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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祝妙清谢寒照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必了,我用不上。”他拒绝的干脆,一丝犹豫都没有。祝妙清忽然想到,前日她是系着自己绣的那只荷包去马车里见谢寒照的。好像回来后,她那只荷包就不见了。刚刚陆雅一说荷包的事情,她才想到。莫不是掉在了谢寒照的马车上?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到了,那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她心里有些紧张,得寻个机会去马车上找一找。陆雅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她没想到谢寒照竟这么不近人情。一旁站着的陈墨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拒绝陆雅的心意。这女子都把对他的心思写在脸上了。他却像块冰一样。陈墨推了推他,故意挑事:“好歹是人家一针一线绣的,你怎么用不上?昨日我还瞧着你手里拿了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怎么那荷包就能用得上,这位姑娘绣的你就用不上了?”祝妙清愕然失色。绣着芙蓉花的荷包不...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2-07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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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祝妙清谢寒照》,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必了,我用不上。”他拒绝的干脆,一丝犹豫都没有。祝妙清忽然想到,前日她是系着自己绣的那只荷包去马车里见谢寒照的。好像回来后,她那只荷包就不见了。刚刚陆雅一说荷包的事情,她才想到。莫不是掉在了谢寒照的马车上?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到了,那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她心里有些紧张,得寻个机会去马车上找一找。陆雅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她没想到谢寒照竟这么不近人情。一旁站着的陈墨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拒绝陆雅的心意。这女子都把对他的心思写在脸上了。他却像块冰一样。陈墨推了推他,故意挑事:“好歹是人家一针一线绣的,你怎么用不上?昨日我还瞧着你手里拿了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怎么那荷包就能用得上,这位姑娘绣的你就用不上了?”祝妙清愕然失色。绣着芙蓉花的荷包不...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祝妙清谢寒照》精彩片段


“不必了,我用不上。”他拒绝的干脆,一丝犹豫都没有。

祝妙清忽然想到,前日她是系着自己绣的那只荷包去马车里见谢寒照的。

好像回来后,她那只荷包就不见了。

刚刚陆雅一说荷包的事情,她才想到。

莫不是掉在了谢寒照的马车上?

若是被有心之人捡到了,那这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她心里有些紧张,得寻个机会去马车上找一找。

陆雅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她没想到谢寒照竟这么不近人情。

一旁站着的陈墨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的拒绝陆雅的心意。

这女子都把对他的心思写在脸上了。

他却像块冰一样。

陈墨推了推他,故意挑事:“好歹是人家一针一线绣的,你怎么用不上?昨日我还瞧着你手里拿了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怎么那荷包就能用得上,这位姑娘绣的你就用不上了?”

祝妙清愕然失色。

绣着芙蓉花的荷包不就是她的那只吗?

竟被谢寒照捡了去?

她又气又恼,为了撇清关系,当即便开口问他:“绣着芙蓉花的荷包?”

陆雅也联想到了祝妙清绣的那只荷包,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祝妙清与谢寒照身上来回打转。

陈墨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调笑的点点头:“是。”

她强装镇定,“我有只绣着芙蓉花的荷包正好丢了,莫不是被小叔捡了去?”

陈墨脸上的笑意僵住。

这事情怎么还变复杂了?

谢寒照风轻云淡的,话里有话:“确实是捡的,在府中的马车里。”

这事情传出去可太不光彩。

陈墨虽然不会往外传,可不代表陆雅不会。

他赶紧找补:“我也是只见他拿在了手里,没见他戴在身上。”

陆雅却觉得事情不对劲。

祝妙清绣好那荷包的时候还是在寺庙里,昨日才回了府。

表兄是怎么在马车里捡到的?

而且陈墨还说是昨日他手中拿着的,昨日祝妙清快中午的时候才回到府中,谢寒照平时白日里都是在刑部。

那他昨日是怎么在马车中捡到的荷包?

陆雅脸上的表情微凝,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祝妙清赶忙说:“想来就是我丢的那只了,我抽空让明月去吟秋院取回来,不然在你那里放着免不了会沾上闲言碎语。”

谢寒照不紧不慢的点头:“嗯。”

陈墨瞥了眼陆雅,见她似乎情绪似乎变得不太高了,他只好又硬着头皮劝起了谢寒照:“既然没有姑娘送你荷包,那这位姑娘送的荷包你就收了呗。”

谢寒照目光似冷箭一样投向了陈墨。

陈墨一脸疑惑,他又说错话了?

