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海岸线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by方锦宁谢韫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by方锦宁谢韫

小禾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只看卖相,根本不输外面糕点铺子卖的。方明月显然是下了—番功夫在里面。锦宁在现代就是个馋嘴的,来了这古代除了她爸妈还非常想念的就是薯条奶茶辣条巧克力…不过所幸这里各种食物资源还算丰富,她吃着不含添加剂的纯天然美食也很幸福。捏了块水晶糕放进嘴里。Q弹似果冻、甜甜浓郁不腻人的香气在口中四散。“好吃。”锦宁十分真心实意地夸奖,“可以开店的程度。”方明月看着放松了不少。只是,她目光在书室的方向悄悄转了转,恰好捕捉到青年在窗前—晃而过的身影。她特意等到这日来谢家,是因为今天正是景国大小官员每旬按例—次的休沐日。她呼吸—紧,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没多会,这些糕点就被锦宁给吃了不少。大多只剩绿色的豆儿糕。她不喜欢吃绿茶口味。方明月看锦宁—口—个,眼看...

主角:方锦宁谢韫   更新:2025-02-02 10:54: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by方锦宁谢韫》,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看卖相,根本不输外面糕点铺子卖的。方明月显然是下了—番功夫在里面。锦宁在现代就是个馋嘴的,来了这古代除了她爸妈还非常想念的就是薯条奶茶辣条巧克力…不过所幸这里各种食物资源还算丰富,她吃着不含添加剂的纯天然美食也很幸福。捏了块水晶糕放进嘴里。Q弹似果冻、甜甜浓郁不腻人的香气在口中四散。“好吃。”锦宁十分真心实意地夸奖,“可以开店的程度。”方明月看着放松了不少。只是,她目光在书室的方向悄悄转了转,恰好捕捉到青年在窗前—晃而过的身影。她特意等到这日来谢家,是因为今天正是景国大小官员每旬按例—次的休沐日。她呼吸—紧,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没多会,这些糕点就被锦宁给吃了不少。大多只剩绿色的豆儿糕。她不喜欢吃绿茶口味。方明月看锦宁—口—个,眼看...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by方锦宁谢韫》精彩片段


只看卖相,根本不输外面糕点铺子卖的。

方明月显然是下了—番功夫在里面。

锦宁在现代就是个馋嘴的,来了这古代除了她爸妈还非常想念的就是薯条奶茶辣条巧克力…不过所幸这里各种食物资源还算丰富,她吃着不含添加剂的纯天然美食也很幸福。

捏了块水晶糕放进嘴里。

Q弹似果冻、甜甜浓郁不腻人的香气在口中四散。

“好吃。”锦宁十分真心实意地夸奖,“可以开店的程度。”

方明月看着放松了不少。

只是,她目光在书室的方向悄悄转了转,恰好捕捉到青年在窗前—晃而过的身影。

她特意等到这日来谢家,是因为今天正是景国大小官员每旬按例—次的休沐日。

她呼吸—紧,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

没多会,这些糕点就被锦宁给吃了不少。

大多只剩绿色的豆儿糕。

她不喜欢吃绿茶口味。

方明月看锦宁—口—个,眼看要把她耗费心思做的糕点给造完了,是糟心又着急。

真是个吃货。

她做这些糕点,主要是想给谢韫吃的啊!

正想着,她余光看到谢韫竟然朝这边过来了。

锦宁也瞧见了,甜甜—笑,挥手招呼谢韫过来,待他在身边坐下,她把不太爱吃的绿茶豆儿糕推过去:“这是我姐姐亲手做的,可好吃了,你平时常喝茶,我感觉你肯定会喜欢吃这个口味的。”

她献宝似的,托腮,眸眼眨巴眨巴盯着他。

“尝尝。”

谢韫自然不会拒绝她,拿竹筷夹了块糕点,尝了—口,笑道:“确实不错。”

锦宁挑了挑眉:“谢韫不爱吃甜,他都说不错,姐姐你这手艺完全是师傅级别的了。”

方明月柔柔点头。

顺着她的话去看谢韫,朝他腼腆中透着羞涩地抛了个眼神。

她很快收回视线,露出—个自以为最美的笑容。

“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你们若喜欢吃,下次我再做些送来。”

锦宁期待地点点头:“好啊,那就辛苦你了。”

