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徐初眠正沐浴完,预备上床睡觉。
院外突然传来动静。
刘大去开了门。
萧清岩双目赤红,“她呢?”
刘大见状一惊,立即去叫来了徐初眠。
徐初眠穿好衣服,绑好头发匆匆出了屋子。
她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萧清岩拥在了怀里。
“初眠,我……对不起……”
“你现在身上的伤如何了?”
许眠张了张嘴,没想到萧清岩这么快就知道了。
她轻叹了声气,扬起笑容后退一步。
“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京兆尹的捕头只是吓唬了我一顿,我真的没事,你放心。”
徐初眠向来报喜不报忧。
萧清岩又怎么会相信?
见徐初眠反过来还安慰他,萧清岩心中酸涩,是他太自负,太相信荥阳,险些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好在赵域去了。
萧清岩轻轻揽着徐初眠,热烫的眼泪打湿了顺着男子鼻梁划过,没入徐初眠脖颈间。
“初眠,是我来晚了。”
徐初眠缓缓摇头,她抚着萧清岩脊背。
“清岩,一点都不晚。”
“你来的正好。”
孤男寡女,萧清岩一直留在徐家也不好。
他抱了一会徐初眠,天色已晚,他无法久待,告别初眠后,便离开了徐家。
茫茫黑夜里。
去寻赵域也已太晚,萧清岩只好回了府邸,又让管家去寻了许多祛疤的药膏。
与此同时,温居。
明日就到了第三日期限。
赵域离开书房时,已是半夜。
他回到屋中,里面亮着灯,只有一人居住的痕迹,再无其他。
赵域抿唇,叫来观言。
“准备聘礼,我要娶妻了。”
观言瞪大眼,嘴巴大张能吞鸡蛋。
“爷,我没听错吧?”
赵域敛眉,视线淡淡扫了过来。
总归早晚都是要准备的。
翌日一早。
萧清岩就来到了徐家小院外。
他手里还提了徐初眠爱吃的小点。
徐初眠忍不住道:“你昨晚回府晚,应该多休息,不必这么早。”
萧清岩眉梢微扬,“徐老板,这天都大亮了。”
远处天边,只有一点熹光。
徐初眠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萧清岩揽住她双肩,推着人往桌子方向而去。
“徐老板,先用早饭?”
桌上,萧清岩时刻注意徐初眠的眼神。
见她想喝水,便端来了水。
目光若是看向了巾子,下一瞬,那巾子就出现在了面前。
连徐初眠要去换衣服,都是萧清岩把人抱到了卧房门口。
没让徐初眠走一点路。
院子里还有人看着,徐初眠忍不住瞪他,“清岩,你够了!”
萧清岩抱肩倚在门框边,他摇了摇头,目光直直盯着徐初眠。
“不够,对你怎么好都不够。”
不远处,小桃与秋雨偷笑。
徐初眠一把捂住萧清岩的嘴,“你别看我了!”
说完,她就回了卧房。
徐初眠今日去城外采购原料,不方便带着沐沐,留了小桃与刘二在家里看着,便同萧清岩离开了。
萧清岩骑马。
徐初眠与秋雨坐在马车里。
此次去的地方是安林镇,就在京城附近。
她此次要买的是沉支皮,这是一种沉支树嫩枝的外皮,所得不易。
一些乡民会去山上采摘,自己晾晒干拿到京城去卖。
不过这些最后都会被一些批发摊贩收走,最后加入劣等沉支皮,以次充好。
以防万一,为了达到最好效果,徐初眠还是决定到城外来买。
到了安林镇后,先在镇上用了午饭,再往林桥村而去。
两个时辰的功夫,徐初眠就买到了总共十斤沉支皮。
可就在回安林镇的路上,马车意外陷进泥坑中,无论马儿怎么跑,那车都毫无反应。