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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姐难当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前世遭遇至亲至爱的背叛,后世,她希冀期待命运的翻转,却是危机四伏,看似完美的背后,陷阱、谎言重重。云开雾散之后,已是心力交瘁,劫后余生,亲情、爱情,能否修得圆满,且看重生嫡女的逆转人生。...

主角:   更新:2023-08-08 0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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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嫡姐难当》,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遭遇至亲至爱的背叛,后世,她希冀期待命运的翻转,却是危机四伏,看似完美的背后,陷阱、谎言重重。云开雾散之后,已是心力交瘁,劫后余生,亲情、爱情,能否修得圆满,且看重生嫡女的逆转人生。...

《嫡姐难当》精彩片段


春末夏初,暖风袭人,携香带甜,让人心醉。
午后的永乐公府,静谧祥宁。
奢华的后花园里,大小姐林玉霞独自徜徉在正抽芽拨节的竹林里。竹,性高也;寡淡者。她最爱。她信步而行,竹林里幽幽小径蜿蜒曲折,尽首是一小小的陡坡,陡坡下是碧波泱泱的天然湖泊,美其名曰“心湖”。
湖四周亭阁楼榭,样式各异,尽不相同;青石垒立的假山,层层幢幢,奇形怪状;亭阁假山巧妙掩映于茁壮的垂柳下。骄阳在这片绿意盎然中也含蓄了许多,温情脉脉。一人赏景,图的是心旷神怡,总比一大帮姐妹聚在一起要有体会得多。她怜惜世间生灵,脚下柔草萋萋,她不忍践踏,脚步轻盈,悄然无声。亭子里似有人语,张雨霞心中一喜,不知是哪个姐妹与她同心,也来这撷取春、色。
脚下更是轻盈,蹑手蹑脚,弓紧身子,寻就过去。软声细语渐入耳内,听得出是二妹雨燕。只有她才有莺燕般稚嫩的娃娃音。林雨燕较林玉霞年幼一岁。自牙牙学语起,便痴缠黏在林玉霞跟前,姐姐长姐姐短,哄得林玉霞满心喜悦。只要她手里有了稀罕物什,雨燕更会口甜如蜜,想方设法的讨好于她,她也心甘情愿地赠与她。失去了宝贝,却是心甘如怡,陶醉其中。
林玉霞刚想抬脚进亭,传来了林雨燕含嗔带怨,娇娇怯怯的声音,使得她一颗喜悦的心瞬间跌入无底深渊。
“太子殿下,雨燕好想你啊。你一连几天不来,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雨燕,别说傻话,我怎会舍得你呢。只是身为太子,我也有很多无奈,身不由己。太子妃是父皇钦定,岂是我可左右?”太子满是宠溺爱怜,在林玉霞听来却是如翻了五味瓶,苦涩难咽。
纵是隔着厚厚的木板,她也能想象得出太子温存的面貌。原来,他并不是只对她温柔,还有——她亲密无间的二妹林,雨,燕。
林玉霞心底泛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冷笑,她就是太子口中所说的太子妃,令他左右为难的太子妃。在这两个相亲相爱的人口中,似乎是她错了,她是多余的存在。仿若是盲人一朝间徒然见到了六月的阳光,一切绥不及防的赫然出现,刺痛、炽痛,瞬间遍及周身。
就在她摇摇欲倒之时,耳际又是一声模糊又清晰的叹息声,“长姐自幼持嫡长女身份,事事抢压人一头,雨燕得父母训教,处处妥协忍让。别的也就罢了,偏偏雨燕没有自知之明,喜欢的竟是长姐的男人,这以后……”
柔柔不堪的二妹竟会如此颠倒黑白!林玉霞身子又是一晃,紧忙扶竹。
“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有本太子在,还怕了她不成?”太子话里语间哪里还寻得到往日的温雅、持重,有的只是隐隐的恨意。
“长姐惯会分人前、人后,只怕她容不下我。”言毕,又是委屈至极的嘤嘤哭声。
知人知面难知心。狼子野心一朝显现。
林玉霞强撑着颤抖的身子,挪步之亭子窗前,只见太子的背影,雨燕想必是伏在他的怀里吧。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林玉霞冷笑道。
亭子里的人大惊失色,倏然起身。仓惶之色溢于言表。见外面只有林玉霞一人,太子苍白僵硬的脸触目惊心,似有杀气闪过。
他慌得奔下台阶,欲执林玉霞的手,林玉霞哪能任他玷污,手一扬,一闪。只恨恨瞪着两人。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姐姐,是我错了,是雨燕不知天高地厚,一直痴缠太子。太子殿下是喜欢姐姐的。求姐姐不要告诉爹娘,不要毁了太子殿下的大好前程。”林雨燕声嘶力竭,珠泪横流,跪在林玉霞脚下,叩头如捣蒜。
林玉霞这一刻算是真真的看透了她肮脏的性情,脸上端紧了冷漠。林雨燕的哭喊撼动了太子,他的身子一紧,一颤。
太子的脸色变幻莫测。他怕,怕父皇借机废了他,永乐侯可是皇上的近臣,其情谊堪比手足,不可断也。如何?如何能保得齐全?
