的衙役,也像我们保证了,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你。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在白玉婉看来,叶知闲的充军,都是国公府里打点好的,说是充军流放,其实,就是做给外面的人看看,做个样子罢了。
难不成,那些押送叶知闲充军的衙役,还敢对国公府的人怎么样不成?
可她这话一出,叶知闲顿时笑了。
“使了银子?难道玉婉夫人不知道,在大雍擅自贿赂官差,也是一项罪名吗?”
“你,你什么意思?”白玉婉微微一呆。
国公府使银子,那是为了让叶知闲,一路上少受些罪。
怎么听叶知闲的语气,反倒成了他们的不对?
“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不过是在御花园里,随便溜达了一圈,无意间,误入了后宫罢了。既没有失仪,也没有惊扰到哪位嫔妃,若是换成寻常勋贵,最对训斥几句,将其圈禁家中反思即可。
可为什么轮到国公府的头上,就变成了流放充军?
你们心里......真不清楚吗?”
叶知闲轻轻一笑。
可他的话却犹如响鼓一般狠狠敲击在众人心口之上。
尤其是国公夫人!!!
杨国公府世袭罔替,又有丹书铁券,这样的勋贵人家,若是不时长敲打一下,难免不会生出异样的心思。
“闲儿,三年前的事情,陛下是有借机敲打国公府的意思,但是......”
“但是什么?”
面对叶知闲投来的眼神,顿时让国公夫人感觉她的话有些不硬气了。
白玉婉更是面色一白。
如果真像叶知闲刚才说的那样,那些官差真的受了朝廷的示意,表面上收了国公府的银子,暗地里,却给叶知闲多添了一道罪?
故意在路上偷偷殴打他?
折磨他?
可是,很快她又恢复了过来。
她哪儿知道,自己使了银子,会在叶知闲的身上平添了一道罪责。
叶知闲刚才这么说,分明就是想让她自责。
反正如今他不也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还扯这些早已发生过的事情干什么?
见到白玉婉的反应,叶知闲心头轻轻一笑。
那些流放他的官差,何止是在路上殴打他,折磨他?
简直差点没把他折磨死。
要不是他命大的话......
不过,这些说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流放充军在她们嘴里都只是一件小事。
他们又岂会真心在意叶知闲的生死?
“都是为娘不争气,眼巴巴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害得你们兄嫂之间还吵了起来,对了,老太爷还在屋里等着呢。
闲儿,你速速随为娘去换套衣服,穿成这样怎么去见老太爷?”
国公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就准备上前把叶知闲的围脖拿下。
可谁知,叶知闲却再次闪身躲了一下。
“叶知闲,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不过是要你换个衣服,开开心心的去见老太爷,难不成,你想穿成这样去见老太爷?去讨老太爷的同情?”
白玉婉好似再次充满了力量。
叶知闲那一身粗布衣,跟整个国公府格格不入。
“我知道你被发配充军三年,国公府也没照料到你什么,你心里有怨气。但是,老太爷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他的身体,经不住你这么折腾,老太爷对你这么好,你怎好让他再为你的事情担心?”
白玉婉露出一副,收起你的小心思,我早已看透的模样。
国公夫人见状也扑了上来。
“都是为娘对不起你,你怨,你恨,为娘都能理解,你要恨就恨为娘一个人,这些跟你弟弟,嫂嫂,还有父亲没关系,都是为娘偏心了。”
见到国公夫人这副样子,周围的下人们一个个又来劲儿了。
“一个假少爷,在家里居然如此跋扈。”
“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国公府老太爷,他有机会从发配充军的地方回来吗?”
“居然还不知报恩,如此睚眦必报。”
“这样一比较起来,青少爷比他好了不知多少倍。”
“换衣服可以,但是这条围脖,不能摘下。”叶知闲淡淡道。
听到叶知闲的话,国公夫人拭泪含笑,连忙吩咐人下去准备衣裳,可一旁的白玉婉却忍不住皱起眉头。
“衣裳都换了,还留个破围脖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老太爷,你这身衣裳是进府以后才换的吗?”
