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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智能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个偶然,龙行卷入了民间术法江湖的纷争,历尽了诡异惊绝的洗礼后,龙行的路又在何方?缠绵的情爱,玄异的官场,神秘的法教……在浮华中淡然,于情欲处转身,外抱喧嚣的尘欲内含信仰的恬然。要了前缘于山去,也留青波在人间。小说内容涉及各种宗教理论和玄学体验,是一部理论正统、修持正确、情节曲折、直面爱欲的都市小说,不管你是否在修持,也不管你在修持什么,如果你对破除生死、神奇异术感有神...

主角:   更新:2023-08-08 0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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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无碍智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个偶然,龙行卷入了民间术法江湖的纷争,历尽了诡异惊绝的洗礼后,龙行的路又在何方?缠绵的情爱,玄异的官场,神秘的法教……在浮华中淡然,于情欲处转身,外抱喧嚣的尘欲内含信仰的恬然。要了前缘于山去,也留青波在人间。小说内容涉及各种宗教理论和玄学体验,是一部理论正统、修持正确、情节曲折、直面爱欲的都市小说,不管你是否在修持,也不管你在修持什么,如果你对破除生死、神奇异术感有神...

《无碍智能》精彩片段



我的脑子有病,是那种被灌满泥浆的痛苦,记不清书里的内容,想不起老师讲过的一点一滴。但我想这绝不可能是呆痴,那是老年人的专利,可我少年老成啊,只怕沾了个老字,与这该死的病有些关联了。
我参加高考那年,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最后的一年,千军万马奔往独木桥,太多的翻落在桥底下。我是农民的儿子,高考是当时的我能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当兵我太矮,是三级残废,招工我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也轮不到我头上,所以我只能死心塌地地读书。我不能象古人那样,白天去捉萤火虫儿,晚上靠它们的光来读书。因为白天我得坐在教室里听老师上课。为了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我也就只能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筒来看书。谁叫我是只笨鸟呢!初中考高中,我上了这所县属三中。三中座落在乡下山村里,周围一片乱坟岗。校舍是清朝时一个靠镇压太平军、手上沾满人民鲜血的两江总督的一个私塾,名叫斗光学堂。里面的窗棂上雕龙刻凤,到处是青砖瓦屋,一到夜里,阴森森的,有点怕人。
有一天晚上,我的同床朱前锋半夜里一脚踢开被子和我,“哗”地从上铺飞跃而下,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校门,边走边跳边喊:“我要妈妈!我要mother!”。KAO,还“马贼”呢,半夜三更,凄天的长嚎在古木屋中传吟,真的好渗人。我麻着胆子去拦他,他虽然神志不太清醒,但力气其大,轻轻把我一带,我就被摔在地上。我躺在地上,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到他一脸的青气,眼睛死死地闭着,手一圈一圈的轮舞着,脚有节奏地一跳一跳,嘴里还直喊:“我要妈妈,我要mother”。由于校门已经锁了,他走不出校门,就在校门口打转,一圈又一圈。学校学生都听到了这惨人的叫声,慢慢地围了上来,但是没有一个知道这是哪门子事,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只是静静地站在他的周围,一动也不动,都好奇而又惊恐地看着。
我们是一所寄宿制学校,收的学生来自全县的四面八方,除了学校周边的学生跑通学,其它的都寄宿。我们学校初高中六个年级,每个年级两个班。我们班有36个人,刚好是地煞之数,男的占三分之二。班主任姓戴,清廋的个子,他是师专毕业学中文专业的,对于古文学很爱好,而我也在他的熏陶下,对于古文学也很感兴趣。班上我同一样这种爱好的还有三个人,朱前锋就是其中一个。我再看看周围,我的那两个朋友和班主任都来了,其中李念的神情我看上去有点奇怪,他的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一副欲上前却又不上前的样子,难道他会处理眼前这档子事?
