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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明末夹缝中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附身大明崇祯年间一个无名山寨的压寨相公身上,面对小冰川期的天灾、明末农民起义的人祸、官府富商的仇视、后金鞑子的入侵,且看活在夹缝中的后来人,在这黑暗腐败的明末,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掀翻明末乱世,拯救亿万苍生,放眼望去,皆是汉国,挥剑所指,俯首称臣!...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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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活在明末夹缝中》,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附身大明崇祯年间一个无名山寨的压寨相公身上,面对小冰川期的天灾、明末农民起义的人祸、官府富商的仇视、后金鞑子的入侵,且看活在夹缝中的后来人,在这黑暗腐败的明末,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掀翻明末乱世,拯救亿万苍生,放眼望去,皆是汉国,挥剑所指,俯首称臣!...

《活在明末夹缝中》精彩片段


秋风潇潇,卷着细雨飘进木屋敞开的窗扇,卷起书桌上的古朴泛黄的书页,漱漱作响。
毛笔夹于书页中,竖排书页上的语录便显露出来。
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
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
子不语怪力乱神。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
书桌上,一张质地粗糙的纸张上,两束字迹,劲透纸背: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以血相荐,以命求果。
字里行间,一股悲愤如妖魔卷起的黑烟扑面而来。
秀才装扮的年轻书生,整个身子死死压在书桌上,侧着的嘴角,一摊黑色的鲜血淌在桌面,延伸向纸张,浸湿了白纸,浸透了墨迹,似乎竭力响应着“以血相荐”四个大字。
倏然,书生紧闭的双眼睁开,那像被一层水雾朦胧着的眸子,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空气,世界又出现在眼里,但眼中却没有世界。
唐溪东醒了,他确定自己附身在另一人身上,大概就是穿越了吧。
生命再次拥有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脑袋却像一堆稀泥,被两股意念搅了个天翻地覆,直至两股记忆交织着像两根麻绳紧紧交缠着,一下比一下紧,终于拧成一根。
一个大奸大恶的现代人,被一颗子弹要了该绝的命,一生恶,临死的刹那间,却从未有过的渴望为善。
一个生性善良的秀才,却放着大好时光不要,沉浸在恩怨情仇中,因无力雪恨,选择了就此轻生,临死前还执念着怨恨自己无力作恶。
唐溪东不由自嘲,天命难测,竟让两个相反的灵魂融为一体,共享了一具躯体。
但无论如何,他唐溪东又活下来了,能活着,真好!
……
侧躺在书桌上,终于平息头脑风暴的唐溪东,开始慢慢梳理着自己刚刚继承的记忆。
唐溪东,一个活在明末崇祯三年的秀才,一个被绑上平阳府地界上的小小匪寨已五年的俘虏。
五年前,唐溪东随父回乡祭祖,途径平阳府落梁山山脚,被一群突如其来的山匪围困,争斗中,年迈老父惊惧而亡,他却被裹挟上山,只因当时的老寨主希望给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找一个读书人,就此留下一命,不但强行上山,还在浑浑噩噩中,强行拜堂成亲,娶了老寨主的女儿,成为了一个山寨女山匪的夫婿。
生性善良纯孝的唐溪东,一直身怀死志,却又一心渴望为父雪恨,故留着一条贱命在匪寨中默默苦寻报仇机会。
