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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

封侯拜饭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楚青衣,你……唔……”“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哪个老不死?”“你爹。”楚子钰:??!!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炎帝寝殿,承天宫。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

主角:青衣肥猫   更新:2025-02-05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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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青衣肥猫的玄幻奇幻小说《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封侯拜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楚青衣,你……唔……”“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哪个老不死?”“你爹。”楚子钰:??!!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炎帝寝殿,承天宫。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

《摄政王,我真的是一朵娇花!青衣肥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刚在问你什么?!”楚子钰不满的追问道。

青衣挠了挠耳朵,没理他,推门出去。

楚子钰紧随在后面,追问个不停。

“楚青衣,你……唔……”

“叭叭叭的像个小老太婆,你烦不烦?”青衣急转身,一把扭住他的脸蛋,楚子钰喋喋不休的嘴儿立马被挤成了一个鸭嘴,配上他瞪大的眼睛,竟还有几分蠢萌。

青衣见状嗤笑了两声,伸手薅了薅他的头,手感意外的好,这小子的头发还挺软的,不比肥猫那身毛差。

这一薅,楚子钰身子莫名一震,看她的眼神起了几分变化。

“别闹,先带我去见那老不死的。”

“哪个老不死?”

“你爹。”

楚子钰:??!!

说的好像那不是你爹似的?!

炎朝至今已屹百年,当今炎帝是第三任帝王,在位半个甲子。

炎帝寝殿,承天宫。

有楚子钰这个太子爷在,青衣自然得以顺利入内。

炎帝病重,昏睡已有月余,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

炎帝将原主赐婚给萧绝,是想给楚子钰找一个得力帮手,为他保驾护航。但现在这锅却要青衣来背,她对这个便宜‘父皇’能有好感那才奇怪。

俗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炎帝虽然要死不活,但只要一天没嗝屁他一天都还是人间帝王,有龙气在侧,肥猫纵使想进来瞧个稀奇也难以近身。

否则,青衣还真不想亲自跑这一趟。

睡觉不好吗?浪费时间来看这糟老头子?

炎帝躺在龙塌上,明明才知命之年,看上去却有古稀之岁。皮肤是病态的苍白,泛青的嘴唇瞧着都不似一个活人。

楚子钰进来之后整个人气息就变了,从宫女手中拿过帕子,一丝不苟的替炎帝擦拭着颈子手腕。

青衣站在几步开外,面无表情的看了会儿就移开了目光,在殿内漫无目的的转悠了起来。

殿内侍奉的宫人都神情古怪的看着她,心想,这长公主不受陛下待见真不是没道理的,哪有父亲都病成这样了,女儿还不为所动这德行的?

何止没心没肺,简直冷血无情。

楚子钰替炎帝擦拭完手臂之后,转头不见青衣的踪影,又见宫人们神色古怪,当下也走了出去。

却见某人懒洋洋的躺在偏殿的软塌上,拿着烛剪慢条斯理的在那儿拨弄着灯芯。

火气涌上楚子钰心口,他疾步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烛剪,沉声喝道:“楚青衣,你真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忤逆不孝是什么罪你到底知不知道?”

青衣仍没理他,仍垂眸盯着那盏长明灯。

“你不觉得奇怪吗?这长明灯内灯油尚足,灯芯亦够,但火苗却明灭不定。”

楚子钰皱紧眉,搞不明白她现在胡扯个什么鬼,不过这长明灯瞧着是有些奇怪。

长明,长命。

炎帝现在病危,宫中上下都小心翼翼的,此灯寓意不同却成萎萎将灭之势,并非什么吉兆,楚子钰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心里不舒服,不免厉声质问起来:

“这灯是谁照看的?”

宫人们齐刷刷的跪下去,负责此灯的宫女脸都吓白了,诚惶诚恐道:“殿下饶命,奴婢一直认真照看着,可这灯火就是不旺,真不关奴婢的事!”

“大胆,承天宫乃陛下寝殿,自是人间阳气最足之地,你竟敢说灯火不旺!”

“不、奴婢不敢!”那宫女自知说错了话,整个人吓得都抖了起来。

“把她拖下去,这承天宫也是随便什么糊涂东西都能进来伺候的吗?!”