幸亏我们的罗校长来了,罗校长近四十岁,脸上总是放着白玉般的光,头长满了青发,他性格温和,从不轻易骂人,就是对犯了错的同学,也是轻言细语地教育,从不高声大吼,因为他和性格象极了温和的老人,所以我们都叫他罗老头。据说他懂得一些稀里古怪的东西。有一天,我们上体育课,快到下课了,没事。恰好有五、六个捉蛇的非要到我们学校来捉蛇,因为学校里荒土上杂草丛生,而且又是在乱坟岗里,蛇肯定是有的,我们把他们带到罗老头那里,他们向罗老头商量了半天,罗老头总是摇头不准。我们可在一旁起哄了,非要罗老头答应,因为我们太怕那些白花花的蛇了,现在有人来捉,那不是太好了!罗老头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那群捉蛇者,无奈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指着那些捉蛇中的一个人说,你要小心啊,捉不着时不要去追!那些捉蛇的不愧是专业的,不到十来分钟,就捉了二十来条,我们不禁为我们的正确意见拍手了。可是猛然间,刚才被罗老头指着的那个人传来了一声惊呼和接二连三的惨呼,他被蛇咬了!我们围上去,那个人的手指血淋淋的,罗老头走了上去,象早就准备好了一样,不急不慢地拿了一把小刀,轻轻在那个人受伤的手指上一划,黑黑血流缓缓地流了下来,等黑血流尽后,他再拿了一些灰色的粉末,涂了上去,不到五分钟,那个人就不再喊叫了。
“罗校长来了!”几声轻呼,我看见罗老头快步走上前去,靠近朱前锋,往朱同学的脑门子上一拍,朱同学立刻就象中了定身法,一动也不动了,呆着约五分钟,醒过来了!人也就没事了。后来我们一直在笑他,在那种什么也分不清的情况下还记得叫“mother”,可见他的英语是如何的深入人心。
由于我头悬梁锥刺骨地猛学,可怕的神经衰弱就不幸地降临到我的身上,我的脑子有毛病了。到了高三下学期,我一看到书就觉得头痛,晚上要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有时睡着了,但在梦里都是恐怖得要命的境头,第二天起床,头晕脑涨。那种痛苦,不仅在身上,更重要的是在心里。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我的学习进展越来越慢,而我的前途也越来越暗淡。就如一个溺水的人,本来看到了一根可以求生的木头漂来,但是转瞬就漂走了,可就在这时自己的体力与信心也正一点一点地耗掉。
我自己急,家里人更急,我在家排行老大,底下是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们三人中,只有我一个还有点可能通过读书而考上大学的味。并且我们家是一个传统的书香门第,我的曾祖父是民国时我们县县长的秘书,李泌那种智囊人物,我们县里解放时的和平起义,就是在他的精心策划下成功的,所以家里人一直想要自己的家族里有子孙通过读书而走上仁途,延续祖上的遗脉。
何况我们家乡的风水很好呢,有一首民谣:千里来龙到石田,两只蜡烛照青天。何人埋得龙蛇地,世世代代出状元。我家不可能埋得龙蛇地的,不过我祖父是一个当地小有名气的风水先生,也不是他的水平有多高,只是我们村和邻近的村里可只有他老人家一个在弄风水,那可是封建迷信啊。我常私底下嗤之以鼻,都要上月球了,还搞那什么“青龙白虎”。有时我也小小地想一下,如果万一他的那一套东西灵的话,他一定会给我调整的,他可也想出一个状元呢!