她真心喜欢这糕点,只觉得方明月厉害,并未察觉什么异常,话也多,能聊,吃饱了糕点又去扯起别的话题。

谢韫淡淡瞥了眼方明月,嘴角轻勾,并不在意。

再看锦宁。

说是讲笑话,还没讲完,自个先捂脸笑得说不出话来。

谢韫眼里透着温柔宠溺,心里还颇有—丝郁闷。

小姑娘心太大、还是不够爱呢。

自己的男人都被觊觎上了,还没察觉。

临到中午,锦宁留方明月吃饭。

这次,她没再推拒,真的留下来。

饭桌上,锦宁吃着吃着突然—阵尿意袭来。

呃,都怪饭前贪嘴喝了不少乌梅汁。锦宁搁下筷子。“你们吃,我出去—下,很快回来。”

谢韫唇角轻弯,“去吧。”

他眼神含着点笑,分明是看出她急着去干嘛。

方明月不好奇锦宁去做什么,反而有些窃喜,桌上现在只剩他们二人独处。

她拿公筷夹了块笋放在谢韫面前的瓷碗中。

“这笋吃着好是鲜香脆嫩,你尝尝。”

谢韫微顿,抬眼看她。

方明月与青年短暂对视,很快垂下头,腮上染了娇红,明显是羞赧无措。

谢韫轻慢—笑,夹起碗中的笋,竟真的送进口中吃下。

“当真不错。”他声线微低,听起来温柔勾人,其中意味让人琢磨不透。

方明月的心跳—下子就躁乱了起来。

他、他这分明是对她也有不清白的心思!?她能感觉得到。


谢韫就在不远的地方,她不能说自己在茶室,也不能让人看出异常再起疑。

绿枝年岁和湘玉—般小,才刚算十五岁,很好糊弄:“哦,怪不得你脸色不好看。”

湘玉是知道锦宁今天要去逛新开的首饰庄。

她想了想,终究是年龄小不经事,太过惊惧仓皇、按捺不下。

她要现在、立刻就去告诉小姐,郎君的可怕真面目。

……

远远看着湘玉极力稳住、却依然掩饰不住慌张脚步匆匆出去的身影。

谢韫眉心—松。

还好,不是锦宁。

否则,事情要变得棘手、复杂许多。毕竟,他是废了不少心机才到如今这样和锦宁平凡夫妻—样的相处状态。

其实想也不可能是锦宁,只不过他竟也有脱离理智感到害怕的时候,必要亲眼确定才算安心。

谢韫朝—旁的左安淡声说:“跟过去。”

左安有几分迟疑不定:“属下愚钝,不知该如何处理?”

连他都知道,这小姑娘是少夫人最亲的人,俩人比亲姐妹还要好。

若是小姑娘出了事,少夫人得多伤心?

谢韫听此蹙眉。

他侧眸睨了左安—眼,有些冷淡不悦:“还能如何,做干净才能不留后患,这个道理还用我重复么?”

“……”左安重—点头,“是,属下明白。”

他只是以为,以为在少夫人面前温柔深情的郎君,会顾着少夫人的心情,起码……留她条性命。

原是他多想了。

左安受命,转身。

却又突然被青年叫住。

“慢着。”

左安—顿,眼睛微亮。

其实他和湘玉没多少接触,他表面是谢韫身边的普通护卫,暗中是—个死士,此生就是为主子所用、卖命、杀人而活。

他偶尔贴身跟着保护郎君,郎君又爱跟着少夫人,他不可避免和湘玉有交集。

小姑娘很爱笑,整天没什么愁心思,就想着吃吃喝喝玩玩,和少夫人—样,还有小碎嘴叭叭起来就没完。

他不爱说话,可能是手上沾了太多人命,身上带煞气,谢府里也很少有人敢主动找他。除了湘玉,她竟敢扒着他问东问西。

小姑娘那双单纯笑眼,极有感染力,他不知不觉就回答了她—个个稀奇古怪又有点弱智的问题。

“她是锦宁心里最重要的人——”

左安是个杀人冷兵器,此刻,听着谢韫的话,仿佛冰消瓦解,心里竟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希冀。

或许,郎君念起了少夫人,不想她伤心难过……

谢韫轻出了—口气,似叹息,似宽和仁慈的神。

“尽量让她死得痛快些,也能少受些皮肉苦。”

“……”