翌日。

翊坤宫中。

“好端端一人怎说病就病了?”杜皇后正梳着妆,听到太监来汇报刘嬷嬷的事,螓首一偏,猛地嘶了一声。

替她梳妆的宫女吓得脸色发白,看着自己手上断掉的一根青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一时手误……呜……”

宫女话还没说到几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下场可想而知。

杜皇后理了理鬓发,在太监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已是四十来岁但风韵犹存,保养得甚好。她娇艳的红唇一翻,慢条斯理道:“大清早尽是些个不省心的,说说吧,怎么回事?”

“昨儿夜里千秋殿那边来报,长公主忽然又回来了。娘娘您那会儿已就寝,刘嬷嬷便自个儿带人过去了,但不知怎么的,她去了一趟千秋殿回来后就犯了癔症,昏睡不醒直说胡话,跟她一起去的那些人也都一个样儿,听别人说她们是、是……”

“是什么?”

“亏心事做多了,有冤魂要索命……”

“胡说八道!”杜皇后一拍桌案,吓得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纷纷跪倒在地。

“陛下龙体欠安,最忌讳宫人说那些怪力乱神之话,我看你们脖子上的脑袋都不想要了!”

“娘娘息怒,奴才这就派人把刘嬷嬷一干人送出宫去养病。”

杜皇后哼了一声,怒色敛了些,眉宇依旧阴沉,“方才你说长公主半夜又回宫了?摄政王那边有什么消息?”

太监面露犹豫,忐忑回道:“回禀娘娘,其实昨儿半夜长公主回来后不久,丞相府那边就来信儿了,说是……说是任务失败。”

“好你们这些刁奴,如此重要的事竟敢隐瞒不报!”

“娘娘恕罪,是明月公子说他一定能处理好,奴才这才……”

“闭嘴!杜明月人呢!”

“他……他一早就在殿外候着听宣呢……”

“传他进来!”

杜明月低眉顺眼的由太监领着进来,哭丧着张脸,那句‘姑母’刚出口,迎面就被杜皇后赏了一巴掌。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杜明月捂着脸不敢吭声,噤若寒蝉的看着杜皇后。

“把昨晚楼船上的事细细道来,一个字都不许漏!”

“是是。”

杜明月不敢隐瞒,事无巨细说完之后,忐忑不已的看着杜皇后,还不忘替自己声辩两句,“姑母,侄儿真的已经尽力了,实在是萧绝那厮太过阴险,我真没想到他的暗卫竟藏在水下,他一中毒那些暗卫就都杀出来了。”

“哼,我早提醒过你,萧绝此人不简单。”杜皇后冷哼道,美目睨向他:“咱们的人没暴露吧?”

杜明月坚定的摇了摇头,“您放心,被抓到那些都只是船上的纤夫罢了。”

杜皇后这才松了口气,眉目阴沉,“若照你说的,那楚青衣不但身中媚药还被打昏,那昨晚她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宫里来的?”

“这也是侄儿想不明白的地方。”

“只有一种可能。”杜皇后阴恻恻的说道:“萧绝在帮她!”

杜明月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没由来怨恨起来,“难道萧绝真与她苟合了?这对狗男女!”

杜皇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个杜明月真是拥有了杜家人的血统,却没有杜家人的脑子。

“你当萧绝是你,会为女色所动?”杜皇后冷笑,“他将楚青衣送回来,自然是要与我们为难!”

“那该如何是好?”

杜皇后沉吟道:“那个楚青衣横竖是不能再留的了,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妨先去探探她的口风,咱们也好知道萧绝那边知道了多少?”

杜明月眼骨碌一转,想到昨夜楚青衣舞娘装扮时的娇媚模样,下腹就一阵邪火。反正那个女人迟早都要死,死之前也该让他享受一番,才不枉他这一年的白白付出啊……

“姑母放心,侄儿定将这事给你办的妥妥的。”

杜明月从翊坤宫出来后,邪火在腹下猛烧,急不可耐的便往千秋殿过去。

千秋殿比冷宫还不如,当值的宫女太监本就没几个。芍药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站在殿外,满心都是怨恨,忽然她见一俊逸男子急急走了进来,眼睛顿时亮起来,赶忙迎了上去。

“明月公子!”

杜明月见她之后吓了一跳,“哪来的丑八怪!”