说起风水,其实也可能是种有点怪的东西。我出生后,父母讲,一到夜里总象是闹钟一样,12点准时开始哭叫,就如大人上班或赶趟一样,不差分毫。父母想尽了千方百计。在各十字路口,各残垣断壁上,用红纸张贴了豆腐干大小的“公告”: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行人念一念,一夜睡到大天光。不知有多少个好心的大爹大妈念了多少遍,可是我还是照常“上班”。这个法子不行,又来一个,于是父母去给看八字,说我八字太硬,是个闹事的主,非得要认个亲娘,就不会再哭。父母依教奉行,到处寻找合适的亲娘,在众志成城下,我被搂着拜了天和地,杀了两只大肥公鸡,终于认了邻村的亲娘,但依然外甥打灯笼——照旧,毫无效应。我还吃过不少中药,弄了不少偏方,不知是庸医无能还是偏方太怪,反正我还是哭声依旧。家里人终于泄气,只能陪我到天亮。
有一天,奶奶搂着我在大门前玩,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后生小子从我家门前走过,那个老头走到我家大门口时,停了停,对着后生小子说,这家人里有一个子时专闹哭的小孩。小伙子就问师傅了你是如何知道的啊?老人指着我家大门口的一块大石头说,这个石头,你看屋檐水每天滴在一个地方,而且滴了很深的洞,这个就叫哭孩石。有个这种石头,随你用什么办法这个小孩的哭闹是止不住的。恰巧他们的对话,被正在逗我笑的奶奶听到了,也许是福至心灵,她老人家立马追住的迈步欲走的那两个人,还百般诚意请他们进去喝口茶。那个老人听后微微一笑,对我奶奶说:“老人家,茶,我们就不喝了,我知道你要问的事,我告诉你,你只要把这个石头拿开,包你这个小孙子晚上不会再哭!”说完,他们头也不回就走了,后来我奶奶如法炮制,果然其验若神,我奶奶后来总是在猜测,这回遇的一定是神仙。所以偶然的机会,我祖父说要去学风水,她欣然赞成。
祖父学的风水不知我暗中可受了什么益,但现在的我却是一团糟。
当人面对困境中,说有勇往直前的怕只有百分之十,垂头丧气的占百分之十,原地观望的也有百分之十的,剩下的百分之七十的就去求神问卜了。我现在就是那些在困境中无法自拔的百分之七十中的分子之一了,因为在我们这里,还很流行去求神问卜。也许这是一种心理安慰,也许是一种神的示谕,虽然我受过无神论的影响,我也极不赞成家里的去求神问卜,但是家命难违。在一个星期天,大清早,我开始忙碌起来,因为要做好问神的一切准备啊。




修行如同轻度感冒一样,老弄得我晕晕乎乎的,成天不辨东西。而不能看书更是如梗在喉的骨剌,吞咽之间痛苦已极。原来最期盼的每周文学沙龙聚会我也索然无味,不想去也就没有再去参加。文学沙龙是我们班主任戴老师在一批激情文学青年的强烈要求下成立的。沙龙班子成员的安排我们戴老师的想法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结果会长是我的同学曾强,副会长是我和李念。这几次聚会主要的任务是学习庄子。庄子的文章结构,很奇特,看起来并不严密,常常突兀而来,行所欲行,止所欲止,汪洋恣肆,变化无端,有时似乎不相关,任意跳荡起落,但思想却能一线贯穿。句式也富于变化,或顺或倒,或长或短,更加之辞汇丰富,描写细致,又常常不规则地押韵,显得极富表现力,极有独创性。庄子文字的汪洋恣肆,意象的雄浑飞越,想象的奇特丰富,情致的滋润旷达,给人以超凡脱俗与崇高美妙的感受。
这天学的就是《逍遥游》,里面讲的是一只大鹏鸟的故事。“逍遥游”也是庄子哲学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全篇一再阐述无所依凭的主张,追求精神世界的绝对自由。在庄子的眼里,客观现实中的一事一物,包括人类本身都是对立而又相互依存的,这就没有绝对的自由,要想无所依凭就得无己。因而他希望一切顺乎自然,超脱于现实,否定人在社会生活中的一切作用,把人类的生活与万物的生存混为一体;提倡不滞于物,追求无条件的精神自由。
我没去,也没有请假,戴老师是婆婆心肠,非得李念给我开开小灶,把我补补课。我这一向下课后到处走走去散散心,这可让李念好一番东寻西找,最后才在宿舍里找到已经休憩好了的我。见到他手里拿着一本《庄子讲义》,摆开架式要讲庄子。