这个叶知闲。
在外面流放三年。
没想到回来以后,居然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白玉婉这么当面揭穿,也是为了让叶知闲知道,国公府里不都是傻子,以后这样的小心眼,在她面前最好少耍一点。
她说完就冲上前,准备扯下叶知闲的围脖,可围脖刚扯到一半,她整个人就愣住了。
“这......这是......”
白玉婉的瞳孔迅速扩大。

燕毛。
满满一锅都是燕毛。
燕毛混着炖烂的银耳,上面还漂浮着几颗膨胀的红枣。
“呀!”
国公夫人猛地反应过来。
昨天,她因为挑燕毛的中途,杨青院里突然来人,说杨青想吃桂花糕,于是她便忙着去给杨青做桂花糕了。
做完以后,实在太累就睡下了。
她原以为下人看到了,会帮她挑完这燕毛,没想到,竟一锅给煮了端到叶知闲的面前。
“怎么了???”
老太爷坐起身来,他刚才躺在床上,什么都看不见,此刻,直起身,满脸好奇的朝着那锅燕窝粥望去。
“没什么,太爷爷。”
不愿让太爷爷看到这一幕的叶知闲,端起手里的燕窝咕嘟,咕嘟,两口全灌了下去。
那密密麻麻的燕毛,看得白玉婉直犯恶心。
这样......
叶知闲居然喝得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北境征战的这些年,叶知闲不知多少次深陷绝境,断粮断水,都是常有的事儿。
有的时候,为了在战场上,活下去,甚至不得不去抓虫子,老鼠,蜈蚣这些东西充饥。
区区一碗燕毛粥?
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国公夫人煮粥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叶知闲喝完,将碗交给国公夫人身边的婢女手中。
婢女连忙端着碗下去了。
独留下,国公夫人站在原地,一张脸烧了通红,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给抽了一下。
接下来,大家又挨个给老太爷问了安,眼瞅着,老太爷的身子有些乏了,大家这才鱼贯着,从老太爷的屋里离开。
“你刚才何故当着大家的面,去落母亲的面子?”刚一出了老太爷的院子,白玉婉顿时瞪着叶知闲一脸不高兴的质问道。
叶知闲刚才那句:国公夫人煮粥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白玉婉完全能够感受到,国公夫人当时,那一脸尴尬的状态。
“我若不这么说,叫太爷爷如何安心?”叶知闲眉头轻轻一皱。
刚才那碗燕毛粥端上来的时候,屋内众人反应,明显有异,他要是不强装无事,将燕窝粥喝下去,顺便夸夸国公夫人的手艺,老太爷就算再糊涂,也得起疑。
叶知闲实在不愿,老太爷如今这般重病之下,再去为了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伤身。
“可......可......”
白玉婉感觉自己又一次被叶知闲拿捏住了。
可就算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叶知闲,拒绝了国公夫人的好意。
白玉婉也不可能当初站出来怼他。
自然,自然也就不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了。
所以......
“这一切,还是因为你叶知......”
白玉婉刚一想到新思路,准备像叶知闲发起反击,谁承想,身旁那道高大的身影,竟狠狠朝她扑了上来。
“喂,喂,叶知闲,你干什么,我可是你嫂嫂,你怎么能够干出,这么猪狗不如的禽兽之事......”
白玉婉被压在地上拼命挣扎,却发现倒在她身上的叶知闲,竟然一点动作也没有?
也不知是惊喜。
还是失落。
她拍打了叶知闲几下。
可叶知闲依旧一动不动地压在她的身上。
“他这是......晕过去了???”
拍打了几下的白玉婉,渐渐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她发现,压在身上的叶知闲,开始不停的抽搐,颤抖起来。
激烈的打着摆子。
吓了一跳的白玉婉,连忙爬起,跑去叫来了还未走远的府医。
府医蹲下身,查看了一下。
“这是......中毒了啊。”
府医的话把白玉婉吓了一跳。
什么???
毒!!!
母亲的粥里有毒?