芍药差点没哭出来,“我是芍药啊。”以前杜明月每次过来时,还会瞒着楚青衣私下与她调情,她不过脸肿了些,他竟认不出来了!

杜明月见她脸肿得堪比猪头,厌弃的往旁边躲闪道:“长公主在里面吧,我是来找她的。”

“明月公子你听我说,长公主她……”芍药急忙开口,想告诉杜明月,青衣的诡异之处,但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只要一说到与青衣有关的话,喉咙就发不出声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明月不耐烦的看着她。

慵懒含笑的女声从后幽幽响起,殿门突然打开了,青衣倚在门边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啊,本宫也很好奇,芍药你想说什么呢?”

芍药一见到青衣出现,顿如老鼠见到猫,噤若寒蝉的退到一边去,哪敢再造次半分。

杜明月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青衣,哪会注意到芍药脸色的变化。

他心里感慨,以往楚青衣虽美,但总是怯懦胆小的脓包样子,丝毫无法让他动心。可昨晚过后,杜明月脑海里就一直挥不去她舞娘装扮的妩媚模样。

今日再见更是叫他惊艳万分。

青衣穿着一袭宽松慵懒的红缎深衣,红的像被血染透了般。她身上全然不见过去怯懦,明艳的不可方物,尤其是那双眼,里面像是有钩子一般能能将人的魂儿给摄去。

原来楚青衣也可以美成这样!

杜明月腹下的邪火越窜越高,迎头走过去,结果青衣嘭的一声把门关了。

杜明月差点没一鼻子撞上去,灰头土脸,面色难看至极,不过想到此行的目的,他还是在外低唤道:

“衣儿,你放我进去,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可好。”

鬼才和你当面说。

青衣盯着面前的女鬼,眉梢一挑,“你的机会来了。”


女鬼眼里满是嗜血的期待。

杜明月半天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心里不耐到了极点,想着要不要干脆破门进去,反正那芍药也是自己人,倒不怕什么。

正这时,里面传来熟悉的女声:“今夜子时御花园春秋亭内见,到时我定与你细说。”

杜明月担心有鬼,不敢一口应下。

里面女人的声音又变得楚楚可怜起来,“不过半天罢了,月哥哥,你不会这都等不及吧。”

杜明月一听这声儿想到她方才的容颜,邪火又窜了上来:“等得及,当然等得及!”

杜明月心道自己兴许是想多了,就从这声儿他就能断定,楚青衣这会儿纵是有气但一颗心绝对还挂在自己身上。

虽说大晚上在御花园见是奇怪了点,但萧绝手脚再长总不至于伸到后宫里来吧?毕竟春秋亭那地儿靠近先皇后故居,一般人可不能过去。

杜明月色意上脑,脑子里全是方才青衣窈窕动人之姿,他心想这楚青衣一夜下来像是忽然开窍了一般,要她早早像今日这般上道,兴许他还会在姑母面前替她求情,好歹保住其小命,偷偷送进丞相府给他当个小妾也不错啊……

想到今夜,杜明月满脸期待的走了,却没见芍药惊恐的表情。

刚刚杜明月一个人在那边自言自语就和撞邪了似的!

芍药只觉整个千秋殿都鬼气森森的,她下意识的想跑,结果青衣的召唤声就传来了。

她面色煞白,再一次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这一回,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芍药真真是吓得五内俱焚,惊惧不已的看着青衣。她昨晚还敢在背后诅咒,现在却是半点那种念头都不敢生了。

“去吧,还等什么呢?”青衣朱唇轻启。

芍药畏惧的看着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刚刚那句话,青衣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对着空气。

这殿内还有别的人。

不,或者说……

有鬼!

但她此刻才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

深夜。

万籁俱寂。

春秋亭位于御花园一角,靠近先皇后寝居,平日里少有人往那边去。

杜明月在亭子里来回踱步,今晚他偷偷入宫可是担了风险的,就连随身小厮也不知他去了何处。

在亭子里等了许久连个鬼影都没出现,杜明月脸色极度难看,以为自己被耍了,“贱人居然敢耍我!”