“龙行,这一课你可不能落下,华夏文化的主脉这个老庄就是源头,鲁作家说过,中国文化的根底就在道家。”他摇头晃脑,复制着戴老师在讲台上课的模式,“庄子又不能治好我的头疼,学他做什么。”此时万念俱灰,哪里还有心情听他讲什么庄子。
“庄子,他是道家的代表人物,也是道家之祖,后被尊称为南华真人,真人的功夫可不是盖的。你知道什么是真人吗?登高不慄,入水不濡,入火不热,不知悦生,不知恶死。连生死他都不能摇动他的心,你说你的头疼与生死相比,哪个更严重?他的书在道家人那里又叫《南华经》,后世认为庄子其实就是一个得道的高人,他得到了老子民间俗称太上老君的真传,逍遥自在,犹如举翅一飞千万里的大鲲鹏,就是有些人如那些目光短浅的鸟雀,有眼不识金香玉。”李念看来是庄子的粉丝,这么费劲地郑重向我推荐。
道家?修行?道家不就是古老时候修行的一个大门派么?在武侠小说里不是老说道士与和尚斗什么法的,印象最深的就是济公和尚与那些道士的争斗,特别是《蜀山剑侠传》里说的白眉道人就是修的道家啊,这么说庄子也是道家的,那他写的文章不就是说如何修行了么?看来铁鞋踏破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功夫。我一下子翻起身来,一把抢过他的《庄子讲义》就看。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是说这只大鸟不是寻常的大。
“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太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鴳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这说的是鹏鸟一飞上天和另外一种小鸟辩论的情形。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这讲的是修养功夫。
“这哪是讲的学道啊,讲的是鸟如何飞,人如何修养,不知后世学道的只听这个就能得道?”我困惑万分、絮絮叨叨之下大失所望。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其实这就是修道的真正方法。修道又叫修行,修行就是修正自己的言行,使自己的一举一动合符天道,天道就是德,德就是得,也就是说要天下万物各得其安,各得其所,如果你能这样达到让天下人与物都生生不已,这就是得道。”李念侃侃而谈。
“咦,你小子也懂道法修行!”我惊奇地问。
“我哪里懂,你多看看老庄之类的书就知道了,在后代对他们著作注释中都这样说的。”他撇了撇嘴。
“我问到了!龙行,修行就是现在的练气功。”朱前锋的声音突然传来。还是兄弟好啊,我自己最苦恼的事,他时刻挂在心上,竟不知从哪里给我打听到了。我连忙问:“是这样啊,哪里有会气功的人?”
“我的一个姑父他会啊。”他喘匀一口气回答道。接着他娓娓道来,原来他的一个姑父姓李,名叫燕南,是我们县城的一位医师,他家祖传一种气功,说那个功法是他父亲曾从民国时一个会道门首领那里传承下来的,名字叫莲光功。他还会一些画符念咒,朱前锋就曾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给一个手上刀伤的人止血,那个人的中指不小心被刀子所伤,伤口之深可见白骨,等他一念完:大金刀,斩断黄河血不出。小金刀,斩断黄河血不流。一更下冷露,二更下浓霜,三更下大雪,四更雪上又加霜,五更金鸡来报晓,深山就现金龙爪,龙来龙现爪,虎来虎现皮……他边念的同时,还在那个受伤者的手上凭空画了一个“血”字,再围着这个血字绕了三圈,那个人原本血流如注,但就在李医生的念念和凭空画下几画后,血一下子竟给止住了,还真神!他还用他所擅长的气功治病,治病的方法就只见他身五指并拢,隔空朝病者身上抓了又抓,有些病这样看来毫无科学论证的法子疗效也颇为灵验。而且他也教人气功,说是气功是一种无药疗法,不用多少场地,不用多少金钱,只要时间投入,就可以治好很多疑难杂症。他有一些粉丝,很多人跟着他比比划划练气功,就是这样比划下,还真的把一些病给练好了。