可,世事弄人,他一个手无缚鸡智力的酸秀才,又无害人本事,这一等就是五年,半年前老寨主在一次打劫中,死在了平阳府大户人家家丁的刀下。
唐溪东的心一下子就空了,更捉弄他的是,他发现自己竟暗暗喜欢上了如今的寨主,自己名义上的妻子柳莲清。喜欢上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让读了一辈子圣贤书,自认纯孝的唐溪东绝望了。
大仇不得报,心生不该有的匪念,唐溪东终于把自己折磨死了,临死前,写下几个大字,只希望能借助虚无缥缈的鬼神之力,希望借以因果报应替自己了结这段恩怨。
而此刻,同名同姓,却身为后来人的唐溪东抬头望着眼前论语中的那一句:子不语怪力乱神,自嘲着笑了,不管这世上存不存鬼神,从今往后,只有一个目标,好好活下去,做一个与前世不一样的人。
————
平阳府地处山西布政司,乃是山西境内三大府城之一,商路繁华。
四面环山,故多是山民,而落梁山便坐落在平阳府府城西北。
而今天下不靖,流匪遍地,鞑子时不时就兴起入塞,天灾人祸,北方各地流民成潮,更甚者村无人踪,尸遗路旁,无人问津。
不做匪便做流民的世道,像落梁山一般的匪寨,随处可见。
唐溪东对于明末这个时代也只是略有了解,附身秀才之后,结合秀才原有记忆,相互补缺,才有了一番深入认识。
只是身为一个后来人,入了明末这尊大熔炉,一股强烈的脱离时代感附身而来,与这个时代的疏离,让他格格不入。
————
山寨不过千人,老弱妇幼占有多半,青壮不过三百。这世道,有把子力气的不是当兵卖死,便是跟着流匪造反,落梁山这三百青壮在这平阳府地界已是一股不小势力。
周围大大小小的山寨十来个,落梁山不拔头不掉尾。原先也不过是一群没有出路的山民做了不入流的山匪,所以可想而知,日子能过得下去也就得了。
山寨无粮无计,趁手兵器寥寥无几,缺医少穿,一直处于减员状态,谁今天冻死了,谁明天快要饿死了,也无太多人关注,在这个世道,不管谁死了?怎么个死法?无人会去深究,因为这都是命。
唐溪东被绑上山五年,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当然这是相对于山寨中其他人而言。虽说如今做了压寨相公,但当年与柳莲清的拜堂成亲,不过是老寨主的一厢情愿罢了,成婚至今,他未曾近过柳莲清之身一次。
对方大概是看不起他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会四书五经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又或者对于当年父亲霸道逼婚心有抵触,所以两人之间时时隔着一座山之远。好在,对方虽无意,却也不曾为难,到真的当他是有学识的读书人,像灶王爷一样供着。
而原有记忆里,柳莲清的容貌身姿,浮现在唐溪东脑海时。看厌了后世千百张面一张模子,浓妆艳抹都嫌轻的女人,唐溪东不得不承认,柳莲清这女子确实长得清新脱俗,古典美艳,宛如他看过的古典画作中神女现世一般,难怪唐溪东的原身会在心怀怨恨之时依旧无法自拔的喜欢上这个女匪首。
就在唐溪东还努力吸收脑子里另一半记忆时,前山传来一阵阵喧杂,各种声音远远传来,结合之前的记忆,他知道,下山打劫的山匪回寨了。
之前,唐溪东虽身在匪寨,却心存厌恶,所以一次也不曾去看过山匪回寨,炫耀战利品的场面。
他在这山寨中,也是废物利用,被柳莲清安排着做个教书先生,可惜也只是个摆设。山寨除了大土匪便剩下了小土匪,土匪家的孩子,哪有心思学什么书经,识什么字?读书比不得打劫有趣,既填不饱肚子又长不了见识。
初秋的明末,天气已是寒冷,唐溪东紧了紧身上还算体面的薄衣,等着前山安静下来,他看了看天色,大概已是酉时,该去找柳莲清这女匪头子讨口饭吃了。


在大明这个时代,寻常人家,一日两餐。
次数少了,每一顿的食量自然就要增加,至少要保证家中劳力的体力。
但这一晚的晚饭,唐溪东很明显发现,碗里的粥稀了不少,再看看柳莲清藏在眼底的愁绪,唐溪东自然知道山寨存粮不多了。
一旦山寨没有进项,面临的便是吃老底儿的局面。
山寨上下一千多人,每日消耗的粮食再节省也在千斤多,更何况这时候的粮食产量质量并不好。
去岁至今,少雨,连寨中梯田都无人耕种了,山西这个地方一年只产一季麦子,再加上多山,田地肥力不足,产量并不高。
如今不止山寨缺粮,整个北方都少粮,漕运破败,南地粮谷运不到北地,再加上地主大粮商囤积粮食,农民活不下去,只有两条出路,一是做流民,二是去造反。