他咬牙切齿道,就要离开,忽然一声诡秘的猫叫从草丛里传了出来。

杜明月脑子嗡了一声,没由来的发晕,正这时,芍药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准确说是借着芍药肉身的女鬼楚青衣。

而此刻杜明月的眼中,芍药那张猪头脸却是青衣的样子,他急不可耐的凑了过去。

“我的小美人,你总算来了,你哥哥我等的都快急死了。”杜明月不由分说的就想抱住她。

楚青衣倒是没躲开,由着他抱着自己,一双美目却冰冷骇人。

杜明月虽色急但还记着点正事儿,故作体贴的问道:“衣儿你可担心死我了,昨儿你是怎么回来的?”

“原来你还会担心我啊~”楚青衣阴沉沉的一笑。

杜明月没由来背脊一冷,但他并没起疑,一心想着怎么把这谎圆过去,扮作深情道:“傻丫头,伤在你身痛在我心。我也是为了咱俩的将来考虑啊,其实昨晚我那么做之后已经后悔了,我本已放弃了计划,不料萧绝那厮太奸诈竟发现了埋伏,我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事后一直昏迷不醒,今儿知道你回来了,我这不立刻来找你了吗?”

杜明月绕来绕去都话不离萧绝,就想知道楚青衣是怎么回来的,显然对她心有怀疑,只是又不愿彻底放弃她这么好使的一枚棋子,所以才虚情假意的没有直接撕破脸。

楚青衣垂下眉目,幽幽问道:“你为何不问我有没有事呢?”

杜明月再度语塞,眉头皱了起来,察觉到今晚的楚青衣有些不对劲,但他没有细想,知道她还怨自己给她下了那种药。

“月哥哥,你是真心爱我,愿意放下荣华富贵与我厮守一生的吗?”楚青衣抬起头,眼神幽幽,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偏执。

杜明月没由来觉得背后发凉,今晚怎么阴嗖嗖的?

“我当然是真心的啊,否则我为何要冒险去杀萧绝呢?”

“那这么说,你还是愿意与我一道私奔咯?”

杜明月眉头一皱,糊弄的咕哝道:“愿意愿意,不过一时半会儿可不行,萧绝那边定会碍事。话说,你还没告诉我昨夜你究竟怎么回来的?”

“想知道?那你下来陪我不就全明白了吗?”

下来?下哪儿?

杜明月疑惑的低头看她,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他怀里的女人狞笑看着他,鲜血像泉涌一般从她头顶流了下来,染红了她的脸,染红了地面。

“啊——”杜明月吓得大叫,想要推开她,但楚青衣却死死抱住他的腰。笑咧着嘴,白森森的牙反着光,“你不是和我私奔吗?那就到地府陪我一起做对死鸳鸯啊-”

“鬼啊!鬼——”杜明月疯狂大叫,双腿发软,头皮都快炸开了。

“我为你付出一切,舍弃一切,你却给我下药,害我没了性命!杜明月,我死的好冤啊……”

“不!我也不想的,衣儿你放过我吧!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就去找我姑母!是她担心萧绝和皇族的联姻,会彻底站在太子那边,怕太子挡了三皇子的道!衣儿,我不想的,我也是被逼的——”

“好一句被逼的,这些话,你和阎王去说吧!!”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杜明月双目圆睁,死的不能再死了。

然而就在他倒地之际,一道灵体从他身子里冒了出来,容貌与他一般无二却是杜明月的鬼魂。

他死于鬼手,自身化鬼之后意识极为清醒,怨恨不已的盯着芍药身上楚青衣的鬼魂。

两只鬼大眼瞪小眼,眼看就要菜鸡互啄。

“楚青衣你这贱人,你居然杀了我,我要杀了你!”

嘭!楚青衣从芍药肉身里钻出来,一脚把他踩在地上。做鬼也是要讲个辈分高低了,她率先成鬼又遭逢机缘,杜明月这翘屁嫩鬼哪是她的对手。

“你还想杀我?我吃了你负心汉——”楚青衣二话不说一口咬在杜明月的鬼魂上,硬生生撕下大块灵体,杜明月毫无抵抗能力只能连连惨叫却不见楚青衣眼神越发兴奋,一口一口吃的来劲,最后竟完全把他给撕碎活吞了。