朱前锋自从问了仙娘后,把仙娘说的那些事如实向父母作了汇报,他父母听到说他是什么仙体,一根独苗,要真是成了仙,谁来赡老?乍听之下就莫名惊诧,竟而惊惶失措。搜肠刮肚寻求破解之法,目标自然定在了他们妹夫身上,于是急匆匆带着朱前锋去李医生那里。还真是瞎猫撞到死耗子,李医生还真是个这方面的专家。在酒桌上一顿大山直侃,酒酣耳热之际,就给他一家说开了,解释了什么是仙娘,什么是附体,什么是仙体,然后劝说不要紧,要解决朱前锋不去领什么仙的问题,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他父母听了如释重负。席间朱前锋就替我问到了修行,不过李医生说的词太艰深,一大堆专业术语,他听得似懂非懂。现在他就把他自认为听懂的一小部分加上自己的理解说给我听。
“小小方技,还能掀起惊天大浪?看看庄子的应帝王,那里的季咸,在你们的眼里那一定会敬若天人,你那个李医生的水平有这个季巫的本事强?季巫能识人神气,判人生死,转危为安,但在得道的壶子那里,他还只是一个小丑。”李念又撇了撇嘴。
“你不用说了,庄子里面讲的那些什么飞啊,修心啊什么的。**心好吧,他也得感冒呢,最后连电杆也挡不住。你看那些在大街上表演气功的人,几百公斤的大石头压在身上,用大捶用力打都没事,修心管什么用?庄子还练气呢,我就不相信他就江湖卖把式的功夫。养浩然之气那是孟子,不过那个浩然之气是正直的形容而已,他的浩然之气可以摧毁钢筋水泥?我还是找那个李医生,他教人练气功,治好了病,现成的例子在,我何必还学那个死了的庄子?”我理直气壮地说。
“唉,你现在根本没有对庄子有一个真正的了解,等你真正明白了,你就是一个宗师了,可是看你的样子,你是铁心去那个什么气功了,你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等你明白后,只怕悔之晚矣!我再给你说吧,要不,你就多看看庄子?”李念摇头叹息,好象我就要一失足成了浪子一样。我“仆”地笑了起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有了目标,生活就充满了阳光,大脑的疼痛也变得好象轻了许多。我在心里盘算在星期天去李医生那里学气功,只气一到功就成,美好的明天就在眼前。正在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星期天,但是行程在即时却被一件完全意外的事打乱了,我的同学加朋友加死党肖林出大事了。




肖林其实是个混混,他来读书,是因为他那太有钱的老爸太望子成龙了。肖林长得孔武有力,是练武的好料子,他小时被一个民间的老拳师收为关门弟子,这个民间老师傅,我听肖林说后,令我大跌眼镜的她竟是一个女的,收他为徒时已六十多岁了,但就是她那个年纪,竟然可以穿着铜鞋,一步蹬到墙壁上,并可以“沾”在墙壁上来来回回走三个圈。等我露出无限崇敬的神色,也想去观摩她老人家的神奇功夫时,肖林遗憾地对我说他师傅已经去世多年了。也许是因为自小学武的缘故,他性格豪爽,为人侠义。但也许师傅走得太早,没有对他进行有关博爱的传统教育,也或许是教过了,但她已经去了天国,再也无力再来管教这个关门弟子,导致肖林桀傲不训、爱好打架的天份更是无拘无束地自由发展,他常常挑起事端后,接着以拳头说话,在这个力量压倒一切的中学,自然他成了人见人躲的霸主。不过他脑子灵活,学习也不是很差,全班36人他的成绩总在25名左右,我常笑他二百五。
我本来与这种人是不搭界的,但是因为与他同桌,在高二时,他小子正在追一个小女生,当时也开始流行写情书追mm,但就凭他的本事,5个字里就有3个是白字,所以他也颇自知知明,只能在她面前显示力理的威力。但是终究落了下乘,不会写情书的人如何追得上正在浪漫中神游的小女生?他追不上心里又堵得慌,我呢,在班上写文章还算一流,因此他就厚着脸皮来求我,我这个人最看不得别人受苦,而且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练笔,弄不好也可以为以后自己恋爱打些基础啊,所以也就替他写了七八封情书。不过,我也没有谈过恋爱,大部分抒情部分是抄来的,但抄也是抄得很有水平,所以很成功,肖林那小子不久就和那个叫余丽的好上了!这个世界也真奇妙,也许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这个长得俏丽的余丽竟还真会看上了混混的肖林。看到他们两个爱情成长的经历,我在猜测恋爱是什么味道,可能是芝麻那样有点香,也可能是泡泡糖那样有点粘,更可能是农夫山泉有点甜。情感之恋大获全胜后,肖林也就顺理成章变为了我的哥们。