落梁山的状况相比其他地方还算好的,但这样的日子用不了多久只怕也过不下去了。
甚至,最近山寨中还传出一种议论:不如投靠反军。
当然,只是少数人这般想罢了,毕竟造反可是要杀头的。
但这一切,暂时与唐溪东无关,因为他在这山寨中还只是个闲人。
要改变山寨的状况有很多种,但唐溪东需要先改变这些人对于自己的看法,否则说出的话没有人会重视。
其实他不一定要待在这没有前途地方,但一来之前那具身体影响着他,二来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个收纳他灵魂的地方,大概是天意吧。
一夜无话,有了火炕唐溪东睡得很安稳。
大早上,还在被子里裹着,就听见屋外传来呼唤声:“唐先生、唐先生……”
睁开朦胧的睡眼,唐溪东清醒一下,才记得昨日答应少年们今日要去为他们家盘火炕。
于是,随意洗了一把脸,换上衣服,唐溪东便出了屋。
清早还很冷,但少年们已经等不及了,只是那一张张脸冻得有些发青。
于是唐溪东招呼他们回屋,再给炉子添上柴火,烧的旺旺的。
唐溪东闲下来,才发现今日来的孩子又多了五个,十三个孩子进了屋,挤得满满的。
每个人都贪婪的享受着屋里的暖和气儿,没有见到过火炕的孩子更近挤到跟前,啧啧称奇。
“做事情,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会儿还冷,等一会儿大家一起去,人多好办事,赶点时间,今晚你们中间就能有人住上火炕。”唐溪东笑着看着眼前的孩子们。
暖和一会儿,唐溪东便带着孩子们向前山走去。
“唐先生,昨日我把火炕告诉我娘了,但她不相信,一会儿你能给我娘说说吗?”昨日那个瘦小的孩子,脸上有些不安。
“不用说,我屋子又不锁门,你不如带着你娘去看看,只要她见到,自然会答应盘火炕的。”唐溪东拍拍他的脑袋,笑着安慰。
“刘聚财,你赶紧带着你娘去先生屋里瞧瞧吧!先生,既然刘聚财他娘不同意,不如先去我家,我家我说的算,没人反对。”大个子唐三弦,拉着唐溪东的手臂,要先占个头名。
看着唐三弦期望的眼神,唐溪东便点头答应了,于是一行人被兴奋的唐三弦带向自己的家。
山寨大多数的房子都是砖瓦掺着条石盖成的,烧砖是件麻烦事,山寨在大多人眼中,并不是个长久住所,自然不会费心费力的去搭理。
但这些人这般想着,时间已经过了很多年,不长久的地方慢慢变的长久。
放眼天下,能安身的地方怕是没有几个了。
也就慢慢把山寨当成了家!
没有了地的农民,就相当于放弃的活下去的机会。
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慢慢也沾染上了一些山匪的习性,慢慢丢弃了种地的技能,安于抢占别人努力之后的收获。
这一切,都是唐溪东来到山寨之后,慢慢发现的,但对于自己发现的这一切,唐溪东没有权利去指责。
人可以指责很多东西,但是唯独不能指责对方为了活下去。
唐三弦家的房子相比邻家,要显得破旧,他爹死的早,留下孤儿寡母,母亲并不是个持家的勤快人,连带着唐三弦也变得游手好闲,家里自然不会怎么打理,好在在唐三弦身上还没有失去那股纯真和朴实。
唐溪东来的时候,唐三弦他娘正陪着邻居坐在门口闲唠嗑,对于唐三弦介绍的会盘火炕的唐先生,根本就没有打理。
在唐王氏的眼里,火炕是什么她没见过,但这像闲人一般的书呆子她是见过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尊敬和好感。
于是唐三弦有些难堪,正是好面子的年纪,眼看脾气就要上来,还是唐溪东沉下脸来制止了他,冷冷训斥一句:“天大地大,孝道最大,以后可要改改你那臭脾气了,你可就这么一个亲人了。”
说来也奇怪,两人接触并不长,不过昨日一下午罢了,但脾气冲的唐三弦竟然很乖巧的听话点头。
既然来到了唐家,自然就开始了盘火炕。
有十来个少年帮忙,再加上唐家也没什么家具,很快屋子就被清理出来。
唐家最好的一点就是,当年砌墙剩下的破旧砖块和条石还留着,这便剩下了很多事。
唐溪东这一次,并没有亲手去做,而是指挥着少年们,亲身示范之后,让他们动手去做。
少年们正有兴趣,亲自动手才能感悟成就,才能掌握火炕的技能。
但想让他们练手,自然需要时间来打磨。
于是差不多花了一上午的时间,院子里众人干得热火朝天,唐家的火炕才算盘好,一样,先点上柴火,焐热晾干土炕,否则气温低,到了晚上也住不上人。
干完唐三弦家的活,本来到了吃饭的时间,但唐王氏看样子也没准备饭,唐溪东昨日吃了不少兔肉,肚子并不饿,再问问还在兴头上的少年们,纷纷摇头叫喊着不饿,于是众人转场,去了瘦小的刘聚财家。