“我可没下毒害他啊。”远处,还没走远,听到白玉婉呼叫,中途折返的国公夫人,还有杨青,望着地上不断抽搐的叶知闲,双双面色煞白。
“娘,你真的......”杨青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国公夫人给瞪了回去:“娘是那样的人吗?你和闲儿,都是我的孩子啊。虽然闲儿不是我亲生,但我们国公府,也养了他十五年。”
国公夫人一边哭,一边拜托府医全力救治。
好在叶知闲的中毒状况,不是太强烈。
府医几道银针下去。
叶知闲渐渐也恢复了神志。
“你刚才吓死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玉婉一脸心惊担颤,刚才这里,就只有她跟叶知闲,要是叶知闲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是再多两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老朽能力有限,只能恢复到这种状态了。”
望着面前依旧浑身发紫的叶知闲,府医一脸为难的说道。
但是叶知闲,并没有理会府医的无助。
他刚一苏醒,就迅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
从里面抖出几颗黑乎乎的丹丸,吞了下去。
伴随着丹丸入胃,叶知闲身上乌紫的色彩渐渐消退。
“我之所以不喝国公夫人那碗粥,是因为里面有银耳,两年前,我曾中过毒,虽然事后全力抢救了过来,但是这毒并未从我体内清干净,银耳与我体内毒素相冲,会让体内残留的毒素再次爆发。”
叶知闲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吃过,自己喜欢的银耳燕窝。
再说了,战场上也没那么精贵的东西。
刚才叶知闲服用的丹药,便是他亲手调制的避毒丹。
只是刚才老太爷太过思念叶知闲,非要拉着他在床边闲聊,叶知闲这才没有机会,在喝完燕毛粥之后,尽快服下解毒的丹丸。
“又是我,又是我,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强烈的自责再次顺着白玉婉的内心蜂拥而出。
“可你明明可以事先,把一切都告诉我们的,难道你喝粥会中毒,我们还会逼着你喝不成?”
在强烈的自责之下,白玉婉试图寻找些什么东西,来平衡一下自己的内心。
“刚才那种情况之下,我有机会说吗?太爷爷刚刚苏醒,他的身体,已经扛不住,为我们任何一个人忧心了。”
尤其是叶知闲!
太爷爷从小这么疼爱他。
如果让太爷爷知道,叶知闲身中剧毒。
那太爷爷岂不是要心疼死?
到时候,叶知闲还怎么帮太爷爷调理身体。
太爷爷还如何恢复得过来?
“好了,好了,这件事,都是娘的错,你们千万不要因为娘的事情,再去争吵,伤了和气。”
关键时刻,国公夫人上来打圆场道。
“对了,闲儿,你居住的地方,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了,你刚刚赶回来,又因为娘遭了这么一趟罪,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等晚上,你爹回来了,我们再叫上你和老太爷,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在国公夫人的吩咐下,府里的下人把叶知闲领到了居住的地方。
“陈欢阁。”
叶知闲望着面前熟悉的院子,往事种种,再次涌上心来。
“闲少爷,您回来了,您总算回来了!!!”
正当叶知闲望了出神之际,一个哭哭啼啼,娇滴滴的身影,突然从院子里冲出来,扑进了叶知闲的怀抱。
“你是谁???”

“等,等等,老太爷醒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声音传来。
只见原本躺在床上,吐血不止的老太爷,脸色竟开始变了红润起来。
这下,白玉婉和德叔全都傻了。
他们正准备对叶知闲还有府医发难。
结果,老太爷就醒了???
难道,叶知闲刚才真是在为老太爷治病?
望着呆站在原地的德叔,还有白玉婉,府医冷哼一声,露出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老太爷刚刚都陷入深度晕厥了,即便是他亲自出手,也不见得,能够将老太爷从厥症当中救醒。
叶知闲只是用了一套针法,立马就让老太爷苏醒过来。
这简直就是救命的神仙。
你居然还说人叶知闲把老太爷戳吐血了?