这次肖林出的可是一件罕见的怪事。事情还得从上周星期天说起,这天他骑着他那辆花了300多元的全新自行车在大街上乱逛。由于他的色眼乱溜,一不小心和一个骑着一辆破车的中年人“吻”在了一起。要说责任吧,当然是在肖林,他是不受规则束缚的人,行事也极不讲章法,本来要骑在右边的,他为了看那个花姑娘,慌不择路,一下子就窜到了左边,而且自己一心看花姑娘去了,一阵猛踩,就把人家给撞翻了。
“你这家伙,怎么撞了大爷?”他爬了起来后,张嘴就开骂了。调过头来,看看自己的新车,链条脱了,龙头歪了,踏板也变得上上下下了。他不心痛车坏了,倒是心痛花姑娘被这一耽搁,不见了。一腔无明之火没有去处,自然要找个人去晦晦气。眼前这个人正是靶子,他一把手上前要抓住那个中年人,狂吼:“别走,给我新链条安上、龙头纠正,踏板摸好,再走!如果弄不好,赔我三百元钱来。”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你自己走错了线路,还把我撞倒了,错的应该是你,我没找你的错,你应感谢才是,反而这样粗鲁骂我?”那个中年人不紧不慢地对他说。
“你这家伙,你不把我的车搞好,我还不止骂你,我还要打你呢!”他边说边走上去轮上拳头要开打。
中年人本来要推车前行,这会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了。他索性撑好车,迎着他的拳面,眼睛一眨也不眨,静静地说:“小伙子,你这样更不应该了,我的年龄应同你的父亲一样大了吧,你不道歉倒不说了,竟还想动起手来,你对父辈就是这样的德行?”
“老子我就是这样的德行,你今天不给我弄好车,那你就等着在床上躺两个月。”肖林一向吃软不吃硬,这会真还遇到了敢如此指责他的人,自然激起了他的怒火。
“你的车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你自己随便弄弄就好了,年青人就是得理还要饶人,何况你一点理也没有。要我做车,得叫你父亲来。”中年人毫不示弱。
“妈的,你是骨头痒了,要我松松骨头?”他一说完冲上前去,挥起拳头就朝中年人打去。这时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人多嘴杂,千夫所指的都是肖林,肖林看到众怒难犯,才勉强收了手。
这时中年人做了一个怪异的动作,他伸开左掌,象照镜子一样,遥遥对着肖林晃了一下,说道:“小伙子,你今天的事做得太不应该,以后也要学着点!如果你今天回去后,三天之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要仔细回想起今天的事,到时再来找我。我姓李,就住在金水路3号。”说完,在众人的帮助下推着车走了。“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大爷我又不是猴子。”肖林受不了大众责备的眼光,也边说边推车走远了。
到了吃晚饭时,他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烦躁之下不想再吃饭,对着他老妈吼了一声不饿,就倒头便睡了。他睡下来,平时不到一秒钟就没有了知觉,可是今天睡倒睡了,但恶梦连连,一个恐怖的杀人情境后又接着一个被人骨头绊入了脚,还有些怕人的老虎和长蛇一串串来追咬他,更有一些鬼怪在掐他的脖子,怕人的情节一个接一个,令他在梦里应不暇接。第二天起来后,发现眼睛深凹,身上使不出一点力量,早餐没有一点胃口,到了中午情况更严重了,不仅不能吃饭,而且浑身像散了架一样,高烧不止,到了后来,人越来越虚弱,竟昏迷了过去。于是,他父母立即把他送到了医院。医院里医生把他检查来检查去,查了一天,可查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西医查不出问题后,当然也不能丧失这个财源建设点啊,便说病人要留观,留观是他们无可奈何的遁词,但就是这种遁词,你还得为他们的高额支配买单。