之前忙碌的过程,刘聚财早带着自己的娘和妹妹去后山亲身体会了火炕的好处,于是全家人便统一的意见,火炕要赶紧请唐先生为他们盘上。
刘家,一样瘦弱的刘张氏倒是很客气,连连道谢,还让唐溪东等会忙完留下吃饭。
这一次不用唐溪东开口,一伙少年便像土匪进家,各种不值钱的物件往出搬,清出场子,便四处找材料。
山上石料是不缺的,就是得费劲去石料堆里搬,但能花力气办成的事难不倒这群半大小子。
石料有了,泥巴和好,接着便开始盘烟道,烟道这东西还是有技术含量的,毕竟稍稍位置不对,烟雾就排不出去或者跑得慢,少年们毕竟不熟手,还是得靠唐溪东上手,唐溪东还是一样,一边盘一边给少年们,讲高度、讲方位、讲尺寸、还有因地制宜的变通。
吸收新知识的少年,每个人都听的很认真。
这让唐溪东很欣慰,这便是他要得效果。
其实这些孩子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想到他们的落寞还有昨晚吃烤兔时的幸福笑容,他心里很愿意为他们做些什么。
最想做的,大概是潜移默化的纠正他们之前的劣性,重新塑造他们的品行。
不是叫他们做什么好人,叫他们做什么好人,在这乱世相当于谋杀他们,而是让他们对自己对生活对环境对外面的世界有一个清晰而准确的认识。
希望能帮他们在这乱世更好的活下去。


这一日,唐溪东稳下速度,只盘了三家。
毕竟盘好之后,还要烧火烤干,天气寒冷,万一干到半截,那么家里晚上睡不踏实。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柳莲清的院子,便看到愁眉苦脸的邓大虎和刘大狗从厅中走出。
显然又在议事,更显然的是他们还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两人也不搭理唐溪东,唐溪东自然懒得去热脸贴冷屁股。
于是三人擦肩而过。
坐在院子冰冷的石凳上,冰冷的寒意刺激的唐溪东打了个冷颤。
天气越来越冷了,要是全寨子的家户都能盘上火炕,那就不会挨冻了。
很奇怪,自己竟然会生出这样大慈大悲的念头,但这样的心理刚刚就在脑子里出现,大概是之前那个善良的书生影响的吧。
也没什么不好的。唐溪东抬头望着明朗的夜空,月亮、星星、灿烂银河,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身后厅门口,少女刚刚准备走出,看着那有点俊朗的侧脸勾勒出的笑容,眼神恍惚了一下,而后安静的站在那里沉默的关注着。
她不知道那个书生此刻在想着什么好事,但显然一定是美好的。
心中的烦闷似乎也随之眼前的美好慢慢松解。
晚饭,沉默的吃过。
“听小倩说,你在忙些什么事情?”柳莲清有个饭后喝茶的习惯,连带着唐溪东也能喝上一杯,茶虽不是好茶,但这让唐溪东找到一点与后世的相同点。
于是,唐溪东这茶水喝的很惬意。
“给大家盘个火炕,那样晚上就不用挨冻了。”唐溪东没有详说。
柳莲清也没有详问,只是“哦”了一声,于是便没了下文。
累了一天的唐溪东想到明天还有的忙,便起身准备离开早点回去休息。
走了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柳莲清好似梦呓的话声:“你对山寨现在遇到的问题,有没有什么办法?”
唐溪东有些诧异的回身,看着怔怔望着空气的柳莲清,觉得她真像是在说梦话。
他当然有很多办法,但显然即便是他现在说出也没有什么用处,没有人会相信的。
用四五十年的光阴去见识那个飞速发展的时代,从儿时农村的大运动时代到后来的各种现代化,唐溪东真的可以很骄傲的说,我会很多你们不会的,随便说一件就能改变你们的现状。
但他不会说,至少不是现在该说的。
柳莲清其实也不是真的去问唐溪东,没有指望一个不熟悉山寨情况也从来不搭理山寨的书呆子能想出什么办法,她只是被山寨的问题日夜困扰着,随口无意的说了一句罢了。
说完,之后便放弃了。
看着沉默着的唐溪东,柳莲清起身向着后院走去。
月光下,柳莲清拉着长长的影子,影子是孤单的,少女的身子是瘦弱的。
但此刻脚下这片土地上的一千多口人的生死存亡是沉重的。
重到,唐溪东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扛得起。
夜里,唐溪东呼噜声在屋子里响着,至少他睡得很踏实。
第二日,少年们再次大呼小叫的吵醒了唐溪东,有些起床气的唐溪东醒后也只能无奈的苦笑。
架不住这群精力旺盛的少年人啊!