“刑部还有事情,我先行一步。”谢寒照没多说一个多余的字,说话时也一直瞧着祝妙清。

说完他便抬脚走出了茶楼。

陈墨急匆匆的追上谢寒照的步子,还不忘回头跟祝妙清与陆雅招呼了声:“祝夫人,还有那位姑娘,我也先走了。”

祝妙清与陆雅也一同出了茶楼。

只不过回去时明显比来时的气氛要尴尬些。

祝妙清心里发虚,又不知道陆雅到有没有怀疑她与谢寒照。

陆雅坐在车上脑子乱的根本没空和祝妙清说话。

她忽然想起来了昨日清楚她的丫鬟说,祝妙清前日晚上子夜时好像出去过,还叫人备过水。

深更半夜,什么事情需要她亲自出门?

回来还让人备了水。

这事情听起来就很蹊跷。


祝妙清下意识的遮了遮嘴巴,她尴尬的笑笑,“昨晚嘴馋,吃了些锦官城的辣菜,好久没吃了,竟将嘴巴辣肿了。”

陆雅没多想,如往一样挽上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往外走:“表姑母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我初来京城,今日要辛苦姐姐带我去裁缝铺子了。”

“刚好我也打算做几身衣裙了。”祝妙清与她寒暄着,两人一起踏上了出府的马车。

两人去了如今上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铺子。

选布匹时,祝妙清还是照常选了两匹白色的,又选了一匹竹青色。

若是谢寒照哪天心血来潮让她穿新衣的话,她就穿这匹竹青色的料子做的新衣。

两人选好料子后,便一起进了铺子里的雅间,由店里的两个女裁缝为两人一起量腰身。

裁缝扯起祝妙清的一截衣裙,为她量腿长时,脚踝上带着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雅闻声看去。

她有些惊讶,祝妙清每日的打扮都是白色为主,就连首饰也没见她带过几支颜色跳脱的,这枚金铃铛倒是与她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妙清姐,你这枚金铃铛做工真精致,从前没见你带过这种首饰。你貌美又有贵气,应当多戴些这种首饰。”

祝妙清这才反应过来那枚铃铛还系在脚踝上。

她只得编了个谎话:“这是当初出嫁前父亲给的嫁妆。我的身份毕竟不太适合打扮的太明媚。金铃铛刚好戴在脚踝上,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陆雅又看了几眼那枚铃铛,她总觉得这枚铃铛上的花样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哪本书上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本书上。

她没多想,量完腰身后两人刚从雅间中出来,便瞧见谢春晓也在。

祝妙清的眼神从她小腹的位置扫过。

陆雅已经率先走过去同她打招呼了:“春晓姐,竟然这么巧,你也来做衣裳吗?”

谢春晓的视线先落在了她身上,又顺着看向她身后的祝妙清。

昨天她娘本想帮她解决了祝妙清,结果祝妙清没解决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要被禁足整整半个月才能恢复自由。

这半个月若是世子妃突然生产的话,连个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祝妙清又看见了她与盛绥在花园里见面。

昨日她虽然没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可保不齐她哪天心血来潮将昭这事告天下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对祝妙清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祝妙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的与她打招呼:“小姑。”

谢春晓眼神有些闪躲,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陆雅瞧了瞧她选的料子,竟然有四五匹,她极少见到有人这般做衣服。

她觉得谢春晓不好相处,便也没有多问。

祝妙清也注意到她挑选了这么多布匹。

兴许是怕再过些时日会显怀,所以提前把衣服赶制出来。

闲聊了几句后,祝妙清又带着陆雅去买了些其他的东西。

陆雅家中还有个哥哥,听说要参加明年的乡试。

她让祝妙清带她去了家专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为她哥哥挑选了几支不错的毛笔与墨宝。

准备过些时日让人带去她家中。

祝妙清又不科考,自然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陆雅挑选的时候,她便在铺子里四处看了看。