太子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美人?江山?容不得犹疑,太子似是决了心意,双膝落地,叩了三叩,神色恳切,“素知雨霞温婉大方,是赵匀一时蒙了心,才有了今日的荒唐,赵匀日后定潜心于正事,再不敢妄自菲薄。求雨霞饶了这一回。赵匀感恩殆尽,力图后报。”
都道是男儿膝下有黄金。赵匀贪图苟且偷生,居然做出如此不耻之举,实在意料之外。即使单从她这面立场出发,为了永乐公府,她也断不会张扬,可是,太子……林玉霞愈发厌恶,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厌恶。以前竟会看走了眼,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侮辱!奇耻大辱!
她眸子深邃,如不见底的深潭,幽幽的寒冷,冷得彻骨。
无话可说,她双唇紧勉,苍白着脸,踉跄着顺湖边小径而行。脚上的木屐坠得脚都抬不起来,短途小径也似是长了许多。
许是看她走得艰难,林雨燕和太子双双追了上来,“姐姐,我来扶你。”
心已凉透,林玉霞看都不看地一甩手,雨燕似是失去了依托,一个趔趄倒地。眼神幽怨看向太子。
太子心底无名火起,上前拦腰抱起林玉霞,林玉霞又羞又怒,怒斥,“你要做什么?无耻!”
怒骂更是引燃了他心底隐忍欲发的火苗,父皇严峻的脸,母后失望的脸,重重叠叠,分分合合,浮于面前。太子如临绝境,心灰意冷。都是眼前这个女人害的,她会害得他一无所有,或波及性命。
罢了!太子双眸紧闭,手中一扬,一松,手中的人儿大惊,却徒剩奈何。
又是一声“扑通”,是重重落水的声音,水花四溅,颗颗如珍珠般晶莹闪亮。水中的人儿慌如抓虾,挣扎,再挣扎。眸子不甘心地一张一合间,岸上的两人相偎相依,男的凉薄,女的得意。两人琴瑟般和谐,他们身后是苍翠的竹林,还有红花绿草,这是生机盎然、万物勃发的季节,她却在这儿、在初夏,做了孤魂野鬼,岂能甘心?