嗝~

楚青衣面露迷醉之色,竟有点食髓知味,把仇人生吞活剥的滋味可真不错。

她忽然有点上瘾了,感觉到自身力量壮大了几分,如果能多吃几个这样的灵魂,没准她就能肆意在皇城遛弯了。

忽然,楚青衣猛打了个寒颤,看向湖对岸。

一道鲜红似血的妖孽身影立在那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傲然如九幽女王。


青衣这一觉睡的甚是香甜。

皇城里阳气太足,鬼都嫌弃那地儿,更何况是她这个鬼王了。倒是这摄政王府,一踏进来她便觉得阴凉舒坦,说不出的惬意。

门从外被轻轻推开,青衣似还沉浸在美梦中,几缕碎发调皮的从鬓旁滑落,扫过她如玉般的面庞,明明五官生的是清丽脱俗,但她眉宇间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妖娆之态,饶是闭着眼仍掩不住那外放的风情。

“好看吗?”

女子慵懒的声音幽幽响起,青衣缓缓睁开眼,目光径直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萧绝坐在床榻正对着的太师椅上,一袭锦缎白衣似披着月华,他的肤色透着一股冷白,像是千尺下凿出的寒玉。这样一个冰雕玉砌似阳春白雪般的人物,实难叫人将他与手染鲜血凶戾狠绝的疆场杀将联系在一起。

青衣素来挑剔,眼前这男人的容色气度放在三界都是极好的,便是与那些修炼多年的老妖精们相比,也要胜上三分。

可败也败在这上面!

一个小白脸竟比她长得好看!

“皮相在你眼中就这般重要?”

“说的好像你不在乎美丑似的。”青衣嗤笑,从床上坐起身来,“若那日睡了你的是个无颜丑女,你摄政王这会儿还有闲情逸致与本宫说这些废话?”

“世人皆爱美,本王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公主,对自我的认知似乎有些偏颇。”萧绝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曦光正好从他背后的花窗泄了进来,这一笑,飘零不染尘浊,若忽略他眼底那缕不加掩饰的嘲讽,当是一幅人间盛景。

喵呜——

尖利的猫叫声将打破两人间针锋相对的僵局,青衣目光从他脸上往下一挪,某只蠢猫石雕似的蹲在他膝上,被人抓着命运的后颈皮,一动不敢动。

青衣眼神微冷:废柴。

“呵呵,”萧绝轻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肥猫如蒙大赦,即刻窜回到青衣的身边,绿瞳大眼怨恨的朝萧绝瞪过去。

“公主身边这只猫儿可真有灵性,本王在书房梁上发现的它,若非它只是个畜生,还真叫人疑心它是否故意在外偷听呢。”

“若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怕偷听么?”

两人这一开口便又针锋相对了起来。

青衣起身往外走,到了门口,见只有淡雪守在门口。“主子在内休息,你就由着闲杂人等闯入?若来的是个登徒子,本宫的清誉还要不要了?”

淡雪闻言惶恐的跪在了地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萧绝。

萧绝走出来,见她跪在地上,神色不动,只是淡淡的看着青衣的背影,若有所思。

“公主……你醒了!淡雪…这、这是怎么了?”桃香端着茶水从院外进来,见状忙跑到近前,就要跟着跪下去的时候,青衣却伸手推了一把她的脑门,小姑娘弯下的膝盖即刻弹了回去。

“都是一个地儿出来的奴婢,一个讨人喜欢,另一个却蠢笨愚昧。摄政王,下次若要安插人手,记得选个机灵点的。”

淡雪一张脸煞白到了极点,惶恐不已的抬起头来。

由始至终,萧绝都没看她一眼。

桃香想跪不知怎得又跪不下去,只能干跳脚,急急求情道:“求公主饶过淡雪,她并没有坏心的,我们……我们也从没有谋害公主的念头。”

“你们是谁的人,本宫压根不在乎。看的顺眼,用着顺手,管你们两口饭也不是不成。”青衣笑眯眯的说着,“可若是不听话,小桃儿,你说这样的人本宫留在身边做什么呢?”

桃香对上她的眼眸,小嘴张了张,却不知能说什么。

灵风在边上看着,只觉头皮一麻。

陛下赐婚之后,王府就往千秋殿安插了两个眼线,便是桃香和淡雪。昨夜她俩暴露,青衣分明就猜出了她们的来历却不即刻处置,今天故意来摄政王府走这一遭,她哪是为了看什么尸体,分明是来给王爷下马威的啊!

有道是打狗也得看主人,她今儿就专门把狗牵到主人跟前来,不但打了,还要主人亲眼看着她怎么打!

