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宛谢千砚的其他类型小说《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姜宛谢千砚全局》,由网络作家“归渡洛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多会儿,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丫鬟们面色惨白,表情更加恭敬。姜宛垂头冷笑,痛吗?当初你们帮许嬷嬷打我时,我也这般痛呢。慢慢受着吧。许嬷嬷阴翳的眸子看向姜宛,意味深长道:“二小姐,既已如愿,那便随老奴走吧。你们两个去将九月带来,一同去三小姐院中。”果真如夫人所说,二小姐与往日不同了,既然生了异心,那她今日便替夫人解决了这个隐患,只望夫人日后可平安度日。两个小丫鬟拿着钥匙打开门锁,领了九月过来。“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您……”去哪里了?九月对上许嬷嬷阴沉的眼睛,剩余的话硬生生吞入口中,话音一转,担忧道:“您听说大小姐出了事,急匆匆就翻墙出去,小姐,您即便担忧大小姐,也不能拿自个儿身子开玩笑呀,您若出了事,让奴婢可如何好。”万...
《爱你太苦,这辈子打死我都不嫁了姜宛谢千砚全局》精彩片段
不多会儿,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丫鬟们面色惨白,表情更加恭敬。
姜宛垂头冷笑,痛吗?当初你们帮许嬷嬷打我时,我也这般痛呢。
慢慢受着吧。
许嬷嬷阴翳的眸子看向姜宛,意味深长道:“二小姐,既已如愿,那便随老奴走吧。你们两个去将九月带来,一同去三小姐院中。”
果真如夫人所说,二小姐与往日不同了,既然生了异心,那她今日便替夫人解决了这个隐患,只望夫人日后可平安度日。
两个小丫鬟拿着钥匙打开门锁,领了九月过来。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急死我了,您……”去哪里了?
九月对上许嬷嬷阴沉的眼睛,剩余的话硬生生吞入口中,话音一转,担忧道:“您听说大小姐出了事,急匆匆就翻墙出去,小姐,您即便担忧大小姐,也不能拿自个儿身子开玩笑呀,您若出了事,让奴婢可如何好。”
万不能让人知道她家小姐与男子私相授受,不然会被浸猪笼的,她誓死为小姐保守秘密。
姜宛牵起九月的手,抬袖擦了擦眼角,“昨夜院中响动极大,路过下人言语间提及大姐姐,我心急难耐,便私自取了云梯攀上墙头,急赶慢赶,哪曾想还是错过了。许嬷嬷,大姐姐昨夜究竟怎么了?怎会闹出如此大动静。”
黑亮的眸子泛着泪意,绝美的脸上满是担忧。
许嬷嬷面色一僵,好一张巧嘴,言语之间毫无错漏,既解释了夜宿祠堂外的原因,又表明了姐妹情深。
“几日未见,二小姐脑子清明了不少,人聪明是好事,可若聪明过头便是祸端,时辰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姜宛垂眸,眼底划过凉意,这是点她呢,在姜家这座牢笼里,女子蠢笨是过,太过聪明也是过,她们要的不过是可任由她们差遣摆弄的美人奴。
“阿宛愚笨,还请嬷嬷说简单些,阿宛……听不懂呢,为何太过聪明了是错?难道人变聪明了不好吗?”
许嬷嬷眉头皱起,心头升起股无力感,这个姜宛究竟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她竟一时也看不清了。
“嬷嬷,您怎么了?为何不说话?人究竟是笨点好,还是聪明点好?还有大姐姐昨夜究竟如何了?可是受伤了?我心里实在记挂的紧,要不咱们先去看看大姐姐,再去寻三姐姐吧?”姜宛跟在后面,一路连环问。
许嬷嬷耳朵嗡嗡响,脚下步子加快,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大小姐昨夜受了惊,如今还在昏睡,不便探望。”
“可是昨夜我在芙蓉苑,见大姐姐脖颈上是被满是红痕,是蚊虫咬的么?”
