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在半夜惊醒。
窗外的月光惨白如霜,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我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这间老旧的出租屋。墙纸已经泛黄剥落,露出下面斑驳的水渍,像一张张扭曲的人脸。
喉咙干得发疼,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我摸索着走向厨房,却在经过浴室时猛地停住了脚步。
哗啦啦的水声。
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现在是凌晨三点,我独居在这栋老房子里,浴室里怎么会有水声?
水声持续着,像是有人在里面洗澡。我死死盯着浴室的门,那扇漆面斑驳的木门虚掩着,从门缝里渗出丝丝缕缕的水汽。月光从走廊的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水汽中折射出诡异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