湖水肆意灌进她的五脏六腑,气息越来越少……她正值芳华,就此香消玉损。



永乐公府坐拥皇上钦赐,集京城最佳风水,背靠灵山,怀抱秀水。且不说府宅周围果树林立,花草繁茂,终年飘香。单单是聚集山水的灵秀,就足够羡煞京城的显贵。
永乐公府乐善好施,常常散银派米,更使得府宅人脉倍增。
府宅占地约有百亩。亭台楼阁错综而立,高高矮矮,依照江南风格所建,委婉简约,颇似十五六岁的少女,蓬勃朝气。
太夫人钱氏是当家主母,膝下有三儿一女,均已成家立业,在朝中亦是风生水起。
太夫人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家业大,人口多,自然是出类拔萃的能人也多,她也乐得闲享天伦之乐。日日里有孙子孙女的簇拥,这日子过得赛过神仙,逍遥又自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虽说是家大业大,是别人所羡慕。但老话说得好,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永乐公府也不例外。
府里的每个人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算计,渐渐的,本来血浓于水的亲情间有了隔阂,貌合神离。勾心斗角的事儿每天都会上演几出,明言暗话陆陆续续飘进了耳朵,白的、黑的,也有人存心颠倒,咸的淡的听的耳朵都起了茧子。每当此时,太夫人总是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不置一词。任那些人发发牢骚也就罢了。聪明的人看得出端倪,也便不再搬弄是非了。后院保持了贵族该有的平静。
眼看着孙儿孙女一个个如地里的葱,一天一个样,呼呼地长起来,相貌个头一个赛一个,个个是人中之龙、人中之凤,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又添了喜悦的心事。
这不,为了府里的公子、小姐们,二夫人刘氏使出妙策,准备在花园里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美其名曰为“叙旧会”。给京城的达官贵族均下了请柬,邀请贵太太们携各家的公子、小姐前来受宴。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鹊桥会,方便各家看人。所以,本来就无所事事的贵太太们很享受这样的宴请,一来凑趣,二来,或许真的会有自家中意的娇人儿呢。大家也就趋之若鹜,宴会远比想象的要壮观。
今日,大夫人钱氏就是为了此事,方差了红儿去寻张玉霞过来。
此时的张玉霞已非彼时。她心中了然钱氏的用意。
明白的同时也在盘算着日后。心中有事,脚下亦就不觉得慢。不觉间已迈进了钱氏的翠林居。
钱氏身边的一等丫头玉儿笑意盈盈相迎施礼,“小姐,夫人已在屋里等候多时。”
张玉霞淡然一笑,庄重而又矜持。
玉儿心底暗暗奇怪,小姐今日看上去怪怪的,若搁平日,少不了又是纤纤弱弱,拉着挡着不让施礼,今日似是-------身上多了几分贵气。
临近屋门,张玉霞猝不及防的回头,望定后面亦步亦趋的丫头紫萱道,“紫萱,你且留在外头与玉儿说说话吧。”
两个小丫头杵在那儿目瞪口呆、面面相觑。良久,两人不约而同长舒一口气,这大小姐一夜之间突然地脱胎换骨,让人浑身不自在。
不过,这一念头很快就被另起的念想打压了下去。玩是十一二岁女孩的天性。两个正是活泼时节的女孩,岂能放过这间隙。小姐和夫人之间的叙话时间不会太短,两个女孩又可以随心所欲玩上一玩了。
两人相视而笑,转身跑向旁院。旁院是院里丫头仆妇的居住处,环境干净宽敞,植了一些应季的花草。生人乍一看,竟不相信是仆人所住。
翠林居主屋里,张玉霞身子端正,坐在美人榻上端详着钱氏未完工的绣品。那是一幅极艳丽的牡丹花,牡丹花花开富贵,寓意吉祥,深受世间人所爱。绣品上的牡丹花层次清晰,色彩分明,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张玉霞莞尔一笑,拾起针线,认真地一针、一针绣了起来。
钱氏早年身子虚弱,没得彻底治愈,落下了病根,整年缠、绵病榻。性子温和,与永乐侯张忠明感情深厚,相敬如宾。
钱氏身旁的丫头月儿端过茶点,便引了众仆人退了下去。屋里宁静又安详,张玉霞甚是享受这样的温馨。她抬眸看着钱氏,正对上钱氏笑眯眯的脸,连浅浅的皱纹里都溢满了慈爱,让张玉霞心底又是一松,一暖。
“母亲,您唤儿过来是为何事?”张玉霞启唇轻吻。
“你二婶下个月初打算在后花园里举办宴会。到了那日,太子和其他几个皇子都会来,霞姐可别掉以轻心,失了姿态。”钱氏说话间,脸色不知不觉就凝重了几分。为娘的是在担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娘亲怎能不挂心。
张玉霞心中一紧,一颤,真的不能掉以轻心。记得前世,就是在二婶精心布置的这场宴会上,张玉燕与太子赵匀相识。后来,张玉燕就开始了与她居心叵测的亲密往来。曾经,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中的端倪,那两弯笑意盈盈的眸子如同两汪清泉,清澈透亮,谁能想到那里会深藏祸心,直取她性命的祸心。在张玉燕心里,有过姐妹情份吗?