清丽好听的女声传入在场所有人耳中,下人们纷纷低头,面色复杂。
昨夜的事,怕是除了二小姐,府中所有人都一清二楚。
大小姐的风姿可是被不少仆从暗地里议论,那件事,就像主母心尖的一根刺,偏二小姐还专挑主母痛处按。
许嬷嬷脸色铁青,眼底阴翳浓郁的似要溢出来,“二小姐管好自己便成了,其余事不劳二小姐费心,前面便是三小姐的听雨轩,二小姐先随下人过去洗漱更衣。”
声落,两个年长些的丫鬟上前,伸手作请,“二小姐,请吧。”
姜宛扭头还欲再问,九月嘴角抽搐,忙拉了她快步向前。
等走远了,才敢低声道:“小姐,您快住口吧,再问下去,许嬷嬷怕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姜宛嘴角抽搐,“虽然这里没外人,但娘你也该收敛些。”
这么多年过去,娘亲还是老样子,说话口无遮拦,性子跳脱的不像楼子里出来的花魁。
谁家花魁娘子有她这么彪悍,出口成脏,骇人听闻。
上一世她娘曾劝她不要蹚谢家的浑水,可她被情爱迷了眼,一头扎进去浪费了十年青春,最终以悲剧收场。
花氏推开女儿,拎着酒壶回到房中,一条腿高高翘起放在桌上,身子向后倒下,轻飘飘的堪堪落在狭窄的长椅上。
她枕着胳膊,醉醺醺问:“出什么事了?周氏又寻你麻烦了?”
姜宛笑眯眯坐下,双手捧着小脸,痴迷的看着女子艳丽的脸,“娘,你这么好看怎么会看上姜施伯那头猪的?”
姜施伯头大脖子粗,方脸大圆眼,五短身材,这样的长相能生出这么多好看的女儿,全凭那些长相较好的小娘。
真是一堆好白菜被猪拱了。
花氏仰头喝了一口酒,浑不在意道:“他有钱。”
人傻钱多,多好。
还能帮她养女儿和儿子,瞧,这女儿养的多好,若她自己养,早养废了。
姜宛翻了个白眼,“娘,你手腕上的血玉镯露出来了。”
上一世在谢氏见识了那些名门贵女后,她才知道这一枚血玉镯价值万金,而且这枚镯子好似娘亲入府前就有了。
为了钱嫁给姜施伯,骗鬼呢。
娘亲的秘密有点多,看来得找机会好好套套话。
花氏手上一顿,干咳一身坐起,不自然的拉了拉袖子盖住玉镯,凶巴巴瞪了女儿一眼,“现在眼不瞎了?不端着了?有空多学学本事,下个月出府帮娘办件事。”
死丫头天天端着架子,小小年纪活像二十八,老成无趣的很。今日倒是活泼了不少,难道老天拉屁眼,开眼了?
“下个月?什么事?姜施伯会让我出府?”姜宛撇撇嘴。
姜府规矩森严,尤其是女子,没有主母批准,谁都不得随意出去。
若不是有这条规矩绊住脚,她早就出去挣银子了。
花氏妖媚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道:“周氏会让你出府的。”
说着扔来一个绣着月季花图的荷包,“里面的图好好记下,然后烧了它,别让第二个人看。”
姜宛挑眉,锦囊妙计?她娘玩儿的花呀。
以前总觉得娘亲日日买醉,是因为被父亲忽视而自甘堕落,如今看来……也许是娘故意如此。
娘说的不错,上一世她确实瞎了。
果然,远离狗男人,神清气爽,脑子好,连眼神都好了。
宝贝似的揣起荷包,笑呵呵趴在桌上,伸长脖子看向花氏,“娘,你有秘密哦。”
花氏抬眼,伸出一根手指点在她额头,“小孩子操心老的快,赶紧回去睡觉去,别把你弟弟吵醒了。”
鬼丫头,以前傻傻的,几日没见怎么还长脑子了。
揉揉鼻尖,打了哈欠,美目半瞌,挥手驱赶,“老娘困了,赶紧走,别耽误老娘睡觉。”
姜宛深深看了她一眼,嘟了嘟嘴起身,“好吧,我这个捡来的女儿就不惹您心烦了,改天我再来看你和弟弟。”
今日的劫难已过,她日后的时间还很长。
娘亲,来日方长。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做,姜宛关上院门,仰头望着夜空繁星闪闪的银河,唇角上扬,娇俏精致的小脸浮起一抹红晕。
只需再熬几日,等到谢九郎离开雍城,她便能毫无顾忌的——复仇。
没了威胁,女子脚下都轻灵了许多。
谢九郎神情自若落下一子,淡笑婉拒:“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在你面前嚼舌根了,不过是个有趣的野猫儿,闲时逗弄了一番而已。”
“能被小舅舅如此护着,是她的福分,不过身份太低,怕是配上你,母后若是知道定然要动怒了。”
“陛下不说,她怎会知晓,还请陛下替臣保密,臣可不想被你母后耳提命面的问话。”
“大理寺卿一职空缺已久,小舅舅可有兴趣?”轩辕凌澈顺杆爬,有筹码当场便用,毫不含糊。
谢九郎苦笑摇头,“大理寺卿掌天下信息,尤为重要,怎能如此随意许给旁人。”
棋局黑白双子成围困绞杀之势,黑子凌厉以攻为守,白子温和如水,任由黑子将其包围,细看下,几枚白子散落在外,若稍加动作便可将白子连成一气,如一张大口静等黑子入局。
轩辕凌澈手起子落,未带一丝犹豫,“小舅舅与朕血脉相连,怎会是旁人,莫说只是一个二品官职,便是朕后宫佳人,只要小舅舅看上,朕也可拱手相让。”
谢九郎神色恍惚了一瞬,那张美艳绝色的脸在眼前浮现,唇角上扬,眸露缱绻,后宫佳丽……怎比得上她半分颜色。