听到肖林入院的消息后,我们几个死党慌忙来到医院探望。看见他父母在走廊上走来走去,一筹莫展,我们心里极为难受,但也是爱莫能助。
“这事怪了,这事怪了,人都昏迷、生命垂危了,还是检查不出原因来,什么病啊,老天爷!是不是再找个人看一下?”我只听见他们夫妻俩在商量。
“醒了,醒了,肖林醒了。”朱前锋跑来对我们喊道。肖林的父母立即走了过去,只看见肖林面容枯瘦,两眼深凹,一口气时出时不出,眼看就要与我们洒泪而别。
“爸……妈……你们不用着急,我这个病……你们要去找金水路3号……一个姓李的人,他来了……我就没病了。”肖林气息微微地说。
“金水路3号,姓李的?你怎么知道的?”肖林的反常举动,令他父母怀疑他是否神志不清而说临终遗言了。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知道,你们快……去,晚了只怕不行了。”肖林费了好大的劲,才说出这句话。
他父母见他这个样子,虽然满腹疑惑,但是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啊,于是立即安排,我与他父亲去找那个姓李的,他妈妈和朱前锋在这里守肖林。救病如救火,一出医院大门,我们连忙打了一辆的,朝金水路赶去。
金水路离医院不到五百米远,一下车,两人分头寻找3号。3号是一栋稍旧的两层建筑,临近街头,门面里赫然就是一座医疗室,进去一问,很快找到了那个姓李的,高高大的人,满脸红光。
“请问您姓李?”肖林的爸爸肖新向那个坐堂医生问道。
“是啊,您是?”姓李的医生回答道,然后他又仔细地看看了肖新,儿子遗传了父亲的模子,李医生顿然说道:“我明白了,你是那个小伙子的父亲?那个小伙子现在病了?”
果然找对了人。肖新把肖林的近况急忙说了一遍。李医生听后,波澜不惊,沉着地对肖新说道:“不用急,我现在就同你们去去,肖林不会有事的。”听到他不惊不慌的样子,肖新抹了抹头上的汗珠,心虽有疑,但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问李医生要带什么东西,这其实还是在催促他快点去医院。李医生赤手空拳,什么也没带,与我们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往医院。到了医院,老远朱前锋就喊道:“姑父,你到这里有事?”我一听,这个李医生原来就是朱前锋的姑父啊,我顿时明白了一大半。
肖林又昏了过去,李医生走到他床边,用手在他身子的上方挥了挥手,好象在赶着无形的东西,然后又在他身上按了按。做完了这一切,李医生说,没事了,等会他就要醒来了,醒来后,给他喝一些流质的食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肖新一个劲地感谢李医生,李医生笑了笑:“没什么,这个是小事。不过,我有一句话,不知是否适合讲?”
“可以,可以。”肖新头一个劲地点。
“你这个小孩子,以后要多管管,不过,等他醒来后,可能你不管他,他也会变得好起来的。等你好了后,有空再到我那里坐坐啊。”李医生说道。
“我就知道他老是调皮捣蛋,我呢生意忙,平时常不在家,这个小子,就被他妈惯坏了。李医生说得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管他,等我小孩子好一些了,我立即来府上感谢。”肖新不愧是商场老将,说的话乍一听就象在感谢,可是一深究,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李医生也有一颗玲珑心,一点即透,心照不宣地说:“感谢就不必了,肖老弟,你就安心等肖林醒来了,不要送了,我那里事多,就先走一步了。”
他要走了,我的事还没完呢。李医生走在前面,我静静地跟在他后面,等出了医院的大门,他转过来,对我说:“小伙子,你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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