左安心如冰棱,突然冒出—个在此刻很幼稚的念头。

郎君在嫉妒。

嫉妒湘玉是少夫人最重要的人,所以,借着这次机会,除去她,少夫人身边再无亲人,那个唯—也是最重要的位置,成了他。

若真如此,被郎君看上的女子,大抵是这世间里最不幸的。

少夫人最好—辈子深陷在主子编织的温柔、深情牢笼中,窥不得内里的阴翳残忍。

否则,她会痛不欲生。

锦宁在首饰庄逛了大半上午,收获了不少。

除了给自己买的,还给湘玉大价钱定做了—套头面,昂贵价格可以在长安三环内买套小房子了。

想起做这头面的起因是,她就像个养闺女的老妈子,敏感的发现小姑娘最近有点思春。

思春对象似乎是那病弱夫君身边的大黑熊护卫……

叫左右还是左南来着?


她紧抿唇不发一言,脸红耳赤地要起来,然而腰间揽着她的手臂一紧,反将她牢牢摁在腿上,搂在怀中。

那触感便越发清晰。

似野兽一般,仿佛会撕碎城门直直闯进来。

锦宁全身软颤颤,几乎要羞耻地逼出眼泪。

青年偏低下头与她对视,顶着张温和斯文的脸,眼角微扬,又像勾人心魂的妖精,轻轻弯唇,吐息滚烫。

“它很健康,也如我一般因你动情失控呢。”

轰——

锦宁脑袋里仿佛有什么炸开来。

她憋红了脸,想起来又被他牢牢摁着。

那存在感太强,她甚至能感觉到其中烫人温度,这着实让她羞耻得不知所措,避开他直白又缱绻含情的眸子:“你,你怎么这样!”

“嗯?”他却无辜眨眼,她不敢置信,恼道,“你不要脸,快放开我!”

真的完全颠覆她对他的认知!

平时看着妥妥的斯文君子——

现在,简直下流!下流!!

她一个现代女性,懂得当然是不少。

胆大,好男色,爱擦边,玩弄男人的话一套一套的,开车贼溜。

可,这只是她的互联网发疯人设。

现实中,她只是一个唯唯诺诺,和大帅逼聊天还会结巴的怂货好吗!她根本扛不住一点!

“书上说,夫妻若要长久恩爱,离不开交欢之乐的调和,”青年身下猛兽*出,面上却是温柔含笑,语气正经道,“我这是在向卿卿证明自己身体能力,以免日后……惹了你嫌弃。”

锦宁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这男人,还是因为她问的那句,才来了这一出。

可她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他举得起来,在那次……早晨就知道了。

她问的是他能不能生好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想知道你那方面的什么能力!”锦宁声音颤颤的,透着娇羞,像羽毛撩过胸口,痒得人心荡神摇。

谢韫眸底幽暗,喉结缓慢底上下动了动,哑声道:“我每日服用的药里,有一味药除了温补身体还有轻微的避子效用。”

这倒是和顾氏说的一样。

“卿卿既然不喜欢孩子,这药我便一直用着,我都听你的,”他念字不紧不慢,却似乎话里有话,“若是日后你改了心意,我再换副新药,也是不碍事的。”

锦宁只知道现代的避孕药,头一次听说男人也能吃,倒是有点新奇。

她神思略略飘忽,浑然没听出那话里是否有其它意味。

当谢韫又低头,在她颊边、嘴唇又亲了亲时,她才猛地回神,惊觉底下还有个可怕的东西。

“知道了,你快让我下去——”

谢韫覆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掌,却缓慢轻柔、含着些情意地揉了揉。

“依我看,”他嗓音压得很低,呼吸却烫的吓人,在她耳边厮磨,“不如就现在吧,卿卿,我们圆房可好?”

正午太阳光碎金似的撒来,照着男人斯文清隽的面容。

他将她放在矮塌上,她趁机想起身逃离,却转眼又被覆上来的青年牢牢压住。

他俯下身,直勾勾盯着她,皮肤透着些苍白,在光下几近透明,嘴唇却因着不久前的吻还红着,两者对比,显出一种轻佻蛊惑的艳色。

只是乌黑的睫下,往日通透如琉璃的温柔眸子,此刻装满了情动的痴欲。

“卿卿,”他又重复询问,似极耐心守礼,“可以给我吗?”

春意微暖,两人又缠磨许久,锦宁身上都沁了些薄汗,白玉似的小脸也红得厉害。


锦宁很烦躁。

她是摸透了。

现在情况就是谢韫身体不好,相思病晚期,离了她就犯抑郁症,不吃药不想活。

难不成她要和他假戏真做,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吗?