一支黑色嵌着螺钿团花的毛笔入了她的眼中。

她细细打量着毛笔,通体髹黑漆嵌细碎螺钿为地,再以极细碎金片为饰,毛笔显得流光溢彩,又选毫精致。

总觉得这毛笔和谢寒照还挺相配的。

如今对他多上些心,他也能降低一些戒备。

让他以为,她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他才能对她放心。

祝妙清这样想着,当即便将那支毛笔买了下来。

陆雅恰巧也买完了,过来顺势瞧了眼她买的那支毛笔。

“妙清姐姐的眼光真好,这毛笔我刚刚也看中了,只是囊中羞涩,不然倒是可以买下来送给表兄。”

“……”

看来这毛笔还真是适合谢寒照……

祝妙清看着那毛笔,竟不知道还要不要送给谢寒照。

她笑的勉强:“我也是觉得好看,想着可以买下来到时候让人送去锦官城给我父亲,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与小叔也挺相配。”

祝妙清有些心疼她爹。

好在相隔千里,她有什么事情都能推到她爹头上。

若是离得近,还真是不好解释。

陆雅怕祝妙清想多,赶紧解释:“妙清姐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入侯府时日太短,也没见过表兄几次,他的喜好我也摸不清。”

祝妙清调转了话头:“大夫人可说何时将你抬入小叔院中了吗?”

“还没有。表兄的婚事如今也没有定下,纳妾的事情更急不得。”

说到谢寒照娶亲的事情,祝妙清突然想起昨晚谢寒照在她耳边说的话了。

她隐约只记得一个“娶”字。

其他的全都没听清,也忘光了。

心里不免得有些好奇,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又希望“娶”这个字跟她沾不上一点关系。

-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陆雅想问祝妙清借些针线,她想绣几个荷包。

祝妙清便带着她一起回了春风院。

她走在前门,先一步去开房门。

门一打开,她就瞧见谢寒照竟然还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看着昨日没看完的那本话本子。

听见开门声,谢寒照也抬眼看过去。

他的脑袋稍稍一偏,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似有笑意在眼底倏然蔓延而开,眉尾还不经意的挑了挑。

祝妙清被吓得脸色发白,完全没理会他的眼神,一把又将房门紧闭上了。

他怎么还没走?!

陆雅刚好跟了过来。

她一脸不解:“妙清姐,怎么了?”

祝妙清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心虚,“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也没有针线了。我让明月带你去库房拿吧。”

跟在身后的明月见状,赶紧走了过来,“表姑娘,我带您过去。”

还没等陆雅答话,她便在前方领路了。

陆雅见状,来不及多想,匆匆留下一句:“那妙清姐,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祝妙清亲眼看着陆雅出了院子,她才进了屋。


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娶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

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她也会遭人非议,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其中满是惧意,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如今我还在守孝期,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

“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

祝妙清推开柜门,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我现在就回去,你和我分开走,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

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

又问她:“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

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话说的真诚:“等我孝期满一年。”

谢寒照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她心里焦急,没空与他周旋,她拎着裙边就往外走,匆匆中留下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疾步往设雅集的方向赶回去。

可是来的时候,谢寒照能将她带过来,回去靠她自己却有些难。

她走的虽然急,可一路都在辨别方向,即使这样,她还是走错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入了一片竹林,正犹豫着往哪边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青年男声:“你要是去雅集的话,可以跟着我走。”

祝妙清闻声回头。

身后背手站立一个看起来与谢寒照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她起先以为是入宫来参加雅集的世家公子,视线瞥到他衣袍的绣样才惊讶的发现,他穿的是蟒袍。

这是位皇子。

祝妙清连忙垂下头,她没拒绝,如今先出了御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殿下。”

男人点点头,没作声,抬脚开始往雅集的方向走去,祝妙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从御花园中走了出来。

她与谢寒照一起消失了有段时间了,谢娴静与谢霄都在寻找他们。

谢瑜敏与钟阳伯的计划失败了,她这会儿也正与他们在一起。

谢娴静远远瞧见祝妙清后,便迎了上来,谢瑜敏也跟了过来。

“大嫂,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迷路了。”

祝妙清因为走的急,额上还有些细汗,她缓了缓才回答:“我刚刚与小叔分开寻找瑜敏,我确实是迷路了,多亏了殿下将我带出了竹林。”

谢娴静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羡栩。

她与谢瑜敏赶紧福身行礼:“参见殿下。”

“无需多礼。”他扬手示意她们起身。

刚才就回来的钟阳伯瞧见祝妙清的影子,马上追了过来。

他回来的路上与谢瑜敏迎面遇上,谢瑜敏回去就是准备告诉他,祝妙清是与谢寒照一起进的御花园深处。

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

难道谢寒照在衣柜里抱的是他的长嫂?

