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城地牢。
暴乱时,地牢被打开,牢里关着的一些个要犯全部逃了出来,龙骧骑追回了一些,现都在周景淮的人掌控之下。
地牢昏暗潮湿,老鼠虫蚁乱窜,味道也难闻至极。
周景淮大步流星地往最深处走着,暗蓝的披风肆意摆动。
被关押着的十几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墨影早已让人提了为首的一男子绑在木架上,身上已经到处都是鞭印,伤痕累累,不知道是不是打得太狠,血痕都有些发绿了。
周景淮往那儿一坐,这整个地牢的气压都低了几分。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要说以民泄愤,不像是褚砚清的行事风格,倒像是他的树敌为了嫁祸于他而干的事。
若是如此,能有这个胆子敢与褚砚清对着干的也就那么几个,不难查。
但周景淮可不是为了报仇,相反,他还要助褚砚清一臂之力,让他与之抗衡。
至于这仇,来日方长,总会讨回来的。
见对方咬死不开口,周景淮轻轻挥了挥手。
墨影拿起炉子里早已烧得通红的烙铁,一步步逼近那人。
“先用这玩意儿在你身上烙几个窟窿,然后把腐骨蛆放在上面,让它一口一口腐蚀你的血肉……”
听到墨影的要挟,那人瞳孔不断放大,眼里写满了惊恐。
正当烙铁马上就要贴上他的脸时,他终于崩溃,颤抖着声音说道:“我说我说……是……”
“闪开!”
周景淮突然一声暴喝,身形一动,立即出手去抓墨影!
只见那人一扫刚刚的疲惫虚弱,一脸狂妄地盯着周景淮:“去死吧!”
“砰。”
只听得一阵爆破声响起,紧接着那人的身躯如同被点燃的炸弹一般瞬间炸裂开来!
刹那间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飞溅。
更为诡异的是,从那迸射而出的血液中竟然泛着一层绿幽幽的光芒,使得整个地牢愈发显得惊悚骇人。
这血液有毒。
周景淮拉过墨影的同时,反手扯开了肩上的披风,刚好把二人的身躯遮住。
披风上溅到了点点血液,立刻把布料腐蚀透彻,发出缕缕毒烟。
这毒性之强,肉眼可见。
周景淮扔掉披风,那人已经全部从木架上脱离,碎成了块。
咻——
还未等二人站稳,一道轻微的声音划破空气,暗影极速一闪。
已经死透了的北阳人口中突然射出一枚拇指大小的暗镖,径直朝着墨影飞射而来。
墨影还没反应过来,周景淮一把推开了他,那枚暗镖从周景淮的手臂上擦过,割破了衣服。
墨影见那枚暗镖上有一道血痕,立即上前查看周景淮的伤口:“王爷您没事吧?”
“无碍,看看其他人。”
周景淮用内力压制住了毒性,吩咐墨影去看其他北阳人的情况。
墨影把所有地牢里的人都清点了一遍,但是他们像是提前做好了被擒的准备,全部含药自杀了。
“王爷,全部没了。”
“嗯,让人处理了。”
如今的情形下,周景淮并不意外。
就此看来,北阳的目的不是为了在大雍境内制造暴乱,而是冲着他来的。
这些人不过是些死士,而这个带头的,是北阳豢养多年的毒人,为了杀他,真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
不过他们还算了解他,笃定了他一定会来,也知道伤不了他就从旁入手。
“让龙骧骑分两队人马分别去庆州常山关料理残局,另外去一封信给褚砚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