“任职可以,但我只待七年。你若不同意,便去寻你母后吧。”
这七年,是给谢家退隐的时间。
七年后,若无法安然隐退,那便……只能兵行险着。
一枚白子落下,棋局顿时形势大变,白子溃散,黑子势如破竹。
“我输了。”谢九郎收手。
轩辕凌澈扔了棋子,接过帕子净手,戏谑笑问:“小舅舅心思不宁,是想到了什么人?”
话落,灵翼推门进来,面色冷沉,“陛下,郎君,外面的小厮不见了。”
……
房内一片寂静。
几人倏地抬头,均是诧异,跑了?
灵翼出自洛州灵氏,五岁便入归期楼习武,十三岁出师,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他亲自出手处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厮,竟被对方跑了?
轩辕凌澈笑了,深邃狭长的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有趣,传令下去,全城缉拿,抓活的。”
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小厮如此厉害。
此时,躲在街边巷子里的某人娇躯一颤,头皮发麻,右眼皮跳个不停。
姜宛揉了揉眼,扒开身上稻草小心向外看去,“还好没人,总算躲过去了。”
要命啊,幸好她机灵,等谢九郎一进房她便偷溜了出去,一路小跑寻了个稻草堆躲进去。
暴君可比谢狗难对付多了,稍有不慎便小命不保,危险人物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至于姜曦月……
姜宛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稻草,“自寻死路,怪不了旁人。”
不论房里的人是暴君还是谢九郎,姜曦月的结局都注定了。
猫着腰走出巷子,顺道拿了两件竹竿上晾晒的衣物,边走边换,等再出巷子她已经是个脸色蜡黄头戴碎花包巾的小妇人。
挎着竹篮,一路急匆匆朝奴隶市场走。
暴君亲临,最多三日,雍城便会血流成河,她必须尽快带娘亲和弟弟离开。
奴隶市场在城西,人来人往,脏乱拥挤,一个个硕大的铁笼被凌乱的摆放在地上,里面锁着数不清的奴隶。
有女人,男人,还有孩子,他们衣衫褴褛,发丝凌乱,一个个蜷缩着身子尽可能躲在角落,眼中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与仇恨。
笼子的主人赤着上身,黝黑的肌肉虬起,手臂上青筋根根分明,他恶狠狠挥打皮鞭,仰头扯着喉咙喊道:“都安生点,再卖不出去,老子今晚就宰了你们,一群没用的玩意儿,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几个丫鬟暗暗惊叹,二小姐的容貌世间难寻,难怪会被谢氏九郎看中,可惜好好的机缘全被大小姐毁了。
经过那件事,谢九郎已经连夜搬出姜府。
姜家想与谢氏联姻已再无可能。
“劳烦姐姐同夫人通禀一声,二小姐来了。”领路的绿衣丫鬟上前叩门。
声落,紧闭的大门被从内打开,许嬷嬷亲自出来,冷冷扫了姜宛一眼,“进来吧,你们守在外面。”
“是。”几个丫鬟分别站在大门两侧。
姜宛垂眸,默然抬脚进去。
刚站定,大门在她身后轰然关上。
院内气氛低沉,大红廊柱旁站满了丫鬟婆子,房内时不时响起破碎的嘶吼声,“滚,为什么会这样,娘,你不是说已经安排好了吗?为何我会落得这个下场。”
接着是哗啦啦的瓷器落地的声响。
“小姐,小姐快放下,莫要伤了自己。”
“如今我成了这番模样,为何不让我死了?别拦着我,我这样的还有何面目活着,呜呜……”
“我明明穿着姜宛的衣服,又熄了烛火,九郎也已经动情,为何会忽然换了人,呜呜,还是个恶心卑贱的狗奴才……”
“啪!”一道响亮的拍案声。
周氏疲惫恼怒的声音响起,
“够了,你若想死便去外面死,都别拦着,给她匕首,让她死。没用的废物,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女儿,若是你有姜宛半分,何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里面静了一瞬,姜明月闹着要死的喊声再也没响起。
姜宛站在外面等了会儿,见没有瓷器落地的声音后方推门进去。
无视一地狼藉,她双手平放胸前,屈膝行了一礼,“见过夫人。”
周氏坐在高位,单手撑头,雍容的脸上尽显疲倦,眼帘稍抬看向下方,“起来吧,坐我身旁来。”
“是,多谢夫人。”
姜宛绕过碎片,乖巧坐下。
姜明月呆呆瞪大眼,通红的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娘,你让这个贱人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周氏放下手,冷冷睨了她一眼,转头含笑抓起姜宛手,“阿宛,这些年是母亲薄待了你,你可曾怨过母亲?”