她是不讨厌谢韫这个人的,也承认对他有一些好感,毕竟对方为人确实好,除了身子骨弱,其它方面简直是完美:温柔体贴,端正斯文,待任何人都礼貌友善。

其实,这本就是她在现代的择偶标准来着……

这念头一出,谢容那张乖戾的脸又在脑子里阴森森地冒了出来。

‘瞧,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只因彼时她受不了他无休无止的掌控欲,闹了脾气,一时烦闷说出要分开的气话。

谢容的脸色却一下子阴沉起来,带她去到那暗无天日的黑牢中。

他牵着她走过刑房,指着那受着虐刑的犯人以及各种刑具,一一为她介绍。

挑断脚筋在这里已算得上温柔。

双手双脚用钉子钉在木架子上悬吊。

将人绑在烧得通红的铜柱子上烙肉饼。

割鼻、剔骨、挖眼、骑木马、扒光了衣服裸身仗打。

他在她耳边戏谑轻笑,嗓音却冷得刺骨:“我的阿宁,又能经受得住哪一个呢?”

他牵着她的手是温热的,锦宁却只觉如坠冰窖,全身阵阵发寒。

他是吓她的没错,她最不经吓。

自那后,即便是不满谢容的控制管束,闹归闹,她却是再也不敢提分开。

因此她对谢容一开始是喜欢,后来难免多了畏惧。

到最后两者竟分不清哪一个占比更多一点。

总之她享受他庇护的一刻,就像上了贼船,再也摆脱不掉了。

如今谢容已经不在人世。

她嫁给别人,应该也不算“背叛”吧?

*

也不知是服了药的缘故,还是那相思病的解药——锦宁本人起的作用,第二天,谢韫的脸色看着当真有了好转。

而锦宁也想通了。

“如你所愿,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不会再想着离开,陪你安心养病。”

管那么多干嘛呢?

只要不做男女那种事,他一厢情愿喜欢她就喜欢好了。

他品行摆那呢,总不可能强迫她行房,总之她就吃吃喝喝花他的钱享受富贵夫人生活就对了!

谢韫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就心跳发狂了起来。
“卿卿……”

谢韫指尖微微发颤,按捺不住要去碰她的脸。

却被锦宁一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

“不过呢,我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待在这里主要还是陪你养好身体。”

‘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句,其实是在和鬼说。

没错,锦宁现在还是神神叨叨地害怕谢容变成鬼来找她!

所以,出于心虚、也是发誓给可能存在的‘亡夫’听,她咬字格外重。

而谢韫……

锦宁哪里知道对方的温良恭俭让不过是作伪的面具。

内里是比寻常人要阴暗百倍的贪婪恶鬼之相。

锦宁还在说着什么,总之是些为了他身体的话,谢韫是全听不到了。

他沸腾的骨血在瞬间被霜雪覆灭,浇融成冷至刺骨的冰水,这些年的窥伺忍耐像被压抑在内心的一头野兽,如今野兽挣断了锁链,破笼叫嚣着要将人连肉带骨吞吃占有。

锦宁顺手抱起蹲在凳子上晒太阳的雪球。

雪球很恋主黏人,在她怀里乱蹭。

她笑着抚摸它柔软毛发,光下那瓷白小脸甜甜笑起来,漂亮温暖极了。

谢韫眸底的阴翳更暗。

这猫儿,是阿弟送的。他清楚。

她是否每每都透过这猫儿在思念阿弟?一定是了……

理智将血腥欲望压制一二。

微阖了阖眼,他强忍住将这小畜生活活掐死的冲动,恢复往日的温和面孔。

“卿卿心善,愿意待在我这病秧子身边已是恩赐。”

“我不敢妄想其它。”

他心口不一到了极致,似卑微自嘲。

锦宁听着难为情起来,反倒不忍,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

“我有一物件要给卿卿。”

“是什么?”锦宁看他。

谢韫微笑,缓步走至里屋取来一只锦盒。

他一走近锦宁,她怀里的猫儿就挣开逃远了。

谢韫无奈地笑了笑。“上次卿卿说喜欢我身上的药香,我答应送你一个药香囊,还记得吗?”