祝妙清远远的便瞧见钟阳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难免有些心虚,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马脚来。

钟阳伯还未走近,便先质问:“少夫人怎么自己回来了?小侯爷人呢?”

祝妙清镇静的看着他,解释道:“我和他分开走的,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阳伯冷笑:“是吗?少夫人当真不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却不清明,满是赤裸裸的打量,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看透。

谢娴静察觉出他心思不纯,赶紧将祝妙清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二哥哥与我大嫂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又不姓谢,管的倒是挺多。”

钟阳伯啧啧两声,一脸戏谑:“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二人在花园深处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

祝妙清攥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扣紧了,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谢娴静回头看她,“大嫂,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小叔进了花园后便分开了,钟公子莫要在这里无端挑起是非。”祝妙清将背又打直了些。

这时候绝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露出惊恐。

钟阳伯根本没看见她的脸,如今他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想。

只要没亲眼瞧见谢寒照怀里的是她,她就能嘴硬到底。

哪怕是上了公堂,她也得咬死不是她。

钟阳伯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站着看热闹的李羡栩忽然开了口:“阳伯,你既如此说,那便是在花园里见到祝夫人与寒照了?”

钟阳伯点头称是。

祝妙清又是一怔。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不会是要帮钟阳伯吧……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李羡栩便忽然问:“大概是什么时辰见到的?”

他回答的很快:“约莫是巳时三刻。”

“那你应当是看错了,巳时二刻我就已经与祝夫人在花园里遇到了,我还帮着她找了一会儿谢家的妹妹。”

祝妙清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谎帮她。

钟阳伯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羡栩身旁跟着的小太监率先开口:“六皇子说的话公子莫非还不相信?想必公子是看错了。奴才也一直跟着殿下与祝夫人呢,不曾见到您说的场面。”

钟阳伯看了看祝妙清,又看了看李羡栩。

一时竟反驳不出话来了。

李羡栩没有理由帮祝妙清一个寡妇圆谎,况且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谢娴静一开始听完他的话,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又见李羡栩解释清了,她心里那点疑打消干净了。

她表情里全是对钟阳伯的鄙夷:“六皇子的话你也敢质疑?”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今日的好事又没办成,他还在六皇子面前丢了脸,钟阳伯离开时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一眼谢瑜敏。

谢瑜敏接着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祝妙清松了口气,李羡栩刚刚帮她说谎,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她没有多提花园中的事情,脸上绽放一个宛如春花盛放一般的温软笑容,笑意泛至眉梢处。

她只是单纯的道谢:“多谢殿下帮臣妇解释清楚。”

李羡栩被她笑容晃了下眼睛,也勾起了唇角:“举手之劳。”

谢寒照站在远处,将祝妙清的笑容收在眼底。

她那种笑脸,对他都没展露过几次。

如今倒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明媚。


这人失心疯了不成?

刚刚不是才分开?

可她如今惹不起他,只好起了身,跟在若风身后,往吟秋院走去。

谢寒照的院子与她的院子离得不远,中间有一条竹林小道,平日里没人会往走这里。

可祝妙清每次经过这里时,都吊起一颗心,忍不住的四下张望,生怕被人瞧见了。

等到了吟秋院的时候,谢寒照换下了身上的朝服,身上穿了件青色的长袍,随手拿着本册子翻着看。

祝妙清刚迈进门槛,房门便被人从外面关紧了。

“不是刚见过?我还得回去抄写《女则》。”她一进门便抱怨起来。

谢寒照抬眸睨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步子沉重的走了过去。

她来了月事,他应当不会磋磨她。

谢寒照将册子递到了祝妙清面前:“替我选选。”

她接过册子,随手翻看着。

里面是大夫人为他选的适龄女子,她哪里能决定这些事情。

“你娶亲,自然是要你自己挑选合眼缘的。”她将册子放到了书案上。

这趟浑水,她怎么淌的明白?