语调轻轻,小心试探。
姜宛勾唇低头柔柔一笑,“怎会,母亲都是为了女儿好,女儿怎会怨恨母亲,只是……大姐姐这是……”
好奇的目光落在一身狼狈的姜明月身上,如刺骨的剑凌迟着她。
姜明月唇瓣血色褪去,又哭又笑跌坐在地上,“原来连娘也要舍弃我了,你唤她来是想让她替代我对不对?”
周氏面色沉下,怒瞪女儿一眼,冷冷命令,“大小姐情绪不稳,带下去好好安抚,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不,我不走,娘,我是你的女儿啊,我变成这样,你难道没有一点责任吗?”姜明月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哭喊,瓷片划过她肌肤,留下道道血痕。
许嬷嬷叹息,上前小心扶起她,终究忍不住低声安抚,“大小姐,您是夫人的女儿,永远都是,相信夫人,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别闹了,夫人很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姜明月闹了许久,早已没了力气,眼神涣散的任由下人们将她半扶半抱的带回房。
大厅内总算恢复清静。
姜宛惋惜垂下眼,没劲,好戏没了。
“阿宛,如今你姐姐遭了难,府中也唯有你能为你父亲分忧了。”周氏一手拉着她,一边抽出帕子抹泪。“你父亲怕你们担忧,从未与你们说过府中境况,咱们姜家早已不似表面上看着光鲜,乱世之年,四周群狼环伺,稍有不慎,整个姜家都会被吞噬殆尽。”
姜家家主献媚的跟在身侧,闻言探头顺着他视线小心看去,见状心喜,忙道:“那是我家二女儿的住处,名芳华苑,风景秀丽,您若喜欢……”
谢九郎脸上笑意微敛,冷冷睨了眼身后献媚的男人,周身气势冷肃,“姜家主是将女儿比作青楼妓子了么。”
听闻姜家多以女子发家,如今一见果真不假。
上赶着将男子带入女儿闺房的父亲,他还是头一次见。
刚兴起的兴致忽的烟消云散,美人终化骨,无趣。
姜家主后背发凉,怎么还生气了?忐忑不安的看了眼前方,月色下只看到月白衣袍快速消失在拐角。
慌忙抬脚跟上,一边不忘交代身后管家,“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请二小姐过来。”
能不能攀上谢家,就看这次了。
谢家是幽州大族,与皇权交缠颇深,若能搭上这条大船,姜家定能再升一个等级。
时值乱世,除皇权外,各家大族共分为三个等级,上等,中等,末等。
姜家便是末等家族,稍有不慎,随时有被其他家族吞并的可能。
若能得谢氏保驾护航,他们方能走的更远。
管家匆匆跑到芳华苑。
月照碧水,风舞竹影,春日的风微凉却不沾身,拂过肌肤很是舒服。
女子正端坐妆台前,玉手执笔,轻绘黛眉。
“哎呦,我的小姐,您怎么还未更衣,家主都等急了。”管家气喘吁吁跑来,额角渗出汗珠。
姜宛放下青黛,慢悠悠拿起唇脂,翘起一根玉脂勾起,仔细点在饱满的唇珠上,霎时间,粉白的唇变的殷红。
长睫微垂,纤长的脖颈前倾,她漫不经心挑拣着首饰盒中的头饰。
“爹爹说有贵人来,本小姐自然要好好装扮,不能丢了爹爹脸面,您说对吗?姜管家。”
女声清幽绵长,柔软中好似带着钩子。
姜管家语塞,“二小姐说的在理,可是……咱也不能去晚了不是。”
姜宛玉手在一排头面上划过,最终落在角落最不起眼的白玉头发簪上。
“稚儿,就它吧。”
管家嘴角抽搐,说好的好好装扮呢。
选了半天就选了个这?