这口血要是不吐出来。
老太爷的晕厥之症,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好过来呢。
“太爷爷,您感觉怎么样了?”叶知闲并未理会周围的这些人,他迅速将苏醒的老太爷,从床上扶了起来。
“闲儿......你是我的闲儿,是我的闲儿回来了吗?”
吐出胸口憋闷的这口瘀血之后,老太爷的眼神,明显恢复了清明。
“闲儿,真是我的闲儿,我不是在做梦吧?”
“太爷爷,您没做梦,是我,我回来了。”感受到老太爷双手死死抓握的力道,叶知闲眼角不自觉地有些湿润起来。
可老太爷依旧不敢松手。
在叶知闲发配充军的这三年里,老太爷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叶知闲浑身浴血地站在他面前。
每当他想要把叶知闲从梦境里拽出来的时候,只要一脱手,梦立马就醒了。
老太爷是真的担心,眼前的一切又是一场梦。
如果真是梦的话。
那他就更不能松手了。
因为一松手,梦就会醒了。
他就再也见不到他的闲儿了。
德叔和白玉婉站在床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好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尤其是白玉婉。
她刚才明明都断定了,这一切,是叶知闲买通府医,在大家面前演的一场戏。
可为什么转眼之间。
老太爷就醒了呢?
德叔更是忍不住,朝着身后退了半步。
府医能陪叶知闲演戏。
老太爷总不能也被叶知闲提前收买了吧?
别人不清楚。
德叔可是知道的。
老太爷的身子自从入冬之后,是越来越不行了。
无论每日送来多少名贵的汤药,可对于老太爷的身子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可让德叔万万想不到的是,叶知闲这位假少爷,回来之后,随随便便往老太爷身上,扎上几针,老太爷的精神状态,居然一下好了这么多?
再想到刚才,他对叶知闲给老太爷治病百般阻挠。
德叔的脸色一下有些苍白起来。
白玉婉好歹是国公府里的少奶奶。
德叔却是一个下人。
要是叶知闲当着老太爷的面,告他一状的话。
以老太爷三年没见叶知闲的思念,还不把让人把德叔撵出府去?
别说不可能!
想当初叶知闲在老太爷院里,调皮捣蛋的时候,德叔就没少被叶知闲打小报告,每次叶知闲一打德叔的小报告,德叔都要被老太爷狠狠收拾一番。
可德叔感到意外的是,叶知闲这次,并未当着老太爷的面,去告他的状,反而一脸微笑握着老太爷的手。
“太爷爷,放心,我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三年的边关厮杀,血腥战场,早已将叶知闲陶铸成了北境的一代军神。
此刻,他满心关心的都是太爷爷的病,又哪里回去理会旁的什么?
要真像以前那么不懂事,什么事情,都去找太爷爷告状,那他这个北境军神,岂不成了一个笑话?
“闲儿,你真是我的闲儿,太好了,我的闲儿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在叶知闲的不断安抚下,老太爷尝试着松了松手。
结果发现,面前的叶知闲,并没有消失,一时间,激动的泪水,再次顺着老太爷的眼角流了下来。
“老太爷,闲少爷是真的回来了,您别激动,千万保重身体,别太激动啊。”
德叔连忙送上毛巾为老太爷擦拭眼泪。
临了了,还偷偷瞟了叶知闲一眼。
见叶知闲没有理会他。
德叔的脸一时间不由涨了通红。
倒是白玉婉,她一个人站在旁边,眉头紧锁。
又是这样。
怎么又是这样。
她感觉从叶知闲出现在府门外开始,她就一直在不停扮演着恶人的角色,处处指摘叶知闲。
可她......
可她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啊。
只要叶知闲端正态度,好好的在家中侍奉母亲,父亲,还有善待青弟,大家依旧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可他,他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浮屠九皇针,不愧是药神谷的神技,经过叶知闲的行针走穴之后,老太爷的状态明显恢复不少,以往淤塞在四肢还有胸口的郁结之气,也发散了许多。
“太爷爷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啊。”
可一脸微笑的叶知闲心里,却是更加担心了。
他本想着在国公府拜见了老太爷,治好了老太爷的病就离开。
但现在看来,太爷爷的病情,显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浮屠九皇针,只是暂时稳住了老太爷的病情,想要根除?