淡雪如坠冰窖,这个时候她哪还管的了那么多,这种情况下,她如果真被赶回王府那才是死路一条,只能不断磕头求饶:“奴婢知错了,求公主不要赶奴婢走。以后奴婢定当全心全力侍奉公主,再不敢有二心!”

青衣看也不看她,目光落到萧绝身上,笑容挑衅:“摄政王,你说这人本宫是该留还是不该留呢?”

萧绝神色淡淡的看着她,正要开口之际,忠伯疾步从外间走了进来。

“王爷,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差人来传旨,召公主速速回宫!”

青衣嗤笑了一声,睨向淡雪:“算你运气好,有了用得着你的地方,起身吧。”

淡雪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低眉顺眼的站到她跟前。

“公主,那咱们现在是……”

“回宫。”青衣冷冷道,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恶意的笑了起来:“你说,我要是告诉杜皇后,是你派人杀了她那蠢侄儿,她会是什么反应?”

灵风在旁边呼吸都颤了,朝她怒视过去,这个长公主是疯了吗?!有这么倒打一耙的吗?!

萧绝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起来:“你不妨试试。”

青衣一挑眉,潇洒的拂袖离去。

“王爷,她……她这是要诬陷你啊!”灵风气怒不已。

萧绝没说话,睨了他一眼才道:“还不快跟上去。”

灵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牙关一紧,不情不愿跟上了青衣的步伐。

萧绝在院内驻足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好笑。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王爷,这位长公主不简单呐。”忠伯在旁边摇头说着,“与传言中的简直判若两人。”

“的确是判若两人。”萧绝低喃了一句,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王爷是要去哪儿?”

“要债。”

……

青衣刚坐上回宫的马车,只觉车身沉了一下,紧接着车帘便被撩开,一道修长的身影坐了进来。

她眉头一皱:“摄政王,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青衣直接被拉入一个强势的怀抱中,肩头的衣服唰的声被扯了下去。

肥猫在旁炸了毛:天爷啊!这赶着去投胎吗?非礼非礼到阎王头上来了!


一场风波就此收场。

千秋殿的宫人们面面相觑,这座冷宫似的大殿有多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多难得啊,还劳动太子殿下与摄政王大驾光临。

可他们怎就这么想哭呢?

千秋殿宫人们似已看到自己脑袋被砍下来,挂在暴室门口示众的样子。不说别的,今儿他们算是彻底和这长公主绑在一根绳上了……

青衣打了个哈欠,看着仍杵着不动的楚子钰等人,慵懒的一挑眉:“还不走?”

楚子钰狐疑的打量着她,欲言又止,他是真觉得青衣像是变了个人,不……应该说是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了……

“你这殿内怎么连个值守的侍卫都没有。”楚子钰眉头一皱,转头就叫了两人过来:“秋雨、奇峰,以后你们两个就在长公主身边贴身保护。”

“慢着,这两人本宫不要……”

“楚青衣!”楚子钰吼道,现在那毒后都准备朝她动手了,这会儿她还逞什么能?

“长这么丑你也好意思往我宫里塞?”

楚子钰噎的说不出话,他身后那两个侍卫也是表情抽搐。这年头,长得丑也是错咯?

青衣美目漫不经心一扫,落到萧绝身后,幽幽笑了起来,“本宫瞧着那小子长得还挺下饭,就他了吧……”

灵风后知后觉瞪大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自己,他张大嘴,指着自己鼻子。

“把嘴闭上,瞧着真蠢。”青衣表情一下变成嫌弃。

原本已经平和的气氛不知怎么的就紧张了起来,磨牙的声音隐隐作响。楚子钰都觉得,她要不是还有个长公主身份在的话,估计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说话怎么就这么欠呢?

“摄政王,本宫向你要个人,你应该不会舍不得吧?”

萧绝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灵风在旁边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家王爷,弱小可怜又无助,紧接着,他眼前发黑,因为萧绝说:“长公主能看上灵风,是这小子的福气,日后便让他跟着你吧。”

灵风:王爷啊……

那幽怨的小眼神,宛如一个弃妇!

楚子钰目光在两人间转悠了一圈,欲言又止。直到离开了千秋殿,他这才找机会问道:“萧大哥,你难道之前见过我皇姐?”