不过好在有落霞锦,配上这套头面倒也相得益彰。
管家刚自我安慰结束,余光却瞧见他家二小姐随手取了件月白色纱裙披上。
顿时一颗老心碎了一地。
“二小姐,您就穿这个?”
姜宛转了一圈,纱裙翻飞,她回眸一笑,原本艳丽的容貌因寡淡的妆容软和了许多,“怎么,难道我这样不美吗?”
管家:“美是美,可是家主为二小姐准备了落霞锦,您若不穿,家主会失望的。”
姜宛勾唇,笑的温婉,“落霞锦千金难求,大姐姐念叨好几日了。您也知道,我只是庶女,有些东西强求不得。”
管家表面恭敬,眼底的嘲讽明显溢出,“既如此,还请二小姐随奴走吧,莫要让贵客久等,家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若完不成任务,后果您承担不起。”
果真是空有美貌的草包,到手的东西都守不住,若不是见她有几分姿色,尚有些价值,家主怎会如此宠她。
庶女而已,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
姜宛垂眸,眸色渐深透着冷色,姜家最会拿软肋威胁人,她这次若出错,受罚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生母花氏。
利用亲人要挟女儿,这就是姜施伯的手段。
手指收紧,指甲抠入掌心。
心痛什么,这些她不是早就领略过了么。
拢了拢衣衫,红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多谢管家提醒,姜宛记下了。”
宴席如上一世一样设在了中院,四周挂满了四角宫灯,整个院子被照的亮如白昼。
她是最后一个来的,按照身份她原该坐在右手边第二位,现在那个位置有了人。
稚儿嘟嘴不满嘀咕,“三小姐也太没规矩了,怎能坐您的位置。”
座位是提前安排好的,右手第二位与谢九郎的位置相对,只需他一抬眼便能看到她。
姜施伯卖女儿卖的依然如此顺手。
“嘘,戏要离远了才能看的清晰,别说话,安心等着便是。”
姜宛垂头走至场中,双手平抬置于胸前弓腰行礼,“见过祖母,父亲,母亲。”
声线平缓没有丝毫起伏,身子微侧,绝美的脸被她掩藏在阴影中。
姜施伯扫视她周身,眼底怒意翻涌,想发作却顾忌有谢九郎在场未敢发作,只铁青着脸挤出笑,“宛宛来了,快起来,为父不是送了衣服给你,怎么还穿如此素雅。”
姜宛站直身子,目不斜视,“宛宛多谢父亲,只是那衣裙……”
柳眉微蹙,欲语还休。
“衣裙如何?”姜施伯追问。
为了今日,他可是花了大价钱才买到唯一一件落霞锦,姜宛容貌姝色绝艳,等会儿穿上落霞锦跳上一舞,定会令谢九郎另眼相待。
姜宛为难的看了眼身侧裹着披风的姜明月,小声道:“大姐姐见了那衣裙极为喜爱,便……便要了去,宛宛只是庶女,不敢忤逆,所以才……”
姜施伯额角青筋跳动,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狠狠瞪了眼身侧女人,低声怒道:“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既然她将落霞锦抢了去,那便由她献舞,敢出差错你这主母也不必当了。”
姜氏主母阴恻恻看了眼向下方,端方的脸上挂着面具般的假笑,“明月性子骄纵,改日我定会好好责罚她,都是姐妹,她们往日一同受嬷嬷教导,宛宛会的,明月也会,谁入了谢九郎的眼对咱们来说又有何区别,家主何必动怒。”
谢氏九郎身份尊贵,芝兰玉树,想入他府中做贵妾的女子多不胜数,偏偏九郎爱美色,却又不近女色,真正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如峰峦之巅的苍松,令人心生敬仰,却又触之不及。
这般美好的男子,唯有她的明月方配得上。
姜宛屈膝行了一礼,默默退下,寻了处末尾靠院门的位置坐下。
全程未看边上那道风姿卓然,风流矜贵的男子一眼。
“呵呵,有趣,九郎,这世间竟还有女子漠视你的。”一道爽朗好听的男声响起,引来场中女子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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