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太爷爷,您安心修养,旁的事情,就先别想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好好陪伴在您身旁。”
白玉婉原本还因为刚才的指摘,有些心虚,可她听到叶知闲的这句话,整个人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明明在国公府外面的时候,还跟我言之凿凿,说什么看完了老太爷就走,怎么?现在看到老太爷,就不想走了?”
接连吃瘪的白玉婉,好像一下抓住了叶知闲的马脚。
白玉婉承认,叶知闲是救醒了太爷爷。
可他救醒太爷爷也是有目的性的。
就是为了把太爷爷这张王牌拽在手里。
好稳固他叶知闲在国公府里的地位!
“叶知闲啊,叶知闲,我果然没有冤枉你。”
不过,白玉婉并未当着老太爷的面发作,主要还是,老太爷身体刚刚恢复,她若一再对着叶知闲发难,反倒显得她这个国公府媳妇儿,有些不懂孝心,不通情理了。
“夫人,少爷,将军府刚刚派人送来请帖,邀请......”
就在这时,一个国公府里的长腿小厮,突然跑进了老太爷的院儿里。
他原本听说老太爷病倒了,连府里的府医,都赶过来了,还以为国公夫人跟杨青,肯定也在老太爷这边服侍着。
谁承想?
除了白玉婉。
竟一个也不在!
“将军府的拜帖?是玉蓉那丫头让人送来的吗?”
听到老太爷问话,那个正准备转身开溜的长腿小厮,连忙站住。
“请帖上面确......确实落了,玉蓉小姐的名字。”
听到长腿小厮嘴里的‘玉蓉小姐’,老太爷屋里的其他人,纷纷面色变了古怪起来,尤其是白玉婉和德叔,更是忍不住,偷偷朝着叶知闲望了一眼。

秦玉蓉!
大雍上将军,秦裴虎的独女。
因为秦,杨两家世代交好。
所以,从叶知闲很小的时候,他们俩就订了婚事。
可随着叶知闲假少爷的身份曝光,杨青回归之后,这份亲事,便也随着杨青的回归,改换了门庭。
“请帖上点明了只请青儿和几位少夫人吗?”
听到老太爷的再次问话,门外的长腿小厮连忙回话:“这......这倒没有。”
“把请帖放这儿,下去吧。”
听到老太爷的话,长腿小厮放下请帖,连忙逃走。
老太爷拿过拜帖,望着叶知闲:“你,心里,还想着她吗?”
老太爷是知道叶知闲的,从小叶知闲就喜欢秦大将军府上的秦玉蓉,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要不是后来叶知闲假少爷的身份曝光,说不定现在,他们两个已经......
“太爷爷,我已经,不喜欢她了。”
“真的吗?”
老太爷盯着叶知闲的眼睛,仿佛想要从他眼睛当中,看出点什么。
可老太爷看了半天,也没能从叶知闲的眼神中,看出半分不舍和伤怀的感情。
就在这时,国公夫人突然带着杨青过来了。
见到杨青的瞬间,府医皱了皱眉。
之前,府里传唤,说这位青少爷晕倒了,府医匆匆忙忙地赶过去,查看了半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紧跟着,老太爷院儿里又来人了,因为老太爷病得凶猛,他便先一步赶来了老太爷的院子里。
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那位晕倒的青少爷,居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而且还精神奕奕地站在了老太爷的跟前。
如果不是之前心中已经有了诊断,府医简直都要以为是医学奇迹出现了。
“太爷爷,太爷爷您没事吧。”
杨青冲上前,挤住了一旁的叶知闲。
“呀,闲,闲哥,不好意思,我实在太关心太爷爷的身体了,所以,才会不小心挤到你,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吧?”
若是换了杨青刚回来的时候,叶知闲恐怕还真会被对方这副惊慌失措,小心翼翼的模样糊弄过去。
可现在......