萧绝把玩着手上那枚玉佩,玉面生光,笑声轻浅:“没有。”

楚子钰面带狐疑,是他想多了吗?他总觉得萧绝和青衣之间的你来我往总有那么点奇怪的火药味。

“可是你今晚那席话出来,等于把她推向了风口浪尖,那毒后定会认为她同咱们是一伙的,没准还会把杜明月的死归咎到她身上。”

楚子钰说完,抬头就见萧绝似笑非笑的看着自个儿,瞳深似海,仿佛将他的心事全都给洞穿了。

“殿下这是在担心她?”

楚子钰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声音一扬:“本太子怎么可能担心她!”

是吗?可是一听说她出事,便即刻带人赶了过来。

萧绝没有再打趣他,正色道:“有灵风在,会保护她的安危。再则,方才殿下有一句话说错了。”

“嗯?”

萧绝不疾不徐的说道:“她是未来摄政王妃,便是咱们一伙的。”

楚子钰愣了在原地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上萧绝的脚步,整个人像是被疾风骤雨扫过一般凌乱,“这桩婚事你同意了?不、不是……萧大哥你这次不是为了拒婚才回来的吗?”

“有吗?”萧绝眨了眨眼,俊朗似画的脸上笑得无辜又良善:“那大概是殿下您记错了。”

……

杜皇后在宫内等了许久都没见王顺将人给带回来,心生几分不安,便使唤了宫人去打听。

“娘娘,大事不好了!王公公他们被摄政王的人给押送去刑部了!”

“什么?”杜皇后脸色一刹变得阴沉无比,“萧绝这是全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啊!”

宫人们见状纷纷屏息,生怕又说错什么引火烧身。

“王公公他们是如何被带去刑部?”杜皇后沉眸问道。

“听、听说是与杜公子遇害有关。”宫人战战兢兢回道:“摄政王亲口说与杜公子一道遇害的是宫女芍药,昨夜长公主也在春秋亭极有可能目睹了事发经过,王公公他们今晚带人去就是想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可笑!”杜皇后怒极反笑,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昨晚楚青衣竟也在那地方,呵……好一个楚青衣!好一个萧绝,本宫竟是被他们给耍的团团转了!”

“皇后娘娘,那萧绝本就是个大逆不道的,可长公主……她有那个胆子吗?”

“她没有,可楚子钰没有吗?萧绝没有吗?!”杜皇后冷笑不已,“到底是亲姐弟啊,关键时候倒学会同气连枝了。”

“皇后娘娘,那王公公那边……到了刑部,鬼都得开口啊。”

“王顺是个知分寸的,他要不想彻底绝了后,该明白早死早超生这个道理。”杜皇后沉眸道:“不过,为免他犯糊涂,还是得派个人提醒他一下。”

“娘娘,那长公主那边……”

“呵,她以为投诚了萧绝,本宫就奈何她不得了吗?!这个后宫还是得我这皇后说了算!本宫的侄儿,绝不能白死!”杜皇后美目一闪,忽然想到什么,阴恻恻的笑起来:“说起来这宫中厌恶极了楚青衣姐弟的还有一人,她若是知道了那小贱人与萧绝走到了一起,怕是会第一个坐不住吧!”

……

翌日。

灵风被自家王爷‘抛弃’之后,一大早就振作心情,‘尽忠职守’的在青衣的殿门外守着。

从鸡鸣到日上三竿,这位公主殿下可算是醒了,桃香和淡雪忙进去伺候她洗漱,又将备好的午膳给呈上。

用膳的时候,灵风也被叫了进去,他还以为青衣是要给自己立规矩,结果对方就只是让他在殿内干站着。

又或者,他站着,看着她吃……

半晌过后,青衣终于用完膳了,淡雪端了茶过来让她喝口。

不知怎么的,淡雪总觉得青衣瞧自个儿的眼神让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她脸上的笑,像天边浮云般飘忽不定,压根揣摩不透她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要不是昨晚那么一出,本宫还不知自己身边还藏着高手。”青衣忽然咯咯笑了起来。

淡雪还以为她说的是桃香,正要端着茶碗退下。

青衣接下来的一句话,叫她一抖,还是灵风眼疾手快接住了掉落的茶碗。

“淡雪,你说,你的功夫和小桃儿比起来,谁更强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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