距离下个月月初也就是四五天的时间,该是琢磨的时候了。既然是这次际遇颠覆了她们的人生,那就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玉霞双手搁在膝上,怔愣出神。钱氏后面的话没听进几分,依稀是太子身份贵重,人品端庄之类的赞叹之语,张玉霞回味良久,如同嚼蜡,苦涩难言
这时,月儿不高不低的声音隔着窗子飘进屋里,“二小姐好。”
随即,二小姐张雨燕咯咯的笑声如同心湖的水一样猛烈灌进张玉霞的心里。张玉霞背上滚起一道道激灵。
前世自己就是被张雨燕天真无邪的外相所蒙蔽,今生今世实在不愿面对鬼魅一样的她。可是,鬼魅凭的就是缠人的功夫,同在一个院里住,怎得都是姐妹,又能躲到哪里去。
张雨燕一脚刚跨进屋门,就乖巧地向榻上的钱氏施礼,钱氏忙伸手扶她,张雨燕顺势握紧钱氏的手,坐在榻边,“婶娘,这几日就像来看您。无奈祖母那儿总是让雨燕陪着说笑话给她听。今日,得了祖母出了门的空闲,才过来看您,婶娘可别生雨燕的气。”
在张玉霞听来,这不过又是掩人耳目的投巧说辞罢了,演技拙劣,实在不齿。
钱氏哪里看得透人家是真心假意,被哄得眉开眼笑,好一顿劝慰才罢休。
张玉霞面上端着笑,只心无旁鹭地绣着牡丹,也不言语。
张雨燕移身过来,紧挨着张玉霞而坐,头挨着头,脸贴着脸。
两人都是一样的清新可人,乖巧伶俐。钱氏心满意足得笑着,姐妹之间情投意合,这不是很欣慰么,等日后出了阁,也会时常聚在一起聊聊闺话,不至于孤单寂寞。
善良的钱氏哪里知道,这世上有天性善良的小鹿、小兔,也有本性阴险的狐狸、野狼、阿猫阿狗,不可同一而语。
张玉霞此时宛若心湖,湖面风平浪静,湖底已是暗涛汹涌,蓄势待发。
“姐姐,你的绣活儿真好,等明日里,姐姐一定要教我。”张雨燕忘乎所以地撒娇。
张雨燕,你的心思筛密,远远胜过长姐,倘若你真想学,早就学会了。只怕这也是你接近太子的前奏吧。
张玉霞抬头笑着,笑容不深不浅,透出疏离,眸子里不见往日的喜悦,深邃莫测。看得张雨燕一阵心虚气躁,脊背泛起一片凉飕飕的冷汗,热情也随着这股冷意而迅速减退,直至全无。
“姐姐,你不愿教我?”语调里有哀伤,有惊惶后的失措,眸子黯淡无光。
张玉霞又盯了少会儿,忽地粲然一笑,眼里也盛满了笑意。可张雨燕敏感准确地觉察到,那里没有真心,更像是嘲笑,锐利的嘲笑。这凌厉的眼神似利刃一般一刀一刀凌迟着她,凌迟着张雨燕那颗虚荣的心。张雨燕巴巴地真是恼透了,恨不得立马从这儿消失。都怪娘亲,怂恿自己多与长姐走动,说句实话,她从来都没瞧得上张玉霞,软弱又无能,可她偏偏是命好,是长姐的命,是什么都得从她手里过。而她也只能屈膝背躬,低她一等。所以,或许是报复心里作祟,或许是攀比心理使然,但凡是张玉霞手里的东西,她都要抢过来,心里才会得到短暂的平衡。



太夫人居住在府宅的东北隅。地处高势,开阔辽远。除了应季花草外,院墙周围还植了密密的青松。青松茁壮挺拔,四季常绿。永乐公张明诚为太夫人的院子冠其名为“松林苑”,寓意太夫人安康长寿,多福多贵。
离松林苑还有一段距离呢,张雨霞就听到了满院子喧哗的笑语。
张雨霞一袭浅黄色的衣衫出现在深阔的门洞里,笑声立时止了许多。太夫人慈眉善目看着她。张雨燕眼尖地迎了过来,面色如常,仿若昨日的不快已全然忘怀。“姐姐,今日来得迟了,一会儿罚你给祖母讲一箩筐的笑话听。”
张雨燕的娇嗔引得满院子人的赞同。三妹张雨萍喜静,不爱说笑,如今纵是闹翻了天,她也是一如既往的笑不做声。四妹张雨琳性子活泼,看到有人被罚自然是忙不迭地附和,“大姐姗姗来迟,必罚不饶。”五妹张雨莲还小,刚过了十岁生辰,说话软软的,如含了一块儿甜糖在嘴里,连吐出的话儿也是一股子甜味,“我最喜欢大姐的笑话。只是讲一箩筐会累着大姐。不如大姐讲一个就好。”
张雨霞这两日里,心思多,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眼看这种热闹场合,实在不能太过冷漠,以免离了群,让人钻了间隙。她轻移莲步,脸部妆容细致,整个人投在金色阳光下,宛若仙子。众妹妹们自叹不如。张雨霞不止是漂亮,更胜在气质脱俗,娴雅慧静,自带有圣洁之魅。