可谢寒照却嗤笑了声,“你答应祖母时,不是答应的挺利落的?”

祝妙清坦然,澄澈明朗的眸子望着他:“祖母都发话了,我也不好不应下来。况且,母亲也不会真的让我插手的。”

这答案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服他。

他没再继续质问,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挑理:“今日二婶说的那人是谁?”

他半挑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锁着她:“莫不是除了我,还有男人去你的院子?我可以为我自己‘顶罪’,可绝不会为了其他野男人顶罪。”

有他盯着,祝妙清在府里同其他男人多说一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又怎么敢光明正大的让外男出入他的宅院。

他心里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主动环上他的腰,“妙清每日的一行一动,你的人不都在盯着吗?又何必挖苦我。”

“而且,你马上就要有妾室了。你是不是也该跟我解释解释?”

她后半句话故意说的娇嗔,带着些隐隐的怨气。

尾音也上扬了些,像是寻常妻妾撒娇一般。

谢寒照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幽的波光。

他依然是面无表情,却并没有真的生气。

相反,他很享受她的这种小情绪。

他喜欢她为这种小事吃醋。

“你如今有这功夫在这里质问我,倒不如去打发了二婶,她整日盯我盯得比你都紧,你进进出出也不方便。”祝妙清故意嗔视了他一眼,手指在他胸膛上一下一下的点着。

每点一下,她便说一个字:“还有你那未进门的妾室。”

她这话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了若风的声音:“小侯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将二老爷的院子烧了,没有伤到人。”

祝妙清呼吸一屏。

竹林遮天蔽日,她踩着青石板路来时只闻到一股淡淡的烟熏火燎的味道,却没想到谢寒照竟直接烧了二房的院子。

她环着谢寒照的手臂也不由得僵在了他的腰身。

谢寒照的指尖在她脸颊上划过,语调里没有一丝温度:“满意吗?今后这些时日二婶应当没空来找你的麻烦了。”

祝妙清回过神来,环着他腰身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她不敢说满意,也不敢说不满意。

谢寒照这人一直如此疯癫。

想什么便做什么。

将脸颊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嗯。你那小表妹呢?”

“妙清不喜欢,那我就将她送走。”

他抬起她的头,低头吻了下来。

祝妙清这次有些失神,牙关紧咬了一瞬才被他撬开。

谢寒照一寸一寸的侵袭着她,直到她四肢都软了下来,柔弱无骨似的靠在他胸膛。

他才放开了她。

她唇瓣殷红,小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小叔,我不方便,今日还是先回去吧。”

再待下去,说不准会发生些什么。

他染着欲色的眸子先落在了她细白嫩长的手指上,又撩起眼皮看她,神色冷淡了几分:“叫我什么?”

祝妙清被他的话噎住。

外人都以为安定侯府的小侯爷是个克己复礼,君子端方的人,可他撕下伪装后,就是个道貌岸然,睚眦必报的小人。

她曾无意撞见过谢寒照杀人。

他手里一把冒着寒光的长剑,连眼皮都多余抬起,将人一剑封喉。

真真是把“杀人不眨眼”这几个字在她面前展现到了极致。

祝妙清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亲眼瞧见这血腥的场面,吓得接连好几晚都没睡着。

她还未进谢府便听说过他的雷厉风行。

十五岁跟着他外祖父一起随军出征,十八岁的少年将军带着一身军功回京,却突然弃武从文。

今年才刚刚年满二十,又中了状元郎。

边塞清苦难熬,岂是夜夜挑灯夜读就能轻易考下状元郎的?

他所付出的,是常人不能及的。

所以,祝妙清怕他。

打心底里怕。

他这人阴晴不定,根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高兴时,喜欢听祝妙清叫他小叔;不高兴时,就必须要喊上一句“寒照哥哥”,他才满意。

她收回思绪,如丝的媚眼望着他,轻声叫他:“寒照哥哥。”

谢寒照虽然叫她一声大嫂,可说到底,还是比她大四岁。

祝妙清今年才不过十六。

谢寒照这会儿又喜怒不形于色。

他抓起祝妙清的手腕,将她压在了书案上。

……

晌午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小侯爷,现在传膳吗?”