“我生气如何,不生气又如何?太爷爷跟前,还要做这些无谓的争辩,不觉得扰了太爷爷的清净吗?”
虽然叶知闲刚刚使用了药王谷的浮屠九皇针,稳住了老太爷的病情,但是,老太爷目前的身体,最需要的就是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静养。
决不能再出现任何,让老太爷产生强烈情绪波动的事情。
这杨青平日里,怎么展现他的茶艺,叶知闲都无所谓。
但是今天。
此时此刻。
在这个地方。
不可以!
似乎感受到叶知闲眼神中,威胁的气息,杨青猛地身体向后一倾,结果,却被叶知闲一把托住。
“这里正好有现成的银针,若是你又晕了,免不得得狠狠扎上几针。”
叶知闲此话一出,杨青顿时身体又挺直了起来。
“没事,闲哥,我只是刚才还没好透,头有点晕,现在不晕了。”
老太爷显然不知道,刚才杨青晕倒的事情。
“头晕了,就要多休息,年纪轻轻,要多注意身体。”
“会的,太爷爷,我会多多注意身体的。”杨青说着,偷偷瞟了一眼老太爷手里,秦大将军府送来的那张请帖。
他原本还没那么快赶过来的,可是走在半道上,突然听到刚才那个离开长腿小厮说起,将军府送来请帖的消息。
立马有如神助一般,拉着国公夫人一路小跑来到老太爷院子里。
“这是将军府送来的请帖吗?”杨青眼前一亮,拿过老太爷手里的请帖,看了又看,好不欢喜。
见到杨青对秦玉蓉的事情如此上心,身后的国公夫人,心中一动。
她本就觉得这么多年,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如今,杨青又如此喜欢,秦大将军府的秦玉蓉。
一时间,心中涌起了阵阵莫名的危机感。
她偷偷朝着叶知闲望了一眼。
“闲儿,你一路舟车劳顿,这将军府的请帖,要不,你就别......”
“舟车劳顿,不是更需要出去好好放松放松吗?都被充军了三年,想来闲儿在外面,也是受尽了苦难,正好跟着青儿,还有他嫂嫂,一起去将军府里逛逛。
反正都是熟人,从小玩到大的,大家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挺好。”
虽然老太爷醒来之后,叶知闲一直都跟他有说有笑,但老太爷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个从小在他膝下万般宠溺的孩子,不再像以前那般活泼了。
沉稳或许是件好事,但是对于叶知闲这个年纪?
老太爷觉得还是过早了一些。
也许多跟同龄人在一起玩玩闹闹。
能够让叶知闲敞开心扉,恢复原本活泼的样子。
“也,也好。”
见老太爷都拍板了,国公夫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对了,闲儿,我专门吩咐府里,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银耳燕窝粥,想来这会儿应该是做好了。”
国公夫人这才想起来,叶知闲回府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没有好好关心一下自己的这个儿子。
虽说不是她亲生。
但也毕竟养了这么多年。
养条狗还有感情呢。
更何况是人。
“多谢国公夫人好意,最近肠胃不爽利,燕窝粥,我就不喝了。”望着国公夫人让人送上的银耳燕窝粥,叶知闲拒绝道。
可这一切,落在人群中的白玉婉耳朵里,却是眉头再次耸立起来。
之前国公夫人和杨青赶过来,看望老太爷,叶知闲拿话刺杨青就算了,如今,国公夫人亲自命人送上银耳燕窝粥。
叶知闲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连喝上一口都不肯。
“这可是昨天,母亲亲手为你挑的燕窝,里面的燕毛,都是母亲一针一针为你挑出来的,现在都送到跟前来了,你好歹喝上一口吧?”
本来白玉婉的态度,还会更强硬一些,但是想到一旁的老太爷才刚醒,只能把那些锋利的词色,暂时咽了下去。
但她背对着老太爷,一双眼睛已经快要刀死叶知闲了。
“好吧,那就......喝一口。”叶知闲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在老太爷面前争执,点点头,便打开了面前的银耳燕窝粥。
结果,盖子刚一打开,在场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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