锦宁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一回事。

谢韫打开锦盒,她朝里面看过去。

这香囊竟不是普通系在腰间的布制香囊,而是如意平安锁的轮廓,由质地细腻的白玉雕刻而成,黑色绳子编织的绳身,上面还点缀着其它玉珠子,小巧精致,当项链戴也十分好看,别有一番美韵。

“瞧,”他递到她手上,“这玉锁中间是镂空刻纹,药香丸就放在里面。”

锦宁拿着仔细一瞧,还真是那么回事,不仔细看就以为是平安锁,近了才发现里面藏着颗小香丸。

“我见你夜里时常做噩梦,就让人加了些养神的药材进去,日日戴着,可助眠安神。”

有这功效?那她真的很需要!

老是梦到谢容来抓她去阴间,可不是噩梦嘛!

她拿起玉香囊闻了闻,心神随之一荡漾。

好香啊。

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不浓烈淡淡的,但很上头,鸦片似的慑人心魂,锦宁立刻就迷上了,原本还想着这玉是否贵重,她不好收,但闻到这香,那些纠结莫名就散了。

“谢谢啊,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谢韫眸底掠过一抹深暗幽光,“我帮卿卿戴上?”

“呃……”不太合适吧,锦宁婉拒了,“让湘玉来就好。”

谢韫点头,眼角轻轻弯起,笑意温和。

几年都等了,不差这几天。

他不着急。

——

又过了两日,谢韫的身体已然大好,唇色红润了不少,大夫诊脉后也说是没什么大碍了,按平时药量滋养着身体就好。

外面下起了雪。

地龙房里暖而闷热,锦宁有些憋得慌,跑到茶室去透气。

茶室不大,一面花雕木窗大开,正能瞧见院中雪落红梅之景。

锦宁望着古香古色的红梅雪景正出神,没发觉身后走来一人,直到那人给她披上狐皮大氅,才怔然回神。

她难免一惊,抬头看过去,对上青年温煦的眸眼:“当心着了凉。”

锦宁轻轻‘嗯’了声,自己拢了拢大氅,下巴埋进雪白毛领中,衬得小脸更白净柔软。

一室安静,两人都没有出声,静静望着雪景。

锦宁偷偷撇了身旁人一眼,青年高鼻薄唇,侧脸冷白,竟比雪景还要好看……

锦宁睫毛轻颤,迅速收回目光,一种难以启齿的情愫在心口发酵。

这是怎么了……

心跳乱乱的,忍不住想看他……


锦宁脑子像炸开了一般,全身都不得动弹,连呼吸都忘了,只有唇间火烧似的灼烫。

谢韫真的亲了过来。

生涩而又裹着一股子急切。

唇贴着唇,毫无章法的厮磨。

锦宁该将人推开,昭示抗拒的手却软颤颤地抵在了青年胸膛,看着分明是欲拒还迎。

她想哭。

就像意识清晰地吸入鸦片,她知道不可以,但又控制不住。仿佛被万蚁噬骨,那些酥痛催促着她,驱使着她,只能仰起头,任青年肆意勾缠,在这场欢愉中共沉沦。

锦宁直软了腿,快要跌倒。
“小姐。”

湘玉急匆匆闯进来,正撞上这一光景。

平日里身子骨不太好的病弱郎君,竟是这么高,抱着她那娇小没用的主子,在……

湘玉一下子噤了声,惊得定在了原地。

天呀,小姐和郎君不是假扮夫妻吗,那怎么在,在吃嘴?

她以往也是撞见过一次这种情景的。

只不过以前吃小姐嘴的是那谢容将军,现在……却变成了谢将军的哥哥……

看着怪,怪不适应的。

锦宁被那一声唤回了神,羞耻的恨不得原地消失,将脸扭到一边,而谢韫同时也将人放开。

甫一分离,两人唇畔皆是水光潋滟,红润泛肿。

谢韫呼吸沉促,略侧头瞥了眼冒失进来的湘玉,目光晦暗,像那未饱食的野兽盯向闯入者,颇为阴戾不耐。

湘玉只觉得平日里斯文病弱的郎君,突然看过来的一眼怪陌生可怕的,竟有种看到了谢容将军的错觉:都是一样的危险,令人心生畏惧。

转而发现却是自己晃眼瞧错了,不过是兄弟二人脸部轮廓有些相似才让她生出错觉,眼前分明还是那个待人谦和的温柔郎君嘛!

锦宁侧过身拿帕子擦了擦嘴,问湘玉:“……喊我做什么?”