谢寒照手里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为祝妙清擦着手指,一根一根擦的仔细。

他腿上坐着的祝妙清脸颊如火烧,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根本不想去看自己的手。

她的手脏了,回去要洗上七八九十遍,心里才能舒服些。

谢寒照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声音也不自觉的柔了下来,问她:“饿了么?”

“……我回去吃。”她说完就想站起身。

可是谢寒照将她锁的紧紧的,不给她起身的机会。

祝妙清挣扎了几下,拧不过他后,便心如死灰的又老实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又说:“母亲还罚我抄了《女则》,我再不回去该抄不完了。”

谢寒照攥着她的手,“你手还能抄么?”


谢娴静这时已经下了马,她风风火火的奔了过来:“大嫂你没事吧?”

“没事。”她还没缓过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她还没来得及回李羡栩的话,谢娴静便凑了过来,又察觉到谢寒照那道能杀人的目光正盯着她。

她半垂着眼帘,眼睛盯着地面,没有接刚刚李羡栩的话。

只是道了谢:“多谢六皇子的救命之恩。”

李羡栩挑眉:“举手之劳,刚刚多有冒犯,还望夫人莫要见怪。”

祝妙清垂着脑袋漾起了一个微笑:“无碍。”

谢霄与谢寒照也赶了过来。

“大嫂,你刚刚没摔到吧?”谢霄先问。

“没事。多亏了六皇子救下了我。”

谢霄赶紧对着李羡栩行礼:“参见六皇子。”

谢寒照也跟着拱手行礼。

李羡栩没有多待,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马场。

等到人群散去后,谢寒照亲自带着祝妙清去挑了一匹性情温和的马。

“一会儿秋狝开始后别离我太远。”谢寒照将马牵了出来,手里拉着缰绳,“骑上去试试,这次我牵着。”

谢娴静与谢瑜敏她们就在不远处,她与谢寒照的一举一动她们都能瞧见。

若是让谢寒照亲自为她牵马,难保她们看见了不会多想。

他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低声威胁道:“难不成让我抱你上马?”

祝妙清咬了咬唇,顶着众人的目光上了马。

远处坐着的谢瑜敏跟身边的谢娴静看着这幅景象,不免感叹:“二哥哥从前有些不近人情,如今倒是转了性子。”

谢娴静也疑惑,她总觉得谢寒照一遇上祝妙清的事情后便变得和从前不同。

可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祝妙清忐忑不安的坐在马背上,任由谢寒照牵着马在前方走着, 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连手心里出了一层的汗。

只盼着能尽快从马上下来。

好在谢寒照没太过分,在马场里走了半圈后便停下了步子。

祝妙清下马时,他更是主动握拳半抬起手臂,“扶着我下来。”

若是二人成了婚倒也不用这么麻烦了,他能直接将人抱下来。

明明在人后什么都做过的两人,每次在人前时都要装作不熟。

谢寒照早就受够了这种滋味。

祝妙清盯着他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她还是抓着他下了马。

恰巧有人经过二人身边,她还不忘故意跟谢寒照道声谢:“多谢小叔。”

谢寒照的脸色暗了又暗,没理会她。

他又嘱咐了若风近身跟着她,才放心让她独自骑马。

秋狝开始后,祝妙清与谢娴静骑着马跟在谢霄与谢寒照的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她们两个都不会拉弓箭,跟着也是骑马凑凑热闹。

骑了一早上的马,她与谢娴静就只看谢寒照与谢霄一箭一箭的射杀猎物了。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两人便有些无聊了。

她们便打算先回去。

谢寒照没拦着,他将弓箭扔给了身后跟着的若风后才对祝妙清她俩说:“我送你们回去。”

“二哥哥你继续狩猎吧,让若风送我们回去就成。”

谢寒照不容拒绝:“我先送你们回去。”

谢娴静见状,只好调转马头与祝妙清一起跟上了谢寒照。

谢寒照回来后就没再进林子。

扔下马鞭进了一旁的营帐。

祝妙清她们则是进了谢家女眷的营帐。

不过营帐中此时只有谢瑜敏自己在里面休息。

谢娴静问:“五妹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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