许是阳光有些耀眼,太夫人半眯着眼。张雨霞施礼问安后,太夫人执了她的手,拉她坐在身旁。“今日祖母看太阳好,就引了你这群姐妹出来晒晒。可别把这娇艳的霞姐儿给晒黑了。”
“祖母向来偏爱大姐,不心痛我们这些妹妹。祖母不公。”张雨燕从一旁窜了过来,晃着太夫人的胳臂,撒娇嗔怨,边说便把目光投向众姐妹。众人哄然大笑。
张雨霞看惯了她的惺惺作态,翻肠倒肚,只差吐了出来。面上却是端紧了笑,丝毫不露心中所想。为了一举能绊倒对方,她沉得住气。
“燕姐儿这张脸皮最厚,不怕晒。越晒越结实。你们说是不是啊?”太夫人瞥了一眼吃醋的张雨燕,糗她道。
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喜不自抑。
张雨霞望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嬉闹场面,感慨万千,倘若这姐妹情深的一幕能够延续下去该多好。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家庭和睦,承享天伦。
只是,一只苍蝇坏了一锅粥。一个人若是狼子野心,只会贪得无厌,又岂会懂得适可而止?心里又泛滥开了慌乱,脸色渐渐肃了下来,耳边还是亲切的莺莺燕燕之声,妹妹们唇红齿白,如一朵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年轻娇嫩。可这一切如今落在张雨霞眼里,都似是空洞无物,失去了依托般没有着落。无端端的生出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凄凉感觉。
太夫人明察秋毫,最擅观人脸色。她怒打笑骂间,一双眸子始终在观察张雨霞。今日的霞姐儿端庄稳重,少了昔日的柔弱,平添了几分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太夫人微不可察地点头赞叹,人总是要长大的,心智开了,一夜之间就会催得人成熟。
霞姐儿是嫡长女,理应是众姐妹中嫁得最好的,也是给妹妹们引了一个好的开端。所以,太夫人希望霞姐儿能嫁进皇室,身份贵重,也能助得永乐公府一臂之力。
皇室中有三位皇子与霞姐儿年龄相匹配。太子赵匀年方十三,人品端庄;二皇子赵骏,年方十二,冷静孤僻;两人同是汪皇后所生,可皇后、皇上独对太子疼爱有加,细心照顾。而二皇子却倍受冷落,如被弃了一般,疏离可怜。三皇子赵民年方十二,是张贵妃所生,性子活泼,文韬武略,样样皆通。
霞姐儿芳龄十二,蕙心兰质,清新脱俗,配太子绰绰有余,太夫人心目中暗道。太子将来继承大统,那霞姐儿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太夫人思绪反转,其实说到底,还是为了永乐公府的前途着想。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永乐公府的得势不都是因为仰仗后、宫中有自己的女儿张贵妃-----张丽容在么?有了宠冠后、宫的张贵妃,永乐公府才谋得了这么大的基业,投资女、色是最行之有效、最简单的发子。
那以后呢,所以,心思慎密的太夫人总是棋高一着,提前布局,以免事到跟前,乱了阵脚。只有在皇上的后\\宫充实安插自家的姐们儿,才是万固之本。
是男人就离不开女人,更离不开赏心悦目的女人。而永乐公府就是专门培养这样的姐们儿,个个如花似玉,丰姿绰约,能得宠且能久宠不衰,以保持长乐公府的荣华富贵。
太夫人可谓是用心良苦,谁能晓得其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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