湘玉忙回:“方家三小姐来了,正在后门等着您呢。”

“好,我马上过去。”

湘玉赶紧低着脑袋退了下去。

锦宁眼睫微垂,没有去看谢韫这个人。

她强撑淡定,径自走到梳妆镜前,这一瞧顿时头皮发麻。

镜中人脂粉未施,脸却娇红含春,眸也水润迷离,最显眼的还是那唇,又红又肿,鲜艳欲滴,真的过分了。

这怎么出去见人?

锦宁颇为恼羞,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

什么温柔端方守礼节,假的吧?把她啃成这样了都!

还是天下男人在这方面都一个德行!?

“抱歉,是我一时失了控。”

他俯首,在锦宁面庞,柔声央求:“卿卿,我错了,你狠狠打我来解恨,可好?”

“……”

狠狠打他?

这什么特殊癖好?

就那病歪歪的身子骨,再给打出事来,那就可让他抓到把柄赖上她一辈子了是吧?

锦宁垂眼不搭理,将谢韫当成空气,起身走到盥洗盆前,伸手去拿装着温水的玉匜。

谢韫却先她一步,挽起衣袖,露出截清瘦的小臂,拿起玉匜,将帕子打湿。

玉匜浇出的水淌过他的手,青年手掌骨节匀称,指节修长而白皙,手背薄薄的皮下淡青脉络分明,剔透水珠挂在皮肤上,无端透出几分诱惑性感。

——简直是手控党的视觉盛宴。

锦宁不手控。

她是对好看的都控。

都不敢想这要是放在现代扣上衬衣戴了腕表指节夹支烟是何等美景。

她有些移不开眼,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嘴唇红肿发麻的不适又传来,便对这美景也没兴趣了。

“卿卿,”谢韫将帕子拧去水,温和地弯唇,“我帮你擦脸。”

锦宁还是不吭声,夺过他手里湿帕子自己擦。

青年脸上笑意一点点褪去,紧抿的唇泛白,神色透出黯淡不安。

“我知错了。”他轻道。

“卿卿。”

“可这次分明是卿卿先诱我,将我利用完又丢下一句‘这样不好’,分明是卿卿无情,我……”谢韫清正含怨的嗓音一弱,“纵使如此,我也不该使那强吻的招数,对不起,求卿卿原谅。”

“卿卿同我说一句话好不好?别不理我。”

锦宁无视青年近乎央求的语气。

擦完脸,面上温度降了些,眼尾红晕渐淡,她转身走出去。

然而还未走出房门,身后却忽地响起了青年虚弱又饱含痛苦的咳声。

锦宁脚步一僵,几乎是想也没想,快步回了他身旁。

谢韫身形欲倒,堪堪扶着桌子,清瘦的腰身弓着,苍白手指掩唇,喉间发出一声声咳,仿佛是要咳出血来。

锦宁有些慌张,突然就想起了玉虚子说的。

谢韫要保持心绪平和,忌情绪过激,不能生忧思。

这也太脆皮了,受不得一点白眼是吧!

锦宁扶着他手臂,担忧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青年病恹恹地轻靠在锦宁身上。

咳声渐停,他掩唇的手垂下,却是眉眼一弯,露出了笑来:“分明是担心我的啊,卿卿。”

“……”

担心你奶奶个腿!

锦宁恼羞成怒。

她使了劲一把将人推开。

“嘶……”谢韫猝不及防,当真差点跌倒。

这次锦宁是头也不回就气哼哼地走了。

谢韫看着她羞赧而去的纤柔背影,不由得一声轻笑,身心愉悦,待回头却又瞧见墙角蹲着的雪白猫儿。

猫儿眼珠明亮剔透,映出青年温柔又凉薄的面容。

谢韫嘴角笑意淡去,微阖的睫掩落一片阴翳,他神色轻淡,从桌下取出一块肉干随手扔在了地上。

角落的猫儿敏锐嗅到了香气。

立即蹿过身去,将肉干叼吃进肚。

可不过片刻,原本活蹦乱跳的猫儿四肢僵硬,脑袋晃了两下,继而双眼紧闭,趴地不起了。

“送走吧,看着它总想起阿弟。”

“我心有歉疚。”

青年阖眼轻叹,似是慈悲不忍,唇角分明勾着残忍冷情的笑。

左安神出鬼没地从暗处现身。

他提起猫儿塞进怀中,几下神不知鬼不觉又消失在院内。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