于是,接下来,便开始新的忙碌,接着挨家挨户的盘火炕。
在前山院落群盘火炕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便是不像后山的隔闭,火炕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看得见摸得着。
于是今日,唐溪东带着孩子们来到前山时,很多人脸上开始带着笑脸,谄媚的笑,谄媚的奉承着好话,最后一句是重点,那就是央求唐溪东也能给他们家盘一个火炕。
没人乐意挨冻。
唐溪东自然是笑脸回应,最后先敷衍着答应下来,然后用自己手头还有活儿来推辞一下。
这一日,唐溪东带着孩子们盘了五家,这群少年学东西很快,基本上不用唐溪东出手,也很少出口指点。
毕竟是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徒弟学得好师傅脸上也有光,他又不会留一手。
傍晚,当唐溪东再次疲惫的走进柳莲清的院子时,这时候院子里邓大虎和刘大狗还有柳莲清都在,一看他进了院子,齐齐抬头。
看上去倒像是专程等候着他,唐溪东想了下便自嘲一笑,怎么可能?这可都是大人物。
只是不想,还真被他自己瞎猜中了。
“没想到,唐公子还有这一手漂亮的泥瓦匠能耐。”先是带着笑脸的邓大虎笑着搭话。
“关键还是那火炕玩意儿,唐公子创的好。”刘大狗奉承一句,也是笑脸。
唐溪东一听,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
自谦的笑笑,唐溪东坐在石凳上看向不说话的柳莲清,等待着少女也奉承一句,只是冷如冰石的少女依旧一副清冷。
“这两日,寨中大家都说唐公子盘的火炕很好用,白天晚上都很暖和,既然公子都为那群皮猴子家都盘上了,不如就给全寨每一家人都盘一个,这样到了冬日便不用担心冻死人了。”少女这般开口。
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唐溪东听上去很是刺耳,当场便准备甩脸子拒绝,凭什么啊?
但看着眼神满是疲倦的少女,那怒气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
这该死的书生,肯定是他原来的情绪影响着自己,发不出火的唐溪东只能怪罪到前身身上。
最后,憋了半天,只能为难的点头:“义不容辞!”
说完有些自生自气。
旁边,邓大虎和刘大狗对视一眼,脸上全是笑意,嘴里连连感谢着唐溪东,哪怕没多少真诚,但听着顺耳啊,哪像眼前这可恶的美少女。
“只是,这几百户人家的火炕盘下来也不是一件易事,况且这两日,我本人发现,用条石盖成烟道保暖效果不怎么好,浪费柴火不说,也折腾人。要是给大家都盘炕,条石就得换成砖石,所以,山寨中那座废弃的砖窑还得烧起来,这样一来就得花费不少时间和人力。”唐溪东趁势提出自己的要求,他早就看不惯那些不规则的石料了。
“唐公子既然为大家盘火炕,这点要求自然是要办到的,如今青壮也不再下山,倒是可以派给你指使,只是有一点,之前烧砖的老师傅前两年去了,这才使得砖窑废弃,如今寨中没人会烧砖,这……”邓大虎露出为难,有些急躁的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实在不行,就先用石料凑合着,反正就冷一冬天。”刘大狗想了想,嘀咕一句。
刘大狗的话让两个人有些意动。
唐溪东一看可不能让对方退步,赶紧开口说道:“那怎么行,要做自然是要做好的,否则不如不做。”
然后看了皱着眉头的柳莲清一眼,才慢悠悠的说道:“其实烧砖不难,我自己就会,你们只管给我派人就好,只是提前把话说明白,派来的人,一定得听话,而且烧砖也需要时间,大家要先等几天。”
“好,唐公子放心,谁不听话,我就揍谁。哎呀,没想到唐公子会的还真不少,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啊!”刘大狗抢着接到。
既然事情说定,邓大虎和刘大狗便不多待,偕同而去。
于是院子里便留下了唐溪东和柳莲清。
柳莲清盯着唐溪东看了半晌。
“怎么,我脸上有脏?”唐溪东摸摸自己的脸颊,诧异的问道。
“之前,可不曾发现你懂得这么多?”柳莲清开口慢慢说道。
唐溪东赶忙笑着掩饰:“我会的很多,你不知道也很多,咱俩虽然成亲,但我也不可能样样都给你说吧?”
一句调笑让柳莲清的脸色再次变冷,沉默不语。也让唐溪东摆脱了差点被猜中的厄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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